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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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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辰看着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再瞥了一眼贺雪生的卧室,“雪生还在睡?”
“对啊,我等了好久,她都没醒。”沈晏白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在贺东辰眼前一晃一晃的,30岁以前,贺东辰没有想过自己将来有孩子会是怎样的,30岁以后,他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总会特别多留意一下。
不是有多喜欢,大概就是到了那个年纪,自然而然就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对沈晏白,他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听他说贺雪生还没醒,他就带他下楼去吃早餐。他心里是挺诧异的,雪生很少睡懒觉,不是不想睡,而是经常被噩梦惊醒。
昨晚这孩子跟她一起睡,他还担心他会吵到她,这样看来,貌似睡得很好。
沈晏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云姨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沈晏白坐在贺东辰旁边,看见盘子里的鸡蛋,他拿了一颗鸡蛋放在贺东辰面前。
贺东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鸡蛋剥起来,剥完壳,他把鸡蛋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小家伙拿起来就啃。贺峰下楼来,正好看到餐厅里这样和谐的一幕。
他退休在家,早就盼望含饴弄孙的一天,结果谁也不肯结婚生个孩子给他玩。看到沈晏白,他感到非常稀奇,走进餐厅,他在主位上坐下。
沈晏白乖巧的喊了声“爷爷”,不敢抽科打诨的学着贺雪生那样叫爸爸。贺峰眉开眼笑,盛了一碗虾仁粥放在他面前,“你叫小白是吧,多吃点。”
“谢谢爷爷。”沈晏白嘴甜,哄得贺峰开心得不得了。
贺峰给自己盛了碗粥,目光睨着儿子,旧话重提,“东辰,你登记好几年了,什么时候把人领回家里来?别的我都不说,给我整个孙子出来就行。”
贺东辰搁下筷子,“爸,孙子是想整就整得出来的吗?”
“你不行还是她不行?”贺峰不悦道。
贺东辰差点吐血,“爸,这事您老人家就别操心了,该有孙子的时候,自然就有了,您要实在寂寞,我去领养一个回来让您玩。”
“混账东西,一和你提这茬,你就给我添堵,你结婚几年了,不要孩子要等到什么时候?”贺峰昨晚见到沈晏白后,想孙子的心啊痒得不行,想了一晚上,决定给贺东辰施压,结果他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贺东辰抽了纸巾擦了擦嘴,说:“我吃饱了,您慢用,我先去上班了。”
贺峰瞪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中气十足道:“赶紧给我整个孙子出来。”
“……”贺东辰无语,老爷子倚老卖老,也不想想饭桌上还有个孩子。
……
贺雪生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贺东辰离开前,特意吩咐了云姨不要去吵她,所以她算是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她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摸索着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才发现手机关机了。
她坐起来开机,看到手机上面的时间,她惊了一下。已经十一点了,她竟睡了这么久。
而且昨晚好像是唯一没有做噩梦的一晚。
她起身下床,梳洗后下楼,沈晏白在沙发上和贺峰下跳棋,爷孙俩玩得不亦乐乎。听到脚步声,贺峰抬起头来,笑眯眯地望着她,“雪生醒了?”
贺雪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好久没有睡懒觉了,竟然睡过头了。”
“云姨给你炖了血燕,在灶上温着,你去吃点,马上要吃午饭了。”贺峰一边和贺雪生说话,眼角余光瞄到沈晏白偷偷多走了一步,他连忙截住,“该我了,该我了。”
说着又把沈晏白偷偷多走的那一步的玻璃珠放回原位,沈晏白涨红着脸,耍赖,“我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贺峰连忙拽住他,这个小滑头,一看要输了,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先走,他急道:“哎哎,我让你,让你。”
贺雪生站在旁边,饶有兴味的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去厨房找吃的。她在厨房里吃完东西才出来,见时间还早,她说:“爸爸,我一会儿送小白回去,他没带换洗的衣服,也没带书包。”
贺峰抬头望着她,苍目里有着不舍,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孩子是沈存希的儿子,就对他有偏见,反倒十分喜欢他。
“这就要送回去了啊,你不是说他家里没人吗?”
“嗯,我送他去学校拿书包,他周末有作业,不能只顾着玩,耽误了学习。”贺雪生说完,叫沈晏白上楼去换衣服,他的衣服她昨晚已经拿下来烘干了。
不一会儿,沈晏白换好衣服下楼来,贺雪生带他出门。先去学校,找学校保安开了一年纪的教室,拿了书包与作业要用的课本,然后送他回家。
黑色宾利驶入依苑,贺雪生隐隐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心里生了退怯之意。她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沈晏白,犹豫了一下,她道:“小白,我……”
沈晏白没有看出她的不对劲,他兴奋道:“花生,这是我的家哦,家里没人,小兔子肯定饿了,我要去喂小兔子。”
孩子激动的表情让她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看着前方静静伫立在阳光下的别墅,那里曾经是她的家。在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
车子停在车位上,她扭头看着紧闭的大门,以及花园里种的花草,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沈晏白推开车门,跳下车去,背着一个大书包,蹦蹦跳跳的穿过花园,一边跑一边喊:“花生,快进来啊,我爸爸不在家,你不用怕。”
贺雪生在花园外面停顿了数秒,才鼓起勇气推开栅栏进去,来到门边,沈晏白已经按了密码进去。回到自己的领地,他不再像昨晚在贺家那样拘谨。
贺雪生站在门边,仿佛还记得那日,红地毯从别墅二楼的卧室门口一直铺到花园外面,鲜花做成的拱门下,男人抱着身穿一身洁白婚纱的女人,幸福的走向未来。
可这个未来,是残酷的,又有谁能料想得到,他们就在婚礼上分崩离析。
如今人事变迁,她重新回到这里,竟已物是人非。
沈晏白抱着小兔子出来,看见贺雪生站在门边发怔,他大声催促道:“花生,你快进来呀,我饿了。”
贺雪生回过神来,缓缓走进别墅,玄关处的摆设没变,就连铺在地上的门毯也还是七年前的图案,她拉开鞋柜,习惯性的弯腰去拿拖鞋。
她手指僵住,鞋柜里的放着一双粉色兔拖,是她的。
耳边传来沈晏白在客厅的叫喊,她拿出拖鞋换上,走进别墅。身后别墅大门“砰”一声关上,她受惊似的转过身去,瞪着合上的大门。
走进这里,她浑身都变得很不自在,她努力克制住开门离开的冲动,转身缓缓走进客厅。
客厅正中央的水墨画换了,是一副巨大的婚纱照,婚纱照的场景就在别墅外的游泳池边,沈存希从后拥抱她,她微微靠在他怀里,幸福甜蜜的笑着。
那时候的她那样年轻,即使历经世事,也还是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如今的她,怕是再难有这样的笑容。
沈晏白瞧她盯着照片看,他也盯着看,来来回回看了一遍,他说:“花生,你看,你和我妈长得真像,一开始我还差点认错了。”
贺雪生怔怔地盯着那张照片,风水学上说,婚纱照不宜挂在客厅,容易使夫妻关系破裂。在她消失的这些年里,沈存希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把他们的婚纱照挂在这里?
她揣测不出他的心境,也无力去揣测,最近所发生的事情,逐渐将她原本所知道的世界摧毁,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
沈存希不是她原本认为的冷酷无情的男人,他对她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太过深刻的感情。越是接近他,她那个世界就越是摇摇欲坠。
她知道,如果要保护好自己,现在就止步,可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推着她,却由不得她半途而废。
她回过神来,将包搁在沙发上,看见沈晏白已经打开电视,在看熊出没,她脱下大衣,挽起袖子,进了厨房。冰箱里塞满了食物,应该是佣人离开前准备好的。
她先把米饭蒸上,然后拿了几样菜出来,放在水龙头下面洗。
沈晏白盘腿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看见沈存希从楼上下来,他惊得瞪圆了眼睛,随即心里又涌起愤怒,大声质问道:“爸爸,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沈存希眯眼扫了他一眼,昨晚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大半夜,一直睡不着,天亮才勉强睡着。一觉睡到现在,手机一次也没响过,他才记起,昨天和严城打了招呼,今天不要打扰他。
刚才听到楼下传来引擎声,他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个箭步射到落地窗前,他拉开了一点窗帘,看见依诺从车里下来,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看到她缓缓走进别墅,他的心砰砰直跳,长久以来的渴望变成真的,他一时还不敢相信,她真的来了。
“去出差就不能回来么?”沈存希步下楼,扫了一眼电视里幼稚的画面,径直往厨房里走去。
沈晏白刚站起来要跟过去,接受到他警告的目光,他忿忿地坐回沙发上瞪着他的背影,他和花生的二人世界又泡汤了。
厨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沈存希站在门外,听着水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伸手握住门把,微微用了些力,缓缓推开门。
贺雪生正专心的洗菜,没有留意到沈存希走了进来,直到耳边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男音,她才猛地转过身来,还没看清眼前的男人,她先撞到他结实的胸肌上,鼻头酸疼,眼泪泛了上来。
“依诺,撞疼了吗?让我看看。”男人没想到会吓到她,他连忙伸手过去,还没碰到她,她已经戒备的后退,躲开他的气息笼罩的范围。
贺雪生忍了忍,等那股酸疼过去,她道:“你不是出差了吗?”
言下之意,他怎么会在家里?
一大一小都这么嫌弃他的存在,沈存希一脸受伤,看见她眼中泪光闪烁,他自动忽略她的问题,“手拿开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贺雪生摇了摇头,她的鼻子又不是隆的,哪能那么容易撞伤?他在家,她心里很不自在,眼角余光瞄到洗菜篮里的水满出来,她伸手关了水龙头,厨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贺雪生抬手将散落在面前的头发轻抚到耳后,看到那边正在冒热气的电饭煲,她说:“你要在家里吃饭吗?我只做了两个人的份量。”
言下之意就是,没做你的饭,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多炒一个菜就好了。”沈存希毫不客气道,绝不会轻易被她打发走。
贺雪生默默地转过身去,她低估了沈存希的脸皮,她话里的意思已经那么明显了,他还是要留下来。思及这是他的家,她又不能强行赶人,只得走到冰箱前,伸手拉开冰箱时,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手背上。
她一僵,如触电一般,急急缩回手,沈存希看了她一眼,拉开冰箱,从里面又拿出两样菜来,说:“你炒菜,我来洗。”
贺雪生咬了咬唇,有他在的厨房显得很拥堵。显然的,他并没有想过要出去,还直接把分工都分好了。她瞧了他一眼,他穿着灰色格子的家居服,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凌乱,不似在外人面前一副精英的模样,反而多了几分亲和力。
她努力控制自己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拿起菜刀切菜。
半个小时后,两人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贺雪生将菜端上桌,招呼沈晏白去洗手,准备吃饭。沈存希端着三碗米饭出来摆好,沈晏白已经洗了手出来。
三人坐下,沈存希坐在主位,沈晏白和贺雪生分别坐在他两手边的位置,沈晏白看见坐在他对面的贺雪生,端着碗想去和她坐,被沈存希一瞪,瞬间老实了。
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闷,沈晏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埋头扒饭。
沈存希给贺雪生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们下午有什么安排?”
贺雪生刚说要回公司上班,沈晏白抢先一步,洋洋得意道:“爸爸,花生答应我下午陪我去逛超市买面粉,晚上我们要包饺子。”
“是吗?”沈存希看向贺雪生,贺雪生不想让沈晏白失望,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沈存希没说话,吃完饭就上楼去了。贺雪生瞧着他这样子,应该不是要和他们一起去,她顿时松了口气。之前他们明明已经说清楚了,结果现在她跑他家里来,他会不会以为她欲擒故纵?
她洗好碗,收拾完桌子,正准备带沈晏白出门,就见沈存希换了出门的衣服,灰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打着一条酒红色的领带,腕间搭着一件驼色的大衣。
他走下最后一阶台阶,对着客厅里的一大一小道:“走吧,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我们有车,不耽误你去上班。”贺雪生婉拒,抓起搁在沙发上的小方包,领着沈晏白出门。沈存希也不强求,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走出别墅。
贺雪生开车驶出依苑,透过后视镜,她看见沈存希那辆劳斯莱斯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她心神不宁,几次想告诉沈晏白,她公司里还有事,但是听到沈晏白不停念叨着晚上的饺子要做什么馅的,她的话就说不出口。
前面路口左转,是去公司的路,贺雪生发现沈存希并没有左转,一直跟着他们,看样子他今天不打算去上班了。
车子驶进超市的地下停车场,贺雪生停好车,就看到沈存希穿着驼色大衣站在那里等他们,像颗甩不掉的牛皮糖。她皱了皱眉头,当着沈晏白的面,也不好赶他,只得往超市里走。
周末,超市里本来就很多人,再加上超市里搞活动,人山人海的。
沈晏白去抢了一辆购物车过来,蹬着腿的往购物车里跳。沈存希见状,伸手穿过他腋下,将他放进购物车里。沈晏白抬头望着沈存希,这是第一次和爸爸来超市,他心里酸酸的。
人太多,沈存希并不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眉心紧蹙,看见贺雪生推着购物车,被人挤来撞去的,他上前一步,双手握住购物车的扶手,将她牢牢的护在怀里。
贺雪生心里一震,她回过头去,额头擦过他的薄唇,留下温温软软的触感,她顿时羞赧,转回头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超市里的温度太高,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不让背贴在他胸膛上,但是两人离这么近,再加上周围人山人海,根本就避无可避,她脸上的温度逐渐升高,耳根子红透了。
沈存希原本没什么旖旎心思,只是单纯的将她护在怀里,以免被人撞到。可是她回过头来,额头擦过他的薄唇,他顿时心猿意马起来,尤其是她身上还飘来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他咽了咽口水,结实的胸膛更贴紧了她的后背。
他们移动的速度很困难,超市里的人流量都赶得上年底购卖年货了,他们举步维艰,尤其是贺雪生,她后悔死了来超市,才让自己处于这种骑虎难下的窘境。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眼角热了起来,全身都像快要着火了似的,好不容易走到面粉区,她后背已经被汗打湿,分不清那是热出来的还是紧张出来的。
面粉分了好几种,高筋低筋与普通的,她仔细看看了使用说明,最后选择了最适合做饺子皮的低筋面粉。
这个区域人不太多,沈存希已经放开她,看她专心的挑选面粉,他很有耐心,也不催促。选好了面粉,沈晏白去零食区抱了一抱零食过来扔进购物车里,一起去生鲜区选猪肉。
采买好他们需要的东西,再加上排队付钱,用了快两个小时。回去的路上,他们还是各开各的车。
两辆豪车先后开进依苑,沈存希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径直进了别墅。贺雪生站在车旁,踌蹰了一下,被沈晏白拽着进了别墅。
客厅里,购物袋搁在茶几上,沈存希已经不见了踪影。贺雪生长吁了口气,见时间不早了,连忙拎着购物袋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包饺子。
她想着早早包好了,就可以早早回家,不用再提心吊胆的面对沈存希。
沈晏白手里拿着一筒薯片,站在厨房门口,看见贺雪生发面,他连忙将薯片放下,嚷着要去帮忙。贺雪生让他先洗手,才准他碰。
结果他不是水放多了,就是面粉放多了,弄了一半,人就跑了。贺雪生听到客厅里传来播放动画片的声音,她看着厨房里一地狼籍,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存希回书房处理完公事,他下楼来,看见贺雪生与沈晏白坐在餐桌旁包饺子,他边挽袖子边走过去,自告奋勇道:“我来帮你们。”
贺雪生抬起头来,看见沈存希已经脱了西服,套了一件黑色针织衫,下面是一条亚麻休闲裤,很随意的穿着,却又透着他这个年龄才会有的成熟与稳重。
她不免多看了两眼,对上他促狭的目光,她连忙收回视线。
沈存希走过去,在贺雪生身边坐下,一股清冽的男性气息顿时将她包围,她脸一红,瞧他伸手去拿擀好的饺子皮,她一急,伸手轻拍了他的手背一下,说:“去洗手。”
沈存希一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刚才拍他那一下,就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他薄唇微勾,轻扯出一抹笑意,起身去厨房洗手。


第240章 可以说说我们的女儿吗 (11500颗钻加更)

沈存希洗了手出来,重新在贺雪生旁边坐下,看见沈晏白捏得水饺皮都变了形,还有馅露在外面,他嫌弃道:“沈晏白,自己做的自己吃。”
沈晏白吓得手一抖。手里那只被捏得奇形怪状的水饺掉在了地上,他抬起水汪汪的黑眼睛,委屈地看着沈存希,见沈存希俊脸黑沉,他立即瘪了瘪嘴,带着哭腔的喊了一声,“花生,你看他凶巴巴的,把我的小白兔都吓掉了。”
沈存希不耐地瞪过去,那小子居然直接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的瞅着贺雪生。贺雪生心软了,本来他们父子俩人斗法,她不太方便参与。毕竟与她无关。
这会儿见沈晏白向自己求救,又见沈存希对这孩子太苛刻,她犹豫了一下,说:“小白还小,你说话温柔一点,不要吓着他了。”
柔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又带着点说教的意味,他抬起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另一手撑着餐桌边缘,语带调侃道:“你倒是教教我,要怎么温柔?”
他靠得很近,说话间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脖子上,痒痒的。她眼角余光瞄到他暧昧不明的态度。着实头疼。她稍稍侧了身体,避开桌下靠在她椅子边的长腿,避免身体上有接触。
“你不是要包饺子吗?再耽误下去,晚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贺雪生转移话题,让她教沈存希温柔,还不如教他怎么包饺子来得快。
沈存希察觉到她躲避的态度,也没再逗她,以免惹急了她。沈存希不是五谷不分的人,在法国。吃不惯菲佣做的饭菜时,基本都是他自己动手做饭。
只是从来没有包过饺子。
他拿了一张饺子皮放在掌心,学着贺雪生的步骤往饺子皮上放馅料,结果馅放多了的后果就是怎么包怎么散,最后惨不忍睹,没比沈晏白包的那只好看多少。
贺雪生瞧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谁包的谁吃。”
“……”沈存希郁闷地瞪了她一眼,瞧她唇角微勾,俏脸上染上一抹薄薄的笑意,他心下一软,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沈晏白坐在餐桌对面,看见他俩眉目传情,他拿起一旁的罐装牛奶,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还故意制造噪音,引起两人的注意。
结果谁也没有看他一眼,他心情更郁闷了。
沈存希看着桌上保鲜膜上放着的水饺,花形漂亮,露出圆圆的肚皮,仅仅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沈存希发现,面团分了好几个颜色,一一问她,那是什么做的。
贺雪生解释道:“紫色的是紫薯,绿色的是菠菜,黄色的是南瓜。小孩子容易挑食,我每个颜色的都做了一种馅,吃起来不腻。”
沈存希安静的听着,她这么了解,是因为曾经养育过他们的女儿吗?一念至此,他凤眸里掠过一抹悲伤,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以免破坏此刻温馨的气氛。
他拿起饺子皮,放了馅在上面,贺雪生看了一眼,说他馅放多了,让他弄点回去,沈存希照做了,封口的时候,还是学不会。亚助吐才。
贺雪生做完手里的饺子,倾身过去,握住他的大手,细心的教他怎么捏合饺子皮,才不会将馅挤出来。两人靠得很近,沈存希的心思早不在包饺子上面了,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俏脸上。
鼻端萦绕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她侧颜专注,他的手臂从她跟前横过去,随着她的动作,臂膀移动,好像随时都能碰到她的胸部。
沈存希目光逐渐变得深邃,等贺雪生察觉到两人如此亲近时,她红着脸退回椅子上做好,为了掩饰尴尬,她特意问了一句,“学会了吗?”
“没有。”沈存希老实的回答。
“……”贺雪生不想再教他,瞥了一眼腕表,已经七点半了,外面天早已经黑下来了,她看着桌上刚刚够吃的饺子,还有剩了大部分的面团与馅料,这做完了得九、十点了。
她瞪着面团发起愁来,如果她现在说走,把这里撂给他,他会不会觉得她半途而废,太没诚意了?
沈存希瞧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大抵猜到她在想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跑去看动画片的沈晏白跑过来,赖在贺雪生身边,说:“花生,我好饿。”
贺雪生见他揉着肚子,她连忙道:“小白,你等等,我这就去煮。”
贺雪生端着那盘做好的水饺进了厨房,决定先把他们的肚子填饱了再说,至于剩下的那些面团,她怎么也要做好了才能走。
贺雪生做的水饺与一般水煮的不一样,芝士香煎水饺,等她端出来时,已经半个小时后。沈晏白没等贺雪生说去洗手,就已经洗好手,围好餐巾,像个小绅士一样坐在那里等吃的。
水饺端出来,一股香浓的芝士味道,惹人食指大动,沈晏白拿叉子叉了一只放进嘴里,边竖大拇指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沈存希也着实饿了,他尝了一只水饺,皮薄馅多,再加上芝士的香脆,非常好吃。他望着站在一旁的贺雪生,说:“你也坐下吃点。”
贺雪生摇头,“不了,我把水饺做完,待会儿回去吃,你们多吃点。”
看到一大一小大快朵颐,她觉得一下午的辛苦都值得了。
沈存希蹙眉,她这意思是晚上还要回去?开口想留她,又怕吓得她跑得更快。他索性夹了一只水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她嘴边,“吃吧,不够一会儿再煮。”
贺雪生看向他,见他目光坚定,她只好张嘴咬住饺子。沈晏白在对面看见沈存希喂贺雪生吃水饺,他也不甘示弱,叉了一只水饺往贺雪生嘴边送。
贺雪生终于明白什么叫盛情难怯,父子俩轮番给她喂食,最后她吃得最多。
沈存希吃完饭,一通电话把他叫上了楼,沈晏白吃饱了则跑到沙发上去看电视,餐厅里只剩下贺雪生一个人。
她瞪着桌上的碗碟,以及那才做了三分之一的面团,她摁了摁眉心,头疼欲裂,她这算不算挖坑把自己埋了?
贺雪生做完水饺,收拾好厨房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腰酸背痛的站起来,客厅里传来动画片的声音,她踢了踢腿,缓解下小腿肚的酸麻,走进客厅。
客厅没人,沈晏白的玩具扔了一地都是,她弯腰捡起来重新归整好,然后关了电视,拿起方包准备离开。
楼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沈存希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夜深人静,贺雪生心跳怦然,看见男人已经踱至她面前。
他还是穿着晚上的针织衫,随着他接近,她闻到一股浓浓的烟草气息,他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深沉地盯着她,“做完了?”
“嗯,正想上去和你打声招呼,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贺雪生心里压根没想和他打招呼,就想偷偷溜走。
沈存希自然清楚她的心思,也没戳破,他径直走到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红酒杯过来,见她站在玄关处,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陪我坐会儿。”
贺雪生咬了咬唇,“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沈存希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最后是贺雪生受不了了,慢吞吞的走过去,在距离他两臂远的地方坐下。
沈存希醒了红酒,分别倒了半杯,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转脸望着她,“依诺,可以说说我们的女儿吗?”
贺雪生心底一震,抬头望着他,视线对上他沉痛的凤眸时,她心底树立的那道坚不可摧的高墙,竟隐隐有了塌陷之势。
这是他们的伤口,想要治愈,唯有让他感受她当初的绝望。
她放下方包,端起茶几上的红酒,一口气将杯里的红酒喝完,心里苦苦压抑的悲伤,在这深夜逆流成河,她哑声说:“你想知道什么?”
她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尖锐与抵触,沈存希不着痕迹地靠近了她一些,他声音低柔,“关于她的一切,还有你曾经受的苦,我都想知道。”
贺雪生闭了闭眼睛,“沈存希,你不会想知道那样的过程。”
沈存希握住她冰凉微颤的手,慢慢挨近她,苦涩的恳求,道:“依诺,告诉我,我想知道。”
“长久的接触不到阳光,小忆出生时,就患了心脏衰竭,他们说,只要你肯出钱,他们就会放了小忆,让你带回去接受治疗,我给你打了电话,打了很多遍,你都没接,最后接了,却说不认识我。我们被重新关进地下室,地下室阴冷潮湿,小忆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在我怀里停止了呼吸。”贺雪生眼泪滚落下来,至今想起,都是还感觉得到那时候深入骨髓的绝望。
她眼睁睁看着这世上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女儿,在她怀里变冷变僵硬,她却什么都做不了,那个时候,她恨沈存希,恨之入骨。
沈存希心神震颤,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他知道她曾被囚禁了两年,那两年里她到底过着怎样阴暗绝望的生活?他心疼的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她的身体不停轻颤着,他声音沙哑,“依诺,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但是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否则我倾家荡产,也会把你和我们的女儿救出来。”


第241章 暴露癖是病,得治

贺雪生沉默地靠在他怀里,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她,谁带走了她,又被那些人囚禁在哪里,为什么要囚禁她?
但是他知道。这些问题都不能操之过急,她愿意告诉他关于小忆的事,说明她已经渐渐向他撤下心防,那么这些事情,她迟早会告诉他。
又等了等,还是没有等到她说话,他叹息一声,“依诺,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让你相信,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
她是他的命。他怎么可能放弃她?
贺雪生没说话,他低头,才发现她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空酒杯上,红酒的度数不高,她不可能是醉了,倒是有可能是累了。晚上吃完饺子,他故意借口公事上楼去了,把下面的事情全丢给她。
知道她不会丢一个烂摊子在这里。就算不是为了他,也会为了沈晏白。那么多面团,她一个人又要擀面皮又要包饺子,耗费的时间肯定很长。
他一直在书房里,时刻注意楼下的动静。然后掐准时间下楼。果然看到她刚刚收拾完。
他收回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不知道是酒意涌上来了,还是被热气熏的,她小脸红扑扑的,他的喉结性感的滚动了一下,在她额头上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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