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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重生纪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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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令刘着急忙慌的解释,却越解释越乱,最后竟一只手没注意打翻了红酒,溅了自己一身。
楚寻旋即被转移注意力,笑了,“这么蠢还一天到晚冒充我爸,下次出门别说你认识我。”
达令刘拎着被浸湿的衣服赶紧去了卫生间擦拭。
楚寻坐好继续吃东西,可是当她再次抬眼时,看到管震的表情简直就像在哭,她不明所以的拍了拍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背,“你怎么了?”
管震却激动的一把握住她的手,“阿寻,我没想过要纠缠你,对你,我一直都是情不自禁。你要是烦我了,你说一句,我一定离的远远的,在你看不到我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你。只求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不好受……”
“我……”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
“贱人!”骤然一声暴喝!
楚寻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一股大力挣脱管震的手就紧急避开了。
那杯红酒不偏不倚撒了正走过来的服务员一身。
王雪似乎还不解气,上前就要厮打,并且破口大骂,“什么马上就要走了,什么没有私情,明明就是不要脸的第三者!”
自从七年前楚寻被抽走了一部分感情后,她就像是幸运之神的宠儿,回避危险和灾难几乎成了她的本能,这点让亲眼见证了很多次的达令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楚寻躲在服务员身后,就是不让她捉住,倒是服务员遭了秧,被王雪挠了好几道指甲印。
忍无可忍的管震一把钳住王雪,暴喝道:“你才是第三者!要是没有你的胡搅蛮缠,我和阿寻怎么会分手,你这个女人到底还要不要脸!滚!”
**
晚上六点,宏泰集团的大厦,高以泽仍旧在办公室忙碌,欧阳经语捧着一大叠文件走了进来。
高以泽看也没看她,自从昨晚她说了那些后,今儿个一天高以泽看到她都感到不自在。
欧阳经语佯装着收拾办公室,偷偷看他,过了会轻声说道:“今晚阿寻就走了。”
“……”
“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
“我约了她晚上七点半在龙兴大道聚丰楼的江南忆包厢为她践行,她答应了,就她和我没旁人,那个经纪人不会过去。”
“……”
经语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见高以泽仍旧半点反应都没有,她走到他面前,理了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文件,低声道:“我今晚会关机,我也不会过去,如果你愿意看到阿寻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一个人为她践行,那就随你吧。”言毕,犹犹豫豫的走了。
直到办公室的门合上,高以泽才从电脑后抬起头,目光久久没有焦距,再重新看向电脑时才惊觉,他刚才都在干什么啊?怎么打了一堆乱码在档案里!
**
被管震扔在路边的王雪彻底的崩溃了,以前就算再怎么胡闹,管震也没有对她寻死觅活置之不理过。
但是现在,他就这么看着她,甚至冷笑着刺激她,“有本事你就在这撞死,可别撞人家车上,免得害了无辜的人。”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怜惜找到她时,眼中满满的鄙夷,“瞧你,为了个男人,你还像个人吗?”
王雪也同样看不上阮怜惜,擦了擦眼泪,“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还不是一样!瘸子一个!”
“你……”阮怜惜正要发火,想想还是忍了,冷笑,“我虽然是瘸子,可是我还是我自己。但是你呢?没了管震的你,简直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我俩谁更可怜?”
王雪恶狠狠的怒瞪着她,拳头紧紧攥起。
阮怜惜知道王雪现在被刺激的有些意识不清,也不敢真的惹恼她,况且她现在找上她的目的又不是窝里斗,自相残杀,“好了,好了,我是来帮你的,你不要用看楚寻的眼神来看我,我和你一样,我俩都是受害者。”
王雪扭过头不看她,“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出谋划策,你又不是什么人生赢家,凭什么给旁人指路?”
阮怜惜咬紧后槽牙,尽量不让自己发火,继续微笑着说:“你要是不听我的,昨晚为什么又找人往楚寻身上泼粪?”
王雪猛的回头怒瞪她。
果然是她!阮怜惜心中暗笑,“看来吃了屎还不能让她长记性,如果不给她点刻骨铭心的记忆,恐怕你的管震迟早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你挣扎了这么多年,仍旧一无所有。”
王雪没说话,阮怜惜看得出她动摇了。
“这样的女人她有什么能耐?身世不如我们,头脑不如我们,却是走到哪儿都招惹男人的喜爱,为什么?因为她长的好看啊!如果她被毁容了,或者像我一样变成了瘸子,你猜管震会不会再为她神魂颠倒?呵呵……”
王雪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她长的不丑,青春年少的时候与楚寻比较的话,也算是各有千秋吧。但是经过几年的洗礼,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出来了,如今她更趋近于漂亮的普通人,而楚寻游走在时尚大牌之间绽放光彩,耀眼夺目。
“我知道她下榻的酒店,我也派了私家侦探跟踪她,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阮怜惜转过身朝她拜拜手,刚走两步,又仿似想起什么般,“对了,听说她今晚十一点的飞机,可是……你相信她这一走就不会再回香市的话吗?或者说,经过这一遭管震已经对她旧情复燃,你以为管震就不会飞去找她?毕竟睡过一觉这种事,大家又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成年人了,谁会在乎这个……呵呵……”
**
十九点五十八……十九点五十九……二十点整……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楚寻百无聊奈的缩在椅子里,脑袋搁在桌面上。
“好无聊啊……好无聊啊……”或许由于她一直在碎碎念,就连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第七十章
高以泽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良久不言不动,仍旧毫无形象的趴在餐桌上,桌肚底下的长腿有节奏的左右摇摆,乌黑亮泽的长发柔顺的垂在一侧。
终于,楚寻等的不耐烦,打了一声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一声轻笑,楚寻因为“哈欠”泪眼朦胧,模糊中似看到几步开外正站着一人,遂赶紧擦了擦眼睛。
“咦?怎么是你,不是经语约的我吗?难道我又记错了……”楚寻懊恼不已。
高以泽“嗯”了一声也不辩解,径自坐到圆桌的一侧,不远不近,与她中间隔了两个座位。
楚寻也随着他重新坐好,撑了半边脑袋看他,高以泽也回望她。
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虽然同样是看,但眸中的感情却天差地别。
就在楚寻觉得莫名其妙,正要发难之时,房门被轻敲了下。
“进来。”高以泽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房门被推开,服务员鱼贯而入,片刻功夫,各种美食摆了满满一桌。
楚寻吃惊不已,“原来你迟到是到后堂点菜去了啊。”
高以泽否认道:“不是。”其实他岂止是没迟到,甚至比楚寻还早到了半个小时。不过在看到楚寻过来的时候,他也不知哪根经抽了,竟躲了起来,后来他想吧,既然躲都躲了,那就等到她走了再出来吧。
可时间是如此的难熬,刚巧服务员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干脆去了点菜区将菜给点了。
“不是你,那是经语?”楚寻一扫菜色,欢喜道:“都是我爱吃的,经语真了解我。”
“你喜欢就好,”高以泽随口应了句。
楚寻抽出筷子,抬眼瞅他,“你怎么过来了,经语呢?”
“哦,她晚上临时有事,就让我过来跟你说声抱歉。”高以泽扯了个慌。
“什么事啊,连手机都关了。”楚寻自言自语了句,不过满桌的菜色,让她心情大好。
一顿饭吃完,楚寻没再说话,高以泽也不会没话找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吃完了践行宴。
临走时,高以泽提出要送她,楚寻拜了拜手,说自己打车直接去机场。高以泽没强求,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道了句,“一路顺风。”
高以泽心里叹了口气,走到停车场,自嘲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到楚寻的照片,这次终是狠了狠心,点了删除键。
删除后,心里并没有预想的轻松感,反而升腾起了寥寥的空虚之感。
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忘不了的人,单看你愿不愿意忘记,高以泽这么告诉自己。而后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车子经过酒店的大门往前开了有一百多米,他随意一瞄,看到楚寻正站在路边拦车。
想来酒店门口拦车的人太多,她没拦到车吧。
高以泽放慢了车速,从后视镜看去,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不过那人穿着斗篷,这样的热天居然还打扮成这样。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高以泽正觉得奇怪。突见那人伸出胳膊猛的朝楚寻的后背推去……
紧接着便是汽车急刹和猛烈撞击的声音……
**
高以泽是满身是血的抱着楚寻冲进医院的。
后来楚寻被送到了手术室,在医护人员几次三番的提醒下,他才跟着他们去了治疗室处理伤口。
因为惊吓过度,他也出了车祸,虽然车祸不大,可也受了伤。
不一会,警察来了,不一会他的助理和私人律师来了,不一会达令刘也来了……
高以泽浑浑噩噩的看着人来人往。
而手术室内的医生们也快疯了,病人送进来时明明看上去都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可待他们输了氧,做好了心电监护,屏幕上的显示,生命体征竟趋于平稳了。以至于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的连换了三台心电监护。
而病人一身的鲜血,待医生剪开她的衣服,探查伤口时,用生理盐水擦过的地方,全都是一片光滑,半点伤口都没有。
后来又搬来了各种大型仪器,可上面的显示无论是骨头还是脏器,也都全部都是好的。
医生们面面相觑,思来想去,断定是还有其他伤员,一定是其他人的血溅到了她的身上。
各科的主任因为高以泽联系了院长全都齐聚一堂,准备大干一场,抢救生命,可最后全都是穿着手术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原本预料中争分夺秒的手术最后在大家探讨科学未解之谜中度过。
大概三个小时候,楚寻被推出了手术室。
高以泽激动的询问医生情况,大主任憋了半天赞叹了句,“奇迹啊!奇迹!!”
达令刘梨花带雨的跟着楚寻去了病房。
当夜楚寻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可第二日都到中午了,楚寻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达令刘和高以泽都慌了,找来了各科主任,主任们一番细致的检查,最后得出结论,或许是脑子哪个地方撞坏了。
但是从磁共振上看是正常的,可为什么就是醒不来呢?最后大家只能将问题归结到个体差异,再等等吧。,或许过两天就醒了。
楚寻这一睡就睡了两天两夜,期间高以泽又从国外请了脑科方面的权威专家,可那些高鼻子蓝眼睛的也是一样的说法,再等等看吧。
高以泽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
身上半点伤口都没有,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老是醒不来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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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泰的董事长连续两天没来公司上班,这种事不可能不惊动高家的老太太。
老太太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时,高以泽正窝在沙发上补觉。
老太太看向瘦了好几圈的孙子,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上前捉了孙子就要他回去睡觉。
高以泽被惊醒,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却是说什么也不答应,老太太那个气啊,一叠声的说自己已经问过医生了,这女人压根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宏泰的董事长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这么当个看护工算什么意思!
高以泽一言不发,等奶奶骂完后,却面无表情的请奶奶先回去休息,他自己的事他心里有数。
高以泽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忤逆奶奶,奶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临走时,狠狠说了句,“好!好得很!你翅膀硬了啊!奶奶的话也可以不听了!”而后跟来时一样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管震是当天下午来的医院,因为楚寻的离开,他当时心情太差,跟单位请了几天假外出散心去了。
他知道楚寻出事,还是因为他心情太苦闷,和经语通电话聊天,从经语那知道的。
管震来时被保镖堵在了病房门口,楚寻出事,高以泽和达令刘担心媒体骚扰,俩人商量一致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为了以防万一,门口还派了保镖二十四小时轮班看着。
高以泽放了管震进来,管震一进门眼眶就热了,一直待到天黑,还是被高以泽给请走了。
管震彻夜难眠,他是警察,按照高以泽的说法,他现在的责任不是陪在阿寻身边,而是捉到凶手。
第四天早上,高以泽再也忍受不了楚寻或许会变成植物人的事实,包了客机,预备将她送往国外接受治疗。
飞机刚刚落地,接机的医护人员因为失误,导致病床“嘭”一声猛的被撞击了一下。
这一撞,就跟白雪公主的毒苹果被从嘴里吐出来一样。高以泽紧张的上前查看楚寻,却见她睫毛闪了闪,高以泽以为自己看错了,攥了她的手在掌心。却听她低低哼了声,而后眼皮子动了动,终是睁开了眼。
如果说欣喜若狂,大概就是他此刻的心情吧。
不过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此刻醒来的阿寻,她的眼底不复纯粹简单,而是一片黑气缭绕。
就在高以泽激动的将她抱在怀里,她伏在他的肩头,唇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转瞬即逝。
这一幕刚巧被站在她身侧的达令刘瞧见,达令刘没来由的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寒气。再看向她时,她已软软的躺在高以泽怀里像是又昏了过去。达令刘只道自己眼花了。
这之后,经过医护人员的细心调理,三天后,虚弱不堪的楚寻终是健健康康出院了。
出院那天,高以泽没来,楚寻询问达令刘原因。达令刘随口说着宏泰的事情太多,他做为董事长擅自离岗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现在是真的脱不开身了。
楚寻哦了声,嘟囔了句,“难道我的事还不如公司的事重要。”
达令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正要询问,只见楚寻正照着镜子,但身上隐隐似有黑气缭绕。
他吃惊的擦了擦眼,再看去时,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高以泽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刚和总公司开了个视频会议,我来迟了,抱歉!”
“阿泽,”楚寻异常欣喜的喊了声。
自从阿寻醒来后,对他比之前热情了许多,高以泽很受用,走上前,楚寻竟主动投向了他的怀抱。
高以泽一愣,张开双臂虚抱了她一把,“好了,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
☆、第七十一章
高以泽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绑架的一天,但是待看到奶奶冷着一张脸从车内站出来时,他纵是有万般力气也使不出来了,乖乖的随着几名壮汉上了车。
“你胡闹的时间也太久了些。”奶奶沉声道,语气中说不出的恨铁不成钢。
高以泽没有说话,低着头。
“你一直是个乖孩子,这次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我没有,”高以泽试图辩解,“阿寻在我面前出的车祸,我不能见死不救。”
“呵……好了,这下救也救了,人也活蹦乱跳的出院了,你也该收收心了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高家的大少爷,宏泰的董事长,多少年轻女孩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可你偏要自降身份,巴巴的去讨好靠出卖色相吃饭的小模特……”
“奶奶,”高以泽有些生气,出声打断。
奶奶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你非要逼着我将话说的直白吗?若是楚寻对你也有意思,你俩两情相悦也就罢了,我这番过来至少还落个棒打鸳鸯的骂名。可事实怎么样?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人家压根对你半分意思都没有。我可是听说了,那日她是准备离开香市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就那样了,你还毫无尊严的凑过去,有意思吗?”
奶奶的一席话瞬间让高以泽的心凉到谷底,以至于随即奶奶让他立刻跟她回香市,他一点异议都没有。
只是他登机前的回眸一瞥,多少透着些落寞失望。
话说几乎在同时,高老太在做高以泽思想工作时,韩宛若和阮怜惜母女也按响了楚寻暂住的滨海别墅的门铃。
这处是高以泽置办在海外的物业,买下多时,却不曾住过人。
房门刚开了条缝,韩宛若猛推了把,钟点工差点摔倒,一脸的惊讶,用英语一叠声的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楚寻,你给我出来!”韩宛若冲进房内,站在楼梯口,朝楼上大吼。
话说韩宛若此番是怎么找到楚寻的住处呢?而她这般气势汹汹的来找茬又是因何缘由?
这自然要归功于高老太了。
高老太那是什么人啊?
自从丈夫去世后就一手撑起宏泰企业的女强人了!她这一生所经历的风浪与挫折都可以写成一本大书了。就这样的老太太,若是决心做点什么,怎么可能不做两手准备?斩草不除根,春后必发芽!
而韩宛若甘愿被驭使,自然也是因为老太太允了她好处,于韩宛若来说如今的她唯一所求的不外乎宝贝儿子小皓将来能在宏泰有一席之地。
丈夫靠不住,为了儿子的将来,她这个当妈的就算喊打喊杀也要披甲上阵啊,只要给她这个机会。
阮怜惜杵着精巧的拐杖走在韩宛若身后,进屋后只是冷冷的扫了四周一眼,不像阮怜惜那般的毫无形象的大喊,而是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此时的楚寻尚未起床,听到楼下一阵吵闹,喊了好几声达令刘不见答应,这才懒洋洋的起了身,刚系好睡裙的系带,钟点工阿姨就一脸困扰的跑了上来,“楚小姐,楼下来了两个古怪的人,我怎么赶也赶不走!”
“知道了,你去给我准备早餐,”楚寻闲适自如的进了盥洗室。
韩宛若在楼下等的不耐,看了阮怜惜一眼,目光落在她握在手中的拐杖,蹙了眉头,而后蹬着皮鞋就上了楼。
刚到二楼的楼梯口,楚寻就出来了。
见到亲生女儿的瞬间,韩宛若愣了好大一会。
如今的楚寻已经完全长开了,现实中的她比电视上的还要好看许多。有这样的容貌身段也难怪高家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少爷会
“有事?”楚寻略偏了脑袋,挑了半边眉毛。
韩宛若旋即回神,面有怒色,张口便道:“你不要再纠缠高以泽了!”
“哦?”楚寻轻哼一声,施施然下了楼,与她错身而过。
就这般被忽视韩宛若心头大怒,反手一把揪住楚寻的头发,楚寻被后扯的踉跄了下。
猛回头,楚寻眸底黑气大盛,那眸底的阴暗让韩宛若禁不住后脊生出一股凉气,不自觉松了手。
楚寻一脸阴郁的下了楼,钟点工小心翼翼的将饭菜端上桌,见气氛不对,谨慎的询问道:“要不要给高先生打个电话?”
一直一动不动的阮怜惜突然动作明显的动了下。
“嗯,”楚寻应了声。
钟点工赶紧跑到电话旁拨电话,但是……
“楚小姐,高先生的电话打不通。”钟点工一脸的无奈。
“呵呵……”韩宛若一声冷笑,“阿寻,好歹咱们母女一场也算是缘分,但是我奉劝你一句,其他男人你要是想要或许还可以争一争。但是高以泽你想都不要想。”
“苏珊,报警,有人私闯民宅。”楚寻用英语冲着钟点工说。
钟点工愣了下,刚要拨电话被疾步而来的韩宛若一把夺过,随即扯了电话线。
楚寻错愕的看过去,有些被韩宛若的彪悍震惊到。
既然是来找茬的,韩宛若也算是干脆,直接走到楚寻身侧,转瞬变脸,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楚寻,很多话我不想说,可是你做到这种地步,我不说不行了!我和你高叔叔是夫妻,你现在又和他的儿子搞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脸面,有没有想过你弟弟?你和阿泽是姐弟啊!姐弟是什么?你们要是在一起就是*!”
若不是韩婉茹的表情太过认真,楚寻差点就要嗤笑出声,*啦,听上去好像真的很严重的样子。
韩宛若是打定了主意打感情牌,“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苦吗?当年我和高宗翰是真心相爱,硬是被高家那老太太逼着分了手,后来好不容易熬到君涟病故,我才能和宗翰又在了一起。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小皓都十五岁了,老太太从来就没承认过我。她不承认我,高家的那些亲戚也都低看我。我受了多少气,多少委屈,夜里偷偷抹过多少次泪,你知道吗?妈掏心掏肺的告诉你这些也都是为了你好。我和你高叔叔是有感情基础的,而高以泽呢?他是聪明人,又是宏泰集团的继承人,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只不过你貌美,图个新鲜而已。就算他现在一时迷恋你,可你以为你能过的了老太太那关?别开玩笑了!当时我和宗翰都是决心生死相依的人了,还不是被拆散了!你别一时被阿泽的感情迷惑就过分肯定了自己的价值,或者……”
韩宛若所有所思的看了眼楚寻,“或者你图的是高家的财产?”言毕她呵呵一笑,“别异想天开了阿寻,妈妈不怕告诉你,只要老太太在一天大权就不会旁落。阿泽也就占着个董事长的名头,你以为他在你和宏泰之间会选谁?男人一时脑热或许会做出冲动的选择,但是你会保证他一辈子……”
“嗯?”楚寻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面上凝满笑意,“听你这么说,我突然很想试试。”
韩宛若一愣,瞠目结舌道:“试,试什么?”
“试试阿泽在我和宏泰之间会选谁?”楚寻笑意更甚,眸色诡异。
阮怜惜情不自禁站起了身,直直的看向楚寻。
韩宛若自认为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吐沫都快说干了,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回应,一时大怒,“你疯了!你以为你是谁?有了钱多的是各式各样的女人投怀送抱!男人还不是那回事,稀罕你一时,会稀罕你一辈子?”
“不需要,你说……我要在他稀罕我一时之际毁了宏泰怎么样?”楚寻说完突然阴冷一笑,笑声恐怖。
韩宛若有些被吓到,惊恐的看着她。
“不要脸!”
“嘭!”
阮怜惜骤然爆发,几乎在破口大骂的同时随手抄起茶几上的重物就砸了过去。
楚寻刚巧回头,那重物擦着她的脸就砸在了她的鼻梁上,旋即血流如注。
钟点工再次被吓到了,尖叫出声。
房门咔嚓一声,达令刘推门而入,前脚刚踏入,就被眼前的情景惊着了。
达令刘呼喊着楚寻的名字一步冲了上去,他昨夜玩的high,不过心里也存了些让那对小年轻独处升温感情的意思。这段时间高以泽待楚寻的好,达令刘是看在眼里的。
阮怜惜杵着拐杖就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扬起拐杖就要往楚寻身上打。
达令刘挡在楚寻的身前挨了几下,却被回过神的楚寻一把捉住,她依旧是半蹲在地上,但扬起的脸眸色晦暗阴沉,嘴角笑意大盛,“很好,你们成功触怒我了。”
韩宛若又急又怒,站到楚寻身前,居高临下的指责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我好心好意的劝你,你非要一意孤行!你这么固执往后有你哭的时候!”
阮怜惜的表情也很恐怖,眼睛瞪的都快突出来一般,“楚寻,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叫你称心如意。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这辈子已经是这样了……”
与阮怜惜而言,她现在的愤怒已不仅仅是女人间为了争抢男人而闹出的桃色戏码。
这只是女人间的斗争,为了阮怜惜那扭曲的自尊和骄傲!
☆、第七十二章
与客户谈完生意已经夜里十点多,高以泽让随行下属送了经语回家后,自己则开车去了南城的一处酒吧。
一个月了,只要不是太晚会影响到第二日工作,他几乎夜夜都去那小坐片刻。
古朴的门面,带着些伤感怀旧的调调,古铜色的原木桌椅,与一般喧闹的酒吧不同,这里静谧的不像是在做生意。
和往常一样,这里人很少。高以泽总是怀疑,或许自己下一次来,这里会贴上“歇业转让”的告示,从商人锐利的视角来说,这家店的老板根本就不是在做生意,倒像是做公益,专门收留像他这样空虚寂寞却又无处可去的人。
高以泽习惯性的将自己置于幽静的一隅,这里的客人都很自觉,除非是眼神相交,有彼此沟通倾诉的*,否则绝对不会擅自靠近你的地盘,打扰到你。
小小的原型舞台,一架古董般的钢琴,时常会有一位中年男人在那浅唱低吟一首曲调哀伤的英文歌。
凭借直觉,他断定那位就是老板。那人他认识,文化界响当当的一位人物,却不知他竟开了这样的一处酒吧。
对于不差钱的人来说,或许开这处酒吧的原本目的就是供自己消遣,所以盈利亏损也就无所谓了。
高以泽轻抿了一口酒,不禁暗暗的想,一厢情愿的结果除了将自己陷入伤感的境地,其他毫无意义。
不是没有幻想过,他的手机二十四小时的开着,他也时刻准备着朝那人走去,只要那人勾勾手指头。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足够让他理清自己。
白日里他绷紧神经勤恳的工作,到了夜里,就算是再严肃正经的人,也想放松自己开点无伤大雅的小差。
灯光迷离,想想某些事,某些人……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醉了,因为他看到刚刚走进来那人,真像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啊。
那人一身白色的衣裙,出尘脱俗,直直朝他走来,而后冲他莞尔一笑。
瞬间一室芳华,迷乱了他的眼。
高以泽朝她举了举酒杯,醉眼朦胧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扯。
正当他将酒杯放回唇际,那人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握住他的手,高以泽一愣,她已轻推着他的手将酒杯拽到自己面前,而后一仰头喝干了剩余的红酒。
高以泽怔怔的看着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而后只见她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清香的发撒扫过他的脸,裙摆翻飞,翩翩然走向那家古董般的钢琴。
酒吧的人因为她的出现纷纷被吸引了注意力,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或窃窃私语。
她修长的手指缓缓附上琴键,一串美妙的乐曲旋即回响在静谧的酒吧。
那是一首熟悉的旋律,歌词几乎在每个人的胸间呼之欲出。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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