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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生淮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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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男神你也会说屁股这两个字吗?我以为会变成臀/部,算了后一个词更猥琐。
“走吧。”顾淮声音沉稳。
这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们算是垫底的,谢橘灯本来想回去洗衣服,现在这个念头被抛在十万八千里外,只想这段路再长一点。
路上静悄悄的,只有他俩的脚步声,谢橘灯在估算着频率,然后开始踩顾淮的节奏,最后两种声音融合到一起,便只剩下一个节奏。
谢橘灯一边骂自己神经病,一边玩的很开心。
两人在剩下的路没有说话,宿舍楼好像一下子就到了。
“再,再见。”谢橘灯大着胆子和顾淮直视,然后微笑着说完这句,转身离开,脚步看着很沉稳,其实心要飞起来了。
顾淮看她走进了那个门,才转身离开。
谢橘灯没有立刻回宿舍,她在想一个问题:
他是对我有意思吗?
我不是自作多情吧。
她吸气呼气,然后往寝室走。
温瑞华在床上挺尸,那样子好像挺了很久了。
“你怎么了?”谢橘灯把书包扔到自己桌上,扒着床沿问温瑞华。
“大姨妈痛……”温瑞华声音弱弱的,没有她平时里那股气势,“我要痛死了……下辈子投胎再也不要当女生了……”
“班主任准你的假了?”谢橘灯从自己柜子里拿出来红糖给她冲红糖水。
“不准也得准啊……我起不来,头晕眼花。”温瑞华道。
“幸好你军训的时候没有从他那儿拿假条。”温瑞华的班主任性别男,教谢橘灯他们班数学。
“拿了。”温瑞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那岂不是……别人月经你周经?”谢橘灯艰难的总结。
“一月三十日,阵痛二十天……”温瑞华把头埋进枕头,“班主任都不信任我了……”
谢橘灯哭笑不得,“下次军训……算了下次都到大学了,你等着填补班主任心中的信任漏洞吧。”
祈祷吧阿门。
温瑞华大义凛然,直起上半身:“真正的勇士敢于面临惨淡的人生,勇于直视淋漓的鲜血……啊……又痛,真烦。”
她又躺了回去。
谢橘灯把红糖水递给她,“其他人呢。”
“蓝静可去给她哥打电话了,另一个叫什么来着……”存在感太低名字都记不住。
“秦念。”谢橘灯提醒。
“我没见她回来……”
好吧在学校应该不用担心她俩,谢橘灯准备去洗漱,已经55了,再不动估计会停水。
等回来的时候寝室已经黑掉了,谢橘灯摸索着把洗漱用具放到自己桌子下面。
这时候其他两人也陆续回来,蓝静可一阵懊恼;“啊呀,聊的忘了时间了……没办法洗漱了。”
秦念没有吱声,默不作声的往床上爬,然后蒙上被子就睡觉。
温瑞华因为痛的厉害,还在哼哼唧唧,像是苍蝇不停的绕着人震动发声。
“别吵了!”秦念忽然把蒙着脸的被子掀开,朝着和她一边的温瑞华呵斥道。
谢橘灯本来正在换睡衣,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心想她怎么这么不客气。
“对不起。”秦念好像才发现自己刚才声音太不客气了,不过道歉也冷冰冰的,“抱歉,我心情不太好,不过可以请你不要发出声音吗?我睡眠质量不太好。”
温瑞华不再发出声音。
蓝静可温声道:“熄灯了睡觉吧,大家以后都注意一点,相互体谅一下……毕竟要做三年室友呢。”
谢橘灯的时候这时候震了一下,打开后发现是温瑞华的短信,看起来她也很暴躁:“我又不是故意的!天下女人皆她妈啊!就不能相互体谅吗!!!!!”
五个感叹号充分表现了她的愤怒。
谢橘灯和她做了一年的同桌,两人的痛经史一开始就会暴躁,谢橘灯急忙顺毛,让她淡定。
然而梁子结下了,哪里有那么容易解开呢?
,起床号响起时痛苦的睁开眼睛,谢橘灯发现温瑞华看起来好多了,两人视线心有灵犀的往秦念那边扫过,发现她的铺已经空了。
☆、上课
不是吧,这么早?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血泪满眶”
想到要这样三年,忍不住泪满眶……谢橘灯不悟心酸的想,去公共卫生间洗漱,发现一部分人灵魂还在床上沉睡,只有身体行尸走肉一般晃荡,也有一部分人神采奕奕,看起来是非常期待高中生活的。
军训的余韵还没有消去,大家还能起来,还能麻木的跟上大部队,高一的基本都在亢奋,高二的看起来一脸麻木,举着书大声的喊出来,可谢橘灯瞄了一眼,觉得他们应该根本没读进心里去……我们以后也会变成这样么,好恐怖……
于是大家跑完一窝蜂的去吃饭。
坐下来后前五分钟还神采奕奕的看书,兴奋的读单词……五分钟后打哈欠的打哈欠,上下眼皮抽搐的继续抽搐。
语文老师进来,往黑板上布置了今天早读的任务,背诵《邹忌讽秦王纳谏》。
啊,那谁什么……谢橘灯翻书发现第一册课本根本没有,老师这时候把自己胳膊下夹着的那一沓东西拿出来,对第一排的女生道:“发!”
正是《邹忌讽秦王纳谏》的原文和意思。
“希望大家能跟上我的节奏。”语文老师笑起来很像猫,一只老奸巨猾的猫,“我讲课不按照课本编排的方式,跟着我的节奏走就好。”
说完他首长巡查一般,晃了一遍,走了。
大家手忙脚乱的开始标注意思,昨天有不少人预习了课本的第一单元,结果这会儿等于全部白费了,重头来过。
谢橘灯对于这一篇古文的全部感受就是:
问老婆:我跟老徐谁更美?
老婆:你比老徐美的多。
问小妾:我跟老徐谁更美?
小妾:老徐哪儿能跟你比!
问幕僚:我跟老徐谁更美?
幕僚:老徐不如你。
最后还是揽镜自照觉得自己不如老徐……
简直蛇精病啊,知道你还问!
人贵有自知之明!
下课铃响了好多人冲厕所去,回来就上课了。
时间好紧迫,连上厕所都要掐着表。
第一节语文课,老师放大招了。
“我姓阎,大家叫我阎老师就好。”阎猫笑起来,脸如菊花般灿烂,“上我的课有个规矩,如果大家觉得听着没意思,可以睡觉,我不反对,不要发出诸如磨牙打呼说梦话等声音就好,管好自己的嘴巴是不是?要是害怕梦话把□□的密码说出来,那大家还是不要睡觉是吧,这样最保险了。”
“我带学生都是从高一开始,有个任务也要大家从现在开始做。”
这句话说完全班精神一震,什么大招,尽管放马过来!
大家摩拳擦掌。
“现代汉语词典,大家知道吧,也见过吧?没见过不要紧。”他扫了一下,看到第一排边缘的同学桌子上有,便过去举起来给大家当成例子讲:“就是这本,这么厚,大家每周要给我交五十个成语,包括它的所有意思,一周五十个,不多吧?均摊到每天也才七个,凡是四个字的都要抄,这样工作是日常,不用我每周布置,到时候课代表一周收一次就行了,能赶早不赶晚。”
“还有,每周五不都是有两节语文课?连着上那个,学校标的是作文课,作文哪是上课练出来的!简直胡闹!”阎老师毫不犹豫的抨击着校领导的行为,“这两节课我就不给大家讲课了,大家可以自由的看书,小说啊杂志啊都行,搜集一下素材,省的书到用时方恨少。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大家练习审题,以后话题作文会越来越多,审题很重要,不过现在言之甚早。”
“其实我更想放养大家去图书馆,这样看下来三年,语文分肯定不会低于一百二(满分一百五),可惜这么干校领导估计就不干了。”语文老师摇头晃脑,“于是一周六节课,我还是要给大家讲四节的,没人私下里偷偷说我业务不精就行,我姑妄言之,大家姑妄听之,有什么意见就提出来。”
他没有在讲台上滞留,连讲义什么都没拿,语义典故信口拈来,大家听得如梦如幻,如痴如醉……然后就下课了。
“好了,剩下的我们下节课再讲。”阎老师拿着和学生一样的印刷出来的纸,走了。
这就是水平啊……谢橘灯眼冒金星,语文老师太帅了!
刚才真是陷入了语文老师讲课声中,谢橘灯庆幸自己来到了这个班,这种大家风范的老师真是可遇不可求,比起从前见到的爱拿讲义爱讲卷子的老师,她更喜欢这种授课方式。
多少人觉得看书不务正业啊,以前听到的那些传言都太恐怖了,初中管制比较严格,谢橘灯都是在学校把作业和卷子写完,回家专心致志看小说。
然后数学老师来了……
他嫌弃的拍着书,“高中数学,很简单么。”
众人:“……”
数学老师:“没啥不会的,统共就那么几点,集合,函数,三角函数,几何,概率,你们初中都学过,是不是?”
众人点头。
“所以么,高中就是在初中的基础上扩展了一点点。”他的食指和拇指搓了搓,然后分开一点点,“看,就这么一点点。”
众学生风中凌乱,心中OS:老师,不要拿我们开涮啦!
“你们是实验班!”数学老师银丝眼镜框后闪过一道冷光,像是柯南每次扶眼睛的时候会出现的那道光。
众人感到后颈一阵冷意,心中怕怕的。实验班怎么了,实验班也是人,老师……
“我每周会留三道题。”数学老师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不多吧,就三道。”
数量降低势必意味着质量上升,谢橘灯已经有预感自己的脑细胞会死很多,像到太阳下就会被晒死的螨虫,还会散发出“阳光的味道”……
大家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不是吧?就三道,这都什么表情。”数学老师努力收回自己的将军肚,“不强求,不过我周一要检查,书上这点东西随便看看就会了……你们是实验班!”
说完他又拍了一下讲台桌。
众人抽搐,这回习惯了,该照镜子的照镜子,该看书的看书,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实验班怎么了,难道是黑猪和大白猪的差别,1。0与2。0的版本不同而已……
“高标准,严要求!”数学老师一口气吹太高,额前的头发都被吹起来了。
“呲呲呲——”班里发出水龙头喷水的声音。
“我们继续上课,大家做好准备,这学期我们会把下学期的课本也给讲完,都不要掉以轻心,课本是基础,基础打好了,高楼才能筑起,很多人就败在基础上了。”他开始往黑板上抄题,粉笔沫刷刷的往地上掉,跟头皮屑一样。
“对了,”数学老师转过上半身,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姓王,叫王水。”
巨腐蚀性物质,盐酸与硫酸的比例是三比一……喔,老师太恐怖了,人如其名。
数学老师虽然啰嗦堪比唐僧,但在教学上着实富有经验,开学他也没有给学生布置特别难的题,大概是知道要循序渐进,他找了第一单元的题给出上了,自学过的也要死很多脑细胞才能做出来。
他的三道题把黑板抄满了,剩下的时间这板书一直留着,自己抄完之后便开始讲课,学生们一心二用的一边抄一边听他讲。
数学老师讲的很快,把基础讲完之后开始深入剖析,讲可以怎么用,并温柔的告知学生这些练习之后都会发下来。
“我希望大家学会主动学习,提前预习,然后吃透知识点。”数学老师在临近下课五分钟前停止授课,转而向学生们传授学习方法,“预习将至少百分之八十弄懂,检验到底有没有学会的方式就是做题,这些等练习册发给你们的时候大家就明白了。需要你们自己做,然后将错的题进行反思,如果可以,买一个错题本,不需要抄,等我讲完卷子后把它剪下来贴在错题本上就可以。”
“将可以利用的东西完全利用上。”数学老师在铃声响起的时候说了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大道无形,重剑无锋。”
“下课——!”
谢橘灯还在思考数学老师留下的那三道题,以至于下课之后忘记去厕所,第三节课非常非常煎熬,是班主任的化学课。
班主任的课感觉起来就比较不温不火……唯一的感觉就是尿急。
跑操,继续上课,吃饭,午睡,继续上课;吃饭,晚自习……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大家从兴致/勃/勃变成了百无聊赖,原来这就是高中生活,跟初中差不多。美女,还没见到;帅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跑操前,女生们聊着各处听来的八卦:
“你听说没,顾淮是这一级的级草喔。”A眼冒金星,“我初中面临一堆恐龙,你造有多恐怖吗……我好不容易熬了三年,特别害怕新班级也都是这样……听说学习越好的人长得越丑,我当时都绝望了,现在又充满了希望。”
“好像高二的都好羡慕我们的。”B奸笑。
“那是,人长得帅,学习又好,家里肯定也有钱……”C八婆到别人的身世,“现实版高富帅哦,你说他有没有女朋友?”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D打消所有人的兴致,然后几人声音变低,装模作样的拿着单词本开始背。
叽叽喳喳叽里呱啦……
☆、启动
一般人背单词,从A开始,结局都是abandon……abandon之后大家开跑,实验班是最后一个班级,三个年级的路线不同,中间难免有段路重复,所以领跑的是体育老师,控制速度,省的撞车。
饥肠辘辘的上第四节课,大家都像中暑的小狗一样呼哧呼哧。
英语老师是个非常激昂澎湃的人,他滔滔不绝的讲英语,全英授课,谢橘灯感觉非常吃力,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按照这个标准来说她英语一定不及格。
老师也没有按照书上的走,而是让学生背电影台词。
哦no……大家有气无力的看着PPT。
“我知道大家一定饿了,食堂在呼唤着大家!”英语老师手插口袋,踱步下来,众人打起精神接受老师的检阅。
“没关系,大家可以上课吃巧克力!”英语老师像是男巫一样,从口袋里拿出德芙!
“人不能抵抗饥饿!”长得很像反派人物的英语老师露出奸诈的笑容,“我不会怪大家上课吃零食的,当然那些味道浓郁的零食就算了,还有不健康的东西大家最好少吃。”
他直起自己的背,“现在我选一个同学在五分钟内把这段台词背出来……奖品就是这块巧克力。我现在随机抽查学号,当然如果抽到男生不想自己吃,可以转手送给喜欢的女生。”他嘴角上扬,有个浅浅的梨涡,这梨涡让他飞机场般寸草不生的头顶也显得可爱。
“青春的恋爱是非常美妙的。”他说完倏地一下转身,宛如穿着燕尾服般风度翩翩,伸出一根手指,“抽得早不如抽的巧……一号同学准备!”
本来心都被吊起来的同学们这下呼啦啦的又放下去,庆幸自己没有做实验的小白鼠。
顾淮自觉的站起来。
“make a self…introduction,in English。”
顾淮的英文非常的流利,配合着俊逸的外表,连同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让他整个人变成了移动的发光体。
睫毛怪不愧为睫毛怪……
英语老师虽然性别男,但显然是个非常热衷于浪漫的人,他选取的台词,是《flipped》里布莱斯的祖父与朱莉·贝克尔谈的一段话:
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some in satin,some in gloss,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nidescent,and when you do,nothing will even pane。(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绚丽的人,她让你觉得你以前遇到过的所有人都只是浮云。)
一分钟内将这段话流利的背诵出来,忘记的部分用自己的意思表述出来便可以。
顾淮在五十九秒的时候准备好,他开口的前一秒,谢橘灯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将他的话录了进去。
夏蝉还在做最后的嘶鸣,教室外的柳树也摇曳着枝条。阳光斜斜射入,光影斑驳,将睫毛怪的眼睑印出一片阴影,让他的瞳孔看起来更为幽深。他并没有拉紧全身的神经,而是十分放松的姿态,放松的好像只是随意的与人说话。
他本身好像阳光,让人感觉,懒洋洋的,舒展身体,浑身的骨头都在哔哔啵啵的发出响声。谢橘灯临近窗户,更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她眯起眼睛,在阳光中渐渐融化……融化……像一滩糖水一样黏在桌子上。
这种奇妙的状态终于在顾淮话音落下之后解除,谢橘灯这滩糖水终于又重塑真身。她悄悄把录音关掉,不小心还点到了删除,吓得差点摔地上。
什么?文老师不让拿手机?
老师说什么你做什么啊,老师让你跳崖你跳不跳?
老师还不让早恋呢……
她命名录音:“睫毛怪00”。
这些动作都放在桌面下进行,她靠近窗户,所以左手动的时候,没有人看到她这个动作,因为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顾淮常老师身上。
给一个人取特别的外号,这个外号在她心里藏着,就好像对这个人拥有了命名权——哪怕只是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也乐于做这样一个世界的国王,她的臣民是她自己,她是自己的王。
顾淮说话太温柔,没有抑扬顿挫,而是平静、绵长的,以至于最后一句近乎表白,所有女生都沉浸在其中。
恨不得余音不绝,绕梁三日。
假装那是对我说的吧,谢橘灯心想。
顾淮的余光瞥见了谢橘灯,最后一个单词忽然卡了一下。
常老师狡黠一笑,夸了他一句,然后将巧克力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问他:“是想到了要送的人吗?”
顾淮微微一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将巧克力收到了口袋里。
他没有做其他动作,让想要看好戏的其他人感叹不已。大家需要提神的事情发生,比如表白,比如八卦,比如谁喜欢谁——在高中这些消息足以惊爆全场,让这平淡到近乎无聊的生活看起来有了一点彩色,而这种彩色,才足以装饰青春。
青涩苹果成熟的时候,需要叶绿素、胡萝卜素、花青素以及黄酮素促进其上色,而青春消逝走入成年,需要暗恋的压抑和甜蜜、学业的压力和奋进、抵抗诱惑的自制力以及……不同的人来去、相遇以及告别,然后共同完成这一首命运交响曲的演奏。
大家很想知道级草、或者成为校草同学到底会草落谁家,于是这一天放学之后很多人去买了德芙同款巧克力,假装自己是另一半……
这当然不会发生,不然被老师问出来就没完没了了。
毕竟高一还是能把学生拆开的,到了高三老师才没办法,怕影响学生成绩——而且会要求同学成绩保持在原来的水平。
这都是后话。
放学之后大家像野狗一样奔到了食堂,实验中学的食堂简直是全国高中食堂的典范,代表,翘楚……无数荣誉长了翅膀一样飞到它的头上,惠及了三千余名学生和几百个教职工。
这天晚上谢橘灯又晚走了一些时间。
教室里还有几个人,其中也包括顾淮。谢橘灯看着钟表走到了四十五,起身收拾东西,出门。
顾淮在她出去一分钟后直接拿起自己的包,拎包就走。
剩下的人看了他一眼。
顾淮决定随心所欲。
谢橘灯在楼下的台阶边站着,顾淮出来的时候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上笑。
顾淮挑了挑眉,“等谁?”
谢橘灯低头踢了石子一脚,“你说呢?”
顾淮笑意扩散,“走吧。”
两人并没有选择平常走的那条路,而是走了另一条路——更为开阔,有路灯,但同班同学不会选择走那边,同时也不会看到。
更重要的是那条路更远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来?”顾淮有些好奇的问谢橘灯。事实上在十点半的铃声响了之后他就想走,但谢橘灯没有动,所以他也没有动。这种感觉不知道因何而起,但心底深处确实这样呼唤。
顺其自然,他在做人方面向来欣赏道家风范。
“你没走,我就先离开。等到十点五十五,你如果再不出来,我就离开。”谢橘灯顺手拔了一根长得有点长的草,无意识的缠在手指上,“这样肯定能等到你,以前有个猎人,就是这么抓到兔子的。”
“我知道,这个故事叫守株待兔。”顾淮觉得两人的话真的好没有营养啊,但还是很想说下去,因为他们总不至于真的谈星星说月亮聊诗词歌赋吧……那样会更傻。
他忽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和谢橘灯聊西门吹雪,没想到越活越倒退了。
顾淮一心二用,所以冒出一句很傻的话:“那个猎人……不是最后饿死了么?”
谢橘灯:“……”
她简直不知道接什么话下去了,只能把食指插到牛仔裤的口袋里,“你说的……很对,你真聪明。”
顾淮:“……”这下轮到他说不出话来了。毕竟在某些场合,某些激素会屏蔽智商和情商的。
“对了,你吃巧克力么?”顾淮从书包里把巧克力拿出来,本来要递给谢橘灯,结果谢橘灯要伸手的时候顾淮把手缩回去了。
谢橘灯:“……”
“我也饿了。”顾淮理所当然道,“这样,你一块,我一块。”
他说着把巧克力掰断,然后伸手凑近谢橘灯的嘴巴,给她吃。
谢橘灯脸都要烧起来了。
“为什么是我?”她问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顾淮装作若无其事道,“大概我们认识太久……吧,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谢橘灯咬起那块巧克力,甜中带苦,苦中带甜,最后一路从嘴里甜到心肺。她白天好不容易从一滩糖水重塑真身,这时候又和巧克力一起化成了糖水。
很快有又到了寝室,顾淮没有送她到门口,而是遥遥的看着她进去那扇门,才转身离开。
这次还没到寝室,就熄灯了。
☆、放假
谢橘灯甜蜜的心神恍惚,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我喜欢的人对我也有意思,这时候什么早恋什么影响什么扣分,统统见鬼去吧,谢橘灯巴不得把他们都扔到银河系外让他们当天外飞仙。
走到门口后知后觉,我还没有洗漱啊!
巧克力的味道还没有远去,留在唇齿间,谢橘灯智商降了不止一个档次,坐在椅子上傻笑,蓝静可拿出充电台灯,打开之后不小心一晃,晃到了她的傻样,吓了一跳,“你傻笑什么?吓死我了。”
谢橘灯急忙摇头,“没什么。”然后绷着脸,看起来就更奇怪了。
好在蓝静可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秦念这时候推门进来,她是最后回来的人,温瑞华恰好在她的身后,端着脸盆,嘴上吆喝:“让一让嘞。”
秦念侧身给她让路,谢橘灯借由蓝静可台灯的余光,看到她脸色很疲惫,又想起来早上看到秦念眼睛红红的,眼圈浮肿,看起来哭了很久的样子。
这是一个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充满了秘密的女生。
秦念声音有点哑,“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当时真的心情不好。”她停顿了一下,又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大家原谅一下失恋的人。”
“喔~”温瑞华这时候先开口,毕竟昨晚是她和秦念先起的不愉快,她也不想记仇,毕竟还要一起生活三年,只是这人的脾气太爆,不太对她的胃口,“失恋么,没什么,我之前也失恋过,过去就好了。”
她这样说,便是把两人的距离拉近,同病相怜最是能让人和人之间减小距离,秦念听到之后似乎舒了一口气,向她请教:“能问一下你是怎么走出来的么?”
温瑞华沉默了一会儿。
秦念忽然意识到自己哪里不对,这不是让人回忆不好的时候么,“对不起,是我莽撞了,也许慢慢就好了。”
“其实真是慢慢就好了。”温瑞华声音故作轻松,“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高中真是喝鸡汤最多的时候了,人人说话都有了一股鸡汤味。
蓝静可这时候发出感慨,“你们好早熟啊……”
蓝静可本人上学比较早,五岁上了小学一年级,是寝室最小的一个,比谢橘灯小一岁,谢橘灯比秦念和温瑞华小一岁,心智上也显出一点点童真童趣,看起来很好玩,很可爱。
她的长相很温柔端庄,像是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一样,只是这副仕女图是唐朝的——她有一点点胖,不过看不出来,只是军训中间体检,那台称重的秤对她造成的伤害有点大,让她抑郁了一天,之后便自愈了。
“你就没有喜欢过的人吗?”秦念噗嗤一声笑了,感觉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人和一个小孩的对话。
“没有。”
“真没有?”秦念不信。
“真没有……”蓝静可弱弱道,“我还盼着初恋呢……不过我哥让我不要早恋。”
“你哥真是个妹控。”温瑞华评价道。
“我哥其实跟我同岁。”蓝静可笑了,“我俩龙凤胎。”
“好羡慕……”温瑞华滚床,摇来摇去,吱吱呀呀,“我也想有个哥哥!”
“204的不要说话!”宿管的声音响起。
蓝静可手忙脚乱的关台灯,因为台灯在高中算违禁电器,是不被允许在宿舍用的,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能断电,下就能在教室充电带回宿舍……
宿管阿姨终于走了,全寝室爆发了一阵无声的笑,大家的感情好像增进了不少,相互的距离也变短了。
“秦念……”蓝静可轻声问她,“你早上都是几点起床啊,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你的影子?”
“我去卫生间借光看书了。”秦念也没有什么掩饰,毕竟都在一个寝室,肯定会有一天知道这些事情,此刻撒谎不如直接说出来,“我比不上别人聪明,只能用加倍的努力来弥补了。”
温瑞华&蓝静可&谢橘灯:“……”
好羞愧,好想咬被角。
“你让我无地自容……”谢橘灯轻声道,声音里充满了惭愧。
“怎么会,你成绩很好的。”秦念声音充满了羡慕,也不无落寞道,“我没有机会可以浪费……不成功便成仁。”
这话里充满了决绝。
“我也要奋发向上!”蓝静可躺在床上发誓一般说完这句话,然后侧头看着对床的秦念,“你明天顺便叫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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