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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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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助理将支票交给他,这是刚才财务交给他的。
连默接过支票,将支票交给刘董,道:“你辩明一下真伪,没问题的话,我们就把合约签了。”
刘董拿出手机,对着支票簿上的交易码输入手机,不一会儿提示支票属实,他兴奋道:“支票没问题,我们可以签约了。”
合约是一式两份,两人在合约上签了名字,然后又交换过去,再度签了名字,然后一人一份,刘董将股权让渡书交给他,与连默握了握手,“连总,合作愉快。”
连默淡淡地颌了颌首,刘董又说了几句让他安心养伤之类的话,这才拿着支票离开。坐进车里,他立即让司机去银行,把支票兑现,以免连默中途使诈。
连默翻开股权让渡书,看着上面15%的股份,他眼中光芒大盛,加上连清雨手里那20%的股份,还有他最近大动作收购的散股,他手里已经有40%的股份了,离沈存希45%的股份相差不多,只要他再收购6%,就可以将沈存希踹出沈氏。
很快,他就要让沈存希尝到一无所有的滋味。
不,不对,还有那个孩子,六年前没能让他客死异乡,现在他也绝容不下他活着。那是宋依诺和沈存希生的孽种,他绝不会让他活着。
助理看着他突然变得阴狠的神情,他心里莫名感到不安,“连总,您好好养伤,那我先走了。”
连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喝道:“滚!”
助理慌不迭的转身离开,没敢向他汇报早上发生的事,怕自己撞到枪口上。
连默拿着股权让渡书,还做着得到宋依诺,让沈存希一无所有的美梦,却不知道宋依诺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报纸与新闻。
他起身下床,强忍着头晕恶心,脱了病服,穿上衬衣西装,还去卫生间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等着宋依诺的到来。
然而宋依诺还没到,银鹰先到了。早上桐城闹得差点翻天覆地,他刚从法国回来,看到宋依诺的半。裸。照,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开车赶了回来。
半路上,他接到财务打过去的电话,说连默从财务拿走了20亿的支票,他连忙让人冻结支票,可是已经来不及,银行那边说支票已经兑现,无法冻结。
他急得直冒汗,打电话给连默的助理,才知道连默在医院,他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就看见连默穿着西装,端坐在沙发上,一张俊脸被揍得惨不忍睹。
他愣了愣,随即道:“我听说你已经和刘董签了合约了?”
“是的,股权已经拿到,只要再收购6%,我就能让沈存希一无所有。”连默得意洋洋道,似乎已经看见沈存希一无所有的狼狈样。
银鹰一拍大腿,责骂道:“你糊涂啊,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我看你是被嫉妒冲昏头了。”
连默冷冷地看着他,一副优雅的变态模样,他说:“美国总部那边不是让我不惜一切代价收购沈氏么?我现在只是遂了他们的意,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我刚刚得知,由法国某财团注资的光亚集团,是沈存希名下的私有财产,光亚集团以风投著名,在法国巴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家上市公司资产上千亿,你以为他会眼睁睁看着沈氏被你收购?他只不过是在诱敌深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懂不懂?”银鹰急得额头上青筋直冒。
以沈存希的资产,他要吞下多少个时影科技,他一直没动作,是要用最小的力气实现最大的价值。
连默拿20亿买了沈氏15%的股份,几乎将时影科技的资金全部掏空,沈存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时影科技在桐城消失。
连默心里震惊,他们之前就调查过沈存希,知道他这六年来在法国另起炉灶,成就不大,所以他才会回来接手沈氏,并不知道他居然还有一个资产上千亿的上市公司,上千亿的资产,这是什么概念?恐怕连美国的神秘财团,也不敢与他硬碰硬。
六年时间,沈存希是怎么办到的?这于普通人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心里虽然震惊,但是却不肯认清现实,他道:“怕什么?我们背后还有美国总部的财团,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时影科技消失。就算消失,我们倾其所有也要拿到沈氏的股份。”
银鹰没想到他会存了鱼死网破的念头,他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连默,你太疯狂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并不能伤沈存希分毫?你伤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连默冷笑起来,“银鹰,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沈存希有多大的能耐?我手里握着的筹码,可以让他乖乖的把光亚集团奉上。”
银鹰摇了摇头,他还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一味的乐观,只会将他带进坑里,“连默,来的路上,美国总部那边已经给我打了电话,若是你真的拿了20亿收购沈氏股份,他们要收回你执行总裁的职务,由我暂代。”
连默震惊地瞪着他,眼睛里像淬了火一样,“你现在是要窝里反,跟我抢功劳?”
银鹰无奈地看着他,“我没有要和你抢功劳,而是要收拾烂摊子。”
“呵呵!”连默冷笑起来,“当初我们联盟时,说好了要让沈存希死无葬身之地,现在眼见了着就要成功了,你居然想把我踢出局?我真是白相信了你。”
“到这个时候,你都没有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连默,你从来没有从公司的利益考虑,你用20亿收购沈氏15%的股份,只是假公济私,想要搞垮沈存希,然后夺回宋依诺,我说过,你太急进了。”
“难道你当初和我结盟时,不是为了你哥哥报仇?现在我已经在局中,你休想我会退出。”连默腾一下站起来,气得头晕眼花,他连忙撑着额头,又碰到了伤处,疼得他直吸气。
诸事不顺,他气得一脚踢向茶几,结果脚撞到茶几上,又受了伤,他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些东西统统给我扔出去。”
守在门外的保镖连忙冲了进来,诚惶诚恐地抬起茶几出去了。
银鹰望着他,良久,他才道:“你住院还穿成这样,我猜你一定是在等宋依诺,她不会来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她不会来了?”连默目光如针般刺向他,她怎么可能不来?她要敢不来,他就会把更大尺度的照片发出去,到那时,她在沈存希心里最后的形象都尽毁,她根本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她一定会来。
“你在医院,一定还不知道,早上宋依诺的。裸。照在网上发布一个小时内,就从网上消失,所有转发过这张照片的账号全部被冻结,两个小时内,所有的报纸都被回收回去,并且焚烧殆尽。包括播报过这则新闻的电视节目,一并被停播整顿。沈存希刚回桐城不久,或许他的势力还没有扎根,但是他那些朋友,个个都不容小觑。我猜,宋依诺根本就没来得及看见这些照片,她也绝不会再送上门来。”银鹰怜悯地看着他。
这个为爱疯狂的男人,他迟早也一定会将自己葬送在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上。
连默头疼欲裂,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不可能,沈存希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不可能!”
“你不相信,可以马上上网搜索,网上的照片清理得干干净净,你也可以打电话问电视台,早上播报的节目是不是已经停播整顿,你甚至可以叫你的助理去买报纸回来,看还有没有报纸上刊登了宋依诺的不雅照。”
连默不敢相信沈存希的速度会这么快,出了这么大的事,助理一个字没有和他提,真是该死!
银鹰看着他狂躁的模样,他叹息道:“连默,你已经把一头野兽彻底唤醒,你好自为之吧。”
连默跌坐在床上,他不相信!他拿出手机,迅速搜索,搜索引擎上显示没有他要找到的照片,怎么会这样,真的没有!
他挫败地捶着床,不甘心地低吼起来,不,他绝不会就这样认输,就算是斗得筋疲力尽,他也不会让他们有太平的日子。
他眼里燃烧着熊熊恨意,让人触目惊心。银鹰看着他,就好像他头上突然长出犄角,变成了一个魔鬼,让人发自肺腑地感到害怕。
……
沈存希煮好面条,是简单的煎蛋面,他端出来,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二楼方向,转身进厨房接听电话,对方的口音带着伦敦腔,中文咬字极不标准,“我答应和你合作,即日起,将解除连默的一切职务,他也将不再受我们家族庇护。”
沈存希目光冰冷,谈了几句,他挂断电话,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他将手机揣回了西裤口袋,转身出来。
沈晏白还在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看见沈存希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他的瞌睡虫都吓飞了,呐呐地喊了一声,“爸爸,早!”
沈存希移开视线,对上贺雪生的目光柔得能拧出水来,他道:“过来吃早餐,面条快糊了。”
贺雪生牵着沈晏白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看着碗里的面条,色香味俱全。她拿起筷子吃起来,沈存希坐在她旁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好吃吗?”
贺雪生点了点头,“好吃!”围扑贞血。
“那就多吃点,不够我碗里还有。”沈存希目光温柔,声音含着宠溺。
贺雪生摇了摇头,“够了,你快吃吧,面条糊了不好吃。”
沈存希拿起筷子吃起来,吃了两口,他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依诺,我让严城申请了下午飞往巴黎的航线,你和沈晏白下午回法国去。”


第328章 你还欠我洞房花烛夜

他的决定来得太突然,贺雪生愣了一下,停下吃面的动作,问道:“怎么这么突然?你不是说你很忙,没空去吗?”
沈存希放下筷子,道:“你和沈晏白回去。我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就过去与你们会合。”
贺雪生手里的筷子滑落下去,掉落在地上,她怔怔地盯着沈存希,连筷子掉了也没去捡,“为什么?”
“依诺。听话。”沈存希低低道,他不能让她留在这里,那样他很容易分心。连默一旦被美国财团罢职,他一定会狗急跳墙,而他的软肋,从始至终只有她。
七年前的事,他绝不允许再发生一次,所以只有她离开,他才能专心对付连默。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贺雪生感觉得到他今天很反常,现在他要让她和沈晏白去法国,就更让她心生疑窦。
“我说过,等这边的事处理好,我就去法国和你们会合。”沈存希淡淡道。
“为什么突然要让我走?沈存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让我去法国,要去多久?是去度假么?”贺雪生明显感到,他不是让她去度假,否则他不会不跟着去。
沈存希双手搁在膝盖上,目光深深地望着她,“是去度假,我手里还有点事,几天就能处理好。到时候我飞过去陪你们。”
贺雪生摇头,“那我们等你一起。”
沈存希抿了抿薄唇,有些生气她的固执。“依诺。不要和我对着干,航线已经申请好了,要么你自己上飞机,要么我绑着你上飞机,你自己选。”
贺雪生腾一声站起来,越发觉得他有事瞒着她,否则他的态度不会突然这么强硬,“不,我不走,除非你和我们一起走。”
沈存希也跟着站起来,目光锐利地瞪着她,“依诺,不要任性!”
“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贺雪生突然问道,昨晚都还好好的,他也没有提要让她去法国的事,偏偏现在态度这么强硬的要送她走,突然有什么击中她的天灵盖,她目光死死地瞪着他,“与我有关,是不是?”
沈存希凤眸里掠过一抹慌乱,他抿紧薄唇,“你别瞎猜,没出什么事。”
他太急进了,明明可以好好哄她,哄到她愿意上飞机,偏偏态度强硬得让她起了疑,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那些照片登报与在网络上疯传,后果会是怎么样,她会不会承受不住?
沈存希越是否认,贺雪生就越是笃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想要送她走。她颓然地跌坐在椅子里,虽然还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但是她知道,连默出手了。
他说过,不会放过她的。
沈存希看着她,他快步走过来,弯腰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依诺,听我的话,和沈晏白去法国,桐城这边有我。”
“他出手了,对不对?”贺雪生绝望地看着他,所以他早上才会那么反常,是因为他已经看见了那些照片。她感到很难堪,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在向她吐口水,骂她下贱,骂她肮脏!
沈存希闭了闭眼睛,知道瞒不住她,他点了点头,“是,照片登了报,我们已经控制住了。”
贺雪生缩回手,就好像自己手上有病毒一样会玷污他,她无力加难堪,“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她起身踉踉跄跄往楼上走去。
沈存希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背影透着悲哀与荒凉,他站起来,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七年前,他阻止不了连默对她的伤害,七年后,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到伤害。
这一刻,他深深地感到无力与自责,说好由他保护她的,可是当伤害真正来临时,他却总是没有保护到她。
沈晏白看着古古怪怪的大人,问道:“爸爸,花生怎么了?”
“没事,吃你的饭。”沈存希不耐的回了一句。
沈晏白瞅着对面只吃了几口的面,又问道:“爸爸,你还吃吗?”
“没胃口,不吃了。”
沈晏白站起来,伸长了手将碗拉到自己面前,喜滋滋道:“我还没吃饱,那我吃了。”
“……”
贺雪生回到卧室,她缩在床角边上,双手死死将自己抱紧,就像还在母亲的子宫里,寻求着安全感。照片发布出来了,她要怎么去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
她一直以为,她豁得出去,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她胆小如鼠,出了这种事,她只想把自己缩进壳里,不去面对任何人。
沈存希走进卧室,就看到她缩在床角,整个人瑟瑟发抖,他心口锐痛,快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抱起来,贺雪生突然激烈挣扎起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沈存希咬紧牙关,死死瞪着她,“宋依诺,你现在是要怎样?”
“我很脏,你别碰我,你离我远一点。”贺雪生挣扎着,没想到沈存希会忽然放手,她整个人失重,下一秒,她摔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沈存希迅速扑过去,骑坐在她身上,双眸冒火地瞪着她,怒道:“哪里脏,你告诉我,我给你舔干净!”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贺雪生真会以为他在跟她调情,她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睑,无助道:“我哪里都脏,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沈存希欺身下来,双手拿开她的手,摁在她头顶,他目光凌厉地瞪着她,瞧着她眼底的绝望,他心如刀绞,“我不会放开你,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你听到没有?我不允许你妄自菲薄,在我眼里,没有比你更干净的女人。你要是因为那些照片,而胆敢生出要离开我的念头,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不会放过你,你给我听清楚没有?”
他不敢让她知道照片登报的事,就是怕她这样的反应,如果她因此而离开了他,就正中连默的下怀,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贺雪生怔怔地望着他,眼泪在眼睫上颤巍巍的,要落不落的,显得十分可怜,“可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沈存希的态度忽然软了下来,神情也没有刚才那样凌厉,“介意,我介意那些照片让你受到了伤害,那样比拿刀砍我还痛,我宁愿他要伤害的人是我,也不想你受到半分伤害,依诺,看见那些照片,看见地窖里那些刑具,我才知道你曾经受了多少伤害与委屈,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贺雪生眼眶一阵发烫,眼泪滚滚而落,她吸了吸气,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怪你,沈存希,怪我自己轻信了他。”
沈存希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依诺,都过去了,我会陪在你身边,相信我,我们会幸福。”
贺雪生拼命点头,她紧紧抱住他,她要幸福,她要和沈存希在一起,她不能让连默的奸计得逞,可是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她闭上眼睛,眼泪滑落下来,为什么幸福这样难?
……
照片刊登出来,认识贺雪生的人几乎都看到了报纸,除了贺峰等人,贺东辰知道报纸上刊登了贺雪生的照片,已经第一时间将家里通讯与网络切断,甚至将报纸销毁。
贺峰年纪大了,经不住刺激,他不能让他看到这些报纸。
销毁了报纸,他拿起外套出门,对付连默的事已经迫在眉睫,他绝不允许再有一次同样的事情发生。他刚坐进车里,车窗玻璃被敲响,他转过头去,看见云嬗,他降下车窗,目光深深地盯着她,“有事?”
“雪生小姐的照片被刊登上报了。”云嬗道。
“我知道了,从今天起,你搬去依苑,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不要给连默可趁之机。”贺东辰冷声吩咐道。
云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围余叨弟。
贺东辰收回目光,升上车窗,驶离贺宅。去依苑的路上,他接到一通电话,是徐卿打来的,徐卿的声音很着急,她早上看到新闻时,吓了一跳,给贺雪生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她担心她出事,只好给贺东辰打电话。
“东辰,我打不通雪生的电话,她现在还好吧?”
贺东辰抿了抿唇,“我不知道,我正要过去看她。”
“那,你能不能过来接我,我想去陪着她。”徐卿迟疑道,怕贺东辰不肯带她去。
贺东辰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况,这次倒是很痛快就答应了,“我半个小时后到,您准备一下。”
徐卿感激的挂了电话,她飞快上楼去换衣服,等她走出别墅,贺东辰的车刚好驶进来,她拉开副贺驶座坐进去,贺东辰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把安全带系上。”
徐卿心里莫名酸楚,她连忙系上安全带,有时候觉得她这儿子面冷心善,他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
车子驶出庄园,向依苑驶去,一路上母子俩都没有说话,徐卿担心贺雪生,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到底是谁把雪生的照片泄漏出去的,她不算是名人,谁会跟她过不去?”徐卿既心疼女儿,又生气幕后的黑手,女人的名节最重要,不雅照曝光,她以后要怎么面对别人?
贺东辰扫了她一眼,“这件事我们会处理,您在雪生面前不要提,免得她难过。”
徐卿偏头看他,“是贺家的敌人还是沈家的敌人?”
贺东辰抿着唇,许久才道:“是因爱生恨,雪生曾被那人囚禁了两年,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其实是被那人暗地里带走了。”
徐卿想起照片上,她手腕脚腕上都拴着铁链,一时心疼得揪在了一处,泪水涟涟,道:“什么人这么丧尽天良?雪生那么善良,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就是个变态,变态自然不会管她善不善良。”贺东辰咬牙切齿道,他若是知道连默手里有这些照片,他早就朝他下手了,还能让他嚣张到现在。
徐卿心疼极了,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如果当年她没有抛下她,她根本不会遭遇这些。这样一想,她自责又内疚,她的女儿啊,是她亏欠了她太多,这一生都弥补不了。
车子驶到依苑大门外,就被保镖拦下来了盘问,贺东辰明显感觉到依苑戒备森严,恐怕沈存希要有所动作了。
经过一番核实,车子才被放了进去,车子停在花园外,贺东辰与徐卿下车,穿过花园,来到别墅,沈存希正站在玄关处,徐卿看向他身后,没有看见贺雪生的身影,她道:“雪生呢?”
“她睡着了,您请坐!”沈存希好不容易将贺雪生哄睡着,刚下楼就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说有客人来访。
“我能上去看看她吗?”徐卿揪着一颗心,只有看到她安然无恙,她才能放心。
沈存希叫来沈晏白,让他带徐卿上楼,沈晏白觉得家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可大人神神秘秘的,也不和他说,他跑过来,喊了贺东辰一声舅舅,领着徐卿上楼去了。
楼下只剩下贺东辰与沈存希两个人,贺东辰出手极快,眨眼功夫,一拳头已经喂到沈存希眼前,沈存希可以躲开的,却生生挨下这一拳,被打得连退几步,闷哼了一声。
贺东辰怒极,狠狠地瞪着他,“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你的承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事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让他有可趁之机?”
沈存希一个字都无法反驳,让贺雪生受到伤害,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贺东辰这一拳,反而让他好受了些,“我会尽快解决。”
“尽快?你拦得住悠悠之口吗?”贺东辰恨他,也恨自己,因为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她,就更无法饶恕沈存希的疏忽。
沈存希咬着牙关,“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带依诺回法国,桐城的纷纷扰扰再也伤害不到她。”
贺东辰双手垂落在身侧,他大步走进客厅,沈存希跟过去,贺东辰道:“想到解决他的办法没有?这一次,我要将他挫骨扬灰。”
沈存希点了点头,“我搜集到美国财阀的一些有用资料,他们已经答应与我合作,解除连默在华的执行总裁的职务,另外会派人追杀连默,他马上就会变成丧家之犬,自然,我不会让他死,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受尽折磨受尽屈辱,像他当时对依诺那样,让他活着痛苦一辈子。”
“他手里的照片呢?那些照片落在他手里,迟早是个隐患。”
“经过这件事,没人敢用他的照片,我已经切断了他所有可用的途径,等他穷途末路时,那些照片自然就可以拿回来了。”沈存希笃定道,他就是将连默大卸八块,也不足以平息心里的愤怒。
贺东辰冷冷地盯着他,“连家在桐城扎根很深,连默曾是律师,接触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要对付他并非易事,你不要掉以轻心,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我知道,为了依诺,我也会好好的。”沈存希道。
“我还是那句话,雪生是我妹妹,是我们的宝贝,谁让她受到伤害,我绝不轻饶。”贺东辰神色如冰,冷得让人心生颤栗。
沈存希点了点头,“这次是我的疏忽,不会再有下次。”
“我姑且信你一回,雪生怎么样了?”贺东辰问道。
沈存希想起贺雪生,这个太让他心疼的女人,那小小的瘦弱的肩膀,到底藏着多少的痛苦?他没有问她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害怕,这是对她的二次伤害。
他恨不得找个催眠师,只要能将她记忆里那些痛苦的往事忘掉,重新开始,他愿意倾其所有。
“不太好,虽然我处理得及时,没让她看见照片,但是她已经猜到,这段时间,她一直受着连默的威胁,而我竟什么都不知道。”沈存希自责不已。
贺东辰抬头看向二楼楼梯口,“她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习惯了出了事情自己扛,这不怪你,她若是肯说,事情也不会到这一步。”
沈存希心疼,“这也不能怪她,只会让人更心疼她,大哥,这次是我做错了,没有及时察觉她的不对劲,往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是沈存希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喊贺东辰一声大哥,贺东辰耳背一紧,被他叫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么多年,不没被一个比他年纪长的男人叫过大哥,他摆了摆手,“你知道就好。”
贺东辰心里却想着,好好的干嘛叫他一声大哥,把他叫得浑身不自在,还以为自己有多老似的。
……
徐卿进了主卧室,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有些暗,房间中央的大床上隆起一小团,她放轻脚步走过去,想到她这些年遭的罪,心疼得无以复加。
是她这个当妈妈的失职,让她受尽苦难,她在床边坐下,倾身看着她,昏暗的光线里,她看不太清楚她的五官,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她伸手抚摸她的脸,她可怜的女儿,伤了痛了苦了,只能把苦楚往心里咽,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睡梦中的贺雪生感觉到了温柔的抚触,像妈妈的手,让她感到格外安心与舒服,她往她掌心里蹭了蹭,无意识的低喃:“妈妈……”
徐卿一呆,眼泪疯涌而出,也许只有睡着了,她才会在梦里喊她一声妈妈,她心里揪疼得厉害,眼泪扑簌簌直落,她哽咽道:“雪生,妈妈在这里,妈妈陪着你,从今往后,妈妈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贺雪生昏昏沉沉的,好像梦见了妈妈,梦里的妈妈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她怎么都看不清,像无数次一样,她伸手去抓,就消失了。
她想妈妈,想躲在妈妈怀里哭一场,那么外面的世界再残酷,她也能鼓足勇气去面对。可是妈妈不要她,她抛弃了她,一定是她不乖。
然后她梦见了在那个阴暗的地窖里,那里充斥着血腥与肮脏,她被拴在床上,遍体鳞伤,一个阴柔的男人坐在床边,他手里拿着一盒药膏,药膏散发着令人身心舒畅的芳香,她缩在角落,恐惧地看着他,“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男人目光温存地看着她,“依诺,乖乖听话,我给你上药,上了药就不疼了。”
她不停摇头,那些药擦在身上很奇怪,浑身发痒,她会做出很多奇怪的举动,她不要上药,不要抵抗不了药性,而露出屈辱的样子,让他拍照。
“你走开,连默,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她不停哀求,男人却丝毫不动容,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身上会出现如此极端的性格,一面温存,一面残忍。
“乖,这些药能让你的伤口愈合,不会留下疤痕,让我给你上药。”男人跪在床上,一手压着她,一手往她身上摸药。
她屈辱极了,那药擦在伤口上,刚开始凉幽幽的,很快伤口边缘就开始发热发痒,她绝望极了,她知道她很快就会变得不像自己,而那个对着她的摄像机会记录下一切,她咬着唇,浑身颤抖不休,“你给我一刀,让我去死吧,求你让我去死吧。”
连默俯在她身上,看着她脸颊越来越红,他声音温存却透着残忍,道:“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依诺,你答应过要爱我,只要你对我说,你爱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我马上让你回到上面去,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
她拼命摇头,固执得不肯说那三个字,明明知道只要说了那句话,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可是她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
在知道沈存希为了她自杀后,她不能背叛他,哪怕就是一句话,她也做不到。
身体太痒了,像有无数只猫爪在挠,很难受,全身热了起来,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烤,身体不受控制地在男人身上摩擦起来,这样的反应让她感到屈辱与难堪。
她死死咬着下唇,舌尖尝到了血腥味道,她转过头去,用手指抠着墙面,抠得指甲破开,血肉模糊,她仍没有放弃,指尖传来尖锐的痛楚,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连默看着她在墙上抠着的七个字,一时勃然大怒,腾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拿起皮鞭用力抽在他身上,阴狠道:“为什么这么倔,为什么不肯爱我?你明明答应我,会爱我,为什么不肯兑现诺言?”
鞭子一下下抽在她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疼得蜷缩起来,可这种疼痛却让她有着莫名的快意,终于不用那么难堪,痛就好,痛才能让她清醒。
徐卿坐在床边,听她不再喊妈妈,而是神情痛苦,身体隐隐在轻颤着,嘴里低低的嚷着疼。她一下子慌张起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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