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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在白天,爱在黑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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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慕伶只觉得牙关发麻。许霆坚动作迅速地起身,他一手拎住百慕伶的领子,另一手按住她脑袋,百慕伶整个人被压在床沿,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她不得不张开嘴,里面的药丸也吐了出来。
许霆坚松开双手,站在窗前看着百慕伶。
百慕伶脸色惨白。她双手揪着脖子不停地咳嗽,咳得眼泪鼻涕一把,百慕伶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她用衣袖随意擦了下鼻涕,仰脸瞪着许霆坚,“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我说什么也不会要!就算你强也强不来!我不愿意,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就像当初你强留我在身边一样,你没有改变这个事实的能力!以为我爱你么,以为我就这么甘愿听你使唤吗?许霆坚。我不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就算你每天绑着我,我也有机会弄掉他!”
许霆坚脸越来越黑,百慕伶用手背擦了下嘴巴,“这外面想替你生孩子的女人一大把,何必要花力气浪费在我身上!”
“你到底要怎样?”许霆坚居高临下,那声音犹如从万丈深渊里发出,“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留下他?”
瞧瞧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阴沉如他,也会有失控无奈的时候?
百慕伶徐着眼睛瞅着他,想到孩子没了能够令他失控、无奈,百慕伶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看到她居然在笑,许霆坚脸色越来越阴沉。
终于,在忍过一波又一波的晕眩后,百慕伶轻飘飘的道,“许霆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宁愿一辈子和你毫无瓜葛,又怎么可能留下你的孩子?”
百慕伶很累,来来回回的争吵让她实在疲惫不堪,她想要逃脱许霆坚的控制,可是很显然他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许霆坚深幽的眸子随着百慕伶的话而收紧,百慕伶看到他紧握的拳头上面暴漏的青筋,她禁不住冷哼,声音依旧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准确无误破开许霆坚的心脏,“你的一切东西。。。。。。”
感觉到腹部传来的疼痛,百慕伶拧紧了眉,停了会儿才道,“你的一切东西我都不会留,绝对不会。。。。。。。”
百慕伶的尾音还没落,整个人就被许霆坚给提了起来,她身子虚弱,也根本没有还击的可能,只能被迫地被许霆坚提着,很勉强才能稳住双脚。
许霆坚的眸光露出嗜血的猩红。
许霆坚,真的被惹怒了。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你有种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百慕伶紧闭着双唇,直勾勾盯着许霆坚。
许霆坚静默了片刻,目光在百慕伶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眼底风云变化莫测,终于,他勾唇阴阴笑了。
百慕伶心里咯噔一下,整个卧室都被这个笑容而冷却,似乎中央空调开得再大也转变不了空气,百慕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个,才是她认识的许霆坚。
他怒发冲天的时候,他对她大吼大叫的时候,她都可以跟他对峙。
可现在,他笑了,居然笑了。
而其,这种笑让百慕伶感到阴气沉沉,似乎从脚跟到头顶,连头皮都是发麻的。
“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是吗?”许霆坚语气从百慕伶头顶传来,脸上怒极反笑,只手麻利地去扯百慕伶身上的衣服。
虽然是意料中的,可百慕伶还是被吓到了,可她身子虚弱得紧,怎有力气再跟他
反抗。
她咬着牙,闭着眼;像死鱼一样一动不动;任凭他予取予求。
她闭着眼睛,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他们之间需要一个终结,从此陌路不相逢。
做完后,许霆坚附在百慕伶身上重重喘息,百慕伶迫不及待推开他,仿佛多一秒钟都嫌弃。
百慕伶缓缓睁开眼睛,而许霆坚已经站起身,背对着她,刀削般的俊脸逆着光,百慕伶有一瞬怀疑是不是头晕眼花看错了,才会看见他眸底的痛楚和悲凉?
百慕伶起身,随手捞过床单披在身上,然后才微微抬起头瞅着他,“爽了吗?爽了就请你滚开,我要休息。”
许霆坚不说话,修长的身躯仿佛定格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百慕伶等了一会,见他还不让开,便绕道而行,没走两步手腕便被许霆坚拽着,百慕伶没有回头看他,只听见他声音里有一丝无奈,“到底爱过我没有?”
百慕伶忽然笑了,直觉他这话是个天大的笑话,她不假所思地摇头,“没有,压根没有过。”
百慕伶的语气那样冷静,表情也那样淡定从容,仿佛在说今天天气晴不晴,总之一点也看不出疼痛,却不知每个字都重重敲击许霆坚的心脏。
在一瞬间,许霆坚脸色似乎更加白了,胸膛也急剧地起伏。
百慕伶视而不见,直觉这又是许霆坚装出来的,她伸手推他,“别挡着我的路!”
百慕伶的手在触及到许霆坚时,被许霆坚抓住,他紧紧地握着,手心很凉,似乎都是汗水,百慕伶直觉痛入骨髓,比刚才**时还要痛。
两人隔得这么近,百慕伶瞧见许霆坚没有生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眸底如古井般黑暗冷捏。
终于,许霆坚松手,百慕伶揉了揉被捏痛的地方。
许霆坚再次靠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道,“百慕伶,孩子都不要的你,真该死。”
门被大力的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孩子都不要的你,真该死。
该死。。。。。。
百慕伶背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似乎丧失了所有力气,她闭上干涩的眼睛,双手摸着腹中的宝贝,在心中念着许霆坚的那番话。
也许吧,她真的该死。
等到张妈上楼的时候,便发现许霆坚哮喘发作,吓坏了一众佣人。
最后还是被喊过来的医生郑元赫救回来的,竟是比以往任何一次发作都要严重。
张妈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听到郑元赫的诊断差点气晕过去,只因为郑元赫说是过渡抽烟所致。
“有严重哮喘的人怎么可以去抽烟,还抽这么凶,坚哥,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郑元赫面色极差,如盖寒霜,对着许霆坚训斥了一番。
郑元赫是许霆坚的好友,为人正派,虽平时不跟许霆坚等人瞎混,但彼此关系非常好。
张妈在一旁连连点头,只能将郑元赫的警告一一记在心里。
张妈知道许霆坚这段时间心烦,之前是因为和百慕伶的感情纠葛,现在又加上孩子,可他平时抽烟不这么厉害,顶多点了一根,吸上两口。
许霆坚是张妈看着长大的,知道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持力超强,甚至有时候都觉得他冷静理智得近乎可怕。
张妈没见过像许霆坚这等年轻有为,有克制力的人。
可是自打百慕伶的到来。。。。。。
张妈回头倒水,许霆坚已经醒了,却沉默地坐着,神情淡漠,仿佛刚刚才九死一生的人并不是自己。
“坚哥……”张妈把水杯递给许霆坚,忍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她真的。。。。。。不打算要孩子吗?”
许霆坚点点头,他疲惫地闭眼休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我出去这段时间除了你,她还和谁见过面?”
“出什么事情了吗?守着她的除了我还有小樱就别无他人。我怕她见到我会有情绪,所以就让小樱一直陪着她。”
许霆坚揉了揉眉心,“把她叫过去。”
“是。”
张妈刚走,从外面走来两个黑衣男,“坚哥。”
“坚哥,她来了。”张妈领着小樱走来,小樱在这里工作已有一段时间,原先听说坚哥传话没放心上,直觉是督促些关于看好百慕伶的话,这回看到客厅里的几个冷面男,面色一瞬间就惨白。
“胆子不小,潜伏到我这来了。”许霆坚声音有些低哑,气息也似乎不太足,最近天气恶劣,再加上心情不佳,哮喘发作的频率也明显增加。
小樱早被这阵势吓到了,噗通跪地,“坚哥,求饶命,这都是少夫人指使的,是她叫我这么干的。。。。。。”
许霆坚淡淡地看着佣人,朝身边两名手下摆了摆手,“阿正,拖下去,怎么处置随你们。”
“是。”
“坚哥,饶命啊……”
“……”
哀嚎声消失在别墅,许霆坚也从沙发里站起,郑元赫跟随其后,“丑话可是说在前头,她要不要孩子,我可管不着。”
两人推开门,百慕伶听到声音急忙坐起,整个卧室气氛剑拔弩张,随时都有一触即燃的可能。
郑元赫走过去,把药箱放在床头柜。
百慕伶才平静的情绪在这刻被激怒,“我说了不看医生,许霆坚,你休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呛。。。。。。”郑元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许霆坚望着百慕伶,并未回话。
“我说哥们,哄女人方面你还真得跟南厉川那小子学学。”
许霆坚答非所问,“她吃了药,我担心这孩子……”
见郑元赫挑眉,许霆坚心里不由得紧张,“不行吗?”
“这个难说,有的会影响胎儿发育,有的没事。你们还年轻,我建议先做了,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行!”许霆坚想都不用的拒绝。
百慕伶心里空落落的,其实她之前弄了药,但没舍得吃下去,这回听医生这么一说,那这个孩子铁定是要不成了,按理说心里应该高兴,可百慕伶鼻子发酸,竟莫名的想哭,但嘴上却幸灾乐祸的道,“听见了没?老天爷都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你还能逆天不成?”
“赫,这个孩子我要定了!不论花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许霆坚知道,失去这个机会的话,今后只怕百慕伶再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要一想到今后两人陌路相逢也不认,这心里就酸涩难止。如果孩子能让两人维系关系,也何尝不好?
郑元赫难以置信,“坚哥,你这是拿孩子做赌注啊。”
“坚哥,这事真不好说,你考虑清楚。”郑元赫始终认为这是冒险。
“不用考虑,我要他。”
听着二人谈话,百慕伶直觉眼皮越来越沉,她筋疲力尽地躺在床沿,郑元赫伸手碰了下百慕伶的额头,俊眉紧皱,“坚哥,她发烧了。”
许霆坚急忙上前,懒腰将百慕伶抱着躺好。
郑元赫看着两人脸色均不好,不由得摇头叹息,“唉,造孽。”
郑元赫拿了温度计交给许霆坚,许霆坚把它放在百慕伶腋下,郑元赫忍不住为好哥们说话,“我说这位小姐,尽管他还未成形,可毕竟也是条鲜活的生命,怎可说吃药就吃药呢。”
百慕伶浑身虚弱,尽管拿眼瞪郑元赫,可身躯已经乏力不堪,软绵绵地躺在许霆坚怀里。
由于许霆坚表明要这个孩子,郑元赫用药时十分严谨,“这几天给她多喝白开水,切记惹怒她,情绪尤为重要。”
百慕伶头上贴着物理退热的热帖,郑元赫收拾完药箱便走出卧室。
许霆坚把被子椰在百慕伶腋下,百慕伶转身背对着他,卧室很静,只有彼此呼吸声。
百慕伶的手轻轻摸着腹部,眼里露出苦涩,他不爱自己,却又强行把孩子留下,这算什么……
百慕伶怔怔地想到出神,许霆坚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就这么讨厌他吗?”
百慕伶双眼朦胧,不语。
许霆坚语气依然坚毅,“我心意已决,不管怎样,我都要留下他。”
百慕伶睁开眼,转过来盯着他,“你难道不但心他生下来是什么样子吗?医生的话,你都不顾及?”
“他若好好的呢?伶,也许他是个健康的孩子。”
百慕伶声音放大,怒视着这张绝世俊颜,“别把自己说得多伟大!许霆坚,你身边的女人不止一个怀过你的孩子吧?何璐,吕妍汐,还有许霆婷。”她停顿片刻,咽了口口水强压住喉咙里的酸楚,“你把她们送进手术室的时候,不也正是在扼杀自己的亲骨肉?”
“我没有过。”许霆坚视线对着百慕伶,眼底真挚诚恳,“我没有让谁怀过我的孩子,也没有别的女人。伶,我发誓,要是那天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绝不会那样对你,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孩子,我保证,等孩子出生后,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他。假如他生下来后真有什么不好,我也会百分百对他。”
瞧瞧,说得多好听。
百慕伶哼之以鼻,只当这又是一个留下孩子而撒的谎言。
“伶,把他生下来吧。”他又道。
百慕伶端详着许霆坚,嘴角挑起冷笑,“你就那么肯定这个孩子是你的吗?”
“我说过,这个毋庸置疑。”
“不,你还真的错了。”百慕伶明显感受到许霆坚的手臂僵硬,她同他四目相接,“在你跟许霆婷去英国后,我一直跟安东住在一起。许霆坚,你是知道的,我最先开始喜欢的是安东,你回来后从来没有问我,我和安东都到了什么地步。许霆坚,是你太笃定了,还是你压根就在逃避?你不是喜欢纯洁的女人吗?为什么还要找我回来?”
为了撕开这男人虚伪龌龊的一面,百慕伶不惜跳入污水,这个孩子留还是不留,她至今还在徘徊,可真要让她留下一个利用自己,步步紧逼自己到绝境,又从没爱过自己的男人的孩子,真的很难。
“现在我才知道,你竟然也能慷慨至此。”百慕伶继续说着,“……是,你回来后我是动了下心,但也仅次动心。我对安东说亏欠你,安东告诉我会尊重我的选择,他说他会在原地等我,只要我受伤了就回去找他。许霆坚,这才是真爱啊,试问这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跟安东一样痴情?这个孩子有40多天吧,算起来就是我回家住的那几晚……”
许霆坚有意避开的,也是他最不愿正视的,如今却被百慕伶明目张胆提及。
许霆坚离开南洋市后,百慕伶的生活在许霆坚眼里都是空白的,他并不能确定她和聂安东真没有过什么,毕竟,聂安东是她的初恋。
许霆坚脸色疲倦万分,撑起身坐在百慕伶旁边,“那你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他的吗?”
百慕伶挑唇,笑了,一字一句问,“你敢打赌吗?”
许霆坚嘴角抽了下,不可否认,百慕伶的这番话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赌吗?或许,会赔上他的全部。
百慕伶睡了很久,梦里是那么累,好像在爬山涉水,也做了很多噩梦,只是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留下湿了一半的枕头。
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间是那样的漫长,百慕伶捂着发闷的胸口下床,来到阳台。外面灯火阑珊,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她伸手去接,雪花触及到掌心就融化,冰凉凉的,沁入心底。
站得久了,百慕伶便觉得口渴异常,她倒水,却发现水壶里已经没水了,又不好得去楼下。刚想怎么办,只听见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轰响的声音,楼梯传来很响的脚步,百慕伶知道是谁,却不想再见他。
想躲但是没有地方可躲,百慕伶索性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许霆坚进门。
许霆坚脚步有点歪,百慕伶不由得皱眉,他一进来就闻见他身上的酒气。
卧室的灯在许霆坚走进来的那一刻随手打开,突然的光线让脑子还有些昏眩的百慕伶眯起了眼,许霆坚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已经醒过来了。
许霆坚随手把车钥匙甩到一边,然后才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百慕伶看着他,并未回答,那一阵一阵的酒味传来,让她皱起了秀眉,转身想去阳台透气。
百慕伶的脚步并不快,却没有听到后来跟上来的脚步。她以为他喝多了,躺在床上睡一觉,就没事了。结果就在她刚走出4。5步的时候,手腕已经被许霆坚给拉住,百慕伶吃了一惊,转过身的同时,他一把按住她,把她推在墙壁上,热烈的唇就吻了下来。
百慕伶闭着眼睛想挣扎,无奈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开。
身体有时候并不由大脑控制,唇上的温度和触觉,是百慕伶熟悉的。
突然唇上一空,那种温度没有了,所有的感觉瞬间抽离。
百慕伶睁开眼,许霆坚的眼睛近在咫尺,他俯视着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道:“几时我亲你的时候你没感觉,你才有资格说陌路不相逢。”
“你又要干嘛?”百慕伶脱口问。
“你认为呢?”
许霆坚喝了酒,甚至整个身躯都站不稳,脸上却几乎没什么表情。
但,许霆坚的静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片刻之后,他单手捏住百慕伶的下巴,迫使她吃痛地盯着他。
“真的不要孩子吗?”他问。
百慕伶的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百慕伶,你真该死;连孩子都不要的你真该死。不过,我不会轻易让你死掉的。”把她从身边推开,许霆坚抹了下唇,“这个孩子不管是不是我的,我都要你把他留下来。”
“疯子!”
“是,我是疯子。”
百慕伶接连喘息,思忖后换一种方式,“我们既然划清界限,何必要留下他?许霆坚,你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不管怎样,在我的心里,我们都是没有可能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许霆坚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这个孩子。
许霆坚知道,百慕伶说的那番话已经变成一根刺,它扎在他的心头,拔也拔不出来,也许,接下来的几个月,百慕伶还会让他时不时感觉到剧痛,他想要这个孩子,将来一天天看着他长大,可……每每想起,来不及温馨,只怕又被刺伤。
许霆坚陡然埋下身,俊脸贴在百慕伶小腹处,“我别的不求,我只要他,我向你发誓,以后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不会让他受一点苦行吗?”
百慕伶望着紧贴住她小腹的男人,若真是让她摔一跤,或者撞伤,她肯定做不出来,说到底她学不会铁石心肠,而许霆坚的意思再清晰不过,百慕伶抬起视线,两只眼睛望向头顶,“要孩子也可以。”
“真的?”许霆坚不可置信地抬头。
“我不会把他留给你,我和安东的孩子凭什么给你抚养?他的爸爸是聂安东,与你许霆坚没有丝毫关系,你可以过你的生活,我也可以,这样行了吗?”百慕伶不能肯定能不能真的回到宋朝,可也肯定自己狠不下这个心不要孩子,既然他百般哀求,那她就留下。见证孩子的成长是作为父母最开心的事,她却偏要让许霆坚这个角色缺席,而最残忍的报复,莫过于此。
许霆坚视线朝下,心底难以压下酸楚。她可真是心狠,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就能带给他如此大的雀跃,他甚至想过放下所有陪她,他想让她和别人一样幸福快乐,却不成想,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自己。
许霆坚抬起头,眼里的哀戚溢出眼眶之外,“伶,你想过新生活,可以,但是绝不能跟他。”
“为什么不可以?你有何璐,我有聂安东,看,我们的生活又回到原点。”
许霆坚抿紧唇线,脸色趋近苍白,“你跟他不会有好日子过。”
“跟他没有好日子过?你是不是想说,只有你才能给我幸福?许霆坚,你怎么这么自信,就凭一个吻就能肯定我心里有你?连跟你上床我都可以不顾及的叫出声,又何必为一个吻耿耿于怀。”
百慕伶看许霆坚的目光,俨然呈现出最为悲悯的姿态,外面传来张妈的敲门声,“坚哥,晚饭准备好了。”
“走,吃饭去。”许霆坚来到百慕伶身边,伸手去拉她的胳膊,百慕伶避开他的手掌站到一边。
“吃饭。”
百慕伶杵在原地不动。
“张妈,把饭菜端上来。”
“不需要,谈不隆,我是不会吃的。”
张妈悻悻地下楼把准备丰盛又营养的孕妇晚饭端上来,一一摆在桌上,张妈厨艺很好,做的饭菜跟宫廷厨艺有得一比,光看就有食欲。
许霆坚从张妈手里接过盛好米饭的碗,拿着筷子夹了口菜递给百慕伶。
百慕伶拍掉许霆坚的手,“谈不拢,我就饿死他”
许霆坚啪地放下碗筷,他猛一把抓住百慕伶的肩膀将她按回座位,神色近乎失控,双目燃着猩红的火花,嘶哑的低吼:“百慕伶,你究竟想怎样?你究竟想要怎样?”
张妈吓得急忙上前,又不敢去拉许霆坚,急得在原地跺脚,“坚哥,注意孩子啊。”
“你们想要是吗?可我偏偏不要,谁也拦不住我!”百慕伶吼回去,“凭什么啊?从始至终都是你们说了算,需要的时候留我在身边,你爸爸过世后,你妈妈见到我就情绪激动,我顾及你妈妈的感受所以与你保持距离,我有错吗?凭什么一次一次的伤害我?前一刻把人往死里逼,后一刻恬不知耻的道歉,请问道歉有用吗?我多少次求你,求你放过我们,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许霆坚我恨你!恨你!与其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痛苦,还不如趁早送他走!”
许霆坚眼里愈出熊熊怒火,不假思索的吼:“你怕孩子没有家是吗?好,我跟你结婚!”
张妈站在边上急得额头冒汗,这两人谁也不让谁,要说性子那还真的太相似,互相撕扯,互相揭露对方最痛的伤口,生怕对方没有自己痛,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彼此在乎。
百慕伶挥手一巴掌抽过去,许霆坚还没消肿的脸立马显出鲜明的五指印。
“打不得啊伶小姐。”张妈急得直跺脚,百慕伶打在许霆坚脸上,痛在张妈心坎。
想来这百慕伶也是被逼急了,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动手打人,坚哥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般虐待,那都是含着金钥匙在蜜罐里长大的少爷。
相处一段时间,张妈也是了解百慕伶的,百慕伶跟许霆婷不一样,婚姻不可能用孩子做维系。
可是这坚哥也是个不易低头的主儿,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表白,只怕再争吵下去这个孩子不流也得流。
许霆坚僵硬着表情,眸子透出狼一般血性,他冲百慕伶嘶声吼:“百慕伶,你真要逼我是吗!”
许霆坚手上青筋暴漏,只怕一用力百慕伶的肩膀就有脱臼的可能。
许霆坚转头冲张妈大吼:“去!再给她盛饭!”
“好,好……”张妈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许霆坚放开百慕伶,一把抄起边上的手机:“……喂,张局,我要你明天就宣判邬贤胜死罪,宣判后立即行刑!”
百慕伶蜷缩在角落,长长的卷发散乱,她脸上带着震惊,难以置信地盯着许霆坚,之前脑子里存在的关于和许霆坚度过的美好画面就这样被残忍地粉碎。
张妈速度进来,把重新盛着米饭的碗递给百慕伶,百慕伶接过后使劲全力砸向许霆坚。
张妈惊得张大嘴巴,许霆坚来不及阻挡,盛满饭的小碗重重砸在他额头,随后掉地摔得支离破碎,许霆坚的额头有一块地方又红又肿,接着就看到妖艳的鲜血一滴一滴冒出来。
“伶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啊!”张妈脸上满是愤怒,虽然百慕伶怀孕,但毕竟最保护的还是坚哥。
百慕伶冲张妈大喊:“张妈,当初你们连同他一起玩弄我,我记得你还当着众佣人的面赏我一巴掌,你觉得这些侮辱能说忘就忘吗?”她的目光咄咄逼人,似乎要把张妈剥了皮似得,“……另外,你女儿刚刚大学毕业吧,假如她被一个不爱的男人囚禁起来,还要为他生下孩子,你也同意吗?”
张妈张着嘴巴说不上话。
百慕伶的言行举止已经让许霆坚脸色一片黑,张妈瞅了眼他额头撕开的伤口,想要去包扎,许霆坚一脚踢开破碎在地的碗。
百慕伶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双手紧紧抱住胸前。
许霆坚走到饭桌上将盛满鸡汤的碗端过来,先凑到嘴边尝了口温度适好,他端着来到百慕伶跟前,百慕伶抬手想去拍,许霆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把她推到墙上,双条长腿夹住她的脚,一只手擒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上的鸡汤往她嘴里灌。
百慕伶死死咬紧牙关,瓷碗碰到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许霆坚擒住下巴的力道加大。
张妈吓傻了:“坚哥,坚哥,消消火……”
许霆坚哪里听得进去劝,他粗鲁地一把推开张妈,俨然一暴力分子。
百慕伶仍旧死死地咬着牙,许霆坚手劲加大再加大,他手指因过于用力而发出不正常的血红,再加上额头滴的血,怎么看都让人毛骨悚然。
由于百慕伶的头是半仰,再加上之前又发了高烧,怎么能抵得住许霆坚的强势?鸡汤一下子满口灌入,百慕伶白皙的俏脸涨得通红,满口鸡汤呛在许霆坚脸上。
“坚哥,当心点啊,小心孩子!”张妈走过去,却被许霆坚猛地一推,整个人噗通摔在地上。
来不及喊疼,张妈知道要出事了,急忙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去。
许霆坚跟百慕伶扛上了,另外盛了碗鸡汤,一步一步走过来。
鸡汤被灌得嘴里、脖子上、衣服上全是,油腻的感觉非常难受,百慕伶呛得一口气喘不过来,整个身子往后倒去,许霆坚摔开碗,及时抱住百慕伶的腰,“百慕伶!”
胸膛呛得难受,百慕伶使劲去推许霆坚,“唔……”
一口吐出来,紧接着胃里所有东西全数吐出,连胆汁也给吐出来了,百慕伶浑身无力,眼睛通红,整张脸白得像纸,吐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百慕伶和得了软骨病的人一样瘫倒在地。
许霆坚许是被吓坏了,傻愣站着。
百慕伶哇地大声哭出来,她不是很想哭,只是觉得自己有可能就此死掉,胃啊,翻滚得难受,喉咙,辣得跟火烧似得。
也许,真的会死掉。
百慕伶眼睛开始涣散,身子瘫软。
许霆坚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千金一发他捞起百慕伶往怀里带,眼里流溢紧张和惊恐:“伶,哪里不舒服?”
百慕伶意识开始模糊,倔强的脑袋也歪歪垂向一旁,许霆坚吓得手忙脚乱:“伶啊,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张妈拿着毛巾急匆匆上楼,在楼梯口与许霆坚撞了个正着:“坚哥,你去哪啊……”
“医院!”
张妈兀自怔着,听着室外“碰”的关车门声,人犹在发愣,站了半天才像猛然醒了过来。
转身张妈冲到阳台,正好许霆坚驱车从库房里出来,她面露担忧的喊:“小心点啊,开车慢些!”
许霆婷几乎不敢出门,她被告知欠了一笔巨额高利贷,原来之前买东西刷的那张卡不是许霆坚的,许霆婷记得这卡明明是他给自己的,怎就成了高利贷了呢,许霆婷给姐妹淘们打电话,均被无情掐断,人在落魄时,连流浪狗都看不起。
许霆婷无家可归,在一租住的地下室躲躲闪闪过了两天,才敢换身朴素的衣裳出来见人。
某咖啡馆里,许霆婷才坐下不久,便有服务生过来,“小姐,那桌的客人叫你过去。”
许霆婷立马起了警备,“谁?”
“他说他叫郑晳贤。”
一听,许霆婷竖起的戒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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