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前妻,再给我生个娃-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主刀医生也没废话,开门见山地跟他说。
“他知道利害关系了吗?”
言下之意,问医生他是不是在选择残废跟死之间做了抉择了。
医生眸色一黯,点了点头。
韩子初倒是也没有意外,他刚醒来,肯定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截肢,哪怕是普通人也难以接受,更别提一贯高高在上了的冷宸瀚。
之前,他也听医生提过一旦醒来便要动用截肢手术,否则性命不保,他腿上的那颗子弹穿透了骨头,那根骨头这些天反复感染,再过些日子便会扩散到他的五脏六腑,多耽搁一天,他的生命便多一分危险。
在生与死之间,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在残废跟死之间,却产生了诸多的寡断。
“你还是劝劝他。”
主刀医生说完也觉得好笑,他从来不帮病人做决定,可这回,他是多嘴了,罔顾了病人的意愿。
出了主刀医生的办公室后,韩子初无奈地叹了口气,等下他还是被逼无奈要受冷某人的暴怒跟戾气。
不管怎样,他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上一说。
他进了ICU见到冷宸瀚躺在病床上,神色憔悴,那一张俊美的脸庞上的两颊深深凹陷了下去。
那样意气风发的人,如今瘦得不成样子了,那病号服穿他身上都显得宽大空荡起来,一阵风,都能把他给吹倒。
这短短的时日以来,他是完全变了样了。
韩子初甚至相信方以然跟小爵站到他面前,也不一定能够一下子就能认出他便是那个冷峻威严的冷宸瀚来。
他闭着双眼,眉头笼罩着几缕挥之不去的愁云,浓浓的,韩子初瞧出他是在假寐,许是在逃避现实的残酷。
“宸瀚。”
韩子初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如今正扮演着残忍的角色,那就注定不能心软,刽子手是怎样,他韩子初当即就是怎样。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犹如一道天崩地裂的魔障准确无误地钻入了冷宸瀚的双耳中。
冷宸瀚依旧闭着双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都没有微微轻颤一下,足见他决心之大。
韩子初明白自己要是不撂出点重磅炸弹来,冷宸瀚定依旧是无动于衷的,他向来就是这样一副态度,足以能够把人窝火。
“宸瀚,冷氏现在情况很不妙,方以然在死扛,我前几天看到她,瘦得不成样子了,可能是被为难太多。”
冷氏是怎样的一趟深水,冷宸瀚心知肚明。
韩子初一针见血地戳中了他的软肋,他睁开了眼,眨了两下,慢慢地适应屋内的光线。
昏睡了太多天,他的眼睛还真有些不适应。
在昏睡的日子里,他总觉得自己一直在做梦,这个梦很长很长,很美好,现实中所有没有实现的,都在梦境中实现了,让他甚至就不愿意醒来,宁愿一直沉溺下去,这样,也挺好。
他那份遗嘱定得有些急,后来想要修改,可是没能来得及。
让她一副瘦弱的肩膀挑起那样沉重的背负,的确是辛苦她了,他一直觉得她会做得很好,她是一个聪慧的女人,只要她认真上心,无论什么,假以时日定不会比任何人逊色。
说来也奇怪,他就是如此坚信无疑的。
现在是苦,只是不知道为何听到韩子初提到她受了很多被人刁难,他的心,又止不住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敢出现他们的面前,打乱他们的生活。
如果他失去了右腿,更加没有勇气站到他们面前,更别提重新追求她了。
当日,他只来得及通知韩子初过来一趟,他醒过来短短五分钟时间,打完电话交代完之后他就陷入了无止尽的黑暗当中。
那五分钟,他是把他这辈子的重托都交付了,做了最坏的打算,都是尽量简化了言语,他知道身体负荷不了长时间。
就当他死了,他当初就是这样叮嘱韩子初的,任何人都不要透露,尤其是冷家人跟以然,千万不能露出蛛丝马迹。
他们的确是当自己死了,可是天意弄人,他又苏醒了过来。
他倒是宁可自己死了,死了也就不用面临截肢的选择了,所以他放弃。
“她会撑过来的。”
长时间的沉默,空气中处处飘散着紧张窒息的因子,韩子初没有料到,等来的依旧是他的颓废跟绝望。
“她是个女人,你就忍心她变得跟一个男人一样坚不可摧,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吗?宸瀚,你就是一个懦夫,你渴望她坚强,可是你有没有问过她,她是不是想要变得坚强呢?还是没有选择必须要变得坚强呢?”
韩子初咄咄逼人道,满脸的痛心疾首。
他难过,冷宸瀚何尝能够做到心平气和呢?
他的心里,涩得都满出来了,溢出来了,苦不堪言。
他的心,开始动摇了,不可否认,韩子初的这番话,对他起了作用。
可是,他知道,即便他真的选择了截肢,成为一个残废,也没有勇气站到她的面前。
他是个完好无缺的人的时候,他是有担当觉得自己能够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给她新生,给她幸福的。
如今,他连站起来,都没了可能了,还能给她什么幸福?不丢她的脸,就极好的了。
他更加无法忍受她投过来怜悯、同情的眼光,更别提让她同情心泛滥接受自己,那对他而言,便是生不如死,还不如就这样死去,一干二净。
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向别人的怀抱,他又卑鄙、自私地发现自己做不到。
做人难,做个残废更难,他的一颗血肉模糊的心仿佛在滚烫的油锅里反复煎煮。
“我……”
他发现喉咙火辣辣的疼,连挤出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艰难。
“子初,我……不想变成一个残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心里念着的残废,跟出口的残废,心境更为不同,说出口后,连语气都不由自主沾染上了苍凉,手心也是沁出微微的细汗。
抬头,四目相对,一阵错愕。
冷宸瀚只是愣了一瞬间,便僵硬着挪开了目光,身体,却恍若脱了水一样,愈发的无力了起来。
残废,这两个字,从高傲的他口中吐出来,份量跟重量,都是如此的沉重。
韩子初也是浑身一震,冷宸瀚这句话对他的影响力,不同凡响。
韩子初一直盯着他,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变了色。
转眼间,冷宸瀚的脸色又恢复了如常云淡风轻,只是看得韩子初心酸不已。
他看了一眼冷宸瀚的右腿,那只腿上如今被绑得跟个粽子没两样,如果那没了。
韩子初对这一后果、这一幻想,突然憋得慌,闷得难受,什么话在这个当头也说不出口,全部被堵在喉咙里,五味翻腾。
醒来后,冷宸瀚的身子依旧不能搬动,所以下半身酸麻胀痛的感觉尤为强烈。
“子初,活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便是成为一个残废。”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疲倦的鼻音。
韩子初见他皱着眉头,跟自己说了大半天的话儿,应付得吃力了,还真累了,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他突然觉得气馁,之前当仁不让接管了这茬,现在开始觉得棘手,这比让方以然入主冷氏更加的棘手。
方以然那边的情况,再严重,自己还能照拂着点,可对着冷宸瀚,他是欲哭无泪,发现自己是真的无能为力。
进一步、退一步,情况都不乐观。
印象中的冷宸瀚无所不能,让他成为一个残废后自暴自弃,韩子初也觉得心生悲戚,鼓励、振作,他是想,可是就单单凭自己,根本就不行。
除非冷宸瀚自己打定主意坚持下来,只是他眼下恨不得死了。
至于把这个秘密透露给方以然,韩子初自认为还不是时候,他还真怕自己泄露了宸瀚会发疯。
宸瀚这性子,刚毅犟得比十头蛮牛还难对付。
过了半小时,韩子初再次过来看情况的时候,发现冷宸瀚蜷缩着身子,呼吸粗重,脸上、额头、身上都是汗,那一双英挺的剑眉几乎皱成了“川”字。
或许是手脚不利落的缘故,床单也起了不少的皱痕,可能是他先前疼得麻痹的时候本能地揪扯床单舒缓疼痛。
韩子初看不过去了,三两下上前,拿了一旁消毒过的白毛巾擦拭起他的汗来。
冷宸瀚摇了摇头,咬了下唇,喘息声越来越重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然后使劲躺了回去,就这一简单的动作,耗尽了他浑身的气力,脸上的表情都狰狞了下。
这样大面积冒汗,韩子初也是知道冷宸瀚是有点洁癖的,他居然一声不吭也没让人过来给他擦身。
冷宸瀚待到呼吸平顺下来后,抬起眼睛,“子初,我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废人,要是没了右腿,估计我自己都受不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总而言之,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截肢的现实。
韩子初突然觉得这ICU给他一种错觉,遍体发凉,任何酝酿好的腹稿在冷宸瀚的悲戚面前,是显得如此的苍白、单薄、无力。
*
不知道是否凑巧,习染也选了这一天作为她潮流成衣店开张的好日子,以然在开张前一晚就被再三叮嘱过不准迟到,她自然不敢怠慢片刻。
如她预料,陆晋鉨跟寻即墨都翩然而至,而且他们都在以然来之前到的,寻即墨跟陆晋鉨谈笑风生,神色自如,对此场面,是一点也不怯场。
陆晋鉨也侃侃而谈,对寻即墨还是较为满意的。
“方以然,好久不见。”
寻即墨眼前一亮,笑着打招呼,他算是头一个跟以然打招呼的,陆晋鉨倒是没有给她难看,只不过那张俊脸,在那一瞬间变了数遍。
他没有热络地跟以然打招呼,只是微微颔首,对于之前两个人之间的嫌隙,他还是没有放下。
“许久不见。”
寻即墨想必也是知晓她目前的近况的,估计是习染跟他提过,对此碰到自己,他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的意外。
寻即墨比较忙碌,鞍前马后地献殷勤,比陆晋鉨这个当二哥的是忙多了,以然很快就被撇下了。
习染也是过来仓促照了一面,又离开了,以然自然是不会扯着她闲话家常,今天的习染的好日子,她帮不上半点的忙,断然也不能拖她后腿。
剪彩的时候,以然站的位置,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的,居然站在陆晋鉨的身旁,她有些不自在,可是陆晋鉨表现得无可挑剔,她也不能丢人现眼,尽量维持表面的一派和睦。
剪彩时间算是短暂,完毕后,陆晋鉨破天荒主动邀请她进去坐坐,习染的店,找的地段是一流的,本市最繁华的一条街,还盘下了好几间店铺连成一线成了她的地盘。
店面装修也是极具特色,今天受邀来参加的那些名流都是品位不凡的,对于习染的格局设计,也是赞叹不绝,发自肺腑。
习染的店里有两处小包厢,专门用来接待VIP客户的,此时,以然便被陆晋鉨邀请到里头小坐片刻。
她对他多少还存着些愧疚,所以他出口后她拒绝也不好推脱,这不算逾矩。
“你找霍氏谈的那个项目可以转交给我,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
这一坐下来后,陆晋鉨不咸不淡地抛出一个让以然瞠目结舌的橄榄枝。
上回她有些话极重,最后的落幕也不堪入目,可他现在的表现,宛若忘掉了上一回的不愉快。
他这话,分明是想要帮助她,陆氏想要找怎样的合作方都是轻而易举的,陆氏实力雄厚,加上陆晋鉨接手之后,推上了另一波高风,已然现在的冷氏根本就不能跟陆氏相提并论,以前在冷宸瀚的领导下勉强是并驾齐驱。
论起两家来,冷氏历史并没有陆氏那么悠久,那么源远流长。
霍氏那个项目,以然已经是苦不堪言了,对方负责人几次被侦讯社的人逮到,可是当以然匆匆赶过去的时候,人家总是早一步离去,让她扑了好几个空。
冷氏的运转,并不独独依赖霍氏那个项目,她一天要处理的事情不计其数,忙得三餐不济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开始佩服起冷宸瀚来了,他以前是个工作狂,她现在亲身体会过,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了,不当个工作狂,根本就是干不完活。
她每天不辞辛劳作战,可收获颇微,昂扬的斗志,都被磨得有点气馁了。
可是她又不能懈怠半分,强打起精力来,这是她选择的,不管如何,都要硬着头皮做下去。
她何尝没有想过抛下一切袖手旁观?累极的时候,确实产生过这样怠慢的念头来,可很快又被她给强行压了下去了,因为想到儿子,又有了支撑的动力。
“晋鉨,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她婉拒了他的好意,自然是知道如果有他的帮衬,一切危难将会化险为夷,只是她明白,倘若这样做,那个死了的人知道受了情敌的恩惠,会死不瞑目。
他那样骄傲的人,宁肯公司破产,想必也不会肯低头匍匐在情敌的脚下摇尾乞怜,这比杀了他还要来得难受。
“我知道你现在过得极为不易,冷氏不是你一个弱女子就能轻而易举扛下来的,以然,哪怕你拒绝了我,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看着你疲于奔命。”
陆晋鉨平时一贯散漫的声音有点沉重沙哑,心艰难地跳动着,浑身的血液也凝固了一样,他是想过她会拒绝自己的帮助,没想到她拒绝得这般的快,连思考都不曾思考。
以然只是颤了颤,他是体恤她,想要减轻她的负担,可是当那个人死了,而自己身上扛下一切的时候,注定这辈子她都无法真正解脱,灵魂都被死死地束缚住了,更别提肉体上的了。
“晋鉨,谢谢你,只是这一回,我想一个人来,哪怕失败了,至少也证明是曾经努力过。”
她知道自己不容易,可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她于心不安。
他一直对她好,向着她,她却一次次伤害了他,这一回再不果断,连她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习染突然开了门,出现在门口,好奇地问道。
“没干什么。”
这两个人这回倒是异口同声,说完之后,又面面相觑,觉得有点过了。
习染扑哧一声笑了开来,不客气地道,“欲盖弥彰。”
不过,这两个人也都没有出言解释,习染只得作罢,“二哥,以然,我们就要去酒店庆祝下了,即墨已经过去打点好了,我们这就过去。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我让人找,找不到,没想到你们藏在这说悄悄话。”
习染的忿忿,以然没有辩驳,陆晋鉨抿唇,也没有二话。
以然本想坐习染的车,没想到满了,陆晋鉨的车停到了她的身边,他主动开口,她也不好矫情,还扭扭捏捏的,也干脆地上了车,车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别人,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坐在车上支着额头想,她开始逃避起他的刻意接近来呢?居然想起不来了。
遗忘的时光,还真的是难以记起来。
车上其她几个,情绪高昂,欢笑声不断,陆晋鉨倒是也没有插嘴,可能是不敢兴趣,看上去他一直都是在专心开着车。
以然在旁听着,渐渐也入了迷,这些年轻气盛的女孩们,什么过激的言论都能出得了口。
自己也是这般青葱岁月的时候,居然没有过这样开怀畅谈的回忆,神色间,不由自主,也些许泛起落寞来。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你有没有对我心动过?
第九十六章
酒店很快就到了,可能是这些女孩的话题引人入胜,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时间过得飞速。
以然被安排在陆晋鉨跟陆习染以及寻即墨那一桌,所有的人中,她所认识的也不过是这三人。只是,她只管自己闷头闷脑吃,人家朝她发问,她才开口,在有些人看来,她的态度太过散漫了点。
刚才同车而来的女孩子并不在同一桌,在隔壁桌,欢声笑语不断,这相比之下,他们这一桌,显得太过沉闷了。
陆习染身为主人,觉得不能这样,于是建议做个游戏,在征求众人意见之时,诸人态度不一,最终是少数服从多数。
桌上有牙签,放在人身后传,一个接着一个不动声色地传下去,喊停的时候,轮到手中握着牙签的这个人就要罚讲真心话,问话的人一次只限问一个问题。
寻即墨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习染,一副踊跃试试的模样,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当中。
陆晋鉨不可置否,似笑非笑,神色瞧不出他的喜怒来。
习染是主人,理所当然第一个喊停的人便是她了。
牙签首先也是从她的手中传下去的,好巧不巧她喊停的时候,牙签到了寻即墨的手中,寻即墨丝毫没有郁闷,反倒是笑得欢,乐意之至。
大伙于是便竖起耳朵来倾听,习染跟寻即墨打打闹闹的场面,这帮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是多少察觉了这两个人之间不正常的暧昧,尽管两个当事人还没有公开明说两个人的关系。
“问,快问。”
习染还在纠结问什么问题的时候,整桌子的人都不耐烦起哄了,连隔壁桌也跟着来凑热闹,其乐无穷。
“你是谁?”
习染这问题,还真把大伙给问得莫名其妙了,他是谁?他不就是寻即墨么,还能魂穿不成?
只有寻即墨恍然顿悟她这话中的另一层深意,以然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习染,然后专注的目光移到了寻即墨的身上,不知道这个问题,他是选择避开还是直面。
习染还是没能沉得住气,之前还说要等到寻即墨主动跟她坦白,没想到短短几日,又迫不及待了。
陆晋鉨的目光不咸不淡地在这两个人之间穿梭了几秒就收了回来,他挑高了眉头。
寻即墨并没有迟疑太久,他抿唇一笑,“刘子涵是我大哥。”
寻即墨在Z市并不轰动,姓寻的上流社会也寥寥无几,可提及刘子涵,知道的可多了,刘氏在Z市也是个风靡的企业,名列前茅。
他早就寻思要找个恰当的机会跟习染明说,可是一直没等到机会,要是就这样直接开口,又觉得发了神经似的,人家或许对他的家境没兴致呢。
刘子涵。
陆晋鉨听到这个名字,多看了两眼寻即墨,可在这个人身上,他并没有找到跟刘子涵肖似的五官。
刘子涵,他自然是认识的,陆晋鉨从来没有听过刘子涵提过他还有一个弟弟之类的。
寻即墨失笑,这帮人都被自己这个意外的答案给震慑住了,他难道一点也不像是刘子涵的弟弟吗?
“我跟母亲姓,长得像我母亲,我大哥像父亲,我生下来后就过继给了寻家,也就是我外祖家,我很少回刘家。”
其实他已经回答了一个问题,足矣,之前的游戏规则里就强调只限一个问题,他却多做解释。
这是他主动的,不是人家强迫,倒也没人有异议。
寻即墨玩味的眸光流连在陆习染那张精致的脸上,他其实早在法国就对她产生过好感,她不仅长得出尘,性格也开朗,单纯得可爱。
可那个时候,她一颗心都扑在韩子初身上,他也就收敛起了自己对她的那份好感,直到听说她跟韩子初闹得差点连命都没了,这才恨起自己之前没有表白心意。
机会摆在他面前了,这一回,他断然不会让它白白流失。
韩子初不珍惜,他珍惜,陆习染是个好女人。
过去他是羡慕韩子初,现在他是一点也不羡慕了,千载难逢的良机都让他给等到了。
他甚至私下里跟家里人稍稍提了下,大哥也在其中,全家都没有反对,虽然对陆习染跟韩子初之间的纠葛也是有所耳闻。
他开始庆幸起家里人还算明智,不过倘若他们极力反对,他仍旧打算一意孤行,反正他姓寻,一贯叛逆,外祖父跟外祖母前些年相继离世,他也没了亲人,母亲早在外祖父跟外祖母之前就走了,他唯一能够交流的也就大哥了,他跟父亲从来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坚持的,父亲便反对,父亲提倡的,他不认同,这一回,难得,父亲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好对人家女孩。”
听着起先还是觉得顺耳,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可细细回味了下,又觉得父亲这话有点过了。什么叫好好对人家女孩?
搞得他寻即墨滥情花心到家了一样,天知道他这辈子还没正正经经谈过一段恋爱,连个女朋友也没交过,身心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有一回,无意间被大哥知道了,还被笑话了好久,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果然不正常。
他也不是没有羡慕过有些人情投意合,简简单单相伴终老,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心动的那个人没有出现,于是一直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不肯将就,不想辜负别人,也不想对不起别人。
他这样的性子,在圈子里是极少的,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高尚,只是觉得不想委屈将来对号入座的那个人罢了。
要是一直没有出现,那么这辈子他孤独终老,也未尝不可,这些,他都是想过的,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了差池,他心动的那个人出现了。
出现的时机不对,她那个时候,已然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他觊觎可是却沾染不得,当然他也不乏蠢蠢欲动之心,可她眉飞色舞地谈论着她的那个他时,眉眼之间全是欢喜。
他再卑鄙也不能破坏插足人家的姻缘,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她幸福。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个人最终还是伤害了她,她被伤得体无完肤,从朋友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震怒,从来没有过如此愤怒过,韩子初跟自己交情也算不错。
可他得知的时候,满心都是忧虑,还有为她不平,丝毫没有想到韩子初哪里无辜了,也更不想为韩子初找妥当合理的理由。
虽然憎恶韩子初对她的伤害,可如果没有韩子初的伤害,自己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这一点,让他在一段时间内心态一直处于矛盾状态。
想通之后,他就开始处心积虑布置了,那一回在酒店走廊的巧遇,是他精心设计的,习染至今都不知道,以为是巧遇,他也没有点破。
他并不想在她面前呈现一个救世主的形象,可也没有合适的良机,他也知道陆晋鉨在私底下调查自己,他问心无愧,也不怕人家查自己。
论家世,他是比不过韩家的显赫门楣,寻家只是普通人家,刘家,他并不想沾光,他如今姓寻。
论真心,他对陆习染的心足以比韩子初不轨之心真诚。
陆习染为之一怔,许是因为寻即墨足够的坦诚,她还以为自己要费上一番工夫,没想到他如此识相。
他就回国巧遇以来,他的表现,无可挑剔,她甚至有一种感觉他爱上了自己,可又觉得自己如此认定万一自作多情了呢?
寻家如今没了长辈,他跟习染要是见家长的话,见的还是刘家的家长。
他唯一担心的是父亲的不假辞色,万一神经质给习染难堪,给自己难堪也就罢了,反正他早已习以为常了,牵肠挂肚的也就她了。
他是无所谓,可是嫂子说女孩子还是在意的,只是他们的关系如今还没有确定下来,他也不好贸然开口带她回家,怕她恼羞成怒又或者是弄巧成拙了。
他总觉得自己太过着急,可又忍不住,每回见了她,便无法随心所欲。
爱上一个人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难熬,忐忑不安,摇摆不定,彷徨无依,仿佛若水浮萍。寻即墨的调查报告,早就放在陆晋鉨的办公桌上了,可他一直还没来得急看,搁置了良久。
身为男人,他对寻即墨的回答,还是较为满意的,小染错过了一回,这一回他也是渴望看到她能够幸福。
至于自己的,估计此生无望了。
她连自己的帮助,都不肯接纳,更别提其它了。
冷宸瀚的死,彻底给他们划清了界限,以前他或许还有机会,可现在是什么机会也没了。
他们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结果谁也没能得到她,冷宸瀚是拥有了她的心,可他人都死了,哪怕得到了,也不算是胜了。
而自己,她的身心,都没有得到,可唯一比冷宸瀚优越的是自己还活着,活着至少能够时常看到她,哪怕就是一个碰面,一个点头,也能止一时之渴。
这第一次的真心话时间拖得有些长,寻即墨回答后,旁边有几个人不耐烦了,开始起哄快点接下去,想要惊喜连连。
习染微微出神,她估计还在回味寻即墨先前给的答案。
这接下来寻即墨喊停,这牙签好死不死正好落在陆晋鉨手中。
陆晋鉨略偏了头,唇边勾起浅浅的笑。
寻即墨心中失望,不过脸上还是笑容可掬,他自然还是希望那牙签是落在陆习染手上的,他内心隐隐地还是期待从她口中得知她的心意。
这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他要是跟陆习染真成了,陆晋鉨便是自己的舅子了,寻即墨还是识相的,知道不能过分为难他,尽管这是个刁难人的好时机。
主要还是他跟陆晋鉨没有嫌隙,所以也没有可为难的,要是这人换成韩子初,他肯定会不遗余力让对方脸色精彩无比。
“有没有爱过人?”
寻即墨慢悠悠地问。
陆晋鉨当年在法国追求以然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甚至还阴差阳错吃过自己的醋来着。
现在,身份变化可真大,他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舅子。
至于陆晋鉨如今跟方以然之间的纠葛,习染也是经常烦恼地提及,这两个人也磨蹭,蹉跎了这么多时间,居然也没有终结彼此,嘎然而止,没了后续。
感情这事说简单便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论复杂也能复杂到不能再复杂,一个人一头热便没结果,两个人情意相通才会有戏。
陆晋鉨的身价贵不可言,可在方以然面前,却行不通。
比起来,寻即墨觉得自己幸福多了,至少老天爷还是眷顾自己的,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不然哪来的机会。
“爱过。”
陆晋鉨慵懒的笑,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紧不慢道,以然却有种迫人的气势从无形中压来。
她并没有抬头,可是能够觉察到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陆习染拿起餐巾擦拭嘴角,也掩了嘴角的笑,以然此刻在当缩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