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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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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吃了睡,睡了再吃,继续这么下去,我都要变成猪了。”宋依诺不开心道,她想下床,医生叮嘱她暂时不要下床。
“就算变成猪,也是最可爱的小猪。”沈存希在床边坐下,眼角余光扫到她打着石膏的左腿上写着字,他顺着看过去,脸色顿时黑沉下来。
“唐佑南来过?”
宋依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点了点头,“嗯,早上来看了我。”瞧他脸色阴鸷的盯着石膏上面的字,她说:“你认识意大利语吗?”
“谁让他进来的?”沈存希怒声道,他说过,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宋依诺没想到他会生气,她握住他的手,紧张道:“沈存希,你别生气,早上宋子矜来看过我,她离开时,唐佑南正好过来探病,我就让他进来了。”
沈存希冷笑了两声,他看着床头柜上的太阳花,不悦道:“花也是他送来的?他对你倒还贼心不死。”
宋依诺看了一眼旁边的太阳花,她没解释,因为太阳花旁边放着一束玫瑰花,让沈存希知道唐佑南其实是送的玫瑰花,不知道会不会火力全开。
“他到底写了什么,你这么生气?”宋依诺不认识意大利语,当时唐佑南说要在石膏上写字时,她下意识就要拒绝,就是怕沈存希看见不高兴。
沈存希恨不得将她腿上的石膏拆掉,那一排意大利语完全是赤果果的挑衅,特么的他以为他是情圣,他冷声道:“你以为我生气的是他写了什么?我生气的是你为什么让他在你腿上乱画?”
宋依诺看向那排字,写得挺好啊,可是她不敢说,怕沈存希盛怒之下掐死她,她说:“他说写了字腿才好得快,所以……”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了?你还让他在你腿上写字?”沈存希闻言,气得更狠了,整个人就像一头暴走的喷火?,见哪烧哪。
“……”宋依诺明智的决定闭嘴,不去招惹他,免得他越来越生气。
结果她不说话,他也生气,“不说话心虚了?”
“沈存希,我和唐佑南真的没什么了,他来看我,说以前的事情他都放下了。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看待我和他的关系,但是现在,我都放下了,我心里在乎的人是你,如果你看到这些字不开心,我马上叫医生来敲了这些石膏。”宋依诺无奈道。
沈存希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确实有点小题大作了,他在椅子上坐下,看到那一排字,就觉得糟心。唐佑南也就能骗骗这个小丫头,他真的放下了,会幼稚的在她的石膏上写字,向他示威么?
他忽然道:“严城,去找只黑色油彩笔来。”
站在病房外等的严城听见boss大人的吩咐,连忙去护士台借了油彩笔过来,沈存希接过笔,站起来走到病床的另一侧,然后大手一挥,在石膏上写下几个醒目的大字。
“宋依诺是沈存希的女人!”
宋依诺看着这十几个字,顿时哭笑不得,他还能再幼稚一点吗?黑色油彩笔的字迹将唐佑南的签字名的字迹完全覆盖住,再也看不到丁点痕迹。
她抬头看着他得意洋洋的俊脸,她说:“沈存希,你怎么这么幼稚?”
“我就是幼稚,我要你分分秒秒看见的想的全是我,不准再想别的男人,听到没有?”沈存希轻喝道,看来把她一个人留在医院并不安全,他得找根绳子将她拴在裤腰带上。
宋依诺“噗哧”笑了起来,她瞅着他,说:“你太霸道了。”
“所以你要乖乖的,听哥哥的话,不要到处招蜂引蝶,让我头痛。”沈存希道。
宋依诺听他说“哥哥”两个字,心里产生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她抬头望着沈存希,他一双凤眼凌厉清冷,眼尾上挑,和她的丹凤眼很相似,只不过他的更加犀利有神。
“沈存希,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眼睛长得很像。”
沈存希盯着她,他说:“确实长得很像,不是有人说过吗,相处久了就会有夫妻相。”
宋依诺感觉他好像在占她便宜,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所谓的相处久了有夫妻相,是说两人互相影响,然后身上染了对方的习性,久而久之,别人看见就会说这两人有夫妻相。但是我们的眼睛真的长得很像耶,都是凤眼。”
“像像像,说起来一开始我就是被你这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迷了心智,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沈存希完全没有多想,这个世上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长得很像的人很多,就像某些明星,撞脸的机率实在太大。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先爱上我的眼睛,才爱上我这个人的。”宋依诺恍然大悟道。
沈存希摇头,莫高深测的打量她,摇头道:“不是。”
“那你先爱上我哪里?”宋依诺不疑有他。
沈存希目光邪肆的上下打量她,那目光说不出来的轻佻,就好像正拿眼神剥她的衣服,她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他每次这样看着她时,都让她觉得特别羞涩,就好像她没有穿衣服。
“先爱上你的身体。”沈存希的声音暗哑,带着独特的魅力,宋依诺的脸颊顿时烧了起来,这人简直就是个妖孽。
宋依诺迅速放开他,她不满的嚷嚷,“又借机调戏我,你快去换衣服啦,一会儿宴会迟到了。”
沈存希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目光爱怜,他手指轻轻抚着她尖细的下巴,声音温存,“一会儿兰姨会给你送晚餐过来,吃了早点睡,晚宴结束了,我就过来陪你。”
“好!”
沈存希不舍的放开她的下巴,指尖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荡,他拿起搁在沙发上的西服,转身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水声,宋依诺捧着热辣辣的脸颊,坐在床上发呆。
十分钟后,沈存希穿戴整齐走出来,依然是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只不过穿了一件黑色燕尾服,看起来帅得冒泡。
宋依诺捧着脸,花痴地看着他,他佩戴了一朵酒红色的领结,正式中又多了几分不羁,让人眼前一亮。他这么帅,她真的很没安全感啊。
“沈存希,蝴蝶结好幼稚,你能不能换成领带?”她小气的不让他穿成这样出席晚宴,据说是局长千金的成人礼,那应该会去好多的小姑娘,万一他一不小心就迷倒一片,她会很纠结的。
沈存希莞尔,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巧的鼻子,“吃醋了?”
“对啊,我恨不得往你脸上抹几层黑炭,那样就没人会注意到你了。”宋依诺纠结的扯着他酒红色的领结,其实她更想让他别去宴会,但是这种应酬是必须的,否则以后办事很麻烦。
“调皮。”沈存希放开她,他站直身体,摘了领结,拿起刚才的领带系上,他弯腰,给了她一个缠绵绯恻的法式深吻,他说:“不要胡思乱想,我很快就回。”
宋依诺凤眸迷离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不由得叹了一声,有一个万人迷男朋友,压力好大!
……
局长千金的成人礼操办得很隆重,商界名流几乎都到齐了,沈存希走进去,局长正与沈唐启鸿及颜姿聊天。沈存希在众人的目光里打马而过,来到局长面前,看到局长身旁温婉可人的女孩,他温声道:“恭喜局长,我来迟了。”
局长笑眯眯地看着沈存希,说:“我刚才还同你大哥大嫂说起你,你是咱们桐城最具前途与实力的企业家,是咱们桐城的骄傲。”
“局长拿我开涮呢,在前辈面前,是要折煞小辈了。”沈存希谦虚道,生意场上,越是风口浪尖的人,越要学会谦逊。
“老四太谦虚了,你当得起。”沈唐启鸿看了一眼局长的眼神,然后给沈存希带高帽子。
局长眼里精光矍铄,他看向身旁的女儿,从沈存希出现在他们身边时,她眼里掠过一抹惊艳,现实生活中竟然有比明星还长得好看的男人。再加上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霸道与强势,那是一般明星都没法具有的气质。
简直太帅了。
局长看见女儿眼里的倾慕,他笑道:“存希,前几个月听说你离婚了,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再娶的打算?”
“唉。”提起这个话题,沈存希就唉声叹气。
他一叹气,反而将局长的好奇心勾了起来,他与沈唐启鸿相视一眼,连忙道:“这是怎么了?”
沈存希瞧了局长千金一眼,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了,但是到底还是勉为其难道:“年轻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体棒,玩过头了,现在肾不好,经常出入医院。”
他虽然没有言明,但是局长是精明人,顿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他刚结婚一年,就离婚,果然如外界传言一般,他肾不好。
他刚兴起的要作媒的打算,此刻也不得不因为一句肾不好而打住,纵使沈存希前途再不可限量,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守活寡。他伸手拍了拍沈存希的肩膀,“年轻人,不可放纵啊。”
局长千金这才回过味来,她年轻的脸庞顿时红透了,不由得十分惋惜。
沈存希虚心受教,勉强逃过一劫。像这样的桃花劫,直言拒绝会得罪局长,倒不如先承认自己“有病”,这样除了不靠谱的父母,应该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几人又聊了几句,局长带着宝贝女儿离开,给女儿举办成人礼,他只是想从这些社会精英里挑出一个佳婿,能帮他照顾女儿的后半生。
沈存希见局长离开,他向沈唐启鸿和颜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找薄慕年和郭玉。像这种宴政商两界名流的宴会,薄慕年和郭玉一般都会出席。
找了一圈,他果然在露台上找到了他们,他端着酒杯走过去,调侃道:“里面美女如云,你们躲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薄慕年和郭玉齐齐回过头去,看到沈存希无比无骚的出现在这里,薄慕年道:“宋依诺醒了?”
“嗯。”沈存希点了点头,走进露台。秋风萧瑟,站在这里已经能感觉到一点凉意了,他往薄慕年身后看了看,道:“大嫂没和你一起来?”
“朋友重要!”薄慕年平淡的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浓浓的醋意。
沈存希秒懂,他看着薄慕年,一脸你也有今天的表情,他说:“老大,看来你还需要努力啊。”
“嗯,晚上回去就努力。”薄慕年冷着脸说这话时,莫名有种喜感,沈存希与郭玉相似一眼,忍俊不禁。
“老大,你的冷幽默越来越幽默了。”
三人在露台上站了一会儿,郭玉看着沈存希,声音清冷道:“小四,前几天我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有人在查你家小六和宋依诺。”
v132 女人胸大无脑,你是不是?
沈存希挑眉,单独查小六或者是查宋依诺他都不会感到奇怪,但是两人放在一起,他就觉得有些诡异了。“你从哪里听来的?”
“一个警局的朋友,听说有人在打听小六当时失踪时的资料,以及那年失踪的3岁小女孩的资料。”郭玉转动指间的红酒杯,金边眼镜下的目光泛着冷光,斯文却让人难以亲近。
“这与调查依诺有什么关系?”沈存希不解。
“我只负责告诉你。”郭玉话不多,言下之意就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去查。
沈存希郁闷地瞪着他,说:“小三,你性子这么闷,什么时候才能交到女朋友?”
郭玉扶了扶眼镜。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操心你自己吧。”
“……”沈存希无语了,郭玉在他们几个兄弟里说话最少的,能用一个字说完的话绝不用两个字。但是与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他外冷内热。
三人在露台站了一会儿,不得不回到宴会厅里应酬,像他们这样的成功人士,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明明这些应酬很枯燥。却不得不来参加。
有些人脉,是在应酬上建立起来的,有些商机,也是在应酬上发现的,所以应酬对他们很重要。
离开宴会厅,已经快十点了,沈存希喝了点酒,有些微醺,严城拉开后座车门,扶着他坐进去,然后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吩咐老王开车。
沈存希靠在真皮椅背上,想到刚才郭玉提醒他的话,他说:“严秘书,朱卫那边有消息没有?”
“暂时没有,沈总。”严城侧身看向后座上的沈存希。只见他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存希沉默了几分钟,他忽然张开眼睛,凤眸深沉,“通知朱卫明天回桐城,也许我们的方向错了,让他回来后立即来见我。”
他不知道什么人在调查小六和依诺,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就是他们离最开始找寻的目标越来越远,需要重新制订找人计划。
“是,沈总。”
沈存希重新闭上双眼,小六一直是他心里放不下的牵挂,到底是什么人在找小六,并且还把依诺牵扯进来,那人想要提示他什么呢?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沈存希推开车门下车。今晚的红酒后劲很强,他微眯了一会儿,这会儿酒意涌上来,有点打头。
他踉跄了一步站好,严城已经尽责的在旁边扶住他,“沈总,您喝醉了,我送您回病房。”
沈存希甩了甩头,清醒了几分,他没有上楼,反而往住院部的花园里走去,边走边道:“严秘书,麻烦你去药房里帮我买瓶醒酒药。”
严秘书连忙转身去医院对面的药房走去。
不一会儿,他买了药回来,在花园的喷泉池旁边找到了沈存希,他坐在那里,仰头望着天空。桐城是座卫生城市,空气的质量非常好,污染也低,一到晚上,就能看到满天繁星。
他将醒酒药拧开,递给沈存希,见他接过去,他默默站立在旁边。
沈存希喝了几口醒酒药,那股酸涩冲入喉间,他清醒了几分,他惆怅道:“严秘书,我们回桐城五年了,找小六也找了十几年了,可是她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我的心不够诚,才找不到她?”
“沈总,六小姐失踪时只有三岁,都说女大十八变,就算是她现在站在您面前,您未必认得出她来。”严城安慰他道。
沈存希转着指间的醒酒药瓶,他摇了摇头,说:“也许吧,毕竟她失踪时还太小。这些年,我常常在想,她长大了会像谁多一点。但是脑海里一直勾勒不出她的长相,也许像老头子多一点,也许像妈妈多一点。”
严城低头看他,他的神情十分柔软,不像平时冷漠的沈总。
沈存希在楼下坐了会儿,等酒意散去,他才起身上楼。vip病房楼层很安静,沈存希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宋依诺靠在床头上打瞌睡,电视里湛蓝的光影打在她身上,透着些许迷离。
他轻手轻脚走进去,顺手合上门,并且落了锁。他看了一眼电视,电视里正在放综艺节目,主持人夸张的笑声都没有将她惊醒。
他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中。他抬手按开床头灯,晕黄的光芒缱绻的照射在他们身上,他伸手去抱她,想要将她平放在床上。
手刚穿过她的腋下,她就醒了。
宋依诺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唬了一跳,睡意全消。待看清楚是沈存希,她才松了口气,呼吸里充斥着红酒的醇香,她略一皱眉,“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点。”沈存希见她醒了,索性拿枕头垫高,让她靠在上面。他站直身体,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晚上吃什么了?”
“粥和骨头汤。”宋依诺最近输液打针吃药,吃得嘴里没味道。再加上医生叮嘱过,她不能吃重口味的东西,所以兰姨送来的餐点都偏清淡。
沈存希瞧着她委屈的模样,他轻笑道:“吃什么补什么,等你出院了,我们再去大吃一顿补回来。”
宋依诺立即倾身狗腿的挽住他的胳膊肘,笑眯眯道:“还是四哥最懂我,那我得快点好起来。”
“馋猫。”沈存希点了点她圆润的鼻尖。
两人正浓情蜜意,一旁巴巴望着他们的小鸭子不甘寂寞,“嘎嘎”的叫唤起来。沈存希的俊脸顿时黑如锅头,他凌厉的目光扫射过去,小鸭子顿时焉了,缩在窝里不叫唤了。
沈存希十分后悔,他当时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会把这么猥琐的禽类当成宠物养?
宋依诺闷笑起来。
沈存希回过头来,看她眼里盛满了笑,星光点点的,像刚才他在楼下看到的星辰,美丽耀眼,他心念一动,伸手握住她的下巴,目光深沉复杂的盯着她。
宋依诺忽然不笑了,沈存希这动作太有侵略性了,她垂眸看着他凉薄的唇,她忽然想起在书上看到的话,她说:“沈存希,都说薄唇的男人都很薄情,你是不是?”
沈存希眸色深邃,像是有一个黑色的漩涡要将她吸进去,他的指尖沿着她的下颔滑过脖子,然后点在她胸前的bra上,他声音性感道:“都说女人胸大无脑,你是不是?”
宋依诺脸颊顿时红透了,她伸手握住他邪肆的指间,尴尬道:“沈存希,我正正经经问你话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正经回答你了?”沈存希单手撑在床单上,目光邪魅,好久没有与她亲热了,今晚特别想,但是碍于她的身体,他又不得不隐忍下来,不想伤到她。
宋依诺生气的放开他的手,瘪着嘴道:“你就知道调戏我。”
沈存希单手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她,他说:“我只是举例回答你的问题,表示你提的这些问题都只是传说,没有根据,懂吗?”
宋依诺瞪他,还以为他暗指她胸大无脑。沈存希拍了拍她气鼓鼓的脸颊,说:“很晚了,睡吧,我去洗澡。”
“哦。”宋依诺慢腾腾的躺下,尽量避免碰到脑袋上的伤。沈存希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晚安,诺诺。”
“晚安。”宋依诺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困意袭来,她沉沉睡去。沈存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浴室里洗澡。
……
宋依诺又做梦了,梦里的情形光怪陆离,最后她只记得外婆拉着她的手,一直在重复,“依诺,从今天起,你要代囡囡活着,不管多么辛苦,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宋依诺惊醒过来,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她胸口咚咚的狂跳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冷汗涔涔,为什么外婆要说她是代囡囡活着,囡囡是谁?囡囡是妈妈的小名吗?可是妈妈还活着,外婆为什么会那样说?
她闭上眼睛,感觉口干舌躁,她撑身坐起来,刚一动,躺在沙发上的沈存希就惊醒了,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按开灯掣,看到她额上满是冷汗,脸色也白中透着灰,眼睛里更是含着惊惧,他伸手覆在她额上,没有发烧,他才放下心来,“依诺,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我梦见外婆了。”宋依诺点了点头,“外婆在我四岁多的时候去世的,当时我年纪太小,并不知道死亡代表了什么,爸爸说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便信以为真,长大了才知道,外婆永远离开我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入我的梦里来,但是那天我出了车祸,在急救室抢救时,她入我的梦里了。”
半夜三更说这样的事情,其实有点诡异的。
但是沈存希是男人,他向来不信这些灵异的事情,他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宋依诺接过去喝完,沈存希看着她,想起她昏迷的这几天,于是问道:“外婆入你的梦,是要带你走吗?”
“不是。”宋依诺捧着热乎乎的玻璃杯,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点安全感,“外婆说,我是代囡囡活着的,叫我不管多么辛苦,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刚才我又梦见她了,她一直重复这句话,像是很重要一样,要让我时刻铭记。”
“代囡囡活着?这是什么意思?”沈存希皱眉。
“我也不知道,也许这是妈妈的小名,她以为妈妈死了,才会这样说。”宋依诺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不安,她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和外婆一起走了的那个小女孩,她似乎听到外婆喊她囡囡了。
那个小女孩与董仪璇长得真像,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也许她看见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妈妈小时候,但是如果她梦里看见的都是已经去世的人,这又说不通。
沈存希瞧她皱眉,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峰,说:“不要瞎想了,睡吧。”
“哦。”宋依诺将玻璃杯递给他,重新躺在床上,沈存希放好杯子,回过头来见她睁着眼睛,他说:“依诺,这只是梦,不要胡思乱想,也许是你病重时,外婆特意赶来安慰你的。”
“沈存希,我有点害怕,我怕如果我不是我,那我是谁?”宋依诺忧心忡忡道。
沈存希俯身握住她的手,道:“依诺,就算你不是你,你还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睡吧,我陪着你。”
宋依诺眼眶发热,她往床边挪了挪,道:“你上来陪我睡好不好?我一个人睡床上没有安全感。”
沈存希凤眸里火花四溅,他看着她纯真无暇的模样,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他嗓音暗哑,饱含着浓烈的情。欲:“你知不知道半夜三更的邀请一个身心正常,并且对你还有浓浓的渴望的男人上你的床,你知道有多么危险吗?”
宋依诺的俏脸瞬间火烧火辣的烧了起来,她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害怕,而且我还是伤患……”
沈存希挫败极了,她这一病,他得好多天不能碰她,真想把那个敢撞她的司机抓来揍一顿。他踢了拖鞋,爬上床,侧身在她身旁躺下。
vip病房的床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
沈存希一躺上床,一股热力隔着两层衣料熨帖着她,趋走了她心底的寒意,她没有感到窘迫,乖巧的靠过去,依偎在他怀里。
这是她重伤醒过来后,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他身上散发着清冽的男性气息,还带着一股红酒的醇厚感觉,让她格外安心。
沈存希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舒淡好闻,他伸手搂着她的腰,心里感到特别踏实,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宋依诺却了无睡意,明天,会是怎样的?
……
江宁市厉家大宅里,厉家珍坐在湖心亭的石椅上,手里拿着鱼饲料,心不在焉地往护宅河里撒,下面红色锂鱼争相抢食,热闹不凡,她却提不起劲来。
忽然,手腕上一空,她低头看去,手链掉起护宅河里,“咚”一声溅起水花,瞬间便消失在视野里。厉家珍连忙站起来,那是她满18岁那天,沈遇树送她的成人礼物,她一直戴着,就算洗澡都舍不得摘下来,可是现在却忽然断裂了。
她放下鱼饲料,连忙脱了鞋袜,爬上石椅,正要跳下去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拽住,耳边炸开一道含怒的声音,“家珍,你要做什么?”
厉家珍回过头去,就看到大哥厉御行站在身后,神情酷冷,目光严厉地盯着她,眉头皱得仿佛她要寻短见一般,她说:“遇树哥哥送我的手链掉进护宅河里了,我要下去捡上来。”
“你有没有脑子?现在是什么季节?你这么贸然跳进去,你知道等待你的结果是什么吗?”厉御行眉头拧得死紧,自从家珍回来后,他就一直注意她的情绪。失恋对她这个年纪来说,是很难承受的一种痛苦。
正如家玉背叛他,嫁给别的男人一样,那种痛苦,一时间很难淡忘。
厉家珍用力想要甩开大哥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她说:“我不管会有什么后果,我只是想要把我的手链找回来。”
看着如此偏执的妹妹,厉御行大手用劲,将她从石椅上拽下来,他黑着俊脸道:“我去给你找。”
说完,他迅速脱下西装外套以及皮鞋,然后站上石椅,像跳水运动员一般,优美的跳进护宅河里。他的动作太快,厉家珍来不及阻止,她趴在石椅上,尖声大叫:“大哥,你快上来,护宅河里的水很冷,你生病了怎么办?”
护宅河河水很深,尤其是湖心亭这附近,大概有两米五深,厉御行跳下去就不见踪影了,厉家珍吓得不轻,大哥是厉家的家主,他要是有什么闪失,爷爷会揍死她的。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不要找了,我不要了,你上来吧。”厉家珍泪流满面,她和大哥的感情不好,尤其是大哥和家玉姐在一起后,她就把大哥给恨上了,觉得大哥肯定是眼瞎,才会喜欢上家玉姐那种碧莲婊。
但是此刻,她真的被大哥的举动感动了,失去一条手链不算什么,但是她不能失去一个亲人,她嘶声喊着,厉御行始终没有浮上来。
她心里越来越不安,就在她要跳进护宅河里去找他时,河里突然水花四溅,厉御行冒出水面,手里举着一条手链,手链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问她,“是不是这条?”
厉家珍用力点头,眼泪落得更急,这一刻,她明白了,失去爱情并不可怕,因为她还有亲情,还有疼爱她的亲人。
梧桐院的梧桐树下,厉御行换了身衣服走出小楼,看见厉家珍坐在贵妃榻上,拿着那条手链发呆,他接过张妈送来的姜汤,缓缓向她走去。
“喝碗姜汤,别着凉了。”
厉家珍抬起头来,接过姜汤,捧在怀里。厉御行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憔悴的小脸,他黑眸里掠过一抹不忍。迟疑了一下,他终究没有瞒她,“家珍,遇树与贺允儿的婚礼会在这个月底30号举行。”
厉家珍失手打翻了姜汤,热辣辣的姜汁味道扑鼻而来,她看着贵妃榻上那一团褐色的污渍,连忙抽纸巾去擦,结果越擦眼泪落得越急,她咬紧牙关,口是心非道:“那很好啊,贺允儿长得挺漂亮的,他们郎才女貌,也挺般配。”
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心已经疼得快要爆炸了。
厉御行握住她的手,他的小妹妹真的已经长大了,他抬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他说:“家珍,在大哥面前,不要伪装坚强。你想大闹婚礼也好,想将新娘绑架了,你去代替也罢,只要你开心,大哥都支持你。”
“大哥!”厉家珍扑进厉御行怀里,泣不成声,“贺允儿怀了他的孩子,我过不去这一关。”
厉御行轻轻一叹,他说:“那就放下吧,不要自己为难自己。”
厉家珍哭得更凄惨了,九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
……
偏冷色调的书房里,连默站在落地窗前,他一身剪裁合体的铁灰色西装,将他的背影衬得越发挺拔冷峻,助手敲门进来,看到他寂廖的背影,他怔了怔,快步走到他身边,将一份未拆封的牛皮纸袋递过去给他。
“少爷,dna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连默侧身接过牛皮纸袋,里面是宋依诺与董仪璇的dna鉴定,想要拿到宋依诺的头发很容易,但是要拿到董仪璇的dna标本就很难。
他挥了挥手,道:“出去吧。”
“是,少爷。”助手转身离去,顺手将书房门合上。
连默攥着牛皮纸袋,并没有急于拆封,谜底他几乎已经猜到,做dna鉴定只不过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才转身走到书桌旁,拿裁纸刀将纸袋裁开。
他拿出一张雪白的a4纸,上面什么都没有,他忽然笑了,秒懂。他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两份无菌袋,扬声喊助手进来,他将无菌袋交给他,淡淡道:“寄出去。”
助手接过无菌袋,也不多问,快步走出书房。连默看着那张白纸,论到谨慎,恐怕无人能与那人相提比论,这dna鉴定结果无论落在谁手里,都不会被外人窥知。
他缓缓抓握起白纸,然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他重新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的神情显得莫高深测。
宋依诺醒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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