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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憨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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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芊芊吸吸鼻子,虽起了身,却怄气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如果皇上真的心存太后,就不会对她的懿旨置之不理”
“你…”月夜瑾煜十分无奈的走回龙案前,指着一叠子奏章,怒道,“若不是被这些事情拖着,你以为朕愿意日日独宿吗?”
朗芊芊不以为意,“皇上若是有心,自可将这些分给大臣们去处置。别人靠不住,难道我爹这丞相也靠不住吗?”
“你爹?”月夜瑾煜冷哼了几声,“就是因为朕太信任你爹,所以才会弄得如此疲惫”
朗芊芊皱眉,“皇上这话臣妾有些听不懂。”想了想,朗芊芊又问道,“皇上指的是处置难民一事吗?”
月夜瑾煜哼了声,“朕让你爹安抚难民,他却阳奉阴违的将难民统统赶出了城,弄得难民对朕怨声载道。朕倒想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嫌朕这皇帝做得太无聊,要给朕多制造些麻烦吗?”
朗芊芊听了,心中疑虑顿起:皇上最近一直呆在宫里,这宫外之事,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又是哪个嘴碎的在皇上面前搬弄了是非?
爹爹贵为丞相,满朝文武,谁不敬着巴结着?能在爹爹背后捅刀子,又让皇上没有半点疑心,放眼天下,除了顾正孝这老匹夫,还能有谁?
哼,你既然不将自己这贵妃看在眼里,便是不将太后放在眼里。本宫倒要看看,能生出顾锦绣那种傻子的莽夫,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唬得皇上言听计从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月夜瑾煜平息了一阵,心里的怒火也渐渐淡了下去。
朗芊芊笑了笑,“皇上还未了解事情的真相,就下此结论,莫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此乃朕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之事,岂能有假?芊芊,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爹,就私心偏帮,身为贵妃,岂可是非不分?”
“皇上。”朗芊芊有些不满的加重了语气,“我爹虽是百官之首,却不见得个个都受他管制,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皇上这样说,就不怕臣妾寒心吗?”
月夜瑾煜也动了气,“他是丞相,统率百官,除了朕,他说的话谁敢不听?此事若非他授意,别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上瞒下”
朗芊芊气闷,“既然皇上一口咬定此事是家父所为,那皇上为何不治他的罪?只怕皇上也是口说无凭,妄自猜测”
“放肆这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吗?”
“臣妾如何说话完全取决于皇上。我爹一生效忠朝廷,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皇上还未查明原由就将罪责扣在我爹身上,只顾偏信他人之言,皇上处事如此不公,你叫臣妾如何心服?”
月夜瑾煜气闷,“什么叫偏信他人?你简直是非不分,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也要有理可依,不是吗?”朗芊芊侧身而立,“皇上看见的未必有假,可若是皇上有心包庇呢?连巫蛊这样的大事皇上都能一言以蔽之,此事家父若不说清楚,只怕就背定了这黑锅。”
“朗芊芊,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朗芊芊福了福,“请皇上稍后片刻,臣妾这就去请家父入宫,与皇上当面对峙”。
“站住”
“臣妾告退”朗芊芊不带任何表情的快步走出文华阁,与迎面入内的徐子飞险些撞上。
徐子飞忙退至一旁,请罪道,“贵妃娘娘恕罪。”
朗芊芊横了他一眼,冷冷道,“徐总管,本宫劝你,以后还是少带皇上出宫为妙,也最好多劝劝皇上,不要偏信某些人的胡言乱语,我们走”
徐子飞心里一咯噔,忙回道,“恭送贵妃娘娘。”
待朗芊芊走后,徐子飞才大步奔入殿内,“皇上,大事不好了”
月夜瑾煜正心烦不已,听了此话不由怒道,“又出了什么事?”
“方才刑部密报,滞留城中不肯离去的难民被一伙来路不明的黑衣人追杀,伤亡十分惨重。”徐子飞说着话,完全不敢看月夜瑾煜。
“什么”气得一手拂掉桌上的奏折,“这些人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这件事,朕一定要彻查到底”转头看向徐子飞,月夜瑾煜怒道,“你立刻去宣丞相入宫,朕想听听,他有何解释?”
………………………………………
入了宫门,朗查都便小跑着跟着徐子飞,不解的问道,“徐总管,皇上深夜召见,到底所为何事?”
徐子飞沉着脸,“大人还是亲自去问皇上吧”
朗查都顿时心里一咯噔,一股不祥的预感罩满全身。
二人拎着宫灯急急穿行在红瓦宫墙间时,在顾府的密室内,顾正孝正细细的品着茶,脸上扬着一抹冷冷的讽笑。
玄武侧身而立,“主公,您为何不直接囚禁顾锦绣,反而将她嫁去了朱家?万一她…… ”
“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没有什么比得过平儿那丫头在她心里的地位。就算她不想活,她也会为了平儿,苟且偷生。”顾正孝收起笑容,“难民之事,办得如何?”
玄武一脸得意,“属下幸不辱命。只怕皇上此刻已收到消息,正要与朗查都秋后算帐呢”
“做得很好”
“属下不敢居功。”
顾正孝斜看着他,“让你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回主公,当年被送出来的四人虽暗中来往,但行踪一直十分隐秘。如今苏家这边的线索又断了,查起来有些吃力。”
“啪”
“主公息怒。”玄武被一个巴掌掀翻在地,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拼命的磕头求顾正孝息怒。
顾正孝冷眼看着他,“让琪官好好盯着顾锦绣,如今苏家只剩她一个血脉,只要咱们把苏家想独吞宝藏的消息传出去,就不怕他们不找上门去。”
“是,主公英明。”
“难民一事,虽然会引起皇帝对朗查都的不满,可他毕竟是太后的哥哥,他的女儿又是贵妃,单凭此事,顶多让他被皇上斥责几句,扣些俸禄,却远远达不到我想要的结果。”顾正孝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上次东平王送来的东西都还在吗?”
“回主公,属下按照吩咐,已经全部折成了现银。”
顾正孝点了点头,“你再去办一件事……”
……………………………………
“微臣参见皇上。”朗查都忐忑的行了礼,“不知皇上深夜急招微臣,所为何事?”
月夜瑾煜没有说话,却将一张折子扔至了他脚下。
朗查都会意,忙拾起折子展开一看,顿时两腿一软,跪道,“皇上,臣冤枉啊”
“冤枉?”月夜瑾煜冷笑道,“丞相说话好没因由。朕不过是让你看看刑部新上的折子,想让你谈谈对此的看法而已。爱卿如此举动,莫非,这其中内情爱卿知之甚详”月夜瑾煜一巴掌拍在龙案之上,“今日,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午,休怪朕翻脸无情”
朗查都一哆嗦,立刻惶恐的磕头道,“请皇上明鉴,此等丧尽天良之事,臣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为之啊”
“闭嘴”月夜瑾煜起身,怒道,“到了今时今日,你还想欺瞒于朕?难道下令将难民逐出城的会是朕吗??”
“皇上,臣惶恐,臣罪该万死,但臣的确从未下过此等命令,此事,还需……”
不等朗查都说完,月夜瑾煜便抓起茶碗,狠狠的砸了过来。朗查都躲闪不及,额头立刻被砸出个窟窿,鲜红的血汩汩而出,吓煞了殿内之人。
便在这时,太后由朗芊芊扶着,不等太监通传,便直直奔入殿内。见朗查都不但跪在地上,头上更是鲜血直流,顿时就怒火攻心,晕了过去。
“来人,快传太医”
109章:新妇跪祖
109章:新妇跪祖
太后气急攻心,整个皇宫乃至朝野都沸腾了起来。
自从皇上亲政后,与太后一直相处融洽,母子情分更是深厚。皇上又素来以仁孝治天下,似这般将太后气倒,根本从未有过。是以,众人不禁纷纷猜测,朗氏一族,是不是要失宠了?
结合皇上之前独待顾家的表现,众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而与朗家素来关系要好的朝臣们,更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四处搜罗消息。以备必要时,及时与朗家撇清关系,求得自保。
所有人岌岌可危时,锦绣却坐在铜镜前发呆。
新婚之夜,病怏怏的新郎官不但没被婚事冲好,反而病情加重,昏迷到现在都还未醒。在这个封建的时代,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自己是个不祥人呢?本来就是个遭人笑话的傻子,如今若再担上克夫的恶名,只怕自己在朱府会被嫌弃死吧。
其实,这些都是其次,如今锦绣真正担心的却是,这世子爷病重,那自己入宫一事岂不是也被耽搁了?
见锦绣两眼发直,平儿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昨晚,是不是世子爷他……”
平儿是一大早被福康送进府的,锦绣当时差点没激动得哭出来,而琪官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可她此刻却不能有任何的声张。
锦绣自然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但如今的她更关心世子爷的身体,如今听平儿这么一说,不由紧张的看向她道,“他怎么了?死了吗?”
“咳”突兀的男声,让锦绣跟平儿有些心虚的看向了门口。
苏慕白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慕白见过世子妃。”
平儿立刻凑到锦绣耳边,“他就是礼部侍郎的公子,世子爷的表弟,老夫人的外孙。方才小姐说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听去。”
意识到有危机,锦绣立刻抛下心事,呆呆的看着对方,“你是谁?来做什么”
“慕白是奉了外祖母之命,来请世子妃去祠堂拜见祖宗的。”见锦绣蹙眉望着自己,苏慕白便故意解释道,“世子爷虽醒了过来,但太医说需好生静养,所以……呵呵,时辰不早了,还请世子妃移驾祠堂,莫要误了时辰。”
苏慕白自然不知锦绣听得懂他说的话,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平儿。
平儿礼貌的回之一笑,这才凑到锦绣耳边,形似解说的张了张嘴,其实她说的话,与苏慕白希望她说的半点不搭嘎。
“小姐,看来这个苏公子蛮知礼的,不如我们顺着他,多一个人认同小姐,以后小姐做起事来成功率也会高一点的。”
锦绣憋着笑,表情呆滞的点了点头,“为什么要拜祖先?”
苏慕白刚想张嘴解释,却听锦绣忽然笑道,“哈,我知道了,因为祖先都躺在地底,如果我们站着跟他们说话就太不礼貌了,所以我们要跪着,平儿,是不是这样啊?”
平儿一脸歉意的冲苏慕白点点头,这才凑到锦绣耳边,提醒道,“小姐,不要演得太过头了。”
回过头,平儿又一本正经的对着苏慕白道,“还请苏少爷见谅,我家小姐…”
苏慕白却了然的笑了笑,“无妨,只是老夫人极重孝义,所以这为何要跪拜祖先,你最好早些教会你们小姐。”
平儿被这笑容闪得心中一紧,忙脸红的低下了头,“奴婢谨记公子教诲。”
锦绣目不斜视,手却悄悄从背后绕了过去,狠狠掐了平儿一把。
“啊”平儿惨叫着往一旁退了几步。
苏慕白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平儿嗔怪的梭了锦绣一眼,这才脸红到脖子根的低声道,“奴,奴婢忘了把小姐的洋娃娃收起来,小姐一向视它如命根子,一会要是不见了,可怎么是好?”
“谁说没收?”锦绣好笑的看着平儿,“你不是收在了那个柜子里吗?”
平儿羞得一跺脚,忙垂下头,“苏公子稍坐,奴婢去给您倒茶。”
锦绣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苏慕白捡了椅子坐下,“世子妃因何发笑?”
听他问及,锦绣匆忙收住笑容,细细看着苏慕白,“一会拜祖先,是你陪我去吗?”
“是的。”苏慕白顿了顿,“等世子身子好些了,仪式会另行补上。”
“表少爷,东西都已准备妥当,请问现在就去吗?”
一个穿着水红色纱裙,身姿稍显瘦弱,但模样清秀的婢女走了进来,还未给锦绣见礼,便先回禀了事情。
对此,还没从傻子小姐的思想转变为世子妃的锦绣倒是习以为常,只安静的看着她。
苏慕白却板起了脸,斥道,“见了世子妃也不请安,你这规矩都是跟谁学的?”
小婢女一阵惶恐,忙跪下请罪道,“奴婢该死,奴婢给世子妃请安。”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表少爷不是最烦这些个请安的规矩吗?为何今日因为这个傻子反而较真了起来?
不会是因为别人长得漂亮吧?
小婢女顿时双眼不善的瞟了锦绣一眼,却又立刻噎得像吃了苍蝇一样,快速的垂下了脑袋。
谁让锦绣一直盯着她看呢?严格算来,锦绣并不是真傻,不过是心智停留在了八岁以前罢了。在这样的年月,又是大户人家出生,再傻也是有脾气的。而她只是个小丫鬟,她的命比府里的一根草还要贱。
锦绣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却不气不恼的扬起笑脸,“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秋雁。”
“秋雁?是秋天的燕子吗?”
“回世子妃,是秋天的大雁,每一年冬天来临之前,它们都会飞到南边去。”秋雁比刚才老实了不是一点半点。
“啊”锦绣忙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要飞往南边?他们为什么要飞去南边啊?”
秋雁眸子一暗,“奴婢的家乡就在南边,每一年秋分时,都会有数不清的大雁成群结队的飞来,我阿妈说,因为它们怕冷,所以要在冬天来临之前飞到这里来。”
锦绣捕捉到她眸子里的失落,有些关心的问道,“你想家了,对不对?”
秋雁猛的抬眼看向锦绣,见她神色如常,并无丝毫异常,这才强压下眼底的惊恐,“奴婢惶恐,奴婢的家就在此处,何来想家之说。奴婢还有差事待办,世子妃若无其它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锦绣天真的笑了笑,“你有事就去忙吧。”
在这个古代,一旦卖身为奴便生生世世不得想家,哪怕心中挂念不已,也不能轻易说出来。若是遇上了恩慈的主人家,家中父母去世时,兴许还能回去一趟;可若是遇上了另样的,此等言行,只会认为她对主人家不忠,严重时,丢了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自己不想害人,却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轻视她。这样做,能为她们敲个警钟就够了。毕竟,身份代表了一切。
苏慕白静静的看着,似笑非笑,心里却是吃惊不已。
不管这是有意还是无意,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相信很快,府里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并且收敛自己的轻视之心。
这个顾锦绣,心智真的停留在八岁之前吗?
“苏公子请用茶。”平儿搁下茶杯,又给锦绣端了一杯,“小姐用茶。”
苏慕白没有饮茶,却语含警告的道,“平儿姑娘,倘若你还想好好留在你家小姐身边伺候,这称呼最好改上一改。”
平儿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锦绣见状,立刻不乐意了起来,“平儿为什么不能叫我小姐?我就喜欢她叫我小姐”
“世子妃,慕白再说一遍,朱府是极重规矩的,你若为自己的丫头好,最好不要吵闹。”
锦绣不甘示弱,“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丫鬟是我的,不是你的,我要她怎么叫就怎么叫”
苏慕白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只是好意提醒,听不听在你。好了,拜完祖先还得给老夫人敬茶,世子妃请吧。”
锦绣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故意将头昂高成45度,做出个心里极不服气的小孩模样,嘴里更是气哼哼的嘟了两声。
苏慕白看着她这可爱模样,忽然有种预感,这死气沉沉的朱府,兴许会因为她的出现,变得热闹起来。不过,这热闹却是属于自己那让人头疼的表哥的。
……
大概是大家都知道锦绣的情况,所以跪拜仪式十分简单,只在那磕了三个响头便算完事了。前世读大学时,遇到那些名胜古迹里的古人,偶尔锦绣也会磕两个响头,对此心里倒没什么意见。不过去给老夫人奉茶时,她说的一席话,却让锦绣莫名的焦躁了起来。
“你是大家闺秀出身,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我也不想再啰嗦。既然进了我朱家门,往后就要安安分分的守我朱家的规矩。倘若犯了错,可没人袒护着你”
“你家小姐有不足之症,你身为贴身丫头便要担起责任,若是她犯了错,头一个受牵连的必定是你”
……
110章:一石二鸟?
110章:一石二鸟?
走在回新月阁的路上,平儿一直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锦绣瞧着,便凑上去挽住她胳膊小声道,“不要担心,只是多了些规矩罢了,不碍事。”
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奴婢怕的不是规矩,而是老夫人的态度啊”
“态度怎么了?”锦绣故作不知,笑着道,“我上次把她吓成那样,她也没为难我,咱们还计较什么?”
“小姐若是没嫁来,奴婢就不说什么了,可好歹也是皇上赐婚,这第一日就如此示威,只怕小姐以后的日子更是难熬。”平儿侧身,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锦绣忍不住叹了叹,“你假死的这两日,发生了很多事情。”
“小姐……”
锦绣苦涩的笑了笑,“虽然人都不在了,但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轻易离开,我要做的事情只会难上加难,我只是为自己选了一个比较便捷的方式罢了。”锦绣拉住平儿的手,“平儿,我只是想保护你,保护我所在乎的人,可退一步未必就能海阔天空。我错过的已经太多,我不想再逃避下去了。”
“那小姐的计划是什么?朱老夫人一点都不喜欢你,世子爷又病病怏怏,咱们又与老爷……奴婢想来想去,都猜不透啊。”
锦绣安慰的轻拍了下平儿的手背,这才半侧着身子,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以及连天的荷叶,面露希望,“朱家做不了我的靠山,却可以为我提供便利,只要有一点可能,我都不会放弃的。”
平儿叹了叹,最终也勉强笑道,“既然小姐已拿定了主意,奴婢以后再不会多问半个字。但有一点,还请小姐存在心里。”
“你说。”锦绣面色温和的望向她。
“不管小姐要做什么,都请不要丢下奴婢。”
锦绣默默看着她,没有回答。
平儿有些急了,“难道奴婢不值得小姐信任吗?”
锦绣摇了摇头,“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人值得我信任,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你,可我越是在乎你,便越不想你有事。我只想你能够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不不”平儿摇着头,“奴婢从小都跟着小姐,在奴婢的心里,小姐已经胜过了一切。如果眼看着你有危险,我却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宁愿去死”
“胡闹”锦绣忍不住呵斥道,“你这小命好不容易才捡了回来,你就这样死啊死啊的挂在嘴边,你是存了心跟我怄气,是不是?倘若你是如此心思,我明儿就把你打发出去,配了人才好。”
见锦绣真动了气,平儿也不敢再说,只巴巴的求饶道,“是奴婢错了,小姐一向心疼奴婢,定不会真跟奴婢生气的,对不对?”
锦绣努力板起脸,可一对上平儿那眨巴的大眼,就再也硬不起心肠来。想着她“死”时,心中的难受,顿时也没了闷气,便又拉起她的手,无奈道,“傻丫头,你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我只是想保护你啊”
平儿反握住锦绣的手,“不,奴婢只想与小姐同生共死,如果小姐出了事,奴婢也绝对不会独善其身。”
见她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锦绣的一腔愁绪顿如烟消,不由打趣道,“偏你会说好听话,我何时说了要与你同死了?”顿了顿,“我只会与你同生,我的命可不光是我自个儿的,所以,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死,所以同样的,我也不会让你死,明白吗?”
平儿虽不全懂,却还是不疑的点点头,“奴婢明白。”
“明白了就好,可别再胡思乱想的。这府里比不得往常,咱们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才好。”
“那琪官怎么办?”平儿担忧的看着锦绣,“她是夫人的人,顾府那边肯定早就得了消息,如今还不知道想什么法子害小姐呢。”
锦绣却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就算他们知道了又如何?还能像之前那样拿了武器打杀上门吗?这里好歹是北靖王在京里的府邸,可不是他一个太尉轻易动得的。”
平儿略略宽心,却还是苦恼的道,“小姐,为什么事情忽然间就变成了这样,老爷不是很疼爱您吗?还有夫人,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大家到底都怎么了?”
锦绣摇摇头,“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为名,他已经贵为太尉,手里还握有重兵,便是当今皇上,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岂不比自己做皇上更快活?如果为钱,连东平王那般不可一世的人物都要偷偷的送钱取悦他,难道他会没钱花?如果为美色,就更加的无理可依。可人生在世,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做一件难如登天之事。顾正孝不但做了,甚至乐此不彼。
这里面,绝不仅仅是为了名利或一己私欲。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锦绣回过神来,忙摇摇头,“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目前来说,自己与平儿都是安全的。无数眼睛都关注着朱家的一举一动,顾正孝就算再怨恨自己,也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况且,他对宝藏似乎有一种偏执的情绪,否则,苏向晚不会被他囚禁多年。而他更不会铤而走险,故意将苏向晚放出来。他敢对苏向晚痛下杀手,是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而他对自己手下留情,所为的,一定还是宝藏。
“平儿,你小心的盯着琪官,咱们得想个法子把她弄出府去。”
“奴婢省得。”平儿点点头,“对了,奴婢听府里的人说,昨天夜里,有许多难民莫名其妙的失了踪,也不知是不是丞相做的手脚。”
“这事与丞相有何干系?”锦绣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平儿捏紧拳头,气呼呼的道,“就是他下令将难民赶出城的,他为了在皇上面前立功,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一定是难民不愿出城,他就找人暗害了他们。”
锦绣皱眉,“你这些都是从哪听来的?”
“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听说因为这件事,皇上还把太后气倒了呢”平儿神秘兮兮的凑到锦绣耳边,“这些都是福总管告诉我的。”
“福康?”锦绣垂了垂眼皮,“他还说了些什么?”
“福总管还说,让小姐凡事三思而行,切莫轻举妄动。”
锦绣笑了笑,“他倒是说得轻巧。”
朗查都是何许人,虽然不曾接触,可既然能坐上丞相的位置,断不会是个没有脑子的人。
难民一事,被那“翻天大盗”一闹,已经间接告诉了皇上。皇上要坐稳江山,此事定不会视而不见。那朗查都又怎么会傻到这个时候去摸老虎屁股呢?这可是明摆的栽赃嫁祸。
放眼满朝文武,敢与丞相叫板的,除了皇上只怕就数顾正孝了。可此举,对皇上百害而无一利,那么便将他排除在外。至于顾正孝……他现在首要的敌人不应该是自己吗?为何他忽然盯上了朗家?不过,此事对他倒是最有好处。
如果皇上与朗查都闹矛盾,朝臣必定纷纷相护。那么皇上可以依仗的除了御史便是他。到那时,不管此事是否与朗查都有关,皇上都必须表明自己的姿态,否则一个处理不当,不但失了民心,也会失了臣心。可偏偏,这两者,他一个都缺不得。
看来,是有人想一石二鸟……
正感慨着,锦绣忽然一拧眉,“平儿,那些人失了踪,现在找到了吗?”
平儿神色黯淡的点了点头,“早上福总管送我来的路上,咱们遇见了刑部的官兵,那些人…全都死了。”
“都死了?”锦绣只觉得心里一阵翻涌。
自己并没有舍己为人、心怀天下的好心,可无辜的人枉死,自己又真能做到无动于衷吗?如果这一切真是顾正孝所为,那自己还能眼睁睁的由着他残害旁人吗?
不,自己必须阻止他。如果他的计谋成功,自己要杀他就难上加难。
“咱们先回去。”锦绣闷声吩咐了句,人便往前行了去。
………………………………
分给锦绣住的新月阁位于整个朱府的西边,与府里其它的建筑不同,是个三面环水的独立院落。院外全是长长的垂柳,种满了 ‘满月湖’的湖堤。一条长长的水榭蜿蜒在湖面上,除了起着沟通内院的作用外,也是朱府内众人赏荷的好去处。
满月湖虽是人工开凿,引的却是途经此地的活水,再加上古代没有什么工业污染,所以湖水特别清澈。正面望去,蓝天白云就像水墨画一样印在湖水的表面,无数锦鲤穿行其间,一静一动,灵秀不已。
锦绣呆坐在明月阁的阁楼上,托腮望着远处。
琪官托着茶盘走了进来,见到此景,不由笑道,“你已如愿逃了出来,还救了平儿的性命,此时不应该很开心吗?”
从锦绣去完祠堂回来,琪官就一直阴阳怪气的如此说话。
“你以为我爹如此好糊弄吗?”锦绣也望着她笑,“琪官,真是很难以想象,像你这般水灵的女孩子,居然是杀手,难道你杀完人之后,就不会午夜噩梦吗?”
“小姐以为自己懂得很多吗?”
“我是不懂,可我有做人最起码的标准,至少我不会为了自己活命,就轻贱了别人。”
琪官垂眼,面上慢慢转冷,“小姐有空,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吧,朱家未必就是你的安乐窝。”
放下托盘,琪官扭身走了出去。
锦绣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又分明感受得到话里有话,一颗心顿时焦躁了起来。
难道,顾正孝也要对朱家下手?
111章:又遇无赖
111章:又遇无赖
看书的人越来越少,某连心里怎一个凉字了得啊~~
…………
很快,这嫁入朱家的第一日就在锦绣无数的猜测里,悄悄的进入了黑夜。
一整天,朱府里都是死气沉沉的,半点没有刚办过喜事的喜气。气氛虽压抑,锦绣却是万分理解的。因为及至天黑了,朱世子依然没有醒过来。宫里的太医,来了一个又一个,却都摇着头大呼“爱莫能助”。
朱世子病入膏肓的消息与难民被杀的消息,在雁阳城里成为了两道引人关注的并行线。
半夜时分,锦绣悄悄换上夜行衣,用**将琪官放倒后,由平儿看着她,而她自己则悄悄出了朱府,往与福康约定的地点行去。
谁也没注意到,在她离开时,一道迅捷的身影,不远不近的跟上了她。
到地方后,锦绣先四处瞧了瞧,这才推门而入。进屋后,屋内却是空空的。正当她准备离去时,福康却急匆匆的赶了来。
“少主”
锦绣拉下面巾,喜道,“如何?”
“你猜想的没错,顾正孝的确想栽赃给朗查都,那笔银子已经在路上了。”福康的脸色也有些兴奋。
锦绣点点头,暗暗一忖,便笑道,“他想坐收渔利,咱们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虽然杀不了他,可如果能让朗查都与他彻底反目,也不失为一种打击他的办法。”
“好,我这就去刑部报信。”福康说着话就要出去。
锦绣忙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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