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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缠人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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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绝逼是口嫌体正直的代表人物。
不信邪地戳了下他的胸口,付洒洒轻哼:“干嘛假正经?”
“什么?”
她跳下桌子,胆子大起来; 和他近身贴在一起,低低地拉长音:“我说你明明就很激动; 为什么要板个死人脸?”
闻言他抿了下唇; 大概是没什么经验; 也不懂这时候应该要说一些甜言蜜语; 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所措的样子; 好像有点可爱。
刚才还被狠狠压着亲的付洒洒终于找回了一点主场优势,她大着胆子把手勾到他脖子后面,绕过去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垂。
“别闹。”他很明显身子僵了一下,像被点住了穴道,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但,她怎么可能不闹。
付洒洒根本没有缩回手的意思,还在对方耳朵那里的嫩肉处摩挲了下。
温度明显比她指腹高出一截,这下是可以完完全全地确定了,傲娇少年也在害羞。
付洒洒咽了口唾沫:“临洲哥哥。”
这会儿闻少爷又君子起来,两只手规规矩矩放在裤兜里,哪里都没乱碰,少女的臂膀挂在他脖子后,其实他只要低一低头,就能一亲芳泽。
喉结滚了滚,他佯装镇定:“怎么了?”
付洒洒吃吃笑起来:“你说现在是我的脸红还是你的更夸张一些?”
室内光线很差,只有月光的银辉透过玻璃窗,可那窗子好久没人擦,也蒙上了灰尘。
付洒洒看不清闻泱具体的脸色是怎样,半开玩笑地猜测,没等到他的回应,她愈加好奇了,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门的方向。
如果她把门拉开,等到外头灯火通明揭晓一切,是不是就能看到冰山人设秒变羞涩boy呢?
付洒洒很自信,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一直到纷乱脚步声响起,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伴着秦毅特有的欢快语调:“师弟,太不讲义气了吧,躲到现在还不出来。”
电光石火间,付小霸王来不及放下她的手,还跟个无赖恶棍调戏良家妇女似的挂在闻少爷身上。
最可怕的是,来的不止秦毅一人,还有经济系研一本次的演职人员,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气氛很诡异。
双方僵持,谁都没开口。
良久,秦毅干笑了下:“那啥,我们演完了,一起吃点夜宵?”
付小霸王没脸见人,默默转过身子,不想面对他的同班同学。闻泱侧头看了她一会儿,很淡然地牵过她的手,介绍道:“我女朋友,历史系二班的付洒洒。”
卧槽,惊天大瓜。
众人表情微妙地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而后有个妹子推了推秦毅,后者心领神会,继续充当炮灰:“藏得可真够深的,什么时候的事啊?”
付洒洒垂下眸,眼观鼻鼻观心。
闻少爷很从容:“高二。”
秦毅感受到了被欺骗的愤怒,明明说好没有女友,为何一夜之间就脱单?还特么告诉他是场爱情马拉松,是想炫耀情比金坚吗?
“那叫弟妹一起吃点?”尽管内心感慨万千,初恋初吻犹在的秦师兄还是热情邀请了历史系的大美人一同用餐。
付洒洒刚要接话说好,就被闻泱抢了台词:“不了,今天情况特殊,改天我做东。”语罢,他冲着同窗点点头,随即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付洒洒走到寝室楼下还很不解:“干嘛拒绝啊?我看他们都人挺好的。”
他挑眉:“你认真的?”
交往第一天就和一大堆人一起过?不认真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不过付洒洒还是秒懂了,她惋惜地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叹道:“啊,快到寝室关门时间了。”
“我们研究生公寓没有这个规定。”
“……”
“你可以考虑下。”
付洒洒猛地抬起头:“你、你有点得寸进尺了吧。”
他微微勾起唇,答非所问:“转正期要多久?”
“呵呵。”她使出嘲讽技能,没再理他。古装裙摆很长,她提着两侧的裙扭头要走。
身后的人又缠上来,叹息:“我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会非常忙,吴老的课题研究方向很多元化,要费很多心思。”他顿了顿,有些无奈:“不一定每天都能陪你,甚至可能一周都会见不到面。”
明明在一个学校,却偏偏要忍受异地恋的煎熬。
所以他才会提出要她搬过来的离谱要求,明知道她不会答应,还是孟浪地说出了口。
“没事啊,就视频也行啊。”眼下付洒洒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但、是!
在五一节前夕,整整两周都没有正儿八经约过会,只能在深夜时分见到匆匆赶至寝室楼下的男朋友,付洒洒是真的忍不了了。
坦白说,每个晚上都能接到闻少爷的晚安电话,也能从话音里听出他几乎每个晚上都在研究院。她尝试着理解他繁忙的课业,可恋爱中的女人,哪个能完全保持理智头脑冷静思绪呢?
于是在她忍不住朋友圈晒了一条【请大家踊跃发言,单身和脱单的最大区别是什么】之后,五一节前的最后一个周五傍晚,吴咏蒙例行布置任务的紧要时刻,闻泱有些不理智地请了假,空降在历史系大课教室外。
女生们陆续步出,每个人经过时都要贪恋地看他一眼。
付洒洒磨磨蹭蹭,在钟露莹和邱苗有异性没人性的眼神中落在了最后面。视线刚一触及他,她立刻就懊恼起自己的任性。
他的精神不算太好,额间有淡淡印记,这阵子大约是皱眉皱多了,眼底青黑明显,一看就是睡眠严重不足。
付洒洒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闻泱也没在意,接过她的书包,正色道:“五一节你回H市吗?”
她摇摇头。
他轻笑了下:“怪我不称职?不会要延长试用期吧。”
付洒洒主动去牵他的手,还是摇了摇头。
闻泱笑笑:“如果你确定不回H市的话,我们可以在五一假期好好约会,你不是喜欢看电影吗?”
听到这话,付洒洒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唇畔不自觉漾开笑容,她想要大声说好,手机倏然震起来。
“Surprise!”陆绛梅的电话措不急防,声音在那头听上去很兴奋:“洒哥,听说你即将形单影只在Z大过五一,我和傻白甜十五分钟前刚下高铁,现在已经杀到你们大学城了,感动不?”
付洒洒:“……”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在,不需要的时候争当电灯泡。
******
四月三十日当晚,久别重逢的三人小分队再次重聚,饭桌上,陆绛梅缠着两位突然开窍的当事人,要求回顾心路历程。付洒洒口水都说干了,才让她消停。
到了正式放假那天,就连忙成狗好不容易有了假期的周墨同学都不肯回去,固执地要留下来,美其名曰老友叙旧。
“你想追我们甜甜吧?”付洒洒鄙夷地瞪着他。
周墨面红耳赤,小心看了眼管甜的位置,她正在玩具店外疯狂□□一只毛绒章鱼,确定安全后,他才开口:“帮帮我呗。”
付洒洒拍拍他的肩:“她什么都好,就是特别不开窍,你自求多福。”
周墨抓了抓脑袋,想起那么多次给对方明示暗示地发短信,她就是根据字面上的意思逐字回复,看来是真的迟钝了。
革命的路还很长啊。
周墨再度叹了一口气。
五个人一块,除了吃饭逛街,看电影好像也不太合适。最后不知道是谁起的馊主意,他们选择了打麻将来增进感情。
付洒洒自诩麻神,不参与小朋友之间的战争,坐在闻泱后面,一会儿给他递茶,一会儿给他叉水果吃。
这虐狗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在场另外三个人的心。
陆绛梅看不下去,因为一直输,她的两张毛爷爷都飞走了,心情十分不美丽。
“洒哥给我摸张牌!”她冲着对面勾了勾手指。
付洒洒站起来,从善如流地替她摸了一张。
“我靠,最后一张八万!”陆绛梅激动地把牌一推,喊道:“来来来清一色,麻烦给钱。”
管甜不开心了,在下一轮里也让付洒洒摸牌。也是奇了怪了,她又给摸了一张好牌,这次更夸张,清一色对对胡。
“洒哥你好旺旺啊。”她瞪大眼睛,给大佬比起大拇指。
周墨不信邪,做了一把朝难胡的字一色,全是东西南北中发白,而且牌桌上别人已经打了一圈字了,后边的仅剩无几,就剩下一个中和发财。
闻少爷早就算出他胡什么了,很冷漠地道:“你要的发财在我手里。”
周墨咬牙:“洒哥也旺旺我。”
付洒洒哈哈一笑,觉得这些人都疯了,把她当招财童子了。但是气氛好,朋友间闹闹还挺有意思的。
她搬了凳子过去,替周墨拿了张牌,是个花。
陆绛梅和管甜的心都揪起来了,妈的,这要是给他杠上开花,还不直接破产啊。只有闻少爷没什么反应,概率上来说,太渺茫了。
付洒洒补了张花,模仿赌神:“各位观众!”
啪,牌被翻开在桌上。
鲜红的字体,硕果独存的一个红中!
周墨一下子就跳起来,疯狂搓手:“回本了回本了回本了,啊啊啊啊。”
陆绛梅咬牙切齿:“洒哥你坐下吧,公平起见,接下来别帮任何人摸了。”
付洒洒无所谓:“其实我就想安静地吃会瓜。”
自动棋牌桌哗啦啦地整牌,这把打了没一会儿,闻少爷早早听牌,长指敲了敲桌面,他语气很漫不经心:“没道理给你们摸了牌不给我摸吧?”
众人表示无异议。
付洒洒当然要好好表现啊,她先虔诚地念了一段咒语,而后双手合十祈祷了半分钟,等到另外三个人快要忍不住跳起来打她的时候才满吞吞摸了一张牌。
闻泱看了下,是张三条。
他做的是筒,不要条,算算时间还早,另外三家应该还没上听,于是就直接把三条打了出去。
牌还没完全落到桌面上。
另外三个人同时推牌:“胡了!”
陆绛梅:“哇,洒哥还在旺我!我又对对胡了!”
管甜:“好幸运,我就胡这坎档三条!”
周墨:“抱歉,泱神,你的女朋友似乎不怎么旺你。”
说完,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哈哈魔性地笑起来。
付洒洒:“……”
闻泱:“……”
第54章
每逢佳节必叹短,作为学生党; 付洒洒真是恨不能天天放假; 不要上课。五一节就短短三天; 她陪着管甜和陆绛梅在Z大附近转了一圈,玩得乐不思蜀。
周墨在最后一天假期陪着管甜回了H市; 只说是想家了; 付洒洒懒得拆穿他; 这厮几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可惜傻白甜同志还一脸庆幸地感叹有同伴一同坐高铁真好。
陆绛梅也懒得做电灯泡,刻意找了个借口错开了高铁班次; 还特别善解人意地不告而别,留下条消息给付洒洒:【洒哥,看你们成双入对; 我实在咽不下狗粮,回学校找我的意中人了; 勿念,好好享受你们的二人时光。】
她是好意给两人留了些独处空间; 无奈吴咏蒙真的是工作狂魔; 兴致一来在研讨组群里召唤几位爱徒; 闻泱首当其中; 被点名明早交一份模拟数据分析。
已经晚上七点多钟; 付洒洒坐在大学城口碑最好的川菜馆里; 被泡椒牛蛙辣得直流汗; 一边还不忘吐槽:“你导师怎么这样啊; 完全不管人晚上睡不睡觉的。”
闻泱还低着头回复消息,他家教甚严,在面对长辈时遣词造句总是特别严谨,因为心思不在她那里,所以也没在意她说了什么,只随意嗯了声。
待得放下手机,他才有时间扒了口饭,见桌对面的少女沉默地盯着自己,他一愣:“怎么?”
付洒洒拿筷子敲了下杯口,压低嗓子:“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
“你还没有意识到我的重要性。”
闻泱失笑:“何以见得?”
付洒洒清清嗓子:“当初是你说为了我才回Z大念研究生的吧?”说完也没等他回答,一顿连珠带炮的控诉:“现在人追到了,才不到一个月工夫,你就对我好冷淡。”
闻少爷无奈:“我哪里冷淡?”
“那你把回消息之前我说的话重复一遍。”她的眼睛里满是控诉,长睫毛颤颤巍巍,故作凶狠。
恋爱的女人拥有无上的权利,刁难一下又何妨。
如果闻少爷够解风情,这时候就该选择做聋做哑答不出来从而让女朋友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
可智商超群的人总有短板,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报出了付洒洒之前的台词,一字不差,记忆力卓绝,语罢还反问她:“对吗?”
“不对。”
无理取闹。
闻泱总算看出点什么了,碰巧服务员过来上了一道油爆大虾,他拿过湿巾仔细擦了擦手指,而后卷起衬衫袖子,慢条斯理地开始剥虾。
不得不说好看的人连做这种日常举动都是赏心悦目的,他的手指白皙纤长,染上红油后莫名有种奇异的美感。
尤其是当他剥出虾肉朝她嘴边递来时,付洒洒完全没有抵抗力,张口咬住食物后还不肯尽兴,下意识就着他的指尖轻轻吮了一口。
可以说是很挑。逗了。
闻泱惊讶地挑眉,指腹酥酥麻麻,还有着刚才她肆意妄为留下的余热。
付洒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荡漾,努力压下心底的燥意,她嘴硬道:“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轻薄我男朋友犯法?”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又是黑漆漆一片。
付洒洒败下阵来,先行别开视线。
良久,听到他淡淡说了四个字:“欢迎来搞。”
噗。
搞你妹啊!她差点没把刚含到嘴里的可乐喷出来。
闻少爷笑了笑,很快就把剩下的虾都剥完了,拿筷子一个个给她夹到小碗后,他又给自己倒了杯可乐。
突然有只素白的手过来,盖在了杯子上。
付洒洒一脸严肃:“你不能喝这个。”
“怎么?”
“你懂的。”她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闻泱沉默片刻,抬眸看她:“我们真的要讨论这个?”
再怎么说也就是个20出头的小姑娘,付洒洒也没办法和他深入地探讨碳酸饮料对男性雄风的影响,只能语无伦次地重复:“我也听别人说的,总之……别喝就是了。”
“恩,那就不喝了。”他从善如流地推开杯子,找服务员要了瓶矿泉水。
付小霸王松了口气,只是他接下来那句话又让她差点心肌梗塞——
“为了你的幸福,不喝可乐也没什么。”
******
回寝室的路上,空气都是甜的。
大概是真的太久没见面了,付洒洒一路上都在偷看少年的侧脸,能一见钟情不是没理由的,他长得实在太符合自己的审美。
眉梢眼角,无一不精致。
她从小到大受到漫画书的荼毒,就爱那种肤白貌美的禁欲系美少年,闻泱的出现,彻底满足了她的幻想。
一想到这个人从此以后为她所有,付洒洒忍不住晃了晃被他牵着的手:“描述一下你现在的感受。”
宿舍楼近在眼前,马上就是分别。
他停住脚步,踟蹰半晌,很快道:“我在想怎么回去导数据库,晚上学校内网总断。”
付洒洒:“……”再见。
她想要抽回手,结果对方却和她较劲。耳边传来少年止不住的轻笑声,她恼羞成怒:“和你的数据库谈恋爱去吧。”
十点来钟,女寝楼下照旧是你侬我侬的场面。小情侣太多,粗粗数一数就有七八对,依偎在一起喁喁私语。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付洒洒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见状闻少爷笑得愈发开心,也就是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反应这么大。想要做点什么安抚女朋友的时候,导师的电话来了。
他皱了下眉,还是接了起来。
付洒洒无视他请求等待的眼神,直接就上楼了。刚打开门,没有选择回家决定咸鱼三天的邱苗从床边探出头:“洒洒,你妈妈刚才打寝室电话了,打了好几个问你回来了没。”
“啊?”她赶紧摸出手机,发现竟然没电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付洒洒有点心急,等不及手机充电开机了,她因为没买电话卡,不能用寝室里安置的座机拨号,就问邱苗借了一下。
匆匆忙忙拨出熟悉的数字,她一听到接通的声音就唤道:“妈妈。”
不同于平日优雅的语调,许曼尼的嗓音听上去有点沙哑:“洒洒呀,我和你同学说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叫你不用特地回过来。”
付洒洒垂下眸没说话,她不太和家里打电话,主要是现在科技太发达,家庭群里天天发语音聊天,除非付烨很忙,否则有时候一天能发上数百条。
印象里自从上大学开始,也有过电话没带或者等等原因导致暂时联系不上的状况,许曼尼从来也没有紧张到给寝室猛打电话。
她捏着话筒,很小声地道:“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怎么会呢。”对方很快否认,然后故作轻松地道:“也就突然想听听女儿的声音,所以给你打了电话,你不用太在意,晚上早点休息。”
嘟嘟嘟的忙音打断了付洒洒即将冲出口的疑问。
她慢慢转过身,走到厕所洗了把冷水脸,越想越不对劲。因为待在厕所的时间太长,邱苗有些不放心地下了床,敲了敲门:“洒洒,没事吧?”
付洒洒拉开门:“没事。苗苗你帮我明天请一天假吧,我得回家一趟。”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她就踏上了回H市的行程,高铁行驶速度很快,路程也不远,一个小时就到了。
窸窸窣窣摸钥匙的时候,姚妈跑过来一把拉开了门,惊道:“洒洒,你怎么回来了?”
付洒洒点点头,朝楼梯努努嘴:“太太还在睡觉?”
“也不一定吧。”姚妈欲言又止地道:“这几日太太的睡眠都不太好,有时候通宵在看剧本。”
剧本???
付洒洒反应不过来,许曼尼息影二十年了,可以说生下她之后就彻底告别娱乐圈了,要复出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啊?
她咚咚咚地跑上楼,把耳朵贴到主卧室门口。
果然,里头传出熟悉的声音,语调激昂,抑扬顿挫,一听就是在读台词。
“妈!”付洒洒敲了敲门。
许曼尼脸色很古怪:“洒洒,你怎么……”
付洒洒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剧本,急道:“妈妈你在想什么呢?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演戏?你腰椎不好,不能长时间站立的你不知道吗?”
许曼尼息影,也不单单是为了相夫教子,更是因为年轻时拍动作片掉威亚摔下来,差点半身不遂落下了病根。
“闲着无聊嘛。”
付洒洒压根就不信这鬼话,随手翻了翻剧本,名字恶俗,台词狗血,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制作的电影。
“我爸同意你复出?”
许曼尼摇摇头:“你暂时别和他说。”
付洒洒顿觉荒谬:“那是付烨同志要破产了?需要你挣钱?”
意料之中的否认没有等到。
空气里突然溢满压迫感。
付洒洒深吸了口气,不敢置信地道:“爸爸的公司真出问题了?”
知道女儿猜到了些什么,许曼尼颓然地坐下来,面容惨白,睡袍裙摆皱不拉几,哪里还有半分优雅大美人的形象。
付洒洒心疼得要死,上去抱着她:“我二十一岁了,一起分担好吗?”
许曼尼叹口气:“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她长话短说,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其实事情倒谈不上复杂,新年后,照旧是和各大合作商重签战略协议的时候,今年贷款政策缩紧,银行要求证明的资料更多,需要拿到双方红印的合同才能正式放贷。
印尼工厂的货款一直没要到,付烨有些心急,资金链一旦吃紧,什么都难办。他眼巴巴等着放款的那天,最大的合作商却倏然选择了其他公司,不再同付氏合作。
没有了合同,就没有了贷款,一切都陷入了死循环。
粗粗算了一通,竟然有五百多万的缺口。付烨四处奔波,就为了这笔钱两个月都待在印尼,连家都没回过一次。
“我真的不想你爸爸太辛苦。”许曼尼红了眼眶,拿手捂住了眼睛,哽咽道:“这些年我们都被他保护得太好,压根不清楚他为了公司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付洒洒一声不吭,酸涩的情绪挥之不去,从小到大,她要的东西,付烨就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她成绩不好,她四处惹事,都是他帮忙擦的屁。股。
他不但是一个好父亲,更是一个好朋友。
家中变故陡生,她的心都揪起来,难以想象付烨现在会是怎样焦头烂额的心情。
“妈,你先别慌,也别急着复出拍戏,我们再想想办法。”
许曼尼犹如没了主心骨,压抑多日的脆弱爆发出来,更是抑郁。付洒洒好说歹说哄她睡了,悄悄合上房门,她神思恍惚地来到了付烨的书房。
慢吞吞坐到老板椅上,付洒洒摸出手机,想给爸爸发条消息试探下情况。正打字呢,眼睛无意识瞥到了角落的公文袋,上面盖着公司的绝密章。
她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打开它,里头只有一张打印出来的A4纸。粗粗看了眼,从上到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合作商以及合作年限,2015年这一栏几乎所有合作商都打了勾。
也正因为如此,排在最下面那一位的叉才格外显眼。
她又凑近仔细看了看。
闻氏集团,2015合作意向,无。
第55章
因为家里的变故,付洒洒两天都没回学校; 一直待在家里安慰许曼尼; 她的母亲从小被外公娇惯到大; 结婚后又被付烨宠上天,性格实在算不得坚强。
在给付烨打了电话得到一定会妥善解决此事让她不必担心后; 付洒洒仍然不放心; 五百万的缺口; 不是小数目,他们家虽然不是小门小户,可也不是那种传统意义的豪门; 都是付烨千辛万苦步步为营才打下的江山。
正因为担心付烨一个人扛压力,又看到闻氏企业的拒绝意向书后,她满脑袋都是某个荒唐的理由; 猜测是否闻郁不同意他们交往所以出手警告一下。
心里有点乱,所以她给许柔发了微信; 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对方回的消息言简意赅:【蠢; 胡思乱想再多; 还不如直接向闻少爷问个明白。】
道理……她当然都懂。
只是要怎么开口?
你爸正在搞我爸; 帮忙解决一下?
付洒洒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个什么劲; 酝酿了半天都没和他摊牌。莫名其妙请假回家没有和他说; 最近连消息都回得只言片语; 她像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绕来绕去都没法出来。
闻泱这阵子也很忙; 吴咏蒙喜欢每晚开研讨会议总结项目进展,没到十点是不会放人离开的。但忙归忙,他还是清楚意识到了她的冷淡,也是病急乱投医,他竟然征询了母胎solo师兄的意见。
秦毅脸上还挂着剃须用的泡沫,一脸坚决地道:“你陪她的时间太少了,她不爽了呗。”拿毛巾随意擦了擦脸,他又语重心长拍拍少年的肩膀:“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女人是拿来疼的。”
闻泱:“……”竟然被单身狗抨击了。
不懂如何恋爱的闻少爷尝试着学习套路,在某日的历史课公开选修课上不请自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是有,可是是别人给他的,还要加个双引号。
邱苗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洒洒家里出了点事,这两天请假了,她没和你说吗?”
话刚出口,她立刻感受到了周围温度骤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捅了娄子,她没敢多说话,拉着钟露莹溜了。
徒留闻少爷一人面无表情地捏紧了手机,那上面还是他几分钟前问她要历史系最近的课表,可惜,她没回。
两个人在交往一个月后,还没怎么甜,就陷入了突如其来的冷战,算算时间,差不多有四五天没联系了。
热恋中的情侣,两三个小时不互相骚扰一下对方,那都很难得了,更不要说是长达一百个小时的了无音讯。
付洒洒在夜深人静躺在寝室床上时,也会翻来翻去地看他给她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我以为你不该这么幼稚。】
哈,她幼稚什么了?
闻少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她开始烦躁,然后这种阴郁的心情慢慢发酵成了燎原大火。
一个没忍住,付洒洒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杀到了研究生院。
吴咏蒙是Z大经济系的标杆人物,自然拥有独立的研究所和办公场地,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开公开课了,每学期就设立一门商务经济基础意思下,其余的时间全部投入到项目中。
他本身就是个工作狂,对待门下的几个学生也是这般要求。不过今晚他有几个商界朋友要应酬,实在推不掉,就先走了。
偌大的研究所里,就剩下没几个人,闻泱面前三台计算机,一台分析数据,一台建模,还有一台是副业,被他用来盯外盘了。
他不远处的长桌旁,有同个研究所的妹子心不在焉地整理材料,一边偷偷瞄他几眼,小心翼翼地道:“师兄,你还不回去啊?”
他恍若未闻,头都没抬,还在拿笔不断记录变化的数据。
少年侧脸清隽迷人,妹子脸红心跳,最近没有看到他和女朋友成双入对,她大着胆子凑过去,没话找话:“师兄,我每次建模都建不好,数据导入总是出错,你可以教教我吗?”
她能问出这句话,只能代表对闻少爷的了解程度远远不够。
果然,下一句话就能让人万劫不复——
“我有什么义务要教你?”
他还低着头,连赏对方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仿佛身边站的只是团空气,毫无存在感。
妹子的脸青红交替,尴尬到爆,自尊心炸了,她提着包就往外跑,没注意到门外站的人,还和对方的肩膀撞了一下。
付洒洒吃痛,还被骂了一句没长眼睛,火更大了,想要回击时那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妈的,流年不利。
她气势汹汹推开门,闻少爷转过椅子,两手交握支着下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好整以暇地等她。
“气消了?”他淡淡道。
付洒洒怔住,而后否认道:“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闻泱笑了笑:“过去的一个月里,你平均给我发的消息字数都在二十五字以上,五月过后不超过五个字。”
和数据帝辩驳,真没什么胜算。
她犹自挣扎:“我就是有点心情不好。”
“不好到失踪两天,回家都没和我说一声?”
“……”
付洒洒没吭声,这理由确实挺蹩脚,她拿手不断搓着衣角,从小到大的习惯了,一紧张就容易这样。
闻泱拿手揉了揉眉心,终于心软败下阵来:“过来。”
他冲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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