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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与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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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里掏出一张房卡,刷开3206的门。关上门的瞬间,她一脚落在裴行简的西装裤上,力道不轻,印在西装裤上的脚印纹路清晰可见。
  裴行简吃痛的闷哼一声,这女人下脚没放半点水,实打实想把他踹骨折了。俞箴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双手合十架在膝盖上,如提审犯人一般。她微微一笑:“裴行简,我劝你给我一个解释。”
  两个中□□的男女在房间里什么没发生不说,从房间出来时,她看到裴行简眼神数次扫向房间对面的实木门,蹙眉带着锐利。她的第六感,有人在看。
  裴行简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脚步发虚,他向着俞箴对面的单人沙发走去,还没到那,被茶几磕绊了一下,眼见要面朝地摔在地上,居然虚成这样。俞箴手疾眼快将人拉了一把,反应过来时,人竟直直坐在了她腿上。她抬头,两人登时对视上。
  剧烈摩擦在裴行简身上带出阵阵泛滥的快感,右手似乎被一片柔软触摸着,像是羽毛轻搔,他克制已久的各个感官瞬间膨胀,喉头更是难以自抑的哼了声。
  “……?”俞箴被他这一声弄得浑身不自在,腿一直,裴行简直直摔在地上,他倒吸一口凉气,撞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她听着都痛。
  “俞、箴。”裴行简黑着脸,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
  3205对面的房间。
  男人通过猫眼注视着门外的一举一动,直到两人进入隔壁房间,他拿出手机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发给裴和。
  大事将成,居然被姓俞的女人查岗发现了!
  男人等待着裴和的下一步指示,殊不知,裴和正躺在十公里外的高级公寓里呼呼大睡,他对自己的计划相当放心,甚至惊叹于自己能想到催情香这一后招。
  真是商战鬼才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商战鬼才哈哈哈哈哈


第6章 
  “让你正常点。”
  俞箴起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将自己的位置让给腿脚不便的裴行简。
  裴行简咬牙撑地起身,坐到柔软的沙发上,松了口气。今晚的事一件件接踵而来,现在应该算是结束了,他也终于能抽空理理今晚的发生的这些破事。他先灌了瓶冰水,压压体内的躁动:“今晚和建材公司有个的饭局,中途接到电话公司突然出事,马迪赶回去处理了。对方一直灌酒,头喝的有些昏了,我就装醉,然后对方总经理说已经在酒店帮我开了房,他让他的助理送我回去。他助理也认为我醉了,在酒店的电梯里换了个人以为我不知道。”
  他冷笑:“换的人就是柏溪然。我假装醉着没醒,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到32楼以后,有人从3205对面出来,柏溪然把我扶到床上,出去和他说了什么,然后回来。柏溪然关上门进来后我就醒了,她被吓得坐在沙发上没敢动。”
  “我问是谁让她来的,她没说话,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了个‘和’,后来我再问了她几个问题。没想到,裴和居然还在房间里下了催情香。”
  催情香这么复古的玩意,他上次听说这种情东西,还是在小时候看的武侠电视剧里,裴和还活在什么年代?
  更可气的是,他真的中招了。
  裴行简乜了眼俞箴:“为了我清白的安全,特地将太太请来了。”
  俞箴笑:“我对你的清白不感兴趣。”
  裴行简让她来,因为她直接看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解释,避免他日后单方面解释起龃龉。而起明早估计还有一场戏等着她演,她是演员吗?天天都拿着不同的剧本在演戏。
  俞箴抬头看向裴行简,对面人在冷气十足的空调房里居然流下热汗。脸上烧得更甚,他袖口已经卷到胳膊肘,浑身泛着红,看来□□的药效着实强烈。
  “你能自觉去浴室洗个冷水澡吗?”俞箴离他坐远了点,纸巾重新捂住口鼻,吐槽:“一身酒气不说,你的清白是安全了,我的清白可就危险了。”
  裴行简冷眼看她,这死女人嫌弃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发情的大猩猩,他……大猩猩……裴行简在脑海里将大猩猩的脸移植到自己脸上,他闭上眼,倏地起身走向浴室。你很好,俞箴。
  浴室里响起水流声,俞箴往浴室方向看了眼,起身,从包里翻出的白色药罐中倒出两粒,随手拿了个杯子、压着张纸碾碎,然后倒进被子里,又从旁边拿了罐摆在桌上的NFC果汁倒进去,摇匀。裴行简,可得做个好梦啊。
  裴行简在冷水里泡了足够久,他出来裹着浴袍,满脸写着不舒服。俞箴递杯果汁到他面前:“刚刚冰镇的,败败火。”
  他狐疑地看着她。拿着手腕累,俞箴将杯子放到桌上,人坐回沙发:“放心,把你毒死了我也得牢底坐穿。”
  “法外狂徒这么谦虚?”他忽然笑了:“为爱伏法?”
  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不喝拉倒。”
  俞箴冷冷觑他,这男人一天天的满脑子情情爱爱,难怪这么爱看电视,估计是天天闲下来看偶像剧补充营养。俞箴低头看手机,半晌,听到咕噜声,她抬头看了眼,裴行简把果汁都喝完了。
  …
  停车场。柏溪然浑身颤抖着上车,助理搞清楚来龙去脉,忍不住低声埋怨了句:“裴二少让你办的事你没办好,还把自己搞成这样,这下裴二少那边怎么交代?”
  柏溪然闭着眼,浑身难受得像被火烧。她没说话,圈里跟裴和有关系的女明星多如牛毛,她就算做了这件事又能得到裴和的青眼多久?况且她早就看出来了,他对她是真没兴趣。
  裴行简比裴和更有心机和实力,继承裴家也更大势所趋,再者,她的经纪人宋子璞和俞箴还是好友,她今晚,也算是向裴行简投了个诚,向俞箴卖了个好。而对裴和,明面上的功夫她也都做到了,将人扶到房间,后续发生的一切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
  半夜,俞箴深呼吸、吐口气,睡前还在床的另一边、现在贴在她身边像个火球似的人死活也叫不醒,还死活也甩不开,甩开了又黏上来,睡袍蹭开大半,贴着她的手臂,像是捂着个冰块。
  她错了,她真不该放两颗安眠药,这药效也太好了。
  梦里,裴行简梦到自己回到小学,暑假原仪居然带他去汗蒸,他浑身燥热不舒服,突然冲出个人,在他怀里塞了块冰,好凉好凉。手好热,他把手贴在冰上;肚子好热,他把肚子贴到冰上;脸好热,他把脸贴到冰上……嗯,怎么变成热馒头了?
  唔,好痛。
  他翻了个身,丢开手里的馒头。
  我操……!
  俞箴一脚踹开旁边中□□的“痴汉”,一开始动手动脚就算了,他居然趁她不备突然咬她胸口?她有理由怀疑裴行简恃睡行凶。俞箴翻身坐起,幽幽的目光透过黑暗落在裴行简背上,她伸脚,一用力,一脚把人踹下了床。
  “咚”地一声,然后再无动静。俞箴躺下,轻声说了句“真不好意思”,裴行简可能真睡了,接着,她拢了拢被子冷笑:“但你活该。”
  嘶,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俞箴伸手碰了碰,两排牙印凹凸不平。她今晚不该看裴行简可怜,同意他不再舟车劳顿回泊澜湾,在酒店留宿,明早还陪他演戏。
  清晨时裴行简是被冻醒的,他艰难地睁开眼,左右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他回到床上,俞箴睡的正香,把被子牢牢裹在自己身上,睡成一个“大”字。他是怎么睡到地上去的?裴行简头痛欲裂,丝毫没有记忆。房间里的冷气还在呼呼吹着,他背脊发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下一秒,裴行简用力一扯将俞箴身上的被子扯来盖在自己身上蒙头睡觉,他低声说:“如果你自愿把被子给我就别说话。”
  “呼呼呼——”只有呼吸声。
  裴行简点头,顺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你同意了。”
  真不知道俞箴哪儿来的福气,嫁给了他这么个有礼貌、有涵养、身中□□还坐怀不乱的老公。
  六点钟天已经蒙蒙亮,俞箴是七点钟醒的,怎么这么冷?她缓缓睁开眼,隔了一米远的床另一边,裴行简坐在床头撑着额,下半身裹着被子。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被子怎么在他那?
  俞箴还没问出口,浑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喷嚏打得她鼻头发痒。有一有二就有三,她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裴行简不悦看向她,刚想出口让俞箴能不能背对着他,别把感冒传给自己。两人视线刚一对上,有感应似的,裴行简鼻头一痒跟着打了三个喷嚏。
  两人:“……”
  站在门口来给裴总送衣服的马迪也惊呆了:这是夫妻俩什么新型交流方式吗?
  …
  车上,马迪乐呵呵:“裴总,昨晚和太太……”
  裴行简起床发现自己感冒了,肚子痛头也痛,一早上没有好脸色。他板着脸:“什么也没有。”
  马迪有些不信,他思索片刻,斟酌说出了自己的线索:“太太穿着吊带裙,胸口那,好像有半个牙印。”
  牙印?裴行简努力回想,半晌,他踹了脚马迪的座椅:“你盯着我老婆胸看干什么?”
  马迪大喊冤枉,太太皮肤白,哪儿磕着碰着了都特别明显,胸前红了这么大一块他怎么可能看不见。裴行简听他言辞恳切,急的连用三个排比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没有再追究,转头看向窗外,天边飘着朵朵的云,沾着太阳的红,铺在蓝天上的白,怎么看怎么像……牙印。
  他收回目光,平视着窗外是一排排树,绿得发黑,尤其是有一棵,怎么看怎么像……绿帽子。
  俞箴把他绿了。这个想法从裴行简脑海中闪过时,他心情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想着他确实笑了,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看上俞箴了?他还记得新婚那天两人被关在一间房里,为了睡觉到底关不关灯这个问题争论不休,她睡眠不好有灯光睡不着、他十多年习惯了开灯睡觉。最后他们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谁打赢了听谁的。两人在新婚夜什么都没干,站在床边,切磋了半宿格斗。
  两人底子都不差,赤手空拳打的不相上下。
  “裴行简你家暴?”俞箴趁机对他进行道德绑架。
  家暴?裴行简怔了片刻,回过神,俞箴一脚踢在他下半身。那种痛像火山爆发汹涌、像重锤砸在肉上的一寸寸钝痛、像神经末梢被凌迟。到底是谁家暴谁?
  回神,裴行简不在意地笑了声。他知道俞箴和他结婚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人婚前就约定了三年内不在外面搞小动作,当三年“恩爱夫妻”,各取所需后一别两宽。
  俞箴性子傲,偶尔我行我素不太配合。这下被他抓到了把柄,可有得玩了……
  他想起什么:“李医生从国外回来后,让他发一份夫人最新的体检报告过来。”
  …
  俞箴没回泊澜湾,出酒店陪裴行简演完戏,她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记者踩了一脚。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裴和,这记者里有一大半是冲着裴行简和柏溪然来的,一看到她出来,人都懵圈了。
  “阿嚏。”俞箴连打好几个喷嚏,显然已经感冒了。裴行简和她姑且在一个战壕,不好多责怪,非要找一个人为她的感冒背锅,那就是……裴和。她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叫“工作室”的号码拨过去,对方接的很快:“俞姐,怎么了?”
  “之前你们一直压在手上的那个稿子,关于裴和私生活的,用手上营销号先做个预热。”
  “行。”
  俞箴又交代了些细节,挂断电话,她让司机开车回泊澜湾补觉。
  裴和啊裴和,本来想过几天腾出空来了再好好治治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欠,非得巴着赶着犯到我手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这章里品出了几分古早味,可真是太复古了。


第7章 
  这几天裴和过得相当上火,他之前想搞裴行简那事没做成,反而被裴行简转头捅到了孙怡面前,还当着好几个董事的面,孙怡脸都没处搁,回头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不仅骂他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手段还那么拙劣、低俗,还骂他蠢,明明可以假手于人,却搞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裴和站在孙怡面前缩着脖子,全身上下一无是处,末了,孙怡抬头盯着他一言不发。
  裴和如芒在背,不敢吱声,接下来,是不是该说他挪用公款的事。据他所知,裴行简顺便把他挪用公款的事也给捅破了。
  孙怡恨铁不成钢:“就为了100万,你去受贿,我在董事前面子都被你丢光你了。”
  裴和瞪大了眼,怎么会是一百万,他最近确实收了一百万的贿款,不过那也是为了填窟窿,裴行简居然拿的是这件事报复他?他站在原地承着孙怡骂,心中纠结,要不还是直接把自己挪用公款那事说出来,再怎么说孙怡也是他妈,总不会见死不救。
  嘴上犹豫许久,裴和终于在心里鼓足了劲儿打算开口,孙怡已经起身上楼:“以后别再让我失望,不然,遗嘱我可以随时更改成你姐的名字。”
  她说完转身离开。
  继承人!继承人!又拿继承人威胁他!
  裴和咬牙,一肚子准备好的话再吞回肚子里。她不会帮他的,她想找的,一直都是最佳继承人。她原就不喜欢曲振,想让裴煦把他踹了,如果知道自己挪用公款是为了帮曲振,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傻子吧。
  司机看到裴和出来,巴赶着上去谄媚:“少爷,季公子今天约您出海去吹吹风。”
  裴和烦躁地剥了颗糖丢进嘴里,包装纸随手塞进了司机的手心:“丢了。”
  司机背着裴和偷偷苦脸,怎么又是榴莲糖,他开车的时候满车厢都是这个味儿。
  “爷哪儿也不去,开车去亚康,看看老爷子是不是还健在。”
  司机会意,老爷子就是裴越,已经中风躺了快三年了。
  裴和大咧咧张开身子躺在后座,启动引擎时车身一阵抖,然后风灌进来,已经开了。他明明闭着嘴,外面还有风,怎么还是这么大一股榴莲味。他支着上半身瘫坐起来:“你闻到一股榴莲味了吗?”
  司机怔了半晌,觉得这应该是在问自己,他有点摸不着风,决定睁眼说瞎话:“没有呢。”
  “……”裴和有点惆怅:“年纪轻轻怎么就鼻子不行了。”
  他没再说话,左手括在窗沿托着下巴,窗外是一排排别墅区。车内沉默了许久,司机悄悄透过后视镜往后看,少爷在发呆。
  怎么有点像他家那只不听话被揍的狗子,还有点委屈?
  司机赶紧收回眼神,不敢再看。
  …
  上次拙劣的偷拍事件虽然最后没起什么大风大浪,但还是被一家不入流的媒体拍到了一张进酒店的背影照,女方看不出来是谁,男方是裴行简。这消息也不知道从哪儿吹到俞箴她妈耳朵里,勒令两人必须抽空回家吃一顿饭。裴行简从公司出来,俞箴已经和司机在园区门口等待多时,见人慢慢悠悠走来上了车,俞箴半点不客气:“你再慢点,推轮椅都比你快。”
  裴行简走来时,半路插在他前面的人正身残志坚的推着轮椅。
  裴行简兴致不错,转头看俞箴:“听你这话,是看着我走过来的?”他低头叠叠袖口,笑得笃定:“风度翩翩吧。”
  俞箴懒懒斜靠着,呵了声:“你说前面那个推轮椅的?确实。”
  “……”瞎了这女人。
  俞家为了融入海城老派,房子特地买在城西寸土寸金的春江源,左右邻居各个都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车开入林荫道,没一会儿进入别墅区。
  “妈,姐回来了。”站在门前浇花的是俞箴的亲弟弟,俞焦,人还在读大学,高高瘦瘦身量单薄。
  俞妈妈苗卓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和俞远坐在一起新闻,看着夫妻俩进来,十分理所当然的使唤起了儿子:“俞焦,给你姐和姐夫倒杯茶。”
  裴行简:“妈,没事。”
  这大夏天喝茶,容易上头。
  俞焦作为家里金字塔的最底层,十分听话的拿着两杯橙红色液体走过来:“自制冰红茶。”
  苗卓招呼大家起身去吃饭,餐桌上大荤大肉,十分油腻,她笑的客气:“不知道行简喜欢吃什么,就让阿姨随便做了点。”
  裴行简看着菜色,嘴上说着谢谢妈,暗里点头,“随便”做了点俞箴喜欢的。
  俞家不兴“食不言”那套,喜欢在桌上说些家长里短,这几天家里没发生什么新鲜事,抓着俞焦的事说个不停。知道今天姐姐姐夫要回来,俞焦像活了过来,本着“家丑不可外扬”,他妈终于可以换话题了。
  吃完饭一家人在小区里散步,俞箴走到一半脚疼,喊了辆观光车来,苗卓骂她声娇气,跟着坐在了女儿旁边,双标玩的很溜。回到家,俞箴姐弟走早最前面,俞焦向姐姐表达思念的方式不加遮掩,就是讨打,他被俞箴追着打进家门。
  俞焦一声痛呼撕心裂肺,接着传来俞箴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小兔崽子,谁给你的脸。”
  俞远晃悠悠绕过他们俩进家门。
  俞焦求饶声此起彼伏,裴行简听着想笑,苗卓不知不觉间走到他身旁,抬抬下巴:“行简,你知道箴箴小时候跟谁启的蒙吗?”
  看样子应该是说俞箴这一身身手,他一直以为俞箴是大学才开始学的,没想到小时候就有涉猎。裴行简随便猜了个名字,苗卓一脸高深莫测的摇头。他露出不解:“?”
  苗卓骄傲:“我亲自教的。她大学的师傅,还是我当年的师兄。”
  苗卓说的随意,大概用几个客观具体事例从侧面表达了自己的身手,比如读书时拿过全国散打的奖,这些年改练拳击,成绩不俗,当年夫妻吵架时还一度失手把俞远打骨折过……
  洋洋洒洒的一堆往事,裴行简不明白苗卓想表达什么,只见她突然转头:“现在年轻人感情都太脆弱,尤其是身处我们这个圈子,出轨更是屡见不鲜。当时我想,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箴箴嫁人了绝对不能受这种委屈……”
  他明白了,苗卓在说他的那则绯闻,她想教训他。
  …
  俞箴没嫁时的卧室一直干净的保留着,保证她随时可以回来入住。俞箴快半个月没回来,她颇有兴致的在房间里到处看,好像还是和以前,又似乎有了不一样,她拉开半面墙的内嵌衣柜,指尖从左到右划过,啧,品牌还记得把每期新品送过来,她转头又看着墙拧眉,怎么画还没换,之前不是让画廊的人把John·William·waterhouse那副展出的画裱好送来?
  门从外面被打开,俞箴转头,裴行简从外面走了进来,门缝里露出苗卓的脸,她探进半个头:“箴箴,晚上夫妻俩早点睡。”
  “知道了妈。”俞箴点头。
  关上门,裴行简扶着椅子坐下,咬着牙龈看起来有些痛苦。俞箴饶有兴致地走到他旁边:“你这表情,挺有故事的。”
  他呵了声:“虎妈无犬女。”
  懂了。俞箴顿时心情大好,她伸手,在他肩上拍两把:“被我妈教训了。”
  裴行简冷着脸看她,俞箴乐得拍手,大少爷这臭脸真是前所未有的可爱,他盯着她脸更臭,俞箴仰天大笑转头去,拿了套睡衣去洗澡,让裴行简自己冷静一下,被岳母亲自教做人还不能还手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裴行简试着扭动肩膀,已经比半个小时前的剧烈疼痛好太多,他起身拉手臂,往左边侧头时面对着半面墙书架,他走过去,书架里特地辟出一角,摆放着许多俞箴的奖杯和证书,直到看到一张含金量相当高的证书,裴行简停住,实在无法将平日作风懒散的俞箴与这些荣誉联系起来。他转身看起了书,书大部分都有折痕,有些还用笔划下记号。他甚至抽出两本漫画书,上面也有疑似俞箴看到激动之处喝彩的笔记,他将书原位放回去,目光往划到旁边,是一本看起来被来回翻阅过的——《一九八四》。
  裴行简挑眉,将书抽出来,扉页上有一句简短的赠语:赠Jane,Anne,^_^。
  落款的日期是十年前,Jane是俞箴的英文名。
  扉页这张纸的重量有些异常,他翻到背后,原来是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俞箴与另一个女孩都扎着马尾,应该是青涩又单纯的学生时代。这张照片夹在这本书里,另一个眼尾有颗痣的女孩应该就是Anne,笑得青春洋溢,甚至,有点眼熟。
  浴室传来开门声,裴行简把书重新放好。
  裴行简拿了睡衣进去洗澡,出来时带着一身雾,在床的另一边坐下。
  俞箴睡前从书架挑了本书看,她合上书看眼时间,过了快一个小时,时间也不早了。俞箴伸手将灯关上,裴行简那边的床头灯还亮着,她手从被子里支出来,刚打算用武力征服,旁边人有所感似的躲开了攻击,反手将她胳膊压制住,有点以暴制暴的架势。
  两人对视上,双方和平的决定,今晚掰腕子。
  …
  第二天早上,裴行简早起要去公司,俞箴被苗卓毫不留情的从床上扒了起来,见女儿满脸疲惫的赖床不肯起,她表情变了变,将手松开。
  俞箴昨晚掰腕子输了,失眠到凌晨四点多才入睡,这会儿正困着,她闭着眼,本以为的狂风暴雨竟迟迟没有落下,她睁开只眼,苗卓满脸的慈母笑。
  沉默。
  俞箴在她的笑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被亲妈调侃,她脸上出现了罕见的羞赧,一下从床上蹦起来,似乎想用灵活的动作来证明些什么:“我马上下楼。”
  餐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俞远终于搭上伴一起看财经新闻了。
  俞焦见俞箴姗姗来迟,眼底泛着青黑,欠打病再次发作,调侃:“姐,昨晚又熬夜了?”
  俞箴:“……”
  “姐夫?”俞焦意味不明的笑,低声叫裴行简。
  裴行简气定神闲:“嗯,通宵了。”
  这么猛烈?俞焦偷看了眼俞远,还在看经济新闻,苗卓在外面打电话,他不动声色挪到裴行简身边,从身侧伸出一个大拇指。
  他挤眉弄眼的:“通宵干什么了?”
  裴行简:“通宵睡觉了。”
  俞焦的手指僵住:“……”
  好冷的笑话。
  坐车出春江源,俞箴将昨晚没看完的书放在膝盖上,拿起手机联系了一位健身教练,手机刷刷往上滑,屏幕上都是一些力量训练的课程。
  裴行简往旁边一扫,撑着额,当即笑出声。
  俞箴没说话,看样子是决定忍了。裴行简想起昨晚,两人手握那刻上彼此掣肘,用力的僵持,俞箴更是满脸都写着用力,他轻轻用脚勾掉床头灯的插座,在房间陷入黑暗的下一刻,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两只手一起把她压下了。
  他说比蛮力她就真信了,好蠢。都什么年代了,当然是智取为上。
  一直到下车前,裴行简难得没有说一句风凉话。毕竟俞箴已经这么蠢了,他这个当丈夫的,应该多加鼓励。
  作者有话要说:  裴行简:老婆已经三天没打我了。


第8章 
  健身房。
  俞箴在教练指导下做完全身肌肉的力量训练,冲完澡换上衣服坐车回泊澜湾。车上,她拿起平板,收件箱里被塞满助理发来的未读邮件,主要是关于未来画廊举办的“初芒”青年艺术家风采主题活动。她读书时本来想向艺术方向深造,苗卓没有同意,要求她走金融方向,高压政策下她没得选。后来回国发展,因为大学那次事故,苗卓没有再干预她的人生。俞箴没了提画笔的劲,转而开了家画廊,帮别人圆梦,自己游戏人生。
  这次主题活动捧出的最受欢迎的青年画家叫彭牧,身量高大外形硬挺,风格潇洒不羁,在社交软件上坐拥粉丝大片。俞箴调取他作品的销售记录,从数量上来看确实可圈可点,再拉开收藏家的信息列表,她从上到下扫过,最终把目光放在了一个活跃的名字上,林思倩。
  “叮——”手机铃声响起。
  俞箴拿起手机:“怎么了?”
  对方说:“俞姐,营销号那边前期热度已经铺开了,我们找到的那个小模特在网上引导舆论走向,热度噌噌长,黑红也是红,她兴奋的很。”
  俞箴一下一下敲着膝盖,她笑:“今天让你收下的人去写稿,三分照实,七分靠编,网民们爱看故事,我们就做到图文并茂、旁征博引、以假乱真,再理一个时间线或者人物关系图之类的,加强信服力,引导舆论走向,谁编的最好,把裴和这个男主人公塑造得渣而立体,发十万奖金。”
  现在做八卦博眼球,上来先放一张图,其余故事全靠编。反正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刘瑶跟裴和的篇幅可以多着墨,还有,除了刘瑶以外,时间范围截止到三年前。”
  “诶好,俞姐你从哪儿挖到了裴和跟刘瑶的料?牛,工作室掘地三尺都没找到。”
  俞箴笑:“天上掉下来的,快去写吧。”
  对方连声应下,待俞箴挂断电话,转头将这个消息转述给格子间里无所事事的手下员工,大家听到十万的奖金,纷纷打开网页将裴和与小明星的门前世今生扒了个透,眼里迸着光,一个个文思泉涌。
  交稿日期定在两日后,俞箴收到工作室经过初步遴选的稿子,她拿着平板坐在沙发上一一读过,笑得捧腹,某些稿子直接可以翻拍成电影了。谁说没有好编剧?都是钱不到位、氛围不自由而已。
  俞箴选了一篇,这不是写的最好的,确是看完最让人想把裴和按在地上痛打一顿的。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午后,网络各大平台、几个大营销号在不同时间以发表和转发的方式发布了一篇文章——《海城阔少,娱乐圈的滥情收割机》,笔者通过各方蛛丝马迹将事情梳理出来,其中还有与一位小模特受害者的采访记录,更是实锤。不过一小时,就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转发量、点赞量和评论量破万、破十万,没两小时,那小模特亲自转发了这条微博,诉辛酸史,当事人的出现如烈火烹油,愈演愈烈。
  直白点说,大型吃瓜现场。
  马迪进来时,捧着手机、皱眉不解。裴行简从一沓文件中抬头:“怎么?”
  马迪将消息用平板打开,递到裴行简面前:“这是今天下午网上突然发出来的一篇文章,现在曝光度非常高,只能查到运营这家工作室的负责人,再往深查,就到国外了。”
  裴行简粗粗看几眼,挪开目光,有人想搞裴和。
  “这能看出什么?”裴行简眼神扫了扫平板。
  马迪:“内容真真假假,而且事情都是这几年的,再往前一点,二少其他代表性丑闻都没有涉及。”
  “具体是哪几年?”
  “三年内。”
  “三年前有什么?”
  马迪调出一张人物关系图,显然在进来之前做足了准备:“这些是三年前发生的比较有代表性的事件,其中有有两起比较特别,四年前的连安宁事件和六年前的蒋纯事件,前者事发后人间蒸发、后者已经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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