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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重生:心机总裁套路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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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地上,满头垢发,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撕去,连带最后那点残破不堪的尊严。
身后的男人们在她身上一边疯狂乱摸,一边用尖锐的匕首一下一下刺进她的双腿、脊梁,她都不管,她双手死死地抠进土里,望着他,苦苦哀求着他。
“寒,走,走啊……”
“妈妈求你,求你一定要活下去!求求你!”
他想救她的,可就那么一段路,他怎么爬都爬不过去。
他救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凌虐至死。
泪水,无声地淌下面庞。
应寒年看着眼中美得似虚似幻的画面,失了神志。
许久,音乐才停下来,林宜也跟着停下来,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上朝他走过去,一阵风吹过,扬起她的裙摆。
红纱拂上应寒年的脸,冰冰凉凉的,像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脸。
应寒年坐在地上,脸上尽是泪痕,一双眼盯着地面,声音发哑,“为什么?”
林宜站在他身旁,收回自己的裙摆,闻言,她低眸看向他的手,大概是自残的,他的手心里一片血污。
为什么?
为什么给他跳舞吗?当是他给她送来200万现金的谢礼吧。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我在安慰你啊。”
“……”
应寒年的睫毛狠狠地颤了下,胸口的一颗心脏似乎也被她身上的红裙拂过。
林宜转过身去,双手搭在护栏上,抬眸望向山边的月,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皎洁明亮,她淡淡地开口,“谁都有过无法释怀的过去,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回到过去重来一次,所以,与其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不如振作一些,用未来为你的过去做些什么。”
应寒年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裙摆不时扬起,嘲讽地低笑一声,“你又知道什么?”
“随便说说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林宜在他身边蹲下来,伸手去扶他,“但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再喝了,走吧。”
她的手穿过他的臂弯,应寒年转眸,怔怔地看向她皮肤皎白的脸,她一双清眸多看一眼都比酒更易醉人。
没有拒绝,应寒年任由她搀扶着自己站起来,身体沉重。
他喝多了,走路都走不成直线,林宜吃力地扶着他走进卧室,一路上被他身上的酒气醺得眼睛都迷了,这是喝的得有多少?
就这么睡床上不是要把整张床都醺醉了?
想了想,林宜扶着他走向浴室,跌跌撞撞地将他扶坐到浴缸边上,一手吃力地按住摇摇欲向后倒的男人,一手去放水。
应寒年坐在那里,人晃来晃去,一双眼迷离地看向看向正在探水温的林宜,低哑出声,“干什么?”
“给你放水泡澡。”林宜随口答道。
不然呢,给他放水在浴缸里游泳么?
闻言,应寒年低笑一声,歪过头靠到她脸颊边,吹了一口气,“大小姐伺候我啊?不怕脏了自己的手么?”
第91章 我他妈中剧毒了(1)
醉成这样还能认得她,还不错。
“你自己泡,我怕你淹死在里边。”
林宜说道,直起身来替他解扣子,努力忽视他直勾勾看过来的目光。
应寒年定定地盯着她,盯了很久,忽然开口,“我出生生死街,喝天雨,吃馊食,拾人旧衣,知不知道那里的人都叫我什么?他们叫我骗子寒,因为我有的一切都是骗来的,骗完这个孩子骗那个孩子,骗完小孩我骗老人……每天一出门,遇到的都是等着把我打死埋进粪坑的人。”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笑意。
林宜站在他面前,替他解扣子的手僵住,有些错愕地看向他。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提起自己详细的过去,她隐约猜到他的出身不会太好,但没想到却是差成这样。
半晌她才道,“那你父母呢?”
他父母不管他么?喝天雨,吃馊食……这个年代还有人过这样的日子么?
应寒年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手在她的下巴上刮了两下,“你看你啊,这小脸这么嫩,锦衣玉食养出来的人,跟着我多吃亏,你闻闻,你手上现在都是馊味,不怕么?”
林宜听着这番话,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只是这和她怕不怕有什么关系呢,他身世凄苦也好,渣天渣地也好,她不过想着能和他和平共处一天是一天,这样她才能在他身上学得更多。
她替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柔声道,“过去只是过去,现在的你已经过得很好,将来的你更会在万人之上,所以,不要想这些了。”
应寒年歪头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万人之上?”
他自己都不敢想。
“我猜的。”
林宜淡淡地道,随即自嘲地摇摇头,真是的,她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大概是被他独自在阳台上大悲大喜的样子给惊到了。
替他脱下身上累赘,林宜扶着他在浴缸里坐下来,拿毛巾湿了水给他擦脸,将他脸上的泪痕全部擦去,轮廓极深的脸瞬间变得更为帅气。
应寒年动也不动地任由她擦着,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她。
她对他真好。
“你好好泡一泡,人会舒服点,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让你解解酒。”
说完,林宜看了一眼浴缸中的水,确定不到他滑下来淹死自己的程度,才往外走去。
“喂。”
喑哑的一声。
林宜回头,就见应寒年坐在浴缸里,一手埋进乱发间,热气蒙上英俊的脸庞,一双眼幽黑地看着她,神色微滞,唇抿得紧紧的,酒气四散。
见她回头,应寒年慢吞吞地开口,“要是真有一天,我能在万人之上,我让你……”
“什么?”怎么不接着说了。
“我让你在一万零一人之上。”如此豪气震天。
“……”林宜愣了下,随即失笑,还真像是醉鬼说的话,“你醉了,我去泡蜂蜜水。”
应寒年看着她没有说话,任由她离开。
林宜下楼,走进厨房里取出蜂蜜,舀出两勺质地醇厚、色泽晶莹的蜂蜜,倒入温水化开,又拿出一个柠檬,切成薄薄一片,挤出两滴在水中。
筷子一搅,一杯简单的蜂蜜水调制而成,有柠檬的清香味飘散出来。
回到浴室,应寒年已经在浴缸里睡着了,幸好她放的水不多。
林宜走向前,伸出手拍拍他的脸,应寒年惺忪地睁开眼,眼中染起一抹不悦,待见到她后,那抹不悦逐渐消失。
“喝点蜂蜜水,来。”
林宜扶了他一把,把杯子端到他唇前。
应寒年看她一眼,才无声地去喝水,把一杯水全部喝了下去。
这个应寒年,怎么突然间变乖了?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错误的,还是十分错误的那种,呵呵。
这一夜,应寒年的事就没少过,林宜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床上,他忽然开始找厕所,差点又找回悬崖边上去。
给他包扎伤口,他还要挑剔,让他自己来,他又醉得包不好。
等他终于睡了,林宜刚想眯一会,结果他又哭起来,一阵一阵的,跟小孩做梦夜哭抽泣似的,吵得她没办法睡。
没办法,林宜坐起来替他拍背,拍着拍着,总算把人拍睡着了。
她坐在床头,困意上袭,脑袋只是往下点了一下而已,还没靠到他的身上,应寒年又似梦似醉地流眼泪。
这一回更妙了,不拍背眼泪根本不停。
睡了醒,醒了哭,哭了再睡。
如此循环。
林宜是彻底睡不好了,只能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着他,一直到早上的九点多,应寒年才终于安份下来,她头一倒沉沉睡过去。
……
外面已经是红日高挂,阳光强烈,山间树上的露水都在慢慢消失中。
厚重的窗帘内,是再安静不过的卧室。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震动,发出吵人的声响。
俊眉蹙起,修长干净的手搭到额头上,长睫颤动,几秒后,男人缓缓睁开眼睛,欧式复古的吊灯进入视线中,上面的水晶隐约地泛着光泽。
应寒年伸手按了按头,有些讶异,宿醉后头不疼这还是第一次。
他单手撑着床正要坐起来,胸膛上的重量让他僵住。
应寒年低眸看过去,只见林宜趴在他的身上,大半个身体蜷着,被子都没有盖,纱透般的红裙穿在她身上,隐隐约约露出白得晃眼的肌肤……
他抬起手,长指划过红纱,手掌被纱布和胶带胡乱地包扎着,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记忆慢慢被唤醒。
她拒绝做他的赛车拍搭,可却照顾了他一夜。
她为他洗澡,为他泡蜂蜜水,为他包扎,还……哄了他一整晚。
应寒年睨向她的脸,她就这么安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头长发如瀑般倾泄下来,发梢撩着他的脖子,她的脸很小,皮肤很白,淡淡的眉,眼睛安静地闭着,睫毛很长,像把小刷子似的,眼角还残留着没完全淡去的瘀青,看得就叫人有些心疼。
他抬起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点了点。
有些痒。
林宜的眉头蹙起来,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仿佛蒙了一层朦胧的光,视线中,应寒年正看着她笑,唇角的弧度很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第92章 我他妈中剧毒了(2)
怎么笑得这么诡异?
林宜一惊,人瞬间清醒过来,从他身上离开坐起,掩唇打了个呵欠,“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
见她醒来,应寒年收敛了笑意,从床上慢条斯理地坐起来,一双眼凉薄地睨向她,嗓音低沉,“我记得,你昨晚当众给我难堪。”
他这个倒记得清楚。
林宜淡淡地看向他,“我昨晚一直在照顾你,记得么?”
他不会还和她秋后算账吧?
“哦,是么?”应寒年扬了扬眉,似在思考一般,眉头深锁,“我怎么什么都……”
他的声音忽然停顿,阴沉沉地睨向她。
林宜的脸色变了变,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手臂就被应寒年一把扯过来,他低下头就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下去,舌尖轻扫,眼里聚敛起笑意,“我的小团团这么乖,我怎么会记不住呢。”
“……”
林宜被他叫得毛骨悚然。
应寒年在她的唇上又亲一下,黑眸发亮,“奖励你的。”
这种奖励请留给江娆、林可可之流好么。
林宜勉强笑了笑,不露痕迹地从他怀里离开下床,踩进拖鞋里,道,“我有点饿了,吃饭吧。”
“行,你做。”
应寒年顺口接道。
“……”
林宜想起自己会做菜这件事已经在寿宴上被他知晓,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她抿了抿唇,道,“可是我只会做糖水鸡蛋。”
能少做就少做,她已经伺候一晚了,真的很累。
“好啊。”应寒年出人意料地没有质疑她,坐在床上欣然答应,一双黑眸就这么盯着她,唇角上扬。
“……”
林宜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他是不是醉得太厉害,还没有醒,居然一直对她露出这种和善到诡异的笑容。
下了楼,林宜简单做了两碗糖水鸡蛋,怕应寒年鸡蛋里挑骨头,她刻意做得是和寿宴上一模一样的。
端到餐桌上的时候,应寒年已经坐着在等,见她端着两个汤碗过来,碗中冒着白色热气,他立刻站起来,伸手全部接过来,不满地道,“这么烫你怎么能就这样拿,烫到怎么办,不是有隔热手套么。”
“……”
林宜愕然地看着他的身影,眼前的男人是个假应寒年?怎么突然这么绅士。
“过来坐啊,站在那里干什么?”应寒年回头叫她。
“哦。”
林宜点点头,走到他对面坐下,应寒年捧起他那一碗糖水鸡蛋就落座到她身旁,一手自然地搭到她肩上,一手拿起勺子舀汤喝。
“你在干什么?”林宜不解地看向他。
“我和我家团团亲近一些不行么?”应寒年理所当然地反问,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也在这里住两晚了,我也没尽过主人之宜,今天带你出去兜兜风。”
兜风?
他那神乎其神的车技,她这种凡人敢坐?
林宜敷衍地笑笑,道,“兜风就不用了,要是你肯将你办过的商战案例借我看看,我就感激不尽了。”
“想看那个,行,我一会让祈星拿给你。”应寒年一口答应,“不过我的那些你学个六成也就行了,女孩子狠可以,但不能太绝。”
“……”
林宜震惊地看向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他不防备她了?
“怎么这么看我?”
应寒年咬了一口口感甜糯的鸡蛋,挑眉睨她。
“你昨天不是不答应么?”林宜不解地问道。
“我想想,男人还是不该对自己的女人太小气。”应寒年搂着她的肩道,说着又要去吻她。
林宜连忙伸手挡住他的唇,“吃饭呢,别。”
她并不想和他交换一下嘴里的糖水和鸡蛋,太恶心了。
“哦。”被拒绝,应寒年难得没有不满,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盯着盯着唇角的弧度又深了。
“……”
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性情大变?
她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男人,希望姥姥、姥爷赶紧过来,这个地方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林宜努力忽视他的笑容,从来不在用餐时间玩手机的她拿出了手机,假装自己很有事情做。
她在手机屏幕上刚滑了两滑,应寒年又靠过来,亲昵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薄唇抵着她的耳,嗓音低沉磁性,“看什么呢?”
又来……
林宜蹙眉,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异常,“看宜味食府最新出来的宣传页。”
应寒年一把从她手中夺过手机,定睛细看。
“……”
这是她的手机,大爷,能不能尊重一下她的隐私。
“尝一味过一生守一世,这就是你们的宣传语?一辈子光尝一种味道不是腻死了?”应寒年不屑地笑一声。
“不是这个意思。”林宜拿回自己的手机,不满他这么误解便解释道,“我们林家几代做餐饮,名字都跟着当下环境所取,到我爸爸这一辈,他是为了我妈妈才取这么个店名的。”
应寒年盯着她动个不停的小嘴,她说话清清淡淡,条理分明,怎么看怎么好看,见她停下来才又顺着问道,“为你妈妈?”
“嗯。”提起自己的妈妈,林宜眼中多了一丝暖意,“尝一味不是只尝一种味道,爸爸是希望能做一辈子的菜给妈妈吃,让她一生最熟一个人做的味道,吃着吃着两个人就白头到老了,可惜……”
他们没能白头到老,到现在,林家表面风光,内里鼠患严重。
林宜的眼黯下来,应寒年凝视着她,心脏被揉了下,他沉声道,“那你的名字……”
“爸妈创立宜味食府的时候我还没有出世,后来有了我,他们就把“宜”字直接做为我的名字,希望我也能找到那个可以给我做一辈子菜的人。”林宜道,神情有些恍惚。
那时候舒天逸追她,他假装不知道这个典故,煮了顿饭说要给她做一辈子菜,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遇上了自己的命中注定。
结果,是引来虎狼。
现代人生活浮燥,哪来那么多真情实感,爸爸口口声声说怀念妈妈,最后也娶了肖新露。
“哦。”
林宜听到应寒年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他没听进去,不禁自嘲一笑,她和他讲这些做什么。
应寒年坐在她身旁,低头去看自己被包得乱七八糟的手。
他在生死街会做的菜都是以能吃为主,和美食沾不上关系……好像有点端不上台面啊。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安阑来的电话。
林宜眼睛一亮,连忙接通电话,“喂,安姨。”
“小宜,我和赵老爷子、赵老夫人现在在机场,我们现在去哪里找你?”安阑问道。
第93章 我他妈中剧毒了(3)
“姥姥、姥爷来了?”林宜惊喜地道,这比她预料得还要快,“你们在那等等,我马上过来接你们。”
说着,林宜就站起来要走,连糖水鸡蛋都没有吃完。
应寒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锁住眉头,“去哪?”
哦,还没告别。
林宜低下头看他,微微一笑,“这两天住在这里给你添不少打扰,我要回去了,多谢你这两天的收留。”
“这就走了?”
应寒年的脸阴郁下来,说不出来的不是滋味。
“对啊。”
林宜点点头,她不走还在这里安家落户不成。
应寒年的眸子变得暗沉,声音更沉了,手指死死地扣住她的细腕,“什么时候再过来?”
“到时再约吧,我还有事,得马上走。”
林宜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应寒年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握得很紧,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又挣扎了两下,应寒年才放开来,林宜心下急切,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应寒年坐在那里,盯着桌上色泽晶莹剔透的糖水鸡蛋,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一手扔了勺子。
勺子砸到碗发出清脆的声音
胸口像被什么堵上了一样,浑身不痛快。
……
林宜回房间快速收拾自己的行李,拖着小行李快步下楼,一抬眸,就见应寒年站在大厅里,嘴里咬着烟,正低头点烟,打火机上蹿出来的火苗映着他凌厉的眉眼,侧脸的弧线收紧。
怎么站在这里?
林宜有些莫名,拉着行李箱走过去,站到他面前,“那我先走了。”
应寒年抬眸睨向她,林宜被他眼中的阴暗慑到,怔了下,应寒年拿下嘴里的烟,对着她吹了口气,一缕青烟自她唇间拂到她的脸上,再消散在空气里。
林宜被喷了一脸刺鼻的烟草味,眉头还未蹙,应寒年忽然动作极狠地砸了手中的烟,一手从后扣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姜祈星从外面快步进来,一踏进大厅就见两人站在厅中央,忙转过头去。
他怎么老能撞上这种场面。
应寒年像是没发现他一样,牢牢地搂紧林宜,甚至投入地闭上眼睛。
许久,应寒年的动作才慢慢缓下来,睁开眼,黑眸深不可测地盯着她的眼。
他的眼中藏了太多的东西,林宜看不透,也无暇去猜。
她拿开他搂在腰间的手,淡淡地道,“那我走了,再见。”
应寒年没再有动作,只是盯着她,一言不发。
林宜拉着小巧的行李箱转身离开,步子干脆,毫不犹豫,踏入大门口的茫茫白光中。
姜祈星见状这才继续往前走去,只见应寒年仍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林宜离开的方向,脸上没什么表情,令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祈星。”应寒年忽然开口,嗓音低沉。
“怎么了,寒哥?”
姜祈星不解地看向他。
应寒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久,他转过脸睨向姜祈星,眸中深邃无底,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他妈这回怕是中了剧毒了。”
“……”
姜祈星震愕地看着他,剧毒?
有中剧毒还笑的么?
“对了,你把我们之前做的一些商战案例整理一下,给林宜送过去。”应寒年吩咐道。
“什么?”姜祈星吃惊,“你上次还说她心眼多,进你书房查东西,让我防着一些的。”
商战案例,那是多重要的东西,里边有着不少的机密,怎么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应寒年不以为意地道,“她要看就让她看。”
“寒哥……”
“我应寒年的女人总不能太弱,让她学一些。”
应寒年的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姜祈星沉默。
应寒年没再同他说什么,转步离开,地上的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未熄,小小的火光一明一暗,幽幽地在空气中燃烧着……
……
林宜开车驶往机场,安阑已经领着赵氏夫妻站在路边等着,机场的上空有飞机飞过,留下阵阵震耳的响声。
从车里望到老夫妻的身影,林宜的眼睛有些酸。
隔了一世的重逢。
她的姥姥、姥爷不是什么多有钱的人,但赵家也算得上几代书香世家,当初妈妈要嫁给爸爸的时候,据说姥姥、姥爷是不同意的,他们不喜经商之人,还是未大富大贵的经商人。
可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姥姥、姥爷舍不得她为情所困,就放任了她。
可是林宜四岁的时候,妈妈就病重去世,姥姥、姥爷大受打击,一蹶不振,以至于关门闭户,封闭自己。
上一世,她和爸爸被囚禁,怕是到死姥姥、姥爷才能收到消息,女儿、女婿、外孙女接连死去,不知道两位老人能不能禁受得住打击。
把车一停,林宜就迫不及待地朝他们冲过去,姥姥、姥爷和奶奶年岁相仿,可却都是白发满头,看起来极尽沧桑,眉眼之间的忧郁浓得化都化不开。
“姥姥、姥爷!”
林宜跑过去就抱住两个老人家,声音颤动。
赵氏夫妻虽是激动看到外孙女,但被她这么一抱却是错愕大过一切。
自女儿死后,夫妻两人几乎不外出,从来都是到了女儿的忌日,林冠霆带着林宜过来看望,他们每次都为外孙女准备很多东西,可林宜嫌赵家清简,看不上,每次一来就急急地回去。
偶尔通个电话,他们两个不过想问问外孙女吃了些什么,林宜就嫌他们烦,直接挂掉电话。
可以说,外孙女是个标准的林家大小姐,和赵家没什么牵扯。
这一次,安阑突然到访,听闻林宜受的委屈,两人来是来了,但心底多多少少都有些忐忑,不知道外孙女见到他们会不会欢喜。
“小宜啊……”
赵老太抬起手拍拍林宜的背,一抬眸,看向她和女儿相似的脸礼,声音都有些颤了,“小宜,吃过饭了吗,饿不饿,安阑说你住酒店,吃得不好吧?”
到嘴边问的都是家长里短。
赵老爷子忙蹬了一眼妻子,明明知道林宜最不喜欢听这些,还讲。
第94章 要是我立下遗嘱(1)
林宜眼睛红得厉害,连忙伸手去抹了抹眼睛,笑着道,“我吃得挺好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能饿着自己吗?”
虽然拉姥姥、姥爷来是为压垮肖新露,可她是真的想他们。
见她没有翻白眼也没不耐烦,赵老爷子惊住,手颤巍地拉上她,也忍不住家长里短起来,“没饿着怎么瘦成这样,难道真如安阑所说,你那个继母恶毒成那样?”
说起来,他们有好久没有见过林宜了。
“先不说这些,走,姥姥、姥爷,上车,这外面风大。”
林宜说着便上前替他们拎起行李包,一手拖过行李箱往自己的车走去。
看着她如此自然的动作,赵氏夫妻再一次愣住,他们的外孙女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
安阑站在一旁,却已是见怪不怪,笑道,“赵老爷子,赵老夫人,走吧。”
“哦哦。”
赵氏夫妻回过神来,跟着坐上车,就看到车上放的几个服装购物袋,“这是……”
“我刚刚在路上买的,S城的早晚温差大,得多备些衣服,临时买的,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林宜坐上副驾驶,扣紧安全带,回头看向他们,眼睛还红着。
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他们两个买衣服。
赵老太太绷不住,一手捂住脸就低低地哭起来,哭得泣不成声。
“姥姥,你别这样。”林宜看她这样难受得厉害,“我以前很不懂事,总觉得自己是林家大小姐高人一等,谁都不放在眼里,都没有替妈妈好好孝敬姥姥、姥爷,现在我知道谁才是对我真好,以后,以后我一定都补偿回来。”
提到女儿,赵老太太哭得更厉害了。
安阑启动车子,开车往前,这一路上赵氏夫妻都激动于林宜的转变,再细听肖新露做过的事后,两人气愤不已,异口同声地要带她回赵家。
回赵家的第一件事,是先要去林家向林冠霆知会一声。
……
消息发出去后,林冠霆急急地从公司往家赶,林老夫人也迅速赶到。
安阑把车开进林家的镂花大铁门,停在繁花似锦的庭院中。
林宜下车,搀扶着赵氏夫妻下车,姥姥年岁大了,下个车都很不便利,腿脚僵硬,林宜几乎是半托半抱着将姥姥扶下来。
赵老太太看着她这样,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
赵老爷子则是抬头望向林家偌大的门庭,别墅几栋,繁花无数,佣人站了整整一排,不禁感慨,“小如命里没有福气享受。”
提及亡母,林宜心下不好受,扶着姥姥往里走去。
客厅中,林老夫人离林家近,已经到了,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肖新露跪在她的腿边,声泪俱下地说着什么,林老夫人的脸上有些动容。
肖氏夫妻站在一旁,也是眼泪糊了一脸。
林宜冷淡地投过去一眼,看来她不在的两天,肖新露花了不少心思在爸爸和奶奶身上,还有些成效了。
不过不好意思。
她,回来了。
林宜眼中泛过冷冽的笑意,随即又换上一张温和的笑脸迎过去,“奶奶。”
“小宜。”见到她,林老夫人一喜,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在见到赵氏夫妻后笑容更深,道,“亲家来了,快坐快坐,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安阑,快泡茶,我还记得亲家公爱喝雨前龙井。”
说起来,林老夫人对赵氏夫妻也没有太多的好感,女儿死后,赵氏夫妻就和林家断了往来,逢年过节毫无联络,好像是他们林家把他们女儿逼死了一样。
可这一次,多年不出门的赵氏夫妻突然到来,摆明了要为林宜讨个公道,她不站出来笑脸相迎还能如何呢。
“是,老夫人。”
安阑带着佣人下去忙碌。
“亲家好。”
赵氏夫妻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有着读书人的风骨,纵使多年不出门,没有珠宝首饰加身,气度上仍是甩了肖氏夫妻一大截,衬得肖氏夫妻越发像暴发户。
肖新露从地上站起来,挺美的一个人,此刻哭得眼睛红肿,跟挂了两个核桃似的,她看向赵氏夫妻,低头,“叔叔、阿姨好,快坐吧。”
“……”
见到肖新露的面容,赵氏夫妻惊得不行。
他们这是第一次见到肖新露,居然和他们过世的女儿长了个六分像,光看五官竟是比林宜还像他们女儿……
知道姥姥、姥爷要惊一会儿,林宜说着将一件披风从购物袋里拿出来,递给林老夫人,“奶奶,我刚刚在街上看到这个披肩很好,你肩周炎严重,早晚的时候披一下会好一些,别让寒气进了骨子里。”
秀气淡雅的颜色,质地柔软,上面还有着精品刺绣,一看就绝非是随随便便买的。
林老夫人见林宜这么懂事,赞了几句。
林宜“卟嗵”一声便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低头认错,“奶奶,有件事我还未向您道歉,其实寿宴上的冥币是我换的,风波也是我闹出来的,被爸爸指责过,我已经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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