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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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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侧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短信。她将手机放下,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失落。
韩美昕拿衣服去浴室冲澡,冲完澡出来,看见宋依诺从卧室里出来,她明显没有睡好,黑眼圈很重,她最近在和唐佑南打离婚官司,沈家长辈纷纷来劝,都打消不了她的决心。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跟在她后面走进客厅,她问道:“官司进展得怎么样了?连默师兄虽然不擅长打离婚官司,但是他在法庭上有战无不胜的神话,他应该能帮到你。”
宋依诺在沙发上坐下,她说:“我的问题不大,你别担心,你的脸怎么回事?”宋依诺紧张地看着她,她脸颊还有些浮肿,上面还有手指印。
韩美昕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昨天遇到一点突发情况,好在都处理了。”
“这是薄慕年打的?他居然敢家暴?”宋依诺瞪大眼睛,除了薄慕年,她不作第三人想,因为美昕挨了打就跑回金域蓝湾来了,说明她不想看到薄慕年。
“……”韩美昕听到家暴两个字,就想起上次闹的乌龙,她尴尬道:“不是。”
随即,她将昨晚发生的事讲给宋依诺听,宋依诺听得毛骨悚然,她心有余悸道:“那是谁救了你?”
韩美昕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没有提及那个名字。宋依诺见状,也没有追问,她起身去厨房,拿了几块冰块包在毛巾里,拿出来让她冷敷。
韩美昕觉得自己很倒霉,这两天大姨妈缠身,人本来就倦怠,还遇上这种事,别提心里有多憋屈了。吃完早饭,韩美昕没有去薄氏,她打电话请了两天假,她脸上伤得这么重,去上班只会招来闲言碎语,不如窝在家里看剧清静。
韩美昕难得这样闲下来,她拿着遥控板,百无聊赖的换着台,换到本地电视台时,上面正在播报最新的娱乐新闻。
电视上挂着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里一男一女走进酒店里,女主播声音有些兴奋道:“昨晚我台记者拍摄到桐城的商业大亨薄慕年与女朋友出入酒店的画面,看来薄慕年的好事将近……”
韩美昕用力睁大眼睛去看照片,照片上男人的衣服是有些熟悉,可是那哪像薄慕年,这人眼力要好成什么样,才能看出那是薄慕年?
韩美昕缺根筋的想,可是当她看到那个女人的侧脸时,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努力从一团浆糊的脑子里搜出自己想要的讯息。
哦,对了,是林子姗,此姗果然就是彼姗。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昨天早上薄慕年还再三提醒她,晚上要去接她下班,结果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他却跑去约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美昕觉得,自己应该像每个正室一样,冲到林子姗面前去宣告自己的主权,可是她没有,一来觉得没必要,二来觉得没必要去自取其辱。
在林子姗和她之间,薄慕年显然选择了林子姗,否则他不会没有发现,她昨晚没有回去。
她叹息一声,他们本来就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她没什么好在乎,就算他昨晚和他的初恋情人开房,她也管不着吧。
她破罐子破摔的想,可心里还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在逐渐发酵。如果昨晚她真的被她的青梅竹马干掉了,薄慕年恐怕还要庆幸,他不用亲自处理她吧。
关掉电视,她看电视的雅兴被彻底败光,她躺在沙发上挺尸,回想林子姗趾高气昂的模样,她是故意锉她的锐气吧?
她烦躁极了,伸手抓了抓头发,管她呢,薄慕年心里有他的白月光,她心里自有她的清俊少年。反正他们都是打伙过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拆了就是。
她拼命让自己想开一点,可是想到要和薄慕年分开,她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手机一直没响,她隔几分钟就拿起来看看,甚至还怀疑自己的手机信号不好或是欠费了,她拿座机打过来,见手机是通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算什么,她在等谁的电话?想到薄慕年和林子姗去开房,还开得全城皆知,她心里就越发不痛快起来。
她躺不住了,翻身起来,她去换了一身衣服,拎着包出门。大概是被跟踪产生的后遗症,她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她转过身去,身后除了行人,什么都没有。
她暗自责怪自己太大惊小怪,她摇了摇头,打车去最近的商场。女人心情不好时,就喜欢购物,她手里有薄慕年的黑卡,她一进商场,就开始刷刷刷。
当然,不是买衣服,而是买些小零碎的东西,从一块到十块,她相信,只要她刷了卡,面值再小,薄慕年也会收到扣款消息。
薄慕年收到了银行扣款的消息时,他正在开会,手机过几分钟响一声,过几分钟响一声,下面的高管纷纷看着他,薄慕年将手机调成静音,然后示意他们继续。
等会议结束后,他查看短信,短信里全是扣款消息,每次扣款不超过十元,他眯了眯黑眸,自然清楚这些短信从何而来。
他拿起手机,迅速拨通韩美昕的电话。过了许久,对方才接了电话,声音十分淡漠,“有事?”
薄慕年蹙了蹙眉头,“难道不是你让我给你打电话么?”
“我有吗?”韩美昕惊讶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明明没什么情绪,可薄慕年却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他淡淡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还在外面瞎晃,当心我扣你工资。”
“我请了假的。”韩美昕硬声硬气道。
“谁批准的?以后你要请假,也得向我汇报。”说话间,薄慕年已经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我给人事部经理打了电话,今天可以不去,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阻止员工请病假吧,那就太没人性了。”韩美昕心里不舒坦,尤其此刻竟然就站在盛世豪庭前,他们昨晚就在这里度过。
薄慕年一夜未归,一男一女待在酒店的房间里一整夜,再加上女方身材火辣,再加上两人还有旧情,指不定就天雷勾动地火,做出点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来。
韩美昕忿忿不平的想着,语气越发不善起来。
薄慕年听她拐着弯的骂自己没人性,他轻笑一声,“我付你工资,你不回来上班,你还有理了不成?”
“我就不回来,你能把我怎么样,再见,薄大总裁。”韩美昕挂了电话,连电池都抠了出来,一同扔进口袋里。做完这些,她又觉得自己幼稚,她能影响到他什么呢?
逛街也没兴致了,她走到电影院外,一个人实在太无聊,她去买了一张电影票,是一部惊悚的悬疑片,放映厅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她顿时有种包场的即视感。
可是随着影片里的恐怖升级,她感到浑身都凉飕飕的,半场都没看完,就夺门而逃,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韩美昕在外面晃了一天,比工作都还要累。回到清水湾别墅,她看见薄慕年的车就停在门口,她蹙了蹙眉头,此刻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
可是她不回这里来,又能回哪里去?
她穿过花园,走进玄关,听见薄慕年在客厅里打电话,听到脚步声,他望过来,看见韩美昕回来,他迅速挂了电话。
韩美昕想起他刚才的语气透着异样的温柔,她没有理会他,转身往楼上走去。薄慕年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冷声问道:“你昨晚彻夜未归?”
“你不一样?”韩美昕挑眉反问,压根视他脸上的阴雨密布如无形。
“我在问你!”薄慕年不悦地瞪着她,这才发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指印,他忽然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不悦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韩美昕拍开他的手,他总是不知轻重的捏她,她的皮肤又小气得很,捏一下,几天痕迹都褪不下去,她满腹怨气道:“你能不能轻点,每次都捏得痛死了,我是人又不是木偶。”
“我在问你话,谁打你了?”薄慕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
“是意外,现在已经解决了。”韩美昕转身上楼,不想和他争吵,没意思。
薄慕年看着她的背影,他快步追上去,走到她身边,他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主卧室拽去,门“砰”一声合上,他将她抵在门板上,手指小心翼翼的轻抚她的脸颊,问道:“说,谁打你了?”
“说了你还能打回去?”韩美昕语气嘲讽,她身处险境时,他却和他的初恋开房,两人甜甜蜜蜜地度过一晚。
“你说,我砍了他的双手!”薄慕年简单粗暴道,打回去都是小事了,敢动他的女人,他要让他记住教训。
“……”韩美昕推他的胸膛,不想和他挨这么近,尤其是他身上还沾染着一抹女儿香,更是让她心里不舒服,“你离我远点。”
薄慕年眉头紧蹙,瞧她一脸嫌弃,他不悦道:“我就要离你这么近,不服你咬我两口?”
若是平时,韩美昕还会和他拌嘴,今天她实在没心思,尤其是讨厌他身上那股香水味,“我说了,要你离我远点。”
薄慕年见她神情暴躁,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不悦道:“又在发哪门子脾气?韩美昕,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你可以不宠我,需要你宠的女人多得是,拿开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韩美昕的语气里有着难以掩饰的酸味。
薄慕年一愣,顿时笑逐颜开,他笑眯眯地瞅着她,“为这个吃醋了?”
第350章 生怕没人知道你们情投意合
韩美昕冷笑一声,“吃醋,你看我像吃醋的样子么,我就是嫌脏。”说罢,她还像挥病毒一样挥开了他的手。
瞧她轻慢的态度,薄慕年气不打一处来。他眉峰蹙起,满脸怒气,“韩美昕,你敢嫌我脏,你不要命了?”
韩美昕双手抵在他胸膛上,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她很不喜欢她这样软弱被人欺凌的样子,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他都纹丝不动,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薄慕年,你放开我!”
薄慕年目光凌厉地瞪着她,真恨不得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半晌,他往后退去。放开了她,看着她脸上的五指印,他道:“我再问最后一次,这伤是怎么来的?”
韩美昕抿着唇,“我不想说,你能不能别问?”
“和人争风吃醋?”她越是不肯说,薄慕年越觉得这中间有什么隐情,非得逼她说。韩美昕怒了,她不耐烦的道:“你烦不烦,我都说了不想说不想说,你听不懂啊。”
薄慕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瞪着她,怒气在心里翻江滔海。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要不是他不打女人。这会儿恐怕已经被他揍得连妈都不认识了。
薄慕年克制着胸臆间压抑的怒气。忽然拉开门出去了,将门板摔得震天响。韩美昕站在旁边,他开门时她踉跄着往旁边走了几步,看见门被摔上,她低声道:“什么臭脾气,门惹你了,你拿它撒气?”
当晚两人的相处模式又回到之前冷战期间,开启了谁也不搭理谁的模式。
韩美昕没有问薄慕年,他昨晚去哪里了,薄慕年也不会解释,正如她昨晚一夜未归,她不会告诉他,她就在金域蓝湾度过,总觉得没什么意义,说了还不如不说。
韩美昕爬上床,看见薄慕年背对着她,她就想起那张照片,她心里一阵作难,总觉得这床上有无数的跳蚤,让她躺不住。
她掀开被子下床,来到外间的客厅,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这才感觉到舒服了些。
薄慕年其实并没有睡着,他听到她从浴室里出来,还感觉到床垫晃了一下,没过几秒钟,她又起身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床上来。
他睁开眼睛,看见房里没人,他起身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缓缓走到外间,看她身上盖着凉被,绻缩在沙发上,他怒不可遏,大步走过去,抬腿踢了踢她,“韩美昕,起来,回床上去睡。”
她到底什么臭脾气,一吵架不是睡客房就是睡沙发,是不是他太宠她了,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脾气才这么大。
韩美昕双眼紧闭,这是大姨妈的第二天,按理说不会那么痛,可此刻却痛得钻心,薄慕年踢她时,她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却闭着眼睛装死,不想面对他。
薄慕年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次踢得重一点,他冷声道:“快点起来。”
韩美昕睁开眼睛,看见他站在她面前,人高马大的,把光线全部挡完,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感觉得到他浑身贲张的怒气。
“我就在这里睡。”
薄慕年眉头攥得更紧,他不悦地盯着她,懒得和她废话,他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吓得她睁开眼睛,撞入眼睑的是男人青色的下巴,她心头顿跳,堪堪移开视线。
短短距离,薄慕年很快走到床边,将韩美昕扔上床。这一扔不打劲,韩美昕没有摔疼,可她身体里却洪水泛滥,她脸色又白又青,瞬间弹坐起来,俏脸又变得红透了。
薄慕年以为她要逃跑,他连忙翻身压过去,将她重新压在床上,这下不得了了,韩美昕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底裤传来濡湿感,完蛋了,大姨妈要漏床上了。
“薄慕年,你别压着我,快点放开。”韩美昕急得大叫。
薄慕年根本就不理会她,低声喝问,“还跑不跑了?还敢不敢去睡沙发和客厅了?”
“你混蛋!”韩美昕急得口不择言,“你快放开我,否则你不要后悔。”
薄慕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说了不放,眼睛闭上,就这么睡觉。”薄慕年压在她身上,一时间没了动作。
韩美昕见他是要真睡的样子,她又气又急,又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又洪水泛滥了,“薄慕年,快点放开我,大姨妈弄床上了。”
薄慕年倏地睁开眼睛,他从她身上翻下来,韩美昕气急败坏的爬起来,不用看,她裤子后面肯定有一片血迹,因为她已经看到床单是有一片湿痕。
她连滚带爬的爬下床,见薄慕年盯着她,她心里很不自在,喝斥道:“看什么看?不准看!”
薄慕年眼里泛起一抹笑意,她又羞又窘的模样实在可爱,可随即看到床单上那团湿痕,他立即垮下俊脸,打电话给刘妈,让刘妈上来换床单。
韩美昕坐浴室里出来,床单被子已经换好了,薄慕年倚在床头,正在翻一本英文原文书,见她走出来,他挑眉望去,道:“床头柜上有红糖姜汤,趁热喝了。”
韩美昕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里放着一碗热气氤氲的红糖姜汤,她端起来喝了一口,刚出锅的姜汤很烫,烫到她的舌头,她直吸气。
薄慕年见状,淡淡道:“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
韩美昕看了他一眼,继续喝姜汤,一碗姜汤下肚,她感觉自己全身都暖了起来,她端着碗往门走去,薄慕年叫住她,“把碗搁在桌上,明天早上再拿下去,这么晚了,睡吧。”
韩美昕想了想,她浑身发软,也就没有坚持要把碗送下去。把碗搁在桌上,她转身走到床边,捡了个离薄慕年最远的位置躺下。
薄慕年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就是有把人逼疯的本事,他拉起被子躺在床上,半晌,他才咬牙切齿地朝她那边移了移,伸手将她捞进怀里,见她还要挣扎,他低声警告道:“好好睡,勾起我的欲。望,别怪我闯红灯。”
韩美昕脸皮薄,听他这样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想通什么叫闯红灯,她闷声闷气的问道:“什么叫闯红灯?”
薄慕年贴在她耳朵旁,温暖的呼吸绕过耳蜗里,她浑身打颤,薄慕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段话,韩美昕的脸顿时火烧火辣的烫了起来,这人还能再邪恶一点么,居然连这个时候都还想着欺负她。
她拿脚踢了他一下,骂道:“臭流氓,老不正经。”
薄慕年几天没碰她,被她勾得心痒难耐,他的手缓缓伸入她睡衣下摆里,他对着她耳朵吹气,感觉他在她怀里轻颤,他特别有成就感,“想不想要?”
韩美昕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她一把将他的手从睡衣里拉出来,她怒道:“你这样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你睡你的,我玩我的。”薄慕年的嗓音低沉,吐出的话语邪恶且轻佻,韩美昕受不住这样的他,她又羞又气,道:“你再胡来,我就去睡沙发。”
薄慕年的手终于消停了,韩美昕松了口气,真怕他待会儿摸着摸着,摸出一团火来,真的要闯红灯。
……
韩美昕再次见到林子珊,是在薄氏集团。今日她的穿着不似那天在法庭上那样严谨,她穿着柠檬黄的露肩背心,下面穿着一条白色的阔腿裤,脚下踩着一双恨天高,头发高高的扎成马尾,精明干练的同时,又不失性感妩媚。
韩美昕看着光鲜亮丽的情敌,再反观自己,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她要是薄慕年,肯定选择林子姗。
可是有点奇怪,薄慕景和她说,薄慕年认识林子姗时,林子姗在部队文艺团,专业是跳芭蕾舞,她怎么突然变成了律师?
而且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反正她是在她手下吃了败仗,想想就憋屈。
林子姗迎面走来,她想避都避不开,看到她,她心里像咽了一只苍蝇一样。她昨晚之所以没有问薄慕年关于报纸上的绯闻,一来是觉得自己不自量力,林子姗可是薄慕年心尖尖上的人,即便他恨她,也因爱生恨。二来,觉得薄慕年不会回答她的问题,问了也白问。
所以到最后,她索性装什么都不知道。
林子姗在她面前站定,笑吟吟道:“韩律师,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你来薄氏做什么?”
韩美昕皱眉,林子姗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那语气就好像她就是薄氏的女主人,让人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报纸上刊登她和薄慕年的绯闻,她就更不待见她了,“我在薄氏上班,怎么?这事还需要向你汇报?”
林子姗感觉到她的敌意,她轻笑道:“韩律师别误会,我只是好奇问问,毕竟阿年有自己的私人律师,许多重要的案子都是他的私人律师在负责,以免走漏消息。”
韩美昕蹙紧眉头,阿年,叫得可真亲热,林子姗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暗示她薄慕年把她当外人么?说话还要转几个弯,她不觉得累么?
“那是自然的,毕竟现在为了钱出卖别人的人多得数不胜数,薄总不得不防。不过他对信任的人,还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韩美昕淡淡笑道,像个温婉的正室,四两拔千斤,暗指林子姗曾因为钱背弃薄慕年的事。
果然,林子姗听见她说为了钱出卖别人,立即变了脸色。片刻后,又恢复如常,依旧谈笑风生道:“韩律师说得对,活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拜金的人越来越多,阿年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被人钻了空子,他却还没有发现。”
“薄总的私事,恐怕不劳林律师费心吧?”韩美昕心里不悦,她这是拐着弯的骂她拜金么,到底谁拜金了?拿了五百万支票跑了的女人可是她,她怎么还有脸回来,甚至是出现在薄慕年的地盘上。
林子姗笑得春光灿烂,她道:“我和阿年是自己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岂能不费心?”
韩美昕在心里冷哼,自己人?她懒得和她唇枪舌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为薄慕年争风吃醋,她冲她假笑道:“林律师,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她侧身从她身边离开。
林子姗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掠过一抹幽光,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难缠许多。薄慕年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宝贝?
韩美昕回到办公室,人都快要气炸了,薄慕年要和林子姗旧情复燃,她是挡不住的,反正她不喜欢他,当时和他结婚,也是权宜之计,找个长期饭票加炮友。
如今他要和林子姗旧情复燃,她倒是乐见其成。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得离婚,她可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那样就太恶心了。
她越想越坐不住,她必须去和薄慕年开门见山的谈谈,否则把话憋在心里,迟早会憋出内伤,他还不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
思及此,她站起来,快步走去办公室,朝电梯间走去。
来到顶层总裁办公区,她每次来,都会被这一层的装修震撼到,倒不是装修得有多华丽,而是极具创意。这里的办公桌不像普通公司里的格子间,而是很有气派的开放式装饰,每张办公桌的颜色都不一样,尤其是薄慕年的办公室,很有科技的重金属的感觉。
徐浩见她上来,连忙站起来迎向她,“韩律师,你来找薄总么?他办公室里有客人。”
韩美昕蹙了蹙眉头,刚才林子姗要去的方向是电梯间,莫非她上来找薄慕年了?“客人是男是女?”
“是个女的,姓林,好像是律师。”徐浩言无不尽道。
韩美昕已经确定里面的女人就是林子姗,她可真不要脸,当初抛弃了薄慕年,现在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面前,她咬紧牙关,“我进去一下。”
徐浩为难地看着她,“韩律师,恐怕不妥,薄总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韩美昕一听,隐约嗅到了奸情的味道,孤男寡女在办公室里,还不让人打扰,他们能谈什么?韩美昕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她来都来了,要是不进去看看,她实在不甘心。
她道:“没事,他要发脾气的话,我来担着,不会连累无辜的。”
她边说边往办公室门前走去,手刚落在门把上,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她首先看到的是林子姗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唇妆没糊,衣衫整齐,看不出来有过奸情的迹象。
随即她的目光像雷达一样落在薄慕年身上,他熨烫得笔挺的西装没有任何褶皱,不知为何,她竟松了口气。
林子姗看见她出现在这里,一点也没有感到诧异,她笑吟吟道:“韩律师,我们真有缘,又见面了。”
韩美昕心说,谁跟你有缘?脸上却挂着假笑,“是啊,又见面了,我上来找薄总汇报工作,你这就要走了?”
“嗯,刚回国,事情很多,还没忙过来,有空请你喝咖啡。”林子姗说完,朝薄慕年点了点头,道:“阿年,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考虑,我不急。”
韩美昕耳朵竖起来,听她这样说,心里就在打鼓,她和薄慕年谈的什么事,旧情复燃么?她看着林子姗离去的背影,心里十分不痛快。
薄慕年收回目光,落在韩美昕脸上,他淡淡道:“进来,把门关上。”
韩美昕看着他冷硬的背影,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莽撞地跑上来,这会儿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顺手关了门。
走到沙发旁,她就不肯再走了,她倚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办公桌后抽烟的男人,是谁说,抽烟的男人很性感,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尤其是他在吐烟雾时,特别的勾魂摄魄。
韩美昕眯了眯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打破沉默,薄慕年睨着她,“不是说来找我汇报工作么,不吭声是几个意思?”
“本来是想找你汇报工作的,但是看到大美女,一时就给忘了,要不我下去好好想想,想好了我再上来接着汇报?”
“……”薄慕年对她无语了,半晌,他烟抽到一半,问道:“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有!”韩美昕斩钉截铁道,对上他犀利的目光,她又有些蹰躇,薄慕年见状,反倒先问她,“你怎么会认识她?”
“提起这件事就憋屈。”韩美昕一脸不开心,“我上个官司在她手里惨败,你没见过她在法庭上威风凛凛的模样,像个女将军,打得我节节败退,一想起来我就心塞。”
薄慕年听她这么形容,唇边勾起一抹笑,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韩美昕犹豫了一下,还是站直身体朝他走去,走到他身边,他忽然伸手用力拽了她一下,她立即跌坐在他怀里,她刚要站起来,一只铁臂将她牢牢搂住,“你昨晚冲我发脾气,就是因为你在她手里吃了败仗?”
韩美昕心里觉得别扭,想要站起来,他却不让,她恼怒道:“才不是呢,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不会因为输了一个官司而生气。”
“那你昨晚在发什么脾气?”薄慕年昨晚没问,是不想火上浇油,夫妻之间有些事情,也分缓急,吵架的事,能缓则缓。
“我也不知道,可能内分泌失调。”她才不要告诉他,她是因为他和林子姗去开房,这么掉份儿的事,她才不干!
薄慕年冷哼一声,明显不信她这托词,他道:“等你身上干净后,我带你去找中医调理一下身体,一般痛经的女孩子都会宫寒,不易受孕,调整好了身体,以后你怀上孩子才不会感到辛苦。”
韩美昕脸颊微微发烫,夫妻之间讨论这个话题,其实是件很平常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薄慕年说这么私密的事,她还是容易脸红。
她转过头去望着他,突然鼓起勇气道:“薄慕年,她就是你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吗?”
薄慕年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他点了点头,“是旧识,但不是心尖尖上的人。”
“那你还爱她吗?”韩美昕继续问道。
薄慕年盯着她,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韩美昕觉得薄慕年很狡猾,一涉及到关键问题就开始四两拔千斤,把问题丢给她,简直太奸诈了。
沉默半晌,韩美昕道:“其实我上来,就是想说,如果你们余情未了,我会成全你们,但是前提是,你先和我离婚,才能和她那个啥。”
薄慕年冷笑一声,“我倒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方,你现在是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让我和你离婚,然后让你和老三双栖双飞?”
韩美昕撇了撇嘴,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那里去好不好,“我是要成全你们,你看你们连房都开了,你还彻夜未归,我都没有找你闹,我这么贤惠这么为你着想,你应该感动好不好?”
薄慕年听见她说话就来气,“你这是为我着想么?你是根本不在乎,韩美昕,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说话间,他强而有力的手指狠狠戳着她的心脏位置,戳得她很疼很疼,她攥住他的手指,恼怒道:“很疼啊,你轻点行不行?”
“疼?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疼!”薄慕年气哼哼的骂道,真是快要气死他了,娶这个女人回来,绝对是给他添堵来了。
韩美昕翻了个白眼,“反正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和林律师旧情复燃,就先和我签字离婚。”
“……”薄慕年将她从腿上掀下去,韩美昕一时不防,踉跄着跌坐在地上,她仰头瞪着薄慕年,气不打一处来,“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说翻脸就翻脸,小孩子都比你有礼貌。”
薄慕年扯了扯唇,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韩美昕打了个寒噤,她从地上爬起来,拧着眉瞪他,“你们开房的新闻都闹上头条了,我还没追究呢,你居然还敢把我往地上掀,太气人了。”
薄慕年冷冷地盯着她,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点点醋意,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他本来想解释的,话到嘴边,却忍住了,他抿了抿薄唇,冷声道:“我要工作了,你出去!”
韩美昕忿忿的跺脚,脾气这么坏,哪怪林子姗当年要钱也不要他。不过这种话她只敢在心里说说,不敢真的说出来,怕伤了他的自尊。
看他真的埋首在工作中,她咬了咬牙,转身出去了。
薄慕年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心情顿时烦躁起来。他丢下钢笔,重新拿起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烟雾缭绕间,他的神情看起来多了几分萧瑟与落寞。
……
时光如梭,转眼已经十一月,桐城的天气逐渐转凉,外面要加件薄外套,才能抵挡寒意。韩美昕穿着风衣,走在街头,自从遭遇过跟踪事件后,她都尽量避免深更半夜在外面游荡。
如今这个世道,不太太平!
她刚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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