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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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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辰走出去,来到前台,沈存希与贺雪生正等在那里,贺雪生试完婚纱,已经换回常服,看见贺东辰意气风发的走过来,又不见云嬗,其实她已经猜到了。
上次她和哥哥说,哥哥还一脸苦恼,说什么他肯追,也要别人愿意才行的酸话,敢情那个时候就在忽悠她了?这婚纱都试上了,再瞧他一脸荡漾的模样,恐怕不久后,云嬗就要成她嫂子了。
贺东辰没理会贺雪生的目光。径直对前台道:“把我们试过的礼服包起来,送到我车上。”
前台工作人员连忙点头,要知道这两套礼服的价钱都不低。贺东辰转身来到贺雪生面前,贺雪生不满道:“哥哥,你和云嬗什么时候开始的,居然瞒得这么紧,我还替你们担心呢。”
贺东辰看了一眼试衣间方向,目光深情,他回过头来,望着妹妹,道:“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了,回家别乱说。”
“为什么呀?你该不会是不想对云嬗负责吧?”贺雪生皱眉道,虽然她相信哥哥,他怎么看都不像始乱终弃的男人。
“不是,云嬗的原因,她暂时不想让云姨知道。”
贺雪生想起年夜饭那晚,云姨的反应,她叹息一声,“我知道了。”
贺东辰看向妹夫,他道:“你们先走吧,免得待会儿她出来心里不自在,雪生,这件事你就装作不知道,云嬗脸皮薄,你别把她吓跑了。”
“知道了,知道了,都说有了女朋友就忘了老妹,看来这话不假。四哥,我们走吧,不杵在这里当电灯泡了。”贺雪生伸手挽着沈存希的胳膊,酸溜溜道。
沈存希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却是满脸宠溺的表情,“当着我的面这么酸,也不怕我吃醋?”
贺雪生仰头望着他,笑眯眯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吃什么醋?”
“调皮。”沈存希温柔的将她拉进怀里,抬头看向贺东辰,因为上次挨揍的事,沈存希对贺东辰明显存了敬畏之心,这个当过特种兵的大舅子,果然不能小觑,他道:“大哥,我们先走了。”
贺东辰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去。把雪生嫁给沈存希,他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这个男人对雪生的深情不悔,用七年时光来见证,他相信雪生的选择。也相信沈存希可以给雪生幸福。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去,看见换上毛衣羽绒服的云嬗朝他走来,他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她靠近。
云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微微垂下眼睑,娇不胜羞的模样,让贺东辰更心动,待她走到他面前,他无所顾忌的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我们走吧,晚上想吃什么?”
云嬗朝四下张望,没有看到贺雪生与沈存希,她问道:“雪生小姐和沈先生呢?”
“他们有事先走了,你还没告诉我,晚上想吃什么,还是回家自己做?”贺东辰揽着她往会所外面走去,云嬗其实不敢和贺东辰去外面吃饭,他去的地方,必定是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经常去的地方,很容易碰见熟人,所以一般她会选择回家做。
两人走到旋转玻璃门前,她道:“去超市买菜吧,我们回家自己做。”
“正好。家里的套子用完了,需要补点货。”贺东辰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云嬗心知自己被他耍了,她脸红耳赤道:“上次买了那么多,怎么这么快……”
贺东辰脸上含着笑,火辣辣的目光看得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他才悠然开口道:“我的战斗力有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讨厌啦!”云嬗娇嗔道,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他正在笑,笑声愉悦,震得她手掌有些发麻,她连忙缩回手,脸颊越来越烫,她快步跑开。
贺东辰看着她的背影,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他快步追上去。
他们开车去超市,此时正是超市人流量的最高峰,贺东辰推着推车,将她搂在怀里,避免她被顾客撞到。不一会儿,他们挑好了新鲜的蔬菜,又买了一只个头十足的澳洲大龙虾,然后去柜台结账。
买了单,贺东辰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穿过马路,回到小区。来到单元楼下,远远的,云嬗看见单元楼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脸色一白,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贺东辰正和她说笑,突然见她这样的反应,他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也看到了站在单元楼下的中年贵夫人,贵夫人穿着貂毛大衣,手里拎着香奈儿限量包,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们。
贺东辰皱了下眉头,没想到第一个撞破他们的人竟是贺夫人,眼见云嬗要逃,他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手腕,道:“已经看见了,你跑也来不及了。”
云嬗心慌意乱的望着他,“我……”
似乎察觉到她的害怕,他朝她安抚的笑了笑,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云嬗怎么可能不害怕。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会被撞破,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离得这么远,她都能感觉到贺夫人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审视与鄙夷,那样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浑身都难受起来。
可是贺东辰的目光与坚决的语气,又让她突生了一股勇气,想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去承受贺夫人的责难。
云嬗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贺夫人面前的,贺夫人的目光变得凌厉,视线落在他们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她眉头蹙得更紧,却又碍于贺东辰的态度,终究没有发作,她道:“东辰,你家的密码什么时候换了,我带了些云姨做的小菜过来,却被拦在门外。”
贺东辰不动声色地望着贺夫人,此刻贺夫人平静的面容下蕴藏着剧烈的风暴,他担心她的撞破,会让云嬗心生怯意。
他信口胡诌了一句,“上次小区里遭了小偷,就把密码换了,您来多久了?”他一边说一边输入密码,单元门“滴”一声开了,他拉开门,等贺夫人先进去,这才拉着云嬗进去。
走进电梯,贺夫人始终视云嬗于无物,云嬗也不敢主动去招惹贺夫人。贺夫人生了贺允儿后,就伤了子宫,再也不孕,她把贺东辰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在她心里,没有一个女人能配得贺东辰。
贺夫人看着两人始终没有松开的手,眼里掠过一抹厉色,她道:“没有多久,想着你忙,就没打电话给你。”
母子俩说着话,始终没有提及云嬗,云嬗没有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她恨不得自己化作无形。当贺夫人凉幽幽的目光扫视过来时,她心里清楚,贺夫人并不是默认了,她只是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发作。
说话间,电梯到了顶楼,贺夫人率先走出去,云嬗压低声音道:“我先回去吧。”
贺东辰看向她,压低声音道:“云嬗,我不奢望你会和我并肩作战,但是也不要在我需要你的时候逃跑,待会儿你先回房,我会和母亲谈。”
云嬗抿了抿唇,最后被贺东辰拉出了电梯。从见到贺夫人那一刻起,她的心跳就扑通扑通的乱跳,就像一直藏在人后的事情,突然被摊开在世人眼底,那样的猝不及防以及惊慌失措。
贺东辰开了门,等她们进去后,他才跟进去。
贺夫人看着玄关处的情侣拖鞋,她眉尖微蹙,心知刚才贺东辰那番解释就是托词,他之所以换密码,是不想让她突然造访,发现他和云嬗在一起的秘密。
她换了拖鞋走进去,云嬗跟在她身后,看见她手里拎着的小菜,她伸手欲接过去,贺夫人手臂一让,用着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沉声道:“我去放,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当家做主。”
云嬗闻言,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紧缩起来。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缓缓收回。贺东辰来到她身边,握了握她的手,道:“你累了一天了,先回房去。”
“可是贺夫人……”云嬗迟疑道,贺夫人再不喜欢她,最基本的礼貌她还是要做到,这毕竟是养育贺东辰多年的女人,她看着她为贺东辰付出,不管她曾经用了什么手段嫁进贺家,她为贺东辰付出的那些真心,是值得她尊敬的。
“乖,听话,上去吧。”贺东辰捏了捏她的掌心,他庆幸今天来的是贺夫人,而不是云姨。
云嬗抬头望着他,听到厨房里传来开冰箱的声音,她终究还是妥协,转身上楼去了。她不知道贺东辰要和贺夫人谈什么,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贺夫人不将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她母亲,但是她知道,这很难。
贺东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他将东西搁在茶几上,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伸手摁了摁,然后转身往厨房走去。
贺夫人正将云姨做的小菜一样样放进冰箱里,其实她很想将所有小菜都扔进垃圾桶。看见贺东辰与云嬗在一起,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想着这母女俩都是心机婊,表面装着对贺家无所图,暗地里老的讨好她儿子,小的勾引她儿子。
她忍耐着脾气,没有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的谩骂云嬗,让她滚出这个家,不要想着勾引了贺东辰,就能变成贺家的当家主母。
贺东辰走进去,从贺夫人手里接过小菜,往冰箱里放,他笑道:“云姨总是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做好吃的就会想着我,做了这么多,够我吃很久了。”
贺夫人站在旁边,看着儿子英俊出色的外表,她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和云嬗在一起多久了?”
贺东辰手里的动作一顿,他知道贺夫人不会装作没看见,一定会问他,他抬腕看表。认真道:“35天零20个小时,妈,我打算娶她。”
第407章 为爱情奋不顾身一次
贺东辰不让云嬗留下来面对贺夫人,是不想让她难堪。如果一开始他同意地下恋情,是因为云姨是最难攻克的难关的话,那么贺夫人就是第二难攻克的难关。
他们刚在一起,他不愿意她承受更大的压力,才一直忍忍忍,忍到现在被贺夫人撞破,他不想再忍下去,说他自私也好,他只想光明正大的拥有她。
贺夫人闻言,眼睛立即瞪得溜圆,她瞪着眼前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俊逸挺拔,从各方面来说都非常优秀,与薄慕年、沈存希并列桐城最优秀的年轻企业家。
相比薄慕年的高冷,沈存希的遥不可及,特种兵出身的贺东辰温暖和煦,是桐城所有女孩子梦寐以求的最佳夫婿。他有很多选择,就算不选个名门闺秀,至少也是小家碧玉,而不是作为佣人之女的云嬗。
“你说什么?”
对于贺夫人的难以置信,贺东辰的反应反而更平静一些,有时候心里确定了目标,他反而勇往直前,不再感到畏惧了,他走过去,像过去一样,揽着贺夫人的肩膀,将她带到沙发旁,让她坐下,然后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道:“你们不是天天叨叨我已经35岁了,该结婚了么,正好云嬗是知根知底的人,你们不用担心她的品性。”
“她勾引主子,以下犯上,还有什么人品保证?东辰,你别想偷换概念,我能接受的儿媳妇就是农家女孩子,也绝不能是云嬗。”贺夫人很显然没有被贺东辰的话带走思绪,她头脑一直很清醒,也一直保持着对云嬗的偏见。
这个女人绝不能变成她的儿媳妇,她绝不会让她嫁进贺家,她反对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身份悬殊巨大。
贺东辰微蹙了下眉头,因为贺夫人那句“她勾引主子”,他知道他应该冷静处理,不能与贺夫人闹崩,至少在谈判的过程中。他再怎么心疼云嬗,也不能表现得很明显,以免加重贺夫人心头的不悦,对云嬗更不妙。
可是他又不能做到听而未闻,因为事实不是如此,他不能让她背黑锅,他轻笑道:“妈,您对云嬗有误会,哪是她勾引的我,分明是我勾引的她。”
贺夫人再迟钝,也听得出来贺东辰句句维护云嬗,她按捺住脾气。她知道,别看贺东辰平时尊重她,其实他性格很倔强,从小到大,只要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不管再难,他最终都能达成愿望,所以她不能和他硬碰硬,因为上次年会发生的事,贺东辰与她已经有了生分与嫌隙,她不想再口出恶言,让他对她更失望。
她吸了口气,压抑住满腹欲奔涌而出的情绪,她语重心长道:“东辰,你知道你身上背负着什么责任吗?你和云嬗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先不说你们身份悬殊,就是在事业上,她也不能帮你一把。迟早有一天,你们的爱情会背负不起现实的责任。你现在喜欢她,想和她交往,我不反对,但是娶她,这件事没有人会赞成。要不这样,我给你按排相亲,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婚后你想把她养在外面也可以。”
“妈,您从小教导我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女感情尤其不能拖泥带水、始乱终弃,我一直还记得您的教诲,我和云嬗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我不会像现在那些浮夸的二世祖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因为我要的妻子,只有云嬗。”贺东辰的态度十分坚决与强硬,在这方面,他的人品绝对不渣,他衷于爱她就给她一个家的原则。
贺夫人蹙了蹙眉头,儿子态度这么坚决,如果女方是豪门千金或名门闺秀,她一定很欣慰,偏偏这个人是云嬗,她心里五味杂陈,态度不由得也变得强硬起来,“东辰,有时候坚持原则,也是要看对方的品性与家世的,云嬗不行,你们在一起绝不是众望所归。”
“妈,既然您亮了底牌,我不妨也亮出我的底牌,云嬗是我的底线,您不要触碰,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贺东辰是蹲在贺夫人面前的,他仰头望着贺夫人,从此时的气场来说,他这番话说得有几分乞求的意味。
贺夫人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紧握成拳,她神情紧绷,红唇抿得死死的,贺东辰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她不愿意和他撕破脸,从他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她只能从云姨母女那边下手,她站起来,看着贺东辰也跟着她站起来,他瞬间高出她一个头不止,她道:“东辰,不是妈妈思想老古板,而是自古以来,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就是悲剧的开始,在我心里,云嬗配不上你,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说完,她倾身去拿香奈儿限量包,贺东辰望着她固执的神情,他抿紧薄唇,知道谈判失败,他道:“天色太晚了,我送您出去。”
贺东辰拿了车钥匙,在玄关处换了皮鞋,贺夫人走在前面,此时回头看了一眼二楼方向,终究什么也没有再说,开门出去了。
车里,贺东辰安静地开车。贺夫人坐在副驾驶座,母子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徐卿重新出现在桐城,贺夫人就明显感觉到,贺东辰和她生分不少,再加上在年会上她给贺雪生下药,却被贺东辰意外的喝了,他们母子情份就更僵了,她一直试图缓解僵局,所以今晚才会带着云姨做好的小菜过来看看他。
却没想到自己会撞到他和云嬗在一起,贺东辰从小到大所做的决定,贺峰都尊重他,哪怕她不高兴他去参军,她依然选择尊重他,因为在大是大非面前,贺东辰总是拎得最清的那个。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也更相信他的选择。
但是唯一有婚姻,她不能让他任性,“东辰,刚才在公寓里,我给云嬗留三分情面,她到底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让她觉得难堪。但是你玩玩可以,结婚不可以,这是我的底线,也是贺家的底线。”
贺东辰抿紧唇,忽然感觉到烦躁,心里那股火气蹭蹭就冲了上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起了泡,他神情冷峻,也是同样的一句话,“我和云嬗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如果以后我会娶妻,那么云嬗绝对会成为我的妻子。”
“东辰!”贺夫人不满的瞪着他,“你怎么这么死脑筋?贺家绝不能出现一个佣人身份的当家主母,否则贺家的列祖列宗,都会气得从地底下跳出来。”
贺东辰英俊的五官上隐隐出现一抹戾气,他冷声道:“为家族所累,难道我连选择一个共度下半生的女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还是您觉得我应该步上父亲的后尘?”
贺夫人听出贺东辰语气里所隐含的意思,气得浑身发抖,终是闭了嘴。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贺宅外面,母子俩的脸色都不好,贺东辰直视前方浓浓的夜色,星星点点的霓虹光芒根本无法将夜色驱散,他道:“妈,我刚才的话没有任何冒犯之意,相反的我很感激您的教育与栽培。但是爱情不是加减乘除那么简单,它开始了,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终止,我爱云嬗,爱了十年,或者是更久。如果您依然疼爱我,就请尊重我的选择。”
贺夫人一直抿着唇,过了许久,她才推开车门,沉默的下车。站在车外,她看着车里儿子刚毅的俊脸,她道:“回去开车慢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说完,她关上车门,站在路边,她不是妥协了,而是这个恶人,暂时轮不到她来做。比起她,有人更不愿意东辰和云嬗在一起。
而这个人,东辰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贺东辰转头望着母亲,不用想,他也知道贺夫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薄唇抿得更紧,却没有阻止贺夫人的意思,这件事总是要爆发出来,迟与早,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娶云嬗的决心有多坚定,只是如果没有金三角那边的事,他甚至会庆幸贺夫人撞破了他们,让暴风雨来得更早一点。
但是现在,他没有信心能完美解决迫在眉睫的悬赏追杀行动,在这风雨飘摇之时,他只想好好拥有与云嬗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如今骤然被贺夫人撞破,也就说明在暴风雨来临之时,他是内忧外患,这怎么不叫他急得上火?目送贺夫人进了贺宅,他没有立即把车开走,哪怕此刻最想做的是回到公寓,将那个小女人搂进怀里,他也不能这样做。
他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根烟,一下下吸食着,吞云吐雾时,他烦躁的心情并没有随之消失,反而越发抑郁起来。
心口如舔了火苗一般,他猛地掐灭手里吸食了一半的香烟,发动车子朝公寓驶去。
十点多的夜晚街上车辆逐渐减少,贺东辰没有去买醉,也不习惯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情绪。再加上如今他必须时时警醒,如果不小心喝醉的话,说不定明天的报纸上就会报道贺家大少被仇杀横死街头的新闻。
车子开了一半,他就感觉到危险,身后有三辆黑色轿车不动声色的包抄过来,将他围在中间,他眯了眯眼睛,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他不动声色的加速,试图从包抄中突围出去,白色卡宴经过改装,几秒时间就能提速到100以上,再加上车窗玻璃是防弹装置,他眼角余光,瞄到有黑衣外国人从车窗探出来,手里握着消音的手枪。
他神色一凛,还真是有备而来!
他连忙升起车窗玻璃,一边提速,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自从席城提醒他后,他就在身边安排了保镖,电话打出去,响了一声对方迅速接起,“贺队,我们被几辆车狙击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贺东辰抿紧薄唇,神色多了一抹凝重,甚至听到那端传来子弹打在车窗玻璃上的碎裂声,以及车子轰隆隆的声音。
他看着后视镜里迅速赶超过来的黑色轿车,看来他们不仅是有备而来,还来得声势浩大,他沉声道:“我可以应付,你们先保护好自己。”
话音未来,有子弹射过来,打在后挡风玻璃上,“砰”一声响,后挡风玻璃纹丝不动,他挂了手机,一手握紧方向盘,另一手打开橱物格里,从最底层拿出一把消音手枪,他拉了保险,将子弹上膛。
三辆黑色轿车,大约有十二个人,一人驾车,三人同时朝他的车开枪。
车窗玻璃有防弹装置,子弹打在车身上,“钉钉钉”作响,他咬着牙关,看着前面的路况。车子装了四轮定位,这条路是直行,他直接放开方向盘,降下车窗,手探出去,朝身后的车开枪。
自然,他现在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逼停对方的车,他瞄准车轮,对着中间逼近的那辆车连开两枪,刺耳的轮胎摩擦响起,尖锐的声音在午夜的街头格外响亮,路人纷纷测目,只觉得一道白光三道黑光从眼前飞驰而过,就像看的香港枪战片里的情形,子弹嗖嗖乱飞,惊险又刺激。
然后一辆黑色轿车在原地打转,撞到了路肩上,停了下来,另两辆黑色轿车穷追不舍。
而身在暴风圈里的贺东辰却觉得一点也不刺激,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为了一千万美金来取他性命,也许今晚只是一个开端,更严峻的是以后。
贺东辰顺利解决了一辆黑色轿车。他朝郊区驶去,不想因为自己伤及无辜。
越往郊区,车辆行人越少,两辆黑色轿车里的魁梧男人探出身体,朝贺东辰的车轮胎开枪,“砰砰砰”几枪,即使贺东辰不停变换车道,也终是躲不开不长眼睛的子弹,右后方轮胎被子弹射中爆胎,车子立即朝左边偏去。
他连忙握住方向盘,稳住车身,高速行驶的白色卡宴晃了晃,最后稳了下来,他看着后视镜里越逼越紧的黑色轿车,他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伸出窗外朝身后开枪。
“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追得紧的那辆黑色轿车挡风玻璃碎裂,有人中枪,他转过头来,继续变换车道。
“噗”一声,车身打滑,他左前轮胎被打爆,极速行驶的白色卡宴往一边的安全岛撞去。贺东辰扳着方向盘,眼眶腥红,在即将撞到安全岛那一瞬间,堪堪擦着安全岛驶回正路,一时火花四溅,他也惊出一身冷汗。
身后杀手穷追不舍,贺东辰前后轮胎都被打爆,难以保持平衡,车速反而不及后面两辆黑色轿车。他没有慌,神色沉着,身经百战的男人不会这样轻易认输,因为云嬗还在家里等他,他也不可以认输。
他拿手枪对着后面一阵开枪,子弹卷着风从耳边擦过,他目光阴鸷的盯着后视镜,两辆黑色轿车迅速驶上来,将他夹击在中间,他猛打方向盘,将其中一辆黑色轿车逼到路肩上,眼前火花乱溅,甚至有股摩擦产生的焦糊味在鼻翼间萦绕。
贺东辰手枪没子弹了,那辆车上的人不停朝他的车开枪,“铮铮铮”的声音此起徒伏,子弹擦着他的肩膀射过去,他顿时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痛。
他抿紧唇。满脸都是戾气,他撞了左边的车,右边的枪手就不停开枪,车身已经千疮百孔,像极了马蜂窝,防弹玻璃再厉害,也经不住这样近距离的射击,玻璃有了裂痕,很快就会碎裂。
贺东辰不是电视里的超人,他是血肉之躯,一旦玻璃碎了,他就会被人狙杀在车里。他眯起双眸,绝不认命,他还有好多事要和云嬗做,还没有和她结婚生子,他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
凭着那股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希冀,他猛踩油门,前边是个急转弯,他瞄准时机,猛地朝右手边撞去,同样高速行速的黑色轿车,被一股强大的冲力直接撞飞出来,翻过路边的护栏,坠下山坡。
解决了一辆车,剩下那辆千疮百孔的黑色轿车就容易对付了,枪声不绝于耳,贺东辰盯着后视镜,车窗玻璃在耳边碎开,子弹擦着风声卷过耳边,他下意识伏低身体,对方一直穷追不舍,他怎么也摆脱不了。
恰在此时,他车上仪表盘上显示没油的信号,他皱紧眉头,关键时刻,车子居然没油了。
然后他闻到了浓烈的汽油味道,应该是油箱被打爆了,车子正在漏油。他神情立即变得凝重,车子漏油,杀手显然也发现了,黑色轿车的司机突然减速,减速的同时,另外三名杀手瞄准白色卡宴的油箱开枪。
“轰”一声,白色卡宴烧了起来,贺东辰看着后视镜里一片火海,知道车子在旦夕间就会爆炸,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右手边就是江。他没有丝毫犹豫,猛打方盘,朝江里冲去。
车子飞在半空中,突然“砰”一声爆炸了,然后如失了生命力的风筝,猝然跌落在江面上,冲天的火光逐渐淹没在湍急的江面上。
黑色轿车停下来,四名已负伤的杀手从车里下来,看着沉入江面正在燃烧的白色卡宴,四人面面相觑,有人用英文道:“他死了?”
“应该吧。”
……
云嬗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坐在床上,想到梦里的情形,她浑身直冒冷汗,她转身看着身侧平整的床铺,贺东辰还没有回来。她拿起手机,看见上面已经是凌晨两点。
她心里惴惴不安,被贺夫人撞破了她和贺东辰之间的事,她心里一直不安,甚至连去偷听他们谈话的勇气都没有。
贺夫人那眼神分明就是不赞成他们在一起,她像一只鸵鸟一样,只要没听到,就不会自惭形秽。她甚至在心里鄙视自己,云嬗。你也就这点勇气是吗?
可是她真的没有勇气了,和贺东辰在一起,已经耗尽了她这一生的勇气,她甚至想都不敢想,她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
她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卧室门下楼,楼下黑乎乎的,只有玄关处的感应灯亮着,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也空荡荡的。
贺夫人撞破了他们,她一直在等妈妈给她打电话,可是一直都没有动静。她相信,贺夫人不会如此沉得住气,妈妈知道只是迟早的事。
她想起上次在她的卧室里,妈妈逼她以父亲的名义起的誓,她心口一阵绞痛,甚至连手脚都冰凉了。小腹疼得厉害,她按着小腹,在楼梯上坐下。
她甚至不敢给贺东辰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变成了被人遗弃的小狗,不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里。
她双手捧着脸,想到以后就心乱如麻,更多的还是绝望。
昨晚贺东辰才为了她妥协,她以为这样平静而幸福的日子会维持好久好久。久到他们永远都不会分开,她甚至自私的想拥有他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就他们俩,彼此白头。
或者也会生孩子,就是瞒着贺家人,瞒着母亲,等他们百年之后……
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卑鄙了,她可以等,可是贺东辰呢?他是贺家的家主,自有他的责任与义务,怎么可能陪她不婚丁克一辈子?
想想都觉得自己自私得无可救药,两头都不想放手,既想和贺东辰在一起一辈子,又不想让母亲失望。
她坐了一会儿,正月的天气,屋里即使是恒温25度,她依然感受到了夜深露重的寒气,她抱着双肩,看着窗外,客厅里的钟指针滴滴嗒嗒的走动,越是静谧,她越是心慌。
她拿起手机,忍不住给贺东辰打电话。对方客服冰冷的声音传来,她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咬牙,贺东辰几乎从来不关机,她再打,还是关机。
仿佛是为了让自己找点事做,她明知道打不通,还是不停的打,一遍又一遍,固执而倔强。贺东辰不会关机,更不会夜不归宿。
她想到刚才的梦,冲天的火光,白色卡宴坠入冰冷的江面,她越发觉得不安。像是一种奇妙的预感一样,贺东辰关机,是不是出事了?
她越想越坐不住,想要出去找他,可是天大地大,她上哪去找他?
云嬗这才发现,他不见了,她居然连他常去的地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上哪去找他,还有比她更失职的女朋友吗?
云嬗呆呆地坐在楼梯上,她告诉自己,她一定是想多了,因为心里不安,才觉得他出事了,他不可能出事的,他是贺东辰,一个正经的生意人,怎么会惹来杀手,一定是她太紧张了。
可是这个理由并没能说服她不安的心,她越发觉得坐不住,她不知道上哪去找他,就只能抱着手机一遍遍打电话,哪怕对面是冰冷的客服,她依然在幻想,也许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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