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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99天,总裁老公很温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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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现在我是一家之主了,刚刚智雄在客厅,我看你们三个都当我不存在啊!我妈‘小雄’、‘小雄’地叫,你吧,喊‘智雄哥哥’喊那么亲热,哦,对了,连王婶都不给我面子呢,她都从来没说过要我跟她女儿交往啊!”

    殷冷此时此刻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刚刚已经发现为什么智雄会人见人爱了,那绝对是一个既会读人心又会讨好人的“可怕”人物;他只是觉得,有时候逗一逗面前很容易认真的小丫头还是其乐无穷的,只要不搞砸了就好。

    “啊哈,总裁大人,你吃醋了!你居然吃醋了!你在吃智雄的醋啊!天啊,受不了啦!要不要这么幼稚啊,你是总裁,怎么能跟一个保镖争风吃醋!俩人都不一个级别嘛,好搞笑!回去跟殷妈妈讲,她肯定也要笑晕了。”

    愣了一小会儿,小丫头果然上当了,花枝叶颤地指着殷冷的脸狂笑不止:

    “我一定要讲给殷妈妈听,她最高冷酷帅的宝贝儿子居然会吃醋哎,还是吃一个保镖的醋!果然我没说错吧,殷冷你就是又自恋又爱美,来一个比你高比你帅比你聪明比你温暖比你会讲话比你会哄人的超级无敌大帅哥,你就受不了!小气的家伙,我一定要昭告天下!”

    这下完了,殷冷的脸真的是沉下来了:

    有没有搞错,智雄那个小屁孩,当年可是天天跟在他和龙乐天后面哭爹叫娘的,什么都不会玩,谁也不愿意带着他玩!他才长成人多久啊?!怎么在景黎眼里心里,他就突然多了这么些高大上的优点呢?温暖啦会讲话啦会哄人啦这些跟他殷冷八竿子打不着的字眼也就罢了,他哪里比自己帅了?哪里比自己聪明了?还超级无敌……

    说什么高不高的,也就差两厘米吧!他堂堂一个大集团公司的总裁,也有一米八三好不好,又不是天壤之别!都怪智雄那个家伙,没事干长那么高干什么,小时候明明是个营养不良的小不点,也不知道他爸爸妈妈给他吃了什么仙丹,好几年不见,再见面就变成“冲天炮”了!跟他讲话不能像对别人那样居高临下不说,还被自己身边的人拿来对比,对比完了还嫌弃个不停,真悲催!

    但别的事情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丫头现在真是无法无天,竟然敢讲这么过分的话,还想不想混了,看回去晚上怎么收拾她!对了,就不应该给她配这么出众的保镖,搞得现在竟然动不动就嫌弃自己。

    景黎能这么想,不会连自己的亲妈和王婶也是这么想的吧,殷冷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他真想抓住景黎暴打一顿,但是人家说完那些挑衅的话就一溜烟地跑远了,一边跑一边做鬼脸,很快就从车库这边溜进了大厅,压根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殷冷盯着她欢快跑远的背影,突然觉得心情变得特别好,至少她开心了很多,不是吗?

    看着她开心,他也放松了一些,嗯,或许,这就是“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吧!

    那么,被她奚落嘲笑一小下也不算什么了!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这么一想,刚才跟智雄说要解雇他的话又要作废了吧?嗯,好吧,反正也不是当真的,只是那会儿有点激动和愤怒罢了,是毫无理由的情绪发泄,根本就没有道理。

    智雄这样文武双全、心思缜密的全能人才,哪可能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而且,殷冷深知,要再找到一个像智雄这样让他完全信任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是陌生人,就有接触到伤害景黎那个恶魔的可能性;关于这一点,智雄永远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第一百零三章 景家之子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一个身着蓝色格子衬衫,戴着黑色大框墨镜的年轻男子推着棕色行李箱走出来,抬头朝前方望去。

    “思恺,在这里!在这里!”有人在不远处冲着他大喊,手里晃动着巨大的接人招牌。

    是个女人,似乎上了年纪,一边喊着自己的目标,一边还抹着眼泪。

    并没有影视剧里所演的一老一少深情相拥、哭成一团的戏码出现。跟老女人万分激动的表现完全不同,年轻男子,也就是她口中的“思恺”的表现异常冷静,相对于那个老女人,他好像对她手里所拿的招牌上的大幅照片比较有兴趣。

    思恺走到她面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儿那幅照片,这才摘下墨镜,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

    “你是来接我的?那谢了!你好,我是方思恺!”

    口气乍一听很有礼貌,但却是疏离而遥远的,像是来自天边,不太真实。

    “方?思恺!不是景思恺吗?”

    女人的脸马上就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高了她几乎两个头的年轻人,浑身都在发抖:“怎么会改姓的,你是景家的孩子啊,你叫景思恺!你是景家的长子!你爸爸是景士昌,我是你妈妈崔子荷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叫方思恺的年轻人把玩着手里的墨镜,鼻子里闷哼了一声,自嘲地笑了出来:

    “景士昌!崔子荷!多么美好的名字啊!怎么会忘记呢,都是化成灰我也不能忘记的人!嗯,太多年没见,还真是认不出来了;现在你一说,倒是觉得有点像,老了不少!也是啊,我今年都二十六了,你们也该老了!姓嘛,当然要跟我真正的父亲一样了,他老人家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疼爱我,珍惜我,器重我,好歹我现在活得像个人了,再也不会被亲爹亲妈亲妹妹虐待陷害了,不是么?”

    “你的父亲……不应该是景士昌吗?”崔子荷死死地咬着嘴唇,却还是抑制不住全身的寒意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这算是报应吗?离家多年的亲生儿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却给了自己刺痛的一刀又一刀。

    他有了新的父亲和家庭,连姓也换了,他已经不是已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男孩了。

    这么一个陌生疏离又不认他们的儿子,老公他是怎么找到的?怎么联系上并且说服他回到自己的国家和故乡来的,崔子荷一时之间有点疑惑。

    方思恺继续冷笑着看崔子荷,话语里一丝感情都没有:

    “景士昌?呸,他也配!你和景士昌两个人,有谁是配当我的父母的?一个都不配!本来想把名字也换了的,父亲说不用,姓代表父母,名字是自己当年你们几乎要把我置于死地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会因此丧命?

    若不是父亲他老人家心地善良,对我施以援手,我这条小命早就没了,虽然葬身异国他乡对当时的我来说,也是不错的结局,但是,能远离你们这些人渣平静美好地活着,为什么不呢?这是我最爱的父亲母亲教给我的道理,永远不要让想让你死的人得意,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开心,就是对他们最犀利的报复!虽然我对报复你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我是绝不会成全你们的!所以,我会好好活着,活得精彩,再也不受你们的伤害!”

    说完这些,他冷冷一笑,重新戴上墨镜,长腿一迈,拉着行李箱就要离开。

    崔子荷大惊,上前拖住他健壮的臂膀,苦苦哀求:

    “思恺,思恺……你到哪里去,你不回家吗?你回家好不好?你爸爸和妹妹都在家里等着你,如果你不想住家里,去酒店好不好?你这样一走了之,我们又没有你联系方式,到哪里去找你啊?我知道你生气,但总要有个限度啊,当年你爸爸年轻气盛、脾气也坏,你妹妹年龄小不懂事,你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一家人这么久都没有团聚,你怎么也该消气了吧?原谅他们,也原谅我,好不好?妈妈……”她哽咽了一下,将方思恺的胳膊拽得更紧,“我不放你走,我不放你走,你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要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那个十几岁就能勾引我到她房间,再冤枉我强奸她的好妹妹了!消气?哈哈,亲妹妹设计陷害我侮辱她,亲老子信他一面之词,连调查都不调查,就把我打个半死以后,再把我从他朋友的游轮上扔到海里去,任我自生自灭!我在海里喝多少海水,被鲨鱼咬过多少次,我身上有多少伤疤,又有多少次差点一命呜呼……崔子荷,是你的话,你会原谅你会消气么?无论过多久,我都无法忘记。没有回来跟你们一个个地算账,一笔一笔地讨回来,我已经很够意思了!不是看在你们养过我几年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好过?”

    方思恺大受刺激,他攥紧拉杆箱,咬牙切齿地站定,鄙夷地说:“怎么会见不到呢?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公这次千方百计把我逼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去做一些事去对付他所谓的敌人么?即使我想,他也不肯放过我啊,我可不想让我国外的父母家人再因此担惊受怕,受尽折磨!哼,你老公会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的!”

    言罢,奋力甩开崔子荷的手臂,大踏步向外走去。

    “思恺……”

    崔子荷的脑袋无力地下垂,她似乎再也找不到挽留儿子的理由了。

    当年那件事,她也有很大的责任。

    如果不是她添油加醋,在一旁推波助澜,景士昌可能也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思恺这孩子,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所以一直呆在医院,没有跟他们住在一起;因此,感情不深也是必然的。

    只是那一次,不知怎么回事,他就趁天黑偷溜出医院,闯进了妹妹景柔的闺房,欲行不轨。

    他们做父母的,当然是向着感情更亲的景柔;因为,谁也找不到那一晚思恺趁他们不在只有十二岁的景柔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偷偷跑回去闯入景柔房间的理由。

    而景柔什么都不懂,似乎也没有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或是陷害哥哥的借口。

    当时,他们两个收到消息,草草结束应酬,赶回家的时候,思恺和景柔的衣服的确是解开的,思恺还趴在妹妹身上……见他们回来,他才慌乱不堪地躲开,像往常一样,瑟瑟发抖地缩到了角落里。

    而景柔则扑到父母怀里放声大哭,口口声声说是哥哥亲了她,还想撕她衣服,跟她做那种事情;如果不是父母及时赶回来,可能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清白。

    没有一对父母可以容忍这种事情。

    景士昌当时就将景思恺打得皮开肉绽、屁股开花,本来他是想教训儿子一顿就算了,但但思恺这孩子也是倔强得不行,死活就是不承认自己对妹妹做了坏事,反而瞪着景柔说是景柔陷害他,景柔当然哭得更凶,一副完全不想活了的模样;这样不要说是景士昌了,最后连崔子荷也上前打了他几巴掌,然后夫妻俩没给他吃饭,把他关进卫生间让他反省自己的错误。

    谁知道让他挨饿挨了一晚上也不管用,第二天,他还是不承认自己的恶行,还一反常态地骂景柔犯贱,是个婊子之类的话,可能是在医院跟那些年龄大的病友学来的脏话,他也不一定就懂得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当时景士昌彻底地被惹火了,直接拖着他就走了。

    父子俩离开了家,两天一夜没有回家。

    直到第三天,景士昌才阴沉着脸回来,但却不见景思恺的影子。

    崔子荷急了,一再询问,景士昌却怒气冲天地指着她的鼻子说:

    “都是你生的好儿子,这些年光是给他治病都花了景家半壁江山,现在还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这也就罢了,还敢死不承认,还敢破口大骂,这种敢做不敢认的孬种我景士昌不需要再养在家里!我把他处理掉了,以后景家没有这个败类,谁也不许再提起他!你们俩谁要是敢提起他的名字,我连她一起赶出去!”

    崔子荷表面上当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她也气了好几天,只是几天之后,她就寄希望于老公只是赶走了儿子,而不是真的杀死了他;旁敲侧击打探过几次消息,景士昌都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或是找个其他话题岔开。

    她也因此完全失去了儿子的消息,心痛还是有的,那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的亲骨肉,即便是痛恨他对自己的亲妹妹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还是不希望他死。

    后来的后来,就慢慢死心了,家里也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好像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

    契机来自于几天前景士昌的一次醉酒,在他的醉话里,崔子荷捕捉到了一个让她激动不已的信息:儿子当年被他一气之下扔进了海里,生死未卜,可能还活着也说不定。

 第一百零四章 交锋

    谁能想到,现在做父母的好不容易找到思恺了,却是这种局面:拒绝回家,拒绝认父母,甚至连面也见不到。 

    想到这些,崔子荷欲哭无泪。

    新月酒店的贵宾房,装饰简单大方。

    方思恺推着行李箱走进来,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露出开朗的微笑:嗯,这小子记性真好,还是他最了解我的习惯。

    沐浴之后,他打开了巨大的落地窗,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让他的大脑变得也更加清醒。

    为什么会在时隔这么久之后要回来这个充满痛苦和仇恨回忆的地方呢?

    当然不可能是为了那些早已在他心里死去的所谓血亲,他们景家一家三口就算现在立刻死去,他方思恺也绝对不会流一滴眼泪的。

    景氏快要破产管他鸟事,他方思恺早就不是景家的人了;从被景士昌狠心扔到大海里的那一刻起,不,更早一点,从景士昌连问都不问就相信他是个强奸亲妹妹的流氓那时起,他就已经跟他们再无任何关系。

    景柔不吃不喝、快要疯了又如何,她现在去死也跟自己无关;若不是这个至贱无敌的“好”妹妹拉他下水,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受那么多苦,几乎葬身大海?

    更何况,为了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的男人发疯犯神经,这不是犯贱是什么?景柔啊景柔,过了这么多年,你竟然退化了,当初勾引我的恶心到家的本领都哪里去了?我倒要看看,人家都不要你,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方思恺抿嘴微笑,他觉得老天处理事情还算公平。

    至于景家败落嘛,呵呵,不好意思,他方思恺不但没有任何反对意见,而且倒是很乐意亲眼见到老天是怎么收拾这家作恶多端的败类的。

    以上这些他都不在意,相比较而言,他更有兴趣的是景士昌口中的“敌人”:殷冷,嗯,殷氏集团的总裁,以及那个他身边的那个好像是叫景黎的女人。

    嗯,对景柔那种女人嗤之以鼻的男人,至少还是有几分眼光的。

    思索片刻,他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嗯,爸爸,我到了;别担心,处理好事情我马上回去,跟妈妈问好。再见!”

    “对,我刚到,在老地方,明天见!”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方思恺的语气听上去显然慎重得多,能猜出来对方是一个重要的人,而他们见面要谈的是颇为重要的事情。

    挂了电话,心情忽然就变得特别美好,方思恺端起桌子上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殷氏大厦的电脑监控室里,佟伟顺和殷冷站在巨大的屏幕前,四只眼睛都盯着屏幕上的图像,陷入了深思。

    “殷总,他这几天倒是冷静多了,一点也不着急。”

    “多久了?有两个星期了吗?”殷冷开口问道。

    “差不多。”

    殷冷不满地看了一眼顺子,他立刻改口:“十五天。”

    屏幕上被他们仔细观察分析的人当然就是景士昌那个家伙,他依然每天都来殷氏,坐在接待室里喝茶等待着他嚷着要见的殷冷;虽然每次都见不到他,但景士昌没有一天缺席。

    就是如同顺子所说,他的表现越来越稳定,今天竟然还哼上小曲了,喝茶也不像几天前心急火燎的,简直就是在品茶。

    “哼,我们这贵宾专属接待室,成了他一个人的茶馆了。”顺子讽刺道。

    说来奇怪,以殷冷对景士昌的了解,在目前这种状况下,他本不应该这么清闲的;现在每天花这么多时间在他这边,倒是叫他纳闷了。

    “景氏公司那边情况怎么样?”殷冷皱眉。

    “股价持续下跌,很多股东都开始闹事,估计撑不了多久,离破产不远了。”

    这种时候,身为景氏企业的负责人竟然还有心情和时间来找殷冷言和,真是有点奇怪。

    “一开始,殷总您不见他,他挺急的,还怕您监视他,翻来覆去找窃听器、摄像头什么的,我当然不可能让他找到蛛丝马迹了;但是现在您看,他应该是猜到我们一定是在监视他了,但反而不着急了,淡定得很,而且他的行为和表情都像是设定好的,不停地微笑,手指在桌面上敲来敲去,时而愧疚,时而欣慰,有时还在手机上或是桌面上写点什么。他现在跟一个来找未来女婿叙旧的老头没什么区别,说实话,自从开始关注这件事,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殷冷紧盯着景士昌,攥紧拳头。

    顺子说得一点都没错。

    人,尤其是做坏事的人,若是着急才能露出破绽;但现在的景士昌,就是一个慈祥的老大爷,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不太对劲,不像他的处事风格。”殷冷无法淡定了。

    “什么算盘就不清楚,但绝不是痛改前非。”顺子倒是一针见血。

    “没错,他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殷冷冷笑着走到门口,“估计又在搞什么小动作了。”

    顺子会意地点头:“看来,殷总,您有对付他的良策了?”

    “良策倒是暂时没有,但时候到了,该是会一会他的时候了,看看这只狡猾的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有了解到他想干什么,我才能对症下药。好好看着他,我去见他。”

    丢下这么一句话,殷冷消失在监控室门口。

    走在通往贵宾接待室的走廊,他心情是沉重的。这么多天了,证据一点也没找到,除了景黎的前男友程晔锋曾经花了很久的时间监视过当时还是韩梓萱的她,其他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

    景士昌实在是太狡猾了,他把什么都抹得干干净净的,彻底洗白了他自己。

    连程晔锋这个人,都在上一次伤了他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和顺子多方打探,都没有渠道能找到他。

    在整件事情当中,程晔锋是非常重要非常关键的人物。

    他找私家侦探调查过韩梓萱,在她出车祸后又堂而皇之成为了景黎的男朋友,跟景柔合伙多次陷害景黎,还曾经试图带景黎出国,囚禁过景黎,上次几乎还杀了她;如若不是自己扑过去帮她挡了一刀,那……

    殷冷一身冷汗,他不敢想,如果景黎真的没了,真的被程晔锋害死了,那自己又当如何?

    为什么程晔锋和景柔要这么把景黎置于死地呢?

    他们在韩梓萱变成景黎这整个过程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制造?

    失忆和整容究竟都是谁造成的?

    这一切的一切,谁是主谋,谁又是帮凶?

    程晔锋既然脱不了关系,那景家的人自然也不例外,景柔以及景士昌当然不可能无辜。

    目前程晔锋下落不明,那么只有从景家人这里打开缺口了。

    在现在这个关口,会一会送上门来的景士昌,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贵宾接待室跟电脑监控室在同一楼层,只不过,一间在最东侧,一间在最西侧。

    顺子刚才就掏出一根烟,却迟迟没有点燃,他在电脑屏幕前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直到看见殷冷推开贵宾接待室的木门,缓缓走到景士昌的对面,坐了下来,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要把烟点上,却见景士昌站起来,朝着殷冷靠近了一些。

    顺子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刚拿出来的打火机被紧紧握在手心,香烟也被揉成了一团。

    那毕竟是一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不,应该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豺狼,虽然殷冷不至于处理不了突发状况,但终究还是有危险的。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多虑了,景士昌只是给殷冷点了烟,而原本不怎么吸烟的殷冷居然也没有拒绝。

    顺子笑了出来,他离开电脑稍微远了一些,仍然警惕地注视着屏幕上的情况。

    贵宾室里有短暂的沉默,殷冷只顾抽烟,没有开口;而景士昌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品茶。

    “嗯,烟不错!真是抱歉,我最近太忙了,一直都抽不出时间来见你,你不会放在心上吧!”口气依然很生硬,但是其中的敌意已经几乎没有了。

    殷冷先开的口,他知道什么是先发制人,既然老狐狸要演戏,自己又猜不出他又在打什么贵算盘,那么自己不妨将计就计,装傻谁还不会?只是他殷冷高冷惯了,猛然这么做还是有点突兀罢了。

    以景家人以前对景黎的恶劣态度和殷冷跟他们打过的几次交道,他原本是打算即使见了面,也不会讲话这么客气的,但是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他改变了主意。

    智雄说得对,自己不可能在那个幕后黑手按兵不动的时候一直把景黎关在家里,这样她的日子不好过,自己也总是提心吊胆。

    目前只有主动出击,他还是把目标锁定在景士昌以及景柔身上。

    若是一直这样避不见面或者见面就翻脸,自然不可能发现任何之前他们陷害景黎的丝毫证据,不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借着景士昌假意言和的机会,将他一军,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让他先放松警惕,继而露出马脚。

    景士昌果然呆了一呆,他没想到殷冷会在他之前开口,点烟也只是试探之举,他以为对方至少会吸完这支烟,才会正式进入对话状态;而殷冷虽然称呼上还显得生硬,但语气较之以前已经客气了不少,这对心怀鬼胎的景士昌来说,可是一个大大的惊喜。惊喜归惊喜,他是绝对不会因此感激殷冷的,而是在心里恨恨地把这个把自己女儿迷得神魂颠倒继而把自己家搞得乌烟瘴气的小子骂了一遍又一遍,只是嘴上还必须表示很谅解:

    “怎么会呢?您可是大忙人,每天生意那么多,动辄几千万上亿的,怠慢不得,怠慢不得!我都知道的,都知道!绝对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我这里都是小事,多等几天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殷冷点点头,不再看他。

    那副嘴脸实在是太难看了,无论是之前的飞扬跋扈还是此时此刻的阿谀奉承,都让他产生要暴揍他一顿再大卸八块的冲动。

    “那,你最近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殷冷一边说话一边看表,“听接待部的人说让你转达你也不肯,说一定要我亲自出现,我想事情一定特别重要,所以还是抽时间来看看!现在,这里也没外人,你可以说了。”

 第一百零五章 无法得逞

    “那,我就直说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关于景黎那孩子的事儿,”景士昌支支吾吾地说,“上次她妈妈和妹妹去殷家没见到她,很难过,这些天都没出门,天天在家里哭……”

    “哦,你是说上次那个狼狗吓走景柔的事情吧?!”殷冷恍然大悟:“我听下面的人说了,他们不认识景柔,也不是故意的,狼狗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养的,其实它很乖,不咬人的;听说景柔被吓坏了,怎么样,现在好点没有?其实景黎一直嚷着要打个电话给妹妹的,但是我没让她打,毕竟她也是病人,精神一向都不好,万一电话里再从景柔那儿受点什么刺激,就更加收拾不住了。你说是吧?”

    这话倒也是真的,景黎那天提过一次给景柔打个慰问电话的,只是没有坚持,被殷冷白眼加训斥之后就没再提了。

    “是是是,殷总说得有道理。”景士昌低头,五指收紧,抓住自己裤子的两侧:

    “女人都是想不开,景黎是在您家里,安全得很,不知道她们总是担心什么;不过也难怪,景柔和景黎感情一直很好,突然这么久见不到面,肯定是难受得不得了;您看殷总,能不能找个时间,让她们姐妹俩见一面,聊聊天叙叙旧什么的……”

    “这事啊,”殷冷脸上和缓的表情猛然转冷,他掐灭了那根香烟,“以后再说吧。景黎身体还在调养,不能随便出来,景柔不也是惊吓过度在休息吗?为了这种见面让姐妹俩都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完全没有必要。放心,会有机会的。亲人,又不是外人,早晚有机会见面的,至少我和景黎举行婚礼的时候一定会请你们全家光临的,好歹你们是进来的娘家人,对吧?!”

    景士昌点点头,沉默片刻,又请求道:

    “殷总你那么忙,怕是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景黎吧,她妹妹和妈妈都很想亲自照顾她,她们真的好久没见了,我也想这孩子了,要不然,让她回家住几天,我们一家人也好团聚几天。”

    虽然犹豫了很久,希望也很渺茫,他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只要殷冷能答应,他一定让景黎跟韩梓萱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干干净净,连骨头渣儿都不剩!

    “呵呵,真是感天动地啊,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是亲生的女儿呢!”殷冷起身,居高临下地看景士昌,“景总,我很奇怪,你们家是怎么收养景黎的?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差不多大的景柔,是怎么想到再收养一个女儿的?还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你们不得不收养她的大事件?”

    他俯下身子,逼近景士昌,语气冷冰冰的:

    “这些问题你能回答我吗?如果能的话,或许,我真的会考虑让景黎跟你们见面的。”

    景士昌先是一惊,又打了个激灵,一晃神的工夫,殷冷已经转身:

    “回去琢磨琢磨,什么时候想通了,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了,再来找我;否则,来了也是白费力气,你见不到我的,更不要想着去打扰景黎,那代价你们全家三条命都付不起!”

    景士昌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抱着头埋在两腿之间,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但心里的小算盘却在打个不停。

    意料之中,殷冷根本不可能信任他,服软这一招是行不通了。

    还是需要借助外力,或者那个不孝子的帮助。

    只可惜,程晔锋那个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然,他根本不会跟那个翻脸不认他的儿子低头。可气的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见到方思恺一面,电话总是打不通,酒店房间永远没人。

    这一切乱糟糟的状况还不是拜殷冷和景黎所赐?

    “殷冷啊殷冷,你发狠,我会比你更狠,走着瞧!我一定会让景黎那个女人人间蒸发的,一定会!到时候,我看你会不会跪下来求我!”

    临走的时候,他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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