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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天才医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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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陆父牵着九寒的小手,亲自把九寒送往了村北的后山。

    “丫头,如约来了?”余振身姿挺拔遗世而独立的站在山顶。

    “余爷爷,您久等。”九寒刚上山,才平息下稍喘地胸腔,睁大着眼睛,眸光认真的仰望着他。

    他们两人一见面,仿佛并不需要多的交谈,仅仅会心一笑,就能明白对方所想。

    好不容易,等九寒迈着小短腿儿,走到余振面前,倏地,他很快严肃下脸,低头说道:“丫头,你从今时今日起,便正式踏入了我医道之门!行医炼药,从锻体开始!”

    “日后你究竟能不能熬得住,全看你的韧性。”

    余振把该嘱咐的话说完,便领着一脸认真的九寒,往附近那栋老旧的宅子里走去。

    待得九寒在山上适应了半天,余振对她的训练便开始抓紧了,“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

    “丫头,你要知道,这世间任何一样病症,在你把脉的时候都不能以任何单一的形式来下它的论断。”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它们四者是缺一不可的学问。”

    余振讲得仔细,九寒听得认真。

    “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痛则不通,不通则痛。”

    “正所谓兵无向导则不达贼境,药无引则不通病所。”

    “当然,不排除世有愚者,读方三年,便为天下无病可治。及治病三年,乃知天下无方可用。故学者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不得道听途说,而言医道已了,休得深自误哉!”

    不得不说,余振的一番教导,对聪明善学的九寒来说,很是受用。

    师傅教得快,她就学得快。

    “丫头,先跟我过来一起喝杯茶吧,润润喉。”

    上山来的第二天,九寒就起了个大早。

    她先是好好地感受了一下世间万物里面蕴藏着的灵气,接着,再用力的深呼吸。

    倏地,她的耳边,就传来余振的一声唤。

    等她起身,走得近了,便看见他一拂袖,茶香一满。

    余振伸出手,十分有礼的给九寒递了杯茶,他问道:“看到这个,你可曾想到什么?”

    九寒眯眼,一手接过茶,轻抿一口,不一会儿,唇齿留香。

    她摇头,“除了知道这个好喝,余爷爷,其它的,我不懂。”

    九寒这句是实话,这一大早,余振就突然叫她过来喝茶,其中的用意,她这个时候并不是很明白。

    “你这丫头倒是实诚。”余振笑了。

    “刚才这话若是换了外面的人来问,说不定就算他们不知道答案,也会想方设法的用他们的猜测而非真正的想象,来随意糊弄我。丫头,你知道吗?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如同你爷爷,如同你陆家。”

    “只是事到如今,既然你选择到了我这里,你便大可不必再有什么顾忌。”

    余振这话说得九寒微微一怔,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陆老太太,陆远华,陆远明这些人一张张自私无耻而又张狂嚣张的面容。

    她有些紧张的攥了攥小拳,但这样的一幕,仍是被余振看在了眼里。

    他端起茶,轻品一口,敛着眉眼,沉声道:“丫头,从今往后,我会护你。这是我即将作为你师傅,而给你的承诺。”

    “但,你同样要知道,一杯茶,佛门看到的是禅,道家看到的是气,儒家看到的是礼,商人看到的则是利。”

    “其实对这杯茶而言,它就是一杯水,给你的只是你的想像,你想什么,什么就是你。”

    “心即茶,茶即心。”

    “心静如水,方可止。”

第043章 正式拜师

    “余爷爷,我明白。”九寒听了他这一番话,垂下眼婕,抿起嘴角,仰起了头。

    她眸光认真地看了余振一眼,原本始终紧绷着的小脸蛋,在这一刻却彻底的卸下心防,嘴角彻底弯了弯,“既然上山了,那我就肯定不会辜负余爷爷对我的期望!”

    “好,有你这句话,从此你这丫头可就真算我师门里的人了。”余振严肃着脸,目光直直的看向九寒。

    他幽深的目光在半空中顿了一会儿,然后才从自己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样东西,“既然是我师门的人,那我这老头现在就把自个儿手里的这枚玄玉玦交给你戴上。”

    “要知道这东西它不仅能温养人的经脉,上面刻着的细密龙纹,更是我医门圣手这一派传承人身份的象征!”

    “我是它第三百六十一代传人,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就是它第三百六十二代传人!”

    “余爷爷,这个太……”九寒的手顿在半空,她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现在就把余振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哪曾想到她刚一触摸到那件玉玦,瞬时间便有一种温暖舒适之感,缓缓从它的身上传来。

    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自己的胸口,也传来一股熟悉的灼热感。

    九寒蹙了蹙眉,正当她不自觉地伸手接过玄玉,想要再去凝神感受的时候,那种感觉,竟然又没了。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刚抬眸,便听到余振面色严肃地在她面前唤了一声,“丫头,既然你已经接过了我手里的这枚玄玉玦,是不是接下来连称呼也该改改了?还叫我余爷爷?嗯?”

    “师傅!”

    九寒敛下眼神,最终还是神情敬畏的将余振交给她的那枚玄玉玦放到了自己手里。

    她晶亮着眼睛,面色同样严肃地对余振唤了一声。

    余振笑了,对这小女娃的乖巧,很是满意,“嗯,不错。”

    “小丫头,从今天起,你便是我余振名下唯一的关门弟子。”

    在九寒正式拜完师之后,余振很快又沉下眼神,对她没有放松一刻的要求。

    他叮嘱九寒务必每天早晨天刚亮,就得在到屋外的院子里去站桩,然后又蒙着眼,务必尽快学会辩气识药。

    她磨练的这些功夫,从最初的半个时辰,延长到半天,又从半天,延长到一天。

    仅仅是训练这些,九寒待在山上,就花去了快要一个月的时间。

    直到这天,陆母早早上山,说是替九寒收拾好了东西,准备送她去县城里的学校上学。

    等她跟着自家父母到了学校,这才发现她班级里的人,还是和上一世的记忆里大致一样,并没有变。

    当然,这只是表象。

    等到大家伙儿好不容易都把才来学校上学的这股子兴奋劲儿过了,班上大多人就已经开始自动自发地拉帮结派,跟麻雀一样,闹哄哄地不停讨论着哪个女孩的发卡最漂亮,哪个男孩背上书包看起来又最好看。

    上学的第一天,作为早就经历过这些的九寒来说,是不打算掺和到他们这些小屁孩无聊的讨论里去的。

    但无奈她被分到的同桌,是个特别好动的男孩。

    九寒才坐下来估计不过一秒,本来上一刻正和前桌搭话的男孩,就立马朝她偏过了头。

    他先是睁大了眼睛,惊讶一瞬,然后便立马腆笑着,伸出手来,带着点小激动的说道:“嘿,你好,我叫潘浩!我是你同桌,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

    九寒乍然面对潘浩的大胆,与那偶尔流露出来的小姑娘似的娇羞,差点儿一时险些没回过神来。

    她眨了眨眼睛,状似有些不懂,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九寒转眸想了想,还是决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尽量都给双方留下个好印象。

    因此,对于潘浩的这番举动,九寒坦然的点头应了,“潘浩?我是你同桌,陆九寒。”

    “嘿嘿,陆九寒,咱们真是有缘。要不咱们放学了约着一起出去玩儿吧?不过,等等!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你是陆九寒?”

    陆九寒,该不会是他知道的那个吧?

    潘浩挠了挠头,本来他的注意力,大多是落在九寒那一张精致粉嫩的脸上。

    毕竟,在华国眼下这个年代,农村里出来的孩子,鲜少能有长得这般水嫩。

    但等到他一听见自己同桌是叫陆九寒,莫名他浑身就打了个哆嗦,心下顿时有了种不太妙的预感。

    “嘿嘿,九寒?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潘浩长得有些虎头虎脑,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直视九寒的眼睛,还状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后脑勺。

    “不介意,你怎么了?”九寒对这突然主动蹿到她面前的潘浩有些好奇,在她上一世的记忆里,她和这人的接触算不得太深。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叫潘浩吗?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嗯,他,他叫潘成?”

    “潘成?”听到潘浩这小屁孩的反问,九寒眯了眯眼眸,一颗看似乖巧的小脑袋,实则已经在盘算着什么。

    “嘿嘿,对啊,就是潘成。”潘浩犹自不觉,“他可是我哥哥!”

    “亲生的?”九寒来了兴致,出声反问。

    “对啊,当然是亲生的!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们哥俩长得不像?”潘浩冲着九寒挤眉弄眼,“嘿嘿,看吧,我其实也觉得我和他长得不像,来来来,你快偷偷告诉我,是不是我比我哥长得好看多了?”

    “……”九寒看着自个儿眼前的这个大黑小子,默了那么一瞬,瞬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唉,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肯定已经有答案了吧。就算我知道我现在长得不如我哥,哼,但以后我肯定会和他一样厉害的!”

    “嗯,你会的。”九寒抿了抿嘴唇,最终从唇瓣里愣是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但仅仅就是这么一句,可把潘浩给高兴坏了,他歪歪脑袋,又凑了上来,“对了,九寒,我还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跟我哥认识的呢?”

    “我这不也还没问你,是怎么从你哥那儿知道我的?”

第044章 五彩瓷瓶

    被九寒这么一提,潘浩反倒惊得后退两步,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苦着个脸,模样纠结,“糟了,我给忘了!”

    “我哥说了不让你知道我认识你的。”

    九寒听到潘浩这话心里并没有觉得奇怪。

    毕竟,她知道潘成之所以会这样做,无非是因为翁爷派他来护着她,他就得要站在她的角度,为她安全着想。

    开学第一天,九寒并没有选择去刻意为难自己这个同桌。

    她巧妙的揭过话题,看着他道:“放学之后你还准备去哪儿?这附近,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好玩儿的地方?”面对九寒向他跑出来的疑惑,潘浩这个憨小子,再次挠了挠头。

    他想了想,随即用手一拍桌,兴奋道:“有了有了,我想起来了!”

    “这附近是没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但是我家京城那边有人,要下来了。”

    最后这一句话,是潘浩挨着九寒,在她耳边说的。

    尽管她知道他这是要保持低调,但就他这副样子,反倒更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一点。

    “京城?你们家真有亲戚在京城?”兴许是“京城”这两个字,莫名触动了九寒心目中的某个点,她好奇地反问。

    “当然!”潘浩这副就差拍着胸脯保证的模样,看起来是有点像在自吹自擂。

    九寒扫他一眼,继续追问,“是你家伯父?”

    “差不多。不过,这次要来的是我大表哥!好像是姓陈来着……”

    九寒这次没再接话,她转了转眸,暗叹自己真没想到原来潘浩他们家这么早竟然就和京城那边有联系。

    难怪在她上一世的时候,潘浩这小子,在小学毕业之后,压根儿就没留在附一中,而是去了省城。

    后面不用说,他长大了,混得也还不错。

    即使是在人才辈出的后世里,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声名不错的人物。

    九寒垂下眼婕,在老师站上讲台的那一刻,她很快的收回了自己飘远的思绪。

    重活一世,能再次回到学校上学,这换做以前,她想也不会想过。

    尽管在上一世,母亲重病以后,她靠着自己半工半读,顺利拿下了硕士学位,对课本上的这些东西也早已烂熟于心,但她这个时候仍旧心怀感激,听得认真。

    而上课这种事情,对潘浩他们这一类人来说,开学第一天,无疑是最煎熬,也最痛苦的。

    好不容易他们才盼望到放学的时候,潘浩追着九寒,说是真要带她去玩儿。

    赶巧,今天翁爷派过来接九寒的人就是潘成,潘浩才追到门口,一见他哥,他就怵了。

    “哥。”潘浩见了潘成,他低垂着脑袋,只能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后。

    哪曾想到,潘成只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

    潘成缓步走到九寒跟前,两手熟练地抱起九寒,“翁爷说了,他已经让余老先生跟你父母打过招呼。”

    “丫头你今晚可以就住在县城,翁爷那儿有朋友来了。”

    九寒知道潘浩是潘成的弟弟,她在他面前,也没怎么避讳。

    她抬了抬自己的小胳膊,两手同样熟练地搭上了潘成的肩。

    顿时,潘浩那家伙就像是捡到了鸽子蛋一样倏然瞪大了眼。

    那双眼里,写满了对自家哥哥委屈的控诉。

    “从明代起,官窑的艺术成就最为突出。这件成化官窑仿哥窑五彩瓷瓶,精妙绝伦,成化斗彩几乎达到了历史巅峰。”

    “穆风小子,你快给我这个糟老头说说,这玩意儿,你到底怎么弄来的?”

    潘成带着九寒并没有回钱宅,而是带着她,去了之前那条古玩街。

    他们到的时候,翁爷手里早就没了他平日摆弄着的大烟斗,取而代之的是他手里的一个浑身通透,四处都泛着灵气的五彩瓷瓶。

    “翁爷爷!”一到了地方,潘成就默契的把九寒从身上放下。

    九寒朝翁爷迈着小短腿儿扑腾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旁边还有个人。

    她只知道她现在的眼里看到了从那件五彩瓷瓶上浮现出来了她几乎没有见到过的橙色灵气。

    灵脉温养,格外补人!

    九寒一朝翁爷那边走过去,翁爷就乐呵着笑,张开了怀抱,等着丫头,朝他扑过来。

    然而,这次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眼里的小丫头早就被那件五彩瓷瓶所吸引。

    她眼瞧着翁爷把五彩瓷瓶交给了另外一个人,她当即又不管不顾的往另一边奔去。

    温,润,雅,凉!

    这是九寒的小手一触摸到五彩瓷瓶,心底里传来的第一感觉。

    这种感觉,于她而言,简直就是惬意极了。

    她爱不释手的正想要再多摸上一摸,却在接下来愣是被翁爷给喝住了,“小丫头!快松手!你这是要干什么?”

    “翁爷爷,我没……”九寒的话,刚说到一半儿,便彻底住了口。

    因为她一回神,便发现自己正一手触在五彩瓷瓶的瓶身,另一手却是在扎扎实实的捏着眼前家伙那白皙动人的脸。

    九寒:“……”

    重生以来,这是九寒第一次羞愧的红脸,觉得自己这下仿佛犯了什么大错一般,不可饶恕。

    她赶紧抽回手,红着个脸,向眼前的人道歉,“对,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穆风小子,寒丫头,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翁爷仿佛知道九寒现在的心里纠结得不好受,他干脆顺势接过了话头。

    “翁爷爷,我没事。”在翁爷跟前,说出这话的少年,眼底是淡漠的。

    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把现在发生的一切放在眼里。

    但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他肯开口说自己没事,那无异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就代表他不会继续追究了。

    没来由的,翁爷暗自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赶紧拉过九寒,把她护在自己身边,随即又一脸和蔼的对眼前的少年说道:“既然穆风小子你没事,那我就让阿海先把你挑来的这件五彩瓷瓶给收下吧。”

    “对了,这条古玩街上,该有的玩意儿还是都有,你要不再跟着看看?”

第045章 穆风比试

    “嗯。”少年大方地对刚才发生的事没多计较。

    他满意的见翁爷让人把五彩瓷瓶收下,转身,抬脚就走。

    翁爷带着九寒他们跟在这人后面,渐渐地,又恢复了他严肃的脸色。

    只是突然他们走着走着,当少年再次驻足的时候,他的旁边竟有人莫名开口,“翁爷,跟在您身边的这位小姑娘,该不是您最近认的孙女儿吧?”

    翁爷眯眼,牵着九寒的手,冷哼一声,没做别的理会。

    偏生那人尤不识趣,继续追问:“如果这真是坊间传的那样的话,那这位小姑娘可真是有福了。要知道就这整整一条古玩街可差不多都是翁爷的产业。”

    “对了,小丫头,咱们翁爷呀,对古玩,就像对他成日里把着不肯不离手的烟斗那样,十分的感兴趣。依我看,就你这小模样,肯定对这些玩意儿也很有天分,咱们翁爷才会看重你。”

    “不过,穆少的眼光也很不错。翁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让她和我们少爷比比?”

    “丫头年纪还小,现在不用。”翁爷被眼前的人给闹腾得烦了。

    他要不是看在少年的面子上,就凭他这种近乎于无赖的蛮横要求,他根本理也不会理。

    “年纪小?”原本走在最前面的少年,好像是无意间探听到了他们这边的讨论。

    他这时正淡漠着眼,轻轻放下手中正把玩的瓷器,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翁爷爷,我最多只比她大了七八岁。”

    听到少年的话,翁爷呵呵地笑了两声,想把这事儿给揭过去。

    “穆风小子,真是没想到咱们好像也就才两三年没见,这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你就长到这么大了。”

    无奈陈穆风这次听到翁爷的话,并没有看他。

    他反而把眼底淡漠的精光,留给了站在他身旁的小姑娘,“原来你就是陆九寒?”

    “陈穆风,这是你必须得记住的三个字。”

    眼前少年淡漠的脸上,仍旧木然着表情。

    偏偏他用自己粉嫩的唇,罕见的说出了这么强势的一句。

    九寒望着他的视线,凉了凉眼神,机智的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接话。

    果然,等到下一瞬,陈穆风见九寒没有反应,他便反问一声,“怎么?身为翁爷的孙女,你就这点本事?就像他说的那样,和我比一场你都不敢?”

    “穆风!”翁爷严肃着脸,现在他是真的有点动气了。

    尽管碍于眼前这小子的身份,他是一点也不想要招惹,但无奈他偏偏要来动他的底线。

    这就怪不得他要护犊子了。

    “你说比就比?”九寒同样冷着张小脸,躲开翁爷对他的庇护。

    一点也不肯相让的直直站在了陈穆风的面前。

    “不然你有什么条件?”

    “丫头!”翁爷呵斥一句,想要让她不要这么较真。

    他一边这样唤着,一边收回眼神,狠狠瞪了最先挑事的那个人一眼。

    “翁爷爷,相信我。”九寒转过身,抿了抿粉嫩的唇瓣。

    她眼神里的认真,让护犊子的翁爷不禁开始犹疑起来。

    “这条街上的古玩,好的差不多都已经被卖家挑进店里面了,你既然说你想要比,不如我们这次就比眼力怎么样?”

    “眼力?”陈穆风点头,淡漠的眼睛微闭,冷冷的看着她,表示可以。

    “既然你点头,那就代表你答应了。要不我们两个人干脆就在这条街上,在相同的时间内,看谁拣出来的东西最多最值,谁就算赢?”

    “嗯,我答应。”陈穆风尽管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看他那志在必得的眼神,翁爷就能猜到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相反的,翁爷不由对九寒丫头担忧起来。

    只是他快要到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们眼前的少年出声打断,“你倒是忘了说,输了的人怎样,赢的人又怎样?”

    “这个?”九寒皱起了眉,模样有些纠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好的提议的话,在比试之前,你还可以提提条件。”

    陈穆风收回自己淡然的眼神,点点头,“不如输的人就欠赢的人一个承诺。”

    “这个承诺,不论什么时候都管用。”

    “好,不错,我答应。”九寒这个时候完全没有了在初见陈穆风时候的羞赧与尴尬,她理智得让陈穆风觉得,仿佛之前她一朝他扑过来,就伸手捏脸的那一幕,根本就没发生。

    陈穆风在泛着凉意的风中,垂下自己长长的眼婕。

    在双方各自承诺好自己的条件之后,他们两人的这一场较量,便在两方人马的见证下开始了。

    九寒虽然不太清楚陈穆风家里是做什么的,不过她根据这人的名字分析来看,应该就是今天潘浩那小子跟她提过的家里的亲戚,没差了,但她转瞬间,又没想明白,这人要真是潘家的亲戚,翁爷对这人怎么又是这种态度。

    九寒甩了甩头,努力保持自己思绪的清醒。

    她在潘成的陪伴下,正迈着小短腿,在这古玩集市上不时地走走停停。

    走得有些累了,九寒干脆停在一家挂着字画的摊贩面前。

    趁着旁人不注意,她在心底运足灵气,然后猛一睁眼,用心凝视。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集市上面都只有极为浅淡的灵气。

    甚至连排在最末等的泛着淡紫色灵气的物件都很少。

    九寒大致一圈扫视下来,她的精力大约有些透支。

    尽管她用窥灵这方法严格来算,是在作弊,但无奈人家以大欺小,她也只能用这种自己最擅长的方法来应战。

    突然,一阵刺眼的光芒,晃到了她。

    她眨眨眼,猛地一偏头,凝住神,往一旁去看。

    倏地,她弯唇一笑,“潘成,帮我问问老板这是什么?是研磨用的砚吗?我买了。”

    “这是一不错的砚。”老板走了过来,见眼前这小丫头一副要买的样子,不由高兴极了。

    他匆匆扫了那像碗又不像碗,像砚又不像砚的玩意儿一眼。

    总之,这东西在他家就是拿来给狗当槽子的。

    既然这小丫头没见过世面看上了,他卖给她又不是不可以。

第046章 商鞅方升

    老板乐得要把他眼里的破玩意儿脱手,九寒也十分乐意捡漏。

    她让潘成帮忙收好东西,一行人再逛了逛。

    等约定的时间一到,两方人马再度汇合。

    翁爷一见九寒回来,正担忧的唤了她一声,“丫头。”

    哪里想到,穆风居高临下的眼神,突然瞥向九寒,少年隐晦的眼底,带了点别有的深意。

    “翁爷,就凭咱们穆少的眼力,这一趟,可是不负所望。”

    跟在穆风身边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小心翼翼的拿出个像茶壶一样的东西。

    “我的天,这是什么!穆风小子!这东西,不!这宝贝,真是你找到的?”

    “长沙窑青釉褐彩!”

    “这,这简直是堪称国宝级别的文物!”

    翁爷说着说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他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着放在他眼前的这件器物。

    “通高两寸许,壶口沿外翻,粗颈短流,古有记载,这类执壶,专为樽酒之用!”

    “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春人饮春酒,春鸟弄春声!以诗文做壶身装饰,此乃长沙窑瓷器的一大特征!这件器物所题诗句朗朗上口,笔法遒劲,是长沙窑的精品之作。”

    “穆风小子,你的眼力,果然不错!”

    陈穆风面对翁爷的夸赞,除了礼貌地点头以外,其它的仿佛都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这下翁爷如此肯定了陈穆风从古玩街上淘来的器物,站在九寒这边的人倒不由得对她等会儿能拿出手的东西,感到更加的担忧了。

    众人把目光齐齐投向九寒。

    谁曾想她竟然不急不缓的让潘成拿出了一件长方形槽子一样的东西。

    “嘁,这是什么?看这玩意儿,该不是别人拿来喂狗养鸭的槽子吧。”

    “你只猜对了一半。”面对旁人不屑的猜测,九寒只微弯了弯唇。

    这时,她一双晶亮的眼睛,望着翁爷,显得格外有神。

    “翁爷爷,这就是我从古玩街上淘来的东西。”

    “在今晚之前,我想它的价值的确只是破旧得根本不起眼的槽子,但在今晚你们仔细鉴赏它之后,我相信这件东西与穆风哥哥手里的瓷器会有异曲同工的妙处。”

    对于九寒这小丫头的自信,别人不相信她,但不代表翁爷不信。

    只见他微屏着气,小心翼翼的凑上前。

    略带薄茧的一双大手,竟突然如同朝拜一般,虔诚的将它两边捧住。

    “高一寸,长三寸,其外壁有两段铭文。”

    “先刻有十八年,齐率卿大夫众来聘,冬十二月乙酉,大良造鞅,爱积十六尊五分尊壹为升。后又加刻廿六年,皇帝尽并兼天下诸侯,黔首大安立号为皇帝,乃诏丞相……”

    翁爷后面念叨的话,陈穆风这边的人快要听不下去了。

    不说别的,就照这两件不同的器物上铭文镌刻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家穆少找到的顶多是件官窑,而人家那小丫头找到的很有可能是御用之物。

    渐渐地,不仅是跟在陈穆风身边的手下,就连少年本人,他看向九寒的目光都不由变了。

    若说之前他的目光是带着点骄傲的不屑,那么现在则是不愿服输的谨慎。

    “翁爷,都听你念叨了这么大半天,这玩意儿要真不仅是人家拿来喂狗养鸭的槽子,您倒是给我们讲讲这到底是什么呀。”

    “嘘!不准闹!”面对旁人突然的打断,翁爷这下不乐意极了。

    他的面色这时变得十分严肃,仿佛这件东西跟陈穆风的比起来还要更宝贝似的。

    “若是我没有料错,这应该是一件了不起的文物!”

    “它是商鞅方升!当年商鞅变法的见证!上面镌刻的铭文更是当年统治者颁下的诏书。”

    “什么!这怎么可能!”陈穆风那边的人已经开始不淡定了。

    “秦朝当年流传下来的文物怎么可能会流落到这个地方?而且这样说来,岂不是咱们穆少找到的仅仅是个宋朝的官窑,而人家一出手则是什么皇帝用过的器物。”

    “谁知道这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我翁爷爷嗜古玩如命!从不说假话!”关键时候,九寒绷着个小脸站出来了。

    “这件器物只要稍微了解我华国泱泱历史的人,便能知道它代表的到底是什么。即使它昔日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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