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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心头娇宠[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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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走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们本来也没打算给姑娘什么东西,夫人留下的那些东西,我早就暗自存到外头去了。”艾叶说道,“还有,姑娘托我留心的事情也有眉目了。”
祁潆婼不由得有点急切起来:“真的是那样么?”
艾叶说道:“虽然还不清楚,却已经有了痕迹指向那边。”
祁潆婼狠狠攥了下掌心道:“我定会为我娘讨回公道的。”
艾叶劝慰道:“姑娘,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现下天色也晚了,我们也无处可去,不如就先去白府那里待一晚吧。”
祁潆婼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之前祁潆婼的外祖父悲愤之下愤然自尽,留下了一子一女。女儿依着旧约嫁进了豫平候府,儿子却受到牵连也被罢了官。
白家大爷因了父亲的事对朝堂心灰意冷,从此也不谋仕途,只守着府邸养养花看看书。但是舅母极贤惠能干,依着自己剩下的嫁妆本开了数间胭脂水粉铺子,这些年来益发地壮大,已是在全国都有分铺。
所以舅舅家这些年来过得也很是不错。
同时这也成了方氏不待见自己的一大原因。
官宦之家,向来瞧不起经商之人。
反正方氏讨厌她,自然是看她哪里都不顺眼。
“看来,如今也只能去求助舅舅了。”祁潆婼叹了一口气,再次感慨自己都活了两辈子了,怎么还像小毛孩一样冲动。
“天色晚了,姑娘要如何去啊?”艾叶脸上也显现出了忧色。
祁潆婼此刻既然有点怀念顾弈琛的高头大马。
“咳咳,好在白府也不远,我们多走几步就到了。”
幸而艾叶不是甘草那种毛躁的性子,听得祁潆婼这样说,也不再多说什么,反而是很耐心地护持着祁潆婼往前走。
祁潆婼心想自己若是个男子,定要娶艾叶这样的姑娘为妻,善良温柔体贴,满身都是优点。。。。。。
夜里路上本就人迹罕至,艾叶虽然看起来从容淡定,但其实心里也在害怕,她护着祁潆婼,一刻也不敢放松。
两人刚拐进一条略显偏僻的小巷,祁潆婼就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长久以来识辨草药已使她的嗅觉极其灵敏,祁潆婼来不及说什么,扯了艾叶就慌忙往回走。
可是一道冷冷的剑锋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艾叶惊叫出声,慌忙想来拉祁潆婼。
却听到那人的声音低低响起:“别动!不然我杀了她。”
艾叶吓得立即不敢动了。
祁潆婼却借着不亮的月光慢慢地瞥了一眼挟持她的人。
那人竟长得轮廓清晰,眉目清秀,只是额发似乎全被汗水浸透,眉头紧皱,似乎在强忍着极大的疼痛。
那人没想到这女子现在还有胆量瞧他,与她目光相对之下也是一愣。
祁潆婼却笑得很是从容淡定:“阁下现在还有力气指着我,不怕一会自己就再也起不来了吗?”
“若只是受伤还不打紧,但这伤你的人显然极为歹毒,他在刀口涂了花溪草汁液,会让你沾染的伤口血流不止,大量出血而亡。其实,你现在只是在强撑着一口气了。”祁潆婼继续笑意淡淡地说,“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所以自封了穴道停身在此地,可即便如此,你也撑不了多久了。”
那男子显然也颇为震惊:“你。。。。。。”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知道,现在,只有我能救你的命。若你识趣,立即放下你的剑,再耽搁一刻,你可真就活不成了。”
那人犹豫地将手中的剑放下。
刚放下剑,他就支撑不住,身子软倒在了地上。
祁潆婼也随着蹲了下来,去解他的衣衫。
那人却拿手挡住了她,满眼戒备地看向她。
艾叶显然也不想她趟这趟浑水,悄悄从背后扯了她一下小声唤道:“姑娘。”
祁潆婼知道艾叶的意思,现在这人明显就是动不了了,她们若现在离去他也阻拦不了她们,确实没必要搅这趟浑水。
更何况,这人刚才还想杀她。
祁潆婼轻叹了一声,可自己还是做不到坐视不理。
也许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把自己的心肠也熏软了吧。
“你别这么看着我,医者父母心,在我看来,你和一头猪没什么区别,”祁潆婼翻了个白眼道,“不想死的话就抓紧麻利自己脱!”
“咳咳。。。。。。”艾叶觉得自己还是太小瞧自家姑娘了。
那男子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动作缓慢地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祁潆婼嫌他动作慢,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扯开了他的衣衫。
艾叶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
祁潆婼皱着眉查探了一下那男子的伤口,冲艾叶招手道:“你帮我去买几味药材,嗯。。。。。。这个时间药铺大概都关门了,就去王二麻子那里拿点吧。”
艾叶脸色一变,犹豫着似乎不想去。
祁潆婼拍拍她的手说:“不用担心,快去吧。”
艾叶也知道人命关天的道理,踟蹰了一下便去了。
祁潆婼专注地盯着那男子的伤口,皱着眉替他挤出伤口的污血。
那男子痛得闷哼出声。
祁潆婼没好气地说:“忍着点吧,这大晚上的,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在对你做什么呢。”
那男子抬眼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还好你不傻,知道自己封住穴道,不然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祁潆婼继续絮絮叨叨地说,虽是这么说着,但手下却一点也不懈怠地替他仔细处理着伤口,等甘草把药材买回来,她又仔细替那男子敷好了伤口。
虽然从小就习得医术,但因为两辈子几乎都没出去过,她也没替别人医治过。第一次替别人裹伤,祁潆婼甚至还有几分紧张。
等她终于替他处理好了伤口,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
天已经现出了鱼肚白,淡淡的晨光轻轻拂在祁潆婼脸上,将已然成熟的秀致眉眼晰透得更为美好。
那男子不由得被她吸引,紧紧地盯着她看。
祁潆婼却松了一口气,手法轻快地在他伤口上打了个结:“好啦。”
艾叶出言提醒道:“姑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祁潆婼站起来,突然发现自己这一身甚是狼狈,更别说她刚刚还撕下了内裙替那男子裹伤,现在看起来她满身血污,衣衫也破破烂烂的。
祁潆婼也顿觉不妙,忙站起来扯了艾叶就走:“我们快去舅舅家借件衣服,不然就来不及了。”
“姑娘。”
那男子却在后面叫住了她。
祁潆婼却头也没回:“你的伤口已经无碍了,再歇片刻就可以走了。”
“可否。。。。。。问过姑娘芳名?来日好谢过姑娘的救命大恩。”
第18章
祁潆婼回头冲他匆匆一笑:“不必,萍水相逢而已。”
看着祁潆婼和艾叶的身影一起消失在巷口拐角处,那男子的双眸蓦地掠过一丝遗憾。
这样的女子…真是平生未见。
————
祁潆婼在舅舅家匆匆换了身衣服,来不及多说什么就拎着艾叶又赶了出来。
舅母已经指挥下人为她准备了马车,祁潆婼刚要上车,突然听见一声勒马的嘶鸣声,然后一道黑色的身影以飞快的速度奔过来,一把扯过她的手腕。
“你有没有怎么样?”
看着他满眼的焦急之色,祁潆婼竟觉得心头甜滋滋的。
她故意不答话,惹得他更是着急,直接扯过她四下查看。
祁潆婼大囧,忙一把挥开他,这么多人看着呢!
“干嘛,之前还对我冷言冷脸的,现在倒关心起来了。”祁潆婼故意说。
顾弈琛愣愣看了她一眼,突然低下了头:“对不起。”
祁潆婼突然注意到他骤然捏紧了拳头。
“你。。。。。。干嘛说对不起,”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声音也小了下去,“是我自己想要走的,没人欺负我的。。。。。。”
顾弈琛却突然抬起头,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
祁潆婼忙想要挣开,却被他紧紧抓住怎么也不松开。
她不由得有点急了:“这让别人看到该如何是好!”
“那就让他们看,”顾弈琛的表情坚硬如岩石一般找不到一丝缝隙,“我以后不会再叫你受别人的欺负了。”
呸,看什么看!别人会骂她引诱幼童的!
最后还是艾叶前来解围:“公子,姑娘,再不去就赶不及了。”
顾弈琛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翻身上马。
祁潆婼悄悄掀开了一点轿帘,见他一直骑马伴在她身侧,不由自主地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艾叶瞧见,眼里似乎有所思索。
“姑娘,一会还得见到侯爷太太他们,姑娘可会心存芥蒂?”艾叶问道。
“又不是我对不住他们,我有什么好怕的。”祁潆婼道。
艾叶点点头:“那就好。姑娘此次好歹也是去皇上面前露脸,他们这样做,也真是不计后果。”
祁潆婼唇角一丝冷笑:“做了却想撇干净,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你且看着吧。”
艾叶知道自家姑娘自有计较,便轻轻点了点头。
……
祁潆婼身着弹花暗纹锦服,朱砂马面裙,手捧礼盒缓缓走进宫殿里。偌大的宫殿里,满朝文武大臣,公爵命妇积压压地坐了一殿,祁潆婼知道,有很多双眼睛此时正盯着她。她手心微微沁出了点汗,但依旧面不改色地朝前缓缓行走。
身旁的顾弈琛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依旧冷着一张脸,看的祁潆婼很害怕。
师弟,你这是给皇帝甩脸子呢?
可最大的主子就在眼前,她也不好出言提醒。就这样慢慢地踱步到了皇帝面前,祁潆婼一脸恭敬地跪了下去。顾弈琛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也跪了下去。
祁潆婼把礼盒举过头顶:“扶叶门上下恭祝陛下,万寿无疆,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一个太监走过来接过礼盒,祁潆婼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但她却能感觉到正和帝的眼光在她脸上来回流转。
祁潆婼稍微有点紧张起来,她不记得自己犯什么事了啊。。。。。。皇帝为什么这样盯着她,难道是丁氏又折腾出什么事来了?
她微微握紧掌心,却听见身边的顾弈琛轻轻的声音:“别怕。”
不知为何,听见他的声音,自己立时不紧张了。
似乎是知道了,不论怎样。
还会有人在身旁护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正和帝突然朗声一笑:“这孩子真不错,祁爱卿,这是你女儿吧,不知是否婚配?”
正和帝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丁氏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对面,果然看到定远侯夫人眼中一丝惊愕飞速流过。
连祁潆婼自己都方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夸她呢还是变相地在侯爵贵妇面前贬低她呢。。。。。。毕竟现在满京城可都知道,她刚刚因为名声不好惨遭定远侯府退婚。。。。。。
自家老爹这回显然也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只见祁珩站了出来,满脸都是刚被奸佞小人狠狠羞辱过的痛色,朝正和帝跪下沉痛道:“正是下官家的小女,还……未曾婚配。”
正和帝却好似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女儿朕看着甚是喜欢,不如朕替她寻一门亲事如何?”
这下祁潆婼更方了,自己和皇帝之前明明什么交集都没有,他却突然这么热心,甚至主动给自己当起媒婆来了???
只听一个很娇媚又透出冷意的女声响起:“陛下,臣妾可听说这豫平侯府的大姑娘刚被定远侯府退过婚,你这时候就许她婚事,怕是不太好吧?”
祁潆婼顿时冷汗直冒,没想到还真有人当着众人的面提起这件事,听着声音传出的位置,应该是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了。刚才她看见皇后时就在想,这皇后竟生了这么一张妩媚娇柔的脸,和她想象中的端庄雍容半点也不同。现在听起来,这声音竟也如此娇媚勾魂,只是,这皇后似乎有意针对她?
皇上的声音听起来却甚是不满:“皇后贵为六宫之主,怎么也学起了那无知妇人搬弄起了是非?”
“臣妾不敢。”皇后的声音听起来恭敬,却似乎没有一丝感情起伏在里面。
皇上似乎也不愿同皇后多说,而是又转而问祁珩道:“不知祁爱卿意下如何?”
祁珩似乎也被皇后的话勾起了痛脚,当即声音硬邦邦地说:“小女的婚事就不劳陛下费心了,下官自有主张。”
若不是怕被治个御前失宜,祁潆婼简直要急得以头抢地了,老爹!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怼皇上啊!那可是皇上皇上皇上啊,我们家的小命可都吊在他手上呢。
皇上果然脸色沉了沉,连带着语气也不悦起来:“怎么?祁爱卿莫不是觉得,朕还会委屈了你女儿不成?”
“下官不敢!”祁珩忙伏地连连磕头道,“只是,小女素来身子不好,与其让别人对小女议论纷纷,倒还不如下官自己照料她一辈子!总之,下官是绝不会叫女儿嫁到别人家去受委屈的!”
祁潆婼听的眼眶一热,突然反思自己昨晚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皇上似乎是轻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你的爱女之心朕知晓了,既然你怕女儿嫁到别人家委屈,那朕你总该放心了吧。”
祁珩愣愣抬起头,没反应过来皇上在说什么。
皇上却轻描淡写道:“你这女儿朕甚是喜欢,就让她来给朕做儿媳妇吧。”
第19章 (捉虫)
祁潆婼清楚地听到了满殿倒吸凉气的声音。
丁氏坐在众命妇之间,听闻此言失神撞落了桌上的杯子。还好没人注意到她,她慌忙捡起杯子,恨恨地将指甲掐进掌心。
这死丫头到底使了什么迷魂药!名声已经被糟蹋成那个样子了,皇上居然还要她做皇子妃,当真不怕断了他皇家龙嗣吗!
依照侯府势力,这贱丫头最多也就做个侧妃,可侧妃,侧妃也是常人难及的荣耀了!自己的薇儿样样出众,难道以后还要低她一等么!丁氏越想越不甘,早知道自己当初就该心硬一点,直接把她斩草除根得了,也好过如今她在这里阻自己和薇儿的路!
祁珩愣了一下:“陛下,这。。。。。。”
皇上今日似乎是心情不错,也不追究祁珩这说话颠三倒四的罪责了,直接就挥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朕可是定下你的女儿了,你可不许再将女儿许给旁人了。”
祁珩愣愣磕头谢恩,祁潆婼却有点心里不是滋味,她不愿意嫁给什么劳什子皇子啊。。。。。。
她不知怎么,就转头看了顾弈琛一眼,只见顾弈琛正跪得端端正正,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祁潆婼心里又来了气,既然这样,自己干脆就去做皇子妃得了!好歹有权有势,到时候整死丁氏和欺负过她的人!
皇后娇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陛下这可是想好了?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位皇子呢,臣妾也好早做准备。。。。。。”
皇上却不愿意多谈的样子:“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总之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众人又都狐疑起来,这是什么意思?这豫平侯府大姑娘也不小了啊,马上年满十六,也该成婚了吧。如今众皇子中还未成婚的似乎只有五皇子贺兰邈了。。。。。。
皇上如今这似是而非的态度,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
可是头号大佬这样开了口,谁也不敢反驳,只是看向祁潆婼的眼神里纷纷多了些畏意。
未来的皇子妃啊,惹不起惹不起…
祁潆婼又怨念极深地看了一眼顾弈琛,没想到顾弈琛还是目不斜视地跪在哪里。
等我做了皇子妃,让你天天给我端茶送水!把你圈到家里当男宠!让你天天哭着讨好我!
祁潆婼犹自怨念地专注想着,连皇帝让她退下的话都没听到。
直到顾弈琛站了起来,不轻不重地拉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各围观的吃瓜群众暂时歇了看戏的心思,想着这一出应该是暂时完了,可没想到还没歇回来神就听见一个清脆的男音急切地响起。
“陛下且慢!”
一个身穿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锦衣的男子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虽然尽是匆忙之态,可在座的众人却同时感觉到了一种君子如玉,行止若水的姿态潇洒。
他走至御前,就匆匆跪了下来:”定远侯府景润来迟,请陛下恕罪!”
景润?祁潆婼一怔,偏头朝那男子看去,这一看之下更甚吃惊。
这人,她偏巧才刚刚见过呢。
皇上似乎也意识到了景润此时出现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语气颇有些不悦地说:“因何事耽搁了,竟来的如此晚?”
“臣在路上出了些意外,这才来晚的,只因事从紧急,不得已才御前失仪,还望陛下恕罪。”景润叩头道。
皇上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无妨,起来吧。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景润站起来,看向身旁的祁潆婼说:“臣先前有事外出,并不了解家里发生的事。所谓的定远侯府跟豫平侯府退婚只是个误会而已,既然是先前就定好的婚约,怎会轻易作废!”
景润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定远侯慌忙起身出列,跪在儿子身边道:“陛下恕罪!犬子不懂事,臣回去定会狠狠责罚!”
皇上已是满脸不悦,这他才刚说了要祁潆婼嫁入皇室,这景润就如此明目张胆地折他的面子,若不严惩,又如何能展现他的天子之威。
刚才还在垂涎景润姿容的姑娘小媳妇们此时都在心里替他捏了把汗,左右只是个身子不好名声不好的女子,犯得着为了她开罪皇上么?
众姑娘小媳妇儿瞥了一眼淡淡站在那里的祁潆婼怨念地想,果然,长得好看的女子都是祸水,活生生的祸水!
祁潆婼却在心头冲着景润冷笑,先前还那么嫌弃我,如今我救了你一命便觉得对不住我了?可我祁潆婼是你们想不要就不要,想留便留的么?
还没等祁潆婼开口,祁珩倒先勃然大怒了起来:“景大人,你这是何意,先前我们订好的事情,你突然反悔已是极其过分,如今你儿子来这么一出是想接着折辱我女儿吗?”
定远侯本就紧张万分,被祁珩这么一逼问更是冷汗直冒,要说他这事儿做的的确也不厚道,原本就没想好如何面对这位老同僚。本来想夹着尾巴先躲他两天再说,可儿子突然闹了这么一出让他不得不出来面对,如今这等场面,更是让他尴尬得不知说什么为好。
景润却有些急了:“伯父,这真是个误会啊。”
祁珩拉下脸道:“不需叫这么亲切,以后我们两家再没什么关系。”
景润还欲再说,皇上却不轻不重地咳了两声。
景润慌忙又跪了下去。
正当大殿气氛极其紧张之时,一道身穿黑色云团纹蟒袍的身影突然走了出来,跪在了皇上面前请求道:“父皇,景润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求父皇不要责罚。”
祁潆婼好奇地看了一眼刚冒出来的那个人,以前她似乎听说过大皇子和景润的关系不错…那眼前,这个就是她的大师兄贺兰归?
只见那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眉目生得极为精致俊美,隐约间和皇后有五分相似,只是身为男儿,贺兰归脸上少了几许柔媚,多了几分英气。如此一番刚柔相济,倒显得他面容上有山有水,既挺俊又不失流畅。
难怪是当初惹得满京城姑娘都疯狂的角色,此般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祁潆婼突然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顾弈琛。
这小子…也是生就了一副好姿容,还未完全长开,已经能看得出来是条祸国殃民的好苗子,不知道他到时婚配时,会不会也惹得满城姑娘疯狂。
皇上一向极其看重大儿子,见他出来求情,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都下去吧,朕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皇上的末语骤然加重了语气,听得殿内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心头一颤。
贺兰归忙拉着景润叩头谢恩。
景润有些不甘地还欲再说,被贺兰归狠狠扯了一把,不敢再吱
命运真的这么巧么…
自己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一向没什么感觉,父亲做主订下了婚事,他心思不在此,也懒得反驳。
只是听说那女子身体不好,母亲一直很不满意这门婚事。
直到昨日,他暗地里去调查那件事情却受了重伤,并不知道家里已经跟豫平侯府退了婚。可偏巧让他在这个时候遇见了她,还叫她救了他的命。
他那时并不知道她是谁,可是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像她这般心善胆大,像她这么以德报怨。
他要杀她,她却救了他。
他匆匆来赴宴,却看到了这么一幕。
原来她就是他要娶的女子,可是阴差阳错地他却同她退了婚。
他那时候想都没想就跪到了皇上面前,直觉里觉得他一定要阻止这件事,他一定要再为自己争一争。
他不是没有看到皇上眼里的怒意,他确实害怕,可是即将失去她的恐惧更让他害怕。
他做事一向稳妥,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一天会如此明目猖狂地来挑衅皇帝的尊严。他知道,若不是大殿下求情,皇上一定会严惩他的。
皇家之威,不容挑衅。
他悔,却不知道该往何处悔。他恨,却又不知该恨谁。
景润神色木然地被贺兰归扯着退下,贺兰归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景润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翩翩佳公子,做事一向进退有度,他从未见过他因什么事情而这副样子,居然还敢冲撞父皇。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奇怪地看了祁潆婼一眼。
只见那女子面容秀美,相貌楚楚,玲珑有致,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面色似乎有点过于苍白了点,看来也是和容儿一般身子不好。说起来,这女子还是自己的小师妹呢。而且,以后会成为自己的…弟妹?
贺兰归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究竟为何,父皇会如此看重这女子?
祁潆婼知道此刻自己已经成了满场的焦点,可她表情极其淡定地在下首落座,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把她和宫廷女眷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皇上这是铁定了心要她嫁进皇室了?
虽然她现在都想不明白,皇上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看着在自己对面落座的顾弈琛,祁潆婼不由得又是心头火起,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犯什么神经,镇日冷着一张冰块脸。等自己成了皇妃,一定要把他变成男宠,日日让他跪在自己脚下哭,谁让他这样对自己!
祁潆婼怨念极深地盯着顾弈琛,手下一杯接一杯地倒酒喝。
正当祁潆婼已经有些两眼冒星之时,一双玉手突然按住了她还欲倒酒的手。
只听一个温柔动听的女音轻轻说:“饮酒伤身,妹妹还是不要多喝的好。”
第20章
祁潆婼懵懵地转过头去,在看到说话的那人之时祁潆婼一怔,几乎疑心自己看到了九天之上的仙女。
那女子穿着白素暗花云锦宫装,素素淡淡的一点也不抢眼,可任谁看到她都无法再将眼光从她身上移开。
她的眉眼生得极美,却柔和得没有一点凌厉之气,因而这种绝美非但不咄咄逼人,反而让人一看就觉得极其舒服。皮肤也如羊脂美玉一般找不出一丝瑕疵,整个人都如上好的白玉雕琢成的一般玲珑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又因太过美好不敢轻易靠近。
那女子看到她错愕的眼神,突然有点歉疚地笑了笑,说:”吓到你了吧,我自小身子不好,这脸上也看起来素无血色,猛一看确实挺怕人的。”
祁潆婼赶忙摆手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太美了而已。”
那女子又是柔柔地一笑,却看起来有些疲惫虚弱:“我听说你身子也不好,就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被她这么温柔的嗓音一说,祁潆婼突然觉得有点委屈,眼眶一热就要落下泪来。
那女子忙用丝绢轻轻擦过她的脸,用手轻拍着她道:“这是怎么了,若你实在不愿,我可以去同父皇说说,请他收回成命。”
祁潆婼此时才反应过来:“你是…”
那女子又笑了笑说:“如若不见外,你叫我云姐姐就好。”
原来眼前的这女子就是贺兰归的皇子妃,刑部尚书之女云氏。云想衣裳花想容,确实生得一副好相貌。
“云姐姐,我只是…”祁潆婼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道,“只是心里有些烦闷罢了。”
云想容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轻声说:“其实我也最是讨厌这种场合,可又不得不来。这一生之中,总有那么些不如意的事儿,妹妹想开一点就好了。”
祁潆婼看着云想容苍白的脸色,不由得生起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意,她不由自主地拉过云想容的玉手,手指轻轻地按在她的脉上。
可这一按之下,祁潆婼不由得大惊,不可置信地看向云想容。
云想容却淡淡一笑,像是毫不吃惊的样子:“看来妹妹是个懂医术的,很惊讶吧,我自己的身子,我自个儿也清楚。一开始确实是不甘的,可慢慢地也看开了,现在我倒觉得能多活一天都是上天赐予我的馈赠。”
祁潆婼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得说:“姐姐好好调理一下还是可以的,之前所有大夫都说我活不过十五岁,可这些年慢慢医治之下不也好了很多吗,如果姐姐愿意,我倒可以帮姐姐,在这方面我还是有经验的。”
云想容轻轻摇了摇头说:“妹妹不必安慰我了,我自己情况怎么样自己清楚。只是…”
她突然看向了坐在对面的贺兰归,眼中有什么正慢慢消融:“只是很不舍得殿下和女儿罢了。”
祁潆婼看到她眼里的哀思,突然觉得心头更难过了。
云想容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很歉疚地看向祁潆婼说:“对不起啊,妹妹,是不是惹得你心里更不舒服了。”
祁潆婼忙摇摇头说:“我只是…有些替姐姐感到难过。”
云想容摇摇头,又看向了坐在对面的贺兰归,眼中渐渐泛出暖意来:“如今,能这么看着他,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
“姑娘,你慢点走。”
艾叶担忧地扶着走路晃晃悠悠的祁潆婼,神色紧张地说。
祁潆婼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别担心,要说这皇家的酒也真是好喝,等我日后做了皇子妃,天天喝它个百儿八十坛的。”
艾叶却面露哀色地看向祁潆婼:”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祁潆婼故作没听到的样子。
“侯爷刚才特意嘱咐了我,要携了姑娘一起走的,姑娘,这……”
“说不回去就是不回去,”祁潆婼也来了气,挥开艾叶的胳膊说,”不能这么没有骨气。”
艾叶见祁潆婼这副孩子气的模样,不由得失笑道:”成成成,反正白府那边也派了马车接姑娘。这样吧,我去回侯爷一声,也省的他担心了。”
祁潆婼点了点头。
“姑娘在这里不要乱走,我立马就回来。”艾叶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祁潆婼脑子晕晕的,根本就没听清艾叶说的什么,只是胡乱点了点头。
艾叶却只道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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