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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掠爱,总裁的专属情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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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踏步走出了地下钱庄,狠狠地丢进了车子里。
    车子发动,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
    “你,你带我去哪里?”苏卿荷紧张地问,一颗心混乱不已。
    是他吗?怎么会?他怎么可能会来?又怎么知道这里?
    可是,为什么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他的怀抱,他的叹息,他的让人意乱情迷的特殊气息……
    他的粗鲁,他的怜惜,他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飙车特技……
    苏卿荷的心,来不及惊喜,来不及庆幸,就再一次被无边的惊惧淹没。
    沉默,他兀自将车开得飞快,任她在后排座位颠得东倒西歪。这一次,却没有去山上,而是去了海边。
    白色的海滨别墅,静静地坐落在一片静谧的碧海蓝天中。
    苏卿荷的两眼漆黑,他甚至自始至终,都不曾把蒙在她眼睛上的布解开。吱一声急刹车,苏卿荷的身体重重地撞到前排座位上,然后被反弹回来,狼狈地滚落到了两排座位中间。
    他弯腰将她拎起来,像充气。娃娃一样粗鲁地扛在肩上,大踏步朝客厅走去。
    与雁鱼山庄不同,这里安静得没有一个人影。苏卿荷的眼前一片漆黑,心里一片惊恐,只感觉自己像面条一样悬挂在他肩上,就这样倒垂着朝未知的前方走去。
    逸轩尘皇一。这动作如此熟悉,想起上一次被劫持的经历,她的心里漫过难言的疼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已经无力去猜想。反正从地狱到地狱,原本就没什么两样。
    他就这样扛着她,一路走过客厅,走进卧室,砰一声踢开浴室的门,将她丢垃圾一样重重地摔在了浴缸里。
    没有半点的温柔怜惜,他动作粗鲁地将她丢进浴缸,打开冷水开关,冰冷的水直接兜头浇下。
    苏卿荷被冻得瑟瑟发抖,“你,你想干什么?快放我出去!冷,好冷……”
    冷?你还知道冷?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冷冷地望着她在冷水里瑟瑟发抖。今天的意外坚决不允许再度发生,所以,这样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冷水关掉,他拧开热水开关。
    啊……
    苏卿荷被烫得一声惨叫,立刻条件反射一样跳出了浴缸,因为太过慌张,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后脑勺着地,一阵剧痛,她感觉脑壳一定被摔裂了,躺在那里,半天都动不了。
    他一把把她拎起来,再一次重重地丢回了浴缸,将莲蓬头拿下来,直接对着她身上浇。
    滚烫的热水喷在身上,苏卿荷终于承受不住,咬紧牙关费力地撑起身子,不顾一切地朝浴室外爬去。好不容易爬到门口,却被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抓了回来。
    “看来并不真的想死。”头顶传来冰冷的嘲讽,“很好,那就给我长点记性。”
    是他!果然是他!苏卿荷的心底汪。洋一片。
    似乎每一次,他总会及时出现,像英勇的黑骑士,救她于危难之中。可是,竟不敢再有惊喜,因为,落入他的手中,才是真正地落入魔爪。他的,无所不用其极,他的摧残,从不曾有片刻迟疑。
    “我分明警告过你,不许再随便让别的男人碰。你到底把我的话放在了哪里?”大手刺啦一声撕掉了她身上形同虚设的衣服,一把将她拎起来,重新丢进浴缸里。
    “脏死了!先给我好好洗干净!”星眸闪过冰冷的寒光,他不顾手上还缠着纱布,也不顾肩上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就那样直接将她按进浴缸,喷上消毒水、沐浴露,几乎将浴室里可以用的东西全都拿来喷在了她身上,然后动作粗鲁地狠狠揉搓。
    好像她不是人,而是一块被玷污了的衣服,想要丢弃,却又义愤填膺,所以就那样狠狠地,像搓面条一样狠狠蹂。躏。
    足足擦洗了半个小时,在苏卿荷几乎快要被揉搓地断了气的时候,才终于一脸嫌弃地将她从浴缸里拎了出来,重重地丢在湿漉漉的浴室地板上。
    “啊!”苏卿荷被跌得一声尖叫,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她多担心他会忽然重重地、无比厌恶地踏上一脚。
    “打开!”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声音阴冷无比,“把腿打开。”
    啊?!
    因为这句话,苏卿荷窘迫地红了脸,心里漫过无言的恐惧,愈发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怎么?不愿意?”他冷笑着俯身,“一次又一次为那种垃圾英勇献身,难道不是欲求不满?还是说你天生犯贱?就喜欢与垃圾为伍?”
    “……”苏卿荷被羞辱得说不出话来。
    他果然跟那些人渣没有区别。
    “被我说中了?”冰冷的手指狠狠的揉捏她苍白的脸颊,狭长的眸子里闪过阴冷的嘲讽,“很好,今天就好好满足你,让你牢牢记住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再也没心思去想别的男人。”
    冷冷地说完,大手轻松地掰开了她的身体,高大的身躯直接压下,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她。
    “啊……”苏卿荷痛苦地大叫,泪水顺着脸颊,沿着他的手指汹涌而下。
    她居然,还是被强。暴了!被这个一小时前才冒死把她从黑。社会手中救出来的男人!
    但凡是个正常人,那么拼死救出来的宝贝,又受尽了屈辱惊吓,怎么也应该紧张地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悉心照顾吧?这不是小说里常有的剧情吗?
    就算不呵护、不照顾,又怎么忍心再雪上加霜、往她伤口上撒盐?分明是无比厌恶嫌弃,却偏偏还要扑倒摧残?如果真的那么厌恶,那当初为什么要救,直接任她自生自灭好了?
    然而,他从来都不是正常人。
    在她眼中,他等同于撒旦、恶魔、禽兽、,就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虽然被蒙着眼睛,但是她确定是他。除了他,没有谁会如此毒舌,如此冷漠,如此霸道,如此。也没有谁,会一次次嫌她脏,却还一次次地疯狂占有她!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他的疯狂暴虐,她早已经彻底领教。除了没那么肮脏,他的手段之狠绝,心灵之扭曲,跟黑。社会有过之无不及。
    “敢走开半步,你就死定了。”耳边无端地想起那天在医院里的威胁,她究竟是怎样荒唐,竟然完全把恶魔的警告当成了玩笑?
    她终于知道,她是真的惹毛了这个呲牙必报的魔鬼,他变着法子折磨她,怎么痛怎么来,怎么屈辱怎么做。他甚至把她按在马桶上、洗脸池上,或者直接贴到墙上……
    还好他浑身是伤,不然一定会将她直接按在水里,不淹死也一定给活活呛死。即便这样,她猜想那些伤也一定沾了水,怎么可能不沾水?
    浴室里到处都是水,她浑身都是水淋淋的,早已经分不清是汗是水。他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湿透。他的手,他的胳膊,才刚刚做过手术,现在是不想要了吗?这个超级无敌大!。
    外面就是宽敞明亮的卧室、柔软舒适的大床,他偏偏把她禁锢在小小的湿漉漉的卫生间里,到底是折磨她还是折磨他自己?!
    苏卿荷徒劳地抓住他的后背,碰触到湿漉漉的纱布,心里不由一阵惊恐,蒙着眼睛,她看不到那到底是水,还是……血?
    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都不会痛吗?到底是不是人啊?!
    她从不曾见过如此疯狂,如此的男人,从不曾见过。一颗心既恐惧又疼痛,混乱得理不出半点头绪。
    可是,她很快就再没心思考虑这些,因为他的惩罚越来越,越来越疯狂。
    苏卿荷可怜的小心脏终于被折磨得濒临崩溃。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她都感到极度疼痛,也极度屈辱,可是,却又隐隐的,感觉到了该死的愉悦。
    是的,快乐,她极不愿承认的奇妙的快乐。或许真如他所说,她苏卿荷就是天生犯贱,怎么会在如此屈辱的时刻也感到快乐?在这之前,她几乎等同于木头的代名词,她甚至,和宋雨轩交往了三年都不曾允许他碰触过自己哪怕一次。怎么竟会如此淫。荡无耻?
    自从梦皇朝那晚她的身体被他开启,就如同潘多拉的宝盒被开启,她的世界,从此变得光怪陆离,荒诞离奇。她的身体,在他的带领下变得敏感异常,陌生无比。越屈辱的姿势,越让她感觉疯狂和刺激。
    她为这个发现感到痛苦,更为这样一个放荡的自己感到羞耻。所以,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一百零一、我亲爱的小美人鱼
    

    他终于解开了蒙在她眼睛上的布,却发现,她竟紧紧闭着眼睛。殢殩獍伤
    “怎么?就那么不想见到我?还是很失望,竟不是你的阿南哥哥?”他冷笑。
    小小的女孩发丝凌乱、双目紧闭,姣好的容颜晕染了诱人的绯红,洁白的肌肤渗满晶莹的汗珠,细细的贝齿将嘴唇咬出了血迹,却依然倔强地坚持着,不肯妥协。
    “这么安静,看来还不够。”他将心里的疼痛和怜惜统统过滤,只剩下冰冷的愤怒和疯狂的肆虐。
    “很好宝贝,果然够强悍。”星眸闪过冰冷的嘲讽,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那就慢慢来,不如我们来点新花样。”
    薄唇扬起邪肆的冷笑,他把她打横抱起,走出浴室,丢在了柔软的床上,转身拉开抽屉,取出一把尖尖的刻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你,你想干什么?”苏卿荷终于承受不住,无比恐怖地望着他手里的尖刀。他手上的纱布早已经被血水浸透,她看到殷红的血正一滴一滴沿着刀尖滴下来,一滴一滴,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慢慢地晕染开来。像凄美妖娆的彼岸花,一朵一朵,燃烧着火红的疼痛和妖娆的魅惑。
    “干什么?”他冷冷地俯身,将刀尖对准她的胸口,“你不是很想死吗?我成全你。”
    冰冷的刀尖接触到她胸口的肌肤,苏卿荷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呵……”魔鬼在微笑,声音阴冷无比,“不要怕宝贝,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死掉。我会一刀一刀,让你慢慢享受,慢慢地,让你把今天牢牢记住,再也不会忘掉。”
    “滚开!不要碰我!”感觉到了胸口的刺痛,苏卿荷不顾一切地挣扎。
    “滚开?不要碰?”他危险地眯起眼睛,“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要谁碰?嗯?说说看,你到底要谁碰?!”
    “你滚开!滚开!”苏卿荷歇斯底里地大叫,心里惊恐万分胸口的刺痛不及心痛的百万分之一。
    他真的要杀了自己吗?她不愿相信,又不敢不信,这个魔鬼,她相信他什么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望着他肩膀上、手上红色晕染的纱布,还有胳膊上那道裸。露的血淋漓的伤口,应该是在刚才的打斗中落下的新伤……所以,她更担心在没有动手之前,他自己会首先因失血过多自毙而死。
    “很好,鉴于你那么喜欢我,宁愿与垃圾为伍也不愿待在我身边,那更有必要标记一下,你是我慕君彦的女人。任何想要染指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最后一个字阴冷无比,苏卿荷顿时脊背发冷,浑身血液凝固。
    天哪,这个嚣张的恶魔!!!
    苏卿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震惊莫名地望着眼前完美如神祗却偏偏邪恶如撒旦的男人。他眼神冰冷,神情阴郁,周身散发着地狱般死亡的气息。
    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苏卿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却不想挣扎,也没力气再挣扎。
    忽然不想再挣扎,太累了,太痛了。一夜之间经历了太多,早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宋雨轩的背叛了陷害,地下钱庄的羞辱和惊恐,还有他,这个一直就莫名其妙恨她入骨,却莫名占据了她内心的恶魔……
    没有谁的恨能比他更让她心痛,没有谁的折磨能比他更让她心碎。从人渣到人渣,从地狱到地狱,原本就没有差别。
    终于上南布。可是,她却一直如此卑微地贪恋着他昙花一现的温柔,犹如含笑饮毒酒。
    忽然好累,累得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甚至连哭,都不再有力气,就这样闭着眼睛放弃了自己。
    疼痛越来越清晰,意识却越来越模糊,苏卿荷的心里凄凉一片。终于,还是死在了他的手里……如果可以,就这样死在他手里……
    慕君彦眼神专注,神情漠然,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握着刻刀,一刀一刀,在她胸口慢慢刻画。一刀一刀,将他的心慢慢凌迟。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可是竭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前功尽弃。
    “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终于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薄唇微抿,星眸幽暗,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床上安静的小女人,很久,狭长的眸子渐渐氤氲起迷蒙的雾气。疲惫地闭了闭眼睛,狠狠逼退心中汹涌的疼痛,他让自己继续残忍。
    该死,她竟然为了一个垃圾一样的男人一次次涉险,她竟然让那种杂碎碰触她的身体!那些他曾经无比珍视的美好,她竟一丝一毫都不懂珍惜!
    地下室那一幕一遍一遍在眼前不停回放,一点一点,让他的心几近疯狂。在看到她衣衫褴褛半身裸。露的那一刻,他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整座仓库,甚至整个世界。
    如果他晚到一步,或者如果他没去……
    闭上眼睛,没力气再往下想象。
    *
    痛……好痛……
    胸口的灼痛使苏卿荷悠悠地醒转过来,朦胧中看到一张俊美异常也冰冷异常的脸,泪水几乎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眼眶。
    可是,当下一秒低头看见胸口的图案,苏卿荷立刻浑身气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就这样震惊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看了很久,才终于悠悠地回过神来。
    天哪,这个超级无敌大!还敢不敢再一点?!
    该如何相信,他,他居然真的用尖尖的刻刀在她胸口刺上了一条鱼,还郑重其事地标上了他的姓氏:。
    可是,天使鱼分明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专属回忆,却为何拿来羞辱于她?
    缓缓抬眸,再一次看到他胸前那只鱼,蓝色的天使鱼紧紧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在灯光下静静地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她的一颗心,在顷刻间疼痛异常。可恶的男人,你怎么可以?
    “慕君彦,你这个人渣,你,你怎么可以?!有种你杀了我,你这算什么?啊?算什么?!”她是真的要疯了,快被他逼疯了。
    “呵……”他竟然笑了,菲薄的唇角弯弯翘起,眼睛里的疼痛却让人不忍卒读,“终于记住了我的名字,真难得。还真是贱到家了,对你的好怎么都记不住,原来只记得人渣的名字。”
    “我还记得乔雁鱼的名字。”忽然没来由地怨恨,没来由地尖刻,她决计要揭开他内心最深处的那道疤,怀着狠狠的报复的快意。
    “我还记得,你叫她爱妻,你把她葬在院子里,带着她的项链,很好啊,很痴情!原来是为了让她永远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家里鬼混!真伟大啊慕君彦!”
    他的脸倏然变色,一把抓住了胳膊,冰冷的眸子闪过嗜血的暴戾,“该死,原来你什么都记得!乔雁鱼?你不配再叫这个名字!她死了!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是吧?她死了?为什么死了?”苏卿荷冷笑,决计要伤他到底,“一定是你对她太好了,好得她活不下去!”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他冷冷地逼视着她,狭长的眸子燃烧着冰冷的愤怒,“是啊,我就是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可以任性犯贱,随意违背誓言。好到她不知天高地厚,认为我慕君彦这辈子都离不开她。对,我就是离不开她。所以,她就算死了,也别想离开我!我把她葬在院子里,是为了让她再也逃不掉!”
    天哪,这个超级无敌大!!!
    “原来真是被你逼死的!”望着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俊脸,苏卿荷浑身冷汗淋漓!
    “是,是我逼死的。我对她百依百顺,娇宠放纵,为了她一个笑容,我愿意放弃所有。可是她不要。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幸福,她不要。她偏偏选择背叛我!她居然还敢自杀!你说是不是很犯贱?嗯,是不是很贱?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你告诉我!告诉我!”
    修长的手指再一次紧紧攫住了苏卿荷细细的脖子,他的神情疼痛中带着迷惘,愤怒中带着绝望,一双冰冷嗜血的眸子里,是苏卿荷不敢对视的哀怨幽怨哀伤。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于他,真的是超出寻常了。他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人,只有这只鱼,只有这只该死的鱼,才能让他一再变得不可理喻。
    原来,乔雁鱼自杀了?!竟然自杀了?!
    苏卿荷浑身冷汗淋漓,她从不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从不曾料到。
    难怪呢,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都放不下!可是,他真的曾经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过吗?百依百顺、万般宠爱?真的无法想象。然而,一个被如此呵护在心尖上的女人又缘何自杀?!
    “你问我为什么吗?”她的脖子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口气中却依然是连自己都惊讶的刻薄,“原来这世上还有你慕君彦无法掌控的事情啊,真稀奇。每天守着一座空坟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让她活过来啊!有本事你亲自去问她!”
    因为这句话,苏卿荷忽然打了个冷战。
    话说,他每天去守着那座坟,是不是,真的每天都在追问这个答案?是不是整整五年,每天都在发疯一样对着一座沉默的空坟寻找答案?!
    “活过来?”他悠悠地重复了一遍,菲薄的唇角浮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我没本事让她活过来。但是你有,宝贝,你有。”
    “你,什么意思?”苏卿荷心里漫过难言的恐慌。
    心仿佛莫名地裂开了一个裂缝,透过一丝模糊的光亮,悲伤汹涌而来,顷刻间将她淹没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恐惧绝望之中。
    “怎么?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他终于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缓缓俯身,一点一点欺上她的脸,“我每天戴着她的项链,只是提醒我遭遇的耻辱,提醒我如果有一天再见到她,一定要把她给我的所有伤痛统统还给她!不管她天堂地狱,我一定会把她抓回来,让她后悔背叛了我慕君彦!”
    “……”苏卿荷浑身冷汗淋漓。
    “她一定是听到我的心声,所以,那么体贴地把你送到了我身边。”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她颤抖的唇,声音里带着难言的疼痛和冰冷的嘲讽,“所以宝贝,这辈子你都别想再逃离我身边。我会好好疼你爱你,把没来得及给她的幸福,统统拿给你。尽情期待吧,我亲爱的小美人鱼。”
    亲爱的小美人鱼?!
    苏卿荷默默地打了个哆嗦。该如何相信,这种肉麻的话会出自恶魔之口?
    可是,什么意思?!又什么状况?!而且,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难道说,你把我当成她的鬼魂?或者替身?!
    心跳骤然停止,大脑瞬间空白,她颓然地闭上眼睛,心中漫过无边的恐惧。
    苏卿荷,别理他,别信他的鬼话,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深呼吸,竭力摒去心中汹涌的恐惧和疼痛,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疯子!”她咬牙切齿地说,不敢去看那双溢满疼痛的双眸,“难怪会被抛弃!就你这副德行,她一定是受够了,才宁愿去死,也不愿留在你身边!”
    因为不安,所以强悍。因为太过不安,太过不安。她却不知道,这样的残忍刻薄,于他,是怎么难以承受的疼痛?尤其出自她的口中。
    她的话,一字一句,像锋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划割着他的心,一点一点,将他狠狠逼退到不能再退的悬崖。
    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慕君彦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青筋暴露,狭长的眸子布满血丝,他开口,带着嗜血的愤怒,“放肆!再说半个字,你马上去死!”
    “好啊,死就死!有种你就杀了我!我宁愿到地狱变成鬼,也不想和你这种人渣生活在一起!”苏卿荷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心痛的百万分之一。
    那种不能触摸的绝望尖锐的疼痛,让她变得连自己都感觉不可理喻。
    “呵……”他气极反笑,邪佞异常,“宝贝,杀了你太没创意,太有辱我的智商。所以,我会让你长命百岁……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阴冷无比。苏卿荷望着那张俊美如神祗,却阴冷如撒旦的脸,一颗心痛到窒息。
    “不用你杀,我自己杀了我自己。”苏卿荷冷笑,“我有一万种方法杀了我自己。慕君彦,你这个恶魔,你再敢碰我一根手指,我立刻咬舌自尽!”
    “你敢!”修长的手指迅速捏住了她的脸颊,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嗜血的愤怒,他的声音带着竭力抑制的颤抖,“你试试看!现在就试试看!没有我的允许,看看阎王爷敢不敢收你?就算待在我身边比死更难受,你也别无选择。”
    苏卿荷痛得眼泪流了出来,她终于绝望地发现,这只恶魔绝对不是她能惹得起,她压根没力气与他抗衡。他的力气如此之大,竟真的只是两根手指,就轻松地控制了她的嘴巴,让她真的想死都不能够!
    “唔……你放开我……”她含混不清地挣扎。
    “然后呢?继续寻死?”他不放,手指加重了力道。
    她拼命摇头,泪水莫名地流了一脸。那泪水,于是热热地灼痛了他的心。
    “再敢有种想法试试看。”他终于松开了手,却立刻吻上了她的唇,舌尖霸道地探入,疯狂地席卷她的丁香小舌。
    苏卿荷于是,闭着眼睛狠狠地咬了下去。一股血腥在口中迅速蔓延开来。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头。
    “怎么,想跟我同归于尽?”他在耳边邪肆轻笑,“好吧,满足你。既然不喜欢天堂,那我们一起下地狱。”
    冷冷地说完,亲吻了一下她的耳根,然后,身体猛然切入,再一疯狂地侵占了她。。
    “人生有很多种死法。”身体契合着身体,血水混合着汗水,他喘息着,在她耳边暗哑低语,“最快乐的死法不是安乐死,而是像现在这样,抱着你,我的宝贝,在最快乐的时刻死去。”
    @#¥%&¥##@……
    苏卿荷浑身冷汗淋漓,脑海里无端地想起《失乐园》里一幕,心里漫过难言的惊恐。
    “你放开我!放开!!!”她开始拼命挣扎。
    “不放。”他吻住了她的唇,吞掉她惊恐的声音,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宝贝,你忘了有个词叫做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你忘了所有的誓言约定……这一次,我坚决不会放过你……”
    高大的身躯整个压在她身上,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终于,再也没有声息。很久,他就这样整个人伏在了她身上,很久,一动不动。
    苏卿荷以为他睡着了,可是,也只是一瞬间,电光石火,心中忽然掠过不详的预感。
    天哪!该不会?!该不会……
    颤抖着手在他背上摸了一把,缓缓举到眼前,大脑轰的一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因为,因为,她竟然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你,你……死了?”她颤声问。
    沉默。他无声无息。





     一百零二、马不停蹄地红杏出墙
    

    恐惧瞬间紧紧攫住了她的心,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啊……救命啊!!!快来人啊!!!他死了!!!”
    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耳边飘来微弱低哑的声音,“闭嘴。殢殩獍伤”
    “你,你还活着?!”苏卿荷不敢置信地问。
    “废话。”他费力地翻过身去,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慌乱地起身,却发现不能够。他的胳膊依然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别动,让我抱抱。”他在耳边低语,声音干涩暗哑。
    “你……你能不能再一点……”苏卿荷的眼泪流了出来,源源不断地流进他的臂弯里,“我以为你死了……我刚刚,真以为你死了……”
    “呵……”他轻笑,慵懒地闭着眼睛,“那你一定很开心……”
    “是,我很开心。”望着那张苍白的脸上竭力抑制的痛楚,苏卿荷心痛得不能呼吸,“我开心得不得了……你这个……你死了最好……再这样下去,不用我诅咒,你早晚会死翘翘……”
    “呵……”他依然在笑,笑容凄美绝伦,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歹毒的女人,你的诅咒应验了,开香槟庆祝吧……酒柜里有很多……你一个人喝个够,然后毫不犹豫地从我身上跨过去,马不停蹄地红杏出墙……”
    “你,你个!大!!!”苏卿荷终于控制不住,在他怀里歇斯底里地大哭,“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你跟我有仇吗?还是跟你自己有仇?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这样一个拿生命跟她赌气的男人,她真的奉陪不起。
    沉默。
    他的脸倏然变色。可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一直等她吵够了,骂够了,伏在他胸口低低地啜泣,他才悠悠地叹了口气,放开了禁锢她的手。
    “最后一次给你自由,要么现在离开,我的生死与你无关;要么乖乖留下来,再也不许从我身边逃走。”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已经快听不清楚,“再也不许……”
    天哪,这个!!!!
    苏卿荷愕然地望着疼得快要死掉,却还依然不忘威胁她的男人。
    可是,凭什么你以为你的生死就能威胁到我?凭什么你对自己的死活都可以如此不负责任,偏偏以为我会负责?凭什么?!
    多想毫不犹豫地丢下他,不顾一切地走掉。上一次的恶魔城堡的血淋漓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一时的心软带给她怎样水深火热的非人折磨?。
    这样一个连对自己都如此残忍,连命都无所谓的男人,她真的奉陪不起,也真心地伤不起!
    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脚步。不管他再怎样狠毒,她竟然没办法丢下他。她竟然丢不下!
    心软是一柄捅向自己心脏的尖刀。苏卿荷,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那叫二,绊倒三次,那叫活该!
    可是,不管怎样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她依然放不下,依然放不下。
    她多担心她前脚迈出门,就从此阴阳两隔。她多担心一不留神,就会永远失去他。绝不是危言耸听,再这样耗下去,不出两个小时,他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真的死掉!
    “好,我不走。”深呼吸,她让自己微笑,“我们马上去医院好不好?我帮你叫救护车!”
    “所以,你心疼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狭长的眸子里竟是满满的戏谑,“不舍得我死?”
    ¥#@%¥#@*&……
    苏卿荷满眼星星。
    “懒得跟你废话,我马上叫救护车!”她坐起身来,望着被鲜血染红的床单,一颗心痛到窒息。
    这个自残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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