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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她绝不轻易狗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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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着眉头,发丝凌乱地挡住了额头和眼睛,隔着棕色的乱发,眸子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有着神秘的吸引力。
  “这么早就起来用功啦!”瞅了眼束璟的方向,魔王揉着眼睛爬了起来。
  未免吵醒他,束璟将台灯搬到了另一侧的地上,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翻看那些资料。
  “吵醒你了?”说着,束璟正要去关灯,被魔王打着哈欠制止,“没事,我也该起床了,你继续看吧。我们能不能考上清华北大,看你的了。”
  等到他洗漱出来,差不多也到了早餐时间,李晓在外面挨着敲门叫他们出去吃饭,这敲门声就像催命符一样,大家都不太想回应。
  想到昨天的录制,以及昨天吃的东西,他们都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必须下去的。
  除了束璟和魔王,其他人的精神似乎都不太好,应该是怕晚上出事,都睡得不踏实。
  早饭时,旁边架着摄像机全程拍摄,面对镜头,他们的心中都有一种无法克制的恐惧。
  然而一直到用完早饭,导演都没有说新的游戏项目,只是让他们附近逛逛,录制要晚上才会进行,白天只会拍摄一些他们的日常。
  除了不许他们去山头那边,导演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
  由于一直有镜头跟拍,他们无法正大光明去山头查看情况,只能假装悠闲自在,时不时对着镜头撒下狗粮,以提升自己的戏值。
  像这种恋爱节目录制,束璟发现她和魔王假装亲密的时候,戏值就会升高,其次就是在录制中玩游戏时。
  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戏值,她拉着魔王整整一天都腻在一起,接起魔王的骚话来毫不犹豫。
  一开始魔王还怕她生气会揍自己,后来发现束璟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便放敞了和她秀恩爱。
  其他情侣档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快要怀疑他们在现实中就有一腿了。
  伪装亲密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束璟和魔王演了一整天,终于等来了黄昏,可怕的录制即将开始。
  吃了晚饭后,导演让他们回房休息一会,晚上8点会准时通知他们下楼。
  刚回房间,束璟拿出她在这个世界的手机,开始噼里啪啦地操作。
  魔王在旁边看了看,托着下巴问:“我就知道,今天你带着我到处走走停停,一定是有目的的。”
  不到五分钟,束璟画了一幅简单的地图,然后将图片传了一份给魔王,叮嘱他加密。
  “山庄里的情况我都画下来了,也简单标注过了,或许以后会用得着,先留着。”要在一个地方生存,首要任务就是弄清楚这个地方的地形、分布,这么一来,逃命也能知道往哪里逃。
  “小树,你真是聪明,和你搭档我好轻松啊,”魔王一脸满足样,笑得宛如盛开的花朵,舒服地伸展了下手臂,“这东西我们自己留着?”
  “嗯,暂时不要和他们分享,”束璟点点头,“还不确定到游戏最后,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
  “万一最后我们2个只能活一个呢?”魔王的脸突然变得严肃,那模样少了以往的戏谑,仿佛在认真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那抱歉,为了活下去,我不会手下留情。”
  “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严肃的模样瞬间又变得像在开玩笑,魔王的表情总是控制自如,“到时候我恐怕也只有被你干掉的份。”
  早就见识过束璟的飞踹,他知道她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嘴里说着自嘲的话,但心里并非真的这么想。
  为了活下去,哪怕明知道干不过,也不会躺下认命的。
  这一点是束璟和魔王最为相似的地方。
  晚上八点时,天色几乎已经全黑了,李晓开始挨着通知他们下楼。
  临出去时,束璟把行李箱里的小手电翻出,塞给一旁的魔王:“拿着,也许有用。”
  “那你呢?”魔王知道看着唯一的手电筒,感动地热泪盈眶。
  话落,束璟举起两把明晃晃的水果刀,说:“我有这个。”
  魔王:“……”我要把我的感动收回。
  从箱子里翻找出丝袜包住刀锋,束璟顺手将刀插在筒靴里,试着活动了下,确定没问题后才挽着魔王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房间。
  等到人到齐后,李晓带着他们走到山头那边,一旁的草地上立着一个粉色的背景板,旁边摆着一个罩着白色桌布的木桌,上头还隔着些道具。
  隔着些距离,束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道具,等走近后,才发现是些绳索。
  “这是要玩什么变态游戏?!”魔王笑得有点不自在。
  导演见人到齐了,示意摄像师开拍:“今天要玩的游戏,是考验男女嘉宾的配合!”
  话音刚落,李晓拿着一捆绳索走了上来。
  “两人三足这个游戏,大家一定早就知道了,也许小时候也玩过,”导演的声音一开始还很正常,说着说着就变了强调,语气愈加缓慢,声音低沉地像是被刻意慢放的音调,透着浓浓的诡异,“我们在山头上插了三面蓝色小旗,在2个小时内,将小蓝旗带回来的情侣算作任务完成。”
  导演解释的时候,李晓忙着将他们的腿给绑好,末了还在接口处,扣上一把小锁。
  “请勿故意损坏绳索和锁,这样会视为破坏游戏规则,你们的任务是取回山头的旗帜。”
  等到导演交代完毕,小雪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好奇,试探着问:“可我们有四对,小蓝旗只有三面?”
  听了她的话,导演忽得怪笑了下,左边嘴角以不正常的角度缓慢扯起,几乎要咧到耳旁:“没有带回小蓝旗的小组会被淘汰,超时回来的小组也会被淘汰,今天会被淘汰一组还是多组,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所有人像被按入水里般,顿时鸦雀无声。
  淘汰意味着什么,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脚上的绳索很结实,不是普通麻绳制作的,里面应该是金属材质,包裹了一层牛皮作为装饰。
  接口处焊着金属,扣上后,李晓还挂了一把锁,钥匙被他捏在手里,只有成功完成任务才能被打开。
  “准备!”导演示意他们到起跑线后去站定,待会判定输赢的标准,也是拿着旗帜跑回这条出发线。
  两人三脚,看似简单但又充满挑战的游戏。
  如果没有足够的默契,配合不当,很可能连跑上山头都要花不少时间。
  山庄外面的这片山头地势起伏很大,他们不但要奔跑,还需要爬上几个小陡坡,才能看到插着旗帜的地方。
  一声令下,最先奔出去的是安南和小雪,紧接着是路远和沐依依。
  束璟和魔王稍稍落后,和诺诗、焚寂不相上下。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合作过,也不了解对方的习惯,突然要以这种高度配合的方式去完成任务,一时间没能进入最佳状态。
  “操,都说了叫你迈右脚,你听不懂人话吗?”焚寂差点摔跤,抬手就往诺诗的肩膀拍了一掌。
  诺诗被气得哭了,气恼地吼起来:“那特么是你的右脚,我绑着的是左脚。”
  两人越是吵,越是混乱,挣扎了老半天也才跑出五米远。
  束璟和魔王配合的不算好,但胜在一直在调整、慢慢找到了状态。
  他们没有互相谩骂、指责,而是努力配合对方,很快就越来越顺利,奔跑的速度也快加起来。
  跑过平地,爬上山坡,其他人的身影终于回到束璟的视线。
  一开始跑在最前的安南和小雪也遇到了麻烦,两人似乎摔了一跤,小雪老半天没爬起来,两人都急得一团乱。
  沐依依和路远挽着彼此,嘴里喊着口号,激动地奔到了插着旗帜的地方。
  三个小蓝旗在夜风下飘扬,看似无奇的东西,意味着他们的未来。
  路远飞快抽走一面旗帜,架着沐依依转身,两人继续喊起口号往回折返。
  束璟瞟了眼身后,没看到诺诗和焚寂追上来,寻思他们怕是死定了,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
  被打乱节奏的安南和小雪耽搁了不少时间,被束璟和魔王后来居上,在他们前面拔走了一面旗帜。
  两人好不容易调整好了状态,连忙拿了最后一面旗帜,激动地笑着折返。
  还没越过第一个小山坡,束璟听到那边传来打斗的动静,同时还伴有诺诗和小雪的尖叫声。
  等到他们爬过去,就看见焚寂和安南扭打在一起,连累诺诗和小雪也跌成一团,两个女人打架的方式就是扯头发。
  这是唯一回程的路,两旁都是低洼,足有三米多深,要想回去必须要走这里过。
  眼前的混战是他们绕不开的战场。
  四对情侣,三面旗帜,出发时束璟就猜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怎么办?”沐依依望着那边打得不可开交的情形,顿时乱了方寸,看向身旁的路远等着他发话。
  “躲不过去的,我们加快速度冲过去,不能让人抢了旗帜。”路远沉重脸,将旗帜卷了卷,塞到外套里,将衣领拉到最高。
  等到他们朝那边冲时,魔王看了看手里的旗帜,将束璟往跟前拉了拉,说:“你挡着我。”
  束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站着不动,由得魔王在她身后窸窸窣窣地乱动。
  没一会,他得意地拍了下束璟的肩膀道:“好了,走吧。”
  “小蓝旗呢?”扭头看了眼魔王空空的手,束璟心中一紧。
  “放心,我藏在一个非常非常安全的地方。”魔王打了个响指,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要不是提前看过魔王的录制,束璟根本不敢随便相信他的话。
  这人能一次又一次完成任务,也不可能全靠运气,应该也是有实力的,她决定信他一回。
  不再管小蓝旗的事,束璟一把挽住魔王,两人身子前倾,数完一二三后,齐齐迈出被绑住的那只脚,朝着山坡下冲去。
  安南在扭打中,被焚寂抢了剪刀,还被戳破了头,小雪的膝盖也被狠狠刺出了血,因为被绑住脚,安南躺在地上,她也爬不起来。
  之前相处地还算平和的“朋友”,转眼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焚寂下手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吓得诺诗都低低地发出哭声。
  “你哭个屁!”焚寂忍无可忍,将带血的剪刀亮到她眼前,“你要是再拖后腿,我不介意宰了你一个人行动!淘汰的人一定会死的,如果你想好好活下去,就他妈给我好好表现。”
  血淋淋的武器吓得诺诗频频点头,睁大眼睛仿若丢了魂般,抿着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哭声。
  现在最让她害怕的不是NPC,而是眼前这个搭档。
  焚寂拖着诺诗继续往前跑,受了伤的安南和小雪可怜地挣扎着,发出绝望的怒号。
  路远和沐依依都很冷静,压根没有施救的意思,准备快速绕过他们赶着去完成任务。
  谁知道当他们来到小雪身旁时,只顾着哭的女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沐依依,将她狠狠拽倒在地。
  沐依依失去平衡,就意味着路远也站不住,两人刚摔在地上,安南就赤红着眼睛扑了过来。
  与其爬起来去追焚寂和诺诗,倒不如对付眼前的人更有胜算。
  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安南,此时也杀红了眼睛,在生与死的面前,那些多余的东西都不再重要。
  小雪也狠狠咬着牙,死死缠着沐依依,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抓住的希望。
  “我的妈呀,这又打起来了,好血腥,好可怕。”魔王装模作样的瞪大眼睛,一只手搭在束璟肩上,踌躇着要不要继续往前。
  束璟也情不自禁皱起眉头,看着不远处的厮杀,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猜想过最后会让他们反目,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当这一幕呈现在眼前时,束璟的心不是铁打的,依旧被眼前的画面给压得不太舒服。
  这两对的交手更加凶残,安南夺了沐依依手里的剪刀,路远拿着折叠刀,这四个人身上很快就裹满了血,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流下的。
  路远藏好的小蓝旗已经被搜了出来,掉在地上,沾着点点血迹。
  “小树,干的过吗?”魔王不确定地问。
  他们简直是立在风口浪尖上,这时候上前,极有可能被卷入一场混战。
  束璟面色如常:“一般来说,他们四个上都没问题。”
  “太好了,”魔王拍了拍心口,长长地舒了口气,将束璟挽紧了些,故意捏着嗓子说,“和你在一起好有安全感。”
  “但是……”束璟不想破坏他的希望,但不得不说这个“但是”。
  “不要但是,我不想听但是。小树,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
  “但是我被绑着一只脚,还拖了你这个拖油瓶。”束璟无视他试图打断谈话的行为,生生用一句话掐灭了他的希望之火。
  “那怎么办?”脸上的光芒顿时变得灰暗,魔王搭着脑袋,听着时不时飘来的惨叫掏了下耳朵。
  “我给自己保命应该没问题,你顾好你自己,我可不想拖着你的尸体回去,”淡定地说完后,束璟紧了紧手臂,用力一拽,带着魔王朝山坡下冲去。
  他们的时间不多,现在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不能在这里等着下面的混战结束,超时回去的小组同样会被淘汰的。
  安南和路远都受伤不轻,小雪和沐依依也打得不可开交,漂亮的脸蛋上都被抓出数不清的血痕,平日里的女神此刻面目狰狞。
  这四人听到后方传来脚步声,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但四双眼睛都在瞬间溢出杀意。
  持久僵持下,他们谁也没得到好处,多拉个人下水,多一份希望。
  远远看着那群狼一般的目光,魔王眼睛微眯,背在一旁的手突然亮出,将刚才就地捡的石头迎面砸了过去。
  路远被砸得一懵,没来得急出手。
  距离束璟最近的就是沐依依,她被打得七荤八素,下意识就要学刚才的办法,想将束璟拽倒再说。
  没想到束璟冷着脸,毫不客气抬脚一踹,沐依依控制不住地飞出一截,好在路远的体重将她拉住,没有直接滚下旁边的深坑。
  在刚才的混战中,都是女人先被拽倒,跟着男人也失去平衡,扭打起来后就分不开了。
  所以他们都下意识去攻击束璟,混乱中忘了她才是那个最难对付的人。
  这两组人胶着多时,早就杀红了眼,刚克制住沐依依和路远,安南又爬了起来,像匹狼一样扑了过来,直接将束璟压倒在草地上。
  哪怕平日里身形多么灵活,被绑住一只脚后,束璟的行动力还是下降了不少。
  她没来得急逃开,就被安南一把死死摁住,身上的人眼睛里满是血丝,脸上挂着斑斑血点,狠咬着牙的模样就像一头发狠的猛兽。
  紧要关头,安南反应过来束璟才是他们这组最厉害的战斗力,旗帜应该藏在她的身上,便用尽全力去攻击她。
  沉重的呼吸落在耳边,安南咬着牙关,伸手就要去搜束璟的身子,想找到藏起来的小蓝旗。
  “流氓,太流氓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女孩子。”魔王在旁骂起来,不甘示弱地扑了上去。
  ※※※※※※※※※※※※※※※※※※※※
  大魔头:???摸我老婆,你死定了。


第30章 恋爱死亡节目(5)
  束璟咬紧牙关,刚想让魔王别来凑热闹,结果压在身上的力量一轻,安南居然被魔王直接提到半空,狠狠砸去一旁的地上。
  从进入录制以来,魔王那张脸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和感,头顶自带圣母光环,好像无论别人怎么迫害、欺负,他都不会下狠手。
  但现在,束璟知道自己弄错了,这男人的角色形象,有着极大的蛊惑力。
  那躯壳之中的灵魂,就像隔着一层无法穿过的屏障,是她一时间不能看透的。
  魔王的表情看起来像个着急的孩子,不带丝毫狠戾,动作却没有任何收敛。
  被砸到地上的安南顿时痛得蜷缩起来,他之前和路远争斗时就受了伤,哪里扛得住魔王这么弄,顿时眼前一黑,本能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缓过劲的路远拖着奄奄一息的沐依依爬上前,捡起地上的尖刀就要去捅魔王的心口,不带一丝犹豫,眼睛里满是凶光。
  “小心!”束璟快速爬起来,抽出靴子里的水果刀,一下刺向路远的手背。
  趁着路远吃痛的片刻,她灵活起腿,用另外一只脚狠狠踹上他的心口。
  早就受了伤的他,直接吐出一口血,喷到得到处都是。
  路远无力地往后栽倒,地上躺着的几人就像一只只痛苦的蚯蚓,扭动着身子爬不起来。
  “快走。”束璟抬手挽住魔王的手臂,厉喝一声。
  摆脱眼前最大的障碍,束璟和魔王默契地扣紧手臂,不需要喊口令,两人飞快迈出配合默契的步伐,快速朝着起始线跑去。
  焚寂和诺诗受了轻伤,两人虽然最先回来,但越来越力不从心,见没人追上来速度也逐渐放慢。
  两人看向不远处的胜利,刚想歇息一下,喘口气,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靠近,束璟和魔王来势汹汹。
  再一看两人手里居然没旗,顿时吓得焚寂和诺诗一个激灵,瞬间被激发潜能,发狂般朝着起始线狂奔。
  跌跌撞撞下,他们终于扑过起始线,紧接着魔王和束璟也扑了过来,四个人躺在地上气喘吁吁。
  “喂,你们没拿旗吗?”焚寂累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拿了呀,”魔王等李晓打开他们脚上的束缚后,在裤子里掏了一层又一层,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小蓝旗,“在这里呢。”
  束璟嘴角抽了抽,他还真会藏。
  “亲爱的,这是属于你和我的胜利!”魔王一脸真诚,在镜头下表现出一副深情不已的模样,将手里的旗帜递向她。
  想到旗帜被他塞在裤子里,束璟没有接,嘴角抽搐了下,连忙起身让开:“导演,这是我们的小蓝旗!我们赢了!”
  见束璟不收,魔王一脸挫败,将小蓝旗塞到了导演手里。
  导演也看见他从哪里掏出来的,脸上一白,但没有说什么。
  就在还差十分钟结束时,山坡上又多出了另外一道身影。
  安南浑身是血,扶着小雪摇摇晃晃走来,几乎已经看不清他的脸。
  在残酷的争抢中,他的面容已经被血糊住,整个人狼狈不堪。
  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前相处还算融洽的同伴们,变成了杀红眼的敌人。
  已经越过终点线的人彻底安全了,他们退到摄制组身旁,置身事外地观看最后的结果。
  安南受了伤,小雪几乎不省人事,他扶着她也走不快,步履蹒跚,在黑夜下像鬼魅的影子在摇晃。
  就在大家都以为安南这组即将胜出时,他的身后忽得冒出一个黑影,一道寒光闪过,安南浑身一颤,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想要扭头去看身后。
  可他像是被点了穴,浑身除了本能的颤抖,完全不受控制,满脸绝望地扑到在地。
  小雪被摔得疼了,艰难睁开眼睛,就对上路远狰狞的脸。
  他俯身捡起安南手里的小蓝旗,咧开嘴像恶魔一样笑了下,跟着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
  就在路远的脚边,还拖着一只断腿。
  等到那唯一站立的身影走得近了,大家才看清他脚边的情况,不由自主地深吸口气,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摄制组像是见怪不怪,居然还面带微笑,等着路远成为最后的优胜者。
  摇摇晃晃跨过终点线,路远冷淡地瞥过脚边的断腿,举起手里的小蓝旗,像一个迎接万人欢呼的勇士般,激动地闭上了眼睛。
  束璟和魔王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都没说话。
  看来沐依依已经被解决了。
  为了不让她拖后腿,路远直接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了沐依依,他便可以行动自如,还追上安南将他反杀。
  一条线之隔,小雪看着安南的尸体哭得泣不成声。
  她不是难过,而是害怕,三面旗帜都已经过线,意味着她将被淘汰!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小雪不断摇头,像丢了魂似的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没一会,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趴在地上慢慢往前爬,嘴里依然念叨着那句话。
  “今天的优胜组已经有了,是我们的一号、三号、四号组!”导演对于眼前满身是血的人一点都不在意,激动地对着镜头宣布了结果。
  其他人都笑不出来,只有拼命后剩下的疲惫。
  小雪好不容易拖着尸体爬过了起始线,哭丧着脸举起手:“帮帮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没人去看小雪的模样,或心虚、或冷漠,想起刚才在山坡上的厮杀,谁都不愿面对这个结果。
  唯独束璟和魔王淡淡地看了一眼,在导演准备示意游戏结束时,魔王突然开了口:“导演,之后的游戏一个人也能玩?”
  像是没听见魔王的话,导演直接掠过他,示意其他人去收拾布置道具,过了好一会,才提醒他们早点回房休息,明天还有录制。
  导演的回避,让其他人也嗅到了一丝异样。
  尤其是路远。
  他好不容易干掉沐依依,才能追上安南反杀成功,成为第三个胜出组。
  万一因为少了搭档而有麻烦,岂不是自掘坟墓?
  “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魔王打了个哈欠,见束璟盯着小雪欲言又止,随手扯了她一下,半拉半拽地将她带回了房里。
  “你刚才想帮她?”一关上房门,魔王就准确无误地说出她的心思,“既然想帮她,为什么不出声?”
  束璟没有否认,脱下了身上带血的外套,随手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不了,我可不想被骂圣母,反正你的话也提醒了他们。”
  “圣母?”魔王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身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探出脑袋问,“你被骂圣母了?”
  因为身上太脏,束璟干脆坐在地上,假装在行李箱里找换洗的衣服。
  她背对着魔王,一言不发,既像没听到,又像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上次的视频我看过了,”魔王将脑袋收回去,继续蒙着热毛巾擦脸,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现在太多人总是对别人抱以最大的恶意,对自己却恨不得收获全天下的善意。动不动就是圣母、作精,骂得那叫一个爽快,结果一被抓进游戏里,跑不过别人、打不过别人,脑子也不够用,还跪在地上求你帮帮他,呵,嘴脸变得比谁都快。”
  正在翻找衣服的手一顿,束璟听出话中好像有猫腻,顿时起了八卦的心思,好奇地扭过头问:“然后呢?”
  “然后啊,我为了不当‘圣母’,哦不,为了不当‘圣父’,自然是选择无视啊。”
  “那人挂了?”束璟追问。
  “嗯,死得挺惨的,”魔王的声音倏然冷漠了几分,带着讽刺的笑意,“如果他没有说过那些话,我也许会勉为其难帮他。”
  “你说的是真事?”束璟这才听出他情绪的异样,拿着换洗的衣服走到浴室门口,盯着他的眼睛分辨话中的真假,“我还以为你打算安慰我,随便编了个故事。”
  “我第一次进录制,因为帮了一个胆小的演员,被那个ID骂得消沉很久,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个傻子,”魔王抬手抹了把玻璃上的水雾,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阳光笑意,再也看不出刚才的阴鸷,“后来骂我的那个人被抓到录制里。他说的很对呢,不能当圣母,我自然也没有帮他。大概一个小时吧,他是第一个死的人。”
  说完后,魔王一脸轻松地吹起口哨,随手从行李箱里翻出换洗的衣服,若无其事看向她:“要想活着,我们注定不能活成自己的样子,而应该是观众想要的样子。”说罢,他突然抬头看向天花板,笑容里满是无奈,“这一段话,应该不会出现在最后的成片里吧。”
  束璟听得哭笑不得,觉得眼前的人既有点孩子气,但又有种无法形容的冷漠。
  但那种冷漠并不让人讨厌。
  “我去洗澡。”
  淋着热水,洗掉身上的血腥味,束璟感觉自己好像洗走了这段时间以来无形的压力,身上越来越轻,仿佛可以飘起来似的。
  等到她洗好了出去,魔王已经半靠在床上睡着了,手边还扔着换洗的衣物。
  束璟没有叫醒他,抹干头发后,检查了门窗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浴室传来水声,十几分钟后,魔王就洗好了澡出来。
  “你说……路远如果一个人回房住,今天早上会活着出来吗?”魔王像在打赌一件有趣的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束璟套上干净的外套,在听到外面的开门声后,随手将门也打开了。
  李晓正在挨着叫人下楼吃早餐,焚寂和诺诗站在门口,正一脸惊异地看着对面一起走出的路远和小雪。
  昨晚……他们两人住到一起了?
  束璟的眼神往下一瞥,发现小雪的手腕上戴着和路远一样的红色手绳。
  之前她和安南都戴的是黄色的手绳,代表着他们是同一组搭档。
  现在小雪换了手绳颜色,又是和路远从一个房间走出来的,可见昨天他们离开后,小雪和路远组成了新的搭档,这样就能继续在录制里活下去。
  过来一夜还没死,说明系统是默认这种新的组队方式的。
  焚寂一声不吭地瞟了诺诗一眼,毫不掩饰视线中的厌恶和鄙夷,仿佛在后悔当初为啥不宰了她,换一个人来组队。
  察觉到他的目光,诺诗浑身一颤,把脑袋埋得很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魔王吹了声口哨,打断走廊里的沉默,和束璟穿过这几道呆立的身影朝着楼下走去。
  阶梯上,魔王神秘兮兮地贴近她耳朵,低声问:“要是我挂了,你会和其他人重新组队吗?”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束璟答道:“当然。”
  “嘤嘤嘤,太没良心了。”魔王瘪瘪嘴,装出一副失望又难过的模样,在束璟的身后叨叨个不停。
  她听得烦了,抬眼冷冷地瞪着他,魔王马上乖乖拉紧嘴巴的拉链,盯着桌上的食物发呆。
  “大家都到齐了,开始用早餐吧!”等到所有人落座,导演来到桌边宣布,“吃完饭还有录制,大家一定要吃饱啊。”
  “这么快……”小雪吓得抖了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昨晚的阴影还在心里挥之不去,她以为今天至少也要等到下午才会录制,没想到早饭都没来得急吃,导演就宣布待会要录制。
  桌前的人脸色都很差,尤其是诺诗和焚寂。
  诺诗昨晚被吓得不轻,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见安南和沐依依变成鬼回来了,要让他们偿命。
  后来又梦见自己没了小蓝旗,被导演抓住,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脖子。
  被吓了一夜,诺诗就像惊弓之鸟,在听说待会要录制时,手指不住地一抖,将果酱溅到了焚寂的手背上。
  尽管脸色不好看,但焚寂没有任何外露的举动,只是沉着一张脸打量身旁的男女,尤其在看向束璟和魔王时,是一种如临大敌的警惕。
  正思考待会要怎么办,他手背上一凉,竟然是一小坨果酱飞到了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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