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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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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喜大普奔,普天同庆。她摸了摸额头,感觉确实不太热了。谢谢种花感冒药,谢谢瑞士的山,谢谢树林小木屋悬崖浮桥漂亮的湖大别墅和鹿。
房间很安静也很昏暗,她回过神来,看着天花板,身体还是很酸痛,但第三天她已经开始习惯了。稍微扭头看了窗户,窗帘放下来了,外面呼呼的风声,几乎是才入夜的错觉,或许雪还在下,她有这个感觉,整个房间静谧又安祥,一副非常适合重新再入睡的样子。
可是当然不能再睡,那边还有外国友人啦。_(:з」∠)_确定玛利多诺多尔不在房间里,她才敢好幸福地伸了一个尽情的懒腰。“嗯嗯嗯~”
睡醒的感觉超舒服!其实贝莉儿觉得在山里也是一个治愈的因素。深山大法好,雪中空气虽然冷却无比地清澈,她路过悬崖和吊桥的时候何止身体,心灵都被荡涤了一遍。
不过发烧后就开始鼻塞咳嗽了。_(:з」∠)_
贝莉儿觉得好像这都是惯常流程,感冒发烧,烧退了就鼻塞。她张着嘴巴呼了口气,爬起来,悄悄往外看的时候顺便担心了一下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张嘴呼吸,有没有打鼾,有没有在外国友人面前丢脸。她想起那个笔记本拍视频,看了一下电脑没有在桌子上。——老实讲吧,别说昨天有没有开视频监视,就是有她也没胆子看,更没胆子问啊。
她坐起来,穿了袜子和拖鞋,视线便放在床前的窗户上。窗户照例开了一小条缝,看来尊贵的娇客也觉得暖气很燥,贝莉儿来自南方,从来没有用过暖气。开始还能说新鲜能忍,现在已经开始日常觉得脸干。床边的加湿器仍在尽职尽责却一无是处地工作,她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有想把水倒在地上的冲动,好像这样房间里就能长蘑菇变雨林。小公举很嫌弃地和她说【这个加湿器不好。】
她就看了眼加湿器。加湿器小小的,巴掌大,小圆筒的形状,拎起来晃,手感很重,这就是加过水了。……再看眼门口,房门虚掩,床下被褥姑且折了一下,表示整理过的样子。她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过去折一下……太尴尬了。自己的被子也姑且平铺开来,装作一起整理的样子。
客厅隐约有放音乐的声音。公举已经起来了,他应该有早起的习惯,或者只是不方便和睡着的她呆在一间房间里。
贝莉儿对所有能说起就起【这可是冬天还是假期啊!】的人都感到无上的敬意。
她心情很好的在地上走两步,喉咙痒地清嗓子,小黄已经听见她的动静,从门缝里钻过来,摇着尾巴。被她弯下腰揉揉头,它高兴地叫了一声,跟着她的后面走出去。
第一眼看见的是比昨天更加阴沉的客厅的光线,或许是因为知道房间的灯坏了,而导致人们会下意识地将视线聚焦到木屋的缺点上。贝莉儿看着窗户,厚厚的玻璃雾蒙蒙的,一如既往地映着冰棱,看不清晰。只有光很暗,从雾气中影影绰绰地能看见外头不远的树林。风刮了起来,卷着雪花落在屋檐上。
感觉的确像是入夜而不是清晨,而温暖的屋子里,餐桌上同样的雾气腾腾,是那种很让人安心满足的食物的雾,那对漂亮的绿眼珠子扭头看过来。
“good morning。”
仍然是玛利多诺多尔主动地说。他坐在那里,那一瞬间看起来是优雅而冷淡的。在贝莉儿出来前他正侧着坐在餐桌前,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风景。青年的背脊挺直,银发整齐地梳好了,微微有些蓬,泛着月华一样的光亮,微卷地垂在肩上。
那整个场景像一幅静谧的油画,他背后是鲜花满地,淡漠的神情,深邃如渊的绿眸。白皙的肌肤上嵌着红唇,即使浴袍不够合身,他的脸朝她转过来的时候贝莉儿觉得自己看着的是一幅画。
外国人的轮廓得天独厚,他这样朝她侧着时她能看见他完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深深内凹的眼窝。他的瞳孔绿得很深,像宝石,在仓库中被手电筒迎着光的时候又能看见是剔透如华的绿色,深深的璀璨,明澈如水晶。他的面孔很精致,又俊美得能让人看得出是一名男性,柔光打在脸上,一个王子坐在她的餐桌前,画突然活了过来。
从天使到陌生人到讨人厌的事逼再到尊贵的公主,玛利多诺多尔从淡漠地看着窗外风景出神到微微一笑,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友好地对她说早安。
贝莉儿:“……good morning。”哇眼睛简直都睁不开,这种每天早上都要来一次的体验,感觉对人心脏不好。
她一下不知道要说什么地站在那里,相处的时间太短了,虽然想热情地表示一下友好,但是突然没什么话题可找,他们毕竟还不那么熟悉,来自大种花的贝莉儿不知为什么第一反应总是给他做点好吃的。
但是直接走开好像也不好,太突兀了,她小声问:“what’s the music?”
公举眨了眨眼,贝莉儿疑心他是没听清,正犹豫着想张嘴再问一遍,然后她得到了一个完全听不懂的名字。
“Turandot。”
大概是看出来她有点不知所措,玛利多诺多尔用手机给她写了字。简单的字母翻译过来是“图兰朵”。
【是一个中国公主和别国王子的爱情故事。】公举低头继续打,伸过来的屏幕言简意赅地解释了:【是一部近一百年前的意大利歌剧。】
那双绿眼睛看着她,好像很期待她的回答。嗯,大早上听歌剧下饭,这是一个很棒的爱好,让起床看番剧打游戏的她瑟瑟发抖。贝莉儿:“……”
这话她也没法接,翻译成中文过来贝莉儿就知道图兰朵了,但难道问“啊因为我是中国人就突然有兴趣了吗?”她当然知道不是的。就算有也不是故意的,因为小木屋没有网,要是想听什么看什么想必都是他U盘里自己的库存。
贝莉儿只听过悲惨世界和巴黎圣母院,她有时候也觉得歌剧很好听,但都太长了,她没那么多业余时间只能望而却步。看了眼电脑,就算是看不懂中文也没难到玛利多诺多尔,U盘插进去就直接打开文件播放。在她的酷狗音乐一排流行乐上面放着歌剧,……五六分钟上面是一个近2小时,让人跪拜的时长。
他甚至还拿了她的蓝牙音响。重低音在桌上流泻出辉煌的奏乐,玛利多诺多尔愉快地说:【你再等一下,有中国的音乐了。】
她在茉莉花柔软的唱腔里瑟瑟发抖地比了比浴室的方向,示意她要去洗漱。公举点点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到音乐上。
贝莉儿默默的路过他的时候瞄到他杯子里是牛奶。……哈哈哈牛奶。她想起他第一天跟她要意大利咖啡的样子。
玛利多诺多尔没将注意力放在音乐上,这是他听过几遍的,他知道大概的进度,否则他也不必选择音频版。他端着牛奶杯,在音乐声中听着她的动静,她不知道要开水龙头掩饰自己的声音。他安静地听着她洗漱、压抑着咳嗽,捏着鼻子撸鼻涕,用毛巾擦擦脸,还有出来喊着“小黄!走开小黄!”推开狗走到厨房的声音。油烟机的声音响起来了,锅铲清脆。
他有点懊恼,觉得自己今天还是没有打好第一次的招呼。中国女孩没有意识到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其实玛利多诺多尔自己也知道只是说一句“意大利歌剧”,她怎么会知道他想说什么呢……很正常。他觉得自己有点傻,其实他可以告诉她他是意大利人。
可是莫名其妙地说自己是意大利人也很突兀。
玛利多诺多尔有点后悔,他知道自己没有必要跟她表明身份的,……也不是表明身份,贸贸然地抓着人说自己姓甚名谁家世存款,他只是有点后悔……当初应该选择意大利语和她交流。诚然他懂法语,那个翻译软件的第二个语言就是法语,他选择了法语并没有错。他只是突然觉得不自在,好像自己在骗她。
他本指望能够隐晦地纠正这个错误,毕竟他也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是法国人不是吗?但她不懂,而他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又搞砸了,开始生自己的气。他早上还想起《图兰朵》,公主的谜语和王子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听了。金毛摇摇晃晃地跑过来,他瞪它一眼,都已经带它吃饭喝水出门遛过,它还想怎么样。狗子呜咽了一声,夹着尾巴去找对它更友好的临时主人。
厨房再次传来女孩的笑声。狗在那里成功地获得了爱抚,好像在嘲讽他这个什么也没有地坐在桌前的人。玛利多诺多尔小声地哼了一声。
然后他听见抽油烟机关了,她要过来了。想了想,把音乐换了,随手点了一个他看不懂的名字。再打开后台运行的Word,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说辞。……不知怎么的,有一点紧张。
等贝莉儿端着两个荷包蛋坐到桌前,玛利多诺多尔已经帮她把她的那杯牛奶也泡好了。他把饼干也端正地摆在她的手边。奶粉刚刚搅完,丝滑的漩涡中完美地融化着香气,热和朦胧的雾向上升腾,在昏暗的光线中摇晃。
他把盘子帮她摆好,围着桌中心的蜡烛,学她的样子,摆一个漂亮对称的造型。他们并肩坐在桌前,昨夜的蜡烛还有一半,凝脂般的白蜡嵌在桌面上,微微倾斜,仿佛还冒着昨夜的火,点亮屋中的光。
桌子上摆着佐料,胡椒粉、盐什么的,可以自行取用。贝莉儿头一次觉得自己煎蛋的手艺可能有点差,本来嘛家庭版荷包蛋就是个人心证。她用手机问:【我刚刚想起来你们不吃这样的煎蛋是吗?】她有点忐忑,但蛋已经煎出来了呀,只好硬着头皮端出来。贝莉儿大概记得在旅店里吃的煎蛋是流黄的,好像外国人都吃这种的。而中国人的荷包蛋在他们看来是熟过头的。天哪她用垃圾投喂公举了吗?
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对着那对现在看起来很友好的绿眼睛说:“if you don’t like it……”说是这么说她也不知道还能给他做什么。#论每天早上都想把公举供起来膜拜#
玛利多诺多尔摇摇头,对她笑了一下说:“No,it’s good,thans莉莉。”他已经学会在每一句道谢后面都加上她的名字,然后拉过她给的任何食物,乖乖的吃。
他其实不知道中国人到底为什么会吃这样的煎蛋,都不用翻过来就能看到蛋白上斑点的焦黄,两面都煎过了。不过他现在已经能无视这些种种缺点,面不改色地举起叉子。
旁边忐忑的眼神投过来,玛利多诺多尔也有点不知所措。她总是对慢待他觉得抱歉。其实并不需要的,该是他觉得抱歉才对。……他不知道应该还能怎么表示友好才好,才能让她知道他很希望她不在意。他不敢拥抱她,她这么小,他总是怕把她抱碎。他还能记得她起来的样子,头上的降温贴撕掉了,额上的碎发有点乱,还有的黏在皮肤上,露出一个不透气了一晚而红通通的额头。
玛利多诺只是看着贝莉儿拿一个瓶子里的黑色液体倒在蛋上,想了想,等她将瓶子放回桌子上,他也拿了,避开他的胡椒,小心地倒一点在蛋上。
……这么大瓶拿在手里的感觉像举着把抢,倒着黑色液体的感觉像给自己下毒。不过玛利多诺多尔还是勇敢地吃下去了,感觉……还行吧。有些咸,配着蛋黄的味道,细品一下,倒也有奇妙的口感。
他们把蛋干净地吃完。早上没有煮饭,两个人默契地吃了两盒饼干,不知是不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食物短缺互相着想,像泡泡一样,没人去戳破。吃完饭那种奇怪的气氛就消失了,开始恢复正常的聊天时间。玛利多诺多尔还记得之前听见她在浴室咳嗽了,吃完蛋把碟子收到洗碗机,两个人继续端了牛奶重新坐回桌前喝。他问她:【还发烧吗?】
他递过来耳温枪,贝莉儿顺手测了测,体温还一点点低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没烧太棒啦,她开心的说:“No!”
嗯。玛利多诺多尔观察着她的表情,边把电脑拿过来。音响还在放着音乐,女孩拿着手机啪啪啪打字。过了一会儿屏幕就朝气满满地递过来:【等会儿去仓库清点食物吧?】
贝莉儿是这么打算的,暴风雪下午就来啦,要赶快把事情做好。她想他们早上可以整理一下冰箱,然后去仓库搬东西,赶着把还能用的食材都搬回小木屋里。
她不知道暴雪是什么样的,她没有见过,不过大概和南方的台风可以类比?他们也可以像暴雨一样地不出门,宅一段温暖安逸的日子。
贝莉儿还琢磨着要把自己iPad里的漫画电影动画片都分享给他,等他看完赶紧又把手机拿回来继续啪啪打。他们可以休息一下,等会再去仓库。她现在已经立刻进入热情主人状态,开始为难的是他英文不那么好,不知道她有没有法语电影……她在脑中飞速搜索自己的库存。
【你除了法语还知道什么别的语言吗?】不过好像瑞士有的德法意语,她下载的电影都不多……对了还有圣诞节……公举想必也是过圣诞节的吧?啊想想食物,肉,鸡,蛋!过节呢!抽屉里有特地拿上来的缎带和圣诞帽,太少了,赶紧拿出来装饰起来……
玛利多诺多尔终于有了机会赶紧把电脑推到她手边。“Italian。”
“诶?What?”贝莉儿懵逼地抬起头来。一个Word迎面怼到眼前,公举在电脑屏幕后面期待地看着她,重申地说:“yes,Italian!”
……哦他的意思是他懂意大利语?还打了一排给她表现?很棒棒。好像这是她知道他会的第三种语言了。对,瑞士人,德法意,没毛病。
可是意大利语的电影她也没有啊。贝莉儿如是想。_(:з」∠)_黑塔利亚他看吗?等等那是日语。(ΩДΩ)
玛利多诺多尔看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明白。……想了想,她怎么会明白。那种期待的心情马上就熄灭了,他又开始生自己的气。他干脆抢过手机,打给她看:【莉莉我有事和你商量。】
贝莉儿讶异地看着他一直推过来的电脑屏幕,终于注意到他是想要她看Word的内容而不是语言。他那种语气和严肃的神情配合,看起来是要商量和她一起去进攻地球。然后她看屏幕,放歌页面最小化了,屏幕上是那种据说是意大利语的文字,分行列章一大段,目录大纲重点标题还带页数,认真得像一篇小论文。再往下拉就是对应的中文翻译。
贝莉儿:“……”她第一反应是他昨晚到底有没睡?
……咳死宅学渣的劣根性。_(:з」∠)_
玛利多诺多尔的小论文还是和她讲搬进别墅的事,具体大概就是别墅还是有暖气,还有壁炉可以烧木头,不怕挨冻,他们还是可以住进去。其实贝莉儿倒没那么强求,她是流浪的野草,屁民随遇而安,但小公举明显就很不甘心,他戳着屏幕要她注意看一段划重点。
【木头不够我们还可以烧家具。】
贝莉儿:“……”做到这个份上也太拼了。
她实际是有一点感动的,因为她知道他这么认真策划去别墅也是为了他们好。小木屋的问题吧也就那样,说没问题是没问题的,只是有问题的可能性也有,而他们赌侥幸的概率是赌命,太危险。老鼠已经弄坏灯,它当然也可以弄坏其他的,甚至它们会咬坏发电机,如果在暴风雪无法出门也没有卫星信号的时候突然失去了暖气,他们能怎么办呢?
贝莉儿只是更担心他们生了病,病后虚弱体力不足,进去累到跪的话,荒山野岭没有救护车给他们叫。权衡利弊,侥幸毕竟只是一个概率而已。
她想了一会儿,才拿来电脑,斟酌地打字。她原本想如果后面食物不够再去拿也可以,过了暴风雪以后雪坡会变高也会坚固,那时候他们就可以进更容易进别墅了,在此期间养好病,精力充沛男女双打,吃完了小木屋库存,还不行再过去续摊正好。
玛利多诺多尔也想了一会儿,他之前没想过,这个考虑也很好,他拉着文档要她看下面。下面是一张在雪坡前到房子的距离,他在上面画了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有点像飞机翼的样子,一个一个的板连接到房子前。又拿过手机来和她说:
【我算过距离了,公路那边还有三扇车门,五米的长度足够了,我可以爬到二楼,打破窗户就能进去。】
贝莉儿:“……”你这都想好了啊。他对烧自己的屋子真是无比执念。
但是好像确实是这个选项听起来更好,她端着牛奶杯发呆的思考。……如果真的要去别墅计划大变千头万绪啊时间紧他想过吗?但是确实很心动,如果能去别墅,起码肯定没有在小木屋那么多的忧虑,蹲在房子里还要提心吊胆,祈祷老鼠牙下留情。
她还是留着最后一点理智,犹犹豫豫地比划:“but ,the,time,the storm……”下午可能暴风雪就要来了,时间不够。
玛利多诺多尔头一次回答得这么高兴。“OK!Yes!I can!”他总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男人,别什么事都女孩抢着做。别墅和小木屋选哪个谁还不知道怎么选吗?如同图兰朵,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希望。”希望选择哪一边,不言而喻。
然后他给她加了最后一码:【如果暴风雪持续好几天,我们不出门,门会被冻上,你想过去给发电机加油的事吗?】
……我靠,我没想过,台风的时候也是车库进水,谁去地下室修电箱啊!这不是作死吗!贝莉儿立刻神情一凛,放下牛奶杯子,顶着嘴边那一圈白渍同样慷慨激昂地说:【来我们讨论讨论砸窗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写了一堆什么过渡
继续改继续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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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兰朵是一个隐喻,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中国公主和外国王子【虽然那个王子理论上讲也和公主一样是蒙古族的】
不过事实上写出来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哦
默默在找补的玛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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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2月23日·中午
既然决定要再去别墅试试就要用凯旋而归的气魄去。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贝莉儿和玛利多诺多尔再次利落地收拾好自己出门。外面还在下雪,越来越大了,所幸风还不大,他们还有时间。先保证自己全副武装好; 帽子、手套、围巾; 厚实的羽绒服还有踏实的靴子,彼此看看没有问题; 然后惯例去给小黄拴绳子。
贝莉儿招呼说:“小黄~”并朝它招手; 小黄就晃着尾巴走过来。它很聪明,虽然不知道它知不知道这个发音是在叫它; 但是她一招手它一定哈哈的走过来。虽然臭是臭了点; 不是不能洗澡吗?小狗也能看出来之前得到的是很好的照顾,贝莉儿摸摸它的头; 它就舔舔她的手套,吐着舌头开心地晃着尾巴,用那双天生爱笑的眼睛依赖地看着她。
哎呀贝莉儿母爱大发。这么可爱的狗狗; 虽然平常粘人点闹了点,她真担心要是它在路上给人骗怎么办。她蹲着给小黄系绳子,玛利多诺多尔在她身边弯腰穿鞋。他的鞋子本来是皮鞋,皮鞋被他剪成了拖鞋。他脚大,贝莉儿才35码脚,在瑞士买个小平跟都只好买童鞋,对支援他无能为力,还好他在后备箱里找到了一双备用的雪地靴。
他的衣角朝上翘起来的时候贝莉儿戳了戳他:“玛多!”她用着新学的发音喊他。绿眼珠子回过头来看着她。
在这样决定一起去别墅砸窗户之后他们的关系好像又那么近了一层; 绿眼睛的公主是一只精美的玉瓶,触手生温,呵之有雾,贝莉儿现在敢伸手拉扯他的衣角,从他的羽绒服下摆掏出毛毛来。
“your clothes!”她示意着:“wait!”
他的衣服破了。羽绒服的面料本来就是比较娇贵的,经不起摩擦,之前贝莉儿拖他回来时衣角在石头上蹭了一片口子,从里面簌簌的往外掉毛,后来玛利多诺多尔每穿一次,就把那些口子蹭得更大。
再掉毛衣服就不能御寒了,小公举刚生过病,再二进宫,这玩意针线hold不住,贝莉儿去工具箱里翻出胶带来,推着玛利多诺多尔坐下,自己蹲在他身边,给他把衣服下摆的洞粘起来。
玛利多诺多尔负责拿着剪刀,这个活不需要语言交流,心灵完全可以相通。贝莉儿把胶带扯出来,他比划着或者她比划,粘好了她就把带子贴起来,合上,没问题,拍拍衣服,两边用巴掌按在一起加强粘力。
小黄凑过来想闻那个被拿下来揉成一团的废弃胶带,被贝莉儿赶紧推开。这狗子真是什么都好奇。她笑眯眯说:“小黄不可以碰哦!”小黄:“汪!”反而凑过来要舔她的脸,贝莉儿哈哈笑着躲,也不知道它有没听懂。玛利多诺多尔戳了戳她。贝莉儿:“昂?”
公举示意看他怎么做。他们并肩的蹲在地上,玛利多诺多尔在小黄跟前挥挥手,确定它的眼神聚焦在他手上。狗子蹬腿,两个前爪在地上撑了撑,吐着舌头好欢乐,他说:“go!”同时手往房间那边一挥。
小黄立刻飞着耳朵,拖着绳子,欢快地朝不存在的树枝那边脱缰而去。
……这么欺骗纯真善良的狗子好嘛!贝莉儿笑破肚皮地给玛利多诺多尔拖起来,他脸上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比划着和她说:“like……this。”
丢树枝千日,用骗术一时。贝莉儿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她喊:“小黄~”小黄飞跑了过来,贝莉儿弯腰撸撸它的耳朵,安慰它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受骗了的心灵。
出门仍然是玛利多诺多尔拽着狗绳,贝莉儿到处找找,在仓库里拎了一把锤子。等会儿拖车门去别墅是花大力气的活,这时能省则省,过了桥直接去公路。她把锤子挂在腰间的工具袋上,朝青年那边飞跑过去,高兴的说:“let's go!”锤子在腰上晃来晃去,发出啪啪的响声,那双绿眼睛带着淡淡的暖意在那里等着她。
其实那张精致的面孔并不是常常带笑,大多时候他看起来像个货真价实的雪中的王子。但是她现在知道他很多时候只是别扭和不习惯而已。他会逼着她拍协议视频,也会让床给她,他颐指气使地要她给他做饭,也会装作漫不经心地给她倒水、泡奶粉,递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青年背脊挺直,身形优雅,他微侧着头看她,银发柔滑,末梢打着卷儿垂在耳边。这个发型真的很适合他,贝莉儿把他从雪里刨出来的时候就这么想。她跑过去的时候有点不稳,青年老远就举起手顿了顿她的动作。她跑到他的跟前,不小心滑了一下,他轻轻扶住了她,确定她没事后又很绅士地放开手。
“Are you OK?”他问。
“yes!”贝莉儿觉得这样就很好啦!是她这个冬天最好的奖赏。她救了人并且有了相应的友善的回报。哈哈哈虽然开始他们那么互相讨厌。她现在都只是在心里偷偷的喊他公举,贝莉儿想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把这个外号告诉他。
他们是因为这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雪而聚在一起,等雪离开的时候也要彼此分开。这是值得珍惜的回忆。雪从天上落下来,越来越大,刮起的风带着寒意。贝莉儿走过草地的时候用手机给玛利多诺多尔打字:
【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事不过三!】
“What’s the mean?”
玛利多诺多尔看了几秒钟,他觉得自己看懂了又没有看懂。【就是连续发生的坏事不会超过三次的意思啦。】她比划着告诉他:【我们去别墅第三次了!】
玛利多诺多尔觉得应该不是这样,但是他大概能理解,也能理解为什么她这么高兴。他微笑着说:“yes,it's third time。”他也同样希望这一次会有好运气。无论如何,如果最终还是没法去别墅过冬,玛利多诺多尔是怎样也要让贝莉儿安安心心地度过这次雪灾的。
他们在栈桥边停留了一会儿,做好过去的准备。悬崖更加地空旷了,刮起了剧烈的风,雪花如利刃,在苍茫的空中飞舞。天上一直在下雪,不停地下,从这边下到世界的尽头,山间是孤独的,仿佛这场雪永生永世不会停歇。玛利多诺多尔告诉贝莉儿:“it's,not,big。”
他想了一会儿竟然没想起来“雪”是怎么念的。有些郁闷。贝莉儿听懂了,睁大了眼。这还不够大吗?她试着问:“the snow?”玛利多诺多尔就想起来了,他点点头。
贝莉儿不知道雪还能更大,更大是怎么样的。也像台风那样,吹得人都直不起来吗?不能出门的,纷扬的风雪。现在的雪还能让他们行走,贝莉儿已经觉得有点看不清了。她不太觉得冷,反而觉得有点紧张。防雪眼镜已经让给了玛利多诺多尔,防风镜戴在脸上,雪花啪啪地打上来,有点像雨打在脸上,但又不是那么个意思。她努力想睁着眼睛看清前路,一会儿就会觉得眼花。
他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过浮桥,脚步很稳。贝莉儿甚至都没有心思觉得不好意思。她只能感觉到小黄的尾巴甩在她脚边,一下一啪的,三不五时阻碍她行动。他们这次没有在栈桥上停留,匆匆地路过了浮桥和旗下的湖水。贝莉儿觉得有点像是穿过另一个世界,空中的桥梁仿佛是脚下无一物的,她走在云层之上,穿过风雪,前往的是永寒。
玛利多诺多尔过了浮桥就把小黄放开,让它去跑。小黄不敢一个狗过栈桥,公路那边堵了,往上就是别墅,中间只此一条路,它丢不了。
狗有点怕,回头看了看他们,确定人在,然后才开始撒欢,蹦在雪里。对小黄来说雪是一种它还没玩腻的新玩具,雪越来越高,每次它见到的都不一样,每次见到的都是新的玩具。玛利多诺多尔看了看,确定它没有问题,他扯了扯贝莉儿的手,牵她走到远一点的平坦地方去。
他们在灌木丛边停下来,她还有点呆,张着嘴不说话。他确定她应该是没有在这种雪中走过,这对玛利多诺多尔来说倒是司空见惯,你不可能整个冬天都不出门不是吗?他问她:“Are you OK?”
他有点担心她害怕——而且这个问题真的是经常问,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语言不通就是这样,只能用单调的句子一遍遍重复,思想的通道像被堵住一样地滞涩,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关心。
这个想法只掠过一瞬间,他看见女孩回过神来的哈哈哈笑,激动的跳起来的告诉他:“good!it's good!”她张着手给他形容,结结巴巴地想让他知道她刚刚有多被震撼:“i ,crossed,the world!”她努力想给他表述她的心情,奈何英文太烂。玛利多诺多尔看着她跳了半天,拼命从脑子里挖词,最后她只能迸出来一个:
“Beautiful!”
玛利多诺多尔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他觉得看她比看雪好玩。从南方来的没见过雪的女孩子,是这样的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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