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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有余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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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昨天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通个气啊,我至少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突然袭击啊!”程梅西责怪陆子卿。
陆子卿叹息:“你昨天在你爸爸妈妈家,我就算打电话也没办法说啊。梅西,我是过来人,这种事情我经历得还少吗,我第一次知道时也像你一样惊慌失措,但任何时候知道也没办法做心理准备啊,不管什么时候知道,对你都是巨大的打击啊!”
“陆子卿,你既是你陆子铭的妹妹,又是我的好闺蜜,何况我们俩在一起还是你介绍的,不管出于哪个角度,你都不应该不管不问任由事态发展?!”程梅西质问陆子卿。
“这事儿毕竟是你和我哥哥之间的事情,如果他不亲口告诉你,我告诉你也不合适啊,我哥哥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也管不了他的事儿啊,就算我说他,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啊!”陆子卿长叹。
☆、067生不如死
陆子卿起身去卫生间绞了一条热毛巾递给程梅西,程梅西接过来擦了把脸,陆子卿从程梅西手中接过毛巾走了出去,程梅西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烟火通明的高楼,每幢楼里都有无数个窗户,每个窗户里似乎都有一双眼睛,都在用嘲弄的眼睛看着自己。
这里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家,她是这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可是自己的老公却偏袒着另一个女人,自己的公公婆婆也正围着那个女人嘘寒问暖,自己的小姑兼闺蜜,表面上照顾着自己实则也是支持她哥哥的,这一家人,原本都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如今却成为了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还不如陌生人,陌生人至少不会如此无情地伤害自己。
此时的程梅西突然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自己是谁的荒谬感,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不仅难以自处,更无法接受自己的角色。经历了今天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大哭大闹后,她的精神和体力都过度透支,坐在沙发上,却如同漂浮在空中一般,浑身都是软绵绵的。
程梅西的眼睛看着窗外,想着和陆子铭这理不清剪还乱的纠缠和怨恨,脑子如同有千万条骏马在奔腾,千头万绪都涌上心头,却完全理不清一个头绪,之前对婚姻所有的坚守和付出在此刻变成了一个完全的笑话。她愤怒,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人;她痛苦,却找不到能够理解她的人;她哭泣,却没有一个可以安慰她的人。此时的她,如同陷入了深深的井底,已经被全世界所有的人遗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陆子卿端着一杯温开水回来时,程梅西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陆子卿把水递给程梅西,程梅西看着陆子卿,却没有伸手去接,陆子卿把水递给程梅西,程梅西的手僵硬着没有接住,杯子掉在地上碎了,水洒了程梅西一身,程梅西依然一动不动。
陆子卿这才发现了程梅西的异样,她大叫程梅西的名字,程梅西没有任何反应,陆子卿一下急了,使劲摇晃着程梅西的身体,程梅西身体随之晃动,陆子卿停止摇晃了,程梅西又回复了木僵的状态,眼睛空洞地盯着陆子卿,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陆子卿完全谎了神,开始满是惊恐的失声大叫:“哥哥,不好了,不好了,你快点来,嫂子有些不对劲!”
陆子铭闻声而来:“你慌什么?程梅西到底怎么了?”
冲到程梅西身边,陆子铭看到情况不妙,也开始拼命地呼唤和摇晃程梅西,程梅西如同一个木偶人一般,任由陆子铭他们摆布,却没有任何回应。
陆子铭吓坏了,见摇晃程梅西不起作用,便双手把程梅西紧紧抱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热情唤回程梅西,无奈程梅西依然毫不为所动。
陆子铭无计可施,只好叫来陆父陆母,两人也束手无策,说已经活了六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象,四人面面面相觑,一时一筹莫展。
谷书雪这时也从卧室里出来了,看到程梅西的样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风凉话:“梅西姐姐这是表演哪一出呢,看不出来,倒还挺有表演天赋的呢,一定要演像一点哦,千万别露馅了!”
程梅西身体虽然完全不能动弹,大脑却是十分清醒的,听到谷书雪的话,她气得牙齿直痒痒,却完全无法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脑也无法调整四肢的动作,只能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一动不动。
陆子卿看向陆子铭:“我和程梅西认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她以前犯过病没?她是不是有什么家庭病史?”
陆子铭摇摇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她都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的,生气了偶尔还会动手打人,但像这样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一动不动的现象我还真没遇到过,以前从来没发生过。”
陆子卿很着急:“那怎么办,以前没见出现过这种现象,她爸爸妈妈会不会知道?要不然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打电话给他们问这事,他们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再说我也没办法在电话里跟他们说程梅西现在的情况啊!”陆子铭也很无奈。
“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把他父母通知过来了,他们过来一来相互有个商量,二来她这个样子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他们不在这里,我们也没办法跟他们交待。”陆父在一旁插话。
三人都觉得陆父的话有道理,于是一致决定由陆子铭马上打电话邀请程梅西的父母第二天坐一早的飞机过来一起过年。
程梅西听了他们的话,想说什么话心里一清二楚,却完全不知道如何诉诸于语言,身体更是完全无法动弹,大脑中掌管语言和肢体的部分似乎已经完全失控了,她想要阻止他们的行动,却完全没有办法。
陆子铭拨通了程父的电话:“爸爸,梅西已经到家了,路上很顺利,刚刚吃过饭,她回来后我们商量了下,你们两个人在重庆过年也挺孤单的,所以我们全家想邀请你们二老过沈阳来过年。”
“哦,子铭,梅西到了啊,到了就好,她怎么没有自己给我们打电话报个平安,明天我们就不过来了,时间太仓促了,再说我和你妈在重庆过年挺好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我们都过沈阳来过年太麻烦你们了。”程父婉拒。
“爸爸,梅西这会儿正忙着呢,她在帮我妈准备明天的年夜饭。您就别客气了,我们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你和我妈就过来吧,不然我们全家人都会失望的。我爸爸还有话跟您说。”陆子铭说谎就如同打了底稿一般流畅,说完便将手机递给了陆父。
“亲家公,几年没见了,你们还好吧?我们还是他们结婚的时候见的面,这好久不见还挺想你们的,你们就别推辞了,明天过来我们一大家子一起过年多热闹喜庆嘛,我们俩也好趁这个机会拉拉拉家常喝喝酒。”
见陆父盛情难却,程爸爸终于松了口,答应第二天一早坐飞机过来,陆子铭接过电话告诉程爸爸,他会帮他们订好第二天早晨重庆直达沈阳的航班。
打完电话,得知程爸爸程妈妈答应第二天过来,四人终于放下心来,一致认为程梅西这样僵坐在沙发上也不是个办法,陆子卿提议先把程梅西挪进卧室。陆子铭伸出双手把程梅西托抱起来,程梅西身体虽动不了,内心里却十分抗拒,她不想让陆子铭碰到自己的一个手指头,无奈自己无法挣扎,只能任由陆子铭把她抱起来。
谷书雪看到陆子铭抱程梅西进他们的卧室便有些不悦,试图让陆子铭把程梅西抱进客房,陆子铭瞪了谷书雪一眼,径直把程梅西抱进去放在床上,又温柔地替她脱下衣服,谷书雪站在门口看得怒火中烧,气得直跺脚,却毫无办法,转身冲到客厅坐下。
这还是上次陆子铭强爱程梅西之后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程梅西身体的应激反应再次开启,身体被陆子铭触碰到的地方寒毛顿起,内心涌起一阵阵强烈的恶心,却无奈身体已经被禁锢,只能如同行尸走肉般任由陆子铭摆弄,强烈的屈辱感使程梅西痛苦无比,一颗颗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安顿好程梅西,陆子铭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擦去程梅西脸上的泪水,程梅西想要躲开,无奈拼尽全力,也依然是徒劳,便干脆闭上眼睛,不看陆子铭假惺惺的嘴脸。
陆子铭抓住程梅西的手,放在自己嘴边:“梅西,你别这样,你别吓我,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你快点儿好起来,不管我们俩还在不在一起,你都要好好的,哪怕你像以前一样站起来骂我打我,我也心甘情愿!”
此时的程梅西,听着陆子铭的真情表白,已经毫不为之所动了,经历了今天的一切,她再也无法相信陆子铭。如今的陆子铭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哀莫大于心死,程梅西的心已经死了,她曾经多少次试图说服自己原谅陆子铭,却每次都被陆子铭变本加厉的背叛所伤害,每一次原谅都变成了笑话。
陆子铭起身出门倒了一杯白开水进来,又扶起程梅西靠在自己胸前,给程梅西喂了一口水,程梅西无法张嘴喝水,水都顺着程梅西的嘴巴流了下来,陆子铭把程梅西放下,拿纸巾给程梅西擦了擦嘴,到厨房里拿了一个勺子一点点地把水顺着程梅西的唇缝里滴进去。
陆子铭的所有温情,对程梅西来说,都成为了一种折磨,以前有多享受,此刻就有多反感,但程梅西却无力反抗无法抗拒,只能被动地接受,程梅西拼命地想要从困境中挣脱,却陷入了更幽深的绝境。
☆、068一丘之貉
程梅西紧咬牙关忍受着陆子铭的照顾,感觉时间过去了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陆子铭终于起身了离开了。陆子铭走后,程梅西才睁开眼睛,昏黄的床头灯照在对面墙上的婚纱照上,那时的程梅西幸福地依偎在陆子铭的怀里,脸上露出经历了各种劫难后心有所归的安然。
此时的程梅西看着照片上自己的表情,心却疼痛得无法呼吸,当初的安然有多笃定,如今看来就有多可笑,自己在被濮晋抛弃之后伤心欲绝,原本以为能够在陆子铭这里得到安慰,却不料假以时日之后,被迫陷入了更深的绝境。
程梅西既然已经看清楚陆子铭的本来面目,疼痛到了极点之后,反而得到了更深层次的领悟。以程梅西的个性,原本也从未依靠指望过任何男人,尽管保持着在婚状态,却一直是独立自主的职场女性,曾经寄希望于爱情却证明爱情不可靠,后来寄希望于婚姻却遭遇丈夫的背叛。大彻大悟之后,无非从此断绝对男人所有的念想和期待,不再恋爱也不要婚姻了而已。
事到如今,最让程梅西痛苦和担忧的,就是她的爸爸妈妈,他们用尽一生的努力培养和教育程梅西,他们一生最大的愿望和期待,无非是程梅西如同每一个普通女人般拥有一个幸福和美满的婚姻,有一个体贴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能够在平淡庸常的婚姻中安宁度日,已是他们最大梦想。
程梅西的爸爸妈妈第二天便会飞抵沈阳,自会明了一切真相,如果他们知道程梅西的婚姻已经走到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且程梅西已经在这段婚姻中失掉了自己所有的筹码,却以如此惨烈如此不堪的方式结束,一定会痛不欲生。
程梅西拼命地努力调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快点恢复正常,能够明天让爸爸妈妈看到一个正常的自己,却身不由己,只能躺在床上,绝望地听着秒针“嗒嗒嗒”的响声,每一次跳动都让她的心更加绝望,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堪重负的程梅西迷糊了过去。
等程梅西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缓缓睁开眼睛,试图活动身体,却发现经过一晚的昏睡,浑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钻心的疼痛,双脚麻木肿胀,根本无法动弹。程梅西感觉口很干很渴,却无法开口叫人给她送水,只能咽了点儿口水,润了润干得要冒烟儿了的喉咙,直到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程梅西如同在沙漠中跋涉了很久的人终于看到了绿洲般惊喜。
进来的人是陆子卿,她先拿热毛巾给程梅西擦了把脸,随后端来一碗继给程梅西喂了一勺,发现程梅西嘴唇僵硬,根本无法吞咽之后,便用勺子舀起米汤慢慢滴进程梅西的嘴里,程梅西的干渴终于得到了缓解。
喂完粥,陆子卿给程梅西擦了擦脸,才拿起碗出了卧室,过了一会儿,陆子卿又进来了,坐下看着程梅西,程梅西想要说话却依然是无法开口,陆子卿叹了口气,伸手拂了拂程梅西散落在脸颊的头发,又给程梅西掖了掖被角,静坐良久后,起身出了卧室。
当陆子卿起身出去之后,程梅西再次陷入了绝对的静寂,陆子铭、谷书雪和陆父陆母的声音似乎已经退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即使偶尔听到一言半语,也仿佛中间也隔了几个世纪,只有当他们提到程爸爸程妈妈时,程梅西才会感觉内心刺骨的疼痛。
这个世界仿佛已经跟程梅西不再有任何关系,少女时代的那个梦魇全然笼罩了她,她躲无可躲避只能被动承受,眼看着最亲最近的爸爸妈妈即将到来,她无法想像他们看到她这个样子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却完全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程梅西突然听到谷书雪的叫嚷:“明明说好带我回来过年的,为什么这会儿又要把我支走,怀着你们陆家孙子的人是我哎,应该走的人是她,凭什么把我赶走?凭什么让我们母子走?我就不走!”
陆子铭温言劝说:“小雪,乖,听话哦,又不是让你去别人家,是去子卿家里,家里有保姆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们也放心,梅西她爸爸妈妈要过来,你在这儿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梅西现在情况不好,等她恢复了我就跟她离婚,好不好?你先过去,每天晚上我都抽空过来陪你好不好?”
谷书雪撒娇:“你不是说你已经不爱她了吗?为什么昨晚还抱她进卧室,还给她脱衣服,你不知道我昨晚上看见你照顾她有多难受,现在你把我支走,我不在你还不知道对她多好呢?”
“我是不爱她了,但她跟我毕竟还没离婚嘛,你放心地过子卿那边儿去,我一有空就来陪你,她现在这样我照顾她也是出于道义嘛,我就算对她再好,那也是表面的,我的心都在你这儿啊,你是我孩子的妈妈嘛!”陆子铭低三下四。
“好吧,你说话算话啊,晚上我等你陪我守岁哦,你要是敢不来,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谷书雪终于答应去陆子卿家。
“我说话绝对算数,我面对这么个活死人,哪有陪着你这个小美人儿开心啊,孩子你一千万不能打掉,这可是我们的爱情结晶哦,我晚上一定过来陪你们母子的。”陆子铭信誓旦旦。
这边的程梅西听到他们的对话,伤心欲绝,尤其是听到陆子铭称她“活死人”时,她恨不能直接跳起来去撕碎他们的嘴,然而她拼尽全力也动不了一根手指,只能作罢,任由眼泪不断地涌出来,枕头,脸、脖子、头发都已经湿透了,就像睡在冰窖里一样感到彻骨的寒冷。
终于听到一声门响,谷书雪和陆子铭的声音彻底消失了,程梅西闭上眼睛,如果不是牵挂着爸爸妈妈,她倒真的希望自己就此闭眼死去,再也不用面对如此恶心、龌龊、无情的陆子铭一家人。又过了很久,听到门响声,程梅西睁开眼睛一看,是陆子卿,她走到程梅西床边,看到程梅西红肿的眼睑,惊叫了一声:“梅西,你爸爸妈妈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今天就是除夕,你哭成这样,你不是成心让他们一来就为你担心吧?!”
说着,陆子卿便起身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毛巾给程梅西擦了擦脸,拿出吹风给她吹干了头发,又从柜子找出干爽的枕头和给程梅西换上。
拾掇好程梅西,陆子卿坐下抓住程梅西的手:“梅西,是我哥哥和我们家人对不起你,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你对这个家任劳任怨全心全意,你的贡献我们都清楚,这次我哥哥干出这样荒唐的事,谷书雪刚一上门,我爸爸当时就要打我哥哥,说他对不起你,我妈妈一开始也骂我哥哥,可是他们毕竟年龄大了抱孙子心切,你又一直怀不上,我哥哥一说谷书雪怀了他的孩子,我爸爸妈妈立马就改变态度了。”
程梅西闭上眼睛,不想再听陆子卿的解释,陆子卿停了嘴,起身出去端了一杯温开水,用勺子慢慢喂进程梅西的嘴里:“你的个性我清楚,眼里容不下沙子,心里也受不了委屈,又气又恼急火攻心,才这么倒下了,但是我有啥办法啊,我哥哥现在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爸爸妈妈又一心要保住孙子。梅西委屈你了,我替我哥哥和我们全家给你道歉。”
停顿了几分钟,陆子卿再度开口:“梅西,不管你心里有多委屈,希望你能稍微控制下,阿姨和叔叔再有一会儿就到家了,你看到他们先别哭成这样,免得他们不清楚状况,被你吓坏了!”
听到陆子卿把自己的爸爸妈妈作为挡箭牌,程梅西恨陆子卿太过精明,准确地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但想到爸爸妈妈,程梅西咬紧牙关忍住眼泪,爸爸有高血压,受不了刺激,妈妈身体也不好,如今的状况,她只能咬碎牙齿和泪吞下去,只为爸爸妈能够少一点儿担心。
见程梅西不再流泪,陆子卿松了口气:“这就对了,我们委屈点儿算什么,只要不让爸爸妈妈担心,你站在我哥哥的角度想想,他也是为了不让父母失望,只是他的方式有些太过激进。好了,这会儿不说这事儿,等你好了,我们再谈。”
自己都变成这样了,陆子卿还在为陆子铭开脱,程梅西更加绝望,原本以为陆子卿会有一点点儿的公平之心,如今看来,陆子卿也不过是一丘之貉,多年的闺密情和姑嫂情,终究是敌不过骨肉亲情,到底是自己太过单纯和幼稚了。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好啊!好久不见了,欢迎你们到沈阳来过年啊!”陆父热情的招呼声,瞬间把程梅西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看来是爸爸妈妈到家了。
☆、069人面兽心
“好久不见啊,到沈阳来过年给你们找麻烦了!梅西呢?怎么不见她?”程爸爸稍作寒喧,看不见了程梅西,便焦急的询问。
“哦,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到了,欢迎欢迎,梅西太懂事了,昨天一回来就帮在厨房我干活儿,昨晚把她给累坏了,这会儿在卧室休息呢?你们路上累不累啊?”陆母适时出来救场。
“不累不累,才四个小时就到了,现在还真是方便啊,一会儿就从重庆到了沈阳了。梅西在哪儿?”程妈妈进屋就想去看梅西。
“梅西还在睡,你们也先休息休息,喝点儿茶等吃饭了再叫她起来。”陆母还在故意拖延时间。
程爸爸程妈妈虽见女心切,但又碍于面子不好强来,虽然心急如焚,也只能依陆父陆母的安排先坐下喝茶休息。
这边程梅西躺在床上,与爸爸妈妈只有一墙之隔,却咫尺天涯,想要大声叫他们,却无法发出一点儿声音,更遑论起身出去见她们,此刻的心情与之前他们未到时又有不同,他们未来时,是怕他们看见自己的样子担心。
此时他们来了,自己却又无法第一时间见到,一天一夜生活在已经与自己犹如陌路的陆家人中间,程梅西只觉孤单和无助,如今也理解了当年妈妈为何不让自己远嫁。
远嫁的女子,犹如已经弃离了父母,从此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于一男子,如果男子一直真心相爱倒也算是善终,如若男子变心负人,夫家人变脸则连陌生人也不如,女子便如同陷入了一个孤岛般无助。
自己嫁于陆子铭,固然是两人自己在t市另立门户,但每逢过年过节,便有陷入孤岛之感,彼时,陆子铭俨然陆家最佳儿男,而并非自己夫君,这倒也罢了,短短一周时间,无非是家务琐事忙里忙外,咬牙撑过去回到t市,又回归本来面目。
这次回来,却又不同,陆子铭与陆家人露出直面目,程梅西便已彻底陷入孤岛,再不是撑足七天便回归原位,而是从此要在孤岛上独自沉沦了。
这种心情下,爸爸妈妈既然已经过来,程梅西便希望能早点见到他们,孤军奋战的自己能够有两个援军,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孤单,无奈此刻陆家父母却依然在拖延和糊弄,程梅西听到他们以虚伪的话语和爸爸妈妈周旋,而他们不明真相,还在继续受他们的蒙骗,更是急火攻心。
过了一会儿,陆子铭送完谷书雪,回来了,进门便热情地高叫:“爸爸妈妈,你们来了?我刚刚出去送了个人,而且我的车也坐不下你们两个人才没去接你们的,辛苦你们自己过来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有事儿就忙自己的,你的车也坐不下我们两个人,我和你妈打车过来也很方便的。”程爸爸自动给陆子铭找台阶下,这边的程梅西听到爸爸的话却更加心塞,只怨自己爸爸妈妈太过善良,也被陆子铭貌似忠厚的样子所蒙蔽。
陆母招呼大家入席吃饭,一直在厨房帮忙的陆子卿也出来跟程爸爸程妈妈打招呼,大家一阵寒喧过后,便相互推让着入席,陆母端出一碗鸡汤来递给陆子铭:“快去给梅西喂点儿鸡汤去,她累了让她别起来了,在床上好好歇歇。”
程妈妈到底是不放心,要起身自己去给程梅西喂,陆子铭却故作殷勤:“妈,你们一路上也累了,你快坐下吃点儿东西,您身体不好,别饿着了,我去给梅西喂就好了。”
陆母蛮横地把程妈妈按在座位上坐下:“哎呀,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我们两姐妹好久没见面了,我们俩坐这儿好好唠唠嗑。”
程妈妈盛情难却,只能勉强坐下,这边陆子铭依然表演着好女婿的戏码,一边招呼程爸爸程妈妈吃好喝好,一边端着鸡汤颤微微地进了卧室。
一进门,陆子铭便收住了一脸的微笑,把鸡汤放在桌上后,便放松地在座位上坐下,陆子铭吃定了程梅西无力反抗,懒得在程梅西面前再做无谓的表演,掏出电话先给谷书雪打了个电话:“小雪啊,我回来了,你在姐姐那儿好好玩儿,好好吃东西,千万别生气,保持愉快的心情,我说话算数,晚上一定过来陪你的。听话,乖,好,‘啵’一个。”
陆子铭的肆无忌惮把程梅西气得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却只能用喷火的眼睛看着陆子铭,陆子铭伸出手指在程梅西脸上轻轻划了一圈:“梅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变成这样,我也不想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差了。”
程梅西感觉自己的脸上如同被毛毛虫抓过一般火烧火燎,她却只能硬着头发忍受,陆子铭双手一路向下,抚摸到程梅西胸前时开始疯狂揉捏,按捺不住的时候,陆子铭拉起程梅西的手按向他的关键部位,嘴里还叫着:“你不是一直嫌我脏吗?这下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反应?”
程梅西绝望地闭上眼睛,含泪承受着陆子铭的羞辱,陆子铭的行为让程梅西忍不住涕泪横流,此时的陆子铭如同疯了一般地践踏着程梅西的尊严,程梅西不敢相信,一直为人师表道貌岸然的陆子铭竟然有这样的一面,此际除了怨恨自己遇人不淑,识人不明这之外,别无他法。
陆子铭脸颊发烧,几近颠狂:“梅西,陆子铭又伸手沿着程梅西的脖颈往下抚摸,嘴里还不停调笑:“你这样躺着,不像以前一样在床上还不停要对我说三道四,一会儿嫌弃我不温柔,一会儿挑剔我不勇猛,现在看你这样地躺上,又安静又温柔,简直变了一个人,我还真有些把持不住了,真想现在试试,现在和你做是不是比以前舒服。谷书雪怀孕了我也不能尽兴,我都快被逼疯了,要不是外面有人,我就直接把你给办了!”
陆子铭抓着程梅西的手上下运动,直到一股热流喷出,陆子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纸巾把程梅西的手擦干净,又弯腰在程梅西脸上亲了下:“嗯,还是有反应嘛,脸都红扑扑的了,这样你也享受啊,那有机会了我们再试试?”
哀莫大于心死,此刻,程梅西的心已经被陆子铭践踏得千疮百孔,就算躯体还在尘世,实则跟死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陆子铭端起鸡汤,用勺子舀起一勺,在嘴边试了试:“嗯,味道不错,长白山人参真不是吹的,已经不烫了,温度正好,来,让我来喂我亲爱的老婆大人喝,别皱眉嘛,多喝点儿,你要好好补补。”
程梅西咬紧牙关,不让陆子铭别喂进去,陆子铭摇摇头:“不想喝啊,一点都不乖,岳父岳母可是过来了,你一点儿都不喝,他们会担心的,你要多喝一点儿,快点儿好起来啊!”
喂完鸡汤,陆子铭起身关门出去,程妈妈连忙招呼女婿入席:“我说我去喂,你看你饿到这儿了还没吃饭,快过来吃饭,我去照顾梅西。”
“不用不用,妈,梅西喝完鸡汤又睡着了,你就别去打扰了,她实在是太累了,上班也累,这放假了来来回回地折腾也累,就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陆子铭一副好丈夫的体贴样。
吃完饭,陆子铭直接跪倒在了程爸爸程妈妈面前:“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请你们一定要原谅我!”
陆子铭的动作让程爸爸和程妈妈吓了一跳:“子铭,怎么回事儿,有事站起来说!”
“我不起来,你们答应原谅我了我再起来!”陆子铭坚持。
“好好好,我们原谅你,你先起来,有话起来了再说。”程妈妈忙把陆子铭扶起来。
“爸爸,妈妈,都是我不对,昨天梅西回来了,我们俩吵了几句,她便气得不理我了,我叫她她也不答应,我跟她说话她也不听,都是我不好,把她给气坏了,你们一定要原谅我啊!”陆子铭声泪俱下。
程爸爸程妈妈面面相觑:“你们小两口吵两句嘴,不是很正常嘛,能有多严重啊?梅西怎么了?”
陆子铭欲再跪下:“爸爸妈妈,都是我的不是,你们可千万别生气啊!”
“你先带我们去看看她!”程妈妈到底是爱女心切,结合陆家一家人今天的态度,程妈妈感觉有些不祥,不再和陆子铭纠缠,而是急着要见到梅西本人。
陆子铭站起身来,带着程爸爸程妈妈往卧室走,走到门口,他回过身来:“爸爸,你有高血压,你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激动。”
程爸爸点点头,示意陆子铭开门。门一开,程妈妈便扑到程梅西床边:“西西,你怎么了,妈妈来了!”
程梅西睁大双眼看着妈妈,说不出话来,程妈妈扶起程梅西,程梅西浑身软绵绵的像没长骨头一样,程妈妈便叫程爸爸:“老程,你快把闺女从后面抱住!”
程爸爸转到背后抱住程梅西,她便软软地靠在程爸爸怀里,任凭程妈妈怎么呼唤,程梅西却毫无反应。
☆、070一起归去
程妈妈侧身质问陆子铭:“我女儿昨天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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