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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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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在电梯里就和她说:
“作为乔先生身边唯一的一位的女助理,云小姐实在是太幸运。”
乔景延从进入乔氏开始,他的身边就只有骆沅一位助理,这么多年深居简出,在乔氏像个摆设,只因为最近换助理一事,闹了些动静。
云暖作为第一天来报道就无比瞩目的新职员,在第一天入职时就传遍了各大部门:
“听闻乔先生的新助理是个女孩子,一米七,腰细腿长,很有气质,穿着黑色的正装往乔先生身边一站,气场十足。”
“听说原来的女助理早就内定了的,结果乔景延临时变了卦,钦点了云小姐。”
“又听说云小姐是城海市大学的化学系高材生,那么说能进乔氏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乔景延习惯每日早上给楼上的乔老爷子送茶,自己一个人从楼上返回来的时候,关于云暖的谣言,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漂亮大方,化学系高材生,这是乔景延从那么多闲言碎语里挑拣出来的关键词。
乔氏内部的装饰和摆设,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从不轻易改动,乔景延在乔氏呆了很长时间,从董事长室到自己的办公室,是一条在熟悉不过的路程,刚刚走到门口,听觉一向不错的乔景延就听闻云暖在他的办公室里请教骆沅的声音。
骆沅的办公室和乔景延同一层,他刚刚升职,需要办的事情肯定很多,云暖并不敢当然太久,一开口便问骆沅:
“骆先生,你平日里都是怎么照顾他的?”
“不是照顾他,是帮助,他偶尔需要我帮忙看点东西,说说新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骆沅纠正云暖来这里的态度:
“乔先生的生活能自理,他需要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看这个世界。”
骆沅是乔景延最信任的人,他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格,短期不可能让云暖接触乔氏的生意往来,就像是古时候的伴读书童,云暖反而更像是来学习的。
云暖谦逊,因为前辈的提点马上鞠躬感谢,认真看骆沅交给她的注意事项,看的出来,乔景延的日常并不多,每天早上的列会乔景延是必须要去的,每周五的总结也必须抵达,其余的只选择在乔景延所管辖的部门内安排。
他掌管乔氏的核心骨,颜料。
一个看不见的盲人,究竟是怎么去管理这些美丽的色彩的,这让云暖满是好奇。
——
云暖在乔景延身边的工作,比她想象中的轻松很多,第一天,他除了偶尔帮乔景延端茶递水,关于业务合同方面,全由公司里专人翻译成盲文,让他细细研究阅读。
乔景延存在于乔氏,就像个特殊而怪异的存在,有个专门为他服务的部门,给他翻译最新的公司业务状况和财务分化,他看不到,一切全靠除了视觉以往的感官,用清晰冷静的思维去处理和计算。
但是他所有的文案企划,或是感想,全部都要经过乔老爷子的审阅,爷孙俩像是工作多年的伙伴,乔老爷子为此专门学了盲文,便是为了和他交流的更轻松。
云暖陪在他的身侧,果真像个伴读书童,直至中午三点,乔景延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她才全部抱上楼,去了董事长室。
这一天下来,关于新助理云暖的事情早就不知道在乔老爷子耳朵边盘旋了几遍,看到云暖进来,他知道她就是那天被乔景延拉住的人,便推了推鼻梁骨上的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
云暖站直了身体,大方的笑了笑:
“乔董放心,我会照顾好乔先生的。”
老爷子不急着看云暖交上来的文件,见云暖大方得体,看过她的应聘简历,哦了一声:
“你是化学专业的高材生,对颜色应该有了解过的吧?”
云暖没有提及自己在格拉斯的求学经历,点了点头,和乔老爷子攀谈气了自己在学校的经历。
而另一边,关于云暖在格拉斯求学的经历,不过在短短半天之内,就被乔景延翻了出来,骆沅昨晚就听闻乔景延决定了新的助理,哪里知道,乔景延亲自打电话给他,会是让他帮忙调查她的背景。
乔景延的手指尖停在某一处简介上,来来回回的摸了好几次,抬起头问骆沅:
“她是香水师?”
“是的,去年还就读于有名的格拉斯香水学院,今年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休学,她名下有一家规模不大的香水工作室,和一家金钻淘宝店,今年在微博上非常火的香水‘樱花小姐’,就是她的代表作。”
说完这话,骆沅从兜里掏出一小瓶香水,随意在屋子里喷了一下,乔景延的鼻尖刚刚嗅到那抹熟悉的味道,就愣住了,这就是他总是在她身上嗅到的那股味道,犹如春日赏樱时节,弥漫着满山遍野的樱花。
骆沅看他对云暖这人的背景调查的非常认真,便问乔景延:
“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现她有问题的?”
乔景延摸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盲文,一行一行的摸下去,仿佛早就在心里知道云暖有些行为怪异,说道:
“我以为和她三番两次的偶遇是缘分,直到听到她介绍自己叫云暖。”
乔景延摸到云暖的家族史,修长的手指停顿了片刻,又摸了摸,和骆沅说:
“他妹妹曾经提过让她去支钱,家里有公司的话才会习惯性说支钱,她偏偏又装出自己很穷的样子,提及要去摆地摊……”
乔景延端起面前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落到窗外泛着光芒的位置,勾着唇角,说道:
“如果这时候我还不提及让她进乔氏,是不是有点不配合她的演出了?”
第7章
云暖有好几天没有打电话去童佳音那边骚扰过了,惹的童佳音心里生疑,主动给她打了电话,细聊之后才知道她被乔景延钦点进入乔氏任职的事情,吃惊的在电话里惊呼:
“欧买嘎,不是那种贴身助理吧?”
云暖自然知道童佳音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做的一切杂物,都是骆学长以前做过的。”
童佳音嬉笑着在电话里调侃:
“包括帮他穿衣服裤子?”
“他不需要我帮忙做这些,谢谢,他是个生活自理很强的人。”
“好嘛。”童佳音听说云暖语气里的认真,看着桌子上刚刚设计好的香水瓶样稿,说道:
“暖暖,我的设计稿画好了,你要不要看看?”哪怕现在工作室的一切事宜都交给童佳音做主,但这毕竟是云暖的工作室,童佳音还是事事都和她知会一声。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有些顾虑,就在童佳音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云暖长长的吐了口气:
“你的设计风格我放心,不看了吧。”
童佳音观察的细致入微,把重点放到了她最后的那句话上,还是把设计稿发到了云暖的邮箱:
“反正我发过去了,就当是个备份,你看不看都无所谓。”
临挂电话之前,童佳音又在云暖的微信上发了张微信宣传页面:
“我刚刚给你发了一份画展宣传。”
云暖对画作并不感冒,以为又是童佳音圈子里哪一位漫画作者的个展,正想拒绝,就听到童佳音说:
“是Bridge先生的画展,你肯定不认识,但你前不久失而复得的画作就出自他之手。”
因为这个原因,云暖又愉快的接受了童佳音的建议,恰好画展的时间就定在周末,说不定还能找个借口约乔景延一起去。
挂了电话准备返回乔景延办公室的云暖,恰好在门口碰到了每天要来几遍的骆沅,先开口问了好,骆沅把手里的其中一份资料交给她,另一份资料默默收起来,说道:
“一会儿是股东大会,会议记录你应该会的吧?”
云暖对此轻车熟路,连连点头,骆沅知道她的办事能力,只提醒了一遍:
“你只需要告知他新入股东的姓氏名字,他听过声线就能记住了。”
云暖对乔景延的灵敏感官格外佩服,本准备先把这件事情和乔景延说,进去才看到那人靠在沙发上,胸口上躺着一本厚厚的盲文书籍,她见他看了这本书好多天了,进度缓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故事,往封面上看了一眼,却只见到整个书面都是白色的,凸起一些小点,她看不懂盲文,更别说看懂这是一本什么书了。
乔景延睡的挺沉,她稍微靠近一些就能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她从柜子里翻出夏凉被轻轻盖上,就着蹲在他面前,拖着腮帮子对这人的睡颜范了好一会儿花痴。
上帝对人是公平的,拿走了他的眼睛,却给了他一副俊美至极的容貌,她细细研究着他的五官,被这人精致的轮廓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有点遗憾,倘若这人的眼睛能看到光亮,那一定是属于那种随便眨眨眼,就能使人误终身的类型。
云暖越看胆子越大,干脆掏出手机,准备偷偷拍几张私照,像是这样安静沉稳的睡颜,晚上失眠看上两眼也会觉得是种享受吧。说做就做的云暖翻出相机,一连蹲在沙发边找了好几个角度,正当她半跪着按下快门时,突然间看到镜头里那个人睁开眼睛,朝她发出快门声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反应够快的把手机收好,问道:
“乔先生醒了?”
那个人从沙发上坐起来,摩挲着从沙发上找出那本厚厚的书籍,没过问她相机的快门声。
云暖心里松了口气,默默从地上爬起来,就坐在小桌子旁给他斟茶,乔景延察觉到她从地上爬起来,便把脸往她那边偏了偏,说道:
“我一直没睡,何来的醒?”
云暖手一抖,洒了些茶水在桌面上,红着耳根子往他那边看了一眼,见他没有提及后话,这才把他茶放到他的手上,返回来把桌子清理干净,笑着打哈哈:
“我以为你睡了,都不敢打搅你,四点有股东大会,我会和你一起去。”
乔景延抿了口茶,放到桌角,就缩卷在沙发上看书:
“我就坐在骆沅旁边,你不用去。”
云暖把目光落到他那边,却只见他一只手放在书籍上,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并未再说这个话题。
云暖综合这几日她在这里的表现和所做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很快就猜到乔景延心里再打什么算盘。
作为早已在乔氏呆了几年的乔景延来说,换一个助理就等于从头再来,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他愿意信任她的条件下。
显然现在乔景延对她,并不信任。
乔景延不信任除了骆沅以外的所有人。
云暖终究没能去股东大会一览盛况,送乔景延到了大会议室,就一直安静会的在门口候着,她不知道会议什么时候结束,也担心乔景延会不会在中途出来上洗手间,索性安静的等候在身侧,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玩手机游戏,后来想起童佳音发过来的设计稿,还是没忍住打开看了一眼,童佳音的设计风格一向很符合工作室香水的风格,简洁小巧,很适合女孩子携带,这一次镇店香水准备换了个新包装,这个重担也就落到了童佳音肩膀上。
她原本是准备不再过问与工作室有关的任何事情,还是忍不住顺便爬上微博去看一眼。
这样等了快两个小时,云暖才看到乔景延率先被骆沅带出来,更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乔老爷子,她忙收了手机,开口喊道:
“乔先生,开完会了?”
乔景延没想到她一直等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问:
“你一直在这里?”
“是的,我怕你中途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毕竟现在她才是他的贴身助理,这样做不过是尽职尽责。
乔老爷子把目光落到云暖身上,想了想,干脆说道:
“想不到云暖对待工作那么认真,倒是真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
这件事情,是乔老爷子前几天就再三要求乔景延去的商业聚餐。以前骆沅陪在身侧,他倒是去过那么几次,后来骆沅繁忙起来,他也就找借口不去了,今日遇见乔老爷子,说他现在有助理,必须走出去和人打打交道。
乔景延看云暖这样尽职尽责,干脆带上了她。
——
云暖没和乔景延出席过任何公开场合下的聚餐,作为她的助理,倒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盛况。
从公司下班,云暖帮乔景延收拾好东西,直接从公司出发。在国外求学几年,混过不少小团体,云暖早就练就一副好口才,对于这种商业互吹,简直手到擒来,一点儿难度都没有。
乔景延察觉到云暖作为一个女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像是早就熟悉这个团体,或者在商业圈里混过不少时间,乔景延在她的身侧,听闻她说话条条是道,连喝酒也格外豪爽,落落大方的介绍他的身份:
“这位是乔景延先生,目前是乔氏颜料研发和运营部门的总经理,请多多指教。”
云暖表现的非常优秀,甚至一点儿遮掩也没有,像是故意在乔景延面前献殷勤,以表示自己不是个只会端茶递水的无用之人。
这样绕场一圈下来,乔景延倒是结实到不少人,只是云暖刚刚从会场下来,就走的有些轻飘飘的,完全醉了。
乔景延的司机先生看云暖喝的满脸通红,看乔景延在陌生的环境扶着云暖走的磕磕绊绊,赶紧下来搭把手,嘴里念叨:
“这是喝了多少?”
“大概……”乔景延扶着云暖上了车,“可能有十几杯。”
司机先生咋舌:“这酒量不行啊。”
乔景延道:“十几杯白酒。”
司机先生:“……”
云暖能在喝了那么多白酒之下还存着意识,已经非常不错,她隐约还记得乔景延送自己回家的场景,陈奚妍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她的零食,吃的见了底,和乔景延一起扶着她往卧室走,陈奚妍不忘揭她的短:
“云暖醉酒之后像个疯子,乔叔叔可别吓到了。”
实际上云暖醉酒之后只会呼呼大睡,这时候手使不上劲,只轻轻的推了陈奚妍一把,呵斥她:“你闭嘴,滚去写作业。”
陈奚妍吐吐舌头,把她往乔景延肩膀上一放,果真就跑去写作业了,云暖没力气教训她,被乔景延扶到床上,说了一句:
“我醉酒只会睡觉,乔先生能自己回去吗,我家没什么障碍物。”
云暖睁不开眼睛,一趟上床就窝在被子里,后来等了一会儿,她听到乔景延摸索到门口又走回来的声音,便抬起头,眯着眼问:
“忘带什么了?”
那个人有些无奈,指指身后的门:
“你的门,好像被你妹妹,用钥匙反锁起来了。”
云暖:“!!!”
第8章
云暖的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睁开眼睛,踉跄的光着脚下床,走过去拉了一把门,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陈奚妍反锁了,而她的包包也一进门就丢在了玄关,卧室没有备用钥匙,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云暖抓狂的敲了一下门,没听到任何声音,她索性拿过手机,满是气愤的给父亲打了电话,那边响了几声,便挂断了,云暖再打,那边已经提示关机,根本不想接她的抱怨。
乔景延并不清楚这云家两姐妹之间的恩怨情仇,他也看不到她脸上是怎样无奈又崩溃,只是听到她倒在床上大口吐气的声音,然后用生无可恋的声音和乔景延说了一句:
“抱歉,乔先生。”
乔景延对于这种处在叛逆期的小孩子见怪不怪,想像云暖倒在床上拿陈奚妍无可奈何的模样,又是同情,又是觉得好笑:
“你和你妹妹的关系,一直都那么糟糕吗?”
乔景延妥协,摩挲着走到床边,那边上有个椅子,他就坐在那里,猜想过不了多久,陈奚妍肯定就会来开门放人。
醉酒让云暖头疼欲裂,后来眼睛也不想睁开了,云暖干脆倒在床上,抱怨一般的应了一声:
“抱歉,我妹妹缺乏管教。”她一连对他说了两个“抱歉”,可是乔景延却认为,这句话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困乏至极,嘴里絮絮叨叨的,像是抱怨一样的和乔景延说:
“她运气不好,遇到个花心的老爸,娶了三任妻子,她刚好是老二,最容易被忽视的那一个……”她说起关于陈奚妍的事情,倒像是替她伸冤:
“我最烦我爸把关于她的事情都交给我去办,但是没办法,谁让我摊上这么一个妹妹。”
说道后面,乔景延就有些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大致就是关于小时候陈奚妍如何变着花样欺负她最后被她狠狠揍一顿的家长理短,到了后来,说起那天,陈奚妍的母亲不告而别,她以为自己会高兴,却怎么也无法高兴起来的时候,她先自嘲的笑了起来:
“乔先生,你是乔氏的独子,你大概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吧。”
乔景延一直安静的坐在窗边,做一个安静礼貌的听众,后来过了十多分钟,他听到停顿了许久的云暖发出些均匀的呼吸声,这才站起来,走到床头喊了一声:
“云小姐?”
回应他的,只有小卧室里云暖均匀的呼吸声。
乔景延弯下腰,摩挲着捏好被角,守在床边静候了一会儿,再过了一会儿,他又喊了一声:
“云小姐?”
云暖没睡着,只是刚刚睁着眼睛,看到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安静的做她的听众,看的入了神,等到回过神来,便不好意思打扰这个以为她已经睡着的盲人。
此时此刻那个人就守在自己床边,和她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听到他一连喊了两声她的名字,确定她是否睡着,她还在心里奇怪,想着要不回答一下,她的额头上,就被一双干燥的手覆盖住,轻轻的摸了一下。
云暖的心脏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这个动作没来由的狂跳起来,她不敢动,只默默的往他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床前的男人像个虔诚的信徒,他蹲在她的床边,用手轻轻的拂过她的额头,顺着她的脸部轮廓,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去。
他是在“看”她长的是什么模样吗?
云暖闭上眼睛,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心跳,男人干燥的掌心像是藏着一团火,一摸上去就把她心里的那些悸动点燃,她放在被子里的手指捏着身下的床单,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就忍不住从床上跳起来。
他的手指尖像是画笔,耐心细致的抚摸着她的五官,眉峰,眼睛,鼻子,在心里描绘她的模样。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在屋子暖黄灯光下笼罩的男人,被光线晕染上一层温暖的颜色,她原本还挺害怕他别有所图,可是目光一落到他虔诚认真的模样上,突然间就对这个人放心了下来,安心的闭上眼睛,享受被他的指尖抚摸观察的过程。
这些天以来,乔景延听过无数种关于她外貌的谣传:
“听闻乔先生的女助理,性感漂亮,腰细腿长,是个大美女。”
“可不是么,真的是少见的美女了,听说是通过了最后一次面试的,乔董事长的眼光又怎么会差。”
“漂亮是漂亮,就是长着一张勾魂脸,这种面向可就是传说中的小妖精?”
小妖精?
乔景延收了手,守在床边,想了想,似乎还是赞同员工们给云暖戴上的大帽子。
生来漂亮,这又有什么错?
云暖心里念着紧锁的房门,睡的并不踏实,早上五点就醒了,这时候房门还是紧闭,显然陈奚妍并没有来给他们开过门,乔景延一直坐在昨晚他听她说话的椅子上,偶尔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云暖昨晚模模糊糊就睡着了,甚至都忘记了他是个需要照顾的盲人,她在心里自责了好半天,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跑去开卧室的房门,陈奚妍昨晚偷偷往门缝里滑下去的钥匙还安静的躺在地上,她捡起来几下把门打开,猫着身子出去。
陈奚妍躺在客厅上睡的像只猪,云暖把鞋子脱了,照着陈奚妍的屁股就是一脱鞋,陈奚妍叫了一声,看云暖举着脱鞋,马上团起所有的被窝抱在怀里,嗷的叫了一声:
“你想打死我啊?”
“你昨晚干的什么事!”云暖顾忌到在卧室睡着的乔景延,压着声音吼了一声,又接连往陈奚妍的屁股上拍了几脱鞋:
“我今天就去找爸,你滚回他那边去,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陈奚妍抬手捂住头:“你干嘛呀,我是在帮你呀,你不是喜欢人家么,给你们创造机会呀。”
云暖被陈奚妍气的不轻,一大早就开始练嗓:“谁喜欢他!!”
谁喜欢他,她喜欢谁,这些需要向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报告么和帮忙吗?
就在两姐妹在客厅坚持不下的时候,云暖卧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那个人从里面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和云暖说话:
“门开了的话,我先回去了。”
陈奚妍坐在沙发床上,把站在卧室门口的乔景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被他不会发脾气的好性子彻底惊呆,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还未开口,就被云暖拉了一把:
“该说什么,你心里清不清楚?”
陈奚妍看看云暖,又看看乔景延,看两个人之间客客气气,一点儿尴尬也没有,便道了歉:
“乔叔叔,对不起啊。”
乔景延没和她计较,云暖这才带着他送出了房门,云暖返回来,看陈奚妍想睡回笼觉,便直接把被子抱走:
“人家今年才二十九岁,叫哥哥。”
陈奚妍从床上起来,故意说给云暖听:“哟,我以为四十岁了。”看云暖又拿起拖鞋,只得又赶紧改口,双手合十的喊:
“好好好,乔哥哥,乔哥哥。”
云暖这才肯作罢,起床洗漱,督促陈奚妍把客厅收拾干净,去厨房给她煮早点。
陈奚妍皮子贱,看到云暖一大早被自己气的火冒三丈才舒服,这会儿看她安安静静的在厨房里给自己煮早餐,刷了牙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厨房门口:
“你上司脾气那么好,和你的火爆脾气挺配的。”
云暖往锅里丢面条,轻车熟路的在油锅里煎荷包蛋,头也不回的问陈奚妍:
“你想说什么?”
“你不如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吧,这样子我就不会来打扰你了。”
云暖知道陈奚妍再打什么注意,笑里藏刀的看着她:“你以为我出嫁了,云氏就是你的了?”
陈奚妍年纪小,心里的算盘云暖看的很清楚,云氏就两个女儿,大女儿云暖持有云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支钱自由,小女儿什么都没有,偏心的很。
陈奚妍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目的被看穿:“你从格拉斯回来那天,爸爸把小妈带去了董事会,就是分股份去了,云氏迟早落到小妈手上,我们废柴老爸不过是个胎盘。”
云暖愣了一会儿,直接把火关掉,转过去看身后的陈奚妍,那小妮子马上缩到门后面,只露出两只眼睛,说道:
“小妈会哄爸爸,你不会哄。”
云暖只弯着腰,步步紧逼的看着陈奚妍:
“你以为我是吃草的小绵羊?”
——
云暖相信陈奚妍的话,昨晚没睡好,只在公司呆了半天,把乔景延的日常行程办完,从乔景延哪里请了假,乔景延知道她昨晚没睡好,准假之前,和她说:
“如果你是急着回去教训你妹妹,倒不如去书店看看书消气,这个年纪的孩子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吸引父母和姐妹的注意力。”
云暖不记得自己昨晚和乔景延说了多少关于自己和陈奚妍的事,也不明白乔景延怎么会突然提起陈奚妍的问题,好奇的转过去看了他一眼:
“乔先生怎么突然提起这种教育孩子的话题?”
“因为我也有个弟弟。”
并不是没有体会过没有兄弟姐妹的热闹,他曾经也被少年叛逆的行为伤透了脑筋,也曾被校长亲自请去学校。
云暖对他的家庭感兴趣了起来,干脆环保双手问他:
“那,你弟弟从来不和你争吗?”
“我倒是愿意他和我争,但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云暖环抱起来的双手突然僵硬起来,有些局促的放开,看着坐在沙发上说话的那个人,他把书页摊在腿上,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文字,听她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斯人已逝,再多难过的表情,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多了一个同情的方式。他是个盲人,这点就被人唏嘘同情了那么多年,现在要在她面前露出难过的模样,未免有些矫情,他只是浅浅的勾了勾唇角,和她说:
“你如果换一个方式教育你妹妹,可能会得到些意料之外的收获。”
云暖接下他的建议,在回家的路上,把他说的话考虑不了好几遍,回了家换了身衣服就匆匆赶往云氏。
云暖抵达云氏的时候大会已经开始,她刷卡进去之前,看前台要报告给她父亲云勋,摘掉墨镜看了她一眼:
“不用劳烦你报告,我自己会给我爸爸打电话。”
谁不知道云氏有个雷厉风行的大小姐,在她没出国之前,这里就是她的大本营,但凡在这里有些年限的员工,谁都不敢忤逆她的意思,那女生被她的眼神唬住,把电话挂了,直到她进了电梯,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公司里的员工们看消失了许久的云暖又回来,只敢站在一旁,目视她往大会议室走,像是脚上带风,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会议正在讨论公司最新拿下的A8段地块,突然间听闻门口有人喊了一声云小姐,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众人说话的声音突然间被打断,纷纷往她所在那边落去,有人认出她的身份,先站起来喊了一声:
“云小姐。”
云暖巡场一周,没见到云氏的总经理和董事长,只见到小妈王慧茹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俨然就是这场会议室最大的裁决者。
云暖朝她走去,人还没到,就先用尖利的嗓音问候了一边:
“王小姐,你这个位置,是不是坐错了?”
王慧茹平常没少和云暖在暗地里较劲,哪里知道去了格拉斯三年的云暖又回来了,这下看到她直接找上门,站起来说了一句:
“云总身体不适,就交给我来打理了?”
云暖走到她的身侧,看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自己把椅子挪到自己面前,堂堂正正的坐下:
“那真是辛苦你了,这种会议不需要麻烦我爸,也不用麻烦王太太,我来就行。”
王慧茹早先就在会议上和云暖过招,仗着云氏的大当家老爷子在自己身后撑腰,王慧茹一点儿好也讨不到,倒是惹的公公对自己印象减分,这下怎么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只好站在云暖身侧,默默的当个旁听,身旁有人想要起身给王慧茹让座位,被云暖的一个眼神压下去,她只翻了翻合同,直接开口:
“这块地段,早就说过要修建一个公园,当初从人家手上拿地的时候,签过的合同都忘记了?”
云氏内部早就四分五裂,一直稳站云暖这边的李总终于发话:
“云老也是这么说的,人不能言而无信,当初竞标的内容,如今都被某些人忘记了,准备修建高楼。”
一场不算复杂的地段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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