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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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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存希胸膛震动了两下,然后迅速捡起地上的东西,神色如常的牵着她的手,贴在她耳边说:“回去穿给我看看。”
宋依诺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后,烫得惊人,她真想扒条地缝钻下去,躲起来不要见人了。
沈存希牵着她的手,一路来到停车场,将她的包放在后座,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看见她满脸不自在,他闷笑了一声,这丫头有时候真的可爱得让他无法不心动。
“上车吧。”
宋依诺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就在耳后,她连忙坐上去,心里一阵阵紧张。虽然他们是成年人了,但是想到他们在一起有可能发生的事,她还是紧张得想逃。
沈存希关了车门,迅速绕过车头上车,发动车子往依苑驶去。车厢里很沉默,宋依诺双手交握着搁在膝盖上,偷眼瞧他,见他也正看过来,她立即收回目光。
咦,不对!
宋依诺转头望过去,看到沈存希额头上有伤,伤口不大,沁出的鲜血已经凝固,她睁大眼睛,紧张的问道:“沈存希,你受伤了?”
说着她倾身过去,才发现他雪白的衬衣上也有斑驳的血迹,刚才她竟然没有发现,真是该死!
见她拿手来触碰他的额头,他连忙伸手拉下她的手,说:“坐好,我在开车。”
“沈存希,你怎么会受伤?”宋依诺心疼极了,她想起几个小时前他给她打电话,他消沉的语气,那个时候就已经受伤了吧,“你怎么不去医院处理,为什么这么任性?”
宋依诺心疼得快哭了,她不在他身边,他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以他在桐城的地位,应该没有人敢往他头上砸东西,那么敢拿东西砸他的人,除了他老子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
他和沈老爷子又吵架了吗?是因为她吗?宋依诺心里既内疚又难过。
沈存希瞧她忽然自责的模样,他不甚在意道:“就是一点皮肉伤,没事的,别自责,跟你没关系。”
他越是轻描淡写,她就越难过。她看见前面有药房,连忙叫他停车,沈存希在路边停下车,她推开车门跳下车,飞快冲进药房,不一会儿就提着一袋子药回到车上。
沈存希扫了一眼她买的药,重新启动车子,向依苑驶去。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依苑的车库里,沈存希牵着她的手走进别墅。刚步进玄关,他的热吻就落了下来,宋依诺闪避不及,被他结结实实吻住。
情况有点失控,她还惦记着他额上的伤,在他的手往越来越危险的地方探去时,她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沈存希,让我先帮你上药。”
“一会儿再上药,现在让我先吻吻你。”沈存希倾身过去,欲再度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像是最美的罂粟,让他吻上了瘾。
宋依诺坚决摇头,“不,先上药。”
沈存希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妥协。伸手将她从鞋柜上抱下来,直接抱进了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
宋依诺打开药水,用棉签沾了药水,轻轻涂在他额头上的伤口上,伤口周围一片红肿。她看见他皱眉,她连忙放柔了动作,紧张的问道:“疼吗?”
“不疼。”沈存希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额上忽然凉幽幽的,他抬眸看去,就看见她噘着嘴正在吹气,模样十分可爱。
有时候连他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只要她在身边,他的特别容易感到满足。她给他做早餐,给他买贴身衣服,给他的伤口上药,都是一些平凡而简单的事,却将他整个心房都填满了。
宋依诺给他擦好药,才发现自己居然跨坐在他腿上,她俏脸一红,正准备下去时,沈存希的吻密如雨点般落下来,她的呼吸被夺,整个人都迷失在这美好的吻里。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窗前,客厅里,两人忘情的拥吻,情况渐渐有些失控。
忽然,一声破坏气氛的“咕噜噜”声响起,沈存希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看她脸颊涨得通红,他顿时失笑。宋依诺捂住眼睛,她今天做的事一件比一件丢人,她说:“沈存希,你不用管我,你继续吧。”
沈存希趴在她胸前闷笑,他戏谑道:“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要拥有我,但是还是等我们吃饱肚子再继续,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是美好的,没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宋依诺俏脸红得快要溢血了,她又羞又急又窘迫,伸手将他推开,坐起来穿衣服。bra的暗扣已经被他解开,她双手背到身后去扣暗扣,手指因为颤抖怎么也扣不上,她急得满头大汗。
再看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她越发感觉自己很狼狈,怒道:“沈存希,你解开的你来善后。”
“乐意之至。”沈存希含笑道,他双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搂进怀里,脑袋越过她的肩膀,大掌接过她手里的暗扣,给她扣上。扣好暗扣,他吻了吻她的肩,拿起自己的衬衣给她穿上。
很喜欢她穿他衬衣的感觉,总让他感到热血沸腾。一颗颗纽扣系上,看她俏脸红彤彤的,像新年的大红灯笼,很喜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韩国的新娘在举行传统的婚礼时,要在脸颊上贴上两张红纸,真的很美。他心下微动,薄唇印在她脸上,“诺诺,分享彼此最私密的事是件很美好的事,不用害羞。”
宋依诺的心跳噗通噗通的狂跳着,哪里能够做到真正的淡定?看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她推了推他,说:“饿了。”
沈存希揉了揉她的脸颊,“我马上去做饭。”
宋依诺看见他打着赤膊往厨房走去,一直觉得这男人有暴露癖,上次在她公寓里时,他只穿了一条子弹内裤就在她房间里晃。他不是总裁吗,怎么也有这么可爱幼稚的一面?
……
盛世豪庭酒店的宴会厅,正在举办一场酒会,邀请的都是业内知名人士,宋振业一身正装挽着夫人出席。宋夫人妆容精致,依然难掩眉宇间的疲惫。
宋氏已是强弩之末,努力挣扎也无济于事。宋振业好不容易弄到这场酒会的邀请函,如果换作以前,他们要去参加什么样的酒会都不会太费劲,但是现在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大家都知道宋氏快要破产了,谁也不愿意跟宋氏打交道。
这就是现实,捧高踩低。
宋振业的神情并不好,哪怕再强撑笑脸,也无法掩饰脸上的颓废。两人步进酒会,遇到相熟的人打声招呼,刚要攀谈一两句,对方就称有事转身走了。
宋夫人一肚子气,不满道:“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你有钱有势了都来巴结,没钱没势了就立即翻脸不认人了。”
“珊儿,忍忍吧,咱们现在是求人姿态。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宋振业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唐佑南和宋依诺打离婚官司的消息传来后,宋氏更是雪上加霜。原本想借宋氏攀上沈氏的人全都转移了风向,不再把宋氏看在眼里。
宋夫人叹息了一声,怪就怪他们做人太失败,养了两个女儿谁都帮不到家里不说,还尽带些祸事回来。
宋振业带着夫人在酒会上转了一圈,大多都是客气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宋振业本意是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沈唐启鸿,让他再帮他想想法子。这段时间沈唐启鸿避不见面,无论他打电话还是到启鸿集团去找他,他的秘书回话都是总裁出差了。
他知道沈唐启鸿有意避着他,但是现在他不找他,就再也没有法子可以救宋氏了。
可是他在酒会上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沈唐启鸿的人影。恰在此时,宴会厅门口骚动起来,他和宋夫人抬头望去,就见一道靓丽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来,不正是近日风头正劲的董仪璇吗?
宋夫人脸色大变,她回头瞪着呆呆看着门口的宋振业,怒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来见你的前妻?”
宋振业回过头来,他蹙紧眉头,不悦道:“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她今晚会来。”
宋振业确实不知道董仪璇会来,董仪璇回国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他一直没有去见她,是因为他现在没脸去见她。
董仪璇现在是跨国集团的ceo,风光无限,而他的宋氏马上就要面临破产,他怎么还有脸再去见她?
董仪璇一出现,就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她含笑与众人寒暄,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情万种。20多年过去了,她一点都没变,唯一变了的是她身上的韵味,更加性感迷人。
董仪璇应付着过来与她打招呼的客人,她目光浅浅流转,落在人群后那对夫妻上,目光深了深。她等了20多年,终于凭借自己的能力,重新站在这对夫妇面前。
而好戏,才刚刚开锣。
董仪璇从侍应生手里端了一杯红酒,谢绝了过来与她攀谈的客人,迈着自信沉稳的步伐,走到宋振业与刘珊面前,笑得风情万种,“振业,刘珊,好久不见!”
宋夫人打量着董仪璇,她不再是20几年前那个受了欺负只会躲起来哭的女人,眉宇间反而多了一股自信强势,她不动声色的挽着宋振业的手腕,那种占有似的动作,让董仪璇轻笑起来,“刘珊,你还是这么有趣,不用担心,我不是回来和你抢振业的。”
宋夫人的心思被她看穿,她的神情多了几分狼狈,“仪璇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董仪璇微笑道:“我以为我已经通知到你们了,毕竟我回来时就通知了各大报纸,现在这个社会资讯发达,莫非你们没有看见报纸?那可真是糟糕了,我一直在等你们找上门来找我叙旧呢,我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你们出现,只好不请自来了。”
宋夫人瞧她说得煞有介事,她脸色惨白,她哪还敢找上门去,她巴不得躲她远远的,她虚弱的一笑,“仪璇姐,我听说你后来嫁了一个美国丈夫,真是越来越幽默了呢。”
董仪璇心里在冷笑,可她到底不是20几年前那个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傻瓜,她依然笑道:“美国人确实幽默,刘珊,我可以借你丈夫叙叙旧吗?”
宋夫人脸色大变,她用力按着宋振业的手,就好像他马上就会被人夺走一般,她说:“我以为我们更有话题可聊。”
“当然,不会少了你那份,那么我就借走了。”董仪璇笑着牵起宋振业的手,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侍应生的托盘里,然后又将宋振业的酒杯也放回了托盘里,她拉着他滑进了舞池。
华尔兹的舞步优雅动人,董仪璇与宋振业随着音乐移动舞步,宋振业看着她,说:“你没有变。”
董仪璇笑道:“我可以当做你在夸奖我吗?”见宋振业不说话,她继续道:“你变了,变老了,最近宋氏很难吧?”
宋振业心里一震,她还在关心他关心宋氏吗?“璇璇……”
“别这样叫我,当心刘珊吃醋哦,你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样,我好怕啊。”说着怕,她的表情可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十分享受。
宋振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董仪璇的光彩照人越发衬得他落魄狼狈,他曾经想过他们会再见,那时候她会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她的丈夫怀里,从他面前走过,过着平凡的生活。
他从未想过,她会以女强人的身份出现,这太出乎他的意料。
“唉,想跟你叙叙旧也这么难,对了,我见过依诺了,你把她教育得很好,很优秀,是个懂事的孩子。”董仪璇望着他继续道:“我这次回来,想要将她认回去,让她跟着我一起生活。”
不提宋依诺还好,一提宋依诺,宋振业心里就跟针扎似的,当年她和他离婚后,就只身去了美国,四年后,她母亲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找上门,说那是他和董仪璇的女儿。老人患了重病,无法再继续抚养,又联系不上董仪璇,所以才送去给他。
当时他欣喜若狂,后来他才知道,宋依诺不是他的女儿,与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宋振业冷哼道:“当年你说不要就不要,现在说要认回就认回,董仪璇,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收容所么?”
“振业,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至于你同不同意,那是你的事。还有,我认回依诺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帮宋氏挺过眼下难关,你看如何?”董仪璇当年迫不得已离开国内,她将女儿托付给母亲,回国后就一直在寻找母亲。前些天她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而母亲把女儿送回了宋家,就是宋依诺。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她千方百计要算计的人,居然是她女儿。
“好,只要你告诉我当年的奸夫是谁,我就答应你的条件。”宋振业停下来,当年他戴了绿帽子,还给她和那个男人养孩子,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董仪璇怒瞪着他,“当年你和刘珊诬陷我偷人,逼得我远走他乡就罢了,你现在还要诬蔑我的清白吗?”
舞池里的人都看着他们,董仪璇左右看了一眼,知道不能在这里继续吵,她拽着宋振业匆匆走出宴会厅。酒店内庭里,董仪璇盯着宋振业,她恨声道:“宋振业,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拿出证据来。”
哪怕已经20多年过去了,宋振业依然感到耻辱,“证据?宋依诺与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算不算证据?董仪璇,你该不会连你和谁睡过都不记得了吧?”
“我……这不可能,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依诺怎么会不是你的女儿?”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宋振业说着转身拂袖而去。
董仪璇怔怔地站在游泳池边,实在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
沈存希速度做了两份意大利面走进餐厅,刚要叫宋依诺吃饭,就看见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摇头失笑,放下意大利面,他缓缓走进客厅,在她身边坐下。
她睡得不沉,一下子惊醒过来,看到面前是他,她放下心来,露出一个笑容,“饭做好了吗?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睡着了。”
沈存希拉她坐起来,拿纸巾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说:“看来你睡得很香,走吧,吃完饭楼上去睡。”
“好。”宋依诺站起来,被他牵着走进餐厅。番茄酱汁意大利面色香味俱全,她忍不住食指大动。在餐椅上坐下,她拿起叉子吃了起来。
吃完饭,宋依诺要去刷碗,沈存希不让她碰,让她去楼上洗澡。
他的暗示意味太强,宋依诺脸红心跳的往楼上走去。有时候不经意的发生会很自然,反而强调了要发生,就会特别紧张。
宋依诺在浴室里整整待了一个小时,她身上穿着那件赠送的真丝睡衣,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与她想象的一样,根本遮不了几两肉。她真的要穿成这样出去吗,会不会太轻浮了?
想了想,她在外面裹了层浴巾,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推开移门走出去,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沈存希,他穿着睡袍,手里拿着杂志打发时间,他的头发微潮,很显然已经在楼下浴室洗过澡了。
听到移门声,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宋依诺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了,他赤果果的注视让她紧张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心脏砰砰的,撞得胸腔隐隐生疼。她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嘴唇干干的,她舔了舔唇瓣,“哪个……”
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让沈存希眼里的欲念更甚,他丢下杂志,起身向她走去。
宋依诺直觉往后退,直到背抵上墙,她退无可退。沈存希站在她身边,一手按在她肩侧,一手搂着她的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在她的肌肤上,她忍不住轻颤起来。
她抬头望着他,试图说点什么话来缓解心里的紧张,沈存希贴在她耳侧,声音暗哑,“诺诺,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多久了吗?”
宋依诺心惊胆颤,说是一回事,真的要做又是另一回事,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沈存希俯下头,贴在她唇角上,轻声道:“诺诺,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好吗?”
宋依诺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眸里的渴望与欲念那么深沉又那么热烈,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缓缓吻上他的唇。
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那么自然,直到铃声响起。
宋依诺睁开眼睛,看着床头柜上不停震动的,她推了推沈存希,道:“沈存希,你一直在响,快接电话吧。”
沈存希满头都是汗,为了让她感到舒服,他在温存上花了很多功夫,就在他要攻城而入时,就响了。他真想砸了这个破,什么时候不响,偏偏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响,是想害他下半辈子不举吗?
“不管它,我们继续。”
宋依诺也不想停下来,但是一直在响,她说:“你接吧,万一有急事找你。”
沈存希没办法,只好捞过,气得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接通,他冷声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
“存希,救我,救我…啊…”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沈存希浑身的热血瞬间凉了下来,他翻身下床,大步往更衣室走去,“清雨,你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存希,我在你的公寓里,你快来救我,我好怕,你快来救我。”连清雨说完,电话就提示没电断掉了。沈存希着急的一连喊了几声,那边都没有回应,他再打过去时,已经关机了。
沈存希意识到连清雨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了,他连忙放下,拿了衣服穿上。他换好衣服出去,看见宋依诺躺在被子里,怔怔的盯着天花板。他在床边坐下,说:“诺诺,对不起,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别等我。”状以岁亡。
宋依诺双手抓着薄被,被子下的身体还在发烫,心却凉了下来。刚才打电话给他的是个女的,她听到声音了,清雨,清雨是谁?他这么晚出去,是为了这个叫清雨的女孩吗?
见她不说话,他倾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说:“别胡思乱想,等我回来。”
说完,他起身大步走出卧室。宋依诺坐起来,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抓紧被子,一颗心空荡荡的。她无力的跌回床上,警告自己:宋依诺,别胡思乱想,要相信他。
……
沈存希赶到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公寓门敞开着,他心头一跳,快步走了进去。屋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他大步迈进玄关,伸手按开灯掣,客厅里光明重现。
他在客厅的角落里看到了拿着拖鞋正瑟瑟发抖的连清雨,他顿时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清雨,你怎么了?”
连清雨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对上沈存希的眼睛时,她忽然扑进他怀里,呜咽出声:“存希,我害怕,我不想住在这里,我害怕。”
沈存希心里充满怜惜,他轻拍了拍她的背,说:“别怕,我在这里,别怕。”
连清雨潸然泪下,死死抱着他不撒手,“存希,他来抓我了,就在刚才,他来抓我了,他要带我走。我害怕,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怀里的女孩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沈存希心里难受,他伸手将她抱起来,将她放在客厅沙发上,他说:“清雨别怕,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来害你了,别怕。”
连清雨拼命摇头,“不,他没有死,他刚才还来过,存希,救救我,我不要住在这里。”
沈存希低头看着她,她神色恍惚,眼里尽是恐惧,那模样让他的心如针扎似的难受。“那个人已经死了,清雨,他已经死了。”
“你不相信我,呜呜呜,我没有说谎,他真的来找我了,他说要带我走,他说他很寂寞。”连清雨整个人都在哆嗦,眼泪爬满了整张小脸,看起来柔弱而无助。
沈存希轻蹙眉头,他拿出,打电话给严城,让他立即到公寓来一趟。
严城很快到了,他找来物业,将这个楼层晚上八点到十一点的监控录相调出来,看看是不是有人来过。他们很快找到监控录相,那个时段确实有人来敲门,但是待了没几分钟就走了,连门都没有进。
沈存希看了监控录相,再看向靠在沙发上发愣的连清雨,他神色凝重起来。严城说:“我刚才问过保安,十点左右整座公寓都断了电,大概几分钟就修复了。我怀疑是陌生的环境与黑暗,让连小姐回想到过去,以为是他回来找她了。”
沈存希蹙紧眉头,“你的意思是她的臆想症严重了?”
严城点了点头,道:“连小姐这种病情,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很容易发病。沈总,我建议您还是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确定她的病情是否加重,要及时治疗才行。”
沈存希头疼得厉害,连清雨的病是他造成的,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他走到她身边,在她面前蹲下,柔声道:“清雨,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提起医院,连清雨脸色大变,她拼命摇头,对医院很抗拒,“不要,存希,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那个冷冰冰的地方,求你别送我去,他们要把我铐起来,会把我当成疯子。我没有疯,我不是疯子。”
连清雨的情绪很过激,沈存希不敢强行带她去,他握住她颤抖的双肩,道:“好,我们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你冷静下来。”
“我不要待在这里,存希,这里已经被他发现了,他还会再来,他说下次来就要要我的命。你带我回家,存希,求你带我回家。”连清雨扑进他怀里,整个情绪都快要崩溃。
沈存希叹了一声,“好,我带你回家。”
……
车里,严城在开车,连清雨靠在沈存希肩上睡着了,严城看了一眼后视镜,迟疑道:“沈总,要不然安排精神科的医生来家里给连小姐诊断,她的病情不能拖,拖下去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沈存希看着连睡着了都紧紧揪着他衣服的连清雨,道:“严城,这件事你去安排吧。让医生穿便服过来,不要刺激到她。”
“我知道了。”
车子驶进依苑,宋依诺还没有睡着,沈存希走后,她没有睡着。她本来想穿上衣服离开的,但是为了他那句“等我回来”,她厚着脸皮留下了。
她听到引擎声,她连忙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撩起一侧窗帘,就看到沈存希抱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从车里下来,离得太远,她看不清女孩长什么样,只是看起来身姿很单薄。
那个女孩就是清雨吗?她和沈存希的关系似乎很亲密,她一个电话就把沈存希叫走了,甚至还让沈存希抱着回别墅,他们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忽然难受起来,她放下窗帘,转身坐在床上,越想心里越难受,她换上衣服,拎着包走出去。
她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沈存希抱着一个女孩往楼上走来,她站在原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女孩身上,女孩长得十分清秀,隐约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沈存希抬起头来,就看见宋依诺穿戴整?,拎着包站在楼梯口,他眉心一蹙,不悦道:“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宋依诺目光凉凉的盯着他,说:“你都带别的女人回来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讨人嫌吗?”
沈存希被她气乐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讨人嫌了?回房间去,我马上过来。”
“我又不是你的侍妾,等你临幸完一个再来临幸我,我回去了。”宋依诺看着他们,越看心里越不舒坦,越看心里越吃味。
“不准回去!”沈存希语气霸道,要不是这场意外,她现在哪里还有力气跟他站在这里抬杠,早让他爱得死去活来,没力气胡思乱想了,想到此,他语气一软,说:“回房间去,我跟你解释。”
宋依诺看了看他怀里的清雨,她明显没有睡着,睫毛一直在颤。她没睡着却又装睡,让沈存希抱进来是几个意思,答案不言而喻。
再看沈存希的态度,她看不出什么态度来,她咬了咬牙,转身气冲冲的进了房间。
连清雨没想到沈存希家里会有女人,听他们对话的语气,存希很纵容她。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又怕被存希发现她装睡,心里勾得痒痒的。
沈存希将连清雨放到客房的大床上,他伸手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片刻未曾停留,转身出去了。
沈存希回到主卧室,就看见宋依诺站在窗前,窗子大开,夜风吹了进来,带起她的长发,她的背影看起来很单薄。
他很心疼,伸脚勾上主卧室的门,顺手打了反锁,然后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感觉她浑身一颤,颤得他的心都颤了起来,他咬她的耳朵,声音暗哑道:“宝贝,我们继续。”
v96 依诺,我是妈妈
要说宋依诺一点也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她说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就是好像只对自己好的骑士,忽然还有另一位公主要保护。她再也不是他眼中的独一无二,那种失落与惆怅,让她的心酸酸的。
宋依诺挣开他,她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是谁?”
沈存希本来就没有想瞒她,听她主动问他,表情还这么严肃,他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微噘的红唇上印下一吻,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道:“吃醋了?”
“嗯。有点。”宋依诺老实承认。不可能不吃醋啊,他抛下刚被他挑起欲。望的她,匆匆跑去抱回一个女人,换作是别的女人。早就翻脸走人了吧。
沈存希有点意外她的诚实,他开心的又吻了她一下,“诺诺,你知道吗。你这么紧张我,我很开心,但是不可以怀疑我,我和清雨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关系。”
宋依诺撇嘴,“我什么也没想,我要真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单纯,我早就离开了。”
沈存希无奈的看着她,还说没想,这嘴噘得都能挂油壶了,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床边,将她抱坐在怀里,他说:“清雨是我在美国认识,跟我一样,是被连家抛弃的女儿。”
“连家?”宋依诺诧异的看着他,她是第一次听沈存希提起他的过往,其实他们的遭遇很像。她虽然没有被宋家送出国,但是已经形同被抛弃了。
“嗯,连家,我认识她那年,我20岁,刚在华尔街崭露锋芒,当时年少,不知道收敛锋芒,得罪了很多人,尤其是当时被我逼得走投无路的前老板杰森,对我怨恨颇深。杰森很有背景,一直对我穷追不舍。”沈存希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俊脸上布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
“我22岁那年,杰森已经被我整得无法在华尔街混下去,他如丧家之犬一般,到处咬人。我孤身一人在美国,并不怕他报复,但是我忽略了与我亲近的连清雨。”
宋依诺听他讲述过往,他语气清冷,却透着一种刻骨铭心的伤痛。她想,连清雨一定因为他出事了。
“我被杰森抓走时,清雨刚好来找我,杰森没有放过她,将她一起带走。我们被绑在一间破房子里,等着我的下属拿钱来救我们。可是那群畜牲不如的东西,说好不会动清雨,但是最后……”沈存希健硕的身体轻颤起来,就算已经事隔多年,他回想起来仍然痛苦自责。
宋依诺轻轻抱住他,伸手轻柔的拍他的背,让他平静下来。
“后来我们逃了出来,清雨得了臆想症,一到晚上就害怕,说杰森来杀她了,她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年,才慢慢好转。”沈存希闭上眼睛,说:“她的病有好些年没有发过了,可是今晚,她说她又看见了杰森,我让严城调出监控查看,却并没有杰森的身影,我们怀疑她的臆想症又严重了,所以我才把她接回依苑来住,方便照顾她。”
宋依诺闻言,心里重重一沉。她知道连清雨对沈存希有恩,她不应该胡思乱想,但是直觉告诉她,连清雨对沈存希有着男女之情。
“那她要在这里住多久,住到病好为止吗?如果她的病永远不好呢?”宋依诺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小肚鸡肠,沈存希情商这么高,不可能不知道连清雨对他有情,他们之间要有什么,早就有什么了,怎么还轮得到自己在这里操心?
“依诺,我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如果她的病永远不好,我会养她一辈子。”沈存希坦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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