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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乐无穷,总裁霸婚不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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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岸端立的男人墨眸深沉如海:“她有些不舒服,我派人送到温言那里去了,来过电话,现在很好,已经睡着了,明天早上送回来。”
苏乔不信,神色冰冷,厉声质问:“你对她下手了对不对?像对何家那样,他们都是你要下手的对象,所以,才对付完何家,马上又对我妈妈动手了?”
霍燕庭瞳仁瑟缩了一下,薄唇紧闭。
她冷冰冰地咒:“你做得这么绝,迟早会遭报应!”
他无动于衷,反而拨通温言的号码,走过来,轻轻贴上苏乔耳边。
“她很好,刚睡着,情绪激动了一天,该好好休息。”
是温言的声音。
“我要去看她!”即使这样,苏乔仍然不信。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堪堪他一掌大,磁沉嗓音温和:“不急这一晚,你也累了,明儿一早我就把人接回来,陪着你。”
苏乔知道,再多说他也不会同意。
心像坠入沉潭,一点一点地早已没了温度。
她闭了闭眸,幽幽问出:“豫川是谁?”
“我亲生父亲,许锦衡,小字豫川。”他嗓音仿佛一下子变得沧桑而沉重。
苏乔一怔,缓缓抬眸。
“若真有报应,老天更早以前就该开眼。”丢下一句,他已经转身,徐步而走。
她颓坐在床。
许锦衡,如果她没记错,曾在莞城一部记录片上看到过。
莞城三甲之一,许家许锦衡!
记录片里记录的那场大火,难道,不是天灾?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浑身顿时冰透。
******
一夕之间,何家彻底倒塌。
名下最后的老宅也被一场大火烧至殆尽,那片豪阔的风景山地,也归入寰宇名下。
那里依山傍水,是块风水宝地,曾经不知有多少人觊觎。
寰宇再行开发出来,无宜又是一笔巨额利润。
苏乔早早从下人房那边拿了一份莞城日报。
便看到了关于何家的这些报道。
而且记者还拍到,何世轩推着父亲,身后跟着惟之,一起出境的照片。
照片上,一向干净清逸的何世轩,胡子邋遢,脸上青紫的伤痕明显,衣服也脏脏的,仿佛一夕之间老了数十岁。
苏乔借了下人的手机,拨通了那个许久都不曾再拨过的号码。
惟之接听的。
她嗓音沙哑得苏乔几乎辨听不清。
“……他昨天晚上来了病房,捏着何伯伯的氧气管,逼世轩离开莞城……其实他不用这么做得这么绝,世轩也会走的……”
来了,惟之说了一句真心话。
乔乔,离开他吧。
这是第二次,有人对自己说出这句话。
苏乔双手情不禁在身侧紧握成拳。
她昨夜是在客房睡的,可以说是坐了一夜。
难怪他没有来逼她回主卧,原来,是去了何世轩父亲所在的医院,去做那样落井下石的事。
秦姨在下人所住的附楼里找到她,走过来,轻声细语地问:“夫人,早餐准备好了,您是去餐厅还是回房?”
苏乔冷冷地问:“我妈妈呢?”
秦姨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道:“现在还早,先生昨夜出去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老夫人被送去了哪间医院?所以现在也还没派人去接。”
苏乔大步出去。
“夫人您去哪?”
苏乔刚到前院的花园,几名黑衣男子就走了过来,双手背在背后,面无表情。
秦姨在身后,为难地出声:“先生昨夜就交待了,不准您再出门,还派了这样人来守着……”
苏乔也不来硬,反身,经过长廊进书房,拉开车钥匙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他已经有了防范。
她怒极,一手挥掉了书桌上的台灯。
啪的一声,响声清脆。
一名轻轻的声音唤道:“夫人……”
苏乔回头,看到是花园里修剪丛木的园丁老杨。
“你跟我来。”他面色沉静地说,“小声点,不然,被抓着了我可不担责任。”
苏乔怔愣,她和这位大叔一向少有交集。
这种时候,她已经做不到心无戒备,是人认熟了。
“你走不走?”
苏乔咬咬牙,迈步跟了。
“……秦姨他们进去,你妈妈好像接了个电话,瞧着就有些神质不清了,只是念着两个名字,谁也听不清她念的是什么,先生派了人来,把她接走了,至于接去了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一路上,老杨将昨夜她赶去何宅途中所发生的事都对她老实地倒了个干净。
送到一处走花木盆载的货运通道门,老杨语重心长地说:“找个法子,把关系彻底断了,不然,你逃不干净。”
苏乔知道他说的有理,凭霍燕庭的势力,她想这样逃,逃不掉的。
此刻万千的感谢已不知如何表达,只是连声道谢。
道别之际,老杨叹声:“丫头,你也别怪先生,他其实……也挺难的……”
苏乔默默,挥手致别。
如果说霍燕庭有难,他的这份难,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知道!
找到一个能打印的地方,她毅然绝然打出了两份离婚协议书。
在下面签名处,冷然而快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像杨叔交待的,要断,就要断得再无余地。
这一天,她跑遍了莞城所有地方找他。
她从来没有如此执着地找过一个人。
☆、第175:“卟嚓”一声快门响,霍燕庭敏锐地扭头
第175:“卟嚓”一声快门响,霍燕庭敏锐地扭头
手机响起。
这手机是今天新买,让程莱隔着用手机刷卡付的款。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她今天一出锦园,脑海里第一个想要联系的人。
莞城第一名记——阮南天。
素以笔锋犀利、新闻毒辣且一针见血而闻名。
苏乔与这个只是泛泛之交,以前跟何世轩在中何工作的时候,被世轩带着与他有过几面之交。
人挺老道,见闻就上,绝对的雷厉风行,神鬼无惧。
“帝龙城?”苏乔皱眉,又是帝龙城。
打了车,她直往帝龙城而去。
手机微信里,程莱已经给她打来一笔钱,足够她今天东奔西跑的费用。
程莱的疑惑许多,苏乔来不及跟她解释,只说了一句话:“明天看新闻。”
苏乔出发的同时,另一端的阮南天,几乎与她同时出发。
夜渐深沉,白天的繁华落幕。
莞城以更加复杂的姿态呈现,一边是阴暗扭曲,一边是妩媚妖娆,一边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边是浮尘若梦、来往皆空。
帝龙城里,依然歌舞升平。
满目皆是穿着暴露,装扮长相各有千相的漂亮小姐。
这次,最顶层豪华包房的保镖没有拦她。
这两个黑衣男子,苏乔才在何宅见过。
显然,他们也认出了她。
推开镏金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阵忽浓忽隐的雪茄、香烟味,以及浓郁的酒香。
被灯光笼罩得看不出颜色的深色纯羊毛地毯,人踩在上面,仿佛双腿都变得软而无力。
苏乔第一眼看到慵懒而坐于沙发中间的那个男人。
变幻莫测的灯光下,他的侧脸被光韵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唇边的笑邪谑而狷狂。
“哈!六六六的豹子!亲爱的,你又猜对了!太厉害了!”近五米长的玻璃台旁,穿着粉白色抹胸短裙的女孩欣喜若狂,红唇一嘟在霍燕庭唇上就落下响亮的唇。
桌旁还有一些苏乔并不认识的男人和女人。
唯他身旁的那个女孩,苏乔认出来了,正是上次她来帝龙城在楼梯上遇到的那个在读女大学生。
女孩明眸皓齿,化过妆的脸蛋艳若桃李。
之前应是初识,而此刻,看她凶部紧贴他身侧的样子,应是已经到了亲密的程度。
苏乔瞧着,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正值英年而逝的魏芸菁。
当初她也是这般小鸟依人般偎在他的身旁,逞娇斗媚。
不敢想象,这女孩,是否又是他相中的另一颗棋子,魏芸菁悲哀的昨天,是否会成这个正肆意挥霍青春的女孩的明天。
一名黑衣男子走过去,从沙发后面对中间的霍燕庭附耳说了些什么。
霍燕庭这才从赌局中抬头,霸肆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到了正稳步走向台子前一如修竹般的苏乔。
瞧着她盈盈的走近,他蓦然想起,第一次在锦园书房看到她的情景。
那一夜,他本是打着要狠狠折磨那个明明有夫有子却要勾搭别的男人的女人,她和那个男人所生的野种,他要一并儿折磨。
他恨她们,更恨自己身体里居然流着那种女人的血!
他要亲眼看着那个小野种在自己手里被整得死去活来,再让她那个肮脏的母亲,亲眼看着她受苦受难而无能为力。
他是打着这种主意接近她的,更是为着这种目的而将她接到锦园。
只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魔怔了。
她像这个阴暗世界里的唯一一朵清兰,素雅出尘,干净得令他悚目惊心。
半夜,他在窗外,看着她单纯地将双手泡在那些漂白水里,认真而专注洗碗的模样儿,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真像个魔鬼……
迎着他阴冷莫名的注视,苏乔向玻璃长桌步步逼近,不曾畏缩半分。
直到在台前站定,手里文件袋里放着她准备的纸和笔。
她在台子边,将袋子的按扣拉开,取出纸和笔,双手呈至他面前。
台面约有一米多宽,她费了些力伸长臂才将东西亲递至他面前。
他那方头顶旋转灯的一束光正好打在A4纸上。
照得纸顿时白若灿阳,抬头的几个字更是漆黑如墨,一目了然。
苏乔刚开始进来得无声无息,包房里的人都没注意她。
而此刻,她如此放肆地立在台子前,并将纸和笔递至霍燕庭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顷刻都被吸引过来。
那上面粗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更是让桌旁的人均噤了声。
有人识趣,更是迅速关掉了房间里的音乐。
除了依然在旋转变幻的灯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霍燕庭凝目而看那张纸的同时,静默了下来。
“离婚吧!”苏乔清冷的嗓音,在这样的气氛里,显得更加诡异莫名。
霍燕庭一只手拿着纸张眯着眸,似乎是一篇极深奥的文章,他正在斟琢研究,一只手上端着一只做工极其考究的厚底玻璃杯。
长指摇动,杯里黯红色的酒液随着荡动、挂杯、又荡回去。
许久的时间,众人都下意识地提着一颗心。
唯苏乔,气质如兰,清冷依旧。
“到底是画出来的皮,这么快就见了真章。”终于,他幽幽出了声,嗓音散漫。
苏乔不卑不亢,静静地看着他。
他继续看着协议会,磁厚的嗓音一字一句念道:“自今日起,男方霍燕庭与女方苏乔自愿解除婚姻关系,双方签字后,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顿了顿,又重复道:“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请签名,我再待在这里,只会徒扫你们的兴致,耽误你们娱乐休闲的宝贵时间。”苏乔冷声打断他。
“明知会打扰,你不是也来了?”霍燕庭深眸从纸上抬起,缓缓凝向她,声音从容平静。
“所以我并没有准备待多长时间,您签了我立刻消失。”苏乔淡然若素,三言两语,决绝之意明确坚定。
随之嘭的一记沉闷之声,让人心惊肉破。
“啊——”他身旁的女大学生尖叫出声。
只见桌沿一侧,很快坠掉一大块沉厚的玻璃块。
而那只玻璃杯,在他掌中顷刻碎裂开来。
苏乔眉间微抽,对面那两道深邃的目光里,便有了杀人之意。
旁边的人瞧着情形欲加不对,一个个纷纷起身离去。
那女大学生还心有不舍,也被沙发末端的黎越瞅准机会跑过来,拉着就拖了出去。
所有人都走后,偌大的包间里瞬间静若无声。
只有那流转的灯光,落在一坐一立的两人脸上,变幻莫测。
连带着让两人的神色都变得复杂难辨。
霍燕庭却突然诡异地笑了进来。
苏乔诡异而警惕地凝着明明笑着却看起来更加危险的男人,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缓缓握起。
他绕过长桌,缓步过来,苏乔后退,他两臂一撑,将她围在玻璃桌沿边。
苏乔皱眉,心里警铃大作。
他抬手,揉向她左边的心房:“这儿,是不是早就沉不住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要离婚。”她抬起脸,一手握住胸前他的手,迎他而视。
他俯瞧着她,阴阴冷冷地笑:“动得再欢又如何?可惜,我霍燕庭用过的东西,无人敢接,更何况他那个孬种?不过,也许有例外,说不定他何世轩无能,偏就喜好被我睡够的,技术活儿都省了,上床就轻车熟路,多方便。”
他下留的话,让苏乔厉了容颜,语气却依然清冷如兰地讽道:“霍总说得极是,富贵风流如您,自是不缺能令您练出高超技术的各式女人,而我苏乔,既是您用过的,不如爽快扔了,再换新鲜带劲的,也好让您在床上更长雄威?”
“你不用激我!”他幽暗而阴森地盯着她,一手从她背后又抓过那张纸,立于她面前,阴冷地出声:“从他一回来,我就瞧出你又不对劲了,烧了他一栋宅子,你比他还心痛还恨我是吗?恨得马上想摆脱我?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想都别想——”
“卟嚓”一声,霍燕庭敏锐地扭头。
刚刚悄摸进包间的男人刚按下一道快门,身后的镏金大门顷刻被汹涌而入的人豁然推开。
☆、第176:半年前就结婚了,为什么不公布出来
第176:半年前就结婚了,为什么不公布出来
“卟嚓”一声,霍燕庭敏锐地扭头。
刚刚悄摸进包间的男人刚按下一道快门,身后的镏金大门顷刻被汹涌而入的人群豁然推开。
此起彼伏的灯光、嘈杂不堪、近乎嘶吼的各种提问嗓音,霍燕庭重转回头。
苏乔冷然而立,与他对视的清澈水眸平静淡然。
她以为,此刻的他肯定会暴怒。
在来之前,她甚至作好了落个半死的下场。
然而,他没有动她一指头,只是,那张英俊如斯的脸庞上,是她从未曾看到过的震痛。
震憾,震怒,她都想到过,独独没想到他会痛。
于她来说,即使杀个人,他这样心狠毒辣人,估计都不会眨一下眼皮。
这样的人,他怎会有痛?
像一阵狂肆的飓风倏然而过。
“啊——”
苏乔听到一声惨叫,以及此起彼伏的惊呼。
然而,既然阮南天被霍燕庭一拳下去,揍得脸都近乎变了形,鲜血横流,那些噗光灯的猛烈攻势却没有退缩丝毫。
反而,愈演愈烈。
苏乔像道雕塑像,冷冷立在嘈乱不堪的人群里,听到会所楼梯上响起震耳欲聋的脚步声。
黑衣人很快参与了进来。
他们来的目的,是驱赶这些此刻在他们眼里像蚊虫一般的记者。
然而,记者们却像歇在了食物上的近乎疯狂的野兽般,哪里肯放过这般惊爆逆天的隐密热闻?
……
苏乔是被一名已受霍燕庭命令的黑衣人,硬扯着从人群里拽了出来,并火速从会所安全通道逃出了纷乱不堪的现场。
在地下车库,她又趁黑衣男人往驾驶座那边跑去时,敏捷地下了车,并很快匍身钻入另外一排车子底下,缩到了一辆庞大的路虎车轮隐秘一角里,又趁他顺原路去找自己时,没命地奔跑着逃离出了停车场。
一路奔跑中,她始终紧紧拽着那张离婚协议书。
那上面,有霍燕庭的亲笔签名。
终于离得远了,她躲进一处角落,再次摊开这张纸,再次亲眼认证了确有他的笔迹,才真真切切地安下心来。
将纸紧紧捂在胸口。
随着心跳的剧烈起伏,她脑海竟然又回响起方才落笔签字之前他所说的话语。
他漆黑若夜的双眸紧紧地锁着她,嗓音低沉喑哑得仅她能听见:这世上,只你一个,能这样地逼到我!别以为签了字就是放你走,我有的是办法锁住你,别忘了苏素还在我手上,今天我这个签名,不是因你所使的手段而胁迫,而是为了保护……
深夜的莞城,因着霍燕庭这一个火点而爆然绽放。
一条接一条的劲爆新闻,随着现场记者捕捉到的图片视频疯狂地传送出去。
莞城男神霍燕庭,隐婚已半年之久,遭全城市民信任危机!
H-reborn首席执行总裁霍燕庭,一反媒体面前儒雅礼贤的形象,对记者大打出手,致第一名记阮南天身受重伤,当场被送进医院抢救,至今未公开道歉!
霍燕庭早在将魏芸菁公开于众之前,已在行政局与一苏姓女子低调领证!
霍燕庭神秘妻子正火热人肉搜索中!
霍燕庭刚隐婚半年,今又曝已签署离婚协议!
霍燕庭对媒体人员施以暴行,是隐藏太深亦或另有隐情?
……
“他怎么能这样?太虚伪了!没想到他半年前就结婚了,为什么不公布出来,还拉着魏芸菁出来显示着自己仍单身?隐婚不虚伪,虚伪的是结婚了还和别人说自己单身。”
“也许,他这样是为了保护那个姓苏的女人吧,毕竟如果公布出来,就相当于把自己的隐私暴露于众,大部分人是不喜欢这样的。”
两名年轻女子与苏乔擦身而过。
苏乔听得心中一惊,消息传得太快,她有些无措张惶。
迅速跑到马路上,扬手招车。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张离婚协议书去公证,并尽快拿到真正的离婚证才行。
夜更深了。
大马路上,人来车往。
苏乔站在边上,眼前一辆的士过来,她直接下到马路上,扬起手。
背后一阵突突的轰鸣。
她下意识扭过头。
月华般的路灯下,一道细微的银色闪过。
苏乔就感到有一个东西刺破她身上的大孔毛衣,又穿过打底衣,再刺进自己的皮肉。
她并没有感觉到疼。
眼睁睁看着那一骑两人疾驰而过。
一眼而过间,她看到后面下刀那人的头盔里黑漆漆的,只有一双漆黑的瞳仁冰如寒窖。
随即,伤口开始火辣辣的疼。
像心跳一样,咕噜咕噜地在跳动。
她伸手去捂,只觉一股粘绸,拿起来,路灯下的手掌,鲜血淋淋。
很快,伤口处开始剧烈地疼痛,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顷刻抽尽。
眼前渐渐开始恍惚。
然而,依然没有车子在她面前停下。
*****
像是一簇黄馨唤醒了整园的花儿,
秦姨非要再回去拿件外套,苏乔应了,在花园等着,驻足于艳丽而放的玫瑰园前。
一株株玫瑰开得精神饱满,自信地展现着自己的绝代风华。
是谁说过,花开花落终有时,春天里这般怒放的花儿,到了冬天迎风一过仍是悲伤。
“夫人,我们去买回来不行吗?您身子才好,还非要亲自跑一趟?”看着苏乔瘦削苍白的脸色,秦姨仍然不放心。
苏乔微微一笑:“不碍事,我答应过他,今天的晚餐我全部要亲力亲为。”
到了超市,二月出头的荠菜新鲜招人。
她买了许多,又买鸡蛋,韭菜,肉。
回到锦园,精精心心包好了许多的饺子。
韭菜鸡蛋、荠菜鸡蛋、芹菜肉馅、白菜肉馅的。
秦姨和厨师们尝了,都赞不绝口。
天色还很青明,霍燕庭便早早结束工作回来了。
一个多月了,她将自己深锁在卧室,除了温言前段时间日日来换药送药,其他人一律不见。
今天早上他接到她的电话还有些意外,她在电话里说,要给他做晚餐。
回来的路上,他想给她买个礼物。
走进商城,不知如何下手。
她那样的一无所有,偏偏还对什么物质都是无所谓的样子。
珠宝专柜里,一对对戒指整齐地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突然就想起了她的眼睛。
清澈,冷傲,干净,纯净。
女店员一眼认出了他,一个月了,新闻仍热炒未减:“霍先生,要送给老婆吗?”
霍燕庭点头。
她笑:“是想追回她吗?”
霍燕庭一愣。
“您真不该签下协议,女人说那种话,一般都口是心非,何况是嫁给您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舍得离婚?您放心,她肯定还在等着您。”
霍燕庭听了,心情更好。
颊上酒窝微现:“兰花式样的有没有?”
女店员迅即去挑,一番后,送来一对隐约有着兰花轮廓却并不过分奢华的平戒:“您看这对如何?”
霍燕庭接过,徐徐看了几秒,刷卡买下。
欧式装潢的宽阔厨房里,苏乔还在切着大蒜和青红辣椒。
她要亲手做饺子蘸酱。
秦姨看着她细细的切。
苏乔所用的刀,是她自己拿来的。
刀身不大不宽,与其说是刀,不如说是一把匕首更为恰当。
不过那刀鞘倒是十分华丽。
铜制,镂空设计,很是别致漂亮。
霍燕庭回来,脱了西装外套,听说她在厨房,马上过来了。
秦姨听见脚步回头见是他,笑着便出去了。
几扇宽大的窗子外面,天色清明像一幅水墨画的底色。
霍燕庭眸光贪婪地锁在她身上,从门口踱步进来。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衣,围着蓝色的围裙,深色小脚牛仔裤,脚上一双米色的柔软棉拖。
柔顺的长发束成了低顺的马尾,她聚精会神地切着砧板上的配料。
有几根不听话的碎发飘下,顺着她尖尖的下颌形成一个美好的弧度。
霍燕庭止步,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的美好。
只是目光在接触到她手上的匕首时,眼眸深邃了几许,神色却未改。
☆、182
第177:接她来干嘛?你没死成让她再来补上一刀?
切了一小堆白色的蒜蓉,这才抬头,看向他。
她纯净的脸,缓缓绽开一抹笑。
但那笑意却分明未达眼底。
他的心瑟缩了一下。
她温温柔柔地说:“燕庭,我给你包了饺子。”
他冷凝的神情再次渐渐放松,情不自禁地应声:“你做的我都喜欢。”
她甚至笑出声来,浅浅柔柔地弯了眉眼:“什么都喜欢,唯独不喜欢人,还有我怀上的孩子,对吗?”
霍燕庭眉宇抽了一跳,眸色冷凝,唇角却勾起笑色:“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里,你伤成那样,我都没有让苏素来陪伴你?”
苏乔清眸微垂,伸长纤细的手腕,拧开洗菜盆上头的金属龙头龙。
将匕首伸到下面,就着潺潺的流水,细细地清洗。
他伸手,干燥温热的大手抚上她冷凉的脸颊,神情变得执拗而疯狂,深深盯着她,阴戾的笑袭进她耳侧,气息灼热滚烫:“她是我最后的筹码,不管怎样,这辈子只要我活着,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在他掌心抬起脸,皮肤干净清透,在清明的天色映照下,像吹弹可破的素净鸡蛋白。
一双大大的眼睛,没有一丝灵动的气息,空灵而无神。
他低低的笑声在盘旋。
她突然双手握紧匕首柄,就那么直直看着他,用尽气力捅向了他。
霍燕庭怔住,丝毫没有闪躲,笑声反而加深,仿佛早有预料一样,任刀尖直插进他的腹部。
皮肉筋脉被割裂,利器入骨。
他张开双臂,更紧地搂抱她,锋利的匕首往他肉体之躯的更深处捅去。
鲜红的血,越淌越多,瞬间染红了她的双手,又顺着她纤细的手腕往她的臂弯处流去。
一颗一颗滴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很快点滴状连成线,地上的血液面积越来越大。
她依然死死握着刀柄,手却已经开始颤粟。
脑海里,一幕幕阴森可怕的画面,面目恐怖地跌撞过来。
前方像是一处泥潭深渊,马上要将她吞没淹灭。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掐紧了她的腕。
她蓦地重新看向他。
眸里依然空灵,却有了些微的焦点。
地上一个盒子翻了个身,露出一对兰花式样的素戒。
他一手紧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一手依然抓着她的手腕。
失血太多,他跪倒在她面前。
他的神情却一扫先前的阴霾,反而安神而温暖。
他说了些什么,苏乔没有听清。
“夫人,蘸好了——”秦姨进来询问,倏然尖声厉叫出声,“啊!——”
知慧、小奈是最快反应过来,并最先冲过来的。
看着地上大滩面积的血液,以及浓重的血腥味,两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苏乔双手依然握着刀柄,匕首身全部淹进了霍燕庭的身体,他跪在她面前,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她,身下已经成了一片血海,却神色安宁。
那把匕首,已经被鲜血沾得分不清原来的颜色。
赵均随即也冲了进来。
小奈和知慧同时过来搀扶霍燕庭,小奈厉声大喝:“快叫救护车!”
秦姨,赵均,以及跟着跑进来的下人,全都乱作一团。
霍燕庭被众人强行扶起,经过苏乔身边的刹那,瞥见她双眼发直,脸色如纸。
她正看着地上那一对素戒。
霍燕庭虚乏无力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地响起:“谁都不许报警,送夫人回房,好好看住她,若不见,你们全部消失!”
声音很小,却字字清晰。
小奈、知慧和赵均均齐齐一震。
音落,霍燕庭人已经陷入昏迷。
温言是随救护车而来的。
赵均、小奈和知慧都上了救护车陪着而去。
紧跟着晏修、肖君莲、黎越全都赶到了医院。
苏乔一身是血,像个失了魂的雕塑,僵在原地,连眼睛都没看出眨过。
秦姨走近,轻声道:“夫人,我送你回房换件衣服好吗?”
苏乔依旧僵默。
秦姨不敢出声了,怕她再出事,和几个下人一起,齐齐看住她。
霍燕庭被温言带着助手推进急救室,一群人留在手术室外等候。
晏修和肖君莲同时大怒。
晏修对着小奈和知慧厉声而问:“哪个不要命的捅的?”
知慧沉默。
小奈一五一十交待了清楚。
晏修狠狠咬牙:“早知道她是个祸患!”
肖君莲同时气怒难平:“你们叫警察去锦园了没?把她毙几遍都解不了这一刀的仇!”
知慧抬眸,怯懦地出声:“霍先生昏迷之前命令,谁也不许报警,谁报让谁消失……”
“鬼迷心窍了!不让报警是吧,老子现在就去弄死她!”肖君莲气哼哼就欲往外走。
“慢着!”晏修阻住他,皱眉,“光天化日之下犯不着因为她而闹事!”
晏修说得也有理,何况霍燕庭有言在先,肖君莲止了步子,却是怒气仍难平,一脚狠狠踹在墙上,胸中睹得郁闷。
“燕楠马上到莞城了,你看,这件事要告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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