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恋色-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和乔景延说的并不是一个档次。
  乔馨察觉到云暖这姑娘脑子转的快,握着笔不动,便问:
  “怎么,怕我讹你?”
  这人是乔景延的姑妈,以后也便是自己的亲戚,饶是平日里云暖有多强势,还是不敢轻易得罪人,只是合起来很齐整的叠放在腿上,和乔馨说道:
  “我晚上给景延过目过目。”
  “他一个瞎子,你说什么不就是什么了?”
  此话一出,云暖便听出了这里面满是带刺的话语,更因为乔馨说的‘瞎子’在心里暗自埋着一股气,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乔妈妈一家不愿意和乔馨亲近,这种浑身带刺的性子,并不好相处,云暖抬起茶抿了一口:
  “姑妈对我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
  “我能误会什么呢,我清楚你的背景,云氏地产的长女,不得了的。”乔馨自古便对云暖这样的出生极其厌恶,认为云暖不过是个靠着房价投机取巧赚大钱的暴发户,和颜料这样的传统企业不在一个档次。
  乔馨见云暖对自己还算恭敬,身板顷刻间又挺直起来,下巴仿佛能抬到天上去,说道:
  “你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不把公司交给我哥吗?”乔馨说起了一段过去式的故事:
  “因为乔景延的妈妈和你一样,都是抱着目的嫁进乔家的,还妄想用妹妹的儿子套住乔氏……”乔馨说道这里,一巴掌把手拍在桌子上,把云暖吓的愣了片刻,这才嘲讽的说:
  “真是太可惜了,阴谋失败,侄子死了,乔景延也被乔氏抽走了所有股份。”
  这是云暖第一次听到,关于画作上那个少年的出生和结束,如同一个傀儡一般颠沛流离的人生,最终惨的连尸骨也找不到。
  乔馨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光,像是亲身经历,横不得把乔景延的妈妈捏碎了骨头,赶出乔氏,乔馨知道自己成功唬住云暖,安慰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爸为什么把乔景延的股份全部抽空,你那么聪明肯定猜得到吧。”乔馨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暖,说道:
  “因为我爸怕你和当年的景延妈妈一个模样,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是祸害,他根本就不信任你,就如现在不信任景延的妈妈,我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我们家祖祖辈辈靠做颜料为生,不能把我国的文化丢在你们这种肮脏的人身上!”一席话说完,乔馨说的口干舌燥,看着面前愣住的云暖,仰着眉毛笑的像只狐狸。
  她以为云暖害怕了,继续坐回去,把目光放到云暖手上的合同上,催促她:
  “我这是在帮你的忙……你快些签……”
  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云暖却突然笑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乔馨,妇人脸上嫉恶如仇的嘴脸看着真是让人反胃,她一脸嫌弃的问乔馨:
  “我看我们这种不靠祖业发家致富的小姑娘,素质也并不比姑妈您低,真实的情况是怎样我可以自己去问景延,不需要旁人颠倒黑白,也不会做八卦的传播者。”
  乔馨因为云暖淡定冷静的眼神愣了好一会儿,继续对着云暖的目光,笑起来:
  “嫂子一开始也是一腔热血呢,自从没了心爱的侄子之后,才知道能活在乔氏就是很大的恩赐了。”乔馨往云暖那边靠了靠,用眼神逼迫她,歪着脑袋问:
  “我这么问,云暖你明不明白,嗯?”
  云暖顺手拿起手上的合同,在末尾处签了几个大字,乔馨这才收回身子,翘起了二郎腿,等到她把字签好才单手接过去,垂着眸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脸上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她气急败坏的往云暖脸上打了一巴掌,说道:
  “还没过门,就傲起来了,小姑娘,你是嫌弃乔景延护你护的太多了?!”
  这一巴掌把乔馨的手都打的有些酥麻,说话时还放在膝盖上蹭了蹭,这姑娘性子倒是烈的很,这一巴掌下去眼睛都没眨一下,像座山一样。
  云暖只觉得半边脸颊都是疼痛的,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乔馨,又看了看合同上“不同意”三个大字,这短短的接触,她便摸清楚了乔馨的性子,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人是乔景延的姑妈,她不过是个小辈,不能动手打回去,只是回了个淡定的眼神过去,站起来轰人:
  “姑妈要是没什么事情,我送你出去?”
  乔馨撒了火,心情好了很多,知道云暖不敢拿她一个长辈怎么样,自己拉开门就出去了,云暖等到门锁上才低着头往玻璃茶几上看了一眼,哪怕是透过模糊的影子,也能很清楚的看到脸上有几个巴掌印。
  云暖自长那么大,还未受过这种委屈,抬手摸了摸脸上的指印,默默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
  还没过门,就这么欺负她了,算计着了,乔家人真是难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乔景延:姑妈,别跑太快,你等着

    
第38章 
  乔景延难得找到一个管理工厂的理由; 自从早上出门就一直呆在厂里,中午吃饭又给工人们叫了下午茶,一直和大家呆在一起。
  骆沅的假期本应该放到元宵; 因为乔景延的事情提前收了假,乔老爷子嘴上虽说要乔景延不用多管,但因为这笔订单和乔景延息息相关; 他不放心亲自监管也在正常不过; 担心乔景延在这边没人照顾,中午看骆沅没有事情; 索性支来骆沅给他送点心。
  然而乔景延其实并不累。
  工厂里机器繁多,哪怕是在外面那间办公室也能听到这些繁杂的声音; 监管员担心乔景延进去磕着碰着,一直陪在身侧,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个收音机; 给他放新闻听。
  乔景延把手机掏出来摩挲了半响; 想起这时候云暖好像是在和乔馨姑妈谈合同; 还是不打扰为妙; 又收回去; 闭着眼睛听新闻; 时不时被传进耳朵里的机器声音扰的皱紧了眉头,监工这个工作; 还是挺枯燥的。
  直到后来骆沅带了点心过来,乔景延才关了新闻,听他说起公司里的早会情况:
  “周先生不过上任一个多月; 业绩已经下降了百分之十,老爷子倒是很不满意。”
  “不掉到百分之十五他就应该偷着乐了。”乔景延同表弟周承天生活过一段时间,小时候一起在乔爷爷家里上学,这个小子自小时候开始就是个做事情不爱动脑子的人,基本都听他妈妈乔馨的话,如果是不乔馨一直陪在身侧,早就完蛋了。
  乔景延想了想,又说:
  “云暖说想签长期合约,好歹也帮周承天争取了不少业绩。”
  骆沅停下给他倒茶的动作:“云暖没和乔馨签合同,她没告诉你吗?”
  乔景延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云暖还满是期望能和乔氏合作,在乔爷爷那边争取点好印象,怎么会没签呢?
  骆沅对此也是满怀疑虑,但他来找乔景延之间早就听过了公司里的闲言碎语,听乔馨的助理说起,是云暖不识抬举不愿意签。乔景延信任云暖,听闻骆沅说这些传闻,便隐隐在心里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晚上他买了菜回家做饭,才发现隔壁的云暖根本就没在家,打她的电话,传来的却是无法接通的提示。
  乔景延只当云暖是合同没签,心情不好,谁料刚刚挂了电话没几分钟,云暖就把电话回拨过来,说晚一点到家,在外面吃过了,不用等她。
  她在电话里的语气沮丧无力,哪怕是那天她匆忙赶去看工厂也没有这种语气,乔景延担心她,问她:
  “听说你今天没签合同,见到乔馨姑妈了吗?”
  云暖点了点头,说道:
  “你姑妈我也见到了,合同上有些条例我觉得不合理,需要更改的话我会单独找骆沅谈的。”
  云暖并未把这种事情状告乔景延,这是整个大家族的事情,她不愿意为难乔景延替她出头,如今虽然挂着乔景延未婚妻的名分,但现在还未过门,乔景延也早已和乔氏没有多大关系,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乔景延听出她今日不太高兴,却又问不出一二,只好一直在房间里等她。云暖约了妹妹陈奚妍在外面吃了饭才回来,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桌子上的饭菜一筷子也么没动过,乔景延一直在等她。
  云暖瞥见他,心里便是一涌而来的委屈,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坐到对面,给乔景延添饭:
  “你去墓地了?”乔景延闻到了云暖身上有香烛和纸钱的味道。
  “我去看看我妈。”
  乔景延倒是很少听到云暖会提及这位过去式的人物,今天突然间提起来,乔景延就知道云暖在乔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但偏偏云暖这人要强又独立,乔景延自然问不到什么始末。
  那晚云暖没有借宿在乔景延家里,第二天一早就跑到了香水工作室。
  ——
  莫名觉得自己被未婚妻抛弃的乔景延连监工的心思也没有,直到抵达玻璃制造厂,乔景延在门口见到乔妈妈,才明白云暖发生了什么
  进了小办公室,乔妈妈把门一关,直接把手机摆在小木桌上:
  “你看看,乔馨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和你有关系的她都要插上一脚!”
  一开始准备在乔景延房间里安装监控的就是乔妈妈,那时候不过是想时刻看看儿子乔景延,最担心他独居磕着碰着,但自从云暖和乔景延订婚以后,乔妈妈就没再管过监控的事情,云暖断不断监控都是她的自由,直到昨天晚上,她不过是随手翻看了一下,就见到乔馨私自拜访了云暖。
  乔妈妈和乔馨向来不和,奈何这人是乔爷爷的小女儿,乔妈妈凡事忍气吞声,现在周承天管着大半个乔氏,乔妈妈更是委屈,在丈夫那里也得不到什么安慰,只把这件事情告诉儿子乔景延。
  “云暖长那么大,估计还没被哪个人打过耳光。”
  乔妈妈只根据监控画面,揣测应该是因为合同争执,所以乔馨给云暖来了个下马威,乔妈妈心疼云暖,自然就想着还能在乔爷爷面前告上一状的乔景延:
  “你去问问你爷爷,到底还要不要云暖进我们家门,这种事情太过分了。”
  乔景延看不到监控视频,但平日里的心腹也就只有乔妈妈和骆沅,他们三个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是相信乔妈妈的话,他把手机还给乔妈妈,说道:
  “告状如果有用,周承天就不会进乔氏。”
  “那你就这么忍心看他欺负你未婚妻,然后把我们一家三口都赶出乔氏?”
  乔景延当然是说不,拿上外衣让司机先生送自己去乔氏,他倒是要看看,以乔馨为首的那群人到底是怎么看待他这个看不见的盲人的。
  乔景延走的急匆匆,连他要做什么也没告知乔妈妈一声,乔妈妈虽然替云暖的事情生气,但看到乔景延走的急匆匆,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放心,又赶紧驱车前往乔氏。
  乔景延打给骆沅的电话有些急,骆沅只得临时从会上下楼接应,一在楼下见到乔景延的脸上的表情,骆沅便先愣了半秒在原地,这才走过去问他:
  “乔先生,出什么急事了?”
  乔景延直接问骆沅:“周承天在不在,我找他。”
  骆沅看乔景延直接说起了周承天的大名,忙带着他上了电梯,说道:
  “在,我们一行人正在里面开总结。”
  从电梯到会议室的这一小段时间,乔景延已经通过骆沅的眼睛,了解了关于这场会议里的派系旁支和会议内容,骆沅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看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话也不多,带着乔景延敲开了会议室门,说道:
  “周先生,乔先生找你。”
  乔景延的表弟周承天自小就不怎么敢惹这位看起来冷冰冰的表哥,为此周承天还被自己的母亲乔馨在背地里数落过几次,说是输了气场就输了全部,如今他手上握着乔氏的半个江山,说话见面便也底气十足,走过去握住乔景延的手,说道:
  “表哥,你不是在监工玻璃厂吗?”
  乔景延的出现打断了这次关于乔氏的月底总结,乔景延刚只粗略了解了一下会议内容,直接和周承天说:
  “云暖那单的业绩,不算在你的月末总营业额里,扣在你头上,是不是不太好。”
  刚刚的会议内容,便是谈论起云暖带来的那个大单,因为是乔馨去签的合同,自然算在周承天的头上,乔景延原本从不计较这些,毕竟都是乔爷爷的,现在被这人拿来在会议上说起自己上任之后的业绩,乔景延自然是选择拆台。
  周承天被乔景延拆了台,脸色黑成一片,说道:
  “表哥,这是乔氏的月度业绩分析会。”
  乔景延的股份早已抽走,他不过是个挂着空名号而没实权的废物,周承天以为胜券在握,解释的很清楚:
  “单子是我妈去谈的。”
  乔景延问:“单子云暖签了吗?”
  周承天并不知道乔馨私自找过云暖的事情,自然是点头:“这是当然……”
  周承天话音未落,就被乔景延的一个行为打断了后话。
  小会议室里整整坐着十一个人,这十一双眼睛,清晰又震惊的看到乔景延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往周承天脸上打了一巴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众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倒吸了一口凉气,早就听说乔先生脾气不好,今天倒是第一次看到他竟然当场和自己的表弟周承天在会议上撕了起来。
  周承天又怒又气,正要还手,又被乔景延抓住手腕,直接推到墙角说了一句:
  “你别妄想动我的人。”

    
第39章 
  这件事情发生没有多久; 听闻儿子被打的乔馨马上就从工地上赶来,直奔乔爷爷的办公室告状。
  乔爷爷最近正在为乔氏新涉及的领域犯愁,这件事情早先就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原本只想装作不知道,正准备收东西回家,就见到女儿乔馨火急火燎的把门推开; 进门就哭的泣不成声:
  “爸; 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个说法,我儿子周承天在会议室被人扇巴掌的事情传的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乔爷爷心里压着一堆烦心事; 自从周承天上任,不仅仅没有做出什么业绩; 反而闹得公司里有些老员工不满意,乔爷爷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送到嘴里就皱紧了眉头; 茶凉了以后; 又涩又苦; 喝起来满嘴苦味。
  索性直接倒了杯白开水; 说道:
  “景延的性子我最清楚; 他从不乱发火; 别听公司里的人瞎说。”
  乔馨马上把手机掏出来:“我儿子和我说的,刚刚还在电话里和我说脸上还有巴掌印。”乔馨急躁的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 像头暴怒的狮子,时不时的抚一抚自己的心脏,要不是念着乔爷爷还健在; 早就去找乔景延算账了。
  乔爷爷原本不想管,但耐不住乔馨的性子,只得让人把周承天和乔景延都叫来办公室。
  这次是因为家事,和工作无关,乔馨有理在先,一见到骆沅带着乔景延进来,就露出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样,压着脾气,开门见山的问乔景延:
  “景延,你表弟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好好和他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的,当众扇男人的嘴巴子。”
  乔景延早就猜到乔馨会沉不住气主动跳出来,因此一直等候在公司,听到乔馨说话,说道:
  “姑妈,表弟倒也没有做错什么,我就是手痒。”
  乔馨哪里知道,二十几岁的乔景延往乔爷爷面前一站,俨然就是一个叛逆期的混球小子,连这话也说的傲慢不羁,这样子,怎么那么就像她曾经十分讨厌的一个人呢。
  乔馨更气,看着乔爷爷:“爸,你都听见了?”
  乔爷爷还未开口说话,乔景延又接着说道:“我未婚妻的性子像个男人,我若是不像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怎么给她伸冤。”
  乔景延这句话,乔爷爷一听就明白了,乔景延这是替云暖打抱不平,于是耐着性子问:
  “怎么了,不是才订婚没多久?”
  “我未婚妻也是爸妈的掌上明珠,长那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嘴巴子。”乔馨是乔景延的姑妈,是长辈,乔景延想要出口气,自然只能放到周承天身上,以后若是乔馨再对云暖有什么不礼貌的行为,自然都报复在周承天身上,乔景延说完,直接当着乔爷爷的面问:
  “姑妈是不是以为我身边的人都好欺负,云暖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怎么敢对姑妈有什么不敬,就因为一个合同就得挨你一巴掌,姑妈就是这么对待我们客户的?”
  乔爷爷听闻乔景延说这话,抬起头往乔馨那边落了一眼,乔馨自然是心虚,说道:
  “这丫头说话没大没小……再说了……”乔馨反驳:“我又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打她!”
  一旁的骆沅差点没被乔馨的这句话气死,乔馨这是耍无赖,简直死猪不怕开水烫,乔景延马上开口:
  “行,那一会儿我把周承天带到地下室揍一顿!”
  乔爷爷看两个人绕着这个话题争论了下去,赶紧抬手作罢,挡在乔馨面前,说她:
  “你作为乔氏的独女,就这点儿肚量,生意场上说话不客气的人多了去了,你是不是都得打一顿?”说完,乔爷爷又看向乔景延,说道:
  “男人的脸是能当着众人打的,你自己也有错,这事情就这么扯平了。”
  “扯不平。”乔景延站的笔直:
  “姑妈,你如果觉得有冤屈,就把你让云暖签的合同拿出来看一看,是不是骆沅拟定的那一份,他一看就知道。”
  乔馨和周承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要乔馨让云暖签了合同,便不用再过骆沅的眼睛,直接交给周承天签字就行,乔馨不仅仅在云暖面前给了下马威,还篡改合同,列霸王条约,乔景延歪着脑袋问:
  “姑妈,我的日常起居全靠我未婚妻照料,你认为我未婚妻有多辛苦,她连照顾自己爷爷都繁忙,凭什么还得笑着伺候你这个更年期妇女,不愿意签合同就不签,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乔馨看乔景延三句话不离云暖,原本就对乔景延这个绊脚石有意义,听到他毫不顾忌的说自己是更年期,脸也气的通红,抬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说道:
  “乔氏是你家?你说不签就不签,口头协议谁说了算,你说了算吗?”
  乔景延沉默了片刻,笑道:
  “姑妈,你也知道乔氏现在还姓乔?”
  ——
  乔景延替云暖出了口气这件事情,在云暖正准备从工作室回家的时候就被童佳音拉住转述了一遍,说是骆沅和她说的,当时他就在现场,乔馨因为乔景延的话气了个半死,没从乔爷爷这里讨到说法,倒是把乔馨姑妈的劣根刨了出来。
  童佳音的眼睛一个劲的往身上喵:
  “骆沅说,乔景延说你的性子像个男人,所以他得像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童佳音笑的前仰后合,拍拍她的屁股:
  “云小姐,你有胸有屁股的,哪里像个男人了?”
  云暖一手扫掉童佳音的“咸猪手”:“我的确是处处照顾他,知道他有不方便的时候,但我真的,在床上还是像个女人的。”
  童佳音看云暖说的脸都红了,笑的更开心,又说:
  “你可有福气了,你第一次被欺负,乔景延就给乔馨来了个狠的,欺负周承天去了,以后乔馨哪里还敢在背后整你,不然乔景延总有方法整周承天。”
  云暖还从未从童佳音听过夸奖乔景延个性的话,心里听的暖呼呼的,从工作室出来就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就到家。
  云暖从没有期待过乔景延会是这种有仇必报的人,就盼着早点回家见到乔景延,结果路上堵车堵了三十分钟,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连晚霞也落尽了,云暖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吃饭的时候才轻咳一声,给乔景延碗里放了一颗剥好的虾,问乔景延:
  “乔景延,你今天去哪儿啦,我去厂里也没见到你。”
  “我去我爷爷公司了。”
  云暖喜欢给乔景延处理虾和鱼肉,撸起袖子剥的很认真,她偏头看了一眼乔景延,心理泛着蜜一样的,凑过去就着油乎乎的嘴巴亲了一下:
  “谢谢你啊,乔先生,你可是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我以为你和你姑妈还是毕恭毕敬的。”
  “我姑妈和周承天是一条船上的。”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关于乔馨曾经做过的绝□□情,乔景延一提起来心里就堵着一块大石头,说道:
  “她不喜欢我妈,自然也觉得我是个碍手碍脚的人,我们关系并不好,我弟弟当年就是她想方设法弄走的。”这就像是乔景延心里的一个疙瘩,说起来便能和云暖说上大半个小时。
  云暖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乔馨当年为了把乔景延的弟弟轰走在背后做了多少功课,提起这个已逝的人,客厅里的气氛难免要变得沉重一些,云暖吃了饭就哄他开心,搂住他的脖子咬了咬下巴,两个人在沙发上闹了一会儿,突然间想起摄像头没关,云暖赶紧穿上鞋子去关,回来的时候和乔景延说:
  “乔景延,我不反对你妈妈安装摄像头,不过这个摄像头,我建议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明天我会和我妈说的,她肯定……”
  “咦,我的画到了。”
  乔景延的话并未说完,就听到云暖跑进卧室里的声音,乔景延晚上回来在小区的驿站取了邮件,直接放到了卧室,还没拆开,云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自己的东西,乔景延走到卧室,听到云暖已经在拆包裹,完全忘了刚刚的温存,乔景延问她:
  “这幅画你走到哪带到哪,什么来历?”
  云暖转过去看了一眼身后的乔景延,笑了笑:
  “我爷爷一直反对我学习调香,后来看我很坚持就同意了,他说这幅画是在地铁站卖艺者手上买来的,临摹的,不值钱,但小男生勤奋向上的态度很鼓舞人。”
  云爷爷希望她学有所成,勿忘初心,哪怕有一日失去了身边的财富,也不要忘记有尊严的活下去。
  云暖看乔景延的卧室对面刚好有一个钉子,找了椅子踩上去,把画挂上去,说道:
  “等我们拍了婚纱照,这幅画就移到客厅,现在先挂在这里。”
  她还未从椅子上下来,刚刚挂上去的画就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看没伤到乔景延,云暖忙喊他不要动,自己蹲在地上收拾玻璃渣子,乔景延对这幅画好奇至极,小心从云暖手上接过去,抖掉上面的玻璃渣子,顺着画作细细摸了一遍,画这幅画作的人估计看过他不少的画作,还有些早些年他刚刚学画画的风格,喜欢画麦田,只是麦田里空无一人,整幅画摸起来寂寞又伤感:
  “这画和你的风格太像了,我一直开始就以为是你画的。”
  “嗯,是挺像的。”
  乔景延点了点头,摸到了画卷的右下角,突然间在那涂满了颜料的纸张下摸到几个盲文,像是有什么东西戳到了心尖上,他突然愣住,然后疯狂的,一遍一遍的摸着右下角的盲文,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做了一场梦。
  云暖看到乔景延脸上的神情不对劲,也学着他的样子摸了一下。
  乔景延的名字她摸过,也能认得出来,而这幅画作的右下角,第一个开头的姓氏,便是“乔”。
  乔。
  乔……还有谁姓乔?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作者君在忙着找房子搬家,实在是太忙了,感谢大家的等待和支持,记得给我留言哦,么么哒(づ ̄3 ̄)づ

    
第40章 
  他脸上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 一遍一遍摸着画卷右下角的名字,像是着了魔一般一连确认了好几遍。
  云暖隐约摸出了那三个字,却不敢出声; 只是看到他的眼圈渐渐红起来,说话时的声音也颤抖着,问她:
  “你还记得; 这幅画是什么时候收到的吗?”
  “大概; 四五年前,那时候我刚刚通过香水学院的申请书。”云暖回忆起那天云爷爷把画作拿给她的情景:
  “我爷爷去湖南出差; 回来的时候就带来了这幅画。”云暖把目光落到面前的画卷上,抬起头看着乔景延; 她大概已经猜到乔景延想到了什么,便问:
  “这幅画上的名字,是你弟弟?”
  如果说;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像乔景延一样懂盲文; 又喜欢模仿把名字签在右下角的; 那自然就是和乔景延生活过不长时间的乔奕泽。
  乔景延点了点头; 马上收了画带着云暖; 大晚上赶到了乔妈妈的住处; 乔爸爸还在外面磋商,屋子里只有乔妈妈一个人; 一个人乐得安逸,正在品鉴客户新送的茶叶,见到儿子乔景延带着云暖急匆匆的赶来; 连门铃也不按,被乔景延脸上凝重的神色吓到,忙问:
  “怎么了,大晚上的还过来?”
  乔景延赶紧把画递给乔妈妈:“妈,你摸摸右下角。”
  乔妈妈一眼就看出这幅画的风格有点眼熟,满是疑惑的把手放到右下角摸了摸,顿时就愣住了,又把画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连眼泪也一起掉下来,哽咽着说道:
  “是,是他的名字。”
  乔景延的弟弟乔奕泽性子顽劣,却能耐得下心来和乔景延学习盲文和绘画,乔妈妈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时候为了让调皮的乔景延安静一些,刻意把兄弟俩送到了一个音乐品鉴班,有一次无意中听到有人说乔景延是瞎子,便和音乐品鉴班的同学打了起来,乔妈妈为此还赔了不少医药费,就因为这事,乔爷爷有了理由,不再让乔奕泽去课外班,所以后来再有空闲的时间,兄弟俩就会一起出去采风作画,因此乔奕泽的画风,一直都有乔景延的影子。
  他那时候,竟然从未想过这副画风相似的画,原本就是出于弟弟乔奕泽的手。
  乔妈妈摸着画崩溃的哭了许久,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和乔景延说:
  “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不能传到乔馨耳朵里,我会托人去湖南那边找。”
  乔妈妈一想到小儿子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有家不能回,这么多年也从未想过联系他们,一个人在外漂泊,越想越伤心,干脆连品茶的耐心也没了,送走了乔景延和云暖,便开始写寻人启事,第二天一早就飞湖南。
  这一出意料之外的惊喜,让乔景延的心也开阔起来,那晚回去,云暖从乔景延的口中知道了这位和乔景延实际是表兄弟的关系的表弟乔奕泽。
  收养了妹妹遗孤的乔妈妈因此被乔爷爷打上了目的不纯的标签,连乔馨也喜欢借此在乔爷爷面前吹耳边风,想要把乔奕泽从乔氏轰走,后来乔馨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他的亲生父亲,借此赶走了他。
  那天乔景延去送行,还听到他信誓旦旦的说去到那边就会告知自己地址和电话,谁知道这样一别就了无音讯:
  “我们都以为他不在了。”乔景延说起这段过往,语气总是带着满满的惋惜,他挽住云暖的肩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等到找到我弟弟,我的人生就没什么遗憾了。”
  乔景延一想到这些,心里长松了一口气,凑过去吻了吻云暖的唇,抬手去解她的衣扣,云暖马上凑过去咬他的下巴,和乔景延算起了旧账,问他:
  “干嘛,想欺负我啊,我还没和你算旧账呢,我可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