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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99天,总裁老公很温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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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默契的沉默以后,场下终于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无不是对这件压轴藏品的赞叹。
纵是见多识广的陆森毅,此时此刻眼神也胶着在那一抹璀璨的金色中,无论如何再也移不开。待回过神来时,他禁不住撇过头来与殷冷惊叹了一声,“啧啧啧,殷冷你看,这光明之子果然名不虚传,也不知道最后会被哪个人拍走。”
殷冷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屈着修如梅骨的指节在把手上不紧不慢地敲着,黑沉的眼睛盯着展台上陈放的那抹灿金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持人特意给出了时间让他们欣赏,而后才,“光明之子,起价一亿三千两百万人民币。”
一亿三千两百万人民币,虽然在历史的拍卖会上算不上最高价,但也是近几年以来的魁首了,果然如传说一般价值了得。
果不其然,这样高的起价,一时间,让台底下的群众都情绪激昂起来,一双双眼睛皆贪婪地盯着台上耀然的光明之眼,争相竞价起来。
倒不是他们真的想要将其收入囊中,只不过是想要在这件珍宝底下凑个热闹。眼看着不过半个小时过去,便已经炒高了无数个台阶。
中间陆森毅倒也象征性地举了一次牌子,如其他那些人一般,全然只当做重在参与,一边在心中思量着:如今这个价格应该算是再合理不过了,再多一些,恐怕就只有那些狂热爱好者才会竞拍了。
这也无妨,反正他过来只是慕名欣赏的。只是不知道殷冷会不会对这种玩意儿感兴趣。
思及于此,陆森毅不禁下意识地看向一边坐着的殷冷,这才发现他今天出奇的安静,从始至终只是在一边静静地坐着,墨黑的眼中光芒淡淡,并未如他人一般激动亢奋。
难不成今天的东西没有一件入他们殷二少法眼的?
他心中疑惑,不禁撇过头直截了当地低声问道,“哎,这可是光明之子,你连这都不感兴趣吗?那你出席这场拍卖会的意义何在?”
殷冷轻轻地摇了摇头,手中捏着那个写着28的编号牌子,低眉静默着没有回话,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知晓这个好友的心思向来非凡人可以猜透,陆森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时间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便也继续观望着。
转头之间,场上正热,不一会儿便又加到了三亿多。
到了这个阶段以后,竞拍的人逐渐少了起来,只有三四个还在负隅抵抗,一点点地往上加价,看谁最先崩盘。
眼看着几人战况正胶着着,蓦然,一个沉定而平静的声音远远地从后排的一个位子传来,霎时压住了所有激烈的声音——“五亿。”
听得到这个天文数字,陆森毅正在心里头想着是哪个人这样爱出风头,当意识到这个声音正是从自己身边的座位传来时,不觉身子一僵。
他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看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举起牌子的殷冷,面色颇有些惊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殷冷,你疯了?”
他可是将这本就高得出奇的底价翻了数倍,只为了这颗“光明之子”!可这样的价格分明是不值当的,他就算并非是专业的,也不会不明白!
“28号的这位先生!五亿民币一次,还有人要加价的吗?”
能在短短时间里拍出这样的天价,台上的主持人显然也很是意外,然而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恰到好处地压抑住了不可置信的语气,转而环顾了一圈沉默下来的四周,拔高了声音慷慨激昂地喊道,“28号!五亿人民币两次!”
这样陡然拔高好几阶的价格成功引起底下一片议论纷纷,却再无出价的声音。方才竞价最来劲的那几个收藏家隔着面具,犹豫地面面相觑了一眼,到底还是摇摇头,无比可惜地放弃了。
主持人看了看周围的反应,知晓已然没有了什么再加价的可能,最终满意地一锤定音,“五亿人民币三次!今天的压轴藏品,万众瞩目的‘光明之子’,成交于这位28号先生!”
四下一片热烈的掌声响起时,殷冷才对着旁边不可置信张大着嘴巴的陆森毅淡声道,“我跟你一样,看上了,就一定要留在身边才甘心。”
陆森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还未回话,殷冷已经站了身起来,对各方点头示意。
台上的玻璃罩子缓缓地闭上了,随着参加拍卖会的人潮有秩序地褪去,殷冷也站起身来正要走。
远远地只看见主办方走来,哈腰与他握了握手,祝福了他拍下这件藏品以后,又道,“这位先生,您想要在这件藏品的底座上头镌刻什么呢?这可是极有意义价值的,需要慎重考虑才是。”
刻什么……殷冷因为这个话题而驻足,仅仅在原地思考了一会,便毫不犹豫地答道,“4月6日。”
本欲嬉笑着问是否是为了送家中藏着的佳人的陆森毅听到这句话,连忙闭上了嘴巴。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大概是……韩梓萱的生日。
在景黎郁闷的心境中,车子已经停在了齐语薇的公寓外头。
几乎是他们推进家门的一瞬间,就听得楼上传来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正是来自于齐语薇的女佣——“啊!”
程晔锋面上一惊,连忙朝着楼上奔去。景黎一皱眉,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也随之不慌不忙地上了楼去。
房门此刻大敞开着,一眼可以望到浴室。景黎刚走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不免也是一惊。
齐语薇此刻正呈一个扭曲的姿态倒在地上,一条白嫩如藕的手臂正浸在放满水的浴缸中,旁边放了一只沾染了两面血的美工刀,在浴室的灯光下泛着冷厉的光。
景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继续看去,只见她的手腕上此刻横切开了一条血痕,此刻浸在满浴缸的温水中,看不清割了多深,只知道染得一整缸水都成了血色,乍一看很是触目惊心。
再望过去,只见齐语薇此刻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情况不妙的模样。
自杀!?
虽然景黎早已经看透了齐语薇有太多的花样,此次也定然没有那么简单,然而毕竟眼前的场景还是太过触目惊心,到底是心中一怵,赶忙走上前去,跟程晔锋一起将瘫软在浴缸里的齐语薇从水中捞了起来,将其平放在地上。
经过一番震荡,齐语薇的口中呻吟了一声,然而依旧双目紧闭着,似乎还在昏迷。
景黎见状,却是直接抽开了手,退后了几步,下意识地与地上的她拉开距离,半秒都不想跟她有接触,转而冷眼旁观着程晔锋在齐语薇身边低唤哭泣。
还会出声,就说明没有死。既然没有死,余下的事情就不是她操心的了。
眼角忽的触及到她的口袋中露出一方纸条的边缘,程晔锋赶忙如同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急急忙忙地拿出来展开一看,只见上头是潦草的两句话,似乎是遗言:“小黎,晔锋,这一次是我做错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景黎的视线正好落到这句话上,不禁抖了抖身子,厌恶地一皱眉——谁要跟这个渣男百年好合。
不同于景黎的冷静,这边的程晔锋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内心只觉得酸涩难当,待回过神来时,已经喊道,“120!120!”
“什么时候发现的?”程晔锋紧锁着眉头问着一边吓得面色苍白的女佣。
纵然他刚才对齐语薇不过是玩玩而已,但是毕竟有过几天情缘,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他心头也是狠狠一揪。
女佣此刻满面泪水,一边断断续续地描述着,“我敲了半天门,都、都不见小姐开门,就试着推了一下,就,就开了,然而我又进去喊她,就发现小姐,小姐她躺在这里……”
蓦然,她又抬起了泪眼朦胧的眼来,直盯着站在一边面色若有所思的景黎,猛然抬手指着她,“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小姐!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景黎睨了神色激动的她一眼,突然间冷笑。
第三十四章 贼喊捉贼
“你……你笑什么!”
“你刚才说,一下子就把门给推开了,对吗?”
景黎柔柔和和地反问着,她刚懵懂地点了点头,她便紧接着继续下去说道,“我记得刚才听程晔锋说,她的房门一直反锁着啊,你又是怎么‘轻轻一推’进去的?”
看着眼前的女佣一愣,她又是笑,“并且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过,门锁也没有破坏的痕迹,不像是撞开的。那就奇怪了,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才会刚见面,就指着我的鼻子说是杀人凶手?”
顿了顿,她扯出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容来,“我倒是,很感兴趣呢。”
那女佣哪里想到景黎会在这种指责之下还保持这样的冷静,甚至还咄咄逼人地反问了过来,面色不禁闪烁过几分慌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得景黎始终望着自己,似乎早已经看透了她的谎言,她不免又是一惊,努力地开始自圆其说起来,“有可能,有可能是我刚才记错了,当时没有用力,所以才以为小姐她反锁了卧室,其实没有……”
“哧——”景黎干脆不再说话了,只嗤笑了一声,且当做对这个拙劣谎言的回应。
“好了!”程晔锋只感觉脑子里头嗡嗡作响,几乎快要被各种事情引得炸开,只烦躁地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峙,“救护车快要到了,还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快把薇薇送去医院!”
“呜哇……呜哇——”
在救护车尖锐的鸣叫之中,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的齐语薇被快速送到了医院急救。
说是急救,实则诊断结果表示,因为刀口过浅,且一点都未划到重要的大动脉,最后只不过是简单地清理消毒了一下伤口,又一层层包上了厚厚的纱布就结束了。
只不过程晔锋到底是担心,让齐语薇在这里再住一晚上观察一下,再做打算。
被硬生生拖过来的景黎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神色淡漠。
从前她没有发觉,如今经过一系列的事情这才感觉到,这两个人还真是般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想到这里,景黎微微低下头来。细碎的刘海恰到好处地掩下了她眼底的冷淡,以防被来往的有心人捕捉到,让自己身上又添罪过一条。
虽然她并不想为这对狗男女留颜面,但是如果因为此让人以为自己对程晔锋还有情意,那就不好了。
忽然间,身边传来护士的询问:“这位小姐,您是姓景吗?”
她一愣,回过神来,“是的。”
“喔,景小姐,病人要求您进去一会。”
齐语薇?她又想要干些什么?景黎心中存疑,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她转过身去,推开了门,正见到病床上手腕绑着厚厚绷带的齐语薇正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表情阴晴不定。
她一直行至到她病床前停下,低眼看着面色苍白却带着笑的齐语薇,“没想到你也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法子。”
“只要方法好用,什么不行?”她轻笑了一声,已然当做是认了,目光却突然越过了景黎的身侧,似乎看到了什么。
还未等景黎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刚才还病怏怏的齐语薇像是突然间爆发了什么巨大的力量,抢着拉过景黎的手来,蓦然尖叫了一声,“啊,疼!”
听到里头的尖叫声,程晔锋禁不住心头一惊,马上推门闯进了病房门内,只见那个熟悉的纤细身影此刻正背对着自己,手死死地攥在齐语薇的手腕。
“景黎!你在干什么!”
程晔锋本来就觉得景黎对自己依旧存着恨,见状更觉得不好,匆匆上前一把推开了被齐语薇抓住的景黎。
没等齐语薇假意遮挡,他已经急急忙忙地一把掀开了那宽大的病号服袖管,当即瞳孔微缩,太阳穴不可避免地跳了起来。
白嫩的手臂上,一圈红肿的掐痕清晰可见,眼见得就要逐渐转成青紫的颜色。
程晔锋毕竟也是怜香惜玉的,此时不由分说已经转过身来,对着一脸冷淡的景黎怒吼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报复的话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牵扯到外人的身上!薇薇现在不能动弹,你就这样欺负她,有意思吗?”
“程先生,好像从一开始,把自己的事擅自牵扯到外人身上的就是你吧?你不用一个劲的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反正你什么也洗不白。”
看着他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景黎不知怎么的失笑出声,清凌凌的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一脸虚弱苍白的齐语薇,懒得解释,“这样的伎俩,未免太俗气了。”
早知道如此,她刚才就应该顺势掐一把泄气才对。
程晔锋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更是怒不可遏,“景黎!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你还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出事的好歹是你以前的好朋友啊!”
景黎已经止不住冷笑的冲动来,看着程晔锋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的恶心。
“无论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我说这句话的,连你也知道我们不过是‘以前’了,麻烦就不要再以什么见了鬼的朋友之情来绑架我。”
齐语薇依旧眼含泪水,看起来好像真是被人欺负了一般,“小黎,我知道是我最先对不起你,可我也已经想要赎罪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我呢?你怪罪我可以,但是不要怪罪晔锋,我们……我们只是相爱而已。”
谁要听他们恩爱的戏码。她轻轻一哂,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也不欲再留在这里跟这对狗男女呼吸一个地方的空气,“抱歉,我要回家了。”
脚步到了门口顿了顿,她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身来,对着病床上的齐语薇展眉一笑,“哦对了,下次割腕时记得要找好大动脉切,刀子快一点,割得深一点,那样死得才能更快一些,也不用让你之后再这样受苦,白费心机。”
最后一个字铮铮落下,她不再看病房内二人乍然变色的脸庞,干脆利落地直接转身离去,方觉得心头此前积沉的郁气散了大半,终于松快起来。
程晔锋气不过,本想追上去,但想到齐语薇还在一侧,到底是握了握拳头,没有再追出去,只走到了病房里,换上了一副关切的模样,“薇薇你有没有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没事……”齐语薇才刚说出两个字,泪水就一下子盈满了眼眶,配上那因为失血而过度苍白的脸色,让人怜爱,“晔锋,你会离开我吗?你是不是还喜欢景黎?”
听闻这么一句问话,程晔锋颇有些心虚,然而在这种关头又哪里能说出自己之前所想。
他叹了口气,只安慰道,“怎么会呢?现在你才是我最爱的人,如果我不爱你,当初又怎么会放弃那个女人跟你在一起?”
本不过是随便敷衍的一句安慰,然而齐语薇却哭得更凶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只希望你能够陪在我身边,不然,不然我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人好依靠了。”
这一番软声软气的话引得程晔锋一阵愧疚,又看见齐语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望着自己,赶忙劝慰道,“好,好,你记得以后千万不要再寻短见了,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那就好……”齐语薇动了动脑袋,靠在他的胸膛里,小鸟依人的模样,然而眼里闪烁着的,却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早已经预料到齐语薇此次住院一定会吸引过来一些媒体眼球,景黎本盘算着从后门走大概会安全一些,然而没有想到,那群早已经收到风声了的记者已经快了一步,此时早已经蹲守在了后门的位置。
一见到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那群记者如同见到蜂蜜的苍蝇一般,一哄而上,各式各样的长枪短炮也随之戳了上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直接打在眼前的镁光灯晃得景黎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凭着本能连连后退,未曾想到身后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涌进了人,两边夹着她前行着。
耳边的问题还在轰响着,无非是“齐小姐为情自杀,你作为被抢未婚夫的朋友,对此有什么看法?”
该死的,她能够有什么看法,难不成说她非常喜闻乐见这一天的到来?景黎默默腹诽着,一边死死地咬着嘴唇,一边扭头躲避着镜头,心里头已然有了定数。
不过是一场住院而已,送来的过程中根本没闹出多大的声势,怎么会招惹来数量这样多的媒体?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早有通知,就在这里等着看她出丑呢。
她心中还未思量出应对的方式,忽然间一声“你们看,那是谁的车?”成功吸引走了他们的注意力,齐刷刷地朝着远处看去。
一辆通身漆黑的劳斯莱斯,正朝着这里驶来,很是吸引眼球。
虽然暗色的单向玻璃很好地隔绝了外界对内有意无意的窥探,根本看不清里头坐着的人物到底是谁,但那些媒体记者何等敏锐,很快就看出这是专属于殷二少的车牌号。
两相权衡之下,他们连忙暂时放弃了这边挖掘不到更多信息的景黎,转而一股脑地又奔到了车子停留的方向,镜头无不对准着车窗和车门,期盼着能拍到什么有价值的影像。
第三十五章 安稳妥帖
然而,他们还没到达车前,便已经被车里出来的几个孔武有力的黑衣保镖拦下,不能接近半分,却仍是不甘地翘首以盼着,期待着那个身影从那封闭的车门后出现真容。
要知道,殷冷这几年来虽然在商界中名声显赫,却极少在媒体面前曝光,行踪连他们其中资深狗仔出身的人也捉摸不定。这一次居然这样恰好地出现在面前,怎么能让他们不激动?
看到眼前场面大致被控制住后,一位黑衣打扮的保镖才谨慎地退后了两步,转而弯腰恭敬地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一时间,那些骚动的媒体记者们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从车内缓慢走出来的高大男人。
面对着跟前的那些拥挤和喧嚣,他似乎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般,出奇从容地穿梭过涌动的人群,向呆立在原地的景黎大步走来。
或许是被他的气场所震慑,人群中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来,只余了景黎那孤零零的人影伫立在中间,像是一朵随时会被风吹雨打而摧毁的花。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边别样的气息,景黎逐渐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朝自己平静地伸出了手来。
她不免愣了愣,下意识地刚小心翼翼地搭上他那伸出来的冰凉手心,便只觉得眼前猛然一震,如同天翻地覆一般,顺着力道落入了他的怀中。
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争先恐后地钻入了她的鼻尖,而她的脑子也在这一时候嗡嗡轰鸣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如何反应。
再抬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拥着,稳稳当当地走下了那长长的台阶。
一时间,他所走过的地方,还不容那些配备的黑衣保镖上前阻拦,那些刚才还急急忙忙想要拥簇而上的媒体记者们既然不由自主地已经向两边散去,让开了一条宽阔的大道来。
男人英俊的面上却始终毫无表情,似乎对眼前的反应并不惊讶,只毫不费力地揽过她纤瘦如纸片的肩,一步步地走出了媒体记者组出的重围。
景黎的脑袋被他轻轻地摁在了怀中,正好避过那些无处不在的镜头。她依旧有些怔神,出奇乖顺地靠在他那宽厚的胸膛中。两侧的喧闹似乎一点点都退离了她的耳侧,她甚至可以隔着西装的布料听着那有力而清晰的心跳,心中只觉得无限的妥帖和安心。
刚才受到的所有委屈和责难,都因为他的及时到来而得到平反。
她心中稍安,放在他背上的手指逐渐收拢,揪紧了他的衣服,像是抓住了心中最稳固的那一个地方。
似乎是感觉到了怀中小女人那细微的小动作,殷冷轻不可闻地一挑眉。纵然未曾在面上表明自己那隐约的喜悦,然而心中却已经在这一时刻,瞬时软得一塌糊涂。
终于走下了被镜头重重包裹的台阶,他低下眼来,将怀中一脸明显还不知道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的小女人放入了车内,一边自己也弯腰坐了进去,朝着外头一路小心地护送的黑衣保镖颔了颔首。
那群黑衣保镖这才威严地环视了一圈探头想要窥探更多却又不敢靠近的媒体记者们,转而整齐划一地坐回了车内,指挥前头的司机可以发动了。
直到那辆劳斯莱斯关上车门,发动了引擎潇洒而去后,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一边连忙开动了相机闪光灯,快速补拍了几张车牌照片,这才安心地看着车子离去,又齐刷刷地对自己刚才那愣怔的表现有些不满。
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那个男人的气场给震慑到了?这明显是一个采访的大好良机!
然而,于此同时,他们却也清楚地知道,就算给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或许还是会呈现这样诡异的场面。
最终,他们也只能收起了手中的镜头,无可奈何地收工了。
虽然他们过来是因为受人所托,然而碰到殷冷,就算是失败了,谁又能说得了半分不是?
毕竟是商界中一代枭雄,方才真正肃寂下来时,那眉宇间都鲜明流转着冷酷至极的强势,让人不知不觉便已然为其折服。
车里的人自然不清楚余留在原地的那些媒体记者此时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景黎依旧还沉浸刚才的场景中,未曾反应过来。
心中有万千疑问想要跟坐在旁边的那个男人提出,然而刚转过头去想要问询时,却发现殷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好似在假寐。
她张了张口,到底是将想说的话尽数咽入了喉咙里。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窗外的马路两侧已经亮起了一排排路灯,暖黄灯光透过暗茶色的车窗玻璃,照映到他的半边如雕像般精致的侧脸上。
朦胧的光影模糊了那凌厉分明的线条,也恰到好处地中和了他平日里呈现出的几分冷峻气质,显得超乎寻常的柔和了起来。
纵然已经跟这个男人亲密相处了一段时间,然而此时此刻看到这样的场景,景黎还是有些看呆了,待反应过来后,不禁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有些涨红了的脸颊,颇有些懊恼。
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这样花痴!
一时间,景黎不禁在心中默默感叹:这个男人虽然脾气怪异冷酷,然而的的确确是长得极好看的,却又全无如今娱乐圈当红小生身上的奶油味,良好的家世和如今只手遮天的地位,都让他身上多了一种贵气,让人明知道危险,却又不知不觉为之着迷。
难怪会让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如果自己不是因为误打误撞地跟他发生了关系,又以超乎寻常的巧合怀上了孩子,或许根本是跻身不到他面前的。
心中这样想着,她眼角的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旁边的殷冷移去,只见那俊朗的眉宇中分明藏着几许疲惫,身上那整齐板正的商务西装还没有换下,明显是刚结束那边的拍卖会便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她此前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譬如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抑或是一向以性情薄凉闻名的他怎么会在那种窘迫的时刻出手,然而此时此刻,坐在他的身边时,她却一句话都已经不想问了。
纵使她有些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被这个男人迷惑了心智,但是事实上,她却是这样清晰地感知到,在他的身边,她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想来,这应该不单单是为他的美色所迷吧……
这个想法刚在她的脑内一晃而过,她就赶忙扭回脸去,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转而看向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企图将自己的心神转移到外头去。
越想越没边儿了。
车子一路行进至殷家,几乎是停到门前的一瞬间,他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猛然睁开了那双幽深的眼睛。
倦怠之意仅仅在那漆黑的眼底出现了一瞬,便已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冷静,似乎刚才的情绪从来未曾存在过。
虽然不过只是瞬息之间的情绪变动,然而坐在一边时刻偷瞄着他的景黎,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
景黎心中不免微动,不自觉已经撇过了头来,放下了心中的羞涩和尴尬,转而正正经经地打量了他一次。
她从前并非是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这位殷氏集团年轻总裁的名声,然而他们口中的殷冷如同一个无所不能的战神一般,自上任初始就以铁血狠绝的肃清公司内部而闻名,全然抛弃了老一辈领导者最后存留下的人情和优雅,杀伐果断,丝毫不给人留下任何情面。
这样大胆的举动虽然让他树敌诸多,也让一向主张平稳处事的秦美玲对自己这个越来越收不住的儿子产生了几许不满,却也实实在在地推动了集团的进一步发展。
不过几年时间,殷氏集团的名声早已经在商界打响,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跻身于首位。虽然过程算得上短暂,然而其中艰辛,或许只有内部才能明白。
说起来,这样一个男人,自身便就是一个神话,流传于市井口中时,自然又多了几夸张的意味。久而久之,近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然刀枪不入,不知疲倦。
然而,自己如今生活在他的身边,这才真真切切地逐渐感受到,原来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偏偏要用坚硬的外衣来包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以来,他到底经受过了多大的风浪?
似乎是感觉到了景黎那毫不掩饰的视线,殷冷轻轻地动了动眉心,对着她这样大胆的注视很是意外,与此同时,却也觉得有趣:
这个小女人在自己身边待久了,胆子也越发大起来了。此前在车上时一路偷瞄还嫌不够,看自己睁开眼反而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了。
想到这里,殷冷莫名心情大好起来,本已经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收了回来,转而在车座上稍稍倾过了高大的身子,对上她那清粼粼的眸子,蓦然弯了弯唇,“在看什么?”
第三十六章 逗引乐趣
低沉而惑耳的声音回荡在车内,如同大提琴拉出的悠长曲调,不急不缓,却又极有存在感。
这才意识到殷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得这么近了,景黎这才蓦然一惊,抽回神来,下意识地往后坐了一些,却发现后头便是封闭的车门,退无可退,只能讪讪地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一时间更是慌乱,“我……”
刚蹦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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