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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里不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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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毫无抵抗力。
两个人按耐已久,此时早已蠢蠢欲动,悄声摸到他身后的桌前坐下,伸长脖子打量。
他这次没带书包,自然也不用赶试卷,拿出手机来打游戏,手法很熟练,手指也很漂亮。
“喂,你说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你问我我问谁?”
“他是每个星期的这一天都会来这里吗?”
“应该吧。”
两个人同时注意到他手侧的那瓶柠檬汁,好像他上次来也买了一瓶同样的,但是一直没打开,就那么放着。
“这里的红豆奶茶最好喝,他应该不知道吧。”
高个女生说完这句话,期盼似的看向同伴,希望能得到她的鼓励。
“呃,大概吧。”
“你说,要是我买一杯奶茶给他,他会要吗?”
圆脸女生没说话,好像有些为难。
高个女生没等到回应,心下也有些纠结,正犹豫着,又进来一个人,径直朝她们这处走来。
两个人同时抬头去看,不约而同地微微张大了嘴。
好漂亮啊……
来人穿黑色无袖连衣裙,挎着一个小小的流苏包,小臂夹着两本书。头发散落在肩下方几厘处,再往上,眼尾微微上挑,唇畔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一路走来,然后,拉开椅子,堪堪坐在了男生对面。
两个人嘴巴张得更大。
男生察觉有人,眼眸微抬,眉尾轻挑,看一眼时间,问:“今天这么早?”
女生漫不经心地揽头发:“老师提前下课了。”
男生点点头,将手边的柠檬汁推给她。
她接过,并不喝,只问:“打完了吗?打完了就回去吧。”
“还有一局。”他淡声答着。
女生也不催,耐心十足地等他打完这一把游戏,两个人这才起身,离开便利店。
后桌的两个女生透过落地窗看他们走远的身影,缓缓对视一眼,其中滋味各人知道。
回去路上,方疏凝道:“你下周不用来接我了,我妈明天就回来。”
柏池闻言,面上未显情绪,只极淡地“嗯”了一声。
方疏凝物理不好,周清筠替她报了补习班,每周过来一次,之前都是她亲自来接,最近去国外演奏,便拜托了柏池,毕竟有个男生一起也能放心得多。
可这个时候的男生女生,十四五岁,正是敏感的年纪,对异性的了解加深,双方都会若有若无地保持些距离,只和同性聚集,即使是他们两个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方疏凝对情之一事懵懵懂懂,恍惚了解,又不透彻。
这个时候,柏池也还没发现自己异样的心意,只当她是邻家的妹妹,一起长大的朋友,可是,他也没有细想过,为什么筠姨一拜托他,他丝毫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
回到家,方疏凝脱下裙子,外面有些热,出了汗,得马上洗个澡。
柏家晚饭开始前,柏母叫柏池去唤方疏凝过来吃饭。
“你方叔常年不在家,清筠又出去了,我们得多照看一下阿凝,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家吃饭多不好。”
柏池没说什么,脚下动作却比谁都快。
按了方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阿姨,说方疏凝一回来就上楼去了,应该在房间。
他点头道谢,径直上楼敲门。
第一下,没人应。
第二下,依旧没人应。
他有些烦躁,下意识地拧了门把手,竟然没锁。
小时候两个人的房间互相也没少去过,这时也没想那么多,只单纯地想知道她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
轻轻一推,房门敞开,他没走进去,只在门口观望。
刚想出声叫她的名字,那半截字眼却生生卡在喉咙中,化作了心尖的一把弯钩。
她在睡觉。
只穿一件吊带背心和短裤。
方疏凝睡觉一向不老实,踢被子是常事,此刻,那薄薄的凉被正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床角,被主人遗忘。
她背对着他,长发散乱在枕间,裸/露在外的肩头光滑而细腻,腰间盈盈一握,细得令人心颤,再往下,是那一双毫无瑕疵的腿,白而细长,微曲着,脚踝交叠。
柏池足足看了有五秒,才后知后觉地收回目光,头脑有些发晕。
他突然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
柏母见到柏池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微有讶然,问:“阿凝呢?她不过来吗?”
柏池的耳尖泛着红,仿佛着火一般,只模糊地答:“嗯,她累了。”
柏母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当晚,柏池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她。
第二天去上学,他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中午吃饭,他和一群哥们儿坐食堂位置最好的地儿,远远地看见方疏凝和姜荟端着餐盘走过来。
身旁几桌男生都在看她,那目光,赤/裸裸地透着渴望。
他突然觉得烦躁,筷子一放,再吃不下饭。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看到有男生对她献殷勤试图靠近她,就会不舒服,翻来覆去地不舒服。
下午,有人找上了他。
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
“柏池,跟你打听个事儿。”
他抬眸,懒散地看他一眼,语调不变:“你说。”
男生有些犹豫:“那个,听说你和四班的方疏凝……关系不错?”
他手上翻书的动作顿住,再看向那人时,多了三分警觉,三分打量。
“有问题?”
男生连忙摇头,只从裤兜里摸出一封信,放在他桌上,诹媚笑道:“帮我把这个给她呗,顺手的事。”
他没说话,目光凝在信封上,敛眉深思。
下午的体育课,他没去上。
待教室人走光后,他才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拿出那封情书,先将外表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一通,才撕开封口,抽出一张薄薄的纸,就着明亮灯光,从头到尾品读了一遍。
评价不高,做作而肉麻。
也不知道是哪里抄来的情诗,真好意思往上誊。
他嗤笑一声,将纸张原封不动地装回。
路过后门,脚步微滞,突然之间,某种恶念在胸腔中翻涌,驱使他封存理智,动作失控。
抬手,将那封信扔进垃圾桶。
笔直的一条线,仿佛生来便是此般宿命。
他松了一口气般抬头,目光撞上从教室门口路过的方疏凝。
她似乎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面上不期然地显露鄙夷。
这死小子行情还真是好……
柏池本来有些心虚,被她这么看着,倒琢磨出什么来,理直气壮地回视。
方疏凝轻哼一声,从容走过。
晚上八点,周清筠女士终于抵达家门。
收拾整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携方疏凝带着纪念品和礼物去柏家,柏池是首要感谢对象。
两位太太聊得起劲,她便自告奋勇去叫柏池。
敲了许多下门,他才匆忙赶来打开。
鼻尖有汗,双颊微红,尚还轻轻喘着气。她往他身后看一眼,是大开的窗,风吹得窗帘摇摆,屋子里有某种浅淡味道未散。
她狐疑地问:“你在房间干什么呢?”
柏池面色有些不自然,反问她:“有事?”
“下去拿礼物,我妈给你带的。”
她说完,又疑虑重重地看他一眼,这才转身下了楼。
柏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色渐深。
这个年纪的男生,好像每个人心头都有一个白月光女神。
或是荧屏之上风情万种的女演员,又或是红遍大江南北的玉女歌星,甚至是那曾经回眸一瞥却再未见得的都市聂小倩,总而言之,各有所爱。
可他没有。
他只知道,那个天天出现在他梦里、在开门的前一刻脑中幻想着的那个人,刚刚还站在他门外。
这个时候的柏池,终于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第70章 番外二
在方疏凝十八岁之前的印象里,柏池为她打过两次架。
印象最深的一次; 自然是他和顾行亦的那一场。
还有一场; 是在高一。
那天是周六的傍晚; 夏日里夕阳未散,火烧云蔓延在天际边缘,渺岸内的环卫工人正忙于修剪过于茂盛的树枝。
方疏凝躺在自己露台的沙发上; 腿翘起来; 翻看当季新出的杂志; 封面模特穿清凉的夏装; 露一小截肚脐,她扫一眼,抓起边上的草莓送到嘴边。
楼下门前种了一排高大的法国梧桐; 是周清筠女士所钟爱。
透过繁密的枝叶; 她瞥见数道身影拍着个篮球穿行而过; 间或还有几声嬉笑传上来; 就着蝉鸣听得不大真切。
她认识这些人; 都是家住在渺岸里的富家子弟; 分散在各个区域; 有空时才聚在一起; 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
不多时; 他们在柏家门口站定,开始敲门。
柏池站在门后; 扫他们一眼; 问了句什么; 才关上门出来。
“你上次不在,那群孙子把我们虐惨了,最后十分钟一个球也没让我们进,妈的,老子想起来就窝火。”
“他们领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脸长得跟鞋拔子似的,看着就不爽。”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抱怨着,柏池只轻轻笑着,偶尔附和一句。
方疏凝依旧翻着杂志,耳朵却竖起来偷听,她在等待着什么,内心期盼而又隐隐紧张。
终于,路过楼下,柏池抬头望一眼,叫她的名字。
她好像才发现他们,漫不经心地看过去,放下杂志,起身来到围栏处,手搭上面,问:“干嘛?”
底下众人齐齐看上来。
柏池微不可察地挑挑眉:“晚上有事吗?”
“没啊。”她答。
他了然,又道:“来看打球吗?就在前面那个球场。”
渺岸内各项设施齐全,游泳馆篮球场应有尽有,他们要去的,应该是最近的那个露天球场。
方疏凝没说话,一众男生在边上看着,想替柏池把她抬过去。
终于,她收回目光,淡声说了句:“行啊。”
柏池还想说什么,她已经回身进了屋。
方疏凝极爱出汗,偏她又十分讨厌身上黏黏腻腻的感觉,打算在出门前洗个澡,闻了下头发,没什么味道,但还是一起洗了。
吹得半干,拿上小提包出了门。
路过便利店,她给自己卖了个甜筒冰淇淋和牛奶糖,想到什么,又折回冷柜拿下几瓶饮料。
收银员替她将饮料装进袋子,她则不急不缓地撕开甜筒的包装。
走到篮球场,冰淇淋只剩一半。
她先站在网栏外,往里张望了一眼。
柏池戴着黑色的护腕,眉间飞扬,腕骨精瘦,手指又细长,就那么轻轻一抬,球入框,周围响起欢呼。
在这些欢呼声中,方疏凝敏锐地察觉出什么,抬眸看向对面,果然,一群娇俏女生站在那儿,望向球场中央的目光炽热而神往。
她轻哼一声,咬着冰淇淋,走向场内一旁的长椅,装饮料的袋子扔一旁,自己也坐下,接着打量场上。
柏池发现她,朝她所在的方向招招手,引来那几个女生向这里看一眼。
不怀好意。
她没理会,继续啃冰淇淋。
中场休息时,一群人大汗淋漓地走过来。
柏池拿毛巾擦着汗,方疏凝示意他一旁的饮料,他轻笑一下,自己先拿一瓶,转而分发给另外几个同伴。
几人笑着恭维她几句,她也没当一回事,毕竟能住这儿的谁还能买不起一瓶饮料呢,不过是人情于此罢了。
他们上一场拉了大比分,对面那一帮人似乎挺不忿的,也没休息,现在都还在练习商讨对策。
柏池仰头喝水,方疏凝吃完冰淇淋,有些无聊,目光自发去寻找他们口中那个脸长得跟鞋拔子似的领头。
人没找到,猝不及防一个球砸过来。
其实也不叫砸,只顺着地面擦过来,在她的小腿上弹一下,骨碌碌滚到一边。
也不是太疼,只是在她皮肤上留下些尘灰和黑痕。
柏池放下瓶子,缓缓拧着瓶盖,冷冷看过去。
打偏球的那人一路小跑过来,毫无诚意地笑道:“对不起啊美女,一时手滑,你没事吧?”
方疏凝没说话。
周围几个男生趁机嘲讽他。
“你还当什么队长啊?球都能打歪?”
“就是,得亏没伤到人,不然有你好看的!”
“不会打球就别出来丢人现眼啊,以为现在多练练,下半场就能反败为胜了?别做梦了。”
那人一直听着,只是轻蔑地笑,不反驳,也不回应,突然就转身走了。
柏池身形微动,被人一把拉住,他回头,是方疏凝。
“别管他。”
他咬了咬腮肉,终是忍下去,只问:“带纸了吗?”
她从小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柏池接过,蹲下身,扯出一张来替她擦拭小腿上的污迹,动作轻柔。
方疏凝撑着下巴看,正欲开口,前方陡然袭来一个圆鼓鼓的黑影。
来不及反应,柏池却已察觉到,动作迅速地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护住头,然后用手臂和背去挡。
一声闷响,篮球掉落在地,不甘沉寂地弹了几下。
“□□妈,输不起是不是!”
身旁有怒喝声响起,方疏凝惊疑之下从他怀里探出头,看到不远处又是刚才那个傻逼,还他妈一脸无辜地摊着手:“不是说了吗,手滑。”
她深吸一口气,正欲发火,柏池已经放开她,径直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攥住他的领子,音色冷淡:“你他妈没长眼睛?”
那人旋即回抓他的衣领,没抓到,口气更恶:“老子就是故意的,怎样?”
他话音未落,已经被柏池一拳砸在脸上,连牙齿都要打碎的力度,一拳接着一拳,毫不留情。
那人的队友冲过去要拉他,这头的人自然也不肯,两方人马很快缠斗做一处,难分难舍。
之前看热闹的那几个女生明显被吓坏了,推推搡搡地跑出了球场,方疏凝左右看一眼,从一个路过的小孩那儿借来棒球杆,走到和柏池纠缠的那人身后,一杆子挥下去,连柏池都觉得身子微震了震。
这场集体斗殴因为方疏凝的加入而很快终结,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才忙不迭失地去拉她。
柏池将那人挥翻在地,她用棒球杆指着他鼻尖,音色冷冽:“道歉。”
那人闭口不言,有人朝他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脚,这才嗡声嗡气地挤出一句万分不情愿的“对不起”。
方疏凝冷笑一声:“手滑?要不要我们集资给你买副防滑手套啊?不过输了场球就做出这副恶心人的样子,既然这么输不起你还出来干嘛?让你妈给你买个小皮球天天在家拍着玩啊。”
四下哄然大笑。
她话落,收回球杆,看向柏池,没在他脸上发现伤,方才松一口气。
将球杆还给那小朋友,附赠一板牛奶糖。
回身,柏池走过来。
“不打了?”
这情况怎么可能还继续打下去?他摇头,只道:“回去吧。”
除了微微有些气喘,其余没什么异样。
方疏凝还是不放心,问:“你没受伤吧?”
“没。”他微顿,“就手上擦破了点皮。”
他话音刚落,方疏凝立即抓起他的手打量,指骨处确实受了点伤,微微破了皮,有血丝缠绕。
一路拉着他回家,翻出酒精和创可贴,抓过他的手上药,眉眼间极其认真,棉签动一下便问一声“疼不疼”、“疼要跟我说”。
柏池从头到尾都没叫疼,只默默看着她的发顶,发丝柔软,有清新的香一阵阵刺激鼻间,特好闻。
他只是觉得,打这场架很值。
这是方疏凝记忆中,柏池两次为她而动手的其中一次。
其实她不知道,还有另外一次。
是寒假过后开学的第一天。
领完书,方疏凝和姜荟在校门口的冰淇淋店逗留,追了一下午的剧,都有些腹中空空,打算去小吃街觅食。
途中经过一家网吧,几个男生在门口站着抽烟,有人招呼她:“小方妹妹,去哪儿啊?”
她侧头,从一群烟雾缭绕中辨认出展叙的脸,应道:“去吃饭。”
展叙点头做了然状,微抬下巴示意,不经意添了句:“阿池在里面呢。”
方疏凝朝网吧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
“他刚还跟我说饿了,你看看方不方便顺手给他带个什么回来?”
“行啊。”方疏凝微笑着应,“跟他说我给他带麻辣拌。”
展叙轻笑一声,只说好。
她和姜荟二人走远,这时,一波人嬉笑着也从网吧里出来,和她们同一个方向。
展叙只扫了一眼,旋即收回。
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江峥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悻悻地灭了烟,转身进去。
“你朋友还没来?”
柏池伸手拿过一旁的水,顺口问了句。
展叙“嗯”了声,简直不想多说,看着他,想起什么,只道:“我刚碰见方疏凝了。”
柏池握鼠标的手微动。
“她说待会儿给你带麻辣拌过来。”
麻辣拌?
他皱起眉,内心有些抗拒。
但又不知为何,莫名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又过了十分钟,彻底坐不住了,睨向展叙:“她怎么还没来?”
展叙好笑地看着他:“你问我我问谁?”他略一沉吟,又缓缓道,“不过,好像是已经离开挺久了……”
*
两人选了条近道,人少,但胜在节省时间。
姜荟悄悄往后看了一眼,抱着她的手臂,有些担忧:“疏凝,那群人怎么还跟在我们后面啊?”
从网吧出来,就一直跟着她们,不紧不慢的速度,始终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
方疏凝也回头看了一眼,那群人个个都染着不同颜色的头发,身上奇装异服一个比一个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学生,大约是附近的小混混。
她敛下眉,低声道:“别怕,我数一二三,我们马上朝人多的地方跑。”
姜荟点点头,等方疏凝数完,两个人撒腿就跑。
身后脚步声如影随形。
两人跑得气喘吁吁,但毕竟抵不上那一帮身强体壮的混混,很快被追上,被他们逼到角落。
方疏凝在前面护着姜荟,一步步后退,直到背抵墙壁,无路可退。
那群人渐渐缩小包围圈,将二人堵住。
领头那个直勾勾盯着她,痞气十足,只笑道:“跑什么啊,我们又不会吃人。”
周遭附和声顿起,轻佻的语气听得人不舒服。
他从上到下将方疏凝打量一遍,笑意更深:“美女,还记得我吗?”
方疏凝当然不记得,但经他一提醒,大概也有些印象,应该是上周在校门口问她要过电话号码的某一个人,不过她当时没在意,也没看清那人的脸。
那人从她脸上得到答案,也不生气,只道:“想跟你交个朋友还真不容易啊,我都盯你好久了。”
方疏凝冷笑:“你都是这样交朋友的?”
男生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那你说,该怎么办?”
她示意姜荟:“你把我朋友放了。”
姜荟闻言,不赞同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笑开:“我又不傻,放她出去搬救兵啊?”
方疏凝沉吟。
男生见她不高兴,又提议:“这样吧,你先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了她,怎么样?”
她皱起眉,“满意”这词可真玄乎得紧。
男生说着,手已经向她脸庞伸过来,方疏凝微惊,下意识地就打开。
那人顿了顿,终于撕下和善的面具,戾气陡生,吩咐左右:“给我抓住她的手!”
立时便有几人围上来,推开姜荟,去逮她的手。
方疏凝被制住,挣扎不得,男人哼笑两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再次朝她伸手,这次的目标是她胸前的外套,眼看越来越近,却在半途停住,闷哼一声,低头看去。
姜荟咬住了他的小臂。
力道很大,大约是见了血,男生咒骂一声,拼命甩开她。
“操!给老子松开!”
姜荟头发都乱了,就是不松口。
男生气得脸都涨红,一巴掌就朝着她左脸挥下去。
“阿荟!”
方疏凝急呼她一声,剧烈挣扎起来,恨意满满地望向那人,声音嘶哑:“你他妈给我住手!”
男生轻哂,正欲回驳,一道低沉嗓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找死呢?”
他回头,看见展叙一帮人。
方疏凝也看过去,顿时就红了眼眶,柏池就站在他身旁,虽然小展叙两三岁,但个子已经不输于在场任何一个人。
他看着她,沉声道。
“阿凝,过来。”
展叙好歹曾经也是这一片的老大,又人多势众的,威信力还是有那么几分。
制住她的那两人立刻就放了手,方疏凝立马扶过姜荟,走向柏池。
他揽住她们,朝展叙使了个眼色,随即带她们离开。
行到大路上,柏池道:“阿凝,你带姜荟先走,我忘了个东西在网吧。”
方疏凝担心姜荟脸上的伤,也未怀疑,匆忙应了。
柏池看着她们走远,这才折身回去。
没有去网吧,而是回了刚才那个角落。
他一到,展叙便问:“要怎么收拾他们?”
柏池脱下大衣外套,扔在一边,缓缓挽起袖子,朝那人淡淡一笑,眉眼间寒意森然。
“我自己来。”
那天,他的手又破了皮。
这是方疏凝不知道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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