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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与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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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可行性:“埃博拉吧,这病比较小众,说出去比较酷,艾滋病太出圈了。”
以后就这么介绍自己:你好,我有埃博拉。
对面人该怎么想?你好,再见了。
裴行简深吸口气,强调说:“我现在是病人。”
俞箴不搭理他这个话茬:“不喜欢?艾滋病也不错,听起来很色。情的样子。”
裴行简大少爷脾气上来了,把被子一甩:“你怎么这么聒噪。”
俞箴脾气比他还大:“你自己管好自己,谁愿意在这搭理你?”
她一把抄起被子,丢在他身上,周周整整盖了个全。
裴行简绷着脸,一声不吭。
俞箴靠着椅子,两人无声对峙,其实她大可转身就走,可是看到裴行简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模样她就莫名气不打一处来。她软硬皆施:“你知道我当时被绑架躺在地上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吗?”
“我回想我的人生,从出生那一刻就活在别人的期望里,永远在做被预设好的事,像个陀螺似的转不停。我想不起任何能让我高兴的事,也想不起什么让我觉得有意义的事,可悲的要命。”
俞箴掀起眼皮看向裴行简:“裴家现在不需要你这么拼命工作,你放慢一点脚步难道裴家会倒闭吗?”
裴行简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俞箴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过了许久,他手枕在脑袋下望着天花板,褪去西装加持,乱七八糟的发型和格纹睡衣衬出两分少年感:“俞大小姐,我手上有张试卷,试卷上的选择题在十五年前我就已经写完了,现在剩下的都是语境题。”
哪有什么非黑即白的余地可以选。他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
俞箴手痒:“?”
裴行简拢拢被子,声音低哑:“你走吧,我休息了。”
是的,眼前这男人又恢复成了那个说你不懂我、我不怪你的男人,看样子是精神了。
…
裴行简一鼓作气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假,白天在床上躺着,晚上吃晚饭才下楼,王婶给他做的清淡,他原来嘴里就有一股药味,没有食物的香味能遮住,兴致寥寥吃了两口后放下勺子。
王婶在旁边劝他再吃两口,裴行简满脸的嫌弃,俞箴从画廊回来时他正窝在沙发上,王婶见她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走上去将裴行简没吃什么东西这事告诉俞箴。她下意识觉得,少夫人出手八成能管住少爷。
俞箴瞥了眼餐桌,看起来不仅没食欲,还倒胃口:“他不吃就算了。”
本来生病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没必要再在吃这方面折磨人。
两人说话都没有翻转的余地,王婶没得法,收了碗筷放进厨房水池里。
俞箴瘫在沙发上刷手机,裴行简则在另一头坐着看球赛,墩墩在两人中间趴着睡觉。眼见时间往八点钟走,王婶抱着墩墩去洗手间洗澡,走前不忘告诉裴行简记得按时吃药。
球赛稍微告一段落,裴行简转头问俞箴:“药在哪?”
药是俞箴放的,他上一顿药是王婶帮他拿上去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药放在哪。
俞箴觑他一眼:“冰箱左边第三层。”
裴行简走到冰箱前,好一通找,原本整整齐齐的冰箱在他魔爪下陷入无序状态:“没找到。”
“自己再找找。”俞箴懒得起身。
“……”
裴行简再找一通,鼻音浓重:“没找到。”
“出鬼了不成?”俞箴走到冰箱边,裴行简主动给她让出位置,自己回了沙发,球赛继续。
俞箴将三层翻了个遍,发现确实没再,然而她一抬眼,在第二层看到两板明晃晃的胶囊。
她一下不知道该骂他瞎好,还是说他听话好,说在第三层就只看第三层。
俞箴拿着药,又接了杯热水放到裴行简面前,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辛勤的老妈子,她捏着嗓子:“少爷,吃药了。”
裴行简没有丝毫不自在,甚至抬抬手,对俞箴说:“往旁边站点,挡着我看球赛了。”
俞箴:“……”
裴行简见她没动,自己往旁边挪了挪。
呵,很有个性嘛。
俞箴直接在他旁边坐下,声音娇媚:“裴行简,你不会是想故意感冒让我照顾你吧。”
裴行简正在吞药,听到此等侮辱他人格的话一口气没换上来,呛得直咳嗽,幸好胶囊没有味道,不然换成白色药片能沾在喉咙上苦得令人作呕。
裴行简又灌了两口水压住,等到气息平缓,才勉强说:“你疯了?”
俞箴看着他,点点头:“是呀,为你疯了。”
裴行简:“……你冷静点。”
俞箴摇头,媚眼一抛:“不,我不要冷静。”
裴行简想掰开她握着手臂的手,却发现她力道大如铁钳,焊在了他手臂上。
“俞大小姐,刚才劳烦您帮我拿药了。”他认输了,跟这女人没道理可讲。
俞箴轻哼了声,眉眼间有那么点得意,她松开手上力道,顺手在他胳膊上一拍:“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讲礼貌,记住了吗?”
裴行简:“……”
作者有话要说: 文能脱口讲道理,武能床前训服你。
关键是长得漂亮。
第25章
裴行简看完球赛时已经凌晨一点; 王婶早帮墩墩洗完了澡; 一人一狗已经各自睡了,俞箴也早早回了房间。他面前摆着瓶在王婶睡着后拿的冰啤酒,已经喝完大半; 他干脆的喝完最后一口; 拿着瓶子瞄准垃圾桶; 轻松投进。
去睡觉?裴行简很快在脑内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 思考几秒; 他从电视机下的抽屉里拿出最新一代的游戏手柄; 坐在沙发上开始玩起了游戏。他上次拿出手柄还是好几年前的事,当时玩了两个小时,突然觉得自己很堕落; 手柄丢在抽屉里再也没碰过。
裴行简正全神贯注的窝在沙发里玩游戏; 一声从身后传来的、阴恻恻的“你在干嘛”差点吓得他把手柄都丢了出去,他转过头,语气不爽:“你是鬼吗?”
从房间里飘下来,居然没有一点声响。
俞箴没搭他话茬,将左手端着喝完一半的冰牛奶放到桌上,饶有兴致拿起另外一个游戏手柄:“这是什么?”
她以前从来没玩过这种游戏。
她抬头看电视,有点意思;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款恐怖向剧情类游戏。
“可以两个人一起玩?”俞箴问。
裴行简抬眼,俞箴正左右摆弄着手里的手柄,脸上好奇满满。
“嗯?”她催促问。
裴行简:“可以。”
俞箴摆摆手柄:“怎么玩?”
“你还不睡?”裴行简挑眉。
俞箴瞟了他一眼:“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裴行简:“……”
裴行简给俞箴简单描述这个游戏的主要背景和玩法,说起来不是很难; 俞箴似懂非懂听着,听完后又实际操作了几次才上手。她学得很快,上手后没一会儿,除了在一些细节方面不熟悉,基本能跟上裴行简的步子。
“你在哪?”她紧盯着电视屏幕,不自觉压低声音。
裴行简说:“左边,跟我过来,去那儿打。”
“行。”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电视屏幕照出的森寒荧光,两人相隔半臂距离坐着,都全神贯注在游戏上,越熬越精神。随着剧情的进展,到最后一个大boss时,俞箴和裴行简几乎是屏息看着屏幕,时不时低声交流一下策略,小心操纵游戏人物,直到电视上出现“congratulations”。
“耶!”
俞箴伸出手掌跟裴行简击掌,手板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原本比较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没一会儿,一串缓慢的脚步声从一楼某个房间传来,王婶的声音迷迷糊糊:“哪里传来的声音?”
沙发上两人像背着家长犯错误即将被抓的小屁孩,当即有些僵住。王婶如果看到他们俩都没睡在这熬夜打游戏,绝对能碎碎念好几天,而且裴行简今天身体不舒服,不仅没有好好休息,凌晨两点还在打游戏。他和俞箴,一个是主犯、一个是从犯。
王婶的脚步声近了,似乎是朝着客厅的方向来。裴行简马上丢下手柄,用遥控器关掉电视屏幕,转头对上俞箴瞪大的眼睛,他食指放在唇间轻嘘声,环视一周后迅速拉起人藏到最近的双层窗帘后面。
“往里面走两步。”俞箴用极细微的声音快速说,前面有个花瓶在外面挡着,绝对难发现。
声音越小喷出的热气越多,俞箴身高只到裴行简下巴,热气围在他脖颈后像蚂蚁爬过似的痒,他伸手抓了下,更痒了。
裴行简又往里面走两步,越往里空气越稀,周围越热,俞箴没抓准他会停,一下撞到他的肩上,嘴里的“啊”还没出来,被裴行简手疾眼快捂住她的嘴。
哒、哒、哒……
王婶的脚步声离客厅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到她衣服布料发出的摩擦声。
两人几近屏息,裴行简一动不动,俞箴抬头,借着微弱月光从右下角往上仰视他的侧脸,果然是犯了错的小孩,他鼻尖已经沁出一层薄汗,嘴唇抿成一条窄线,支起耳朵在听动静。俞箴突然特别想笑,在商场素有威名的裴大少竟然因为半夜偷偷打游戏心虚,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裴行简手心感觉到一团濡湿,转头用眼神示意俞箴闭嘴,俞箴当然不会当着他的面违背,十分配合的点头。等他再转回去,俞箴故意张嘴,一口咬在裴行简小拇指上,尖锐的虎牙留下一个深槽。
裴行简先是感觉小指一片氲热,等反应过来,下意识想冲出喉咙的声音被他抿唇憋住。他像是被人拿电棒狠狠电了一下,酥麻的电流从小指蹿到四肢,再由后脊椎推向大脑,脑子一片混沌,一时忘了动作。
回过神后摆出一副凶脸瞪了眼俞箴。
俞箴牙齿松开小指,艰难的忍住不笑出来。
窗帘外,王婶已经走到客厅,她四周看一圈,纳闷地自言自语:“没人呐。”
她转身朝着灯的开关走去,而开关在窗帘这一侧墙壁,离两人躲着的位置不过三米。
两人皆提起一口气,裴行简凝神听窗帘外的动静,不知不觉松了捂着在俞箴嘴上的手,顺势找了个支架架住。俞箴微微侧头,他手掌搭在她肩上,环境本来就热,那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更是滚烫。
王婶看到沙发上的惨状以及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啤酒瓶,一边收拾一边念念叨叨:“怎么搞得这么乱,这啤酒是谁喝的、牛奶也没喝完,这小夫妻俩玩的也太不注意了。”
上了年纪的人动作慢,她收拾完这些东西,已经过去四五分钟。
俞箴额头边留下一颗热汗,这一方窗帘后空气也变热起来,呼吸中,她在一片热气里闻到夹杂着的雪松香,明显来自贴在身旁的裴行简,他还和几分钟前维持着同一个动作。裴行简感受到她的目光,微侧过头,他的唇形在说:怎么了?
又有两三滴汗珠从头顶沿着额头滚落,俞箴几乎能感受到它们的移动轨迹,其中一滴汗直勾勾冲着眼珠滑落,但是她两只手原本垂在身侧,动作起来幅度太大,她比着口型:眼珠,擦汗。
裴行简搭在她肩上的手比她自己动幅度更小。
裴行简怔楞两秒,反应过来后俞箴正冲着他挤眉弄眼,汗就快滑进眼睛了。他抬起手,指腹自带灼人温度,轻按在她的眼皮上,向一旁揩去,沿路划过她的眉眼,还能感觉到睫毛扎在指腹上,痒痒的。擦完眼皮后他目光看见滚到唇边的汗,下意识伸手去擦,他的食指按在她的下颌骨,拇指将汗擦去。
过程中,裴行简眼神无意掠过往旁边一掠,俞箴刚好轻舔了一下嘴唇,她嘴角天生向上翘着,像是在笑,偏偏搭在下唇瓣上的唇珠尖俏又锋利,拉低了几分亲和,多增几分妩媚。
他收回目光,突然觉得又热又冲,像是马上要火山爆发了。
王婶将东西规整好,沙发又恢复了和往常一样的整洁。她抬起头扫视一圈,突然在沙发另一头停住目光,她朝那走过去:“墩墩的狗链怎么在这?”
两人心霍地提到嗓子眼,连呼吸都忍不住放慢,生怕惊动了王婶。
王婶弯腰捡起狗链,抬头时自言自语:“怎么没关玻璃门?”
裴行简&俞箴:“!!!”
玻璃门的最左边刚好在俞箴身后,如果王婶过来关门,大概率会碰到俞箴。
脚步声越来越近,窗帘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没有半点办法。千钧一发之际,两声救命的狗吠从楼梯角传来,声音竟然还有些可怜的意味,王婶一下就折身往回走,是不是口渴了,晚上好像忘记给墩墩倒水了。
真是条好狗。
危险警报暂时解除,俞箴和裴行简没法出声,只能用口型加上激烈的眼神交流,双方意见勉强达成一致,俞箴伸手勾住裴行简的脖子,轻声音往上跳时裴行简用手勾住她的两条腿往上托到腰间,两人一起挤在裴行简的位置上,空出俞箴身后那一段距离。
裴行简有些难受,他的头几乎贴在俞箴胸口,想侧过头,就变成耳朵贴在俞箴胸口。一开始两人呼吸各自有各自的节奏,你起我伏,对方的存在感极强,裴行简有意控制呼吸降慢节奏,使两人呼吸频率趋于一致。
俞箴身上溢着淡香,铺天盖地包裹着吸进鼻腔,很甜,像是花蜜香和果香掺杂在一起。裴行简意识到自己在不自觉往前靠,他不动声色将上半身往后退,想拉开两人之间距离,俞箴一把扣住他的脖子,俯身在他耳边:“别动。”
他们几乎是贴在一起,这下,他不仅鼻子不自在,全身都不自在了。
从窗帘外的脚步声上判断,王婶已经从墩墩那回来,正向窗边走过来。她果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一把将玻璃门关上,最后确认过没什么不妥,关了客厅的灯,这才重新走回房间。
客厅再次归于平静,俞箴一把拉开窗帘,两人大口呼吸着像重获新生。
裴行简:“下来。”
俞箴胳膊还圈着他的脖子,微抬起手碰到了他的耳垂,好烫,比烧红的炭还要烫。她偏偏就不撒手,还圈得更紧,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嘴脸在黑暗里透过语气表达的淋漓尽致:“走,我们就这么上楼吧。”
裴行简咬牙:“俞箴!”
俞箴刚想仰头大笑,下一秒想起刚把王婶送走,她低头附在裴行简耳旁,恶劣说:“裴裴,你耳朵很烫哦。”
裴裴叫谁!?!?!?
裴行简反应一秒:“!”
裴行简寒着脸将身上的人扯下来,两人之间再无一起打游戏时的友好气氛,他扯了扯衣服,恢复正常表情:“上楼睡觉。”
裴行简大跨步走在前面,俞箴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他临进门前,俞箴抵住门探出半张脸,笑眯眯问:“裴裴,你是不是又发烧了,耳根这么烫?”
裴行简定住心神:“你管我发烧不发烧,还不走是想一起来睡?”
说着,他主动拉开门让出一条路。
“你都这么说了……”
俞箴忍住笑,说着要往里面走。
裴行简忍无可忍,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难缠了?
他一把拉起俞箴的手,扯着她往前走,俞箴定住不动。
很好。
裴行简往回退两步,直接把人拦腰抱起来,走到俞箴房间里,将人丢在床上。俞箴刚想说话,裴行简抢白说:“你额头长痘了。”
俞箴:“!”
俞箴摸着额头翻身下床照镜子,在这空隙,裴行简迅速撤离将门关上。
回到自己房间,裴行简掬了捧冷水浇脸,他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好半天,目光凝视在耳垂上,很红很烫。
裴裴……
俞箴勾人的声音回荡在脑海。
裴行简拿起睡衣进浴室,他一定是烧糊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箴箴多厉害,叫两声裴裴就给裴行简洗脑了。
第26章
裴行简晚上熬夜; 白天是请假不去公司的第二天; 直接睡到中午才起床。
王婶不知情,早上见夫妻俩这么久都没起床,犹豫着要不要去叫醒吃早饭。时钟朝着十二点的方向走去; 王婶还没喊他们; 裴行简先从楼上下来了。他穿着黑色T恤和米色休闲裤; 右手手腕戴着一块腕表; 眼神中颇有困倦。
王婶放下手上的活儿; 问:“少爷; 你昨晚打游戏打到几点睡的?”
裴行简张了张嘴:“十一点多睡的,太累了。”
王婶马上被后面那句太累了吸引走注意力,没再纠结他的睡觉问题; 嘱咐他平时上班要注意这里、注意那里。念叨完; 她发现俞箴还没起床,不过俞箴这个点起床也是经常有的事,她顺嘴一问:“少夫人和你一起上去睡的?”
裴行简眉毛一挑,眼神中露出一闪而过的别扭:“她自己有房间,和我睡干什么。”
王婶摆摆手:“我是说,和你一起打完游戏然后回房间睡的?”
裴行简点头,看在两人凌晨的战友情上; 他又帮俞箴补了句:“她容易失眠,估计要比较晚才起床。”
王婶当然知道俞箴失眠,她还知道俞箴经常吃安眠药,想到这; 她用一种“怎么这么不会疼人”的目光看向裴行简:“少爷,少夫人容易失眠你就应该抱着她睡,老古话说得好,抱一抱,睡得好。”
老古说过这话?
王婶为了撮合他们俩,已经不惜亲自下场瞎掰了。
裴行简不好还嘴,含糊地应了声。
王婶起身去厨房做午饭,裴行简跟墩墩玩了会儿,这傻狗闹腾,没一会儿功夫自己在后院里打滚把俞箴给它买的新衣服弄得全是灰尘。打完滚,墩墩又跑到裴行简跟前来求抱抱,裴行简环胸往后退两步,又是嫌弃又是看好戏:“傻狗,再打个滚,你妈待会就来打你了。”
狗子嗷呜一声,当即表演了一个贴地躺,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对着裴行简,四脚朝天。它左脚挡住半边狗脸,居然一副娇羞模样。
配着这张狗脸,裴行简脑海里顿时响起了俞箴昨晚的“裴裴”,也是这么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这狗没救了。”
墩墩看铲屎官这脸色,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委屈地汪汪两声。
裴行简不理它,居高临下的看着。
“裴裴,说我们家小墩儿坏话呢?”俞箴踱到他身旁。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楼,脸上容光焕发,昨晚应该睡得不错。
先不跟她计较裴裴,单“我们家”算什么回事?
裴行简乜她一眼:“这狗登记在我名下。”
俞箴满脸掬着笑:“裴裴,你在我名下哦。”
裴行简:“……”
这就是没得聊了。
做好午餐,三人一起吃了大半,王婶吃到一半想起昨晚在桌上收拾的冰啤酒,没忍住数落了两句裴行简,昨晚还在发烧怎么能吃冰的东西,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生气了。
果然,昨晚没让王婶知道两个人半夜还在打游戏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俞箴看了眼裴行简,转头给王婶递杯水:“喝杯水消消气,啤酒是我喝的,他喝了牛奶,用微波炉加热过。”
闻言,裴行简抬头看了眼俞箴,刚好对上她的目光,她撑着下巴挑了挑眉,又主动挪开目光。
王婶心情平复了一点:“真的?”
俞箴笑:“我骗你干什么。”
王婶想想,也有道理,很快被俞箴骗了过去。
等吃完饭,王婶收拾着东西去厨房,俞箴把墩墩抱在怀里,抓着狗爪子戳了戳裴行简胳膊:“感不感动?”
裴行简直到被戳第三下才有反应,他拍拍胳膊,转头看俞箴一眼:“这狗刚刚在后院一直打滚,一身的灰。”
俞箴目光回落到狗子身上,她摊开手掌,确实沾上了一层薄灰:“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省心的狗儿子。
裴行简语气淡淡:“哦,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俞箴脸黑了一霎,马上又阳光明媚回来,她用沾着灰的手拍裴行简肩膀:“裴裴,你很坏哦。”
裴行简:“……”
他侧身躲开:“俞箴你在干什么?”
俞箴抽了张湿巾,一边擦手,一边掀起眼皮看着裴行简笑:“裴裴,直呼其名你不觉得一点都不亲切吗?你可以叫我箴箴。”
裴行简:“……”
裴行简被俞箴逼得拔腿跑回书房,一个下午都没再下楼。
晚上要睡前,俞箴下楼倒了杯冰牛奶,回房间时碰到裴行简从书房出来回卧室,她跟他说了声晚安,又颇为语重心长:“心里已经很变态了,身体一定要健康。”
裴行简回击:“你也是。”
裴行简在家里休养两天,身体多健康说不上,心情确实好了不少。假期一结束回公司继续上班,这两天假期里没发生什么太重要的事,他回公司忙了一天就把之前拖欠的工作都补了回来。下午下班时,马迪进来递了张邀请帖,是海城老派里的一家老夫人过九十大寿,邀请他跟俞箴一起去。
马迪说:“海生的谢总到时候也会去。”
海生公司在海城找战略合作伙伴,目前对好几家公司有意向,裴家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在裴氏里,大家又在猜裴总和孙总谁会拿下这个项目。
裴行简思考片刻:“谢总至今还没结婚?”
谢行跟裴超一样的年纪还是单身。
马迪:“据消息说,谢总以前在国外读书时有过一个女朋友,两人谈恋爱长跑六年,后来莫名其妙就分了手,据说女方已经去世了,谢总自此后一直独身至今。”
“女方什么背景?”
马迪:“具体的没有查到,太久远了,只知道是个学画画的富家千金,当年为谢总画过一张人像画,至今还挂在谢总家里,两人应该感情甚笃。”
痴情的人?裴行简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若有所思。
晚上回到泊澜湾,裴行简脱下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环视一周没有看到俞箴的人影,问王婶:“俞箴呢?”
王婶:“少夫人在三楼健身。”
裴行简点头,坐电梯上三楼。
俞箴正在三楼举铁,之前跑了一个小时步,现在满身大汗。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拉伸肩膀一边往椭圆机的方向走去,抬眼看到面前落地窗里的人影,她脚步一滞,又恢复:“你怎么来了?”
裴行简忽然也想恶搞一下俞箴,他笑:“想你了,就来了。”
哦?有意思,裴行简摆明了是有事找她。
俞箴椭圆机也不做了,饶有兴趣的走到裴行简身旁,双手环胸,胭红的唇毫不吝啬划开笑:“裴裴,这才一天不见呢。”
她摸着下巴,掐着嗓子,娇娇一笑:“你想我哪儿了呢?可不可以用十个排比句、八个感叹句、六个比喻句和四个拟人句来表达一下你对我的想念之情。”
说罢,她善解人意的补了句:“八百字就好。”
裴行简:“……”
他认输。
裴行简清清嗓子:“后天晚上刘家老太太九十岁大寿,请帖已经送来了。”
“裴裴,你怎么总喜欢说话只说一半?”
绝对不可能就为了这事。
裴行简没有隐藏,将海生谢行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俞箴,这个合作如果达成,将会是裴氏在国际上里程碑式的一步飞跃,他势必要亲自拿下。
俞箴:“演戏这事我在行,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要什么?”
俞箴手肘撑在跑步机上,托着下巴看着他:“我想要裴裴乖乖听话。”
她伸出一根手指:“从今晚到明天,一天一夜就行。”
裴行简:“……”
裴裴想吐血。
裴行简没说话,俞箴盯着他笑。
“……好。”
这一个好字说得不可谓不忍辱负重。
俞箴笑意盈盈:“那,乖,先叫一声箴箴。”
这两个字叫出来不难,难就难在要抛弃大少爷的包袱。
“箴箴。”
他叫的快极了。
身上都是汗,俞箴扯了扯衣领:“我去洗澡了,你在这叫到我出来为止。”
说着,她拿出手机开始要录音。
裴行简脸上阴了半截,一字一顿:“俞、箴。”
俞箴从始至终盯着他的反应,看他如预料中黑了脸,她心情实在是好得不行,像全身经脉都被笑通了,通身舒畅,千金难买。
俞箴:“不气不气,我瞎说的。”
裴行简别开脸没看她。
俞箴拿出手机,对着他的脸咔擦一声。裴行简转过头看她:“你在干嘛?”
气鼓鼓的大少爷。jpg
俞箴看着照片想笑,但是裴大少爷看到她笑又该炸毛了,顺毛很辛苦,她干脆憋着笑:“啊,你左半边侧脸太帅的,忍不住拍一张。怎么,不行吗?”
他一向自夸左半边侧脸比较帅。
裴行简脸上的防备果然去了大半,他象征性拒绝了会儿,又嘟囔:“算了,爱美之心人皆有。”
可不是,一米八五的气鼓鼓谁看了不爱呢?
俞箴又想笑了,憋住。
两人一道下楼,俞箴给裴行简的第二个任务是务必早睡,裴行简没拒绝,但是他得把手头的工作做了以后再尽量早睡。
把人逼急了不好,俞箴没再进一步框死要求。
俞箴洗完澡、护完肤后下楼,她前两天在网上给墩墩买了条新项圈,刚刚拆了包裹,迫不及待要给狗儿子带上。
大红色项圈挂着个“福”的吊牌,傻么又傻得要死,可不就是傻福。
王婶看了乐得合不拢嘴,冲着墩墩拍手:“傻福,过来抱抱。”
“傻福”摇头晃脑地跑进王婶怀里,傲娇极了。
逗了会儿狗,俞箴准备上楼睡觉,王婶想起什么,让她先等一下,急冲冲跑到厨房用微波炉热了两杯牛奶,用托盘端出来递给俞箴:“少夫人,你和少爷一人晚上喝一杯。”
俞箴点点头,又问:“放糖了吗?”
王婶:“放了点。”
王婶的放了点,那就真的是一点点。俞箴拿来糖罐,在其中一杯中又加了一勺,王婶看得着急:“少夫人,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没事,又不是经常喝。”
裴行简这人本来身体也不好,不如心情好点。
俞箴将牛奶端到裴行简书房,他正在伏案工作,见俞箴来眉头一皱,看到牛奶又明白了什么,摇头说:“我不爱喝这玩意。”
俞箴把牛奶放到他面前,伸出食指左右摆动,话音意有所指:“裴裴……”
裴行简看她一眼,端起杯子时又是一脸忍辱负重,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时表情莫名,居然还不错。
“不错吧,”俞箴笑了笑,拿着杯子出门:“早点睡。”
“哦。”
作者有话要说: 有老婆真好
第27章
裴行简为期一天一夜的卖身契已经过去大半; 俞箴当然不会浪费机会。上午去私教工作室健完身; 坐在楼下吃轻食套餐,她掏出手机给裴行简发消息:裴裴在吃饭了吗?
现在是午休时间,按照结婚前裴行简让马迪发给她的个人资料显示; 他现在应该刚吃完饭; 马上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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