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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开法拉利的想当我司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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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单独相处的次数是不是太频繁了。
光他亲耳听见或亲眼所见的就好多次了,更遑论那些他根本无从知道的时间里——他们或许做过更多。
康铎以前也没觉得这有什么。
他早些时候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舒情和比斯利同在一个车队里,说话和社交都是在所难免的。
所以并没有想太多。
可今天,他看到舒情和比斯利站在一起,聊得很投机的样子,心情就是没来由地不爽了起来。
……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呀……
铎爷,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该学会自己撩女人了。
PS。因为穷,昨天赶了个红眼航班。。。
然后又没更新!!!!
今天调整了一下,明天双更!
满血复活的大果纸,冲鸭!!!
PPS。晋江,你是个成熟的软件了,该学会自己评论了。。。(在作者评论少的时候如果有一个自动评论功能该多好哈哈哈哈
第44章
可能是康铎的目光太过瞩目; 比斯利突然停止了与舒情的对话; 朝康铎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和康铎的视线对上的同时,康铎下意识地避开了眼。
所以也没有发现比斯利投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和微微勾起的唇角。
舒情正和他探讨这这条赛道,“这条赛道都是高速弯; 前面又很窄,八号弯很难通过……你在看什么?”
比斯利收回目光; 说:“没什么。”他扬眉; “情; 你是不放心我吗?”
舒情冷不丁哆嗦了下; “你能别喊我这个吗; 叫我Hannah不行吗?”
比斯利对她的称呼从“Hannah”改成了“舒情”,又到了现在的“情”; 每次他叫她的时候; 都能让她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比斯利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NO; NO; NO……你们中国人不是对关系最好的友人都亲昵地称呼对方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吗?”
舒情:“你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比斯利:“最近为了了解你; 我看了你们中国的电视连续剧。”
舒情:“……”
比斯利:“那是一个非常唯美的爱情故事,故事的男主角是个摩托车赛车手; 名字叫陈零,他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生,有很多女生喜欢着他; 但是他唯独对一个叫韩绮罗的女生特别关心特别温柔,女生也喜欢着他,可是他们……”
舒情做了个休止的手势,哭笑不得:“比斯利,下午就要排位赛了,你还有心情谈论偶像剧?”
“OK,OK……”比斯利挤了挤眼,温柔地笑,“放心,这条赛道我还开得不错,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可是在这条赛道上拿过分站冠军的。”
*
周六下午的排位赛,康铎Q3的最后一个飞行圈没跑好,赛车划出了赛道,导致他最终才排到了第六。
本站比赛杆位获得者是杰森,第二是刘易斯,梅奔双雄获得了头排发车的位置,第三是艾伦,第四第五分别是比斯利和韦伯,第六是康铎……
周日的正赛前,车手通常非常忙碌,一是要配合FIA进行很多的检测,二是要配合承办方举行的活动。
车手巡游回来,他们才有了一点紧张而短暂的休息时间。
康铎上完洗手间回来,经过比斯利的P房,不经意地往里一瞥,居然又看到了比斯利在和舒情说说笑笑。
康铎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侧目盯着前方,脸色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周围的气压低到让人喘不过气。
他回到自己的P房后,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里,把帽子压在了自己的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可能是因为他进来时的表情太过可怕,团队里的人面面相觑,也不敢来打扰他。
到了上场的时间,团队里的工作人员推诿着谁去喊他。
还没决定下来,康铎忽然就扯走了眼睛上方的帽子,倒扣在了桌子上,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向发车区走去。
团队里的工作人员将头套和头盔递给他,他吸了口水,迅速整理好,便坐进了车舱里。
离正赛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其他车手都还在跟领队或者团队里的工程师沟通,只有他,一个人早早地坐了进去。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康铎太过紧张,压力太大。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紧握着方向盘,脸藏在头盔下,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很好。
最近的自己太反常了,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他的情绪变得很容易被带走。
他一度以为他不会再被任何人影响了,但最近,情绪的波动起伏很明显。
这个最近,他想,应该是从与舒情重逢开始。
他越来越频繁地想起她,又会有意无意地去关注她。
她甚至出现在过他的梦里。
她戴着一顶巨大的草帽,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披着一件薄纱披风,走在他的身边。尽管帽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可他就是知道,那就是她,是舒情。
她突然停下,叫了他一声:“阿铎。”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带着几分娇俏可爱,听着让人耳根子发软。
他看着她笑了笑,询问地“嗯”了一声。
然后,她转过身来,稍踮脚尖,攥住他的衣领,忽然就覆了上来。
……
康铎脑中白光一闪。
然后醒了。
他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原来在做梦,难怪一点儿真实感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在最有冲动的青春期的那会儿他也没做过和女人有关的梦。
跟重返青春期似的。
做完那个梦,为了解开自己心底的迷惑,他一早就赶去了红牛车队住的酒店,巧也是巧,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先去吃个早餐,然后就看见了舒情和比斯利同坐在一张桌上。
他一直在为自己最近一系列的反常寻找原因。
直到盛滢提醒了他。
他本以为,自己对舒情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在加拿大之后的两年里,每当想到舒情,他都会想起她吓得双腿发抖,表情如同赴死,却毅然决然地跳下了蹦极台,只为劝服他直面内心恐惧,重回F1;也会想起那个寂静深沉的黑夜,她对他说着他们俩初次相逢的故事,对他说“就算你割舍了这一切,我也会继续下去。我努力了这么久,为的就是那一天,如果我放弃,我就对不起我这些年每一天的付出,不但愧对我自己,也愧对一如既往支持我的父母和亲友”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考虑复出,更不会再次站上F1的领奖台。
所以,能以车手的身份再次见到她,完成两人的两年之约,他是高兴的,只是舒情实在是太让他出乎意料了。
可能是这种特殊的意外,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去关心她,担心她是否能负荷换胎工这样的重担……渐渐地,这种感激的关怀就变了味儿。
至于什么时候变的,他当然不知道,因为还是别人告诉他的。
起先他还不愿相信这种感觉叫做动心。
但是光一个感激,他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看到比斯利和舒情在一起时如此的反感,并且随着次数的增加,反感越来越甚。
他还试想了下舒情和别的男人,比如艾伦,比如刘易斯,他发觉自己都不太能接受。
不过,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比斯利,可能是先入为主,他们俩紧贴着的画面在脑海里过于深刻。
如果仅仅对舒情只是感激,他不该是这样,而是应该衷心祝福她收获自己的幸福才对。
所以,他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舒情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这种情感,或许叫做喜欢。
*
昨天排位赛时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今天的正赛,康铎开得相当仔细小心。
但仔细小心不等于速度慢。
发车的时候他跟在比斯利的后面,起步起的很快,从外线把处在脏侧的韦伯超了。
超过韦伯的时候,他原以为自己会有强烈的胜利的兴奋感,可是他却异常的平静。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康铎,一个人而已,前面还有四个人,至少得把比斯利干掉。
他想回来重新开F1的时候,设定的目标其实很简单,就是超过韦伯,把他狠狠地压在自己的后面,报回当年的加拿大之仇。
可现在看来,他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些。
韦伯对他的伤害,他所想的复仇计划,在真正的赛车的面前,太微不足道了。
一旦摸到了真实的方向盘,他内心克制着的对赛车的热爱,如同开了闸倾泻下来的水,怎么都收不住了。
就像他原始的本能。
他理应在赛道上驰骋飞驰,前面的每一辆都是他的目标,而不仅仅是韦伯而已。
他当然想要跑第一。不想拿冠军的赛车手不是好赛车手。
但是,他更享受的是其中的过程。
下一个目标,比斯利。
康铎无限接近比斯利后方时,故意给比斯利设置了一个难题——他假装在内线超车,赛车飞快地贴上比斯利的车,左右后轮马上就要擦到,只差个肉眼并不很能分辨的几毫米的距离。
康铎就保持着这个距离,没想到比斯利一点儿都不怂,离得那么近他也不害怕,估计是吃准了康铎在这种情况下绝不对动手,只是跟他“打个招呼”罢了。
他仍是按照正常路线开,一点儿都没受康铎影响。
康铎心想:排除舒情的因素,比斯利确实是个可敬的对手,车技很好,干地湿地都难不倒他,而且心理素质也很强。他还年轻,才开了两年就有这样的成绩,未来可期。
康铎当然没有选择在这时候超车,正如比斯利所预料的那样。
这不是合适的超车点,这时候超车只会两败俱伤。
康铎不会那么愚蠢。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车手,开车的时候一定要专注,注意每一个细节,抓住最佳的时机,一举把比斯利超掉。
作者有话要说: 铎爷:我终于开窍了:)
那啥。。我感觉。。下一更又是明天了。。
要不。。还是明天再双更吧。。。
扶额。。。
我觉得我以后还是不要说双更这种话了。。。
掩面逃走。。。
第45章
第十二圈; 哈斯两辆车内斗相撞; 出动安全车。
安全车带到第十八圈,场上的绿色旗帜晃动,安全车下场,比赛重新开始。
混乱的一号弯; 让中游车队的名次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康铎出了一号弯,把身后的韦伯甩开; 紧跟在比斯利的后面。
进入直道后; 他很快往正常赛车线的左边移了点。
即刻就要进入二号弯。
就是现在!
比斯利刹车进入二号弯的那一刻; 康铎从内线挤进空隙!强势插入!
这里是最佳的时机; 两辆车的间距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 而且二号弯是这条赛道比较合适的超车点。
这条赛道因为是城市赛道,是一个高速赛道和狭窄路段的结合体; 能超车的机会有; 比如一号弯二号弯的直角弯,比如最后一段的长直道。
但不多,大部分路段都比较狭窄; 如果要获得比较好的速度; 基本都要贴墙驾驶。
比斯利从后视镜里发现了康铎的动机; 不甘示弱,强行要挡住他。
康铎暗叫不好。
比斯利也不像只是要吓他一下的节奏; 他根本没有给他留一丝可以过去的余地,真正的把他往角落里逼死。
比斯利这个操作简直就是让两个人都陷入了绝路。
康铎这个时候已经退无可退了,急刹也不能避免他和比斯利相撞。
但千钧一发之际; 他还是踩下了刹车。
尽管如此,他的前翼和右前轮还是碰到了比斯利。
比斯利的赛车被顶得飘了起来,碎片像雪花,漫天散下,赛车飞出了赛道,狠狠地撞上了墙。
几个G的冲击下,赛车停在了墙边。
。。。。。。
安全车再次出动。
康铎的车虽然也有损坏,但所幸没有比斯利撞得那么厉害,还能继续开。
TR很快就传来了让他进站的消息,他在下一圈进站,替换了破损的鼻翼,同时把紫色极软胎换上了黄色软胎。
出站后,他的位置掉到了十四位。
第二十三圈,场地再次被清理干净,安全车退出赛场。。。。。。
康铎奋力追近前面的车,之后的一圈,他连超两辆车。
十圈过后,康铎回到了第六位。
前面分别是杰森,刘易斯,艾伦,印度力量奥托,韦伯。
奥托和韦伯一直在缠斗,屡次互换位置,康铎看着前方几乎要贴上对方两辆车,心想如果再出一次事故就好了。
奥托使用的是超软胎,在第三十六圈率先进站。很显然,他不想再和韦伯继续做无谓的争斗。
反正总要进一次站,这时候的轮胎损耗也差不多。
进站进的好,有时候比超车更有效。
说不定他换了换了新胎后,还可以争夺一下领奖台的位置。
奥托进站后,红牛怕被奥托甩开,也连忙召唤了超软胎的韦伯进站。
康铎顺势上到了第四位。
接下来第一的杰森和第三的刘易斯选择了进站,并且非常酷炫地秀了一把双进站,在杰森换完胎驶出维修区后无缝衔接上刘易斯。
两辆车出站后,杰森还在艾伦的前面,而刘易斯落到了艾伦的后面。
康铎正想通过TR询问团队,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进站,结果下一秒,他在后视镜里看到了粉色的赛车被深蓝色的赛车从后面撞的飞了起来,很快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两辆赛车纷纷滑出了赛道。
他竟然预言成功了。
奥托被韦伯追尾了!
两辆赛车停在路边。
康铎看到了场边“SC(safety car)”的指示牌。
并且接到了赛车必须通过维修区的通知。
四十二圈,艾伦和康铎趁此机会进站换上了超软胎。
艾伦重回第三位,康铎仍是第四位。
安全车带到了第四十八圈退出。
比赛还剩三圈。
然而就在倒数第二圈时,处于第一的杰森突然爆胎了!
赛车彻底失去了动力。
这时候再勉强回去换上新胎已经没有意义。
这场比赛,在观众看来,从头到尾都没有尿点,是一场堪称经典的精彩绝伦的比赛。
事故接连不断,安全车出动了四次,退赛的赛车高达七辆。
最终梅奔刘易斯拔得头筹,赢得了冠军的宝座,而第二第三分别是艾伦和康铎。。。。。。
*
赛后,康铎参加完颁奖典礼和新闻发布会后,被比斯利堵住了去路。
比斯利的脸色并没有康铎想象中的那么坏。
还是微笑着,看不出喜怒。
他靠在墙上,康铎远远地看见他,两个人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康铎特意落到了最后,跟身边的人说去上洗手间。
康铎进了洗手间没多久,比斯利也进来了。
两人洗手的时候透过镜子看了对方一眼。
比斯利勾了勾唇,笑容略带嘲讽,“你是故意的吧?”
康铎低头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抽了张擦手纸擦着手,“你指什么?”
比斯利嗤地一笑:“你不会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康铎把擦手纸丢进纸篓里,“如果你指的是我撞你,我只能说,我想超越你,这无可厚非,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不想登上领奖台的。但你的开法不给我,也不给你自己留余地。刹车变线?你扪心自问,你最后的结果是不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这话说的太好听了,K。”比斯利用湛蓝的双眸看着镜子里的康铎,“如果你只是想要超越我,我当然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说实话,我一点儿都不在乎。退赛?这是多么平常的事。你和我都尽了自己的全力。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今天三番两次挑衅我,是为什么?”
“为什么?”康铎转过身,臀部抵在洗手台上,双手交叉横在胸前,侧头看向比斯利,脸上毫无波澜,“这需要说明吗?我说过了,我想超过你,我想争取领奖台的位置。如果我不尝试,我今天就上不了领奖台,不是吗?”
“是吗?”比斯利也侧过身来,他向康铎走了几步,逼近他,“你确定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不是其他的,比如……”
比斯利拖长了调调,一脸的意味深长,他故意不说下去,直视着康铎,等他开口。
“比如什么?”康铎毫不畏惧地面向他。
比斯利比他矮了几公分,但差距不大。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不同的气场,却生出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比如……舒情?”比斯利微微抬起下颌,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说到舒情二字的时候,他的舌头卷了起来,听上去倒有一点点的温柔。
康铎眸光敛了敛,暗沉了下来,声音又冷又淡,“你想说什么?不如直说。”
“怎么?说到舒情你就不开心了?不愿意我提啊?”比斯利故意挑衅道,“还是你们俩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康铎的脸色愈发的阴郁,“你最好别乱说话,你说我可以,但是舒情,你离她远点儿。”
“为什么要离她远点儿?”比斯利挑了挑眉,“我很好奇,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像舒情所说的那样,只是刚认识而已?”
“是,或不是,和你有关系吗?”康铎冷冰冰地说。
“当然有。”比斯利说,“我很喜欢她,我准备追她。”
“……”
康铎眯起了眼睛。
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戾气,气势逼人,视线仿佛锋利的冰片,投向比斯利,像是要把人射穿。
比斯利这么坦率地说出这种话,出乎康铎的意料。
那种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姿态,更让康铎十分的不爽。
“所以呢,你追到了吗?”康铎问。
“我觉得我们俩交流很顺畅,完全没有中西方文化差异带来的影响,我们相处的很好,很开心。”比斯利越说,笑容渐深,与刚才那种懒洋洋的、寻衅滋事的冷笑不同,这时多了几分春风得意与自信骄傲,“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我相信她也很喜欢,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会在一起的。”
康铎觉得好笑,冷冷地哼了声,“你为什么觉得她也喜欢你?”
“因为她和我在一起,总是能被我逗笑。哦,她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睫毛弯弯,眼睛眨啊眨的,像天上的星星,眼里放出的光芒,让人心动,她的脸颊两边总是红彤彤的,娇嫩的小嘴上扬,让人很想扑倒她。”
“……”
康铎深吸了口气,拳头紧紧地攥成一团,骨间因为握得太紧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爆出。
他在极力地隐忍,忍住想要一拳凑上去的冲动。
“嘴巴放干净点儿。”康铎严厉地警告他,“你再告诉你一遍,你离舒情远一点,她不是你玩乐的对象!更不是你意淫的对象!”
“我说话哪里不干净了?我也没有意淫她,我觉得她很好,她笑起来的时候,我想亲她,她看着我的时候,让我很有yu望,这并没有什么不对。难道你崇尚的是柏拉图式恋爱吗?”
“另外,谁说我只是想玩玩了?”比斯利做了个掏了掏耳朵的手势,似乎对康铎的话很不满。
他盯着康铎说:“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
康铎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咬着后槽牙磨了磨,额角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拳头捏的更紧了。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理智地考虑,比斯利喜欢舒情,这并没有什么错,他当然有权利去追舒情,甚至和她在一起,只要舒情也喜欢他。
作为一个局外人,康铎他根本没有生气的理由。
因为他到现在为止,什么都不是。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舒情有可能会和比斯利在一起,他们可能会牵手勾肩搂腰,可能会亲密的相拥甜蜜的絮语,可能会躺在一张床上一夜到天亮,舒情第二天一早起床,笑着对比斯利说着早安……
而他的梦境里,舒情踮起脚尖,亲吻的对象再也不是他,而是一头金色卷毛的白皮肤蓝眼睛的比斯利。
这一切就变得不可忍受起来。
“今天你撞了我,没关系。赛车嘛,就跟赌博一样,有输有赢才有意思。如果你只是为了名次,那么恭喜你,K,你确实很出色,你战胜了我,站上了领奖台,这是你应得的。但是如果你是为了舒情,故意使诈,想来打击我,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伤害不到我的。赛车我会拼尽全力去赢,而舒情最终也会变成我的女人。我的意志和信念,比你想象中强大的多。”
“……”
康铎不停地告诉自己,他要冷静,他要理智。
可是比斯利不断说着,他的太阳穴就跟着他的话突突地跳。
他闭上眼睛,抿起唇。
去他妈的理智。
去他妈的冷静。
他猛地举起了拳头,用力地向比斯利挥去。
呼。
一阵轻风刮过他的脸颊。
比斯利到底是上过大场面的人,他从小就练拳击,不知道挨过拳击教练的多少顿打,不说这些,三百千米每小时的速度下翻车都不知道翻过几回,什么艰难可怕的场面没经历过?还会怕别人的拳头?
他也就眨了一下眼睛,就平静地昂首迎接着重击,根本就不带害怕的。
康铎的拳头就在他面前一厘米的地方倏地停了下来,然后偏离了转向,重重地砸向了前面的镜子。
偌大一面镜子,刹那间碎了大半。
一条条裂缝从中间一点开始,越来越长,就像盘在上面的蜘蛛网,令人触目惊心。
康铎的手垂了下来。
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意料中的拳头没有砸下来,比斯利看着康铎灰败的没有一点儿像是赢得了胜利的脸色,不禁笑了笑。
“K,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因为……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好像对舒情很关心,在我看来的超越了朋友之间的那种关心。其实我知道舒情在骗我,你们根本不是在巴林认识的吧?”他扬了扬眉,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早在澳大利亚的后台采访区,我就见到你把她拉走了。你们早就认识了,是吗?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隐瞒事实,你们在掩藏什么呢?”
“但我想,你们应该没有在一起,否则你不会每次见到我和舒情在一起就对我露出敌意的眼神,却始终没有对我做出真正的表示。如果你是她的男朋友,恐怕你一早就向我宣战了。”
“既然你们没有在一起,我们就有公平竞争的机会。不管以前你们是什么关系,到此为止,没有先来后到,我们都在相同的起跑线上,舒情选择谁,谁就能跟她在一起。”
“走着瞧吧,她一定会选择我的。”
“……”
康铎欲言又止。
他的手很疼,玻璃划破了他的手指,血正在汨汨地从伤口里冒出来。
但他一点儿都不想去清理。
最后他深蹙着眉头,不愿意再搭理喋喋不休的比斯利,抛下一句“我先走了”,便甩手走人。
拉门把手时却发觉拉不开,这才明白过来洗手间为什么一直没人进来,原来是被比斯利上了锁。
*
舒情今天出门时,带好了要送给康铎的那根领带。
原本也没想到康铎竟发挥的这么出色,居然能从排位赛的第六名,到最后的第三名。
当然也多亏了很多的机遇巧合,比如杰森莫名其妙的爆胎,哈斯的内斗等等外在因素。
所以运气这件事其实很重要。
运气不好的时候,本来都拿到了杆位,在极大的优势下还会突发引擎故障,导致最后只有第三;运气好的时候,从第六名发车,都可以登上领奖台。
她在想,会不会是这根领带给他带来了好运。
这根领带,她也保存了有一个月了,是时候该送给他了。
虽然她有点儿不大愿意和他面对面交流,但是他上次送了她手链,她总归是要还礼的。
否则就太不懂礼貌了。
只希望这次他不要再像她爸爸似的,对她管东管西的。
嗯……如果他非要管也行。
那她就得问问他,他凭什么管她。
他管好他的女朋友就好了,他又不是她的谁,她也不是他的谁,两个人互不干涉,好好做他们的点头之交不好吗?
她又没有犯原则性错误,除了最亲密的人,她才不要被别人管教呢。
行,就这样说。
舒情准备好了台词,就给康铎拨了个微信通话。
出乎意料的是,他接的很快。
舒情一鼓作气,只怕自己再而衰三而竭,于是开门见山地直说:“K,你在哪儿呢?我有样东西给你。”
他一时之间没有发声,舒情差点儿以为是信号不好,“喂喂”了两声,对面才开了口。
“什么东西?”
声音有点儿冷淡,像是温水里面加了满满一杯的冰块,水都溢了出来,只剩一点儿的温水,很快就被冰块浸成了冰水。
舒情光听声音都能听出他心情不好。
虽然他一向冷淡,但是她还是能从他语音语调里猜出他情绪上的变化。
比如现在,他说话时就有点僵硬,一个字一个字像是在牙缝里吐出来的,吐字清晰,带了几分的凉薄和阴沉。
舒情不明白他怎么又心情不好了。
这不才刚刚拿了奖杯,从领奖台上下来,新闻发布会上看他好像也不错,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无意识地发呆,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别人问他问题,他也回答得相当简单。
“K,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还不错。”
“赛车的抓地力怎么样?”
“挺好。”
“对后面的比赛有什么期待吗?”
“再说吧。”
……
她偷听了几句就走了。
他虽然回答的简单,但舒情尚能听出他悠闲自在的小雀跃。
而不像此刻。
他有点儿不耐烦地说:“不说话我就挂了。”
“等等!”舒情连忙收起了思绪,“就有那么一样东西,给你了你就知道了。”
“……”
“所以,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他结束了新发,应该差不多有自由时间了。
不过也说不定,也许他们还有活动。
舒情如是想着,便听到对面的男人说:“我把定位发给你,你过来吧。”
“哦哦,好的。”舒情怕他又要拒绝,连忙答应了下来。
她挂了电话,和他的聊天框里很快就跳出来了一条新信息。
是一张定位图。
她点进去放大看了看,没弄懂那是在那儿,便打开了手机自带地图,导航了一下。
她顺着导航走了过去,很快就在一个很偏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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