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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与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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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箴得意的哼哼:“这话我爱听,为美丽感冒,值了。”
  裴行简给她到来一杯热水,监督她喝完大半后,脱下外套,卷起袖子进了厨房。
  俞箴端着杯子、拉着椅子,在厨房门口坐下,一边喝水一边欣赏老公为自己下厨做饭的模样,那熟练的刀工、迷人的侧颜、标准的身材比例……俞箴眯眼笑:“老公,我超爱你。”
  裴行简:“没有一点诚意。”
  俞箴走到他身旁,在他脸颊上亲一下:“诚意。”
  “勉强。”
  俞箴勾着他脖子,眨眨眼:“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裴行简欺身吻下来,手揽着俞箴的腰将人抱上流理台,你来我往、唇舌相缠。俞箴有些喘不上气来,伸手推他,裴行简这才将她放开,喉咙里闷声笑,又吻了吻她额头:“去外面玩儿吧,顺便帮我泡杯感冒药。”
  “那你好好做饭,”半晌,俞箴捏着他下巴笑:“奴役裴总的感觉可真好。”
  裴行简哼哼:“我是心甘情愿。”
  俞箴低头笑:“小嘴儿可真甜。”
  说完,她又补一句:“我亲自尝过的。”
  俞箴当夜连发两条朋友圈刷屏,她家裴裴做的海鲜意面全世界无人能敌!这波狗粮精准塞进每个人嘴里,先在深夜被美食折磨,而后被狗粮摧残。
  宋子璞吭哧吭哧评论:这我不认,全世界就你吃到了吧?
  俞箴乐呵呵回复她:我说的是,我的全世界。
  宋子璞含恨放下手机,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回复这女人,这一口狗粮管饱了。想着,她又想起自己明天有空,约俞箴一起去看话剧、顺便吃顿好的。
  晚上睡觉,俞箴感冒了精神不好,终于早早有了睡意,裴行简把她抱在怀里,她整条腿压在他身上:“裴裴,我想听摇篮曲。”
  裴行简给她唱摇篮曲,他声音低而不沉,声色悦耳。
  俞箴反而清醒了:“裴裴,我想听故事。”
  裴行简又给她说睡前故事。
  “裴裴,我想听你念诗。”
  ……
  一圈儿下来,裴行简竟然还没烦她,俞箴自己都说烦了,她闷声笑,手指在他胸前点来点去的:“你会不会觉得我生病了特别烦?”
  裴行简说:“我怕你不来烦我。”
  俞箴手指比一个指甲盖的长度:“我今天又多爱了你一点。”
  “你呢?”她笑问。
  裴行简一只手枕在她头下,另一只手叠在自己脑后,他语气淡然,甚至还有点纳闷:“我的已经满了。”
  话外音,你的居然还没满?
  俞箴被他说得心一跳:“你说得我睡不着了。”
  裴行简被子一扯,将她盖得严严实实,语气是大家长式的命令:“睡觉。”
  …
  俞箴第二天睁开眼,枕边已经空了,她拿起手机看时间,裴行简应该还在外面。她今天精神已经好了不少,洗漱完帮裴行简裴行简做了早餐,又陪他吃完,将人送到门口。
  俞箴最后帮他理好领结:“晚上见。”
  裴行简:“我晚上想喝你熬的粥。”
  俞箴笑眯眯:“我晚上跟宋子璞约了饭。”
  裴行简:“……”
  俞箴手里的手机震动,她打开看,是宋子璞发来消息,她已经在化妆了,问俞箴两人在什么地方见面,俞箴想着,拿着手机聊了起来。
  裴行简扯了扯领带:“我领带歪了。”
  俞箴抬头都没抬一下:“没歪,帅着呢。”
  裴行简:“……”
  他该怎么说?辛苦老婆百忙之中前来敷衍?
  …
  俞箴坐在化妆台前化妆,因为感冒还没完全好,她穿的比较保暖。化完妆,她走到衣帽间,打算戴一顶帽子御寒。
  正挑着,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折回梳妆台前拿手机,看到来电人,她下意识挑眉,接通电话时表情正经了不少。
  “最近查到什么了?”
  这人是被她派去查董甜的,之前从董甜养父母那入手失败,她让对方转去查董甜养父母,养父母早年在木城的一个小城市,调查花费了一些时间,最近才有线索。
  对方说:“那里的街坊邻居对董甜养父母有印象,不过蹊跷的是,邻居说董甜高三毕业那年暑假回乡下老家,七月中旬传来在水库边失足被淹死的消息,邻居跟董家是老乡,还回去吃了丧宴。”
  “后来我们再调查‘王佳丽’这个名字,根据条件筛查出来,最符合条件的‘王佳丽’,在七年前已经失踪了。这个王佳丽的老家在董甜老家的邻村,她们小学还是同学,‘王佳丽’初中辍学出去打工,长得很漂亮,跟了一个道上混的大哥,十六岁帮大哥生了个女儿,两年后大哥锒铛入狱,王佳丽和她两岁的女儿一起失踪了。据说,是王佳丽举报了大哥,然后卷钱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俞箴面无表情,董甜今年二十五岁,有有九岁,有有出生那年,董甜正好16岁……而董甜又和王佳丽是同学,两人应该同岁。
  “这就是你这么久调查出来的全部?”
  “不。”
  “还有什么?”
  “我们找到了证据证明,王佳丽携款逃回了木城老家,当时真正的董甜已经死了,她给了董家父母一大笔钱,动情晓理,整容成董甜的模样,代替死去的董甜去了海城电影学院。”
  “从此,人间再无王佳丽。”
  俞箴几乎哑然。
  这就能解释,“董甜”为什么会对“王佳丽”这个名字做出下意识的反应,董家父母为什么不了解女儿“董甜”的现状,有有为什么会有那串手链、为什么会看到董甜的照片认不出那是她妈妈……
  俞箴背后窜起凉意。
  “查查,董甜出国访学期间跟连安宁的关系。”
  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接近过真相。


第55章 
  因为董甜一事; 俞箴耽误了出门的时间; 赶到约定地点时迟到将近半个小时,连连给宋子璞赔罪,宋子璞叉腰; 借此从俞箴那讹了一顿饭; 吃饱喝足地去看了话剧。
  从剧院出来; 自然少不了再逛个街。最近冬意正隆; 宋子璞一连买了三件大衣和五件内搭; 才将心里盘桓着的“这段时间工作真是委屈我自己了”的念头消除; 心满意足从专卖店出来,转头拐进甜品店,俞箴没什么胃口; 点了杯红茶; 眼看着宋子璞用暴饮暴食来宣泄工作烦恼。
  她轻叹,出言安慰:“开心点。”
  宋子璞眼皮没抬一下:“姐,你敢不敢安慰得走心一点。”
  “你一不开心就暴饮暴食,暴饮暴食完跟着自暴自弃似的堕落,堕落完又长痘、又发胖、还没钱,就更不开心了,不开心了你又会……”
  俞箴语气淡淡; 她还没说完,宋子璞求饶地双手合十:“姐,别说了,我错了。”
  她面前已经有两块甜点碟子空了; 还剩下两块没有再动,将银勺丢在一旁,让服务员送了杯绿茶来,清肠解腻。
  姐妹日常聚会结束,宋子璞打车离去,上车前跟俞箴挥手再见,并保证道:“我马上就去健身房,暴饮暴食和举铁更配。”
  俞箴噗地笑:“你去哪儿关我屁事。”
  “走了姐妹。”
  目送宋子璞离开,俞箴看眼手机,时间还早,她转身向商场的另一个出口走去,车停在那。
  寒风凛冽如利刃割面,俞箴往围巾里缩了缩脖子,加快步子往目的地走去。转了个弯,前面这片广场上多了不少小学生,穿戴整齐统一,一个个手臂挂着一堆报纸在向路人贩卖,手指头冻得像红萝卜似的。
  在她斜前方,一个稍高的小男孩和较矮的小女孩正在问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高瘦男人要不要买一份报纸,小男孩仰着脖子奶声奶气说:“大哥哥,买一份报纸吗?老师说多读书、多看报,以后可以当科学家,大哥哥想当科学家吗?”
  他眼里亮晶晶的,就差把“买份报纸吧”写脸上了。
  男人被童言稚语逗笑,他伸手要拿,小男孩眼睛眯成一条缝,赶紧将身旁的小女孩往前面推:“买妹妹的,她卖的比我少。”
  俞箴走近两步,听见那男人一边掏钱一边笑:“哥哥和妹妹都买一份。”
  兄妹俩对视一眼,惊喜得就差原地直跳了。
  男人声音有点耳熟,俞箴想着,也走到兄妹俩旁边,弯腰笑着问:“姐姐以后也相当科学家,可以给姐姐也来一份报纸吗?”
  小男孩重重“嗯”一声,头点得比拨浪鼓还快。
  给了钱,俞箴从小男孩手里接过报纸,小男孩带着妹妹向她和她身边的男人道了谢,欢欢喜喜又去问别的路人想不想当科学家。
  俞箴将报纸折叠塞进包里,余光扫向身旁男人,她还没回忆起来对方是谁,男人先认出了她:“裴太太。”
  俞箴挑眉,男人并为感到难堪或者生气,只是低头一笑,主动介绍自己:“蒋峰,裴氏的一位普通员工。”
  他刚说完自己名字,俞箴已经想起来了,这人总是跟在裴和身边,见谁都是谦和有礼,跟裴和傻白甜的性格形成极大反差,经常裴和有事都是他出面处理,俞箴见多了记忆便深了,她对这人印象还不错。
  “这个点,不上班吗?”她随意地笑笑。
  蒋峰说:“我今天休假,上街随便逛逛。”
  说完,他又笑:“本来想来超市买点食材,路上碰到刚刚那对小兄妹,想到了我的妹妹,结果又多买了两份报纸。”
  俞箴附和:“听起来,蒋先生和妹妹感情不错。”
  两人随意聊着,俞箴本想跟他告别,结果一问发现,两人车居然停在一处,于是又聊了一段,直到走到车前,相互道别后离开。
  …
  蒋峰将买好的储备食物放进后备箱,他坐进驾驶座,久久没有动作,直到前面的车开走后他才启动出发。
  在小区楼下找到车位停好车,蒋峰提着塑料袋回家,一路上遇到几个邻居,都友好的跟他打了招呼,他一一笑着回应。
  回到家里,他在关上门的最后一刻收起了笑,打开灯,房间布局温馨且具有现代感。他将食物分门别类放好,又给自己做晚饭——一碗简单的蛋炒饭,独自坐在桌前安静吃完,又洗完碗,将厨房打扫一遍,全套流程像是被写好代码的机器,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直到做完一切,他洗手后擦干,走出了厨房,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房间里黑不见五指让人没有方向感,狭小又不透气,正常人置身于此,待不过三秒便会忍不住背后发凉。
  蒋峰打开灯,房间顿时亮如白昼,他走到一块白板前,将白板上罩着的一块类似窗帘布的东西拉到最旁边,他转身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望着黑板长久凝视。他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经历过数次这样的流程。
  白板上贴满了照片,在正中间的,赫然是他的顶头上司,裴和。贴在裴和旁边的是一张十分清纯的女生照片,看上去还学生气未脱,笑起来有一对小虎牙十分可爱。俞箴的照片被贴在白板边缘处,很明显,在蒋峰理出的逻辑之里,她并不重要。
  蒋峰坐了一会儿,从柜子里抽出三炷香点燃,插在一旁的小香炉中。香炉对着的黑白照上,女孩粲然如花,一对虎牙与众不同。
  …
  俞箴驾车驶向一家裴行简平日喜欢的粥店,按照他的口味打包好,又打电话吩咐马迪,让他先不动声色拖着裴行简吃饭的时间,她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马迪迟疑一下,连连应好,俞箴电话挂的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听出他话音里的不对劲。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马迪小心翼翼抬头看着眼前正在喝粥的人。
  裴行简脸上是自原仪死后连日来的阴沉,想到俞箴没给自己打电话,而是打给了马迪,他眼中更暗三分:“太太说什么了?”
  马迪稳住身形:“太太让我拖住裴总吃饭的时间,好像是要亲自过来给裴总惊喜。”
  给他惊喜?原来是这样。
  裴行简脑海中浮现出俞箴宜笑宜嗔的脸,他唇角勾了勾,当即将勺子一丢,吩咐道:“把窗户关上、空调打开,再把这些食之无味的垃圾处理干净,别让太太知道。”
  马迪关上窗、打开空调,又将桌上还没吃两口的粥收好,甚至没敢丢在本楼,跑到楼下垃圾桶丢了。他真情实感地希望太太每天都来,干脆住在办公室好了,那样他就不用每天对着裴总近来喜怒无常的脸。
  虽然裴总在仅有的良心下已经给他工资翻倍。
  想到这,马迪又觉得被安慰了不少。
  钱真是个好东西。
  …
  俞箴轻手轻脚推门进来,办公室里暖气洋洋,她见办公桌前的人自始至终没有抬头,咬唇一笑,走到办公桌前。
  裴行简依然没有抬头,专注着手上的工作:“什么事?”
  俞箴掐着嗓子,将手中纸袋往前一推:“裴总,吃饭了。”
  裴行简猝然抬头,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笔,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俞箴拎着袋子走到沙发上,将里面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来看我辛苦工作的裴裴小可爱。”
  裴行简低声笑,他在俞箴身旁坐着,头歪倒在她肩上,轻叹了声,似有无尽疲惫都蕴在这口气里:“我老婆真贤惠。”
  “那可不是,”俞箴帮他把菜布好,将勺子插在粥里,悠悠调侃笑道:“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命也太好了。”
  裴行简顺势圈着她的腰,一边伸手捏她肚子上的肉肉,可惜俞箴身材保持得极好,只有皮没有肉。他随意说:“这说不好,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俞箴气笑了,用手推他:“说谁呢你。”
  裴行简手往衣摆里伸,他鼻腔里发出笑,侧头轻咬她脖颈,舌尖舔了舔:“说瞎猫和死耗子,没说我老婆。”
  俞箴还想说什么,蓦然感觉薄毛衣下胸口一凉,随即脸上飘起红云。
  裴行简爱她浑身上下,尤其爱她刚好能掌握,他哑声笑:“怎么吃个饭,脸这么红?”
  俞箴耐住心神,侧头看向裴行简,他一双桃花眼里蕴满了笑,她心狠狠一跳,咬牙,这臭流氓笑得也太招人了。
  俞箴拍开他的手,将衣服扯回原位后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裴行简眼神指向休息室:“休息室有。”
  俞箴眉毛一挑,眼眸含着盈盈水光,她故作忸怩,眼底笑意一闪而过:“我妈说,八十岁之前不能在男孩家上厕所,不然会怀孕。”
  八十岁……
  裴行简被她这话笑得直不起腰,胸腔也连着阵阵颤抖,胸中压抑的郁气终于在这声笑里消弭。俞箴伸手弹他脑门:“笑屁。”
  小动作做完,跑得飞快,生怕后面人追上来。
  直到她走后,裴行简都心情不错,嘴角带着淡笑,慢条斯理喝起俞箴特地给他买的粥。
  …
  洗手间里。
  两个穿着OL风的女性似乎是同事,一个洗手、一个补妆。
  洗手的那位突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好像连五脏六腑都要快喷出来,光听着就难受。补妆女心疼地看她一眼:“怎么突然感冒了?”
  洗手女擦擦鼻子,说来欲哭无泪:“昨天跟项目组长一起去裴总办公室汇报工作,你敢信,裴总办公室没开空调就算了,还开着两扇窗户,差点没把我冻死。”
  说起这个,补妆女想起什么:“我想起来,之前李四组长因为项目出错被裴总叫进去,第二天也感冒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洗手女捏捏鼻子:“太遭罪了。”
  两人洗完手、化完妆,边吐槽工作边走出洗手间。
  两人走后,有一扇隔间门缓缓打开,俞箴从里面走出来,她洗完手、又烘干,走回到办公室门口时脸上带出笑,她将门推开,温暖扑面而来。
  “好吃吗?”俞箴问,她唇边带着浅笑,和出去时没什么不同。
  裴行简点头,他吃了大半,剩下的没有再吃。
  准备工作前,裴行简陪俞箴说了会儿话,他将俞箴推到休息室里,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待会就好。”
  俞箴直接坐上床:“我今天有点累,在这补个觉。”
  裴行简曲食指蹭了蹭她下颌:“我去工作了。”
  俞箴点头:“去吧,把灯关了,别关门。”
  裴行简重新坐回办公桌前,眼前字符一个个飞在眼前,他按了按额头,温暖舒适的环境让他头昏脑涨,可是俞箴就在里面,他不想让她担心……想到这,裴行简只将正对着自己的窗户打开,让寒风灌进来。
  风越凛冽,他越清醒。
  时间分秒过去,裴行简全神贯注在眼前的工作上,浑然不觉其他。突然,裴行简肩上一沉,他眼风扫到肩上民族格纹的披肩,心猛地一窒,这是俞箴放在办公室里的备用披肩。
  一双温暖的手从身后环住他的肩,他浑身僵怔,耳旁传来俞箴的轻叹:“你想吹风我不干涉,别让自己着凉好吗?”
  好一会儿,裴行简才应了声:“好。”
  俞箴在他耳后吻了吻,又帮他接了一杯热水放在桌边,语气强硬:“凉之前必须喝了。”
  裴行简继续当“好好先生”,他应:“好。”
  俞箴轻掐他的脸:“应的好听,得做得好才行。”
  裴行简纠结片刻,而后还是回答了一个字:“……好。”
  俞箴笑了笑:“你工作吧,我坐沙发上看会书。”
  “……好。”
  这下真变成“好好先生”了。
  说着看书,其实呢,俞箴就没往后翻过一页,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裴行简身上,想到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她又心疼——
  十八九岁正是和俞焦现在一样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却接了块命运丢来的滚烫火球,丢不得、灭不得,连说都说不得。无人知他痛苦暗涌,无人问他能否承受。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半生都在经历欺骗和折磨。命运要他与怨沉沦,他偏偏要挣扎出良知和感恩。
  如果这真是他的命,她不介意逆天改命。
  因为她永远记得,他最初让她心动的样子,是他会红着脸害羞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守护全世界最好的裴裴


第56章 
  裴行简手边还堆积着一沓文件; 他处理完手上这份后没有再继续; 走到正在看书的俞箴旁边坐下,懒懒环住她的腰:“走吧,我们回家。”
  俞箴将书角折上; 放回书架; 走回到沙发前向裴行简伸出手:“回家吧。”
  她本就唇红齿白; 望着他笑眼弯如月; 她说; 回家。裴行简低头笑了笑; 抬手搭上她的手,任由她拉着他走。
  俞箴在路上随口跟裴行简提了两嘴今天她见到的趣闻,裴行简非常给她面子; 笑了一路。
  俞箴听着他浮夸的笑声; 嘴角抽了抽:“要是不好笑,也不用勉强。”
  裴行简:“很好笑。”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裴行简看向她时目光诚挚,俞箴姑且信了。
  裴行简心情愉悦地走到驾驶座,其实没有特别好笑,但俞箴跟他说,他就很想笑。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她明媚如光,他笑了; 好像光就照进了他的世界。
  回到天下居,俞箴浑身疲惫地进浴室泡澡,直到浑身倦懒溶入水中,她缓缓起身; 一边穿上浴袍走出浴室,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裴行简坐在沙发上,还穿着一身西装,看样子是刚刚没去隔壁浴室洗澡。
  “裴裴,你怎么没去洗澡?”俞箴边靠近边问。
  裴行简依然背对着她没有转过身,下一秒,他说:“二叔有转醒的迹象?”
  俞箴闭了嘴,裴裴在打电话。
  俞箴找出吹风机,走向梳妆台打算吹头发,进门时还听到裴行简在低声质问电话对面的人:“裴煦也插手了?”
  听到这,俞箴轻声将门合上,她在梳妆台的椅子上坐下,侧过头用吹风机吹着湿润的发梢。
  耳边是吹风机的嗡鸣声,门轻声被推开时她没有听见,直到有温热触及她的手,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指腹从她头皮上轻轻擦过,力道正好。
  俞箴看着化妆镜,镜子里,男人西装革履,十指修长均匀,正低着头在帮她吹头发,表情专心致志,好像世界上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俞箴轻笑,她扬声问:“二叔要醒了?”
  二叔是在病床上无意识躺了快三年的裴越。
  裴行简将吹风机调小一档:“有醒来的迹象,不过医生说,回光返照的几率比较大。”
  俞箴顿了顿,照这么说,裴家有可能在半年内半两起丧事。她轻叹,又问:“二婶是什么反应?”
  “她自己也还在病床上,让人推轮椅推进了二叔的病房,进去后无喜无怒,就是坐在他床头,拉着他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待了会儿就走了。”裴行简说。
  孙怡跟裴越的感情在十多年前早已破裂。两人刚结婚时相濡以沫过一阵,后来裴越在分公司野心越来越大,想回到本家争权,便先安排孙怡进了裴氏工作。十多年后裴超去世,裴越能顺利接替裴超的位置,中间多亏他早安排了孙怡这一步棋。刚掌权的裴越在裴氏根基不深,孤掌难鸣,他只能越发地倚重孙怡。可随着时间推移,夫妻感情裂痕渐深,裴越变得越来越厌恶孙怡在裴氏伸手太长、厌恶她作为妻子强硬不肯服软,于是他在外面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夫妻感情淡薄如冰。
  抛开立场问题不谈,裴行简不得不承认,孙怡比裴越强多了。
  帮俞箴吹完头发,裴行简用指做梳帮她轻轻理着,他想起什么,低着头说:“以后尽量理裴煦远一点。”
  他没记错的话,俞箴似乎对裴煦印象不错。
  “怎么了?”俞箴问。
  裴行简扯了扯嘴角:“我让人去查一些事,结果查到了裴煦身上,看来她也不一定像看上去那么不争不抢。”
  他为了拉拢裴乐海的那个海外项目,当时裴乐山落马速度如此之快就让他起疑,最近那项目又小动作不断,他让人去查,结果发现后来换上的副组长藏得极深,居然是裴煦的人。大家手都不干净,坏人他当了,她倒是会坐享渔翁之利。
  去洗澡前,裴行简给裴乐海打了一通电话,确定裴乐海不知道裴煦一事。
  …
  私人会所里。
  男人头顶半秃,穿着一身休闲装,戴着的金丝眼镜下精光一闪,他看向对面端坐着的年轻女人,和蔼一笑,端起茶杯浅茗:“小煦,行简问我,知不知道你在乐山的事上做的手脚。”
  他将茶杯放回桌面,掀起眼皮,淡然说:“他已经怀疑到你身上了。”
  裴煦依然从容坐着,她闻言一笑:“还是大伯演技好,二弟估计不知道,大伯岂止是知道,此刻还正和我坐在一起喝茶。”
  裴乐海这个唯利是图的老狐狸,前脚在裴行简面前拿利,后脚又想在她这讨好,脚踩两条船,当真是不怕翻。
  裴乐海混不在意,他笑了笑:“比起侄女韬光养晦的演技,大伯这又算得了什么。”
  裴煦眼底讥诮一闪而过。裴行简拿下海生的项目后在裴氏地位明了,只等年末股东大会一开,裴家就变成了他的天下。裴乐海比裴乐山聪明,早早在明面上中立出来,实则暗地里两头交好,不管大房、二房谁取得最后的胜利,他都不耽误。
  裴煦低头一笑:“想来,这是大伯最后一次和我喝茶了吧。”
  裴乐海没有回答,不过裴煦说得没错,裴行简一上位,他自然要跟二房保持距离,尤其还是二房这位,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事的裴煦。
  两人皆是沉默。
  半晌,裴乐海放下茶杯,掸了掸衣服起身:“今晚家里还有事,大伯就先回去了,下次再和侄女喝茶。”
  只是这下次,是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裴煦抬抬手:“大伯慢走。”
  裴乐海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裴煦独自坐在沙发上,端起面前的茶,仰头一饮而尽。她嘴角挂着冷笑,裴乐海真以为自己攀上了裴行简,能独善其身?
  她倒想看看,裴行简亲自把裴乐海整死,裴乐海该是什么表情。
  光想想就有趣。
  裴煦环胸坐着,突然放在桌面的手机开始抖动,她看了眼来电人,是裴和。
  “怎么了?”她问。
  裴和之前因为曲振的事跟裴煦翻脸,现在求到裴煦面前,他有点不好意思:“姐,就是……我上次跟提过的蒋峰你还记得吗?你之前说会考虑安排蒋峰进你手下空出的那个位置,现在考虑好了吗?”
  裴煦挑眉:“你让他直接来就是。”
  裴和喜得一笑:“谢谢姐。”
  电话里顿了顿,裴和小声问:“姐……你可以借我点钱吗?”
  “原因。”裴煦淡淡说。
  裴和一顿,转瞬改口:“算了,没什么。”
  他话说完,马上把电话挂了。他要借那么大一笔钱,他姐知道肯定会去调查,一调查,他妈就知道了。想到这,裴和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裴和问裴煦借钱的次数多了,裴煦没多想,只是发消息让董甜最近多注意裴和。
  …
  与此同时,天下居的俞箴本打算关灯睡觉,突然收到一封她派去调查董甜的人发来的邮件,她打开看完,蓦然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邮件里的内容与连安宁无关,而是在调查董甜时,牵扯出的一件往事,而且这个名字俞箴听过不止一次,叫蒋纯。
  她低头,照片上女孩在笑,一对可爱的虎牙配上弯弯的眼眸,青春洋溢之感扑面而来。
  蒋纯的死因是,在巷子里被精神病人乱刀砍死,精神病人家穷的叮当响,连赔偿金都给不起。这份文件里没有显示出董甜与这起案件的直接关系,而是发现了一个令人值得深思的点,在事发后许久,这位精神病人的父母又生了一个儿子,再没过多久,他们不仅把赔偿金还上了,存款还多了五十万。
  其中有一笔从董甜的账户划出。
  联想到有过同样经历,但侥幸死里逃生的范诗韵……她和蒋纯都和裴和有关系,一个想要勾引裴和,另一个曾经是裴和的女朋友,在分手后对裴和苦苦挽回。
  再想到之前查到的关于董甜的资料,一个想法在俞箴脑海里成型,这两起事故,背后策划人可能都是董甜。
  董甜做的再好,不可能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不然她的人也不会查到这些消息。但董甜如今依然好好的呆在裴和身边……她背后一定有人!
  “老婆,怎么了?”裴行简推了推俞箴,她打开邮件后面色凝重,坐了十分钟一动不动。
  俞箴转头,将邮件递到裴行简面前,裴行简快速看完:“什么意思?”
  俞箴快速向裴行简梳理了其中的因果原由,她眉头紧皱:“我怀疑,安宁的事和她可能有关系。”
  在没接触过裴和以前,她一直觉得定然是裴和无疑,可是接触裴和后发现,他虽然风流史多,可从没听说过对谁用强,而且俞箴能感受到,他的傻白甜不是装的。再回想裴和不肯承认他□□连安宁一事,俞箴思考,这件事是否另有隐情。
  裴行简将她揽进怀里:“我帮你一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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