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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有余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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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也格外地顺利,程爸爸只要稍做引导,程梅西便可以自己往前走了,程妈妈则在后面亦步亦趋地保护着程梅西。
锻炼完后,太阳已经照进了屋外的小院,程爸爸把程梅西带进了院子里,程爸爸十分惊喜地发现,院子里竟然还建有一个玻璃花房,只可惜花房似乎已经多年没有人伺候过了,只剩下一些多年生的乔木,又加之正处在冬末春初,呈现出一股萧杀之气,程爸爸急忙把程梅西带出了花房。
程爸爸有些婉惜,这么好的玻璃花房,可惜没有人来侍弄,他在重庆的小院里如今肯定是花红柳绿百草争春了,想着程爸爸便转头对程梅西说:“西西,等你这边的事儿处理好了,咱们就回重庆家里,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
程梅西没有反应也没有回答,依然忧心忡忡,程爸爸让程梅西坐在躺椅上,程爸爸想到之后的事情,回重庆似乎也还为时尚早,一时有些沉默,只是各怀心事地静坐。
程妈妈的午餐已经做好,招呼父女二人进屋吃饭,程爸爸见程梅西的状态不错,尝试着把她放在餐桌旁坐着,竟然能够坐稳,程爸爸很兴奋:“今天我们可以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了!”
程妈妈盛好饭,也在餐桌上坐下,程爸爸扬起眉毛:“小方不回来吃饭,你就做这么两个菜打发我们父女俩啊!”
程妈妈白了程爸爸一眼:“谁说两个菜,不是还烧了一个汤吗?早晨少做点儿吃完,免得剩下了下午不好做饭,下午方医生可是要回来吃饭的!”
“唉,我们父女俩还不及一个方医生,真是混得背啊!”程爸爸夸张地叹息。
陆子卿起床的时候,一对女儿还在睡梦当中,陆子卿打开他们的房门看了一眼,心里的打算更加确定了,她对保姆说:“小朱,等她们醒来,你给她们吃了早餐,就让他们自己做作业,玩电脑的时间也要严格控制,我估计不回来吃午饭,你别让他们吃垃圾食品。”
小朱忙不迭地点头,却又有些欲言又止,陆子卿猜到小朱的意思,不等她开口便交待:“你正月期间的双倍工资我今天晚上回来就给你发,你只要安心帮我照顾好她们就行,别的事你不用担心。”
陆子卿一出楼门,周英杰便从车上下来,打开车门迎陆子卿上车:“子卿,我还以为你昨天累了要多睡一会儿呢?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陆子卿一笑:“既然过不了阔太太的生活了,当然要为我的一对宝贝女儿打拼了!”
周英杰心里一喜,陆子卿虽然没有明说,却已经表明她的态度了,替陆子卿关好车门,周英杰一路小跑回到另一侧,当他转动方向盘开往公司时,心情几乎是雀跃的,以前是奔着别人的公司而去,如今这个公司已经有一半是他周英杰的了。
周英杰已经将陆子卿的心意看了个*不离十,巴巴只等着陆子卿自己发话,陆子卿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紧闭嘴巴一言不发,周英杰终于还是没能沉住气:“子卿,昨天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先专心开车,到公司再说。”陆子卿斩钉截铁,周英杰如同吃下了定心丸,一路往公司飞驰而去。
进了公司,陆子卿没有去周英杰办公室,而是把周英杰直接带到了张博松的办公室:“以后,这就是我的办公室了,我就在这儿办公。”
周英杰“啊”了一声,嘴巴张开半天才合拢:“好的,您有什么要求我直接照办。”
“办公室保持原貌一切不动,只安排一个人把个人用品都清理了,另外把卧室的床上用品给我换一套,之前的都封存起来。”陆子卿冷静地吩咐。
“好的,我马上安排。”周英杰一时还有些回不神来。
“关于合作,我们俩必须先签订一个协议。”陆子卿继续发话。
“好,那先去我办公室吧?”周英杰试探着问。
陆子卿环顾四周,张博松的办公室像是刚刚经历了八国联军的洗劫,确实有些惨不忍睹,于是点头同意了周英杰的意见。
在周英杰办公室落座后,陆子卿单刀直入:“你现在有多少资金可以投入?”
“差不多一百二十万吧!”周英杰盘算一番过后回答。
“那好,你先拿二十万给我。”陆子卿开口。
“你要二十万做什么?你母亲的手术不是做完了吗?”周英杰嗫嚅着询问。
“这个你就别管了,让你拿二十万给我到底行不行?”陆子卿柳眉倒竖。
周英杰连连点头:“子卿,你说二十万就二十万,我马上去给你转帐。”
陆子卿点头:“我们鉴定一个协议,在你注册新公司审批期间,我们先以博通物流公司的名义继续运营,等你的公司注册成功以后,我们再具体谈合作细节。”
周英杰急速思考,如果在公司注册审批阶段张博松回来了,他之前的如意算盘就会全部落空,陆子卿见周英杰犹豫不决,但将了他一军:“如果你还有疑虑,我们就再等等,等公司破产清算之后再谈吧。”
周英杰深吸一口气:“子卿,就听你的,只要能够帮你渡过这个难关,无论如何我都心甘情愿。”
随即,周英杰便把二十万汇入了陆子卿的帐户,陆子卿第一时间转款给陆子铭,陆母得以按时进入了手术室。
陆子铭抬头看手术室外的时钟,十二点半,陆母已经进手术室快三个小时了,陆子铭在手术室外面等得心急如焚,中途还飞速跑去看了一次谷书雪,回来后陆母还未从手术室出来,陆子铭在外面踱来踱去,心里越来越慌。
直到手术室门口“吱呀”一声打开,陆子铭的心终于落定,他飞奔上前问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李主任取下口罩,轻轻摇了摇头:“你母亲情况比我们想像得更严重,她的出血量很大,虽然我们已经完全清理了,但估计她也很难醒过来了。”
“那我妈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不会下不了手术台吧?”陆子铭急切地问。
李主任点点头:“你母亲的手术很成功,出血也已经全部清理了,已经基本脱离生命危险了,如果术后二十四小时没有问题,生命就保住了,但是她今后有很大可能成为植物人。”
☆、131心生芥蒂
“植物人?我妈没有可能恢复意识了吗?”陆子铭有些绝望。
“是的。当然,也不排除奇迹发生的可能。”李主任出言谨慎。
陆子铭长叹一声,李主任向陆子铭点点头:“我妈在手术室观察一个小时后,就可以推回病房了。”
说完,李主任起身离开了手术室,陆子铭呆若木鸡地坐在手术室门口,他昨天没有告诉陆父陆母的情况,让他在家吃完午餐再过来,陆父马上就到医院,陆母的情况再也无法瞒着陆父了。
陆子铭拿出电话打给陆父:“爸爸,你到了没有?你在大门口等我吧,我马上过来接你!”
陆父已经到了医院大门口,一见陆子铭,便着急地问:“你不在病房照顾你妈,跑过来接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病房在哪!”
“妈在做手术,马上从手术室出来了!”陆子铭垂头丧气地低着头。
“你妈在做手术,你怎么不跟我说,我也过来陪她啊!”陆父说着欲伸手打陆子铭的头。
陆子铭低头接着,陆父却在中途缩了手:“你妈手术顺利吗?我进去看看她。”
“医生不让进去,她刚做完手术,要在里面观察一个小时后,再推回病房,你先别着急,等会儿时间到了护士会把她推出来的。”陆子铭劝说陆父。
“你给你妈请的那个护工呢?怎么没在手术室外面等?”陆父有些不满。
“她现在在照顾谷书雪,等会儿妈从手术室出来了她就回妈的病房。”陆子铭向陆父解释。
陆父闻言放了心,放下手中的饭菜,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取出里面的存折:“这是我跟你妈存的六万多块钱,现在你妈住院也要花钱,又要请护工,你快拿着。”
“不用了,子卿打了二十万过来,现在不缺钱了。”陆子铭摇头拒绝了。
“你拿着吧,现在给你妈请的护工见天就得二百,你就拿着吧,密码是卡的号码后六位,如果实在用不了,再把钱给我就完了。”陆父执意把存折塞给陆子铭。
“那也行,如果用不上,我再还给您。”陆子铭把存折装进包里。
李姨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见陆父和陆子铭都在手术室门口,李姨礼貌地冲着陆父点点头:“大哥,您过来了?”
“是的,我刚过来。”陆父心不在焉地回答李姨。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护十探出头大叫叫:“宋春丽的家属,接病人!”
陆父陆子铭和李姨一齐冲到手术室门口,陆母平躺在手术床上,脸色苍白,花白的头发散乱在脸颊,人显得特别瘦小和无助,三人把陆母推出隔离区,平抬到隔离区外的病床上。
回到病房,李姨推开陆父和陆子铭,帮陆母擦脸洗手,陆父从病房角落里拿起他带来的饭菜:“大妹子,我刚从家里带来的饭菜,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李姨有点不好意思:“大哥,让小陆和小雪吃吧,我一会儿上食堂吃去。”
“你别管他们,那个小雪嘴刁,让他们自己去外面买着吃去,你别管他们。”陆父执意把饭盒递给李姨。
李姨碍不过情面,接过饭盒:“那,大哥,我可就吃了哦。”
“你吃吧,我不太会做饭,就怕不合你胃口哪!”陆父对自己的手艺没什么信心。
李姨打开饭盒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嘛,这土豆炖得烂乎的,我就爱吃这个味。”
“大妹子,你喜欢吃啊,那就多吃点!这儿还有米饭,和着吃好吃!”陆父说着把米饭也递给李姨。
陆子铭见陆父和李姨相处融洽,便悄悄起身出了陆母的病房,回到留观3病房,谷书雪已经背过身睡觉了,陆子铭用鼻子想,也能猜到谷书雪生气了,他伸手扳过谷书雪:“小雪,你想吃什么啊,我去给你买!”
“你心里哪儿还有我跟孩子啊,你就知道你妈,一去你妈那儿半天,就顾不上我了。”谷书雪气鼓鼓的。
“我妈今天做手术,你说我做儿子的要不要在那儿照顾?!”陆子铭火冒三丈。
“你妈手术不是你做的吧?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守在那儿有什么用处,等她从手术室出来你再过去不就完了,需要你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吗?”谷书雪也是常有理。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妈做手术,我在旁边陪几个小时难道不应该吗?”陆子铭忍无可忍。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儿子他妈我,现在命悬一线你知道不知道,你陪陪我难道不应该吗?”谷书雪的鹦鹉学舌十分顺溜。
“小雪,你肯定饿了,告诉我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陆子铭勉强按压住内心的火气。
“你随便买点儿什么吧,我没胃口。”谷书雪勉强松了口。
陆子铭起身出了门,这“随便”实在是最不好买的食物,谷书雪虽然此刻说随便买什么她都吃,实际到了真正分配的阶段,她一定有各种意见提出来,而且是陆子铭完全想像不到的。
陆子卿和周英杰一起,把公司的帐目都整理清楚后,确定了的财务情况公司,周英杰凭借此法和陆子卿再次有了紧密联系,做着江山和美人合抱的春秋大梦。
上午的上班时间转瞬即逝,周英杰约陆子卿一起出去吃晚饭,陆子卿婉言谢绝,周英杰只好自作主张点了外卖的披萨,陆子卿吃了了两块,周英杰再怎么劝,陆子卿却不肯再吃一口。
郝剑和罗思雨蓄谋已久,博通物流公司已经被他们给蛀成了一个空壳,诺大的一个家产,现在只剩下租用的厂房和车辆,而且厂房的租金已经欠了半年,登记册上新买的货车也都被偷偷换成了破旧的车。
陆子卿越追查越觉得可怕,转而把一腔怒气都发到了周英杰身上:“周英杰,你这个总经理是怎么当的,你在我们博通公司赚得钱不少啊,你的存款都有一百二十万了,你的工资应该没那么多啊,这不会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周英杰堂堂一个男子汉,哪里肯受这窝囊气:“子卿,你说话太伤人了,我的钱都是挣得辛苦钱,这里面有我的工资,也有我炒股赚来的钱,独独没有公司的钱!”
“这也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你拿不出证据来,就没法证明你没动公司的钱。”陆子卿冷笑。
“你不要以为我周英杰就是你们家养的狗,实话跟你说,已经有两家公司请我去当总经理了,年薪翻一番,我是看在博通现在遇到难关,你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我对博通也有感情,所以才留在这里帮你的。”周英杰冷笑。
“谁说你是我们家养的狗了,我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你不是还想跟我一起合作继续运营新公司吗?”陆子卿见周英杰态度强横,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不要以为离了你们博通的牌子我就吃不开了,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放话说我要运营一个物流公司,有得是投资人注资,就你那点儿破铜烂铁的家当,根本值不了什么钱,我现在继续跟你合作,这些东西还能称得上资产,我如果不跟你合作了,你那就是一堆废铁!”周英杰轻蔑地笑。
“英杰,你别胡思乱想,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嘛,就是一张破嘴头发长见识短,说话没个收管,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我们娘仨儿不还指着你活嘛!”陆子卿连声认低伏小,只求能留住周英杰。
☆、132君心如初
陆子卿也是无奈,她现在既要照顾一对女儿,还要操心娘家人,公司如果真的破产,一对儿女的生活不能保障,陆家一家都将陷入困境,张博松又下落不明,她抓住周英杰这个救命稻草,借此东山再起。
周英杰也有周英杰的打算,陆子卿低声下气地跟他求情,他便也顺坡下驴,反正两人各怀心事各怀鬼胎,暂时达成了谋求共赢的合作关系。
吃过午饭,程梅西小睡片刻,程妈妈开始为晚餐做准备,在电饭煲里煲上汤,菜料也都进入各自的操作流程,程梅西正在好起来,昨天对于方之远的短暂担忧不翼而飞,反而有了误会之后更亲密的关爱,程妈妈之前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恢复到一个简单的快乐主妇,在厨房里幸福地劳作。
程爸爸则趁程梅西小憩的时间进入院子,先把院子扫干净,便打开玻璃花房的门,打算好好地侍弄一番花草,他寻思程梅西现在正在恢复阶段,如果能够在花香怡人的环境里呆着,恢复起来肯定更快。
此时的方家宅院里,重现了消失十几年的幸福和甜蜜,梅西在屋里安恬地沉睡,厨房里程妈妈在快乐地烹煮,花房里程爸爸正在专注地园艺,如果方之远看到此时的情景,一定会惊觉幸福重来。
可是此时的方之远却无暇想起家里的一切,赶到医院的陆父在得知陆母已经做了两次手术依然难逃成为植物人的命运时,怎么也不能接受前几天还活生生的老伴居然再也不能醒来的事实,陆父先是咬定李主任的手术失败,是医院把他老伴给治成了这样。
当得知方之远是陆母的接诊医生后,陆父情绪更加激奋,起身便冲到留观病区去找方医生:“啊,原来是这个兔崽子,他是我们儿媳妇的野老公啊,我老伴落到他手里还能有个好,肯定是他趁机把我老伴给害成这样了!“
医生和护士们面面相觑,方医生向来为人低调,虽然喜欢他的护士很多,甚至有病人当众向他示过爱,但却从来过感情方面的绯闻,何况以方医生的职业素养,因为和病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而出现这种违反职业操守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小天听到陆父如此污蔑方医生,冲上前便反击陆父:“您这老人家说话注意点儿,我们方医生才不是这种人呢,他怎么可能当你儿媳妇的野老公,方医生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能看上你那病怏怏的儿媳妇!”
陆父一见小天这丫头竟然冲上来替方医生出头,当即便哈哈大笑:“你被方之远的迷得五迷三道的,还不知道他的底细吧,我告诉你,你们方医生不仅跑到我家里去勾引我儿媳妇了,而且还把我这没有离婚的儿媳妇啊,接到他家里去了!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也别傻乎乎地替他出头了!”
小天一时羞又气,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陆父的话又糙又粗,句句都戳在小天的少女心上,哪是小天这小姑娘所能消受的,没两个回合,小天便败下阵来,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方医生不是这样的人!”
陆父见小天已经没有招架之力了,更加放肆地大叫:“方之远那个王八蛋,他把我老伴害成这样,现在躲哪儿去了?有种的出来把情况给我说清楚!”
林如初去留观病区看谷书雪,正巧遇到陆父大闹,她急急走进了方医生办公室:“怎么回事?这是谁啊,为什么找你来了?”
方医生苦笑:“一言难尽,这就是谷书雪的准公公!”
“什么,那个谷书雪,没有结婚,我还以为那个男人就是她老公,我听她一口一个老公的!”林如初出口惊呼。
方医生摇摇头:“现在的女孩子多随便啊,开口就能老公长老公短的,谷书雪是那个男人的小叁,现在在闹得这个是那个男人的父亲。”
“为了谷书雪跟你闹,这关系有点儿乱,我已经晕了!”林如初一时有些懵。
“就挺绕的,简单说,就是这个陆子铭的老婆、小叁、妈相继入院,并且都是我接诊的,现在他爸是为了他老伴的事来找我闹,非说是我故意在中间使了手脚!”方之远耸耸肩。
“那那个陆子铭他妈的手术是你做的?”林如初有些明白了。
“不是我做的,我就是接诊,安排做了相应检查后,我便通知了脑外,是脑外的李主任赶回来做的手术。”方之远依然淡定。
“又不是你做的手术,他凭什么找你啊,你不过就是接了下诊嘛,急诊科接诊后不都要分诊的嘛,他能找你个什么事?”林如初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你还刚来医院,还不清楚情况,我们医生啊,就是弱势群体,只要病人家属来闹,医生就算做得再好,也只能为了减少影响息事宁人,医院只好让医生停职接受调查,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医生。”方之远无奈地冲着林如初笑。
“怎么这样啊,我们医生尽心尽力地救了他们的命,完了还要受他们的受,这是什么道理啊!”林如初替方之远鸣不平。
“你是见得太少了,见多了就习惯了。其实他们的心情也能理解,病人对我们来讲只是万千个病人中的一个,对他们来说,则是朝夕相处的家人,情绪失控可以理解。”方之远保持着一贯的冷静,甚至还换位替病人家属思考。
林如初看着方之远的目光更加炽热了,她鼓起勇气问了刚才便好奇的问题:“他说你是他儿媳妇的野老公,是怎么回事啊!”
方之远脸上表情略微一动,眼神飘忽了一下,神情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就是看她可怜,在她出院后还去看了她几次,现在他们被赶出家门,我就让他们暂时到我家去住了。”
“怎么会一家有三个人都入院了的,这一家人也太不幸了吧!”林如初深深哀叹。
“也不完全是不幸,都是那个陆子铭自己作的,要不然他妈也不至于成这样!”淡定的方之远语气中有着十足的不满,林如初十分诧异地看了方之远一眼,方之远浑然不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讲讲!”林如初急急追问,想要借此一窥方之远的内心隐秘。
方之远才惊觉已暴露了自己的情绪,稍微调整了下才开口:“陆子铭的妻子叫程梅西,有一次她受伤来看急诊,刚才是我接诊,陆子铭说是程梅西不小心从楼递上摔下来,但我从伤口上看,应该是在强大的外力下,撞到了尖锐物体上造成的伤害,便疑心程梅西遭受了家庭暴力。”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林如初急切地想知道方之远和程梅西初遇的时间。
“差不多就是去年腊月初十左右,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就记得那天开了一个全院职工大会,我会开了一半便被小天打电话叫回急诊了。”方之远极力回想,只记起一个大概时间。
林如初的心一片片掉在地上,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看来自己遇到方之远的时间,到底是晚了一点,想要君心如初,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林如初回了回神,继续求证:“这一次是她第二次到我们医院了?”
“是的,腊月三十大年夜,我孤家寡人一个,所以自告奋勇来值班,结果就再次遇到了她。”方之远声音突然变得伤感和温柔,细腻的林如初当即便听出了陆父所言虽未必是既定事实,其情却不假。
☆、133大闹医院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应该是在回沈阳老家时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得了应激性精神障碍,沈阳的医生建议她回到熟悉的环境里就医,所以她老公和父母就把她送回了t市医院,当时是我接的诊。”方之远索性全部告诉林如初。
“那谷书雪又是怎么住到这个医院来了,为什么不住在别的医院,这原配小叁住在一起,不是要乱套的节奏吗?”林如初有些不解。
“这小叁和程梅西的妈妈俩人在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这小叁就突然肚子疼流血,出现先兆流产的迹象。”方之远娓娓道来。
“不会是原配的妈妈气不过,打了小叁吧?”林如初忍不住猜想。
“怎么可能,程梅西的妈妈对人特别好,她怎么可能对谷书雪下手。”方之远迅速站出来维护程妈妈。
“那陆子铭她妈就是怎么住院了的?”林如初越想越觉得情况非比寻常。
“好像说那小叁要吃东西,陆母便去超市买,结果跟人发生冲突,结果突发脑出血,当时也送来我们医院,正好我当班,所以也是我接诊的。”方之远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便凝神去观察情况。
陆父这时已经跟小天交过手了,医务处的同事也已经赶到劝说陆父,陆父执意不肯到医务处,非见方之远不可,方之远听到陆父的吵嚷声,起身欲出门去,林如初死死拉着方之远:“方医生,病人家属情绪正激动,您没有必要出去跟他正面冲撞,让医务处的同事来处理吧,他们就是专门干这个事的。”
“我内心坦荡,我既然没做什么错事,就不怕他们来闹,我直接跟他们说清楚就行了。”方之远不听林如初的劝告,执意要出去,林如初只好无奈地松开手。
陆父一见方之远,立即扑了上来,完全无视医生和护士阻拦,方之远避之不及,被陆父打掉了眼镜,紧随其后的林如初蹲下来帮方之远捡起眼镜,陆父笑了:“方医生,你有本事别让女人替你出头露面啊,你自己跟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我老伴宋春丽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我能动什么手脚,宋春丽这个病人确实是我接诊的,我接诊以后,第一时间进行了面诊,安排了各项检查,并及时与脑外科联系,脑外派出了最好的专家给你老伴做了手术,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方之远问心无愧。
“既然我老伴脑出血这么严重,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老伴做手术,就是你故意延误了时间,才害我老伴成了植物人,你必须给我把这事儿说清楚!”陆父揪住方之远不放。
方之远甩掉陆父的手:“你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到到医务处投诉我,我现在还要去一趟病房,没空跟你耽误时间!”
说着方之远便起身出了医生办公室,陆父还欲跟上,医务处的同事适时到位:“你好,您在这里影响急诊科的工作秩序,有什么事跟我们一起到医务处去说吧!”
“我不去医务处,这儿人多好啊,刚好让他们看清楚你们医院医生的嘴脸,免得他们再来你们这儿上当。”陆父狠狠道。
“你们在这儿呆着,有什么话也没法儿说啊,还是跟我们上医务处吧,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谈。”医务处的工作人员见惯这种场面,苦口婆心劝说。
陆子铭一直跟在陆父后面,却始终没有发话,一方面是因为他身份尴尬不便于发话,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被卷进风口浪尖里。见医务处的同志如是说,他也急忙上前拉陆父:“你在这儿闹敢也不是办法,还是到医务处去吧,有话咱在那儿说,咱有理还怕挪地方?”
陆父依然不为所动,见医务处工作人员苦苦相劝,认为自己抓住了医院把柄,所以才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自己,更加理直气壮了:“我哪儿也不去,你们今天不把方之远停职了,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在这儿呆着了!”
医务处的工作人员见陆父丝毫不为所动有些急了,对着陆父耳朵低声说:“这事儿我们再商量,你老伴的医疗费用,我们可以再商量下!”
陆父一听这话,当即转变态度:“好,我先跟你们去医务处,有事咱们好好说!”
陆父出门前,还转身对方之远放狠话:“姓方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跟我儿媳妇不清不白,又害我老伴昏迷不醒,我跟你没完!”
急诊科办公室被围观的病人家属围得水泄不通,医务处工作人员在走在前面,挥手让大家都散了,病人家属们见事情已经解决,便各自议论着离开,有人摇头叹息:“这方医生,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没想到居然是个衣冠禽兽!”
小天一听急了,欲上前与之理论,方之远伸手挡住小天:“他们爱嚼舌根让他们嚼去,你还嫌这场面不够乱啊!”
小天很委屈:“你听听他们怎么说你的,说你是衣冠禽兽!”
方之远温言劝导:“那你说我是不是衣冠禽兽嘛,他们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了?”
“你当然不是了!”小天倾慕地看着方之远。
“就是嘛,小傻瓜,我不是不就完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方之远笑着捏了下小天梨花带泪的脸。
小天瞬间石化,被方之远捏过的脸涨得通红,有些不相信对谁都冷冰冰的方之远居然对自己如此亲昵,小天怔怔地掐了自己一下,钻心地疼,看来是真的。
方之远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天:“傻丫头,快去忙啊,有好多病人等着你照顾呢!”
小天回过神来,满面娇羞地跑了出去,林如初含笑看着小天,小天的心事昭然若揭,她如同看到更加年轻的自己。
林如初转头看向方之远:“方医生,我现在去看谷书雪。”
方之远沉吟片刻:“你去吧,我就不陪你去了,我今天不想见到这一家人。”
林如初略有些失望,还是笑着点点头:“你被闹了这一通,肯定也累了,要不然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还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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