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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女神的恋爱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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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也顾不得医院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扬起身子就想朝着李让的嘴唇吻下去,但这个吻,却被李让轻轻的一偏头,给躲过了。
不等她收回索吻的姿势,李让的喉结在伴随着他的声音,在她眼前慢慢浮动了起来,可她依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乖乖听妈妈的话,多待几天,休息够了再回去,如果,不想再回去的话,那就不回去了吧。”
在这之前,倪谦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妈妈一定对李让说了什么,才导致他要和她分手,所以她以为只要自己死死抓住他不放,他一定不会忍心扔下她的。
可是当李让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倪谦第一次对他们的感情,有了心灰意冷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你就那么不想让我回去?是不是只有我一辈子不回x市,一辈子不出现在你面前,你才能过得舒服?”
“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不过我建议你,待在h市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李让这句话彻底触到了倪谦的雷点,她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腿刚刚才受了伤,翻身便从李让的身上跳了下来。
尽管一跳下去就手手脚脚的全摔到了地上。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还想再摔得更严重吗!”
倪谦见李让蹲下身来想要扶她,她甩掉李让的手,忍着疼痛自己站了起来。
“既然我的事情都和你无关了,我摔得再严重也跟你没关系!与其被你撞死,我还不如自己摔死的好!不对!就这么摔也摔不死,那我干脆去跳楼好了,那个死法又快又没有后患,你应该会很喜欢吧!”
“倪谦!你闹够了没有!”
“我?你叫我吗?是我在闹吗?反正这里是精神病院,我再闹厉害点直接被抓去关着岂不是更好!”
说话间,倪谦趁李让不注意,拔腿就跑。虽然她这一瘸一拐的根本跑不过李让,可正巧一部即将关门的电梯停靠在她身边,她风一样的钻了进去,只留下李让一个人疯狂的冲向楼梯间。
李让一股脑的冲上天台,偌大且空旷的视线中却根本不见倪谦的踪影。
他声嘶力竭的喊着倪谦的名字,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拖着颤抖的双腿移动到天台的边缘往下望,发现底下什么都没有的那一瞬间,李让重重的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慌乱。
终于,水塔背后那微弱的啜泣声彻底让他安心了下来。
李让缓缓走近,倪谦那抱膝蹲坐在地上的模样也一点一点的落入他的眼里。
听到李让的脚步声,倪谦撅着嘴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他,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咪,看得李让的心莫名其妙就深陷了一块。
那双擎满泪水的大眼睛,更是让李让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只是那么惊鸿一瞥,也会扰得他方寸大乱。
“你不是已经不要我了吗?你干嘛还要来找我?刚才看到我没有跳下去,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倪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现在只知道用死来威胁我了是吗!”
倪谦的眼里突然浮上一丝薄凉,“如果真能威胁到你,你说,我是不是该试一试?”
“倪!谦!”
“现在想起来,自从你生日之后就变得怪怪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能有这么大的威力,难道你之前说的那……”
“你不要乱猜,这件事跟你妈妈没有关系。”
“你不让我猜,那你倒是告诉我啊!你凭什么扔下一句分手我就必须默默接受?不管我妈跟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就算你放弃了我,我也不会放弃你的,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是你想要就要想甩就能甩的!没那么容易!”
李让透过倪谦坚定的眼神,欲言又止了好几下,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回想起自己为什么那么爱她的原因,也许这也是其中之一吧。
倪谦使劲儿咳了几声,伸手胡乱抹了抹花掉的脸庞,用力吸了吸鼻子,猛然站了起来,径直朝天台大门走去。
一直走到大门前,她才突然停下,背对着李让,面对着空气,又吸了吸鼻子,就像满血复活了一样,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我绝对不会向我妈低头的!”
信心满满的倪谦原以为自己的决心会是个新的开始,没想到,她的一只脚才刚踏出大门,她整个人却重新被李让拉了回去。
“别傻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你是倪渊的女儿。”
倪谦先是一愣,两三秒后突然很轻松的笑出了声,又变成了平时那个抓着李让的手臂一边猛摇一边撒娇卖萌的奇葩姑娘。
“让哥哥,你怎么那么记仇啊!我不就是隐瞒了我是酒店大亨女儿的身份嘛,你不是也隐瞒了你自己的身份吗?我都没有生你的气,你怎么能生我的气?就算你真的生气了,也不能动不动就说分手啊……”
李让眼眸一黯,不大的空间里全是丝丝分明的血丝。他用力将手臂从倪谦的手中抽了出来,从包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轻捻指尖,抖掉一层宴烟灰,突出一口满满沧桑感的眼圈,总算是说服自己,开了口。
“你知道我妈是谁吗?”
倪谦摇头,“我好像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爸妈。”
李让又吸了一口香烟,相当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我妈以前是千阙酒店的员工,也是你爸的秘书,叫欧娆,听说过吗?”
欧娆!
李让居然是欧娆的儿子……
此时的倪谦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不仅震撼,心痛的感觉陡然而生,一点也不亚于李让。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她绝对说不出像刚才那样厚脸皮的话,现在甚至感觉自己光是站在李让面前,都能把脸给丢光一样……
“看你的表情,也用不着我再说什么了。这个分手理由,你满意了吗?”
第70章 放下?放不下?
倪谦看着李让离去的背影,泪如雨下,感觉好像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被扎得生疼一样。
刚才哭,坦白讲,有一半她是都在假哭,甚至是被气哭的,她气李让因为妈妈向他施加那么点压力就放弃,她更是在博取李让的同情,因为她有足够的信心相信他们的感情并没有那么脆弱。
而现在哭,倪谦就连呼吸里都带着一丝绝望的气息。
“对了”,走到门口的李让突然停住了脚步,轻蔑的转过头来,冷漠且生疏的开口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和小奕为了躲避你们一家,再搬一次家的话,你就不要再回x市了。”
李让的话,不仅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倒像刺激到了倪谦一样,促使她疯了一样朝李让狂奔而去,用双手从背后死死的抱住了他。
“不要走好不好?他已经为他的错付出了代价,我都能放得下,你怎么就不能放下呢?”
“放下?”李让一改刚才轻言细语的生冷,气场突然变得可怕,就像变成了一只即将发狂的怪兽一样,狠狠的甩开了倪谦的禁锢。
“倪谦我真不知道你是装蠢还是真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没心没肺?你爸爸手上可是握着两条人命啊,你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说放下就放下?”
“可你也说了,那是我爸的错,他的错你凭什么要让我来承担后果!就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吗!你以为我就那么想当他的女儿吗?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当了他倪渊的女儿!”
最后这几个字,倪谦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一样。
藏在她心里的痛苦,不见得会比李让少到哪里去。明明她也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为什么她就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吞?
“是,这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倪谦,因为你爸和我妈的婚外情,你爸纵火烧死了我妈和他自己,你妈妈因此抑郁疯了,我爸进了寺庙出家,我妹妹得了自闭症。你觉得,我们两个还能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吗?”
李让转过身来看着已经快哭到虚脱的倪谦,原本完好无缺的心,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剜掉了一块一样,痛得血肉模糊。
“可能当年你只是从你妈妈口中知道了这件事,而我和我妹妹是被我爸从火场里救出来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后背的疤是怎么来的吗?就是当年留下的。你能放下,我替你开心,但是很抱歉,我做不到。”
一口气讲完这一切,李让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坦然的将手伸到倪谦面前,“走吧,我送你回你妈妈那去。”
“不用了”,倪谦抽搭出声,“我想待一会儿再回去。”
见李让依旧一脸担心的站在原地,倪谦甚至朝他扯出了一丝笑意,“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呢,不会那么容易就想不开的。不就是失个恋么,我又不是失不起。”
“好,那我走了,你这段时间照顾小奕的酬劳我回去会打给你的”,李让顿了顿继续到,“可能其实你从来就没有真正需要过这笔钱吧。”
“不!我需要!非常需要!那是我自己挣来的!倪渊是倪渊,我是我,他的钱除了能用来治疗我妈妈,对我来说,没有别的任何作用。”
“好。保重。”
扔下最后三个字,李让的身影随着地上渐渐熄灭的烟头,消失在了天台,消失在了倪谦的视线里,也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倪谦再也绷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痛哭更加的肆无忌惮。
尽管她知道,李让还没有走远,尽管她知道,他还能听得见她的声音,只是,从现在这一刻起,就算她哪怕是哭到了断气,想必,也不会再激起李让心里的任何一丝波澜吧。
后来,倪谦哭也哭累了,眼泪也哭干了,浑身也哭得没劲儿了,索性席地而坐,脑袋里就像放电影一样,将这三个月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全都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从最开始的相看两生厌,到后来一点一点的心动,再到之后的小暧昧,再到最后的热恋。
这中间夹杂着幸福,甜蜜,吃醋,也有着偶尔的患得患失。
只是唯一让她遗憾的是,李让说,他在她以为第一次见面的一年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她,可她却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况下产生的。
也好,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也太过容易被遗忘。也许这个看似不完美的遗憾,却能成为她永远都忘不掉这段感情的借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倪谦被兜里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时,天边早已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繁星。
她一边向电话里的妈妈胡乱解释了一下,一边略显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沾在身上的灰尘,挤出一个笑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离开了天台。
只是,她绝对不可能知道,她在天台待了有多久,李让就在天台门外陪了有多久。她哭得气结的时候,李让也只能用一个又一个呛人的眼圈来麻痹自己。
还有,可能因为在地上坐了太久,她突然起身的那一瞬间,身子止不住的踉跄了一下。只是她永远也不知道,那一刻,李让其实也做好了随时冲过来扶她一把的准备……
倪谦回去之后,无论妈妈,还是大伯大伯母,任何人都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每个人都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切如常,就像什么都从未发生过的一样。
倪谦的生活,就像恢复了刚高考完那会儿的状态,每天除了在病房里照顾妈妈,就是把妈妈推到外面去散散心,不用担心学业,不用担心工作,更不用担心和感情这种东西扯上关系。
只是正当倪谦就快要以为自己的年龄分明就停留在十六七岁的时候,每当夜幕降临,每当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所有的难受和心痛都会一股脑全都跑出来,提醒着她,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哪里需要经历这些?
原来,心痛的感觉就算伪装得再好,也无法被掩盖。
原来,所谓心痛,是心真的会痛。
李让离开的第一个晚上,倪谦强行被大伯母带回了家。反正她哭了大半天也哭累了,索性就安心住了下来,没有坚持给妈妈陪床。
可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脱掉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东西突然从衣服兜里掉了出来,咕噜咕噜一口气滚到了床底下去。
倪谦费了好大功夫,又是把床搬开又是打手电的,总算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定眼一看,居然是一枚戒指!
倪谦惊讶不已!
关键是,这戒指怎么看都像是平时戴在李让手上的那枚。
可李让的戒指又怎么会在她的衣服兜里呢?难道是白天拉扯的时候不小心钻进她兜里的?
喂等等!
倪谦挪到灯光底下,把戒指拿到手边仔细一比,竟然神奇的发现,这枚戒指压根就不是李让的尺寸!
反倒……更像是她的尺寸!
这一惊喜的发现,差点没刺激得倪谦的心脏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这么说,这枚戒指出现在她兜里,根本就不是个意外,而是李让故意放进去的?
倪谦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在想什么,猛然抓起手机就拨通了李让的号码,想要一问究竟。
只是……一直到冰冷的呼叫等待声变成无人接听的忙音,这通电话才宣告结束。
那一刻倪谦才像是顿悟了一样,突然记起来,原来,她和电话那头的那个男人,已经分手了。
另一边,正开车行驶在高速路上的李让,看见手机屏幕上亮起了倪谦的名字,第一反应是习惯性的嘴角上扬,想要立马接起来。
但仅仅只是迟疑了那么零点零一秒,李让那即将触碰到屏幕的手却莫名悬在了半空中,就这么一直等着铃声响完一轮,他才记得要把手放下来。
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稍不留意,也许连思考的能力都会失去。
李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因为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再需要这样的习惯了。
在接下来的每一天晚上,倪谦都会借着夜色,借着微醺的醉意,壮着胆子给李让拨一通电话过去。
因为她想知道,如果她不是倪渊的女儿,这枚戒指此时是不是已经顺理成章的戴在了她的手上?
只是,拨出去的电话却从未被接起来过,而她,也绝不会再拨第二次。
毕竟,就算她醉得再厉害,重复第二次的事情,也会让她变得清醒。
而她,讨厌清醒的感觉。
分手后的第五天。
一通通未被接通的电话堆积在一起,终于把倪谦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把她仅剩的一点自尊践踏得分毫不剩。
坦白说,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真正原谅过她爸爸,不然爸爸生日那天,她也不会即便回了家,也没想过要去墓地看他一眼。
第71章 情根纠结
自己既是如此,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李让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终于,倪谦放弃了对那枚戒指的穷追不舍,把它和李让曾经送给她的东西放在一起,拿起手机,最后一次拨通了他的电话。
和之前的四天一样,她拨过去的每一通电话,都被淹没在了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中。唯一不同的是,前四天,她是想要一个可能其实并不那么重要的解释。而现在,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过去告别。
倪谦点开微信,纤长的手指飞速跳动,很快编好了一条信息,“你就这么厌恶我?就连接下电话都嫌恶心是吗?”
当手指就快要触碰到发送键的那一瞬,她的心莫名抖了一下,促使她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她呆呆的盯着屏幕愣了一会儿,轻叹一声,清空了编好的那条信息,轻描淡写,重新编好了一条,“三点我会去你家,把该还的还给你。你如果要回家,请避开这个时间。毕业之前我会继续待在x市,很快,三个月而已,希望不会对你遭成困扰。”
打好字后,倪谦飞快的按下了发送键,好像生怕稍稍迟疑一下,自己就会忍不住反悔。
不出意外的话,她和李让之间的所有联系,到这里也应该结束了。
想到这儿,倪谦莞尔一笑,只想最后再给自己留一点尊严,所以她在确认消息发送成功后,眼帘一垂,删除掉了李让的所有联系方式。
“designer”集团公司顶楼。
李让端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眉眼清冷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亮起,又暗下。
分开五天,倪谦给他打了五通电话,每天一通。
反正都不接,他大可以直接把倪谦的号码拖进黑名单里。
可他却每天都不动声色的等待着这通电话响起。正如他大可以在电话响起的第一时间就挂断,可他却每次都故作镇定的等待着这通电话结束。
看着屏幕暗下去,李让重新拾起彩色铅笔,若无其事的接着刚才停下的地方继续往下画,歪歪扭扭粗细不一的线条,却毁了一张几近完成的设计稿。
半分钟后,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屏幕上突然跳出来的文字就像带着魔力一样,隔空折断了他手中的铅笔。
李让沉着眸子,面无表情,泛白的骨节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汹涌。
三点?
以前在一起时约定时间,是为了相见。分开后约定时间,则是为了不见?
三个月?很快?快吗?他是应该开心的,对吧?
可就算是这样,李让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两点五十五。正好此时,秘书打进内线,提醒李让五分钟后开会。
他视线一收,收拾起待会儿开会要用的东西。余光所及,眼前那张被毁掉的设计稿却将他的心搅得莫名烦躁。
下一秒,他几乎是不受控制一般,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便冲了出去,留下秘书一个人凌乱在风中……
眼看时间早已过了三点,李让依旧一路狂奔,他甚至还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赶回来,就已经急切的推开了家门。
率先跌入他眼帘的,就是茶几上那个突兀存在着的纸箱。除此之外,整个客厅空空如也。就好像这个箱子只是凭空出现,而那个他想见却不敢见的人也从未出现过一样。
李让缓缓朝茶几走去,偌大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贝壳手链声,瞬间打乱了他脚下的方寸。
“谦……”
李让急促的小跑向楼梯,几乎是用欣喜的语气喊出倪谦的名字,可第二个叠字还没来得及发声就可怜兮兮的被咽了回去。
“哥哥,这个时间你怎么回来了?”
李让先是一愣,然后略宠溺也略失望的把妹妹李奕从楼梯上牵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刚才那阵让他失狂的声音源头——李奕手腕上那条贝壳手链。
“这条手链怎么会在你手上?”
“谦姐姐把它送给我了啊”,李奕语气愉悦,并没有察觉到李让表情里的严肃,顿了顿,继续说到,“对了,谦姐姐刚才来过,她还带了一箱子东西给你呢!”
李让抱起箱子把妹妹送上楼,他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箱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过去一年里所有的点滴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重现在了李让眼前。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每一样东西,重拾起每一段记忆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
赔给她的那双高跟鞋,没有限制也没有密码的金卡,和一堆不经意间送出的小玩意。
最后,李让将视线停留在了和他中指一模一样的那枚戒指上。
这一枚戒指,是他在陪倪谦回家那天,趁倪谦睡着的时候偷偷放进她衣服口袋里的。
很奇怪,当时的他就像有预见一样,并没有想太多见家长成功后的场景,反倒是怕真相如果真和他猜想的一样,恐怕这枚戒指,就再也不会有送出去的机会了。
这枚戒指存在,代表着太多太多的承诺和美好。
它是李让在决定和倪谦在一起的那天就买好并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只等另一枚被送出去的那天。
分手这几天,李让偶尔也会猜想,那枚戒指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发现?
如果注定它只要一被发现就会被退回来,李让宁愿它一辈子都待在倪谦的衣服口袋里,哪怕是个不见天日的阴暗角落,最起码,他也能假装告诉自己,戒指,他已经送给了她。
尽管此时,这枚戒指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但李让也没舍得把自己手上这枚摘下来。
翻到箱子最底部时,一个洁白的信封落入李让眼中,惹得他的心猛跳一拍。一时间,他那深邃的眼眸突然一亮,明显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期待。
李让想也没想就抓起信封,触碰到的那一瞬间,那异常的厚度却让他手心发凉,心也跟着颤了颤。
一张便条,在厚厚一叠人民币的簇拥下,赫然出现在了他眼前。便条上的一字一句更是丝毫没有给李让任何猜测的机会,像是迫不及待一样,直白且冰冷的就告诉了他缘由。
“你送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除了那部手机。手机我懒得再去买新的,而且已经用旧了,还给你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折现给你好了。”
当最后一个标点落入李让眼中,他那原本澄澈深邃的眼眸,就像立即被蒙上了一层浓雾一样,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变得空洞,木讷。
还不了的东西,就算折现,她也不留下。
这是第一次,李让因为自己爱上这样一个理智又冷静的女人,而后怕。
分手前,他还担心她忘不掉他。
可现在,他却更怕她真的会就这样忘了他。
放下那堆东西,倪谦几乎是用逃的逃出了李让家。
她之所以故意留下一个准确的时间,其实并不像她信息里说的那样是为了避开,反倒是想最后再见李让一面,哪怕她只能偷偷躲在墙角也行。
因为她知道,李让一定会来。
三点多将近四点的样子,当李让那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倪谦的视线中时,那一刻倪谦知道,自己真的没有爱错人。
只是爱上了一个错的人。
在回学校的路上,倪谦小心翼翼的转动着自己中指上那枚戒指,心里莫名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现在她手上这枚戒指,正是李让偷偷放进她衣服兜里的那枚,而她还回去的那个,只不过是她来之前去商店买了个一模一样的而已。
而这,也是她能为这段已逝的感情做出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萧瑟的冬日,给街头巷尾披上了一层白妆,给来来往往的人群增添了一丝无力的困倦,让人走在街头只想拉紧身上的外套,回到家里只想一头扎进暖暖的被窝。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当除夕夜的钟声敲响的那一瞬间,小区里,街道上,全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声要多喜庆有多喜庆,唯独倪谦家里,只有说不出来的冷清。
其实家里也没有刻意的冷清,只是因为家里的人丁实在太少,根本弄不出热闹的气氛来。
倪谦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去世得早,妈妈没有兄弟姊妹,爸爸只有一个哥哥,也就是倪谦的大伯,而大伯和大伯母膝下也没有儿女,以至于过年过节他们全家老少聚在一起,也不过只有四个人而已。
只是今年家里的气氛,似乎又像回到了爸爸刚去世那年一样,所有人表面上都是一派祥和,谁也不提不该提的话题,却少不了四目相对时的面面相觑。
吃年夜饭的时候,一家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酒。
倪谦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微醺的感觉刺激得她有些混混沌沌头脑不清。借着窗外通天亮的烟花光芒,一缕来自中指上那枚戒指的反光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倪谦的视线中。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可是只要一到晚上,她的心还是依然疼得厉害,一点缓和的迹象都没有。
第72章 撕裂般的痛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无论她白天做了再累再辛苦的事情,可是只要一到晚上,她还是好想好想那个男人,想念着他的好他的坏,他的正经他的痞,他的温柔他的绝情。
倪谦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妈妈允许,也许今年过年的时候,一家人的年夜饭将会变成加上李让和李奕的六人聚会。
只可惜,两个完全不想干的人想要变成一家人,哪里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可不像谈恋爱,只管今天不顾明天,只需要一腔热血就行了。
刺骨的寒风从没关严实的窗户缝隙透了进来,吹得倪谦下意识紧了紧盖在身上的被子,酒劲也被吹上了眉梢。
倪谦借着心里的那股冲动,想也没想拿起手机,想给李让发一句新年快乐,祝他也祝自己新的一年有个新的开始。
可是一直到倪谦把自己的通讯录从头到尾都翻了一遍后才猛然觉醒,原来,她早已经连这个男人的联系方式都没了……
此时的李让,盘腿坐在寺庙的祠堂里,和众多前来祈福的信徒一起祈祷来年的顺利。
父亲自从出家以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这座寺庙,不仅断绝了一切和外界的联系,还不允许李让和妹妹常常去看他。
只有每年除夕的这天,爸爸才会让李让带着妹妹来寺庙和他一家三口团聚。
说来也真是讽刺,他们明明连家都没有了,又何来团聚一说?
与其说是团聚,倒不如说李让更像是个带着妹妹来烧香的路人甲。因为即便到了这一天,爸爸也只是会和他们一起吃一顿晚餐而已。
要知道,寺庙里吃饭,可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除了必要的碗筷碰撞声,任何人都不能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晚餐过后,父亲便带着李让兄妹来到祠堂,一人一个垫子席地而坐,聆听着高僧咿咿呀呀的诵经声。
一年到头,兄妹俩想跟父亲说的话,全都被淹没在了经书里。
李让偏过头看着李奕那“小鸡啄米”试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禁想到了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奇葩姑娘,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李让凑到李奕身边,轻轻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着他的肩膀好好谁去。
看着小奕那没睡多久又眯着眼睛嘟囔几句经文,并不能安睡的样子,李让突然在想,也许倪谦没有和他在一起真的是个最好的结局。
不然,像倪谦这样的小姑娘一定会像小奕一样,根本没办法理解他为何一定要坚持这种没盼头的生活的意义吧。
刚过完大年十五,李让约好了胡主任给小奕做转院检查。
不得不说,小奕自从在李让生日那天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之后,她的病情真的有了突飞猛进的好转,然而也落下了一个每天一醒来就到处寻找倪谦的病根儿。
胡主任给李奕检查完身体,把李让拉到旁边去说下午就能带小奕去m市入院的事情,可正当胡主任快要说完的时候,一旁的李奕却像中了邪似的,叫也叫不住的往外跑去。
李让飞快的跟了出去,李奕却赶在他抓住她之前,率先钻进了电梯。
幸好医院的电梯四面都是透明的,这才能让李让在看到电梯停下的那一刻,准确的确认李奕停靠的楼层。
“谦姐姐!”
刚办好离职手续的倪谦,手里拿着一大摞厚厚的资料,刚一走到拐角处就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只是她回过头去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到个认识的人,倪谦很无奈的笑了笑,笑自己真是傻得可怜,也不知道她这是在期待有人叫住她,还是在期待被那个特定的某个人叫住。
倪谦回过头刚没走几步,不料,竟然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谦姐姐!”
这一次,除了有清晰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还有着后背那被人给猛撞了一下得触感。
倪谦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死死抱住她腰肢的李奕。
“小奕?你怎么在这儿?”倪谦的表情明显有些诧异,顿了顿又朝四处看了看,问到,“你怎么一个人?没人陪你吗?”
“不是,我和哥哥一起来的,哥哥带我来办转院手续。”
“那你……”
倪谦原本下意识就想问一句“那你哥哥跑哪儿去了”,但是话到嘴边,却被她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可不是么,就连一句看似再正常不过的问候,现在到了她嘴边,都显得那样的别扭。
“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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