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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缭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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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殷心中一紧,孙权,他果然城府极深,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拼死保住大哥的江山,为的是那一份亲情,如今,他用这份亲情来威胁自己,好狠心……

“你……”子凝方欲开口,身边的陆逊手心又是一紧握,示意子凝不要轻举妄动。

陆逊将子凝的手握地更紧了一些,转而向孙权道:“先主的江山固然要守,郡主我也绝不放手。”

语毕,不顾孙权眼中渐起的杀意,陆逊拉着子凝的手,离开内殿。

一聘定终身,身已陷囫囵。

囫囵之内身,陌色无人问。

第九十四章 风波又起东吴危,红颜不易倾城劫。(1)

子凝随陆逊离开了孙府,出了孙府的内殿,陆逊就一直缄默不语,他的沉默,令人担忧。

他不是寡言之人,然而这件事情,与子凝,于他,都是一场劫难。

“上马。”两人来到孙府门口,子凝看到了陆逊随身的马匹,陆逊便对子凝道。

子凝上马后靠在陆逊的背上,不发一言,心中的愁绪早就已经将所有的言语混杂的面目全非。

陆逊策马奔驰,子凝靠在陆逊的背上,不知不觉竟然浅睡了过去,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忽然发现他们已经除了吴郡,虽然还是在江东的范围之内,但是此地已经是属于江东的边界地带,流寇众多,难民也是四溢。

子凝不安地唤了一声前面策马的陆逊:“伯言,我们为何出了吴郡?”10KFM。

“带你去见一个人。”陆逊平静地道,依旧策马往前奔驰。

“吁!”陆逊忽然急勒住马的缰绳,子凝一个踉跄险些跌下马匹,幸好伯言在勒住缰绳之际不忘顾念子凝一把将子凝拉住。

子凝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子自从昏睡了半个月之后开始变得脆弱不堪,就连在马匹上都会险些跌落。

来不及想更多,前方忽然响起一个柔美的声音,异常熟悉:“孙郡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子凝被陆逊从马上抱下,但看到前方说话之人是谁的时候,子凝别过头怒视陆逊,他不远百里把自己带到边交来就是为了见她!

夏侯墨夷!

当子凝看到夏侯墨夷蒙着紫色面纱的脸的时候,胸口忽然一阵堵闷,自己对她的恨已经根深蒂固,再也无法拔出,如今看到她,除了反胃,别无他感。

子凝方欲转身离去,臂膀却被陆逊抓住,子凝看了一眼陆逊,疑惑中带着愤怒。

“你要干什么?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她?!”子凝看着陆逊,近乎于愤怒地道。

陆逊颜色不变,没有松开牵住子凝臂膀的手,道:“你不听听她怎么说?”

子凝看着陆逊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松开了子凝的臂膀,子凝转而看向前方的夏侯墨夷,她的嘴角一直浮着一股笑意,即使隔着一层紫色面纱,那一抹笑意依旧清晰可见。

“你不必带着面纱,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你的模样,何须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子凝心中虽然有些惊异于她今日竟然没有易容,而是只用了一层薄薄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容颜,但是嘴上依旧平静。

“哦?原来孙郡主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的模样,我还真是吃惊。”夏侯墨夷说话的时候慢慢向子凝靠近,子凝看了一眼陆逊,他依旧目视远方,没有看夏侯墨夷。凝子来劫门。

“吃惊?哼,不见得吧,这世间还有让夏侯姑娘吃惊的事情?”子凝嘲讽地看了一眼夏侯墨夷,接着道,“夏侯姑娘不是一向心如玲珑。万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何故于吃惊呢?”

“孙子殷,几月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少。”夏侯墨夷言语尖锐,直视子凝。

“夏侯墨夷,不要拐弯抹角,有话直说。”子凝蹙眉,觉得跟她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想当初是她冤冤相报杀死了大哥,二哥婚宴之时,是她设局让顾雍惨死,赤壁一战,又是她让自己失去了周瑜的信任,子凝对她的仇恨,已经到了深不可及的地步。

“呵呵,你不觉得你的身子最近起了一些变化?”夏侯墨夷细长的丹凤眼看着子凝,子凝觉得脊背后处一阵毛骨悚然。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子起了变化?!难道她一直监视着自己?

不,这,应该没有这个可能……纵使夏侯墨夷有易容之术,但是她的武艺绝对在自己之下,如若她跟踪自己,自己绝对不可能没有发现。

“你一定很惊异我为什么会知道。”夏侯墨夷一笑,细长的双目弯起,和蓝衫有几分相似。

但是夏侯墨夷的眼神中远远比蓝衫要多一些魅惑的神色,特别,是在她看着陆逊的时候…。。

子凝浅浅吸了一口气,知道此时与夏侯墨夷争执无济于事,便道:“我对你所说的不感兴趣,也没有功夫去弄清楚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只想知道,今ri你不愿百里叫我来这种地方是为何事?”

子凝环顾周围,四周都是野草,当子凝看到陆逊的时候,他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但是马上舒缓,子凝真不明白陆逊为什么会让自己来见夏侯墨夷,而他,又是怎样知道夏侯墨夷就在这里的?

“郡主想知道,何不去问陆将军呢?”夏侯墨夷的声音柔魅,有噬人心魄的感觉。

子凝回眸陆逊,错愕地看着他,陆逊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夏侯墨夷,对她道:“别耍什么花样,回答她。”

夏侯墨夷一笑,笑的温柔万分:“呵呵,孙子殷,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他竟然如此心甘情愿地留在你的身边;但是我更恨你,你以为你能够得到幸福,然后安然地过一辈子?我告诉你,痴人说梦!”

夏侯墨夷额上的发丝掉落,她显得有些易怒。

子凝看到她的怒意忽然一笑,道:“呵,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话,今ri你让我来,究竟是为何事?!”

夏侯墨夷看到子凝的笑意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孙子殷,我说过,这辈子,我不会让你好过,今日我让伯言带你来这儿,就是怕你不来,我要告诉你,你让那个蓝衣女子混入曹营的把戏未免太过拙劣了。”夏侯墨夷嘴角一勾。

“什么?!你把蓝衫怎么样了!”子凝惊呼,没有想到蓝衫才离开东吴一月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被夏侯墨夷识破了,那蓝衫的安危可想而知。

“放心,我不会杀她,反之,我还要好好陪她演一场戏,我倒要看看她在曹营能够玩出什么戏码。”夏侯墨夷冷笑。

不知为何,子凝的心中微微舒缓了一口气,知道蓝衫没事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要事蓝衫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会一辈子良心难安。

“你就打算同我说这些?”子凝嘴角冷冷地一勾。

“自然不是,呵,孙子殷,以前我是小觑了你的才智,没想到那个叫蓝衫的女子竟然趁我不在之时以我的身份向丞相进言攻打东吴,丞相居然听信了她的话以至于损失了二十余座城池,这一切,应当都是你出的主意吧?”夏侯墨夷说话间故意看向陆逊,她是有意想要告诉陆逊他所不知道的一切。

“伯言。”夏侯墨夷刻意换了称呼,“你不足够了解孙子殷,她也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女子。”

陆逊看了一眼子凝,当瞥到子凝一张铁青的脸的时候,陆逊冷漠地对夏侯墨夷道:“‘也是’?哼,看来你也是。”

夏侯墨夷语塞,她没有想到一个“也是”竟然把自己所有的话都堵住了……

“夏侯墨夷,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谋划好的,你当初三番五次陷害我,如若我不反击,难道要成为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子凝美目微眯,道。

“可是你千算万算都应该没有算到,蓝衫的下场吧?”夏侯墨夷一笑,笑的诡异。

子凝咬牙,不语,她口中的下场应当不是死亡……

“丞相把她嫁给了曹丕,没想到吧,丞相失去了二十座城楼后发现蓝衫并不是我,也知道了她来曹营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她生不如死,不能和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所以把她嫁给了曹丕,让她天天看到曹植却不能如何,你说,这是不是折磨人的一种好方法?”夏侯墨夷向子凝靠近,笑道。

子凝一愣,蓝衫竟然被许配给了曹丕,可笑,真的太可笑了,自己原本是希望她和曹植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才让她进曹营的,没有想到竟是害了她……

“孙子殷,你应该自责,是你害了蓝衫。”夏侯墨夷在一旁挑拨。

陆逊忽然上前,直视夏侯墨夷,道:“我让她来见你,不是为了让你说这些话。”陆逊的话语中满含怒意。

“伯言!”子凝打断陆逊,“让她说下去!”

陆逊担忧地看了一眼子凝,最终缄默。

“不过,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整个曹营之内,除了丞相之外,无人知晓蓝衫不是夏侯墨夷,也就是说,丞相顺水推舟,将蓝衫嫁给了曹丕,息事宁人。而我,因为你,失去了整个曹营的信任!如今,你应该知道,我今日叫你来,是为何了吧?”夏侯墨夷眼中满是杀意,子凝看到她紫色面纱下面的嘴角笑意渐渐褪去。

看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夏侯墨夷已经失去了整个曹营的信任,她,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然而,在这件事情当中,自己却害了蓝衫,一个无辜的女子……

想到这里,子凝的心中一阵疼痛。

当子凝看到夏侯墨夷眼中腾起的杀意的时候,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她让伯言引自己到这个地方,目的就是将自己这个后患永远扫除掉。

“哼,夏侯墨夷,你未免看高了你自己,你杀不了我。”子凝冷笑。

“我没有打算杀你,我说过,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让她去死,而是让她含恨活着,你还不能让死,因为,我还没有玩够。”夏侯墨夷语毕,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她,很懂得控制自己。

夏侯墨夷转而望向陆逊,眼中饱含这一股莫名的情愫,子凝一眼看穿,心中忽然一阵酸楚。

“伯言,我上次同你说的话,你可考虑好了?”夏侯墨夷指的,是让他离开东吴,到曹营之事。

陆逊嘴角一勾,玩弄一般地看着夏侯墨夷,道:“如果我方才耳朵没有聋的话,我应当是听到说,你已经失去了整个东吴的信任,如今你凭何说出这番话?”

夏侯墨夷被说中了心事,但是仍旧不死心,道:“但是丞相还信任我!”

“他早晚会死。”陆逊一笑,笑得貌似无害,却是满含嘲讽,“他死之后,谁能保你?”

子凝看到两人的谈话,心中的酸楚更甚,睨视了一眼夏侯墨夷,扔下一句话:“夏侯墨夷,这场游戏既然开始了,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第九十五章 风波又起东吴危,红颜不易倾城劫。(2)

语毕,方欲上马,身子被陆逊抱住,陆逊一个踏步,子凝和陆逊皆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子凝还在未方才陆逊和夏侯墨夷的谈话不悦,不断在陆逊的怀抱中挣扎。

“别动,再动我就把你摔下去。”陆逊话语中没有一丝不悦。

子凝怒视了一眼陆逊,是他把自己莫名其妙带到了这里见到了夏侯墨夷,子凝心中一阵好气。

陆逊策马,马蹄扬尘,子凝在陆逊的怀中仍是满脸不悦。

“她那一声伯言叫得可真是亲切。”子凝嘲讽陆逊,心中的酸楚更甚。

“嗯。”陆逊策马,只是应了一句便不再开口。

“你还嗯!”子凝好气,怒视陆逊。

“那我该说什么?”陆逊哭笑不得地看着子凝。

“说,你为什么要我去见她?”子凝兀自生着闷气。

“让你清醒些,以后别自作主张。这就是自作主张的下场。”陆逊指的,是子凝自作主张让蓝衫去曹营一事。

子凝自知理亏,特意避开话题,道:“那你又是如何与她相识的?看你们的样子,像是相识已久。”

陆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好浓的醋味。”

“你!”子凝瞪着陆逊。

“她倾慕于我,自然与我相识。”陆逊话语中略带调侃。

“那你呢?”子凝自然知道夏侯墨夷是倾心于陆逊的,但是她对陆逊的情愫又与以蕊不同,以蕊只是单纯的喜欢,所以子凝害怕伤害她,至于夏侯墨夷,实则在子凝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可言。

陆逊低下头,附到子凝的耳畔,轻声道:“郡主倾姿,逊倾慕已久。”

子凝一笑,迎上陆逊清明的双眸,心中的暖意荡漾开来,靠在他的胸膛上,子凝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三日后 。孙府。

今日的江东因为孙刘和亲格外喜庆,就连士兵的士气似乎也高涨了不少。孙权趁着士气未消,在和亲的清晨便到演兵场操练。

孙府子凝的卧房内,一片喜庆的红色。子凝的心却怎么也欢欣不起来。

念遥坐在梳妆台前,青丝垂地,一身嫁衣,她凝视铜镜中的自己,缄默不语。

子凝来到念遥的身后,令所有的丫鬟婆子都退下了,偌大的屋室内,空空荡荡。所有的红色都不能将这一切晕染,仿若子凝此刻的心,沉重不已。

“郡主。”念遥正在出神,看到子凝在身后不免吃惊了一下,唤了一声。

“念遥,以往都是你为我梳头,今日就让我替你梳一次。”子凝拿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子,为念遥梳起了头发。

“郡主可还记得念遥第一次见到郡主的时候?”念遥任由子凝为她梳头,也不阻止,“那时,先主将我带到郡主的面前,告诉我,这就是我r后的主子,要让我尽心尽力地伺候郡主,我看到郡主的第一眼就在想,世上竟然有这般好看的女孩子,当时我就暗暗记上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永远站在郡主这一边……”

念遥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眼泪滑下,残了妆容。

“不要再说了。”子凝为念遥梳着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泪没有随着心意憋到肚子里,而是在念遥面前流了下来。

“可是,如今念遥怕是再也无法留在郡主身边了……”念遥没有顾及子凝的阻拦,依旧说道,“念遥离开东吴后,郡主和陆将军一定要幸福。”

“念遥,我视你一直情同姐妹,你可知道?”子凝放下了桃木梳,眼泪止不住留下来,看到念遥的痛苦,子凝心中的自责更甚。

“我知道,我替郡主代嫁,我无悔,要事当日没有郡主和陆将军相救,念遥怕是早已命丧黄泉,念遥只要郡主答应我,好好活着,郡主的恩情,念遥来生再报。”念遥回首,拉住子凝的双手,道。毕语我挣把。

“你也要答应我,去了蜀汉之后 也要好好保重。”子凝拉着念遥,道。

子凝知道,刘备本非良辈,他曾言“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样不义之人,将念遥送到他的身边,子凝又如何放心的下。

“嗯,我会。”念遥颔首。

子凝方欲重新拿起桃木梳子替念遥梳头,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想必是汉朝宫里的太监来了。

孙权为了安抚刘备,特地修书向汉帝阐明孙刘和亲一事,要求汉帝亲自下旨赐婚,这时候宫中的太监应当是来宣读圣旨的。

“哪位是孙郡主?”一个年纪较长的太监走入子凝的寝殿,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子凝和念遥在内室的屏风后,他自然看不到。

子凝看了一眼念遥,念遥朝子凝一颔首便从屏风后面走出。

“我是。”念遥回应太监。子凝也跟随着念遥走出屏风。

那太监上下大量了一番念遥,便道:“圣旨到,请孙郡主接旨。”

子凝和念遥皆跪下,听着太监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叔刘备新丧发妻,朕念其膝上唯有一子,特在众多王族亲贵之中选取贤良淑德女子嫁与刘备,今闻吴侯之妹孙子殷有巾帼美名,又有倾城之姿,朕念其孝贤,特将其赐婚于刘皇叔,佳偶天成,喜结良缘,朕赐孙子殷绸缎百匹,黄金千两,赐名孙尚香,钦此。”

太监的最后两个字说完,子凝抬眸,看见念遥上前接旨。

“谢主隆恩。”念遥接过圣旨,身子僵硬地起身,子凝上前扶了扶。

“孙郡主,恭喜了,能够嫁得刘皇叔真是羡煞多少女子啊。”那太监满脸谄媚。

念遥苦笑:“是吗?”

子凝递给太监一锭银子,道:“公公一路赶来东吴有劳了,去前厅喝杯茶吧。”

“哎,好。”太监接过银子便走了。

子凝回过身,看到念遥正对着那一道圣旨出神,便走到她身边,道:“念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念遥,从此以后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叫顾念遥的人,你就是我,是孙尚香。”

念遥抬头,眼中的晶莹还在:“孙尚香……嗯。”念遥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子凝警觉的上前:“是谁?”

当那一抹白色出现在子凝面前的时候,子凝愣是惊了一下,竟然是张臣!他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10KFM。

子凝以为他早已回了沽名。

“庄主。”念遥看到张臣的到来低低地唤了一声。

张臣慢慢靠近,仍旧是一身白衣,一尘不染。

“如今你已是东吴郡主,不必再叫我庄主。”张臣话语慵懒他在说话间看了一眼子凝。

“张公子。”念遥换了称呼,却依旧那般陌生。

“有一事你忘记提醒她了。”张臣别过脸对子凝道。子凝不解,看着张臣。

“她不会武功,万一刘备要试探她是否是真的孙尚香,只要派人跟她动手,她必死无疑。”张臣话语凛冽,念遥惊了一下,惶恐地看着子凝。

“这……我的确没有想到。”子凝蹙眉。

张臣走到子凝面前,神色不变,还是那一副淡漠的样子:“你会想到。”

张臣绝对地信任子凝能够想到挽救的方法,故保持缄默,不语。

子凝看了一眼焦急的念遥,略一思索,便道:“念遥,你在洞房花烛之夜在洞房内安置几名会武艺的贴身丫鬟,让她们皆手持长剑等着刘备来洞房,到时候刘备看到这般景象,一定会轻而易举相信你就是孙尚香。”子凝浅笑。

“是啊,既然我身边的丫鬟都会武艺,他肯定不会怀疑我不会,这的确是个良方!”念遥也笑道。

子凝侧过脸看张臣,他还是缄默不语,也没有对子凝的话有什么赞赏。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郡主,我该走了。”念遥看了看屋外敲锣打鼓的声音,便对子凝说道。

“嗯,念遥,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以后的路,你自己小心为上。”子凝拉着念遥的手,道。

念遥重重地颔首,看了一眼张臣,走到他的面前,忽然跪下,道:“这几月多谢张公子收留,公子恩德,念遥来生再报。”念遥语毕重重磕了一个头,张臣也没有要去扶起她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对念遥道:“日后如若脱离虎口,沽名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子凝看着念遥,她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晶莹,她苦笑着起身,道:“多谢公子美意,但是今日一别,怕是永诀,公子多保重。”

念遥语毕,看了一眼子凝,决绝地走出门去。

子凝看着碾压离开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楚,今生,怕是无缘再见了……

正当子凝出神之际,慵懒的声音又响起:“还留在这里出神?你以为孙权真的会放走刘备和念遥?”

子凝一惊,回首,看到张臣绝色的容颜上神色虽然没有多少的变化,但是他的眼眸之中似乎多了一些沉重。

“你是说,二哥会杀了刘备和念遥?”子凝心中有了一丝不确定的揣测。

是啊,二哥是城府极深之人,他费尽心机把刘备招来东吴难道仅仅是为了嫁一个郡主给他?呵,是自己欠考虑了,二哥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念遥。

子凝想至此,便匆匆提剑离开寝殿,自己已经让蓝衫身陷囫囵,不能再让念遥为自己而死了……

子凝的背影渐渐模糊,张臣在原地不移,他绝美的双眸中有了一丝异样……

第九十六章 风波又起东吴危,红颜不易倾城劫。(3)

子凝执剑上马,奔赴迎亲队伍。她特意戴了一块面纱,以防东吴有人认出她的容颜。

子凝策马奔腾赶上了迎亲队伍,看到前方似乎有兵戈之声,子凝扬鞭向前,果然不出臣远所料,二哥果真不会放过念遥和刘备。

子凝的心中浮起了一股寒意,但是马上冷静了下来,救人要紧,即使子凝是不愿意救下刘备的,但是念遥在刘备的身边,非救不可!

子凝方欲策马上前,马的缰绳忽然被人牵住,马蹄扬起,子凝险些跌落,身子被一个人揽住,子凝回首一看,迎上了陆逊微怒的双眸。

“伯言?!你怎么来了?”子凝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几日新野的战事吃紧,伯言百事缠身,如今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真乎策所。“我不来,难道看你又自作主张?”陆逊的话语中虽然有些微怒,但是更多的是关心。

“我必须救念遥。”子凝将缰绳从陆逊手中拿回,道。

“这里没有念遥,她是孙尚香。”陆逊不给子凝缰绳,担心她轻举妄动。

“我不管她现在是谁,总之我不能让她为我而死!”子凝重义,当初因为自己的大意害死了顾雍,现在念遥是顾家唯一尚存的血脉,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二哥派来的人杀死。

“臣远让我来果然不错,你的自作主张不仅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死念遥!”陆逊依旧抓住缰绳不放。

“是臣远?”子凝心中越来越疑惑了,明明是张臣让自己来阻拦二哥破杀念遥和刘备,为何他又会通知伯言来拦住自己,他到底在想什么?

“臣远担心的安危,他有要事在身,不便前来。”陆逊显然是看穿了子凝的疑惑,子凝在他的眼前永远是那般的一览无余。

子凝看到陆逊的脸上一掠而过的不悦神色,知道他一定是因为臣远对自己的关心感到不悦。

子凝想到张臣一脸的慵懒神色,心想他能有什么重要之事,便撇了撇嘴道:“他能有什么要事?”

“你是希望他来?”陆逊调侃,一笑,即使前方兵戈相见,他的笑亦能给子凝一份安定。

“是啊,我是希望他来,他来就拦不住我。”子凝亦是调侃,趁陆逊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夺过缰绳,扬起马鞭,奔腾向前。

陆逊苦笑,策马跟上子凝。

子凝赶上了迎亲队伍,看到前方是甘宁率领军队在拦截刘备的迎亲队伍。

子凝扬鞭向前,看到甘宁和赵云正在开战。

正当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子凝喊道:“住手!”

两人看到蒙着面纱的子凝皆是一惊,但是这两份吃惊都是不同的。

赵云惊呼了一声:“是你?!”赵云显然是想到了子凝在甘露寺的样子,那时的子凝也是蒙着一块面纱。

而甘宁在一旁却是愣愣地看着马背上的子凝,不知道来者是何人。

“赵将军,我便是甘露寺内的女子,我是孙尚香郡主的贴身婢女,当日郡主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便让我代替她见你家郡主,当日只不过是演了一场戏,还请赵将军不要见谅。”子凝解释道,被赵云认出这一点子凝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就连郡主的贴身婢女武艺都是这般的高强,想必孙郡主的武艺更是不凡。”赵云赞许地看了一眼子凝。

子凝心中一笑,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就下念遥,还告诉了刘备和他的手下们郡主是会武艺的,到时候,刘备就不会去怀疑念遥了。

“你为何前来阻拦?!”甘宁听得子凝的一席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

“我奉命来护郡主安危,以免有些人趁人之危,谋害郡主。”子凝正声道。

“奉命?哼,你是奉谁的命?”甘宁一脸的不屑。

子凝方不知道如何回答,身后的陆逊策马赶来,向甘宁喊道:“奉我之命,甘将军,如何?”

甘宁一见是陆逊连忙下马,单膝跪地:“末将甘宁参见上将军!”

“甘将军,你蓄意谋害郡主皇叔,该当何罪?”陆逊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是言语剑间却又大将之气,不怒自威。

甘宁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上将军,末将……末将只是奉主公之命来拦截刘备,末将……末将不知何罪之有。”

“主公让你拦截刘备,你难道连郡主也要一起杀?!”子凝没有忍住,向甘宁喊道。

子凝知道杀了念遥和刘备定是孙权的意思,但是胸中的怒气没处发,便全撒在了甘宁的身上。

“主公告诫末将,凡有阻拦者,杀无赦。”甘宁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几千将士,皆蓄势待发。

“看来主公二哥早就知道我们回来阻拦。”子凝回首,对陆逊轻语。

“嗯。”陆逊颔首,手中的“黍”已经待发。

“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子凝嘴角一勾,玩弄的笑意。

“何时玩心这般重了?”陆逊一笑。

“遇上了你之后。”子凝调侃一笑,拔出手中的“离”,宝剑在阳光之下刺眼耀目。

“甘将军,纵使你身后有千名将士,你也敌不过我的一柄寒剑,不信,你可以试试。”子凝玩心大起,看到甘宁眼中腾起的一股怒意。

“我从不欺负女流之辈。”甘宁转过头,对身后的将士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能动手!”

说吧,甘宁也将方才入鞘的宝剑抽出,直指子凝。

子凝一笑,策马向前,一瞬间刀光剑影,“离”在子凝的手中运用的得心应手,甘宁没过几个回合就气喘吁吁,败下了阵来。甘宁的手臂上被子凝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挂了彩。

陆逊只是浅笑这在一旁观战,区区一个甘宁,他信子凝应付得了。

甘宁的部下看他被一个女流之辈欺辱,都欲上前帮助甘宁,却被甘宁喝退。

“甘将军,我念你不是乘人之危之人,今日就点到为止,但是如若甘将军执意要杀害郡主,那我手中的剑可就不是只刺在将军的手臂上了。”子凝朝甘宁笑道。

甘宁愤愤地看了一眼子凝,又看到了子凝身后一直观战不语的陆逊,心中思量就算身后有千名士兵,应当也不是二人的对手,况且还有赵云护着刘备,根本无法接近刘备的花轿,于是,甘宁睨了一眼子凝,朝身后的军队挥手道:“撤兵。”

“将军,不能放走刘备!”甘宁的部下冲上前,阻拦甘宁的退兵。

子凝冷笑者看着他们,又是一个不怕死的。

“不能放走?哼,你打得过他们?”甘宁自嘲地撇了撇嘴,对他的部下说道。

“这……”那个部下语塞。

“不必多说,撤兵!”甘宁是良将,懂得什么时候前进,什么时候退缩。

子凝冷眼看着甘宁一行人怏怏而归,心中又多了一份沉重,如此做,虽然保住了念遥,但是却让自己陷入了不义之地。

二哥知道是自己阻拦甘宁之后,他的仇恨,会更加深刻……

“走吧。”陆逊见子凝出神,便道。

子凝朝陆逊颔首,方欲将马的缰绳偏转,赵云几步上前,道:“多谢二位救我家主公。”

陆逊与赵云在甘露寺的一战后,两人之间难免写些不悦,尤其是赵云,想他一代名将竟然败在了一个初出茅庐的陆逊手中,颜面何存。

然而真正的大将皆是能屈能伸之辈,赵云如今前来道谢,死放下了当日的恩怨,欲冰释前嫌。

然而陆逊毕竟是桀骜不驯之人,面对赵云的道谢,他冷眼而看:“我们救的不是你家主公,是孙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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