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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孕:冷枭的契约情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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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此时兴奋的如同疯了一样,不但挖掘出贺子俊恋爱的消息,而且还是禁忌之恋,他们都激动的涌上前来,突破了保安的拦阻,将顾筱北和时雷等人围在台上,如同疯狂扫射的机关枪一样,向她提出各种各样攻击性的问题!
时雷在一边看了,心急如焚,知道今天过后,贺子俊百分之百的万劫不复了。
其实他们公司在召开这次记者会之前,都是对这些记者们打过招呼的,但是看着其中有些记者的疯狂架势,那种有备而来的架势,就知道一定是跟他们公司有恩怨的远大传媒公司出手了,远大传媒一贯手段低下,他们派出这些记者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要趁着这次机会彻底的整到贺子俊,压倒他们公司的这么大旗。
时雷在一边低低提醒着顾筱北,“镇定,镇定,一定不能承认,不然子俊就彻底完了!”
顾筱北听见‘子俊彻底完了’这几个字,思维清明起来,狂风暴雨般的提问还在袭来,“请问顾小姐,你觉得贺子俊在床上的表现和他在电影里表现的一样好吗?”
“请问你们这样表兄妹恋爱,发生关。系,会不会觉得更刺激?”
一个淫笑着的记者,把脸几乎凑到她眼前,猥琐的问道:“顾小姐,请问你和贺子俊在床上最喜欢用什么姿势,是不是还会SM助兴?”
~
☆、第十八章 孩子的父亲来救她
顾筱北只觉的怒火上涌,这是什么世道,这样记者的嘴到底是什么,怎么可以在转瞬间颠倒黑白,她可以不在乎这些,但是她的子俊哥哥是不可以被如此侮辱的,愤怒地她不顾理智的挥起手掌,重重的向那个记者脸颊扇过去。
“啪——!我再说一遍,这个孩子跟贺子俊没关心,我和贺子俊没有恋爱!”
记者们都倒抽冷气,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顾筱北,这个小丫头竟然敢打记者?
就连时雷都彻底的呆住了,要知道艺人最不敢得罪的就是这些记者,某些娱乐记者职业素质低下道德操守缺失,他们会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捕风捉影、道听途说、添油加醋。报纸上一登,白纸黑字,老百姓又没亲临现场,这就全看记者手下怎么玩了,现如今是:“明星遇娱记,整死你都喊不出冤”。
可是顾筱北竟然敢打记者!!!
场上的记者有的冷静下来,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有得更加疯狂起来,群情激动的扑向顾筱北,如同要把她撕碎了一样。
时雷不觉瘫软在椅子上,他知道,贺子俊彻底的完了!
“顾小姐,请问你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他说到你的痛处?”
“请问你们在一起SM;都用什么工具?”
“你们每次大约都要持续多长时间?”
记者们已经不约而同的,联合起来将顾筱北和贺子俊的罪名落实!
“我说了,我们没有,我们没有,这个孩子不是贺子俊的,你们都是聋子,还是傻子?如同你们再敢如此颠倒黑白,我就去法院告你们!”顾筱北如同要崩溃了一般,大声喊着。“这个孩子不是贺子俊,不是贺子俊的!”
“顾小姐,既然你说你的孩子不是贺子俊的,那这个孩子是谁的?”这个问题看似无害,却十分犀利直接,也是下面坐着的记者很多人都想问的,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的,现在见有人提问,不禁大是兴奋,纷纷追问:“顾小姐,你能说出这个孩子的父亲吗?你能把这个人找出来吗?”
“顾小姐,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不陪你去医院,是因为知道了你和贺子俊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顾小姐,请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
是啊,这个孩子是谁的?顾筱北突然想起了厉昊南,她的心跳得好象要冲出胸腔,烦恶欲吐,她不得不努力深呼吸,紧紧抓住自己的帽衫下摆。
纷繁嘈吵中忽然涌进一声低沉而不容忽视的声音:“孩子的父亲是我!”
满场记者们都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当他们在新闻发布会的大厅门口,看见那个说‘孩子的父亲是我!’的人时,不由自主的脑袋都‘轰’一声,然后都惊恐的睁大眼睛,无法呼吸,不敢置信地盯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所有人都震惊得好像听说太阳撞到了月球,那个人竟然是——!!!
顾筱北此时也抬头看向门口,看着那道身影入眼的瞬间,她仿佛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如同都带着恐惧一样,聚集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让她浑身瑟瑟发抖。
她虽然想过自己如此高调的召开新闻发布会,会招来魔鬼,但是她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来人体魄依旧伟岸,身姿依旧挺拔,刀削斧劈般完美的五官,依旧不怒自威。走动间肩膀不见一丝晃动,踏出的每一步都蕴含着沉稳的力量,抬头扫向众人的目光威严,有种君临天下的味道。
大厅里所有的人,所有的感觉不约而同的都是冷,都是害怕,都是想发抖。记者们恍然如梦般怯怯的看着这道如同从天而降的身影,随着他的走动,为他闪开一条道路。
厉昊南西装笔挺,眼不斜视,甚至连眼尾也没扫过那些记者,如同看他们一眼都不屑。他径直走到顾筱北面前,说不出怜爱地用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用另外一只手指托起她苍白的小脸,轻轻的摇头叹息,“看看,只是离开我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小丫头,你可真让人操心!”
顾筱北知道,眼前的厉昊南要比这些娱记可怕百倍千倍,她浑身颤栗,不住的发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怕的连毛孔都竖立了起来。
厉昊南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安抚似地摩挲着她的颤抖的后背,好心情的笑道:“现在你知道了吧,外面的世界不是你能应付的,这两天可吃了不少苦头了吧。放心吧,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顾筱北心头漫过一丝无比可怕的感觉,他会怎么对付她,她都不敢去猜测,连想一想都觉得有点竦然,她就像在掉进冰冷的海水里,四肢百骸的力气都在往外游走,脑袋晕旋不堪。
模模糊糊的感觉中,厉昊南回过头,锋锐的目光看向那些战战兢兢的记者;“没想到各位对我的孩子有这样大的兴趣?也没想到各位的联想这么丰富?我只是让筱北的表哥贺子俊陪她去了趟医院,你们竟然连兄妹禁忌恋,SM都想到了,看来各位都是想象力极其丰富的人才,做记者真是可惜了!”
那些被他视线扫过的记者,只觉得面前寒光一闪,脖子一凉,有人情不自禁地还摸了自己的脖子。听了厉昊南的这番话,他们知道自己的饭碗是保不住了。
顾筱北被厉昊南强迫的揽在怀里,闻着他身上那混合着烟草味道的薄荷香,只觉的一阵反胃,头晕的更加厉害,身体一软,已被厉昊南及时的发现,并且拦腰抱起。
“顾筱北,你怎么了!快睁开眼睛!”厉昊南气急败坏的声音钻入她越来越模糊的意识。
眼看着顾筱北晕过去了,厉昊南抱起她,大步的往门外走去。带着彻骨的冰凉声音向记者们传来:“你们最好烧香拜佛祈祷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事!”
记者们面色惨白,额头顿时布满虚汗,其中有几个胆小的,干脆瘫软在地上,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顾筱北出了事,他们丢的就不仅是饭碗那么简单了。
*******
贵宾病房区十分寂静,只能听到走廊上偶尔传来脚步声,房里繁花似锦,连落脚的声音都听不见,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厉昊南坐在顾筱北的病床边,看着床上的顾筱北,她的一只手臂无力地垂在床边,屋子里静得仿佛能听见点滴药水滴落的声音。他捧起她的手来,摩挲着她冰冷的手指,她只是如同一个随意摆布的布娃娃,一动不动。 但是他心中这些日子产生的抑郁,终于一扫而去。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是从最初的愤恨和好奇吧!因为她跟传说中的那个真正的顾晴北有太多不同的地方,当对一个人好奇的时候,就难免去观察,去研究,因此就对她额外留意起来。只是他没料想,对一个人也好一件事也好,花得心力多了便会入了戏,让他一点点的陷入这个深坑。
初时察觉到自个儿的心思,他也不以为意,总以为自己是因为好奇,因为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儿,多关注几眼也很正常,他着些年经历的人和事太多太杂,世界上早已经难得有什么人能让他动心,围在身边的女人这么多,难道自己还会对这个仇人的小女儿有什么兴趣,跟**似的。
后来他见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她是什么心思。只知道自已越来越不正常,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似乎已经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他试着挣扎着,用尽各种办法想让自己从这个陷阱里爬出去,本能的去挣扎,去抗拒。结果小丫头逃跑了,自己找到那个真的顾晴北,然后开始不顾一切的寻找这个真的小丫头。
越是找不到他越是要找,终于知道她跟贺子俊在一起时,终于看见了传真过来的照片。照片里她和贺子俊并肩站在山上,头上的桃花开的热热闹闹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渗出来,她调皮的仰着头,脸上是一种罕见的开心的笑容,真正发自肺腑的笑容,她的眼睛宛如一泓给春风吹皱的湖水,看着身边的贺子俊。
贺子俊伸手把挡在她脸前面的树叶扒拉开,微微含笑的脸线条优美,鼻梁直挺,俊逸非凡,他略略低着头,看向顾筱北的目光如同看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两个人就那么无声的相视而笑。
他们二天站在一起是那么美好,那么的天经地义,就连冼志明和阮文正这样的浑人,在看见这张照片时,都脱口而出,真是他妈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他看着照片上她甜美的笑靥,甚至比他以往看过的都要美丽千百倍。他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呼吸都有些困难,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倒流,浑身都冰冷,她和贺子俊站在一起就是传说中的金童玉女,好像做梦里出现的场景,仿佛不是真的。
他只是觉得愤怒,从来没有过的愤怒,看着他们在一起,像针一样刺入内心的画面,那种疼痛和冰冷的感觉,要感受的更深痛的更切,才能彻底的把它在人生中抹去。
他要把她抢回来,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自己是否真的喜欢的,哪怕用链子套在她的脖子上,把囚禁在自己身边,至于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都可以以后再琢磨,现在的他首先要把她夺回来,毁了眼前刺眼的一切美好。
而按照商家的说法,没有竞争的产品就没有价值。既然顾筱北现在升值,他更要将她收入囊中不可。
~
☆、第十九章 羊入虎口
顾筱北如同陷在一场噩梦里,纵然竭尽全力去拿想要的东西,终究只是无能为力,疲倦如潮涌的海浪般向她阵阵袭来,仿佛是一个黑洞,深不见底的黑洞!身不由己地旋转着,拉扯着她往下面跌去!
文以墨因为喀麦隆那边有事情,来医院找厉昊南。他见厉昊南站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背对自己看着窗外碧净的天空,指间夹着燃了半截的香烟,不知道想什么入了神。
听见他的脚步声,厉昊南转过头,心领神会的问道:“那边来电话了?”
“是。”文以墨点头。
厉昊南如同转瞬间收拾起凌乱的情绪,脸色如常的跟文以墨谈着公事。
临走时文以墨看看厉昊南,欲言又止。
他和厉昊南是同一类人,了解厉昊南的很多想法,而在这场混乱的事情里,有时候旁观者比本人还要清楚。
这段日子文以墨就一直暗中仔细观察着厉昊南,看这自己心性坚如磐石,连死亡都不曾畏惧的好朋友终于动摇了。
在自己的印象里,他从未动过情,不犹豫,不冲动,似乎任何女人也打动不了他的心……原来他不是没有,而是,他还没碰到那个人……
这个小丫头,厉昊南果然是爱上了,而且深得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顾筱北醒来后,睁开眼睛四处看看,房间很大,在恰当的地方摆着大捧的鲜花。如果没有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根本不像个病房。
她钻石般的黑眼睛在看见厉昊南时愣了一下,他的脸上带着几分阴戾,如同等待她醒来的豹子,充满蓄势待发的危险。她急忙惊慌地看向了别处。
厉昊南没有动,影子一样坐在原地,沉声道:“臭丫头,胆子不小啊!竟然敢逃跑!”
他话语中的凛冽味道,他的冷,让顾筱北害怕,莫名其秒的想战栗。
“你这段时间都和贺子俊在一起?”
顾筱北听着厉昊南提到贺子俊,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恐惧如同利剑穿过自己的皮肉,直抵心脏,她从厉昊南身上透露出危险的愤怒气息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连累了贺子俊,还是连累了子俊哥哥。
“我是跟他在一起,但是我们只是兄妹,我们是清白的!”
厉昊南终于猛地站起来,“忽”的一下,“你他妈的在骗鬼呢?少拿糊弄那些糊弄记者的话来搪塞我!”他英俊的五官乌云密布,压得偌大一间屋子风雨欲来。
房间里有空调,温度永远是病人适应的25度,可是顾筱北却出了一身冷汗,脸上布满了细密的小汗珠,她本能的如同婴儿一样抱紧身体,往床里面瑟缩着。
这一动作明显的刺激了厉昊南,他阴沉着脸走到床前,伸手把她揽过来,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顾筱北死命的挣扎着,“你干什么,你要做什么?”厉昊南整个人已经覆上来,压制着她的挣扎,手上动作加快。顾筱北脸都涨红了,突然想到什么,哽咽着说道,“没有!贺子俊从来都没碰过我!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厉昊南咬牙切齿,只是闷着头,直到把顾筱北身上的衣服全部剥光,甚至连裤子都褪下来,完全看见她光洁如玉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上毫无污点时才好像突然醒悟过来,厌恶的看了顾筱北一眼,冷哼了一声,再次坐到一边。
突然被剥光的羞耻、屈辱让顾筱北低低哭泣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穿好衣服。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厉昊南呵斥着她,摸出一颗烟,看看顾筱北,又放下了。
顾筱北在心里问候着厉昊南的祖宗十八代,这个人渣,从来不在意给自己带来难堪和羞辱。
“为什么要逃跑?”厉昊南用手将烟在桌子上顿顿,声音明显的冷静下来。
为什么要逃跑?他的这个问题,将顾筱北过去承受的不堪事实和屈辱的遭遇还原在她眼前,心里对他在新闻发布会上营救自己而好不容易滋生的淡淡的好感,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魔鬼,指望他自己良心发现或者幡然悔悟是不可能的。
她忽然把心一横,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索性今天跟他说个清楚,抬起直视着厉昊南:“厉先生,我想你已经清楚了我的身份,我不是顾晴北,我是顾筱北,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说出这句话,她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好像突然被搬开,虽然前路渺茫,但她必须要为了自己和贺子俊争取自由和机会。
“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你姐姐了。”
顾筱北大吃一惊,看着厉昊南,他语气平和,态度从容,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不动声色了,看着这样的厉昊南,过去那种可怕又无助的感觉又来啦,她心里越来越没有底,厉昊南绝对是个无比可怕的男人。
“既然你找到了我姐姐,就应该知道我是替代品了,所以,所以我要离开!”
“离开?顾筱北是吧!你叫顾筱北,对吗?难道你以为找到你姐姐就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和你爸爸合谋骗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骗过我以后,说声再见就离开的!”厉昊南的脸沉了下来。
顾筱北见他变脸,胆颤心惊,知道这时不能和他硬来,只好低声下气的继续商量,“厉先生,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我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哈哈哈!”厉昊南冷笑起来,“顾筱北,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是打发小孩子吗,说句对不起就完了!”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
顾筱北头疼欲裂,眼前一阵阵模糊,她退都有些发软,还是坚持着走下床,咬着嘴角,“扑通”一声跪在了厉昊南面前:“厉先生,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求你原谅我吧!”
厉昊南没有料到顾筱北会跪下,他盯着她,就像从来不认识她,那目光仿佛锐利有锋,他的呼吸渐渐急促,骤然爆发,“你起来!”
顾筱北只是喃喃自语,对着厉昊南连连低头,头几乎都要磕在地上,只觉得一辈子里,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这么卑微过,“厉先生,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是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你就原谅我吧……”
厉昊南冷着脸,眼神暴戾,吼着:“你他妈的给我起来!”他半抱半拉地把顾筱北从地上弄到沙发上,又是气恼又是愤恨。
顾筱北终于哭了出来,不住的哀求,“厉先生,我求你了,你也知道我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欠你什么,你也根本看不上我,我在这里,只会让你心烦,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你放过我吧,要是你放了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她边哭哀求着。
厉昊南眼眸深暗如海,死死盯着她,但只是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很是温和无害的笑了起来,“哭什么呀,你以为我稀罕留下你!”
顾筱北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厉昊南,他站立的姿态很完美,整个人挺拔得如同一棵白杨树,她被他转瞬间的变化弄的有些发愣,厉昊南总是这样阴晴不定,他的心思根本不是地球人能够琢磨的。
但是听厉昊南这么说,她忍着眼泪,有些欣喜的说下去:“厉先生,我这个人缺点真的挺多的,我这个人表里不一、娇柔做作,低俗粗陋,内心浅薄,心胸狭窄,欺负弱小、无理取闹,看不出眉眼高低,做事情没有长性,三分钟热度,做什么都懒洋洋,爱耍小性子……反正这段日子在你身边,没少惹你生气,今天谢谢你,容忍了我这么久,我就不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惹你老人家生气了……”她边说边慢慢的挪动脚步往门口蹭。
厉昊南还是第一听见女人如此在自己面前展开自我批评,她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而且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他听着顾筱北说得那么顺溜,看着她一点点的要走出房门,气的笑起来:“顾筱北,你别忙着走,我是不稀罕留下你,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总归是我的吧!”
像被蛰了一下,顾筱北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厉昊南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听见顾筱北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自从醒过来,只顾着害怕厉昊南了,已经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忘记了,经厉昊南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自己肚子里面怀着孩子,怀着厉昊南的孩子。
“你和贺子俊去医院,不就是为了把孩子弄掉吗?你们怎么就这么胆大,也不问问我,这个孩子的正牌父亲是怎么想的……”厉昊南脸上带着两分的笑,但是却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
顾筱北看着他的嘴唇翕张,不停地翕张,温和的笑容在她眼中也仿佛狰狞,“厉先生,我没想到会怀孕,你也知道,这只是个意外。我早就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是我主张去医院把孩子拿掉的。”
厉昊南看着顾筱北的神情,她面色惨白,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怀孕,她视做羞辱之事。
顾筱北这样的神情,还是令厉昊南心里很受伤——甚至隐隐地失望。这个小丫头,竟然敢把自己的骨血视为不可见人的耻辱!
那是对他自尊和威严的羞辱!
厉昊南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不容置疑的说道:“顾筱北,我要这个孩子,你要离开,必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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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最可怕的羞辱
顾筱北惊讶的抬起眼眸看着厉昊南,他怎么会想要这个孩子,人家不都说爱屋及乌吗,他那么讨厌自己,恨不得自己死,他怎么会愿意自己给他生孩子啊?
她讨好的看着厉昊南笑:“厉先生,你也知道,我的智商不高,多少有些白痴,长的也不漂亮,如果要我给你生孩子,会影响你优良的基因,影响你的下一代的;再说咱们两家又有些世仇,孩子如果生下来,是偏向着姥姥家呢?还是偏向着爷爷家?这让孩子也为难不是!要我说,这个孩子你就别要了,你有钱有势,有那么聪明漂亮的女人,只要你愿意,会有很多很多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你去找她们给你生啊,你想生多少,想生男生女,想去哪个国家生,都随便你高兴……”
厉昊南看着这个样子的顾筱北,不知道是应该笑好,还是应该怒好,轻笑一声,声音平静异常,“顾筱北,你这么能言善辩,在我面前花样百出的,怎么在记者会上你那么逊啊!”
一句话,把顾筱北差点没噎死!他妈的厉昊南,做人还有这么揭短的!
“顾筱北,你这套对我没用的。你要真想走,我也不拦你,可是有一件事情,你也是清楚的,你走出这个房间后,我有一千一万个法子让你马上回头求我,而且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你要是不信,尽管试试。”
顾筱北是绝对相信的,她知道他不是在恐吓,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丧心病狂的魔鬼,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可是她是真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就会面临可怕的命运转折,孩子,是比生化武器还让人心惊胆战的事物,一旦被缠上,这辈子就完了。
潜意识中有个声音在说,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厉昊南这是在逼她,这个恶魔,无耻下流,羞辱折磨自己,现在又逼着自己给她生孩子。他要她给他生孩子,这是逼自己走上绝境。
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求他都是没用的,许久以来积蓄的委屈与痛楚终于爆发,顾筱北再也隐忍不下去,声音变的尖利起:“厉昊南,你能不能放过我,你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吗?你欺辱我,你折磨我,你把我像货物一样送人,你逼着我自杀,你要开枪杀死我,你打我,骂我……现在,你还有让我给你生下孩子羞辱我……”
厉昊南听她这样说,心痛莫名的一痛,冷声打断她,“你闭嘴,你要再敢胡说一个字,我把你的骨头一块块的拆下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强烈隐忍的怒意。
“厉昊南,你不能这样霸道,这也是我的孩子,你一个人不能决定……我不想要这样孩子,你不能逼我给你生孩子!”
厉昊南的脸上终于泛起一股近乎于冷酷的固执,“顾筱北,你说的,我有钱,我有势,我什么都有,我无所不能,所以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要得到,我就想要你给我生孩子,所以你非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这时,他就是霸道的王者!如此强势的口吻,其实他骨子里从来都有一种阴鸷的坚韧,只要他决定的事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达到目的。
“你这个魔鬼!”顾筱北愤怒起来,是长久以来积压的怒气,根本不可能一朝平息,“我不生!你休想我给你生孩子,因为我不能生下它羞辱了我!”
“你他妈的说什么?”厉昊南狠狠的盯着顾筱北,就像看着个什么怪物,他忽然上前,粗鲁而毫无怜惜捏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顾筱北,我告诉你,不准你这样说我的孩子!”
顾筱北一动不动,就像是想任由他这样掐死自己,可是厉昊南只是微微用了点力,终究没有再使力,整个手臂反而垂下去,她挣扎着喘息地看着他,他也喘息地看着她,两个人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
“孩子,它不是孩子,它是不折不扣的孽种!”
厉昊南整个人猛然一震,死死盯着她,手不由得举起来,顾筱北如同受过刺激一样,本能的急忙向后躲闪,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当初留在她身上的疼痛,她至今记忆犹新。
顾筱北看到凶残的光从厉昊南眼中一闪而过,可是仿佛带着点悲哀,她有点不太确定,因为他很快握紧了拳头,奇异的镇定下来,平静而冷漠地说:“顾筱北,没用的!”他的语气甚至带了一点毫不掩饰的怜悯之意,“你就是想激怒我,伤了你,伤了孩子,没用的,无论你说什么,这个孩子你都得生下来!”
顾筱北此时也狠下了心,人被逼到决绝,兔子也会咬人,她态度激烈而绝望,像只准备迎接战斗的公鸡,已经做好与他玉石俱焚的心,“只要我想,总可以弄出点儿意外来,你别忘了,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杀了它!”
厉昊南被顾筱北这句话气的瞳孔都急剧收缩,还有什么能够阻止孕妇,自己杀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他忍住把她撕成碎片的冲动,一字一顿:“顾筱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别妄想!”
“我妄想!要不要试试,我分分钟都可以杀了肚子里这个孽种!”顾筱北声嘶力竭,如走到了绝境的小兽。
顾筱北故意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厉昊南的脸上反倒波澜不兴,没有任何表情,“你要敢动他,我会不择手段,我就让你的姐姐,你的所有亲人,对了,还有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子俊哥哥,都给我的孩子陪葬。”
这男人的目光跟箭一样毒,找准了她的七寸狠狠的扎下去,让她束手就擒。
顾筱北开始一阵阵的感到眩晕,脑子里霎时出现了贺子俊的身影,他就是自己的七寸,就是握在厉昊南手里的底牌,自己两手空空,拿什么跟他抗衡!
透过泪水看着厉浩南狠厉的眼睛,她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如果自己敢忤逆他,他会实现他说的话。她在他的目光下,那种誓死不生孩子的情绪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仿佛明知有人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好,我生,我生这个孩子。但是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可以为难贺子俊!”
厉昊南狠狠地瞪着她,好像要用眼神把她撕碎,“我告诉你,顾筱北,别在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说出维护贺子俊的事情来!”
顾筱北看着一瞬间就怒发冲冠的男人,感觉到可怕的一触即发的空气,懦弱的很没骨气的软下语气:“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伤害他,逃跑是我一个的主意,做流产也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都与他无关。”
厉昊南仿佛又是在一瞬间冷静下来,悠然的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医院大厦外的辽阔花园,淡声开口,“如果在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情况下,我会把你们这对狗男女的骨头一块块的拆下来,我会把你们扔到大马的娱乐城,让你们眼看着彼此被别人折磨死,如果你不答应生下这个孩子,我会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但现在,我有了这个孩子,这就是对你们最好的惩罚,所以,我会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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