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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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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觉得可以再找找别的办法,看能不能趁着还没生下来——”
  “我知道。”
  “呃,或者……你是希望用这个孩子,我的意思是,夫妻之间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了,有一个孩子,顺理成章就能复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支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到时候我第一个帮你暴打渣男!”
  白倩瑶舞了舞自己的小拳头,“虽然我有点没听懂你们怎么就这么散了,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他错!绝对不放过他!”
  在感情方面,那时的白大小姐,尚且还是一张白纸。
  她无法感同身受,卓青在那段婚姻里的压抑,和被蒙骗的那一面戳破时的难堪,也很难理解【依赖】、【习惯】和【爱】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不同的感受,只是下意识地站在朋友这一面“伸张正义”。
  而卓青只是笑。
  笑着笑着,摸摸肚子,她突然问白倩瑶,“为什么不能是因为,我期待这个孩子,所以就把他生下来了,就这么简单的原因呢?”
  不是因为想要把他当做某段感情的纪念,也不是为了把他当做后半生的依靠,不是传宗接代传递香火的工具,更不是下半辈子围绕而活的焦点。
  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来到了我身边,而我恰好有养活他、陪伴他、努力给他好生活的能力,所以生下了他——
  她说:“是这个孩子选择了我,而我也选择了他,所以知道他来了,我就很开心的接受了,瑶瑶,这个孩子以后会姓谢,不会姓纪,我希望他快快乐乐的长大。”
  或许很难,可难就要放弃吗?
  母亲之所以为母亲,也并不是因为有了婚姻和名分的凭依啊。
  白倩瑶愣了愣,有些无从说起的感慨,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倒是卓青抱了抱她,说:“我会处理好的,等他出生了,你就是他的干妈了,多好啊。”
  而且。
  从她离开纪家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开始了自己新的生命,这孩子,说不定,也是因为期待新的生活,才在这个时候来到她身边呢?
  这个想法,一直到今天,也没有改变过。
  卓青洗完最后一个碗,将边边角角擦拭干净。
  一旁的白倩瑶还在出神,小谢却已不知何时,也跑到厨房门口来,殷殷切切地问:“阿青,你洗完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呀?”
  卓青指了指餐桌上剩下半边的蛋糕:“那就拜托我们小谢,把没吃完的生日蛋糕放进冰箱吧。”
  小谢开心的去干活了。
  完全忘记了,自己可是刚才还哭哭啼啼赖着妈妈不放的小屁孩来着。
  =
  晚上,两大一小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小谢睡在中间,卓青和白倩瑶各占一侧。
  两个大人聊着少年时候的回忆,并不避讳小谢在旁,偶尔还讲解两下谁是谁,谁又有多少傻乎乎的囧事。
  等到小谢被哄睡了,卓青的生物钟也差不多告急,跟着一前一后入了梦。
  倒是不知道白倩瑶是什么时候睡的。
  可惜,又是睡得迷迷瞪瞪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而闹铃大作。
  伴着小谢熟悉又铿锵有力的呐喊,卓青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满头黑线地摸起电话。
  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甚至于,来电人还是陈启……陈启航?!
  卓青的瞌睡虫登时散了大半。
  果不其然,接起电话,对面语速快的跟个连珠炮似的,实则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三个字。
  “谈崩了”。
  “星辰那边,宋家那位不愿意出面协调,现在李总也急,找也找不到人,对面把我们的交易额压低了三成,之前确实是签了保密协议……但是这个理由真的是说不清啊!江承说是在找他哥帮忙,但他又不靠谱,我现在哪能放心!”
  原本陈启航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卓青能有解决的办法,这会儿倒像是病急乱投医,甭管有没有用,都给一股脑招待上。
  看来是真急了。
  “谢青,你不是说你有解决的办法,那你……”
  “好,陈总,你先别急。”
  卓青捂住小谢的耳朵,轻声答话:“我现在马上订最早的航班,赶到上海去,等会儿我会先尝试私人联系一下宋少那边,你们先别急。”
  话毕,再听陈启航唠叨两句,她便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起身洗漱、换衣。
  中途不忘用手机查了查最近的航班——
  嗯?
  因雾霾问题,飞机至今延误三小时?
  她手指不住滑动,眼神在一众航班信息中逡巡,里头最扎眼的,便是原定当晚零点左右从北京起飞、飞往上海的班机,至今仍滞留本地。
  按往常来说,插队当然是不行。
  但是没记错的话,瑶瑶似乎有一张,她爸给的招行黑卡,不如正好借用……
  不过等等。
  瑶瑶呢?
  卓青换外套的动作僵在半路。
  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床另一侧,妥实塞好被角、却空了个人的位置。
  手机不在,但行李箱还在原地。
  总不会走太远吧?
  思及此,她急急忙忙离开主卧,按亮走廊处的灯光,一路朝着小客厅的方向走去。
  越是走近,似乎又更清楚的听到某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从自家厨房那头传来,还隐隐约约能瞧见半点光影。
  她有些害怕,攥紧手机,小心翼翼地探出半边头窥伺——
  冰箱门敞开着。
  前一晚的剩菜、白倩瑶买来的许多零食、还有诸多过去囤积的干果,甚至几支眼熟的冰淇淋,全都凌乱的搁在地上。
  连那个吃剩一半的十寸蛋糕,也只剩下了约莫一两人份的小角,被人消灭了大半。
  满地狼藉里,白倩瑶盘坐其间,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搞笑视频,一边飞快地往嘴里塞进各种各样的食物。
  面无表情地狂吃着。
  吃啊吃。
  吃啊吃。
  胃好像是个无底洞,无法被填满的欲望,只有食物的热量,是仅剩的慰藉。
  卓青站在那,无声看着,搞笑视频里夸张的笑声哪怕调低,也足够压住她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她第一次,不是揣测,不是偶尔的怀疑,而且真正看到了往昔开朗快活如白倩瑶,也真正存在的,无可告人的颓丧模样。
  于是这次,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换成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家一直在催火葬场,我的节奏也跟着有点乱,好像一直飞快赶着进度,焦虑着想要快点写到那(我是没有大纲只有大结构星人哈哈哈,大部分情节都是人物自然发展,我也把控不了太多只能决定篇幅这样)。
  直到今天,我忽然冷静了一下,好好想了下,我写这个故事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曾经有过一个家庭条件很优越的青梅竹马,他的家庭没有纪家那样丰厚,但是也让我见到了一些属于他们圈子里的现象。
  越是走近那个圈子,我越是发现,原来无论在哪里,社会赋予女性最大的价值,依旧都只是出身,婚姻,孩子。
  家庭条件好的女孩,嫁给家庭条件更好的男孩,利益置换,好一点的婚后情浓,坏一点的各玩各的,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是背后呢?他们承受的压力在纸醉金迷之后,同样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大家可以看到,在上卷的阿青,她奔波于各样的时装周、酒会、交际场合,无论在外在家,都严格要求自己的身材和言行,因为在老牌的豪门里,和后期开放后暴富的人家不同,他们非常讲究“脸面”,作为阔太,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各种社交“黑话”都了解也不为过。
  生在平凡家,哪个女孩不想拥有那样的优雅阔绰,早期的阿青也是一样。
  但是现实如何呢?现实就是,在最开始的满意和炫耀之后,就开始了“熬”。和【我宁愿在宝马后座哭不愿意在单车后座笑】不一样,那是一种极度压抑又必须忍受的虚伪,所以阿青总是对自己的体重苛刻,吃多了会想去催吐,着装需要造型师,讲话要不带脏字,各种礼仪姿态都要摆出来,摆成一种下意识习惯。
  写这些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现在社会上崇尚豪门,向往飞上枝头变凤凰,真的是一种正确的导向吗?值得我们去想象,值得我们去攀附吗?
  在写的时候,我也一直在书写的幻想和现实中去寻找答案。当然,这个答案,算是阿青代替我找的。
  瑶瑶也为我解答了一部分。
  现在的阿青啊,她不再出席各种名流场合,她喜欢菜市场,也喜欢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有一群还不错的工作伙伴,有并不每天待在一起但愿意帮助自己的亲人,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和小谢是超越年纪的忘年交和好朋友,没有做着带球跑重回豪门的梦,真正追寻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也常问阿青,如果再见到纪司予,你会是什么想法呢?
  我不知道。
  但在之后的故事里,她一定会告诉我她的答案吧。
  希望我的故事,阿青的故事,能把温柔的答案留给大家。
  抱歉,我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写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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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41
  ——“啊; 你现在要飞去上海吗?好,航班信息我看看,我打给招行那边的黑卡客服; 让她去跟南航联系吧; 反正又是延误又是短途,估计头等舱的席位也出不齐,应该没问题的。”
  ——“我?我当然没事!青青,我就是突然晚上心情不好; 就胡乱吃一点……真没事。别耽误你忙活,去吧去吧,我这几天都会待在北京; 你回来之前; 小谢就交给我照顾呗。”
  凌晨三点半。
  一身黑色风衣,浅灰色高领毛衣加长裤;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卓青,提着个小行李箱,匆匆赶上小区门口的出租车。
  低头看; 仿佛掐着时间; 手机上正好收到白倩瑶给她重新确定后发来的购票确认通知。
  她心头略松了口气,这才向着前座开口:“司机师傅,麻烦开快点; 我赶时间; 去首都机场。”
  就这空档。
  挺着臃肿啤酒肚的司机,自她上车,已然从前视镜里打量了她许久。
  末了; 手扶方向盘、发动汽车的间隙,男人冲同样大敞的窗口吐了口烟圈; 不忘笑着调侃:“美女,这么早就赶着当空中飞人啊?”
  他自以为幽默而不失分寸。
  可惜这问来的不是时候,卓青今天连跟人说几句客套场面话的心情都没有。
  心里慌张,一旦坐定,脑子里便乱糟糟一片,反反复复回忆起的,只剩下刚才白倩瑶送她出门时,那副慌张失措、仿佛天大的秘密被戳破般心虚模样。
  再联想起,对方那比起七年前过分纤细的身材,不合理的进食方式。
  长时间呆在洗手间发出的怪声、出来之后莫名嘶哑的喉咙——
  卓青向后仰倒,狠狠一拍脑门。
  等从上海回来,她想,到那时候,一定要亲自带着瑶瑶去医院看看,这么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而且,其实真说起来,这次去上海,自己说不定也可以跟宋致宁聊一聊,关于瑶瑶和他之前……
  正思忖间。
  前座那头,司机大概是觉得尴尬,顺手便摁开了不知名电台的深夜广播。
  细腻温柔的女声,打断她漫无目的的思索。
  哪怕只是经陈旧的车载设备播送,似乎也依旧有种莫名抚慰人心的作用似的,温声细语说着:“每一个人,或许都曾经体会过,那些深夜里无处倾诉的寂寞时光,也感谢你,依然等候和收听着我们的节目,这里是午夜电台,【云上的天使】。大家好,我是简桑。”
  卓青:……
  什么鬼?简桑?
  那胖司机一直都在偷偷摸摸、用眼角余光打量卓青的脸色。
  瞧准她面上疑惑好奇的一瞬,当即朗声开口:“简桑啊,美女,听说过吗?她可是出了名的上海腔小女人咧,我们晚上开车,最喜欢听她的节目了,听着,啧倍有劲儿。”
  这语气怪让人不舒服的。
  “没怎么听说过,只是很久以前,在上海看过她的节目,”卓青听得直蹙眉,又问,“……她现在转做电台主播了?”
  话音刚落。
  没等司机回答,广播里,柔情似水的女声,已经抢先一步,开始了今晚的感情故事时间。
  只听简桑忧伤说道:“最近,我看了一些年代久远的爱情电影,也经历了一些过去从未有过的温存和危机,感慨很多……其实,有很多观众朋友都曾致电问我,到底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也一直都在追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呃。
  卓青左手摸右手,摩挲着俩手臂上窜出来的鸡皮疙瘩。
  却又听得话音一转。
  这位深谙男儿心的女主持,开始了自己感天动地的爱情表白:“但在最近,我似乎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属于我的答案。那个我爱的男人,他逐渐教会我,爱是陪伴,是付出;也是忍耐,是有恩慈的心肠。想要收获一份成熟的爱情,你必须学会仰望,也学会等待,不要阻止那个人高飞的轨迹。只要相信,无论他飞了多远,你为他所做的,他都看在眼里,迟早有一天,会回到你的身边,那就足够了。”
  ——“他啊,是翱翔九霄的鲲鹏,我是静卧在云海中等待他的归处。我多想放下一切,只为他经营一个家。”
  后头隐隐约约还跟着令人动容的哽咽声。
  司机一边听,一边感慨:“也不知道是哪个杂/种这么有福气,居然能把简桑搞到手,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还这么贤妻良母。”
  卓青:……
  这么一锅熬得喷喷香的鸡汤,装满了曾经她谙熟于心、令人作呕的自我感动。
  除了把说得好听以外,真的着实让人怀疑,这究竟是21世纪还是12世纪,到底哪里来的新时代四好贤妻。
  给爷听吐了。jpg。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往下听了几分钟真情流露时间,到底还是没忍住,冲司机晃了晃手机,话音平静:“麻烦,能请您先关掉吗?我想看会儿新闻,有点吵。”
  司机“哎”了声。
  一边笑嘻嘻地摁掉广播,也没忘继续冲眼前人搭讪:“美女,你别说,你温柔点说话,声音跟简桑很像的嘛,你不是北京本地人吧,南方来的?”
  卓青无意理睬那话中刺探。
  只伸手,小心调正被长发遮挡住的无线耳机,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有关暴食症的纪录片,不再说话。
  ——哈?等等,你说戴了耳机那刚才为什么说吵?
  卓·心头无名火起·新仇旧恨加一起多年忘不了·青,面露友善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因为她的声音,吵到我纯洁的眼睛了=(▼へ▼メ)=,不行吗?
  =
  约莫同时间。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头等舱休息室。
  由于飞机延误的缘故,原定便只贩出四席的头等舱,此刻只剩下了唯一的旅客。
  休息室内服务的工作人员,被迫为这坚持等待到底的独一人加班,倒——似乎完全没有不情愿的意思。
  一时问:“纪先生,需要用果汁吗?”
  一时建议:“纪先生,那边有独立的小憩室,需要为您安排吗?”
  过了没一会儿,又娇娇怯怯走到人面前,代行通知:“纪先生,管理局那边说,有招行黑卡用户安排登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和您搭乘同一班飞机,飞往上……”
  她分明已经掐起自己这辈子最娇柔的嗓音。
  无奈,或许是这聒噪的频率实在太高。
  一浪接一浪,平均每三分钟便要溜达到身旁来一趟。
  就连原本正斜倚软座之上,滑动翻看着手机上公司相关报表,自诩不动如山的纪先生本人,也终于不厌其烦,在她话音未尽之时,便倏然长睫轻抬。
  这是双弧度精致冷厉的双凤眼。
  定定看人时,勾魂夺魄般,寒意凛冽,仿佛天生便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戾,丝毫不掩地昭示人前。
  和金融周刊上,又或是各种财经节目里,那个在外界大众眼中,总能舌战群儒、谈笑风生,却又不失分寸,温文尔雅的纪先生,有如人前人后骇然两面,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女人的后话都僵在喉口。
  纪司予问:“说完了?”
  他甚至没有一句重话。
  女人却已然吓得直吞口水,战战兢兢,抱住手中本还欲再寻机递去的菜单,不迭点头。
  “说完了,纪总,您忙,抱歉……不、不打扰您了。”
  话毕,高跟鞋恼人的噔噔声飞也似地远去,止步于休息室门外的接待台,大有一副和里头划出楚河汉界的架势。
  周遭遂终于重归寂静。
  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尧,在这个时候,突然急剧咳嗽数下。
  纪司予:“……”
  他瞥了一眼身旁抱着电脑处理行程安排、头也不敢抬的陆尧,视线顺带瞥过桌上,对方那从刚才开始,就不停蹦出提示信息的手机屏幕。
  反常的失职,通常是心虚无措的表现。
  考虑到之前陆尧也确实陪着自己吹了大半夜冷风,作为老板的纪总,难得大发慈悲,顺着人问了句:“谁找你?”
  陆尧大松口气。
  久等的机会终于砸到面前,他急忙按下电脑,光明正大摸起手机,“是这样,其实简小姐今晚有一个电台节目,她的经纪人——”
  话未说完,纪司予已然重新垂眼,面无表情地扫视着手中报表。
  “既然有人找,”一如既往的,男声话音淡淡,“那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这边没有什么要你帮手。”
  陆尧怔了怔。
  像是未卜先知似的,纪总深谙打个巴掌给颗糖,给颗糖再把你砸地里的不变真理。
  所谓拒绝,一切尽在不言中,聪明的人,就该识趣一点,见好就收。
  陆尧昨天才在同样的问题上吃了瘪,一时也不敢再得寸进尺。
  想了想,到底只得收拾收拾面上笑脸,起身,一路小跑到洗手间,这才放心地接起手中电话。
  “喂?对,辰哥,是我。”
  辰哥,也就是简桑的经纪人朱辰。
  自打去年,简桑父亲把他这么个趾高气扬惯了的娱乐圈老油条,从眼下如日中天的影帝谢亦蘅身边调离,专门来“服侍”简桑这个娱乐圈真·小公主以后,陆尧就开始了和朱辰痛苦的推拉生涯。
  每天有意无意因为“忙”所以“不小心没接到”的电话,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果不其然,这次对面也是一开口就发难:“小陆啊,现在是在忙什么事啊,刚才打了你五六个电话都没接?”
  陆尧小声:“对不住,老板这两天在上海北京来回飞,几乎没合眼,我也跟着挺累的,刚才趴了会儿,就没接到辰哥你电话。”
  假话说多了,连他自己听着也像真话似的。
  “哦,那就没什么办法了。”
  朱辰嗤了声,转头又问:“那发给你的链接,想办法给你老板听了没?现在我们家简桑都讲了快一半了,怎么没听你那边有消息啊?”
  “呃……这个,老板一直也都在休息,不好打扰,我想最好还是等他状态更好的时候,再找个契机,让简小姐当面跟他——”
  “小陆啊,咱们都是明白人,也不讲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好伐?”
  朱辰直接打断他,话里不耐意味更浓:“这两年,你也收了我们这边不少好处,你那个孤儿院里一起长大的小妹,叫蒋默吧?都是混娱乐圈的,我也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她介绍了好几个不错的资源,现在她倒是火了,你呢,这光收钱不办事,是不是有点不太会做人了?”
  “不是,辰哥,我没有这个意思。”
  陆尧眉头紧蹙,洗手间的盥洗镜中,映出他比往常拉得更长的一张马脸,“但是也要顺其自然是不是?老板眼光精,很多事做得太明显,只会让他反感。”
  “……”
  陆尧努力给自己找着理由,试图说服对面:“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会给简小姐争取机会,您别急,反正这么些年,就连那个死缠着老板不放的卓四小姐也嫁了人,简小姐唯一的竞争对手都没了,老板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只要有耐心,一定会出结果,你说是不是?”
  一顿嘴皮子都要磨破的唠叨下来,电话终于在“宾主尽欢”中,被对面挂断。
  刚才还堆着笑容、拍着胸脯向对面担保的陆特助,却在放下手机的一瞬间,变了脸色。
  心烦意乱之下,他随意从西服外套中摸出包黄鹤楼。
  可翻遍全身,又才想起方才过安检时火机早被没收,愈发烦躁起来。
  得找个地方透透气。
  正好瞧见男厕一旁撑起半边的活动窗,他索性站到那头,俯视着依稀可见、机场一楼的安检通道口。
  这个点,机场中人流相对寥寥,少不了席地而坐、又或是在长椅上满面疲色玩着手机的旅人,一眼扫过去,连表情也相差无几,无趣得很。
  他就这样看着。
  心里念叨着到底该怎么给该死的“简小姐”实现爱情美梦,视线无意识地四处逡巡——
  不知过去多久,却猛一下,定在某处,再挪不开视线。
  是一个女人。
  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依旧能看得出身材纤细,偶尔抬头打量四周,找着登机口位置时,露出一张素面朝天、却白净清丽的面庞。
  说来很奇怪,这个女人并不是打眼便瞧得惊艳的类型,之前也走过不少眉清目秀、又或是娇艳动人长相的,并不比她貌丑。可好似就是少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或许是气质?
  那种经年养成的站姿,步态,甚至肩颈曲线。
  最大限度的展示美,也收发自如地自知分寸,与衣着打扮,又或是眉目浓淡无关,是种懂者自懂的吸引力。
  陆尧脑子里,突然蹦出四个大字:不是凡品。
  是他欣赏的类型。
  感叹着,自觉相隔甚远不好靠近的陆特助,又默默掏出手机,抓拍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准备留作纪念。
  实在可惜,今天陪着的是顶头上司,不然的话,以他现在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其实说不定可以和这位女士——
  嗯?
  陆尧神色一动。
  脚下挪开半步,努力看清对方依稀消失在自己视线盲角的背影。
  等会儿,按着这方向来看。
  她这是往二楼休息室来了?
  难不成,天……降奇缘?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尧:我靠,今天看到一个不错的女人,想泡15555551。
  陆尧:老板,实不相瞒,我恋恋恋恋……
  纪总玩着手里钢笔,手肘底下压着份辞退书。
  陆尧:我联系了一下太太,她说她马上就来。(泪眼微笑。jpg)
  【p。s。陆尧上任的时间太短,其实没有见过卓青,加上他属于为上流人士服务的高级白领,本质上还没踏进那个圈子,so……】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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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42
  卓青赶到机场; 办完登机手续,已经接近五点。
  飞机延误四小时以上,候机室内气氛略显焦灼; 虽说工作人员不断安抚; 表示即将安排登机,请注意机场内后续广播——但卓青在那待了一会儿,实在被吵得烦困交加,末了; 还是决定循着机场工作人员的指引,去二楼的头等舱休息室坐一坐。
  至少,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喝口水也好。
  “您好; 麻烦出示一下登机牌。”
  休息室外; 值班的工作人员对她报以职业性十足的客套微笑。
  说话间,接过递来的证件淡淡扫视过后; 又掉了个圈,和自己的名片一并双手送回,“欢迎您; 谢青小姐。这里有我的机场工作电话; 有任何服务需要,可以随时与我联系,祝您旅途愉快。”
  卓青颔首笑笑。
  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走进里间; 她也没顾得上打量周遭环境; 便先寻了个靠门的位置便坐下。
  安定下来的第一件事,是先压低声音,小心回复了白倩瑶的语音消息。
  “……嗯; 我已经到啦,还有瑶瑶; 我刚想起来,小谢半夜可能会有点闹觉,要是吵到你,你就去隔壁房间睡吧,那有张单人床,暖气也还足着呢。”
  卓·完全没有亲妈心·青如是说。
  话音刚落,不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循声看去,本就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并没因为她的到来而增添几分热闹,唯独斜前方,似乎有位正在办公的男性——为了保证每位贵宾乘客的私人空间,休息室的每块座位区域两侧,都设计有中式的梨花木屏风,从她的位置看去,只能依稀瞧见对方削瘦肩颈,但看那专注到一动不动的模样,八成是在忙着手头上的要事。
  毕竟,出行动辄坐两舱的人,除了她这种阴差阳错蹭上的,大多也都非富即贵。
  卓青想了想,为了不打扰到“邻居”,又起身挪了个地方,把自己藏到座位旁的屏风后,离对方更远些。
  这下应该不会吵到了……吧?
  回完白倩瑶的微信,她撑颊发了会儿呆。
  想半天,手里划来划去,又好不容易从聊天框几近最下方的位置,翻出了没有备注的宋某人微信。
  上次聊天还是在去年年底。
  他和程忱吵架,程忱跑来上海,住到自己家,被他找上门揪人。
  宋少就连跟小姑娘谈个恋爱,也那么有硬气,不道歉就算了,愣是活生生坐在门口冻着等了一整晚,第二天,潇洒如风地装作路过,问程忱有没有消气,气得人一盆水当头泼下来,把他淋成个落汤鸡——
  宋少站在楼底下冲人笑。
  “消气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程忱虽笨拙,可对他也是真的动了凡心。后来闹得更大更凶暂且不说,毕竟是当天就让他成功把人给哄回去了。
  可不知为何,这时回想起来,窜进她脑子里的,却不再是当时感慨浪子回头的一声长叹。
  而是今天临行前,把自己送到家门口,仍强打笑脸的白倩瑶。
  卓青的脸色倏然沉了沉。
  良久,删掉之前的聊天记录,她重新在聊天框内敲敲打打。
  青:【致宁,今天有空吗?我可能上午就要到上海,有些事想找你聊聊,你方便的话,能不能空出点时间?】
  可惜眼下是凌晨五点,对面八成是尚在梦中。
  卓青盯着聊天框看了会儿,无果。
  为了防止很快汹涌而来的睡意误事,只得又耐着性子,转去扫了眼自家那无论何时都沸腾着(所以也被她日常免打扰)的工作小群。
  一点开,满屏的表情包和截图,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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