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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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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存希大惊,他睁大眼睛盯着她,呼吸都在抽紧,“为什么,依诺?”
“我们之间其实一直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依诺,这不是你逃避我的借口,我不管你七年前遭遇了什么,不管你这次来这里找回了什么记忆,你是我的,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你明白么?”沈存希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从洛水镇回来,他就感觉到她的去意,她的决心越来越强烈,他总怕自己留不住她。
贺雪生移开视线,看着窗外逐渐黑透的天空,此时在云层上面,月亮星辰清晰可见,像一幅瑰丽的图画,美得惊心动魄,“我不配,沈存希。”
沈存希心里一揪,他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他低声道:“依诺,以后再也不要说这三个字,配不配不是由你决定的,是由我来决定的。过去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到老。”
贺雪生眼眶湿热,她怔怔地望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如果我不固执,我就会永远失去你,依诺,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了。就算是可怜我,不要离开我。”沈存希卑微的乞求,如果她找回记忆的代价,是要他失去她,那么他宁愿她永远都找不回记忆。
再铁石心肠的人,听了这番话都不可能不动容,更何况是这样爱他的她,她颤抖的伸出手,刚碰触到他的俊脸,又惊觉什么,立即缩回。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握住,重新捧着他的脸,他说:“依诺,我看见了,我什么都看见了,不要想着逃离我,我不允许你逃离我,你知道吗?”
贺雪生全身一颤,震惊地望着他,她知道,她和哥哥去了那里,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地方。她突然慌乱起来,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病菌,她激动的想要缩回手去,却被他牢牢的攥紧,她激动道:“放开我,沈存希,放开我。”
“不放,死也不放。”沈存希坚定的摇头,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了,一下下都不会。
贺雪生激烈的挣扎起来,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此刻的她,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那样赤条条的,羞耻与难堪悉数向她涌来,她歇斯底里的叫道:“放开我,不要碰我,我很脏。”
沈存希凤眸里满是痛色,怕在拉扯时伤了她,他将她拥进怀里,死死抱住,不管她又踢又打又咬,就是不肯放开她。
此刻的她就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他若放开了她,就会永远失去她。他很庆幸,他们是在飞机上讲开,而不是在别的地方,否则真会被她逃开。
“依诺,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在我眼中是最干净的女人,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我不介意,我一点也不介意,我真正介意的是,你不肯和我白头到老。”沈存希贴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着。
贺雪生眼眶赤红,她被他牢牢的禁锢在座椅与他的身体之间,她逃不开,躲不掉。绝望像海水一样没顶而来,她疼得喘不过气来,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滚落,她嘶声道:“沈存希,你现在不介意,总有一天你会介意,到那时候,我已经学会依赖你,已经离不开你,你甩不掉我,到时候痛苦的是我们两个人,你明不明白?”
“不会,永远不会有这一天,你过去遭遇过的一切,会让我加倍的疼你爱你呵护你,它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依诺,相信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沈存希紧紧抱着她,她的眼泪滴落在他脖子上,那么烫,让他那么心疼。
她所遭遇的一切,只会让他更心疼她,如果一定要记得什么,他只记得那片墙上深浅不一的抠痕,都在诉说一件事,宋依诺爱沈存希!
这样深沉的爱,这样不悔的爱,他永世都不会辜负。
贺雪生崩溃的大哭起来,这样不堪的自己,这样肮脏的自己,怎配再得到他的爱?可是她逃不开了啊,他的爱形成了密密匝匝的大网,将她网在其中,让她再也没有力气去逃开。
沈存希紧紧地抱着她,听她痛苦的低嚎,他的心揪在了一处,最想给她幸福的是他,可他却让她遭受了那么多磨难,他轻拍着她的背,哑声道:“哭吧,依诺,大哭一场,然后把过去忘掉,重新开始生活,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放开你的手。”
贺雪生靠在他怀里,就算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也洗刷不了她曾经的肮脏,沈存希,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手?
几万英尺的高空上,本来就容易耳鸣难受,贺雪生这一哭,像是耗尽了所有元气,最后昏昏沉沉的睡去。沈存希抱着她,看着她红肿的眼眶,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心疼得无以复加,缓缓低下头去,吮掉她眼睫上的泪珠。
舌尖一抹苦涩晕开,他的心揪作一团,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想通了,不会再记着过去,会好好和他共创未来。
他伸手轻轻抚着她苍白的容颜,“依诺,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
贺雪生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人抱起她,他们好像坐进车里,车子平稳的向前驶,她不愿意睁开眼睛,呼吸里萦绕着熟悉的男性气息,她觉得安心,她沉沉的睡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依苑的主卧室里,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自己的婚纱照,哪怕多次见过,依然觉得惊悚。
她从床上坐起来,眼睛有点睁不开,是哭过的后遗症,她揉了揉眼睛,用力睁大,还是只有一条缝。她掀开被子下床,缓缓走出卧室。
外面很黑,她的腕表不在,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肚子有点饿,慢慢步下楼去。楼下漆黑,只有玄关处的感应灯亮着。
她站在楼梯上,其实她很怕黑,她不敢再往下面走,看着影影绰绰的客厅,她眼前闪过一些画面,快得她抓不住,耳边传来男人嫉恨交加的声音,“依诺,乖,说你爱我,我就让你回到上面去,过公主一样的生活。”
贺雪生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仿佛看到鬼魅了一般,她转身就往楼上跑去,刚跑到走廊上,迎面与出来寻她的沈存希撞了个满怀,她吓得尖叫起来,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宁愿死,也不和你这个变态在一起。”
沈存希见她赤着脚蹲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他眼神一变,连忙弯腰将她抱起来,哪知她反抗得厉害,张嘴就咬在他胳膊上。
他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她这一口用尽了全力,恨不得将他咬下一块肉来。他疼得身上泛起一层薄汗,却没有挥开她,他闷哼一声,柔声道:“依诺,是我,我是沈存希。”
贺雪生一颤,她牙齿的力道松了些,唇齿间满是血腥味道,她慢慢松开他,抬头望着他苍白的俊脸,眼前的迷雾消失,她怔怔地盯着他,心底涌起深深的愧疚,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她失控咬了他,他从来没有责备她一句,反而一直用这样宠溺的目光看着她。
“对不起,我……”贺雪生心底难受。
沈存希将她抱起来,转身往房间里走去,他宠溺道:“是我吓到你了,该咬。”
贺雪生心里更难受了,分明是她咬人不对,他却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她抿了抿唇,哪里会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她愧疚。
将她放在床上,看她脚上沾了灰屑,他伸手轻轻将灰尘拂去,抬头凝视着她,“做噩梦了吗?下次醒来没看到我,你喊我一声,我保证在五秒内出现在你面前。”
贺雪生哽咽住,看着他白色家居服上映出来的血牙印,她呼吸都疼痛起来,“你又不是都教授,还能瞬间移动。”
“都教授是什么鬼?”沈存希不看偶像片,自然不知道都教授是谁。
“都教授是个外星人,会瞬间移动,能穿墙而过,有特异功能。”贺雪生解释道。
沈存希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那我就是你的都教授,你有什么愿望告诉我,我去帮你实现。”
“我只有一个愿望。”贺雪生低声道。
“你说说看。”沈存希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她揽进怀里。
“我们分手吧。”
沈存希动作一僵,他低头看她,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摇了摇头,“除了这个愿望,所有的愿望我都能满足你。”
贺雪生抿着唇不说话,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打破沉默,“你刚才下楼去做什么?”
“我有点饿,想找找看有没有吃的。”贺雪生道。
沈存希放开她,他盯着她的肚子,“怪我,我去做。”
贺雪生看着他的背影,眼眶一阵阵潮湿,他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顾,一心一意只念着她想着她,沈存希,你是想要这样,让我舍不得离去吗?
她鼻翼酸涩,靠在床头上,不允许自己软弱。
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她就无法心安理得的等他做吃的上来,她掀开被子下床,缓缓走出卧室,走出卧室后,她发现走廊上的灯亮着,楼下所有的灯都开着。
她下了楼,在客厅里找到了医药箱,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她拿出药膏,走进厨房,沈存希正将打好的奶液放进烤箱里,转身看见她站在门口,他眉尖微蹙,“怎么下来了,一个人待在上面害怕?”
贺雪生盯着他的衣袖,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上面的血迹,他满不在乎道:“我没事。”
“我给你上药。”贺雪生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出厨房。她到底做不到铁石心肠,无法置他的伤不理。
沈存希被她按坐在沙发上,她抬手解他衣服上的纽扣,沈存希看着她低眉顺眼的给他宽衣解带的模样,欲。望来得如此强烈,他身体胀痛不休,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哑声道:“依诺,别挑逗我。”
贺雪生脸颊一热,她只是单纯想给他擦药,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没有抽回手,手指往下,缓缓解开了所有衣扣,将他的衣服往两边拉下,贺雪生才发现他身上旧伤添了新伤。
那些牙印都是她留在他身上的,她既尴尬又自责,“对不起,我……”她总是在失控的时候伤了他,不知不觉,他身上已经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
沈存希垂眸,看着身上的牙印,他暧昧的冲她眨了眨眼睛,低声道:“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爱的痕迹,那样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能凭着这些牙印找到我。”
贺雪生拿出药膏给他上药,清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传来一阵刺疼。沈存希疼得肌肉直颤,又怕她愧疚,只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飞机上她失控,对他又抓又挠又咬,那时候衣服穿得厚,倒没怎样,刚才那一口,真是咬得皮开肉绽。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像狗一样,那么喜欢咬人。
上完了药,贺雪生低头收拾药膏,“沈存希,我之前说的话,你考虑考虑。”
“没得考虑。”沈存希一口回绝,知道她又想旧话重提,他伸手扳过她的肩膀,食指指着她的心脏位置,感觉到她的心脏跳动的频率,他道:“依诺,你扪心自问一下,你不爱我吗?但凡你还有一点爱我,你离得开我吗?”
“我……”贺雪生张嘴欲答,就被他打断。
“我爱你,我离不开你,依诺,我用七年的时间证明了一件事,如果没有你,我连将就都不愿意将就,我们已经浪费了七年,没有多少七年可以再浪费,以后再也不要说要和我分手的话,我不会答应。若真有那样一天,那你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绝不会和你分手。”沈存希已经把话说绝了,他是不会答应和她分手。
贺雪生还能说什么呢,有一个男人如此不怨不悔的爱着她,纵使她再自卑再怯懦,也想向命运争一争,“沈存希,我何德何能,让你倾心以待?”
沈存希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他柔声道:“依诺,你记得吗,我欠你一个家,欠你一份幸福。如果不是我,你会和唐佑南平凡的厮守,平静的幸福。是我把大风大浪带给了你,你陪我一同承受,应该是我何德何能,让你倾心以待?”
贺雪生心脏都麻痹了,她投进他怀里,感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沈存希紧紧的抱着她,她的心结,不是一日两日能打开的,但是他会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他非她不可!
厨房里传来“叮”一声,沈存希将她轻轻推开,伸手握住她的手,向厨房里走去。
他打开烤箱,一股奶香味扑鼻而来,贺雪生看着他端出一份甜品,她还记得,七年前他为了哄她开心,给她做了一份豆腐布丁。
沈存希在布丁上洒上焦糖,然后拿来火枪,放在她手里,他握住她的手按开火枪,将上面的焦糖融化,甜香扑鼻,有种淡淡的幸福。
沈存希拿了一个银勺,放在布丁上,他道:“吃吧,吃完了我们上去睡觉。”
贺雪生点了点头,就靠在流理台上,吃着他亲手给她做的甜品,幸福萦绕在心间,她想,如果真有一天,他们必须分开,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
翌日。
贺雪生休息了一晚,精神好了许多,她离开了将近一周,公司事务繁杂,堆积如山。本来沈存希让她在家里多休息几天,她不肯,年关转眼即至,得把事情在年前处理了,才能过个好年。
沈存希送她去公司,车子停在佰汇广场下面,贺雪生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手腕突然被他捉住,她转过身去,男人已经凑过来,薄唇含住她唇,热烈的亲吻起来。
贺雪生心跳一窒,被他掠夺了所有呼吸,他的吻激。情澎湃,恨不得将她吮进肚子里,一吻结束,两人都气顺吁吁,他贴在她耳廓处,哑声道:“goodbyekiss!”
贺雪生脸红心跳,慌忙推开门下车,小跑着朝电梯里跑去。
沈存希坐在后座,睨着她的身影进了电梯,他温柔的神情立即被冷酷噬血取代,他冷声道:“人带上了?”
坐在前面的严城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逐渐变了,他连忙点头,“他们已经在时影科技楼下待命了。”
“现在过去。”沈存希下颌绷紧,眸中多了一抹强烈的恨意。
连默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虽然他已经事先做过安排,清理了一些痕迹,但是宋依诺亲自飞过去,他不知道她会想起什么。
再加上沈存希还抓了他的人,昨晚回来却一直没有动静,他隐隐感到沈存希不是这样能忍的人。
直到办公室门被人一脚踢开,沈存希带着保镖闯了进来,将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推倒在他面前,他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眯起眼睛盯着对面冷酷肃杀的男人。
“沈存希,你什么意思?”连默冷冷地盯着他,眼角余光扫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眉峰蹙起。
沈存希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恨意,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以绝对压倒性的气势,沉声道:“连默,你敢动我的人,就准备好承受我的报复。”
连默心惊肉跳,他挑衅地望着他,“怎么?还想打我?沈存希,你有官司在身,还敢擅自离开桐城,你就等着被拘留吧。”
沈存希看着面前得瑟的男人,恨意渐浓,“我很想知道,你这张人皮下到底藏着多么龌龊的灵魂,像你这种人渣,就应该在地狱里腐烂。”
连默轻笑起来,“沈存希,你就会耍嘴皮子吗?有本事打我啊?”
说着,他真把脸凑过去,一副犯贱的模样,他脸上的伤痕迹还没消去,是上次被沈存希揍的。沈存希看着他那张脸,想起在地窖里看到的那些刑具。
想到那些刑具都用在依诺身上,他就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畜牲,他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握紧拳头就朝他挥去。
严城吓得肝胆俱裂,沈存希已经有案子在身,真要揍了连默,就算有强大的律师团,只怕也难以轻易脱身,他扑过去,抱住沈存希的手臂,拼命阻止,“沈总,不要中了他的计。”
连默笑得十分欠扁,他道:“是啊,乖乖听他的话,否则你要揍了我,我受点伤无所谓,你可是会被关起来的。”
沈存希哪容得下他嚣张,此刻他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他寒声道:“放开!”
“沈总,你想想沈太,沈太会担心你。”严城知道沈存希在气头上,提天王老子都没有用,只有宋依诺是他的死穴。
沈存希果然冷静了些,连默见状,知道自己激怒他的计划失败,他冷笑一声,凑过去,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沈存希,你去过我和依诺的爱巢了吧,看到她亲手设计的家了吗?我们在那里快活的过了两年,你难道不嫉妒吗?”
沈存希的反应很平静,他盯着他,冷笑道:“连默,既然你承认七年前掳走依诺的人是你,要收拾你我有一千种方式,不必我亲自动手,那只会弄脏我的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痛打落水狗。”
沈存希放开他,伸出手去,严城立即拿出一包湿纸巾拆开,递了一张给他,沈存希擦着自己的手,像是上面沾了肮脏的病菌一般,擦完了手,他将湿纸巾砸到连默脸上。
连默闪躲不及,被湿纸巾砸中,他怒不可遏地瞪着沈存希,“我告诉你,依诺是我的女人,我不放她回来,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沈存希提了提衣领,像看一只蟑螂一样看着他,眼神充满了厌恶,“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依诺这两个字,你不配!”
说完,他抬起一脚,朝他胯。下踢去,连默哪知道他会这样下作,防备不及,被踢了个正着,他捂着下身,痛苦的蹲了下去,疼得额上冷汗直冒。
沈存希倾身俯视着他,他神情阴鸷,道:“连默,好好享受你现在的日子,因为过一天就少一天。”说完,他转身离开。
严城连忙跟上去,走出时影科技公司,沈存希的呼吸都还是不畅通,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转过身去,盯着面前的大厦,很快,他就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严城,重新调查七年前警局那场爆炸,包括与这起爆炸所有相关的人,我要让七年前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付出沉重的代价!”此刻的沈存希就是一个复仇使者,想到依诺曾受的那些苦,他就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
第316章 亲子鉴定结果
万事只要摸到了线头,顺着线头抽丝剥茧,那么离真相就不远了。七年前那场爆炸,一直毫无进展,是连默诈死,让这件事疑点重重。
如今确定连默就是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那么要找出与这件事相关的人,就轻而易举。警局的内应,就是如今已经锒铛入狱的警局前任局长。
当年连默找上他时,是凭着连老爷子对他有知遇之恩。连默带走宋依诺那晚,他在警局,那时候他还只是副局长,想要将这件事悄无声息的掩盖下去。简直轻而易举。记土巨血。
经过多方布置,再加上那条烧焦的项链,让沈存希相信宋依诺已死,根本就不是难事。若不是宋依诺以贺雪生的身份重回桐城,这件事或许到死,也不会被人揭露出来。
沈存希拿到调查报告时,正准备去监狱拜访他,却得到消息,他在监狱备受折磨,不堪重负,已经趁狱警不备,自杀身亡了。
沈存希眯了眯眼睛,他死了倒也好,省得弄脏了他的手。
听完严城的汇报,沈存希道:“交通局那边呢?当初那条街的电子眼都出了故障,交通局里没有内应。他根本做不到。”
“交通局那边隐藏得很深,他们还在查,最迟三天,就能找到这个人。”严城看着办公桌后的深沉男子,心里有些惶惑不安,他出手太迅速,是要把连默在桐城的势力全部铲除。
沈存希抿紧了唇。“一天,一天我就要让那人身败名裂。”
“是。”严城不敢讨价还价,虽然这件事并不容易办到,他转身出去时,突然想起手里还有一份文件要交给沈存希,“沈总,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
沈存希离开桐城时,让严城将他与沈晏白的头发拿去做亲子鉴定报告,报告昨天出来的,他一直忙着忘了交给他。
沈存希眉峰一拧,他接过亲子鉴定报告,报告上面用蜡封着,表示未拆开,他看着鉴定报告。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严城转身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沈存希一个人,他盯着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长指捏住封口,刚要拆开,他想起什么似的,又放弃了。
依诺一直怀疑沈晏白是他的孩子,这份亲子鉴定报告让她来拆,似乎更有意义。
思及此,他按下内线,吩咐道:“严城,晚上的应酬全部取消。”
挂了内线,他拿起大衣,也不管办公桌上还堆积着厚厚一叠文件,径直推门出去了。开车来到佰汇广场下面,已经快五点了,他乘电梯上楼。
走出电梯,隔着重重玻璃,他看见站在会议室里,正对着投影仪讲解着什么的贺雪生。她今天气色不错,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整个人透着知性的美。
他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大概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朝他看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微勾了勾唇,她已经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心跳怦然。
五点半,会议准时结束,高管们从会议室里鱼贯涌出来,看见站在走廊上的沈存希,他们朝他打招呼。他们都认识这个占有欲十足的男人,据说不想和贺总分开,还把公事全部搬来了佰汇广场。
贺雪生收好资料,她慢吞吞地走出来,看见倚在玻璃墙上耍帅的沈存希,她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请你吃饭,有空吗?”沈存希心情很好,唇边的笑意更深,看她脸上粘着一缕头发,他抬手替她轻抚到耳后,碰到她的耳朵,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他岂会不知道,耳朵是她的敏感点。偶尔他会顽劣的朝她耳朵里吹气,她整个人就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一般,让他特别想要怜惜。
贺雪生抱着怀里的资料,她脸红耳赤,感觉到有人看过来,她不好意思的转身往办公室走去,她道:“今晚公司职员聚会,我必须出席。”
沈存希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他道:“这样啊,那我和你一起出席。”
贺雪生脚步一顿,睨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职员。”
“我是你们公司职员的家属,贺总的老公,行不行?”沈存希打趣道,一双凤眸笑吟吟地望着她。
贺雪生心里羞窘,被他笑得脸颊发烫,她转过头去,傲娇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心里却甜蜜蜜的,她想,她是真的没救了,拒绝不了他,也不想再拒绝他了。
沈存希伸手握住她的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她掌心里挠了挠,他笑道:“真的听不懂?”
贺雪生被他调侃得脸热,此刻的他们就像是刚谈恋爱那会儿,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暧昧得不得了。贺雪生不理他,抽回了手,径直进了办公室。
晚上的聚餐在一家日式料理餐厅,日式装修,十分有小资情调。里面的服务生都穿着和服,画着精致的妆容,美丽动人。
沈存希果真跟着她去参加职员聚会,大家看见他坐在那里,都感到不自在,谁也放不开吃东西或者说话。偌大的包间里安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贺雪生经常参加职员聚会,这是与职员交流的最好机会,之前都其乐融融的,像今天这样安静的实属第一次。
她偏头望着身边高高在上的男人,知道他们的压力都来自于这个男人,她缓和气氛,“今年大家辛苦了,明年我们再继续努力,争取再创业界高峰。来,我敬大家一杯。”
贺雪生端起面前的清酒,邀众人举杯。
喝了一杯酒,气氛总算好了一些,贺雪生笑着与旁边的高层聊着公司的事。突然,她的手臂被人碰了碰,贺雪生转过头去,看到被冷落的男人一脸不豫。
她抿嘴浅笑,问道:“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沈存希不喜欢吃日式料理,他盯着她面前的鳗鱼寿司,扬了扬下巴。贺雪生会意,她拿筷子夹了一个鳗鱼寿司放在他面前的碟子上,正打算继续与下属讨论,手腕就被拽住。
她疑惑地望着他,沈存希以眼神示意,她没动,他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喂我!”
贺雪生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烫了起来,她眼角余光瞄到所有人都停下来,全都望着他们,她心跳更加紊乱,就知道他来不会安生的吃东西,一定会找她的麻烦。
她头皮发麻,正犹豫着要不要喂他,男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大手握住她的腰,隐隐带着威胁的意思。她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拿起寿司,往他嘴边送。
男人张嘴含着寿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轻轻咬了咬她的手指,她指端发麻,连忙缩回手来,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
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她此刻一定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沈存希心满意足的嚼着嘴里的鳗鱼寿司,看着她微低着头,他笑吟吟道:“她很容易害羞,你们继续吃,继续喝,今晚我买单。”
沈存希不是那样平易近人的人,出现在财经新闻上的他,总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距离感,此刻他一句解释,倒让人觉得他平易近人了许多。
所以有职员大胆的提问,“沈总,你和我们贺总是怎么认识的?”
沈存希看向怀里的羞红了脸的女人,他们认识要追溯到十二年前,认识那天,他们就已经是全世界最亲密的人。只不过以她这么羞涩,他要这样说,她肯定要跟他没完,他微笑道:“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刚出学校大门,在咖啡馆里,她被客户欺负。”
“沈总你见义勇为了吗?好浪漫哦。”说话的是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小姑娘,对爱情有着美好的憧憬。
沈存希摇了摇头,“很遗憾,我没有。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小女孩什么时候才会反抗,懂得保护自己。她没有让我失望,她拿咖啡泼了她的客户。”
贺雪生怔怔地望着他,她想了许久,才想起那件事。原来那天,他也在咖啡厅里。
“贺总当时那么厉害吗?真看不出来。所以沈总就是因为这样爱上贺总了吗?”那个小姑娘继续问道。
沈存希与贺雪生相视一眼,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充满宠溺与爱意,他道:“我爱上她,比那个时候还要早许多。”
他的话只有贺雪生懂。
众人似懂非懂,除了艳羡也只有艳羡,接下来气氛活跃了许多,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愿意和一群职员讲他的恋爱史,无形中也拉近了关系。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都多了起来,有人提问:“沈总,你和贺总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沈存希也喝多了,他睨着贺雪生,笑眯眯道:“在床上,她是我唯一吻过的女人。”
贺雪生羞得想要去捂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现在的人思想太腐,一句话就能联想到许多,那人接着道:“那你们第一次接吻就上床了吗?”
贺雪生扑过去,捂住沈存希的嘴,不让他再说出更劲爆的内容,以免自己以后在这群职员面前再难树立威信,“好啦好啦,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你们继续吃。”
拖着拽着将沈存希拽出了包间,云嬗将两人的衣服送出来。沈存希其实没喝醉,心里就是高兴,贺雪生接过大衣,给他穿上,一边穿还一边埋怨,“让你喝多了乱说话,明天我都不好意思去公司了。”
云嬗抿着嘴笑,“沈总挺喜欢说你们的恋爱史,大家都很想听呢。”
“你也跟着他们瞎胡闹。”贺雪生瞪她,接过大衣穿上,她对云嬗道:“我送他回去,你回去看他们还需要什么,付了账回头拿财务去报销。”
闻言,沈存希从大衣里拿出钱包,直接塞到云嬗怀里,道:“拿我的卡刷。”
贺雪生见他往地上倒,她连忙扶着他,本来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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