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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重生:心机总裁套路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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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肖新露自己也没想到,引产一个孩子后,以为大好的局势变得急转直下,连自己都变成这样。
或许,这也是那个已成形的死婴无声的报复。
见状,林宜又道,“还不快点把手机拿过来,打电话给我爸爸?
她一再激起肖新露的求生欲望。
肖新露有求生欲,她就能有脱险的可能。
肖新露紧紧攥着手术刀,看她半晌后,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得意地笑起来,真的跑去拿手机,一边开机一边在她身旁蹲下来,“说,开机密码是多少?”
林宜坐在那里报出一串数字,脸上的血已经淌到嘴角。
肖新露蹲在她身旁输入密码,手上沾了手术刀上的血,一个数字怎么按都按不下去。
肖新露一连按了好几下,顿时变得十分焦躁,索性将手术刀放开地上,将手在林宜的身上擦了擦,这才去按密码。
林宜低头瞥一眼,吃力地倾身靠近她,道,“我说错了,第三个数字是5,不是2。”
闻言,肖新露不悦地瞪她一眼,删除重新输入数字。
借着这个机会,林宜微微侧过身,悄无声息地将手术刀握到手里,她双手手腕已经挣扎得被绳子勒出血印。
电话接通后,林冠霆激动着急的声音传来,“小宜,小宜,你在哪里,你现在怎么样?”听到林冠霆的声音,肖新露脸上的恨意更浓,她握住手机站起来,冷冷地道,“林冠霆,你还真是关心你的好女儿,我跟你那么久,我进了看守所你可是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
林宜靠着麻将台,开始用手术刀割手腕上的绳子,因为看不见,刀尖割到皮肤,鲜血直冒,她也不管,只顾拼命割绳子。林冠霆在那边说了什么,林宜没听到,只见肖新露背对着她,冷笑着道,“林冠霆,我嫁给你伺候你,要是你心里顾念着我一点,我用得着走这条绝路吗?不是想救你女儿
吗?好,我要拿着钱离开国内,晚点我再给你电话,要听你女儿的声音,行……”
肖新露忽然回过头来,林宜连忙停下割绳子的动作。
肖新露冷冷地盯着她,示意她说话,林宜扬声喊道,“爸爸,我没事。”
她的手机安装过定位,一开机就能被追踪,希望爸爸和警方那边可以快点有动作。
“听到了,听到了就赶紧准备!”
肖新露说完便挂了电话,将手机也关机,然后打开门往外走去。
刺眼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林宜被刺得闭了闭眼,继续割着绳子,也不知道肖新露突然出去做什么,正想着,忽然一阵汽油的呛鼻味道从外面传来……
第178章 林宜遇险(4)
汽油?
肖新露想杀了她?
林宜震惊地睁大眼,更加用力地割手上的绳子,一阵尖锐的刺痛后,绳子终于被割断,她连忙去解开脚上的绳子,她的双手上全是鲜血。肖新露在外面洒完汽油,慢吞吞地走进来,没有看她一眼,开始收拾桌上的化妆品、防身工具,“林宜,我要谢谢你,我本来跑出来就想折磨你,杀了你,让你跟你那条死
狗去作伴,这后路我压根没想,可你千方百计地给我找条活路,我也不能辜负你!”
“你想杀了我再去拿钱,我爸看不到我怎么会给?”
林宜坐在那里,正面对着她,把手负在身后释放麻木和痛意,等待缓解。“拜托,你那个爸爸是什么德行我还是知道的,吓吓他就能给钱了好不好,还真不用看到你活着,你就呆在这里慢慢享受死亡吧。”肖新露将化妆品一一装入包里,甚至哼
起小歌。
肖新露觉得到这绝路了,其实还是胜过林宜这个大小姐一筹的。
大小姐为了活着编出那么多花样,肯定以为自己能被放了吧……她偏偏不让,她要拿了林冠霆的钱,还要林冠霆一尝丧女之痛。
这才是最美的结局呢,哈,哈哈。林宜冷冷地瞪着她,眼里掠过一抹狠意,猛地站起来朝她扑过去,从后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将手术刀刺进她的脖子里一些,嗓音冰冷,“不好意思,我才不会死在你手里。
”
“林宜,你又算计我!”
肖新露歇斯底里地叫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让她得了手术刀脱困。
原来自己又被算计了!又被耍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林宜的手上?
不行,不能让林宜就这么出去,肖家已经完了,她也完了,林宜出去却又是林家风风光光的大小姐……
凭什么?凭什么她一无所有了,林宜还能高高在上?
肖新露伸手就去拿包里的防身工具,林宜便发狠地将手术刀刺得更里一些,“想活命就别乱动,否则我立刻杀了你!跟我一起出去,快点!”
鲜血直流。
痛楚发狂。
眼泪掉落下来,肖新露忽然就像回到了那个冰冰冷的看守所房间里,窒息感无穷无尽地压上来,活命?谁也别想活!谁也别想!
肖新露这么想着,脖子上细细的青筋剧烈地跳动起来。
林宜不知道她突然间心绪又大起大落,心如死灰,钳制着押她走,肖新露一把抓起包中的电击棒打开,林宜一惊,往后一躲。
哪知道肖新露并没有拿电击棒对付她,而是直接扔到打开的门外。
电击棒一端闪着火花,碰上汽油瞬间起火,火势刹那蔓延,唯一的门口顿时燃起半人高的火焰。
空气中带出一股灼人的炙热喷进来,林宜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转眸瞪向肖新露,“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呵呵。”肖新露站在那里笑起来,脖子上的血不断往外冒,她眼神凉凉地看向林宜,“林宜,一起死吧,这一次,我不会再被你算计了,有你这个林家大小姐陪葬,我手上
沾了两条命,也是赚了!”
“……”
疯子。
肖新露完全疯了。
林宜冷冷地瞪着她,转眸看向门口越来越旺的火势,必须得出去。
顾不上管肖新露,林宜冲到饮水机前,吃力地将饮水桶搬下来,把水全倒在自己身上。肖新露像是看不到外面的火,一派优雅地坐回麻将桌前,重新补妆,将自己化得美美的,“你出不去的,外面还有个煤气罐呢,你不怕你跳出去的时候正好爆炸吗?砰——
”
“……”
林宜全身湿透,本来白净的脸上糊了半边的血,狼狈不堪,她看着门口猛烈的大火,把心一横就要冲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彩钢房远处的一角忽然炸开来,火舌吞噬,角落的东西全被炸得飞起来,热浪气流朝她们这边袭过来。
林宜整个人被掀翻在地,重重地弹摔在地上,耳朵里阵阵耳鸣,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她拼命地想唤醒自己的意志,却抵不住脑袋里逐渐空白……
一瞬间,她的半边衣服已经被烤干。
肖新露离得爆炸点更进一些,也被掀倒在地上,身上压着麻将桌,手上还牢牢地抓着口红,人已经昏死过去。
漫漫大火烧在眼前。
无法动弹了。
林宜看着眼前的赤红大火像条毒蛇般朝她这边爬过来,长睫颤得厉害。
没想到这一辈子,她还是栽在肖新露的手里。
或许老天爷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不过让她修正林家的命数,如今天林家好了,她的使命也可以结束了。
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
她趴倒在灼热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一滴泪从眼角淌下来,绝望地阖上眼。
……
机场的贵宾候机厅中,应寒年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上翻着一份时事新闻报纸,人微微往后仰去,透出几分慵懒。
只是几个坐在远处偷偷观察他的女孩才发现他的面无表情。那样英俊出色的外表即使坐在角落的位置,也勾着旁人的目光,连漂亮的女服务员都一连送上香槟,赠出蛋糕塔,频送秋波,可惜,男人天生勾人的桃花眼无动于衷,甚
至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令人忘而却步,不敢轻易靠近。
看着漂亮女服务员讪讪而回,女孩们窃笑不止。
“寒哥。”姜祈星推着不大的黑色行李箱走进来,朝应寒年过去,恭敬地低头,“准备登机了。”
这一回,寒哥终于能心无旁骛地去帝城了。
“嗯。”
应寒年淡漠地应了一声,随手将报纸扔进垃圾桶里,起身,脖子里一凉,有什么东西滑下。
他低眸,只见挂着钥匙吊坠的银色链子落到地上,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做得那么复杂的卡扣说坏就坏。
应寒年弯腰捡起,自嘲地低笑一声,“忘了。”
忘记把这钥匙交给她了。
她今后的福祸都与他再无干系。
“寒哥,什么忘了?”
姜祈星疑惑地问道。“没什么。”应寒年冷冷地握住手中的银链,转身步出候机厅大门,朝登机口走去。
第179章 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1)
姜祈星紧随在他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走向前方。
机场里已经传来登机检票的播送。
穹顶高高在上,播送声音在空旷庞大的机场里来回响起。
应寒年停在那里,银链子在手掌心里勒出印来,钥匙坠子来回晃荡。
他身后远处的大屏幕上正发送着紧急新闻,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官站在镜头前,一脸焦急,旁边还放着肖新露和林宜的照片,底下出现一条字幕——
【逃犯肖新露劫持人质在逃,女性,26岁,是极度危险人物,情况危急,望请市民见到立刻与警方联系!】
“寒哥,到你了。”
姜祈星站在他身后提醒。
“嗯。”
应寒年冷淡地应着,将一张机票递给检票人员,抬起腿向停机坪走去。
……
“快点,快点!我女儿肯定在这个地方,将车开得再快点。”
几部警车飞快地行驶在乡间的路上,林冠霆坐在车上脸色难看极了,伸手撑着额头不断催促,仿佛催多一点,救到女儿的希望就大一点。
都怪他。
要不是他娶了肖新露进门,小宜怎么会和她斗成这样,今天也不被肖新露报复。
肖新露的电话打来后,林冠霆六神无主,还是收到风赶来的江娆和何耀在旁边,同时想起有定位这一回事,紧急之下查了才知道这个乡下赌场的位置。
小宜,别怕,爸爸来了。
爸爸一定会救你。
“林总,大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何耀坐在林冠霆的身旁安慰着他,心下却也焦急。
坐在副驾驶的江娆则不停地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查是不是有谁正在乡下赌场的附近,好立刻赶去救人。
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
肖新露从警察手里逃出来,完全是个亡命之徒,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肖新露说一会再打电话给我,可到现在还没有打,是不是她发现手机有定位,于是把小宜转移了,还是把小宜直接就给……”林冠霆都不敢想,说到这里,头晕眩得厉害,
差点倒下去。
“林总,当地的警方已经赶过去了,一有消息会通知我们的。”
何耀只能一再宽慰着他。
开车的警察见到林冠霆如此,不由得继续加快油门,朝乡下赌场的方向开过去。
彩钢房建成的大赌场此刻在熊熊大火中,黑烟滚滚往外喷涌,将整片清澈的蓝色天空都遮住了。
不少见到火势的村民赶过来,被大火烧得连连退后,都没有上前,也没有去救火。
这个赌场废弃了长达半年之久,谁也想不到里边还有人。
“咳、咳……”
林宜趴在地上被烟呛醒,虚弱地睁开眼,只见眼前已经全是浓烟,看都看不清了。
炙热滚烧,让她被高温烤着。
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费力地捂住唇鼻,呼吸变得极为困难,她的耳朵仍是处在爆炸后的耳鸣中,什么都听不清,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
“咳咳,咳……”
再呆下去她就要窒息死了。
林宜死死地咬住牙关,凭着记忆艰难地往门口的方向爬去。
一步,又一步。
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好难。
真的好难,为什么?她求的从来都不多,为什么就这么难……
林宜继续往前爬,爬得绝望,忽然,前方的滚滚浓烟中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很高大很高大,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希望,惊喜地大叫起来。
可她耳鸣得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只见那身影在浓烟中停了几秒,随即就朝她直直地冲过来。
“救我……”
林宜伸出手去,手抖得厉害。
一只滚烫的手包住她的,那一秒,林宜呆了下,很快,她整个人被横抱而起。
她被烟迷得视线不清,泪水是被熏出来的,人无力地靠在他湿透的胸膛,意识游离,她极力睁着眼,想看清楚他的样子,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深邃轮廓。
她被抱着往外走去。
忽然她只觉身体往下急速坠去,意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她迷迷糊糊地看去,隐约看到那人紧紧抱住自己,低头弯腰护住他,而他的背上,有火光在跳跃燃烧。
他被什么砸了……
林宜焦急,只见他一把推开背上的东西,重新抱起她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火迎面冲过来。
她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被紧搂住,他湿透的胸膛贴着她的脸,她只觉火光一闪而逝,空气便不一样了。
身体好疼。
眼睛好疼。
林宜痛苦地靠在他的身上,缓缓闭上双眼,搭在他胸前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连声音都毫无力量,“应寒年,是你吗?”
他手的触感,他的怀抱,她太熟悉了。
可她得不到答案,也许他回答了,她也听不到。
她感觉自己被放到一旁,有大掌轻轻拍她的脸颊,她很想回应,可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眼皮重得让她只想睡觉。
好像有人在替她处理脸上的伤口,更疼了。
林宜躺在那里,呼吸着新鲜空气,耳边渐渐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议论着大火,还有人在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能听到了。
虽然声音很小,看来她的耳朵没被震聋。
“先生,你背上好像伤得很重,要不先处理下吧?”
先生?
什么先生?
再等一下,再让她休息一下,她就能睁开眼睛了。
她痛苦地皱眉,嘴唇微微动着,想使力睁开眼,忽然,脸又被轻拍了两下,那掌心灼热的触感包裹着她的脸。
“听不听得到?醒醒,团团,能不能动?哪里疼?”
“回答我,能不能动?”
应寒年。
真的是他。
他又来救她了。
林宜躺在那里,眼睛睁不开,整个人像被困在黑暗中,无法自主,浑身没有一块肉是属于自己的。
她听着那低沉焦急的声音,心也跟着急起来,她几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虚弱地抬起手去握搭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只手,她摸到骨节分明的手指……
而后,她听到一声如释重负。
很奇怪的,她也不急了。她迷迷糊糊着,意识时有时无,蓦然一个自嘲并伴着无可奈何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林宜,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我这么还你?”
第180章 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2)
上辈子吗?上辈子他差点亲手杀了她。
“我麻烦你了,林宜,好好活着,舍弃我和孩子要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死了,不是成心让我得意么?”
应寒年。
每次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是他,每次第一时间替她解决一切的……还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林宜突然感觉很安心,连一丝力气都懒得再提了,就这么沉沉地任由自己昏过去。
林冠霆等人赶到的时候,救人的人已经离去,只剩下林宜被抬上救护车。
所有人都一拥而上。
身后的大火还在疯狂燃烧着,火势扭曲,无休无止似的……
……
火。
好大的火。
应寒年朝她跑了过来,身上却到处被火星子溅到,衣袖都着火了,他却不管不顾地仍朝她过来。
忽然,有烧得通红的木板朝他压下来,将他挺直的脊背狠狠地压下。
“应寒年!”
林宜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来,惊恐地睁开眼。
“小宜,小宜。”林冠霆趴在她的病床边上睡着了,听到动静瞬间惊醒,紧张地去握她的手,“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林宜坐在那里,冷汗淋漓,低眸看向他,立刻扑过去抱住林冠霆,“爸爸!”痛觉自她醒后恢复,林宜一瞬间痛得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发抖,林冠霆连忙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来,“别动别动,周医生说你有些脑震荡,伤口多处,幸好没有伤及要害,只要
好好休息都养得好。”
当时在乡下赌场,看着她全身鲜血模糊地躺在那里,林冠霆感觉自己也只剩了半条命。
林宜躺在那里,有些头晕目眩,很不舒服,她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手腕处被裹了层层的纱布,痛意尖锐。
玫瑰色的手镯搭在雪白的纱布外。
“你这镯子怎么摘都摘不下来,处理伤口特别麻烦,什么时候用工具给你拆了吧。”林冠霆边道边去按铃。
“……”
林宜看向自己手上的镯子。
不管她在哪,应寒年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恐怕和这镯子脱不了关系。
“你躺着,我去给你叫周医生去。”林冠霆按了两下铃,都不见有人来,索性出去找。
林宜静静地倒在床上,眼前仿佛还是漫天的浓烟,滚滚地向她吞噬而来,她又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小宜。”稳重持沉的周医生听着铃声走进来,他为林家服务多年,对林宜也还不错,于是看她的眼神多了些笑意,“终于醒了,醒了就好,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医生。”
林宜支撑着想从病床上坐起来。
“别动别动,躺着吧。”周医生在她身旁坐下来。
林宜确实没什么力气,只能恹恹地躺在那里,有些着急地问道,“我没什么特别的不舒服,倒是救我的那个人呢,他伤得怎么样?”“救你的?”周医生愣了下,而后反应过来,“哦,对,听警方说有人在他们赶到之前把你救出来了,好像还被烧伤,不过那人救完你就走了,不知道是去的哪家医院医治。
”
“……”
走了?
就走了?
林宜蹙眉,嘴唇干涩极了,半晌才又问道,“那肖新露呢,她怎么样?”
闻言,周医生脸色凝重地摇摇头,“救是救出来了,但现在还在加护病房,能醒的几率不是很大。”
“……”
对于这样的消息,林宜没什么感觉,对比她和爸爸、安姨上辈子所受的长久折磨和痛苦,肖新露和舒天逸这样已经算是很干净利落了。“诶,以前看林太也是年轻端庄之人,没想到最后变成这样,钱财真是会迷了人的心志,好在你没出事,你要再晚被救出那么一分钟,估计也和她没有两样了。”周医生一
边感慨一边替她检查伤口处理得好不好。
是啊,她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却没想到还能呼吸新鲜空气。
“我命大。”
林宜淡淡地道,眼前全是浓烟那个模糊而高大的身影,肩膀上被按了下,疼得她一缩身子,下意识地捂上肩膀。
“这牙印咬得够深啊。”周医生揶揄地看着她,“看着不像女人咬的,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玩情趣玩得也太狠了点。”
“……”
林宜捂着肩膀沉默,他想象力还是挺好的。
“那要不要我给你少用点药,让你留个印?”周医生又问道,这男女之间的情趣嘛总要深一点才开心。
“周医生,您就别打趣我了。”
林宜无奈地看着他,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冠霆大步走进来,见到周医生如释重负,“原来周医生到了,亏我一通好找,我女儿怎么样?”“住院住一个星期先看看,她身上的其他伤都是小事,就后腰那一下差了一点就到脊椎,所以要多慎重一些。”周医生站起来道,“记着不要吃色素类,不要吃发物,饮食偏
清淡一些。”
后腰。
难怪她觉得坐得坐不起来,没被肖新露刺个半身不遂也是幸运。
她住院中,林冠霆放下工作,亲自照顾她。
姥姥姥爷、奶奶、大伯大伯母也是轮番来陪伴,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连晚上睡觉,都必有一个人陪着。
虽然受了伤,但却是享受着众星拱月。
这样下来,她就难有一个人清闲的时候,好不容易打发掉陪在旁边的姥姥姥爷,林宜终于找到机会打电话给应寒年。
没人接电话。
她又打给姜祈星,也没有接。
林宜蹙了蹙眉,没有多想便起身下床,后腰的伤口不严重,却比较深,让她下地的一瞬疼得脸都白了。
她抓起衣架上的一件格纹棉质风衣穿上,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将半山别墅的定位搜出来给司机,“你好,我要去这个地方。”
司机启动车子。
林宜坐在后面,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青葱郁郁,预示着春天的到来,可那漫天的浓烟已经在她脑中停留多日,不曾散去。
车子绕山而缓行。有一部白色舒适商务豪车迎面而下,与出租车擦身而过。
第181章 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3)
按下车窗,林宜靠着车窗,长发迎风扬起,她一双安静的眼望着山上的方向,深处沉静。
她想看看应寒年的伤势。
也想说一说误会。
原本是两个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都交集错了的人,他却一次又一次为她受伤。
出租车停在半山别墅前。林宜绑着纱布的手推开车门,下来,仰头望向前眼盖在悬崖之上的别墅,受尽风吹,受尽雨打,仿佛随时摇摇欲坠,却依然凭一腔邪骨傲立,庭院中花木没有打理,败落
之际很显然,枯叶落花被风袭走,在空中转了几圈不甘入泥。
她上前,按响门铃。
林宜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焦急,就这么等待着。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把最多的忍耐给了应寒年。
“砰。”
根根罗马柱后,大门忽然被打开。
一身黑衣的姜祈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停了停,然后才一步步朝她走来,缓慢而僵硬。
隔着大铁门,姜祈星看向她,语气没有起伏,“有事?”
“应寒年的伤怎么样?我来看看他。”林宜淡淡地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姜祈星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
姜祈星站在那里,没有表情地道,“寒哥刚刚被接走,要去帝城的医院做烫伤的二次治疗,我留下收拾收拾东西也要走。”
刚刚接走?
林宜一怔,忽然想到刚刚擦肩而过的那部车,顿时急起来,再看载她来的出租车一下子冲了出去,往山路低下去的脉线驶去……
“等等!”
林宜大喊,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去,追着出租车跑。
出租车的烟气滚在干净的马路上。
曲折蜿延的山路远远地延向前方,落入漫天的日光中,无尽无头。姜祈星站在原地,望着林宜仓惶跑出的背影怔了下,她人很瘦,背影纤细,风衣衣角在风中飞舞,她不断往前跑,仿佛要跑进茫茫的阳光中,任由其吞没了她,消失在这
危险的山景中。
忽然,林宜脚下一崴,整个人重重地跌坐在马路中央,疼得她泪花都泛出来了。
她咬咬牙,顾不上疼痛又站起来,一个冷漠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别追了。”
是姜祈星。
一刹那间,林宜恢复理智,想站起来脚踝疼得厉害,只能蹲在马路上,道,“你打个电话给应寒年吧,我想见他一面。”
她打过去的从来没有人接,估计是已经被拉黑了。
“寒哥不想再见你了。”
姜祈星逆着日光而站,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救了我,我不想我们之间不明不白,他对我有误会,至少让我解释一下,他也带个清楚明白离开这里。”林宜说道,吃痛得厉害。
姜祈星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一向都是应寒年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这么想着,林宜正想先和姜祈星解释一下林可可搞鬼的事,就听姜祈星低低地道,“我知道。”
“什么?”
林宜愣了下。
“我知道你们有误会,因为是我做的。”姜祈星一字一字说道,声调平板,“是我让寒哥误会你流掉了他的孩子。”
话落,天地间一片死寂。
白色的线印在黑漆漆的马路上,绵长得没有尽头。林宜僵硬两秒,手从脚踝上离开,慢慢站起来,眸子动了动,随后了悟,“怪不得,我说应寒年在商界那么久,论勾心斗角没人玩得过他,他怎么就会被林可可一点诡计给
骗到了,原来是你。”
姜祈星,被应寒年当成是兄弟的人。
即使应寒年口口声声说多爱她,她也知道,在他的心上,姜祈星是远远比她值得信任的人。
“……”
姜祈星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那里。
“那次你介绍我去治疗过敏的医科圣手那里……”林宜很快猜到了关键。
“寒哥以为你是去那里做药流的。”姜祈星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林宜听得双眼泛冷,“为什么?姜祈星,我是在哪里得罪了你,要你这么大费周章地算计我?”
姜祈星站在她面前,万年的扑克脸因为这一句话泄露出三分愧疚,“我不是算计你,我只是想离间你和寒哥。”
对她,他早就没有成见,甚至一度为她能给寒哥快乐而高兴,也为她有孕而开心,可是,更多的是他见证着寒哥这一路上的偏离。
“……”
林宜不禁冷笑,有区别吗?
他离间她和应寒年,应寒年就去当众羞辱她,两人闹得那么僵,她现在肩上的牙印还没消失呢。她忽然转身,脚踝已经开始发肿,她一瘸一拐地走向路边,靠着山的一面,冷冷地开口,“姜祈星,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但我和应寒年无论成什么样子都不该由你来
管,我会找到他解释一切。”
到时,应寒年还怎么相信他这个好兄弟?
林宜手摸着山壁往前走,想离姜祈星远远的再打电话叫车。
她最痛恨这种亲近之人在背后捅刀子的感觉,姜祈星虽不是她亲近的人,但她深深厌恶这种人。
走出一段路后,姜祈星压抑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你了解过寒哥么?你知道他将来要走什么样的路么?”
“……”
林宜摸着光滑山壁的手顿了顿,没有停下,沉默地继续往前走。姜祈星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也不管她听不听,径自说道,“我和我父母沦落到生死街的时候,一穷二白,我饿得晕过去,是寒哥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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