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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再给我生个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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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顿火锅,荣子初是吃得赞不绝口,他生活在加拿大,火锅还是不常见,尤其是这种麻辣口味的鸳鸯锅,他这人真瞧不出来居然是个爱吃辣的。

    以然太辣的口味还是不习惯,她用清汤的多。

    她以为小爵的口味跟自己相似,没想到儿子也是个无辣不欢的,敢情自己平日里的菜口味还是太寡淡了,小爵明显就是一个重口味的娃。

    “真是过瘾。”

    荣子初辣得鼻涕都出来了,也顾不得形象,一手拿纸巾擦,另一手筷子依旧动得迅速。

    “真没想到荣先生好这一口。”

    苏茹看得有些咋舌,本来她还真对荣子初十分看不惯的,身侧的荣子初真的是昨晚那个倨傲的男人吗?她都有些怀疑起真假来了。

    “我一直很喜欢吃辣,尤其是麻辣的口味。”

    荣子初卸下面具后,其实还是蛮可爱的,他十分诚实地告诉苏茹,“有机会还希望能够苏小姐能够赏脸,我多年没来Z市了,对这里的餐馆都不怎么熟悉了。”

    他这话明显就是借口,可他却说得一派认真,无可挑剔。

    苏茹笑了起来,“我也就偶尔尝尝鲜,平日里一贯对辣敬谢不敏,我怕辣吃多了会长痘痘。”

    女人多半还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说起这个,苏茹也不例外,更加没有任何的掩饰。

    荣子初有些看呆住了,没想到苏茹真心笑起来的样子是这样的纯粹,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盈盈流动着光彩,如同毫无瑕疵的宝石。

    “苏小姐的皮肤这般的水嫩,仿若能够掐得出水来,要是你这样的皮肤都要忌口,那我想真没几个人敢挑战辣了。”

    荣子初其实恭维人有着他独特不着痕迹的一套,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作假跟突兀,只要他想,那他足以把人捧上天,他极少对人假以颜色,苏茹还真是个特殊体。

    他忍不住就想要对她好,在她面前,他会不由自主身段矮了一截。

    冷宸瀚若有所思地跟以然对上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似心有灵犀一般,以然不自觉读懂了他的心思,他也是被苏茹跟荣子初之间的你来我往给震慑到了。

    若非自己事先给他提了个醒,他八成会更加的吃惊。

    缓缓地,他脸上又恢复了一脸高深莫测的神色,唇角抿了又抿。

    以然暗笑于心,这男人,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场景啊,要是这会荣子初身边坐了个健谈的男人,肯定会为荣子初说几句好话助阵,那像是他,干巴巴地坐着不吭一声。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好像怀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原本是冷宸瀚跟荣子初之间的重聚,可渐渐地连云里雾里的小吴也瞧出了端倪,这分明演变成了荣子初对苏茹示好邀约的场地了。

    这场聚会,还是早早收场了,吃完火锅后,冷宸瀚便下了逐客令把这两个人都挪走了,让他们两个人自己折腾去。

    小吴也识相地早早告辞了,以然拒绝了小吴留下来收拾残局的好意,下厨没能露上两手,那这饭后的狼藉,她还是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小爵趁机拿出作业来做,他效率极高,以然收拾好,他也几乎做完了。

    他迫不及待地跑去了主卧室,打算洗个战斗澡,可冲进去没两分钟就急不可待地蹦了出来,“妈妈,妈妈,爸爸房间的床好大啊。”

    这孩子,宛若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冷宸瀚好笑地睨着,并没有多少见怪。

    以然被小爵扯着过去,一进主卧室,她也仿佛被魔法定住了,站在门口抬不动脚向前了。

    这床,果真是大得出奇,占了几乎是他半个房间的位置,足以让他们三个人在这床上打滚了。

    以然几乎不能相信,着实楞了一番又觉得啼笑皆非。

    冷宸瀚倒是脸色如常,整了整衣角,说,“6米乘以6米的床,我想要更大的,苏茹说找不到。”

    以然唇部的线条微微抿着,这真是难为苏茹了,临时找到这么一张巨形SIZE又做工精致的豪华床,已经极为不易,除非提前订做。

    冷宸瀚却习以为常,估计是享受苏茹的服务觉得理所当然了。

    室内橘黄色的吊灯光华仿佛渗透到以然漆黑的眼底,璀然一闪,她心思也跟着紧紧一动。

    如果苏茹跟荣子初好上了,今后不可能常驻Z市,回温哥华在情理当中。

    那素来习惯在外依赖苏茹出面的冷宸瀚,又该何去何从呢?

    再培养一个苏茹作为备胎,还能跟他相处得如此合拍,真的很难,哪怕是自己,以然觉得自己也没有苏茹那般的商业头脑。

    如果这一条路走不通,那么剩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便是他必须从阴霾中走出来,重见天日,跟人打交道。

    “是不是还是小了?”

    冷宸瀚见她沉默,时而蹙眉,开始拿捏不准她的心思了。

    他其实问得很随意,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混淆在灯光里,微微侧着脸端详着她。

    以然的思绪瞬间被一根透明细线扯了回来,“没有。”

    她摇了摇头,那些将来的不确定因素,没必要想得太早,那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有这份心思,还不如好好把握现在,将来的一切变化,太过的遥不可及了。

    “你似乎很不开心?”

    他总是能够一针见血地点出来,以然微微一怔,她发现冷宸瀚这一句话脱口而出后,连儿子都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

    她失笑,眼角隐约地浮上了一抹漫不经心,“没有,我不小心走神了。”

    她承认地许是太过痛快,这卧室里的一大一小,神色迥异。

    或许是这张床太大,她看着他薄薄的唇,在这一瞬间,仿佛身体里有一种东西蠢蠢欲动了起来,试图羽化成茧,妄想锐变。

    她对他无所畏惧,只是觉得兴致勃勃。

    也许是,这张床跟这个男人,对她的蛊惑太大,以至于她差点忘了儿子,想要将昨晚未完成的一切都继续下去。

    她一直以为她骨子里还是有着几分的矜持,其实则不然,她骨子里一直流淌着是肆意的血液细胞。

    “小爵,你不去看动画片了吗,我跟你妈妈有些事情要谈。”

    光明正大地赶人,而且赶的还是他一贯疼爱有加的儿子,以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小爵亦然。

    不过小爵还是乖乖听话地出去了,临走之前,还刻意转过身来,多瞅了他爸爸一眼。

    当主卧室的门被小爵从外面带上之后,以然忍不住出声,“你想要跟我谈什么?”

    “很多。”

    他的语气听起来仿佛稍微有些倦怠,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气色,或许是灯光跟大床的缘故,更衬得他慵懒得魅惑人心。

    他目光侧过来淡淡地看她,身下的轮椅往前推了几步,以然宛若着了魔般地紧跟着上前了几步。

    他们离大床的距离,是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坐。”

    他突然微微笑了下,示意她,连带地,他唇部冷峻的线条也紧跟着不可思议地柔化了许多。

    以然说不出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或许是惊悸,或许是恐慌,又或许是隐约的兴奋,糅合在了一起,很杂,真的很杂。

    以然坐了下来,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地瞥向了冷宸瀚。

    “到底要谈什么?”

    她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可诡异地,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了起来,听上去连她本人都有些不适应。

    她清了清喉咙,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

    在他的目光照拂下,她身体的温度,古怪地在一点点上升。

    她试图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做不到。

    她逼迫自己去想儿子就在外头,她的思想太过龌蹉了,毕竟他到现在为止,什么暗示性的举动都没做,可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不可控制地受到了他的牵引而不自知。

    在他的眼前,她的警觉性,大幅度地降低了下来。

    “以然,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宛若丝质的绸缎,光滑到了极点,让人顿时产生一种急欲抚摸的冲动。

    她的身子微微颤了下,这氛围真的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到底是她的幻觉还是真实的。

    她可以确定的是晚上他们吃的东西跟苏茹以及荣子初还有小吴的是一样的,自己忒不正常,可以确定的是并没有被下药了。

    “我没有想什么。”

    她干咳了一声。

    “那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呢?”

    他十分绅士地伸手去探她光洁白皙的额头,然后若无其事地道,“没有发烧,体温正常。”

    当然正常了,她的身体是有些古怪,多半也是因为他目光蛊惑的缘故,并不是生病了。

    “我本来就没有发烧。”

    她强调自己的正常,可引来的却是他低低的笑声,他不以为然的举动,在某些方面有些激怒了以然。

    他无缘无故把小爵给赶出去,害她……

    “你到底想要跟我谈什么?”

    她有些不悦地板起了脸来。

    “有什么不可以当着小爵的面说的吗?”

    她故作镇定。

    “小爵还是孩子,有些事情,还是不好当着他的面说。”

    他淡淡地道,莞尔,“是荣子初的事情。”

    以然喘了口气,疑惑不解,难道是苏茹跟荣子初的事情,可自己来之前,冷宸瀚并不以为然的,在吃火锅上荣子初对苏茹过多的热情,才稍微把冷宸瀚给吓到。

    后来,自己都是在参与的,荣子初告辞了,应该没有机会跟他说什么。

    她还以为,她还以为,怪不得别人,是她龌蹉了。

    不过,也是他的态度误导的她……很快,以然便为自己找好了借口。

    她懒洋洋地问,“说吧。”

    既然不是那方面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足以令她心悸反常的。

    如此一想,片刻,她就找回了一贯的冷静。

    冷宸瀚扬了扬眉,心里莫名好笑,方才她的一举一动,他无一错过,全部纳入了眼底。

    她……。看来对他的魅力,并不是无动于衷的,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是故意的,就是存心误导她偏离正轨。

    昨晚,她的举动,说到底,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伤到他了。

    自从截肢后,他内心的自卑,积淀太深了,尽管试图努力走出来,可终究还是有限制,制约了他。

    今晚的试探,多多少少还是挽回了些自尊。

    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他自然是不想草率而为之。

    把儿子赶出去,两个人在这屋子里进行鱼水之欢,根本就不尽兴,还要担心儿子敲门,他有着过多的顾忌。

    昨晚既然半途而废了,今天自然也不能操之过急。

    她明显是想歪了,他方才也由着她往歪处想,没有扳正。

    至于荣子初的事情,他是随口瞎掰的。

    他本来就没有兴致跟她提荣子初的事情,他有性趣的是她。

    可眼下,骑虎难下,荣子初的话题,还是能借下拿来一用的。

    他态度谦和地道,“荣子初此番回Z市的目的,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有没有意向在环球的投资项目让冷氏也横插一脚呢?”

    他表面功夫自然做得十足,嘴边还带着一抹极为清淡的笑意,宛若只要以然点头,那么环球就会跟冷氏合作一般。

    以然惊诧过后,也不引以为奇。

    因为他是冷宸瀚,在旁人眼里难于登天的事情,只要到了他手里,便能信手拈来,变得轻而易举起来。

    何况冷宸瀚跟荣子初过硬的交情摆在这,荣子初不管怎样,都会卖给冷氏一个面子,只要冷宸瀚开口,前提以然点头。

    当然,他也可以不顾自己的意愿促成两家的合作,冷氏上下自然会感恩戴德,这从天而降的好事,没人能经受得住诱惑拒之门外,多少人为之挤破了脑袋。

    “好。”

    能造福冷氏,又不需要她出面奔波抛头露面,以然求之不得,没必要矫情。

    她知道如果单独靠冷氏拿下这个项目五成的机会都难以把握,冷氏的股东们也都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能不能在这块肥肉上分一杯羹,残羹冷炙也好。

    这下轮到冷宸瀚意外了,他抬起眼睛,直直地望过去,“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

    “在商言商,跟我本人的个性是有些差池,不过这送上门来又不需要付出条件的好事,我没必要傻得拒之门外。”

    其实,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因为是他,所以她答应得才这般的爽快。

    如果换了个人,她就不一定会答应。

    如果是陆晋鉨,她肯定会拒绝,因为不想欠他。

    “我有自知之明,凭实力我不一定能够拿到这项目,哪怕是全力以赴。”

    以然十分坦白,神色也没见多少的复杂。

    以前的她,或许太不懂世故了,在商场上,没人跟你实打实的,哪怕你今天感激他,明天也许他就会在背后算计你。

    经过了霍启仁事件,以然是将整个商场的沉浮想得更为通透了。

    “爸爸,妈妈,你们还要聊多久啊,我想睡觉了。”

    小爵在外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看了会动画片,又觉得索然无味,或许是爸妈在房间里头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心情,爸爸把他赶出来,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讲呢?

    这愈发得让他心痒难耐起来,恨不得能够穿墙透壁进来偷听个一二。

    “来了。”

    以然站了起来,要去开门,冷宸瀚也未加阻止,他想要的效果,都达到了。

    小爵蹦蹦跳跳、欢欢喜喜地进来,狐疑的目光在以然跟冷宸瀚身上不断梭巡,可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猫腻。

    这让小家伙心情倍感失落,他的敏锐感看来还需要提高,居然连蛛丝马迹都没能察觉出来。

    “小爵,你不是说你想睡觉了吗?”

    以然忍不住拆穿某个小家伙的谎言,精神抖擞地,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点也不像是霜打的茄子,这小家伙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要去洗澡了,洗了就睡觉,晚上有新床睡了,我可能会不习惯,也许会失眠。”

    他还一本正经地强调着,以然强忍住没笑出来,她也瞥到了冷宸瀚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小爵媲美圣斗士冲进了浴室,以然跟冷宸瀚相视而笑。

    “我去下书房,等下回来,晚上你别睡客厅了,也睡这床吧。”

    他还有些未完成的工作,是苏茹带来的,明天便要用的,不能再拖。

    时间是稍微紧迫了点,以他的效率,半个小时应该就能搞定了。

    只是,他太高估了自己了,他以为半小时就能完成的,结果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勉强竣工,频繁走神,今晚的效率,真的是太低了。

    可能是报应,之前捉弄了以然……

    当冷宸瀚揉着酸涩的眉眼回卧室的时候,以然跟小爵依偎着睡得一派香甜。

    她柔顺的长发凌乱地散在了宝蓝色的枕头上,画面十分的唯美烂漫,仅仅是这样盯着,他的呼吸,也跟着凌乱了起来。

    他强自定了定神,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如同擂鼓般重重撞击着胸腔,还仿佛听见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响。

    那么快,那么急,下一刻就会冲破颈边剧烈跳动的动脉贲涌而出。

    他的反常,幸好她并未察觉,她睡着了,他无比庆幸着。

    以然的确是睡着了,她昨晚失眠得厉害,躺下去一沾上枕头,这睡意就渐渐萌发出来了,甚至还没有听到小爵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自己率先一步去见了周公。

    冷宸瀚去浴室稍微梳洗了下,也跟着上了床。

    他拖着自己笨重的身体,有些狼狈地攀爬上床,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一下下都是在脑海里三思过才行动的。

    真是累人,这张床是新到的,对他而言,及不上原先那张来得方便,之前的那张毕竟渐渐熟练了,这一张新来的,对他而言,又成了新的挑战,还是极富挑战性的考验。

    总算是上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趴在床沿,半天没有下一步动静,就怕自己幅度太大将床上两个熟睡的都震醒过来。

    他终于坐了起来,额头上后背都是湿汗,这梳洗,看来是白洗了,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再来一次。

    他在床上坐了十来分钟,等这汗水渐渐蒸发了,才动作很轻地在床上在小爵的身边躺了下来。

    因为以然睡在最外面,小爵在中间,他只有靠近最里面的位置可以选择了,谁叫这两个人是依偎着而睡,也不往里头躺下。

    他平日里还是习惯最外头的位置,因为方便半夜起身去上厕所,不然从里头爬到外头,还是不可避免有些麻烦的。

    这一夜,很难得,他很快就睡着了,可能是儿子跟以然清浅的呼吸声有着催眠的魔力,很快就引领着他步入了梦乡。

    他也没有起夜,一夜好眠睡到了天亮。

    醒来的时候,小爵跟以然都不在身边了,他挣扎着起来看了下时间,才知道这都十点了。

    以然跟小爵都已经走了,这偌大的公寓,又没了人气,冷冰冰的。

    以然在餐桌上给他留了便条,说厨房里煲了蔬菜粥,让他醒来吃点垫垫肚子,她跟小爵晚饭不过来吃了,吃了再过来。

    以然到公司后,便给方以媛打了个电话,问她晚上有空没,说晚上有空过去做客。

    “有,有,你接了小爵就过平之这来吧。”

    她急不可待地道,这过于欢喜的情绪多少有些感染到了以然。

    以然不禁笑着问,“是不是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好事瞒着我?”

    方以媛吞吞吐吐了老半天,“我好像怀孕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妇科检查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什么叫好像?”

    以然听得一头雾水,这本来都到嘴边的恭喜不得不咽了回去。

    电话那头却是易于寻常的沉默,电光石火间仿佛联想到了什么,以然只觉得一颗心陡然降到了幽深的底端,渗着丝丝凉意。

    她很快摇头否决了这种奇怪的感觉,方以媛要是真有事情不可能还会欢喜,不可能还会欢迎自己跟小爵过去做客。

    在她欲再度开口询问之时,方以媛总算是吭声了,“我还没跟平之说,就是我那个已经超过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来的迹象。”

    这一惊一乍,让以然都觉得有些惫懒了起来。

    她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原来,她这个大姐,都一大把岁数了,平日里做事也是井井有条的,偏偏在孩子问题上,心态总是过度紧张、过度着急了。

    “然后呢?”

    以然料定她八成还是没有测过,不过以她的性子,也不会兴师动众。

    “我想问你当初刚怀小爵的时候都有些什么征兆?”

    方以媛忐忑地问。

    其实她的内心是无比复杂的,就怕空欢喜一场,所以才打算跟以然私底下确认一番才去证实。

    “刚怀哪里哪里知道啊,姐,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下,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陪你去一趟。”

    以然就怕她自作主张折腾来去,身心俱疲。

    她本就高龄产妇了,要是真有了得细心安胎,而非是瞎折腾,万一把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给折腾没了,那说什么都是空话。

    这个孩子,对以媛至关重要,工作的事,倒是还可以往后排一排,顶多接下来忙点。

    耽误的事情也有过不少,不差这么一桩。

    她如今是真把方以媛当成了自己的娘家人,所以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尤其是她怀孕这样的头等大事。

    “也好,我一个人还真没有勇气去,本来打算下午去买个试纸测下,可又怕这个不准。这事情还没得到证实,我总是下不了决心让平之陪我去一趟。”

    方以媛坦承道。

    这毕竟是二婚,她也不想闹得大张旗鼓。

    平之这人,是不错,可是她心里多少还是对婚姻跟孩子有些挥之不去的阴影,有些可以跟以然敞开心扉的话,对着平之就总是开不了口。

    她也尝试过了,可就是做不到,或许还是需要时间。

    至少,跟苏子浩离婚后,她就没想过二婚,现在都要二婚了,这就足以说明将来这事情,谁也说不准,男人再看着可靠,也比不上自己跟亲人来得可靠。

    “那好,我现在就来接你,你在哪里?”

    以然速战速决道。

    方以媛讶然,没有想到以然这速度超乎她的预料,说做就做,还真是雷厉风行。

    以然在商场上也混了一年多了,多多少少作风也染上了些商人的做派,特讲究效率。

    很多时候,你得知了一个潜行客户,那就必须要抓住时机,不然拖延磨蹭肯定这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就要从手中眼睁睁看着溜走了,人家可不会回过头来同情你。

    “我在平之家里。”

    方以媛回过神来,缓缓道。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可脸皮还是厚了起来,这怀孕都极有可能。

    再说了,她都一大把年纪了,跟即将二婚的男人同居再正常不过。

    “那我先挂了,到了我打你电话你直接下来就行了。”

    以然对此,丝毫不引以为然。

    以然带着方以媛去了市立医院,这是方以媛强烈要求的,绕开原先她跟张平之一块去做过妇科孕前检查的Z二医。

    之前Z二医那妇检的医生是张平之的熟人,方以媛怕万一子虚乌有的事情传到张平之的耳里,就下定决心不去Z二医,以防万一。

    市立医院也不远,两个人很快就到了。

    方以媛挂号的同时,以然打算自己也不闲着,给自己也挂个号,她最近月经有些不调,上个月还痛经了,平时忙,不想刻意来医院做检查。

    方以媛也赞成她应该检查下身体,两个人都挂了妇科专家主任医师魏金然的号。

    等到两个人到了妇科,走廊上排着长长的队伍,这魏金然的病人可真够多的。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方以媛对此阵仗倒是并不是十分的见怪,除了平之上回陪同去Z二医没有等多久,直接凭着熟人的身份光明正大走了后门外,她之前做过的妇科检查每回也都是人山人海,当然是炙手可热的专家,那种乏人问津的菜鸟医生自然是无人问津。

    这年头,经济是越来越发达,女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可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也渐渐多了。

    对于男人而言,女人生不出孩子,总是不完整的,哪怕你事业上的建树取得比男人还厉害,也无济于事。

    “没想到人真多。”

    以然发现走廊上连坐着的位置都没了,只得站着,没办法,来得迟了。

    她们其实也挺幸运的了,能挂到这魏金然的号,魏金然的号还是比较难挂的,有些人提前三四天就来挂了。

    她一星期也就一天的门诊时间,以然她们是赶的巧了,正好赶上了这一天。

    “人是多,不过值得等待,”排在以然前头的那个女人转过头来,笑眯眯地道,一点也没见不耐烦之色,然后开始由衷地赞起魏金然来,“魏医师可是个牛人,我怀头胎之前在别的医院看都说我怀上的机率很小,我老公听了还差点跟我闹离婚呢,还是让魏医师给看好的。现在我女儿都六岁了,我老公想要我给生个二胎,还是来让魏医师检查下放心些。”

    方以媛愣了愣,“不是说Z二医的张医师更好些吗?”

    张医师就是张平之之前声称他朋友的那位,同是姓张,以媛都怀疑那个张医师是平之的亲戚或者家人,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模棱两可。

    这女人鄙夷地瞥了一眼方以媛,“这你就不知道了,外头的人都在盛传张医师的医术比魏医师更胜一筹,那都是传言,论起来,魏医师还是张医师的学姐呢,我也是让张医师看过的,不过张医师那没看好,还是魏医师名不虚言。”

    在这女人之前,以然跟方以媛都没有听闻过这张医师是魏医师的学妹。

    方以媛渐渐也将信将疑了,这女人说得神乎奇乎的,还怕她不信,从手机相册里翻出她女儿的照片来,极为惹人怜爱的女娃。

    两个人一回生二回熟,反正等待也是空等,慢慢地攀谈上了。

    以然却在人群中发现了好一个熟悉的人头来,没想到还真是巧得不行。

    陈嘉怡,苏子浩的现任妻子,插足以媛跟苏子浩过去婚姻最后被扶正的小三。

    陈嘉怡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镜,已经在队伍的前头了,想必来得挺早的。

    以然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以媛,她还在跟前头那女人相谈着,时而说一句自己的见解,并没有发现陈嘉怡的存在,这应该算是好事。

    以然也不想以媛跟陈嘉怡碰照面,这女人总是无事生非,要是真跟以媛打照面,肯定是要奚落嘲讽上以媛几句方肯罢休的。

    陈嘉怡的趾高气昂,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可能是曾经的家境优渥给予的,又或许是她抢了人家的丈夫心虚使然。

    以然还正沉浸在陈嘉怡带来的冲击时,不远处走廊上站起来的高大背影让她为之一怔,那分明是陆晋鉨。

    他怎么也在这?

    以然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大腹便便依旧貌美的习染正从门口出来。

    “走吧。”

    她手中提着一个小巧的金粉色包包,优哉游哉地晃荡出来,嘟着嘴走到了陆晋鉨的身边。

    以然很想低下头,当作自己不在,或者直接找个地方藏起来,她这么大个人在,总是让人觉得突兀,尤其是她不想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认出来。

    来看魏医师的女人,十之八九都是不孕或者备孕中的,她虽说是看月经的,在这别人眼里,可就不会这般觉得了。

    有些事情,总是事愿人违,陆晋鉨深邃似寒星且犀利而凌厉的瞳眸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恨不得瞪穿出一个洞来。

    而习染,压下心头的愕然,坦然仰起脸,“以然,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啊。”

    然后喘了好大一口气才连珠炮似的开口:“即墨出差去了,家里人又不放心我一个人过来产检,我只好拖着我二哥来陪着我做检查。”

    “对了,你来干什么?”

    “是不是有了?”

    “几个月了?”

    ……

    以然做不出视而不见,蹙起眉,眼波流转,双眸中潋滟着莫可奈何,似乎对习染的这一系列问题感到极为头疼。

    如果单单习染也就罢了,偏偏她身边仵着一个虎视眈眈的陆晋鉨。

    以然所站着的走廊,是向着阳光的,铄金的光芒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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