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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要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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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志成惊讶沈砚居然问这个问题,旋即不再惊讶。
  这事儿确实瞒不住。
  他和温燃每天进出公司,随便谁都能取到样本去做鉴定。
  而且近来公司也传得沸沸扬扬。
  但是这件事,没有他亲口盖章,就一切都是谣言。
  温志成深深打量着沈砚,不知道他最后这一次赌,是否能够押对。
  最终选择押注。
  “我不知道是谁,”温志成呼吸困难地说,“连黎萍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过很多男人。”
  突然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茶杯打碎声音,泡茶师的声音紧张问:“女士,您没事吧?烫到了吗?”
  沈砚回头看到身后的拉门未关严,神色一凛,猛地起身过去拉开门。
  门外温燃衣服上被碰到了热茶,茶杯茶盘碎了一地,她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站起来,直直望向温志成。
  温志成慌张站起来,“燃……”
  温燃嘴唇发白,不发一语地转身跑出去。
  “温燃!”沈砚立即追过去。
  温志成也想追过去,但他犯了恶心,双手摇晃地抓着桌子,难以控制地呕吐。
  吐出来的水里面隐约带血。
  沈砚大步追上温燃,抓着她手腕将她拽入怀中,温燃没哭,但目光发直,嘴唇白到发抖。
  沈砚捧起她脸,“温燃,看着我,看着我。”
  温燃怔怔看她,浑身都在发抖,哆嗦地说出一句轻到风一吹就要飘走的话,“我,我真的是个野种。”
  “不是,你不是,”沈砚沉声说,“温燃,你看着我,你就是温燃。”
  温燃目光毫无焦点,虚空地望着他,却好像并未看他。
  “我,”温燃推开他胳膊,“沈砚,我没事,我没事,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沈砚不可能放她一个人离开,温燃咬着嘴唇,几近崩溃地说:“我求你了,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沈砚霸道不松手,想将她拥入怀里。
  温燃嗓音颤抖,“沈砚,你要我给你跪下求你吗。”
  沈砚清清楚楚看到温燃眼里的痛意,倏然间松手。
  温燃转身离去。
  温燃一个人开车,沿着路边缓慢开着,她不知道要去哪,她好像突然间没有了根,没有了家。
  只知道一直往前开,一直一直地往前开。
  车里放着她来时听的钢琴曲,好像就这样伴着这曲子,开往远方。
  沈砚的车始终跟在她后边,前方是无尽未知,但他始终跟着她。
  温燃始终没哭,亲耳听见温志成的话,令她彻底死了心。
  但她没想到,连母亲都不知道她父亲是谁。
  她一直以为,一定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母亲才不要她。
  但结果并不是,而是母亲从一开始,就没爱过她。
  因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野种。
  终于还是得到了这样的结果,真真正正的,父母都不爱她。
  音响突然从车中突兀地响起,吓得她肩膀一个激灵。
  手机连着车载蓝牙,看到来电显示是钱戈雅,她按下接听键。
  钱戈雅讽刺的声音从车内音响里环绕出来,“温燃,你以为沈砚对你是什么?你想想,他每次安慰你,是不是都是你最可怜最惨的时候?你觉得那是爱吗?沈砚对你是同情。”
  温燃目光空洞地听着。
  钱戈雅犹如被逼疯的人,咬牙切齿恨道:“温志成也不是你亲爸,你是个没有爹的人,你就像天桥下的乞丐,像地里的虫子,男人都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而已。”
  “不信你问问沈砚,许供春是不是在家庭美满朋友围绕下幸福长大的?他对许供春才是单纯的爱,对你,只是可怜你。不然你问问沈砚,你问问他为什么喜欢你,你再问问他为什么喜欢许……”
  再听不下去了,温燃哆嗦着手胡乱地挂断。
  满脑袋都在围绕着温志成的话,她是野种。
  满脑袋也都围绕着钱戈雅的话,沈砚对她只是同情。
  所有理智都在向后如退潮的浪般退去,疯狂的念头在不断滋生。
  她是野种,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谁是她父亲。
  没有父亲,也不再有母亲。
  沈砚对许供春是爱,对她的感情永远都建立在同情可怜上。
  疯狂的念头让她失去理智,失控到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前方无车,若不转弯,就能撞到前面那颗树,她一脚油门踩到底。
  忽然钢琴曲渐弱,车里响起一道很轻的声音,“爸爸。”
  温燃猛地踩下刹车,刹车声刺耳,她被突然加速突然停止而重重地前后弹动,车停在路边。
  “爸爸,”这声音带笑,“我今天在公司这么叫你,没想到挨了巴掌。”
  温燃呆怔。
  是沈砚的声音。
  “你不是说叫爸爸,就原谅我吗,”沈砚低笑,“骗子。”
  不是,热心网友吗?
  沈砚的声音轻柔,“燃燃,这些钢琴曲,是我弹的。”
  “也是为你录的,今天送给你。”
  温燃张着嘴,眼泪突然在眼圈打转。
  热心网友是沈砚。
  为她爆料钱戈雅弄死自己的狗,送她车载CD,找人偶在她家门前扯横幅,拽她进夸夸群。
  这一切,都是沈砚做的。
  “我喜欢你,燃燃,是真的喜欢,”沈砚声音有两分懊恼,“可是你不信,你现在讨厌我。”
  温燃眼泪夺眶而出,疯狂摇头。
  没有,她不讨厌他了。
  没有再讨厌了。
  “关于许供春,”沈砚轻声道,“我曾经喜欢她,是因为她的陪伴。墨水病死以后,是她陪着我度过来的。”
  乔少爷曾说沈砚把很多情绪都藏在心底,从不表达,但他此时在对她认真解释,“那时候我爸妈忙,她总会叫我去她家吃饭,让我开心一点。时间久了,我自然而然地喜欢她。”
  “但对你,燃燃,是一次又一次的心动。”
  沈砚的声音那般温柔,是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最浓烈的温柔,也是最浓烈的温柔告白,“燃燃,我对你,是爱。”
  “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第44章 一直追妻一直爽
  冬日天空湛蓝如镜; 下午两点钟的太阳火红刺眼; 北风吹得过马路的人缩起肩膀。
  温燃的车停在一栋蓝白色厂房院外。
  院外有一排冬天已落尽叶子的枯树,树似有百年; 树根粗壮。树枝上飘着几根红布条,或许是厂房里工人为许愿挂上的。左转弯的侧边是一排铝塑门窗店; 店口停着小轿车、电动车、单车。
  沈砚温柔的告白声音已经停止,温燃望着这一切; 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怕,如若她没有踩下刹车,这可能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隅。
  眼泪忍不住地唰唰往下掉,又一次; 是沈砚救了她。
  突然她车门被拉开; 现出沈砚极度焦急不安的声音; “有没有事?”
  他胸膛在剧烈起伏; 压抑着某种情绪,碰上她脸的手指很冷很冰; 他声音既哑又抖。
  温燃隔着眼泪摇头; 有很多情绪顶在胸口; 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最终脱口而出的是; “我不讨厌你了; 我没有。”
  沈砚手指放在她脸上微颤,“什么?”
  温燃指着电子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一下下往上提着嗓子抽噎,啜泣的哭得像个孩子。
  她刚听到表白,她应该再早点听的,让他白白受了好多委屈。
  沈砚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俯身紧紧抱住她,想到刚才她突然失控加速仿佛要撞上去的那一幕,一字一顿的声音嘶哑后怕,“不准,再这样了。”
  那一幕让他浑身如置寒冰,他隔着红灯和前面两辆车,眼睁睁看着她的精神崩溃而无法阻止她。
  他心跳快要冲出喉咙,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歇斯底里和疯狂。
  万幸,她没事。
  沈砚仍后怕的剧烈喘息,那百米距离仿若隔山跨海,倘若不是她自己停下来,下一秒就是相隔生死。
  差一点,就失去她了,沈砚的身体在颤抖,贴着她的额头是湿的冰的。
  温燃也知道自己吓到他了,她连自己都吓到了,抽抽搭搭的一口气向上吸了三四次,哽咽地答应,“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温燃耗费了太多体力,被沈砚抱上他车后,躺在后面没多久,就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直到沈砚到家门口踩下刹车时,温燃醒了过来。
  温志成不是生父的事,加上母亲黎萍为钱抛弃她的事,让温燃之前哭得厉害,她眼睛肿得难受,就又闭上眼睛装睡,等沈砚抱她。
  沈砚抱过两次温燃,知道她真睡着时什么样儿,俯身抱起她时感受到她的配合,知道她已醒,眼里浮起点笑意,但未拆穿她。
  沈砚抱着温燃回家,抱她上楼,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看着温燃睫毛微颤的样子,他坐到床边,微歪头看她。
  他慢悠悠地抬起食指,轻触她额头。
  温燃眼皮在慌张地抖动。
  他一点点下移,轻触她眉心。
  温燃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沈砚手指下挪触到她鼻尖。
  温燃呼吸停止。
  他再向下移动,即将碰到她嘴唇时,温燃猛地睁开眼睛,“你干嘛呢?”
  沈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醒了?”
  “……”
  温燃怀疑沈砚早知道她在装睡,但又没有证据,眨着无辜的眼睛说:“你刚才摸我鼻子了。”
  “没有。”
  “你还摸我脑门了。”
  “有吗?”
  温燃不想理他了,被子蒙到脑袋上睡觉,“我要睡觉了,麻烦关门出去,谢谢。”
  “嗯。”
  听到沈砚淡淡答应着,温燃有点怀疑他就这么走了吗?不再安慰安慰她吗?
  而后下一刻,她感觉到床明显凹了下去。
  隔着被子,她腰上搭过来一只手。
  温燃抿唇笑,掀开被子故意冷眼看他,“耍流氓呢?”
  沈砚和衣躺下,眼里微勾着笑意,隔着被子搂她入怀,“今天不耍,改天耍。”
  “……”
  行吧,看你改天能耍出什么花样儿来。
  沈砚倾身浅吻她额头,温燃额头微热,他唇很凉,碰触的一瞬间,温燃紧张的缩了下脖子。
  沈砚再未有更多举动,轻轻拍她,哄小孩子似的说:“乖,闭眼,我陪你睡。”
  他声音太轻柔了,温燃意识越来越弱,暂且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堆积到角落里不去想,乖乖闭上眼睛。
  入睡之前,她模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我美不美?”
  沈砚忍俊不禁,轻笑着温柔说:“美。”
  没人发觉,这时门被撞开一个小缝,小香妃溜达了进来。
  看到床上两个影子在睡觉,它的双眼皮眨了眨,好似也困意来袭,守着爸妈似的趴在一旁,也睡了。
  打扰到二人休息的,是半小时后的门铃声。
  家里阿姨在沈砚和温燃回来后就走了,沈砚听到门铃声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商君衍,以及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是他在相册里见过的姜笑笑,很清纯干净的女孩。
  姜笑笑不认识沈砚,在看到他时,弯弯的眼睛忽然睁得很大。
  沈砚对商君衍道:“商总。”
  再转向女孩,礼貌说道:“您好。”
  姜笑笑手指着沈砚,再握拳竖起拇指,是手语里面“你好”的意思。
  沈砚微怔,并不知道姜笑笑是聋哑人,此时才注意到女孩耳朵上戴着助听器。
  他不会手语,询问地望向商君衍。
  商君衍完全没搭理沈砚,一副“你他妈居然出现在老子的妹妹家?我他妈没揍你就不错了还指望老子给你解惑?”的冷脸,推开他领着姜笑笑进去,同时手语和姜笑笑比划着,应是在对姜笑笑介绍沈砚。
  温燃也被门铃声弄醒了,迷糊地下楼,就看到了商君衍和笑笑,兴奋地冲过来抱住笑笑,也手语比划着问笑笑,“你怎么来了啊?”
  笑笑手语担心说:“温叔叔给哥哥打电话,说你状态不好,他去学校接我,一起来看你。”
  温燃听到温志成就头疼,正要和两人讲今天的事,注意到沈砚看姜笑笑的目光,她才想起来还没和他具体说过姜笑笑的事。
  反正商君衍和笑笑已经很熟悉她这里了,她让俩人随便坐,她把沈砚拽进厨房去和他说。
  厨房里,沈砚后腰倚着厨台,温燃站在他面前仰头说:“笑笑是聋哑人,她不是出生就聋的,是生了场病……说来话长,我大概地简短和你说。”
  沈砚绕过她肩膀看她身后,后边厨台上有毛巾,应该不凉。
  他忽然双手穿过她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温燃一下子懵掉了,“你干嘛?”
  沈砚抱她坐到厨台上,他站在她身前,双手撑在她身侧,不紧不慢说:“不用简短,详细说。”
  沈砚靠得她很近,几乎是圈着她的距离,他身上浓郁的气息传来,温燃咽了下口水,不自然的别开脸,继续说:“先认识笑笑的人不是我,是商君衍。”
  “看我,”沈砚歪头追逐她目光,“你在和窗说话吗?”
  “哎呀,”温燃恼羞成怒推他,就要往下跳,“我不说了!”
  但她这样一跳,就正跳进沈砚怀里。
  沈砚顺势托住她,声音里含了笑,“燃燃投怀送抱,真是,感人至深。”
  温燃脸和脖子彻底红了,挣扎着要跳下来,“你放开我。”
  沈砚按着她腰不让她跳下来,低笑着重新将她放到厨台上,眸光正经了两分,“你说吧,不逗你了。”
  温燃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确定沈砚真不逗她了,才继续讲下去。
  笑笑生病之后,笑笑爸妈就不要她了,笑笑被父母抛弃扔到了孤儿院。
  商君衍从小跟着父亲做慈善,就在孤儿院认识了笑笑。
  当时商君衍只是觉得笑笑像个天使,很干净很纯粹的女孩,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找笑笑。
  之后他越接触越喜欢笑笑,直到意识到他对笑笑不仅是喜欢时,是在笑笑被好几个喝多了的男人围堵那件事以后。
  笑笑那次险些被侵犯,是她路过救了笑笑。
  她那会儿和商君衍是见面就吵架就打的状态,双向厌烦讨厌,但自从她救了笑笑,她和商君衍的兄妹感情就突飞猛进,商君衍将她当作亲妹妹。
  商君衍欠她的人情,欠的就是这件事。
  沈砚听温燃讲完,“所以,你建残障院,和笑笑有关。”
  温燃得意洋洋,“那当然了,燃总善不善良?”
  善良,很善良,温燃自己好像如堕黑暗中,却仍努力照亮别人,沈砚正想倾身抱她,忽然厨房门被打开,商君衍站在门口一脸冷漠,“有完没完了?出来。”
  “……”
  温燃带笑笑去楼上,一起抱猪下来玩。
  长沙发上,商君衍坐在一侧,温燃下意识让笑笑坐他身边,笑笑却明显躲着商君衍,转身去坐单人沙发,视线也不和商君衍有交集,只偶尔打量沈砚。
  商君衍长吸了一口闷气,问温燃,“和温志成怎么了?”
  温燃没有什么瞒着商君衍的,就和商君衍说:“也没什么,就是我亲耳听见他说我不是他女儿的事了。”
  商君衍眉头顿时皱起,“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温燃拆着桌上饼干说,“他亲口说的。”
  沈砚起身去厨房,拿来两盒牛奶,一盒递给温燃,一盒递给姜笑笑。
  温燃抬头看他一眼,弯唇笑了笑。
  商君衍皱眉道:“我不是人吗?我没有喝的?”
  沈砚揉揉温燃脑袋,坐到她身边,对商君衍淡道:“没有。”
  商君衍:“……”
  温燃又把关于黎萍的事说了,末了嘱咐他,“你让商叔叔也注意点,不仅我不知道她是这种人,连我爸都是跟她过了十多年才知道,说明黎萍演技高,都快跟曹忆芸差不多了。”
  说着温燃自嘲道:“原来我戏精是遗传她啊,我……”
  她话未说完,沈砚抬手捂住了她嘴,等她连忙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再说这种话,他才放下手。
  沈砚问她,“饿了吗?”
  温燃乖乖点头,“饿。”
  沈砚厨娘上线去煮饭,商君衍望着沈砚的背影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我爸对谁都有防备,那倒不影响他,就是你家这沈总,什么情况?”
  温燃自信极了,“没什么呀,妹妹现如今是苏妲己。”
  商君衍冷嘲热讽,“能不能要点脸?”
  商君衍今天过来,除了看温燃怎么样以外,还带来了霍东霖已经上钩找钱戈雅借钱的消息,以及还有事和沈砚谈,去厨房找沈砚。
  温燃和姜笑笑俩人一起玩猪,边玩猪边聊沈砚。
  姜笑笑知道沈砚救了温燃,不用问沈砚是谁,她对沈砚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更很好奇,“他住在你家?你们在谈恋爱吗?”
  温燃挺高兴嘚瑟地说:“他在追我,为了追我住进我家。”
  “追你?你还没答应他吗?”姜笑笑问。
  温燃笑容一点点压了下去,摇头。
  明白他对她的感情,明白他对许供春已经释怀,也明白他承诺了,就会永远陪着她。
  理性上她什么都明白。
  但感性上,他为许供春戴项链那一幕是忘不掉的,在心里是一根刺。
  他说他对许供春已经释然,那释然的原因,是否和唐铳有关?
  明白许供春和唐铳两情相悦,他才渐渐说服自己放手释怀?
  也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她和许供春同时遇到危险时,他会更在乎谁。
  这想法不对,太狭隘了。
  可在感情里,她没办法控制。
  好比无数人有拖延症强迫症,理智上都明白这些症状,然而若是真的去改,很难改掉。
  她需要时间。
  温燃越想越烦躁,不能再想了,转而问姜笑笑,“哥哥呢?你在躲他?”
  姜笑笑眼里有清晰的难过,手语比划得很慢,“我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他以后的妻子,应是能听见能说话的女孩。”
  温燃真没办法劝,因为就算姜笑笑同意了,商鸣那里也难过关,谁会让自己儿子娶个聋哑女孩?更何况商鸣那种人?
  温燃伸手擦掉笑笑眼里掉出的泪,“笑笑乖,笑笑以后会好的。”
  商君衍和沈砚聊完回来,没有再继续留下,他还有事,叫姜笑笑一起走。
  姜笑笑很乖,乖乖地跟过去换鞋,换好后起身时身体晃了下,商君衍下意识扶她后腰,姜笑笑身体一僵,躲开他的碰触,快步推门出去。
  商君衍僵硬地收回手,一口浊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他转身对沈砚说:“温燃交给你了,你帮我尽快劝通她。”
  温燃不知道他们俩聊什么了,她仰头问沈砚,“什么?劝通我什么?”
  沈砚方要解释,商君衍把浊气扔给沈砚,对温燃道:“裴清林说也想投资你的残障院,这两天你和他见一面,好好谈谈。”
  沈砚第一次听这个名字,若有所思看着温燃。
  商君衍单侧嘴角向上一翘,翘出了邪气,“对了燃燃,裴清林喜欢你很多年了,是吧?”
  商君衍这人也太坏了,温燃立即看向沈砚说:“裴清林这名字听着就难听死了……是吧?”


第45章 一直追妻一直爽
  商君衍和笑笑走后; 小香妃过来拱了拱温燃的腿; 急得绕着温燃团团转,这回温燃懂了; “走,漂亮小姐姐带你去小便。”
  沈砚耳朵微动; 关上门,漫不经心说:“它叫我爸爸。”
  温燃:“……”
  沈总这是占谁便宜呢?
  沈砚收走茶几上商君衍用过的杯; 看到温燃弄到地上的饼干渣,叫扫地机清扫,他去厨房洗杯。
  温燃悄声走到沈砚身后,正要吓唬他; 沈砚忽然转身圈住她; 温燃愣住; “你后面长眼睛了吗?”
  沈砚双手撑着她身侧的墙; 垂眉问:“裴清林,是谁?”
  沈砚面上没什么表情; 又在做着明显在意裴清林是谁的举动; 温燃觉得有趣; “沈总,您现在是在吃醋吗?”
  “嗯。”
  “???”
  温燃惊愕; “您承认得也太快了吧?”
  “所以; ”沈砚鼻尖快碰上她的,“他是谁?”
  距离太近,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很热; 沈砚的声音好似都比平常低了三分,温燃向后躲,“沈砚,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呢。”
  温燃讲述的是事实,但也足够让沈砚失礼的。
  他缓缓俯身靠近温燃脖子,作势咬她,声音里有危险气息,“裴清林,是谁?”
  温燃忙投降地推开他,“是上次在启安市酒店,你见过的那个男生,我大学同学。”
  也是他给他的小青梅戴项链那个晚上,不过这话,温燃就不说了,说了给双方添堵,也怕沈砚真咬她。
  沈砚记起那个男人,是个看似温润、手却放在温燃后腰虚扶着她腰的男人,他这才直起身来,“约好见面时间后,我陪你一起去。”
  “……”
  沈总的占有欲好像有点强。
  温燃白天睡了很多,当晚辗转反侧很久睡不着,终于睡着后做了噩梦。
  梦里面她茫然无措地满街找父亲,街上有许多人,但她不知道哪一个是父亲。
  敲门问母亲,母亲关上门不理她,里面有人说话,她撞开门,看到里面坐着的是钱戈雅,钱戈雅一脸讽刺地看着她,“你父亲?你父亲是个强jian犯。”
  温燃满脸冷汗地从梦中惊醒,白天刻意忽略不想的事情,晚上就争先恐后地如蚁一样钻了出来。
  不知道父亲是谁,她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是强jian犯吗,会是经济罪犯吗,会有家暴倾向吗,会自虐吗,会脾气很差有躁郁症吗?
  她,会遗传到父亲什么样的恶劣基因?
  而她的母亲,又是那样一个行为放荡的女人。
  恍然有自卑从心底生出来。
  不不,这想法不对,无论父母是谁,她都是温燃。
  温燃猛地按亮房间里的灯,出去找水喝。
  轻手轻脚地下楼时,隐约看到一楼亮着光,刚冒出看完鬼片后胡思乱想的胆小害怕,就看清楚沙发上坐着沈砚,害怕瞬间消失。
  沈砚手上拿着高脚杯,杯中红酒在落地窗的月光下闪着幽暗的光,杯座放在膝盖上,他轻轻地晃着。
  凌晨两点,沈砚无声无息地独自饮酒,周身笼罩着浅白色月光,有着贵公子的优雅。
  温燃不想他担心自己,蹑手蹑脚转身回去。
  忽然身后传来沈砚的声音,和他走过来的脚步声,“哪不舒服吗?”
  “没有,”温燃转过来,闭上眼睛,“我梦游呢。”
  “是吗。”
  沈砚低笑了声,而后倾身靠近她,呼吸交错间快要贴近她唇,故意停留。
  温燃脸发热,猛地睁开眼,瞪他。
  沈砚张开双手将她抱进怀里,掌心轻拍着她的后脑勺,“失眠了吗?”
  温燃脸埋进他衣服,低低哽咽:“我梦见你变成猪了。”
  “是吗,”沈砚嘴唇轻贴她额头,配合问,“那猪变成谁了?”
  温燃:“变成你了。”
  “……”
  沈砚喝了红酒,身上酒味浓郁,温燃迷恋地深呼吸,无意识地抬起双手环住他腰。
  沈砚身体有两秒的僵硬,而后拦腰将温燃抱起,走到沙发上坐下,顺势令温燃坐到他腿上。
  这也太亲密了,超过他们的关系,让她觉得空气都在升温,这太危险了。
  温燃推着他肩膀往下跳,但沈砚力气大,按着她腰不让她下去,语气深沉,“乖一点。”
  温燃停止挣扎,试探问:“我要是不乖呢?”
  沈砚拿起桌上的酒向她晃着,吐息有酒气的提醒,“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喝了酒,这是第三杯。”
  好,好吧。
  温燃乖乖坐在他腿上不敢乱动,又不想聊她做的噩梦,就问白天的事,“商君衍找你聊什么?让你劝通我什么?”
  商君衍来找沈砚聊的事,就是温志成拜托商君衍的事。
  温志成想三家公司一起合作,并且把钱戈雅叫回温城集团,由钱戈雅来负责这个项目。
  商君衍知道他跟温燃提这个,温燃肯定会炸,便把这事儿交给沈砚。
  沈砚自然不想和钱戈雅合作,但商君衍给了他两个与钱戈雅合作的理由。
  其一是温志成在通过这个项目转移财产,婚前财产已给温燃,婚后现金已投资给韩氏,接下来的打算是将剩下的股权质押给商君衍、不动产将向沈氏借贷,但这些需要曹忆芸的知情才合法,那这项目就需要由钱戈雅负责才能得到曹忆芸的签字。
  而无论是质押给商君衍的,还是向沈砚借贷的,最后的一切都将属于温燃。
  虽然温燃不是他亲生的,但他始终将温燃当他最爱的亲生女儿。
  其二是温志成已患肝癌。
  一旦钱戈雅接项目,温志成就打算去个安静的地方等死,等遗嘱生效。
  而这些,温志成都不想让温燃知道,不想她愧疚,不想她难过。
  沈砚向来是理智在前,连他对温燃是什么样的感情,都是基于理性分析出来的。
  但纵使他再理智,在这件事上,他拿不准主意,抬眼问温燃,“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啊,”温燃也想喝红酒,舔着嘴唇看着他手里的酒杯说,“从集团辞职单干吧,爹都不是亲爹,我还在里面干什么,看谁愿意跟着我,我就带谁走,争取一年把残障院建起来。”
  顿了顿,温燃说:“沈砚,那个,我也想喝。”
  沈砚没有吝啬,酒杯放到她嘴边,“商总的意思是尽快合作,如果你不在温城集团,就和钱戈雅合作。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温燃喝了口红酒,稍微有点辛涩,但入口后很香,又喝了两小口,“钱戈雅不是要挪用公司资金了吗,还合作?”
  “嗯,”沈砚打量温燃神色,“商总有他的打算。”
  “那我就不管了,随你们呗,”温燃让钱戈雅给她跪下过,拿驴肉恶心钱戈雅,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钱戈雅也被恶犬咬,反正最后钱戈雅的结果是进监狱,她就不急这一时,“再给我喝一口。”
  沈砚却不给她喝了,抱她去浴室漱口,又抱她回卧室,为她盖好被子,他则隔着被子躺下。
  温燃看着他这一套操作,不可置信问:“你不回去睡吗?”
  沈砚在她把他踹下床之前搂紧她,“嗯。”
  那哪行,她的名誉啊!
  温燃正想踹他,忽然听到沈砚的轻声柔语,“无论温燃的父母是谁,是什么样的人,温燃就是温燃。”
  温燃怔怔看他,没想到他竟然知道,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砚声音柔得像窗外月光,“温燃是很美的温燃,是自信的温燃,是会用自己照亮别人的温燃。”
  温燃喜欢听沈砚用这样温柔的声线和她低语,叫她的名字,哄她入睡,她心里那点自卑就这样被他一点点地温柔拂开。
  困意来袭,渐渐意识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他在耳边有占有欲地说:“是沈砚的温燃。”
  温燃去公司办离职,没看到温志成。
  杨淼说温董休假了,温燃在心里松了口气。
  在温志成说穿之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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