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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里不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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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在一旁笑道:“这小家伙舍不得少爷哩。”
柏池淡淡一笑,俯身将它抱起来。
Butter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小铃铛; 稍稍转个头就是一阵“叮叮当当”,有时候吵得人头痛,可却一直没有人摘下来,因为是方疏凝送的。
他动作轻缓地抚着它的头,神思有些恍惚。
垂眸,像是自言自语般:“你想姐姐了,是吗?”
Butter呜咽一声,将头埋进他怀中。
出门,绕去车库,柏池脚步微顿,突然抬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窗。
方疏凝的房间有个很大的阳台,她往常总爱倚着栏杆晒太阳,或是窝在里侧的沙发上看时尚杂志,手边是一盘颜色鲜艳的水果,尤其偏爱车厘子和草莓。
出事之后,阳台便再也没有打开过,被厚重的帘子遮挡住,什么也看不到。
他在原地愣怔片刻,再启步,换了方向,按响了方家的门铃。
他不想所有人都在狂欢热闹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关在清冷的房间里。
门是方家阿姨开的,告诉他周清筠去国外参与演奏,尚未回来。
一开始时,周清筠是万万离不得一步的,为了照顾方疏凝,她推掉了所有演出。
而今也是因为她状况好多了,这才能时不时地顾上些工作,顺便也替她物色一下国外的大学。
周清筠始终认为,新的环境能转变她的心态,也有助于她从悲痛阴影中走出去。
柏池闻言,点点头,说不找周清筠。
阿姨露出惆怅之色,叹气似得轻摇头,任他去试。
他一路行至方疏凝的房间,先在门口深呼吸一下,才轻轻扣响了门。
无人应答。
意料之中。
他没放弃,依旧敲。
“阿凝。”他顿了顿,“今天大家会聚餐,可能是最后一顿饭了。”
“以后,可能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你别一个人待着。”
“阿凝……陪我去,好吗?”
他说出这话,鼻尖忽然有些发酸,手握紧成拳,抵在门上,用力颇深。
门“咔嗒”一声,开了。
方疏凝安静地站在后面。
柏池愣了愣,猛地抬头去看她,一时忘了反应。
她比三个月前更瘦了,皮肤因为长久不见阳光,泛着虚弱的白,手腕上青紫色的血管愈发明显。
他的目光有些贪婪,像怎么也看不够。
直到她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下楼,阿姨面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如此,因为这是方疏凝半年来第二次主动出门。
柏池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朝阿姨道:“今天可能会回来得晚一点,您早些休息,不用等了,我会把阿凝安全送回来。”
阿姨点头,也拭了拭眼角的泪,她是看着方疏凝长大的,自然心疼她,不然也不会被周清筠留下专程照看她。
有柏池在,她自然也是放心的。
柏池得了答复,上前去拉过方疏凝的手,轻轻拢在掌心中,带着她出门。
她察觉到,垂眸看了一眼,长长的睫毛扑闪一瞬,又不动声色地停歇,没有反对。
柏池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护着她的头坐上去。
车子开出渺岸时,他突然松了一口气。
“我上个月学的车,很快,拿到证只用了大半个月。”
他明明有很多话想和她讲,一开口却先说了这些。
“还没载过人,你是第一个。”
他其实没想过会得到她的回应,不曾想,方疏凝竟然淡淡地“嗯”了一声。
太轻,他都怀疑是错觉。
这一举动像鼓舞了他,于是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最近的生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带了她许久未沾染过的烟火气,令整个车厢都生动起来。
方疏凝偶尔会望着窗外,偶尔也会盯着车上的某一物件发呆,会时不时轻应一声,以回复柏池。
后半段路程,她似乎有些疲了,缓缓闭上眼,调整成更为舒服的坐姿。
柏池侧头看了她一眼,放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
抵达聚会地点,他又牵着她下车。
推开包间门,众人望过来,看见她的出现,顿时神色各异。
柏池无视这些目光,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饿不饿?先吃点水果?”
他低头凑近她的脸,将桌上的果盘端到她面前。
方疏凝摇摇头:“我渴。”
她每说一句话,柏池都越高兴一分,连忙招手叫人拿酸奶和柠檬汁过来。
她却是轻蹙着眉头,沉默半晌,缓声道:“我想喝酒。”
柏池犹豫了。
方疏凝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我要喝酒。”
柏池知道为什么,她是想暂时麻痹自己。都说一醉解千愁,喝醉了,或许就能忘掉一些烦恼了。
好哥们也凑过来说:“你就让她喝一点吧,大家都在,出不了什么事的。”
他沉吟,终于拿来酒杯替她倒上。
“别喝太多,半杯够了。”
她接过,仰头就往口中倒,被呛得咳嗽不止,脸也泛红。
柏池心疼地轻拍她的背:“慢点。”
她听话,之后便小口小口地轻抿着,细细品味。
后来菜上齐,柏池要带她去饭桌上,方疏凝却拒绝,坐着不动。
“那我陪你。”
“不用。”她语气清冷,依旧默默品着酒,仿佛注意力全在上面。
他沉默看了她半晌,知道拗不过,几位好友又来拉他走,便顺势起身,选了个能一眼看得到她的位子坐下。
他吃得心不在焉,频频看她,不知被人灌了多少酒下去。
还好方疏凝没起什么幺蛾子,从始至终都安静地坐在位子上。
吃到后面,柏池已经有些头重脚轻,轻甩了甩头,深觉不能再喝下去,否则没人照顾她了。
拂开旁人来拉他的手,站起身,朝她走过去。
不过一会儿没注意,她竟然已经喝得双颊绯红,眼也迷离,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目光落到小几上,那里立着一瓶已经空了四分之三的酒。
他明明记得,走之前已经将酒瓶收起来了。
看着方疏凝瘫软不清的模样,周围人或吵或闹,似乎每一个都置身事外,他心头烦躁顿起,怒火也生,低吼了一句:“谁他妈拿酒给她的!”
周遭顿时鸦雀无声。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柏池从来没当众发过脾气,即使他有乱发脾气的资本和底气,可教养和气度也在那里,所以众人才会一时被吓到。
长久无人答话,有几个与他关系最好的出来解了围,骂骂咧咧着是谁这么不长眼睛,并劝柏池带方疏凝上去休息。
他喝了酒,自然不可能开车,酒店楼上就有房间,方疏凝又一副倒死不活的样子,他只能选择如此。
走过去抱起她,柏池头也没回地往外走。
一路上,感觉方疏凝似乎在颤抖,胸腔也一起一伏的,他垂眸去看,发现她竟然在哭。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哭。
柏池忽生懊恼,放低声音去哄她:“我没朝你发脾气。”
她一哭,他就觉得天都要塌了。
“阿凝,别哭了,是我不好……”
他断断续续地哄着她,方疏凝却突然哽咽一下,在他怀中抽泣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声音哑哑的,似乎堵在喉咙里,好艰难才吐出一句:“我好想你啊……我好想你啊……”
柏池愣了愣,心尖被针扎了一下。
将她放在房间的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下来。
方疏凝还在哭,哭着哭着竟然开始脱衣服,柏池顿时大惊失色,慌忙替她拉上,手指不经意碰到什么地方,他像被烫到似的抖了抖。
方疏凝突然睁开眼,那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停止。
下一秒,她缓缓坐起身,朝左右看了一眼,像没看到他,直愣愣地就朝浴室走。
柏池以为她清醒了,坐在床上失神片刻,听见浴室里传来响动,生怕她伤到自己,连忙下床冲过去。
这一进去就愣住了。
方疏凝已经快把自己脱得几乎一缕不剩,还拿着淋浴头不断往自己身上冲。
他只看了一眼就快速收回目光,同时也瞥见她身后的浴缸。
咬了咬腮肉,不得已,只有小心绕过她,去将玻璃门拉上,顺道连帘子也合起来。
还好她意识不清,不然看见又是麻烦。
这一晃神,淋浴头的水已经溅到他身上,竟然还是冷水。
他全身被浇了个湿淋淋,衣服贴在身上难受得紧,酒精似乎也在这一刻发生作用,催发热意,冷热相撞,动摇理智。
“阿凝?”他轻声叫她的名字。
方疏凝恍若未闻。
柏池无奈,拨了拨湿发,全揽到脑后,英挺五官展露无遗,而后单手提着衣角,利落脱下上衣,随意扔在一边,带得水花四溅。
回眸,下一秒,方疏凝贴上来。
他大脑空白了一瞬,好像呼吸被人擒住,瞳孔猛扩,是致命一击。
全身骤然紧绷,背抵着墙,动也不敢动一下。直至双唇被人堵住,所有的理智都分崩离析。
方疏凝并没有接吻经验,所以毫无技巧可言,只一味横冲直撞。
柏池被她弄得微微吃痛,却不愿躲闪,只微微张开唇,松开齿关,以便她唇舌进入。
但不过几秒,似乎是没发现什么乐趣所在,她有要就此退出的架势。
他连忙去环住她的腰,一手按在她脑后,加深这个吻。
窗外一声惊雷骤响,果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她伸手勾上他的脖颈。
他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在指间缠绕着,一圈一圈,渐渐收紧。
两具身体渐渐靠近,越来越近。
柏池唯有一念。
想要在她身上生,也愿意在她身上死。
作者有话要说: 柏池(求生欲):“我没朝你发脾气。”
方疏凝:“你还敢朝我发脾气?”
第38章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浴室。
柏池将她抱得很紧; 彻底松下来的那一刻; 他顿觉不可置信。
TM的这么快?!
须臾,他又告诉自己,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这不怪他。
心生不甘的同时; 又有庆幸; 还好她醉了; 还好她不清醒; 不然指不定会怎么嘲笑自己。
替两人都清理好; 他抱着她回了床上。
方疏凝睡觉爱踢被子,总是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这一来一回; 火又被勾起来。
柏池原本顾惜她的身体; 可她非不老实,再加之上一回的小小挫败,他有心想要证明什么,撑起身观望片刻,身下一沉,尽数没入。
方疏凝皱起眉,嘤咛一声。
他立刻去抚她的背; 以做安慰,待她不那么难受后,才开始缓缓动起来。
这一次,持续了很久。
翌日。
柏池睁开眼; 身旁已没了人,唯剩余温。
他猛地坐起,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一颗心随之落地,同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想抽根烟,打火机都已经拿出来,突然想起她闻不惯烟味,眉间微动,轻轻扔到一旁的柜子上。
复又望向浴室,心想,还好昨天拉了帘子。
十分钟后,方疏凝终于推门而出。
蒙蒙水汽也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缓缓走近,穿戴整齐,眉目冷清。
柏池看着她,细视其面上表情,忽感一阵无所适从。
“你要洗吗?”
她突然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他微怔,想说好,却怕出来就不见人影,最终只轻轻摇了摇头。
方疏凝微微颔首,然后朝他走过来。
柏池几不可察地咬了咬下唇,同时也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走到他身旁,突然俯身,他连指节都泛着白。
而她只是拿起了地上的包。
直起身,道:“那走吧。”
柏池不动声色地松了床单,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说完,径直朝外走,留给他穿衣服的空间。
他快速套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刷了牙,下颚处还滴着水,就那么走出来。
方疏凝没看他,迈步走向电梯口。
柏池观察了一下她走路的姿势,缓步跟上去,在等电梯途中,柔声问:“要不要我抱你?”
她没回答,电梯门开,随之走进去。
柏池还站在原地没动,她抬眸看他一眼:“不进来?”
他醒过神,舌尖微抵上颚,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跨进去。
坐上车,他趁发动车子的间隙,问:“先去吃早餐?去你爱吃的那家茶餐厅?”
他偏头去等她的回应,却见她缓缓侧了身,面向窗外,不言不语。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收紧,她或许只是疲倦了,也或许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要给她时间,别逼她太紧,他暗自告诫自己,而后踩下油门,开回渺岸。
方疏凝一路上都没说一句话,连来时都不如。
抵达家门口,她推门下车,柏池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愈深,两秒后,也跟着下了车。
方疏凝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加快了脚步,可抵不过柏池身高腿长,在门口将她拦住,作势要去拉她的手。
她猛地就甩开,手撞到门把手,也不觉疼。
柏池愣了愣,喉中微堵,艰涩开口:“对不起,阿凝,我……昨晚是我冲动了,我也喝了不少酒,你……”
不等他说完,方疏凝突然逃也似的推门进屋,快步上楼,锁上房间的门,这才慢慢抵着门沿坐下来。
一路以来维持的淡定,终于在这一刻全盘瓦解。
表面上的平静全是伪装,实则内心慌张又无措。
她多么怕柏池说,我会跟你在一起的。
因为责任而做出的选择,她不屑也不愿,方疏凝不需要别人的施舍,任何人都不能践踏她的自尊。
柏池还站在门口,望了眼她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被她甩开的手,眉目微凝,缓缓揣进兜里,在隐秘处握成拳。
他知道要给她时间消化面对,所以在第三天时,才又敲响了方家的大门。
周清筠已经回来,此刻正一脸欣慰地看向他。
“阿池,我正要去找你。”
他微挑眉,似乎是不解。
“多亏了你前几天带阿凝出去,她现在的情况比以前好很多,我就说要换换环境吧……”
她后面的话,柏池已经没听清,只是问:“筠姨,她人呢?我想见见她。”
周清筠收了声,告诉他道:“她昨天去了我娘家,大概会小住一段时日,外婆想她了。”
良久,柏池点点头,突然沉默。
“这半年以来,还是她头一回愿意离开家出远门,看来再过些日子,也能走出来了。”
他还是点头,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个月后,方疏凝与周清筠通电话。
“你和阿池怎么回事?他天天来我们家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没跟他说吗?”
方疏凝闻言,咬了咬腮边肉,头一回不知该做何解释。
她在外婆家待了足足两月才回去,第二天晚上,被柏池堵在花园里。
“方疏凝,你什么意思?!”
他等了她两个月,电话联系不上,耐心已经磨到了极限,从称呼就能窥见情绪的不满。
“你指什么?”
柏池顿了顿,咬牙切齿道:“你他妈跟我装傻?!”
半晌,方疏凝呼了一口气:“我认为,那件事我们应该都不必再提,就当没发生过吧,对你对我都好。”
柏池愣了,他没想到苦苦等了两个月,却等来这个答案。
“你说什么?”
方疏凝敛眉,淡声继续:“我很快就要出国念书了,不会影响到你的,我也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你放心。”
出国?!
真是一个接一个的惊喜,他冷笑两声,也退后两步:“好,你好样的……”
她垂下眼眸,想转身进屋,柏池的声音又响起。
清淡无波,难辨喜怒。
“方疏凝。”
她脚下一顿。
“你是认真的吗?”
她背对着他,良久,缓缓点头。
柏池头也不回地走了,后来半个月,二人相见数次,再未说过话。
再后来,方疏凝只身前往意大利。
二人就此分道扬镳,彻底决裂。
其实后来的那些日子里,她也不止一次地反思过,觉得自己当初太任性了,没有真正处理好那件事,导致柏池对她心有怨念,现在想起来,也常常后悔叹息。
可是这些柏池全都不知道,他还深陷在被方疏凝“无情抛弃”的阴影之中,以至于此刻往事重演,不免萌生恶意。
手指还在她口中含着,似乎是不舒服,舌尖想要将其推出。
柏池也顺势收了手,却在下一秒扭住她挺翘的鼻尖,致她无法呼吸。
方疏凝难受得涨红了脸,也终于张开嘴,自发换成第二种呼吸方式。
柏池顺势埋下头,堵住她的唇,咬着她的舌尖,不轻不重的力道,惹得她颤栗不止。
良久,他终于松开她,倒在床的另一侧,轻轻喘息着。
心火难平。
她这回怎么不进浴室洗澡了?
怎么不来抱他了?
难道是酒喂少了?
他手搭在额上,低叹一声,起身去了浴室。
半小时后,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从她身上摸出房卡,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而后坐在床上替她细细擦了脸。
他倒是想把人留在自己那儿,可还不知道明天该怎么交差呢。今晚上的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全凭她怎么想。
第二天,他一早起来,想去敲她的门,可又怕遇到当初的情况,踌躇再三,决定先去吃个早餐,养足精力再来周旋。
等他将打包好的食物带上去,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去前台处问,才知道她早在他下楼前就退了房。
这回更绝,连人都不见了。
他揽了揽头发,久违的烦躁又涌上心头。
且说方疏凝这边,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时醒时晕,头疼得不行。
半夜时分,电话响个不停,将她难得的睡意驱赶,强撑着起来找到手机。
数十个未接来电,来自不同的人。
Marion,周清筠,竟然还有Sherri。
她还在想Sherri怎么不直接来房间找自己时,门铃应声而响。
走过去打开,门后果然是她。
面色十分难看,忧虑焦急都不缺,语气也沉重得不行。
“Kristy,出事了。”
方疏凝敛了神色,回房间倒了一杯冰水,稍稍醒过神,在沙发上坐下,这才开口问:“什么事?”
细细听Sherri讲来,她始终无波无澜,只在最后说了一句:“订最早的机票回国。”
Sherri应下,原本担忧的心情因为她的镇定也莫名平息下来,Kristy似乎总是有这样的魔力。
候机时,方疏凝给Marion和周清筠都回了电话,告知她们自己的情况后,也安慰她们切莫过多担心,等自己回来再应对。
挂上电话,她闭目养神,终于有空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幕。
大概柏池也是喝高了,竟然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
广播在提醒登机,她起身走过去。
顺手将手机屏幕按灭。
而在前一刻,它还显示着一条新闻。
由数名知名娱乐大V转发,营销号亲自操刀,爆料当红小花纪晚被一国际顶尖奢侈品牌高层刁难,暗中使坏,把原本该属于她的代言了顺给了某高姓艺人 。
甚至于连纪晚本人都发布了一条微博,文字简单,内容隐晦。
——用平常心看待这个世界的各种不公。
并配了一张她在国外工作的照片。
更引人遐想的是,Vtrny大中华区的市场总监Vivian竟然转发了这条微博,并附加评论:心疼你。
这下子,粉丝自然气不过了,各种顺藤摸瓜,人肉到了该高层,且扒出了她潜规则上位,目中无人,不服从上级等一系列黑料,更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学同学高中同学加以渲染,恶评瞬间铺天盖地地席卷了Vtrny的官方账号,要求负责人给出说法。
这件事闹得很大,几乎所有评论都一边倒。
方疏凝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而此刻,她正坐在飞机上,轻轻抿一口咖啡,拉下眼罩,准备睡个好觉。
第39章
下飞机; 接到侯秘书的来电。
“侯叔叔; 有什么事吗?”
侯秘书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十分凝重,肃然道:“小姐,网络上有关于你的那件事我已经了解了。”
方疏凝愣了一瞬:“那爷爷……”
“暂时还没有告诉老爷; 他近来身体欠佳; 怕惹得他老人家上火。”
方疏凝松了一口气:“这样是最好的; 不用叨扰爷爷了; 我自己可以解决。”
侯秘书不置可否; 只道:“小姐; 你是方家的千金,绝没有白白被人诋毁的道理,这件事我会替你处理好; 你不用担心。”
方疏凝正欲回绝; 侯秘书已经挂了电话。
她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哑然失笑,侯秘书总是这般操心,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替她处理好,不肯她受一丝委屈。
不过,这件事她一定要亲自上手。
赶往公司,Marion已经召集了公关部的人一起开会。
各方讨论之后; 商量出的第一步措施是由Vtrny官方账号先发一份声明,解释品牌大使的人选并未内定是纪晚,只是有纳入过考虑名单,最终因为形象不符而作罢; 自然也就不存在“抢夺”一说,希望粉丝理性对待。
但是声明发出去,并未引发多大的水花,更有人恶意揣测Vtrny是为了包庇方疏凝才有此一说。
她其实并不太想公开个人社交账号,但此番情况特殊,不得不加以利用。
方疏凝发表了一组照片,没有配任何文字。
因为在这种时候,大多数人其实并不想看你长篇大论滔滔不绝,你只需要拿证据出来,堵上他们的嘴。
上面是她在马兰戈尼读书期间的全优成绩单和每学期最高奖学金公示名单,以及她进入Vtrny总部后每年的工作绩效考核成绩表,这些都是她在候机期间登入学校官网和员工内网下载截图所得,为的就是能用事实说话。
她方疏凝不需要什么潜规则上位,既然有本事造谣她,就要拿证据出来。
同一时间,Vtrny官方账号转发了这条微博,以Marion为首的高层领导更是专程澄清了她所谓不服从上级安排的谣言,直言她工作期间兢兢业业,能力超群,每一项工作都尽力做到完美。
而高子荟竟然也站出来发声。
她粉丝基础雄厚,平时也甚少炒作,口碑一向不错,大多数处于中立位置的网友也因为她的话而产生动摇。
更令人意外的是,岚月公馆官方账号也随即转发,更是不遗余力地赞美了方疏凝的工作能力和为人处世,表示会全力支持她。
方疏凝看着手机上顾行亦发来的慰问信息,说没有任何触动,那当然是假话。
她不会不清楚,岚月公馆一定是在他的授意下才会有此举动。
再次重逢以来,她也不是没有发觉顾行亦对自己或许还余情未了,可既然做不到回应,她也尽量与他保持着距离,言语间更是生疏得紧。
沉吟片刻,终于缓缓打出一行字出去。
谢谢,我还好。
那边很快回复,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她轻轻扯了扯嘴角,不再回应。
公关部经理这头一直分析着数据,不时汇报情况。
“目前形式稍有扭转,但依旧不乐观,我怀疑对方那边应该是下了血本。”
下血本干了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她默默听着,站起身走出会议室,想透透气,里面的空气太过沉闷,有些压抑。
她从没想过,网络暴力有朝一日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虽然周清筠女士和Marion一再提醒她不要去看评论,可也不难猜出,那些话语会有多么不堪入目。
她其实并不害怕,因为经历过更糟糕的事,这些都不值一提。
站在楼梯口半晌,瞧见Vivian面色匆匆地赶来。
差点忘了,这件事也有她的一份推波助澜。
不过大概连她本人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明不白地被当枪使了,或许一开始她只是和纪晚那边的人商量好了,把方疏凝赶下台就行,可未曾想对方的野心不止于此,事情也朝着无法挽回的方向发展。
她此刻最需要担忧的人其实是自己,Vtrny最忌讳员工心怀二心,窝里斗更是不行。
想来Marion叫她过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八成是开批/斗大会,顺带处理解决。
不过方疏凝此刻并不在意她,她只是望向窗外,双手交叠扶着护栏,微阖着眼,神情慵懒。
手机一直在响,柏池已经打了一上午。
她一个也没接。
他昨晚喝了酒,绝不可能今天就起飞,所以她才能肆无忌惮。
说来奇怪,明明这时候最需要他的安慰,可不知为何,她眼下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的声音。
而柏池这边一直打不通方疏凝的电话,心下也是烦躁,他又仔细去看了网上的各种信息,研究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眉间微微蹙起,拨通了西航行政的内线。
周清筠女士不仅要与侯秘书对接,还要忙于安抚众多亲朋好友的好奇心,柏母上门来时,她正忙得焦头烂额。
西航行政办公室的人将将挂上太子爷的电话,下一秒,老板的电话也来了。
战战兢兢地接起,对方开门见山就道:“暂停宣传片的拍摄,还有,女主角重新选定,终止合作关系。”
办公室主管连声应下,不忘加一句:“刚刚柏机长也发过话了,和您的意见相同。”
电话那头安静两秒,柏父转头朝妻子道:“咱们家的宝贝少爷还真是舍不得疏凝受一点委屈啊。”
*
热度持续了一天,就在讨论依旧如火如荼之际,又一则消息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众人的耳目。
# 西航宣布与纪晚解约 #
同时,其官方账号还点赞了方疏凝的那条澄清微博,这样一来,事情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就在大家都还未从这件事带来的冲击中平复过来,有关于纪晚的一系列背景扒皮、出道黑料犹如雨后春笋般汹涌冒出。
引发最大争议的,就是她的原生家庭背景。
公司一手为她打造的人设是出自于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而爆料出来她其实家境贫寒,父亲早逝,母亲只是个常年在郊区小市场卖鱼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妇女。
附上的照片是她坐在鱼摊前收钱的画面,另一边,一位明显看得出饱经沧桑的女人正在刮鱼鳞。
其实这照片也是巧合,当初拍摄的人只是感叹于纪晚的出众长相,有意为她营造一个“卖鱼西施”的噱头,但当时网络不比如今发展迅捷,并未引起多大瞩目。
而今再度翻出,关注点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来纪晚身上并非是书香墨染,而是阵阵腥臭。
可她企图用其掩盖,只能是弄巧成拙。
不仅如此,黑料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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