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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天才医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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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可就白白浪费了他们这好一番布置的心血。

    显然,对于陈穆风在这时的回归,只有泠墨然和那些颇为爱好考古的那些老头儿们,最为高兴。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可是难得见到像陈家大少这样对古玩极其有天赋的孩子。

    眼看这第二轮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泠墨然赶紧的将陈穆风拉到了一旁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次比试的规矩。

    陈穆风听完之后,默然点头。

    在他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之后,泠墨然就算再不放心,这时也只能放他上场。

    要论如何才能又快又准的鉴别好古玩这件事,场上的人,恐怕任谁都没有九寒那么有把握。

    她身上虽然有靠着自己修炼出来的灵气,但其实她也要思考,自己究竟要挑怎样的一件古玩,才能在最后自己仿制的时候,最容易达到以假乱真,混淆众人的目的。

    因此,场上的人大部分都因着古玩协会的后面那一招,而搞得算是颇为头疼了。

    本来他们走到这一步,对自己的能力,已经算是足够有信心的了,但他们就是没有想到,这群老头儿,人虽老了,但手底下的花招,居然还是有那么多。

    这样一来,他们无非是既要想着方便自己,又得分出精力来防着别人,真是左右为难,头疼,头疼。

    就在他们这些人老老实实的待在展馆里一一挑选的时候,郑楚航却是撺掇着秦骁暗悄悄地找到了守在一旁的泠墨然。

    泠墨然一见他们两人,便知道自己不该躲的,这是躲不了。

    得,这两位大少,在来他们这里的第二天,他泠墨然就得替他手底下那摊子不喑世事的人,一个劲儿地道歉。

    “泠叔,我倒是很好奇,昨天我们交代你那句话的时候,左右不过我们那几个在场。为什么这才只到了今天,你那会场的人,竟然像是全都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泠墨然:“……”

    不得不说,郑楚航这话问得,他哑然了那么一瞬。

    但很快,他微叹着气,反应过来,开口说道:“不管怎样,两位大少,泠某人既然没有答应好一早要替你们做的事,那这便全是我的过失。”

    “这些过失,于我而言,并没什么不好承认。只是,实在是抱歉,你们两位一旦被我们的人透露了身份,那便随时有可能招来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泠叔知道就好。”郑楚航也不是那种只要一发生了任何一件事,就非得要去斤斤计较的人。

    他来这里找上泠墨然,所想要的,无非就是他们古玩协会对他的一种态度。

    泠墨然额上微渗着汗,在这两位晚辈面前,他这还是第一次以作为长辈的身份,差点儿有些抬不起头来。

    接着,他微抿了抿嘴唇,语气认真地对他们说道:“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不知道你们二位接下来怎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郑楚航闻言,顿时反问一声,却是把目光停留在他身旁的秦骁身上。

    秦骁皱紧了眉,抿了抿绯唇,偏偏他这时的脑子里,许是想着陈穆风那一张孤冷矜傲的脸。

    “泠叔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只会安分的留在这里,暂时不会回京。”秦骁在感受到两人的目光的时候,迅速回神。

    他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意思,便兀自保持着沉默。

    站在他一旁的郑楚航听了他的话,没多意外的轻勾了勾唇,他们两人,这下算是意见保持了一致。

    泠墨然一见他们俩这副样子,便已知道这两人既然不肯急着走,那么,在这里除了有他们想要做的事情以外,身上就必然还背负着世家里的安排。

    泠墨然动了动嘴唇,知道有些话他明显不好多说,双方聊到最终,他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兀自选择把不该说的话,全部都咽下。

    待到泠墨然走了之后,郑楚航站在秦骁的身后,立时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

    接着,他便是不爽开口道:“麻烦,这又是一只老狐狸。”

    秦骁闻言,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很快,郑楚航却是自己先反应过来,随即又故作不情愿的哀叹道:“算了,管他呢,反正咱们俩,日后也算是名正言顺的跟在这里,被人主动留了下来。就算以后是有些人想要我们走,我还偏不走。”

    “不过,我倒也真是没想到,就这么一场古玩界的无聊老头儿搞的破烂玩意儿,陈家的人居然能那么重视。”

    郑楚航说着说着又不屑的嗤了一声,他这边正等着秦骁对他的回应。

    却不想,自己突然一回眸,居然发现,秦骁这人的眼睛,早已经牢牢地盯住了外面,而他的脸色,则黑得几乎快跟那深井底下的潭水有得一拼。

    突地,郑楚航偷偷乐了。

    很快,他就眨巴着自己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儿,站在秦骁的身边,跟着看好戏。

    “若是我判断没错,这应该是早前几年出土于河省的舞阳贾湖骨笛。它是以鹤类禽鸟中空的尺骨,也就是其翅膀部位的骨头制成。在它现世之前,大多数人只认为先秦之前只有五声调式,而这支七孔笛,则改写了这篇历史。”

    陈穆风的眼光不错,他几乎是一上来,便挑好了自己判断出的在场所有器物中最具有价值,而又最好仿制的东西。

    而九寒这边,则是在场内走了一圈又一圈,这一次,她并没有用自己身上的灵力。

    她只凭眼睛看,却好像并没有观察到自己真正欣赏的东西。

    直到,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个被灰尘差点儿盖满的东西身上。

    “这是什么?”九寒忽然对这黑漆漆的东西,有些发自内心的好奇。

    但不知为什么,就在她下定决心靠近它的那一刻,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了,上一次她到安镇这边来,贸然接近那块铭文墓碑之后的反应。

    半晌,她犹疑了一下自己迈出去的步子。

    但最后,她仍是被内心里的那股深深地渴望所牵引。

    “这竟然是……一把鞘?”

    待到九寒看清那暗藏在厚重灰尘背后的黑乎乎的东西之后,不由立即张唇惊叹道。

    鞘?剑鞘?

    她顿时脑子里反应过来,想着之前她从翁爷那里所得到的斩龙剑,不就是正缺一把剑鞘?

    但很快,她又有些明显的迟疑……毕竟,若是她选择了这一样剑鞘,那么很明显,她在短短的两天之内,凭她一人之力,是不可能仿制出这样一块剑鞘。

    这世上这么多事情,哪里又能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而又巧合?

    九寒复杂思虑一番,抿了抿嘴唇。

    半晌,她观摩叹道:“这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最有名的铸剑大师宁历子铸成的最锋利的宝剑——古剑长戈……的鞘。”

    她犹记得按照她从翁爷那里所了解到的这些,便是当时的宁历子机缘巧合的得到了一块天外玄铁,任他怎样用火锻炼都无法融化。

    最终,还是靠他的心头血和他的大弟子以身殉剑,才造就了当时那把寒光湛湛,削铁如泥的古剑长戈。

    而宁历子深爱它,硬是为它走遍了华国各地,这才终于在南疆苗族找到一种千年方才长成的铁木,为这柄宝剑制作出了独一无二的鞘。

    如今,怕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柄鞘,在失了它最适合的剑之后,竟是这般落寞的被灰尘掩埋,寂静待在这儿。

    九寒动了动眼眸,心里头一次这般迟疑。

    恰巧,这时,早已完成自己第一个任务的陈穆风,竟然看到了愣怔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九寒,他眸子一转,不由没多想的迈步凑上前去,动唇说道:“你也想要这个鞘?”

    “真不好意思,赶巧,我也看上了,你能不能先把它让给我?我再用其它最好的东西给你换?”

    九寒这时正在恍神,她看到突然朝他凑过来的陈穆风不由一愣。

    她格外晶亮的眼神,不由在陈穆风那张一贯孤冷矜傲的脸上,停留一瞬。

    很快,她反应过来,蹙眉,抿唇出声:“你选它?你确定?”

    “两三天之后,你确定你能向古玩协会的那批人交出来一个足以对此以假乱真的成品?”

    陈穆风听到九寒的问话,本来早已习惯了无视一切的眼神,这个时候,不由一瞬变深。

    他眸子里仿若盛着一股不可控制的光,在不断膨胀。

    在九寒那句话落之后,他的目光便一直紧紧地注视着她。

    倏地,他勾唇,对她难得温和的一笑,“当然,我确定。”

    九寒眼见陈穆风把话说得这般斩钉截铁,她在心里犹疑之下,便已经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最终,她似是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声说道:“算了,既然你比我更看重它,那便由你接手了它吧。何况,它是一柄重剑,按理讲,比起我来,它的鞘,的确是更适合于你。”

    九寒在这里眼见没了什么收获,她便打算转战于下一个地方。

    不曾想,陈穆风竟然在这时对她稍稍用力一拉。

    她一个不慎,竟然跌入了他的怀!

    九寒的双眸在那一瞬间,蓦地睁大。

    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某一处的不善视线。

    几乎是很快的时间,九寒压根儿就不用陈穆风轻扶,直接自己就稳住身体,重新在距离他约莫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好了。

    陈穆风的眼睛里在一瞬间的惊喜后,又乍然闪过一抹失望。

    几乎是不自觉地,他轻触了触自己那好似带着滚烫热度的指尖。

    在九寒没有察觉的地方,他眼神微黯,耳根微红。

    “你倒是别急着走。”许是陈穆风半天没想好自己到底该怎么跟九寒开口,在他跟她急着说话的那一瞬间,语气竟有些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些气急败坏。

    九寒一愣,明显不知道他叫住自己,究竟还有什么事。

    她目光诧异看向他,却是听他说道:“我说了我们是做个交换,我只是想把我挑好的这个给你。”

第013章 贾湖骨笛,月华笛音

    陈穆风说着,他的手掌心里,便出现了一支通身玉白的贾湖骨笛。

    九寒见了他手里的东西,明显眼睛一亮。

    突然,她脑子里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般,讶异看他,“不应该……明明这支骨笛也不错,你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我最想要的是你看重的那样东西。”

    不自觉地,陈穆风把他嘴里的那个“你”字咬得很重,蓦地,他像是怕她发现什么一般,不禁微闪着眼神,带着几分试探地看向九寒那一张粉嫩至极的脸。

    仿佛就在某一瞬,他脑海里恍然明白了什么。

    这时,他正用他那双格外专注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紧凝着九寒。

    然而,却在下一刻,他已经看出了九寒那双眼里的拒绝。

    “好了,诸位,你们若是已经挑好了你们所选的古玩,那么便烦请到这边先来登个记。三天之后,请大家务必原样归还!”

    陈穆风正是趁着这个时机,把他自己早前挑好的骨笛不容拒绝的往九寒的手里一塞。

    九寒顿时整个人一愣。

    她眼神不禁带着几分疑惑的望向他。

    陈穆风似是早已明白了她那双眼神里的意思,这下,他已经一点都不打算用多的话去跟她解释。

    思及此,他便不由冷着眼神,孤傲着一张脸,绯唇一张,这次只格外吝啬的对她说了三个字:“你拿着。”

    当即,他管也不再管九寒在他背后的反应,率先就迈步离去。

    而等到九寒再度和秦骁他们碰面,已是在敲定她挑中的东西是贾湖骨笛之后。

    秦骁这时候正沉着一双眉眼,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抿了抿唇,却是没有说话。

    九寒抬起眸来,和秦骁对视一眼,不禁出声问道:“你们刚才去了哪儿?怎么转眼人就不见?”

    郑楚航跟在秦骁身后,听到她的问话,这下顿时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随即,他在收到,秦骁向他瞥来的警告眼神之后,又很快故作掩饰的轻咳了一声,敛眸说道:“当然是随意在这里转了转,只是没想到你们这边这么快居然就把东西挑好了?就是不知道你手里选的这是什么,看起来似乎还说得过去?”

    九寒闻言,凝住眼神,在郑楚航和秦骁二人之间,来回逡巡了一眼。

    半晌,她蹙眉,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只能按下心中的那股抑郁,朝他们两人说道:“这是几千年前先人们曾用心打造的一支贾湖骨笛。”

    “它是世界上最早的一支七孔骨笛。”

    郑楚航闻言,顿时亮了亮眼神,饶有兴致的看着九寒手里的东西。

    而他身旁的秦骁,则一脸默然,眼神却是带着点烦闷情绪的看着那支骨笛。

    秦骁兀自纠结了半晌,终于还是趁着郑楚航不在的时候,把九寒拉到了一旁,冷声问她:“关于这支骨笛的事,你就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

    九寒被秦骁陡然这么一问,给说得一脸莫名。

    她眼神懵懂地看向秦骁,却见他的视线正格外烦躁的扫向那支贾湖骨笛。

    恍然间,九寒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脑海里想着秦骁这一系列的情绪变化,不由得莫名松下自己之前暗自抑郁的那口气来。

    她顿时轻勾了勾唇,眼神眨也不眨的看向秦骁,戏问道:“你想我对你说些什么?”

    “我难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之所以会选它,是因为它不仅是出现在世界上最早的一支七孔骨笛?而且在这之后,我若要在短短两三天内,再打造出来一支它,难道这样不是会更有把握一些?”

    九寒一边说着,一边眼瞅着秦骁那一张越来越郁闷烦躁的脸,不知为什么,她竟突然觉得很有趣。

    就在他们两人兀自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九寒仿佛这才缓过神来一般,轻“唔”了一声,说道:“哦,对了,如果你想问的是那个,我想我确实是忘了告诉你。”

    秦骁眼婕一动,唇微抿。

    “这支贾湖骨笛,是陈穆风转交给我的,并非我当初第一时间所想选。”

    “但无奈那时时间有限,还不等我张口拒绝,这个就已经被古玩协会的那群人证实这支贾湖骨笛确实是交到了我手上。”

    秦骁听到九寒这样的解释,这下终于舍得缓下他那孤冷抑郁的眼神,不自觉地轻勾了勾唇。

    他眸中渐渐泛起一点轻笑,眼里转瞬即逝的宠溺,仿若昙花一现,却是在不经意间,彻底晃住了九寒的心神。

    好在,九寒很快反应过来,微红着个脸,及时躲避了秦骁那样勾人的视线。

    然而,他却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闪着眼神,再度心情愉悦的勾了勾唇。

    接着,不出半天时间,九寒的所有思绪便彻底沉浸在了陈穆风交给她的那一支贾湖骨笛里,犹如深陷其间,独成世界。

    大音希声,据她所判,陈穆风亲手交给她的这应该是一支来自于八千年前的贾湖骨笛。

    她先是在触手感受到它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在不停地发出赞叹。

    它仿佛如同那一次她在那碑文旁时不时感受到的阵阵梵唱一样,来自于远古,悠扬神秘。

    九寒在屋子里打坐,微闭着眼。

    她试图一点点将手中的东西,用来一起感知她体内修炼的灵力。

    贾湖骨笛,若是镇按照早前她上一世所处年代的制作方式来仿制并不难,而它的核心音准,则是来源于这笛孔之间的距离,与其钻孔的工具。

    九寒默然感受着来自于它身上充满温暖而又洋溢的红色灵力。

    不自觉地,她的丹田里与其发出一种共鸣。

    九寒微勾了勾唇,心里恍若是有底了一般,不禁愈发认真的一边打坐,一边在那里盘腿冥想起来。

    而至于陈穆风这边,他要做的事情,从一开始便已经知道,这绝对不会很快有结果。

    眼瞅着他们三天的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一天。

    陈穆风现在却仍是眼神沉沉的望着那一柄自从拿回来以后便被他搁在桌上的剑鞘,半晌没有动作。

    “我想要的那些东西,你都已经派人给我师傅,传过话了吗?”

    陈穆风身边的跟班在上一个向他父亲出卖他身边的情报之后,就已经换了一个。

    不过,新来的这个明显比他上一个,似乎更沉默,跟在他陈穆风的身后,话一点也不多。

    “穆少,已经传过话了。”跟班垂头,低声答道,“那边就在刚才也给我们带了消息,说只要是你想要的,他会尽快给你找到,绝对不会超过三天的时间。”

    “嗯。”陈穆风听到他跟班的话,情绪不高的只低低应了一声。

    半晌,就在这格外寂静的夜里,他们所住的这间民宿,竟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陈穆风的跟班,顿时眼神警惕的望了那个方向一眼。

    然而,这边的陈穆风,许是早就料想到了这时候突然登门的会是谁。

    只见他眼神毫无意外的,让人开了门,然后幽幽出声道:“秦家大少半夜出门,来我这里造访,你也不怕不知情的旁人在外边随意说点什么闲话?”

    “你的来意我很清楚,若只是为了这次大比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担心。”

    “我陈家不仅不会客气相让,还会势在必得。”

    陈穆风的最后一句话,里面所暗藏的深意,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总之,站在门外,还没来得及进门的秦骁听了,却是蓦地,沉下眼神,语气同样不善的对他说道:“你们陈家什么心思,我想,在这里,没人能比作为陈家人的你更清楚。”

    “不过,很多时候,你最好还是能收敛一点。”

    “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怎么可能去真的找她要那一柄古剑长戈的剑鞘?陈穆风,陈家或许会有人小看了你,但我秦骁……绝对不会。”

    秦骁的这一番话,这时候正说得某些人指尖轻颤,眼婕微凉。

    “呵,是吗?”陈穆风站在秦骁的面前,兀自反问一声,却是一点也不气弱。

    他同样挺直了自己身长玉立的身板,在凉凉的夜风中,淡漠回道:“可是这些事情,你就算知道又怎样?你并不会告诉她,对吗?”

    秦骁默然,抿紧了唇。

    蓦地,他那如同鹰隼般犀利的眼神,在这浅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危险。

    “呵!”

    陈穆风这时突地冷嘲一声,站在自己门口,目送着那人渐渐远走。

    接着,仿若是瞬间,他整个人浑身的气势便是一变,已是从刚才的凌厉戒备,再度转换成了平日里早就习以为常的淡漠孤冷。

    很快,他再度抬眼,望了望被他自己放在桌上的那柄鞘,不自觉地用手再往上轻轻一拂,嘴上却是淡漠道:“即使你是昔日最为锋利的古代名剑的剑鞘又怎样?如今还不是失了与你最为契合的那柄剑,只空余一个壳子,剩在这里。”

    “甚至任灰尘布满,甘于隐匿。”

    陈穆风说着说着便有些情绪低落的垂了垂眼婕,冷声道:“不过,你是真的心甘?”

    “不,你若真的心甘,那你便不会落在我……陈穆风的手里!”

    古玩协会的人给出的三天时间,几乎是一晃而过。

    好在,九寒这边在时间进行到第二天的时候,她就已经很快的进入到了收尾工作。

    她正是按照后来现代的方法做出了一支与贾湖骨笛一样长短的骨笛。

    她先是用尖锐的石器,小心翼翼的给它钻好孔,然后则是在发声上,运用了自己身上的灵力给它加工。

    于是这样一来,九寒后来制作的这支骨笛,从发声上论,几乎可以和原物媲美了。

    当天晚上,她先是自己试着吹了一小曲,然后这乐音一来,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引得,另一旁的笛音与她相和。

    九寒微愣片刻,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能从他们这间屋子里,吹出笛音来与她相和的人是谁。

    顿时,她兴起,原本简明的节奏瞬间加快。

    一会儿犹如流水淙淙,一会儿犹如林海漾风。

    与此同时,就在这间民宿外的月华树下,秦骁正独身一人站在那儿。

    他眼神深邃,幽幽如潭底。

    一首笛音吹奏不够,仿佛完全诉说不了,他内心对她所暗藏的情。

    九寒这边刚意犹未尽的把手里的骨笛放下,不曾想,她一回眸,竟然就从这半闭着的窗外,瞥见了此时正独身站在月华树下的秦骁。

    她的心,就在这时,狠狠一动。

    九寒顿时颤了颤眼婕,低眸抿唇。

    很快,站在外面的秦骁,仿佛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九寒向他看过来的视线。

    倏地,他眸色一深,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轻勾了勾唇。

    “这大半夜的,是谁在那儿吹笛子?天色这么晚了,我说到底还睡不睡了?”

    原本屋子里正静默流淌的温暖氛围,陡地被这声抱怨,给弄得一泄。

    郑楚航这时候揉着格外疲惫的一双眼,挣扎着从自己床上起身,然后他格外烦躁的伸手拉开了自己的屋门。

    却不想,某个熟悉的身影一现。

    他浑身顿时就激灵地打了个哆嗦,整个人一下就精神了不少。

    “秦骁?你刚才不是都已经进屋了吗?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秦骁闻言默然,他抬眼看着挡在门口的郑楚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直到半晌之后,原本迷迷糊糊的郑楚航,脑子里一下就回过了味儿来,立即出声惊叹道:“不是吧?刚才的笛子难不成是你吹的?骁老大你什么时候在部队里居然混得有这种技能了?这么厉害?”

    秦骁闻言白他一眼,没打算理他。

    但无奈夜深人静,正是入眠的好时候,他实在架不住郑楚航这人在他耳边叨叨叨的说话。

    于是,他只能开口转移那人的注意力,“明天就是第二次大比出结果的时候了,今晚我们先好好休息,等到之后,再好好地看一看陈家那边有什么动作。”

    事情经秦骁这么一说,郑楚航脑子里的思绪,总算是被彻底的拉回了正轨。

    只见他模样疲惫的再度在塌上躺下,然后语气带着点轻蔑的说道:“依我看,陈家人顶破了天就那点本事。说到底,还是咱们京城的那些老一辈太过对此小题大做了而已。”

    秦骁听到他的话,只微深了深眼神,对此并不予置评。

    直到新的一天,东方再次泛起了鱼肚白。

    这一次,古玩大比的第二场比试,将正式拉开互相角逐的序幕。

第014章 真假难辨,远古笛音

    “诸位,相信经过这三天的时间准备,你们各自手里打造好的东西已经完全成型。接下来,正是到了让你们两两为一组,互相掌眼的时候!”

    这时候站在台上讲话的人,已经被泠墨然暗自换了一个。

    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倒是比之前那位正经多了。

    “咱们立志做古玩这一行的人,那就必定得有玄心、洞见和妙赏。”

    “所谓玄心,就是要有一定的探幽和机巧之心,不能把你手里的任何一件摆件的来历想得太浅。”那人语气微顿,接着又道,“洞见,就是给人以真知灼见,提供认识事物,看取世界的知识、智慧、见地,不能只是一味地停留在描述层面,还一定得有更深刻含义的新发现。”

    “当然了,作为最后一点,我们要做到的妙赏,则是在咱们这一鉴赏过程中务必做到曲尽其妙,而非直来直往。”

    “好了,我这把老骨头暂且在这里言尽于此,接下来具体怎么做,当然,还得看你们!”

    台上的人,适时地把话机一转,很快便把接下来大家的注意力一瞬给移到了场中。

    其中,最先出来亮相的是一位老者,他自称他手里的那一幅长画已经相当完美的熔铸了古今。

    他手里挑的那幅画,正是万里江山,云墨泼洒!

    其间的色彩可谓是深意致远,辽旷人心。

    “哼,要知道我手里的这幅江山巨卷,最能形容它的一个字,无非只有‘活’!”

    “它其间任何一笔的笔触,都可谓是厚重而又深邃。用其看似浅淡的色彩,却是极为浓重的勾勒出了,所有作古沉睡之物的唤醒与复原。并将其天地间的浩荡万物,以此连绵不绝,浩瀚如烟作为缥缈新生!却又不失其间血肉,活在其心灵!”

    不得不说,这位老者对他手里那幅画的鉴赏,还是很有看头的。

    但由此一来,这场比试的重头戏很快便也接迥而至了。

    “既然我所判断的这幅原画,它讲究的是熔铸古今,活在其间。那么,这另外所仿制的一幅,短短三天时间,即使它的表面功夫做得再像,却也难成其魂。”

    “这就像熔炼一样,若非彻彻底底由内到外重新淬火锻造,则便不足以勘为今用!”

    伴随着老者的话音一落,古玩协会特此邀请的那几位专家便立马在秦家和郑家两位大少的监督之下,开始了鉴别真假。

    很快,他们所鉴定的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如老者所说。

    顿时,老者略微满意的扬了扬自己的脖颈,带着点志得意满的心情再度在场中坐下。

    这下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老者这次场中的对手,是要被淘汰了。

    于是,接下来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又赶忙放到了下一组。

    “哇,我的天,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这时,有人刚把自己的目光转移过来,便立马就被那一组所展示出来的霸道气息所吸引了。

    接着,他们只听场中一老一少的对博中,老者正凭仗着自己资历老,竟然率先开口了:“小伙子,你手里所拿出来的这一柄剑鞘,着实让我有几分眼熟。”

    “只不过就这么一柄厚重的器物,我倒很好奇,你当时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展馆里挑中它的?”

    陈穆风站在原地面对老者的反问,他只轻阖着眼婕,抿唇不语。

    老者如此试探了一番,见他像是一副并不愿谈起的模样,便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就此作罢。

    老人倒是很快在收起自己那副想要闲聊的心思之后,便立马将自己所有的思绪,投身到了这柄剑桥当中。

    他一双布满薄茧的手,在那厚重的剑鞘上,摸索了片刻之后,却是蓦地,沉下心来,感叹道:“啧啧,这不愧是从古至今所遗存下来的器物。”

    “它早已不仅仅是普通的这么一柄剑鞘的形态,更应当是那时候武者精神的一种留存。”

    “释剑论道,煮酒论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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