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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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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暖怕他不好意思,便主动提出要帮他整理衣服,乔景延却提:
  “你这里不是一室一厅吗,我可以去住旅馆。”
  “住旅馆干嘛?”云暖就没想过要让乔景延住旅馆,他的眼睛原本就不方便,怎么能住在旅馆,云暖一边给他拉行李箱,一边说道:
  “我得保证你的安全,你如果觉得不合适,大不了你睡沙发,我睡卧房,一会儿我会带你认一认……”
  云暖话未说完,一拉开他的行李箱就被里面的东西吓到,顿时羞的面红耳赤,看向乔景延:
  “你是带着目的来的?”
  乔景延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陪你过节。”
  云暖把那盒小东西放到乔景延手上,心里自然还是有点失落,没想到乔景延表现的如此直接,倒真是应了苏珊说的那句话,男人没有不图色的,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女朋友,自然会有这种准备。
  乔景延不知道这种东西,甚至从来也没有见过,只是用手摸了摸,是个四方形的小盒子,晃了晃也感觉不到里面有东西,乔景延表示很冤枉,问她:
  “什么东西?”
  云暖看他并不知情,刚刚在心里觉得乔景延目的不纯的那股气已经过去,索性又拿过去:
  “我以为你知道,是日常用品。”
  这事情后来就在乔景延一头雾水的情况下糊弄了过去,后来云暖才借着做午饭的空隙问乔景延:
  “谁给你收拾的行李箱?”
  乔景延一直等候在门口和他说话:“我可以自己收拾,但是我妈听说我是去见女朋友,就帮我搭配了一些衣服。”
  云暖哦了一声,已经在心里开始幻想,乔太太一定是默默帮儿子搭配好衣服,又觉得不妥,塞了安全套在里面,指不定现在已经在盘算着他们在这边翻云覆雨……啊呸……甜甜蜜蜜的小生活。
  乔景延好半天没有听到云暖说话,以为云暖对他把这件事情告知父母有建议,便说:
  “我妈妈见过你,在第一次你去我画展的时候,所以问我女朋友是谁,就和他们都说了。”
  乔太太是个非常通情达理和好相处的人,第一次乔景延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乔太太愣了好半天,仿佛已经考虑到之后的事情:“是云氏的大女儿啊,那负担应该很重啊,能不能顾得上你?”
  乔景延自己就可以照顾好自己,云暖又不是弱女子,自然不用担心这些,后来乔太太不知道怎么就和云老爷子打上了关系,三天两头就往云氏跑,但骆沅告诉乔景延的,是云氏那边完全不知道云暖交了男朋友,乔妈妈的意思是希望在此之前就去替乔景延铺好路,好让云氏那边有个心理准备,至于找了男朋友这件事情,云暖什么时候通报家里,那是云暖的事情。
  乔景延想到这些,又问云暖:
  “你和家里人提过没有?”
  “提什么呀,也就陈奚妍知道,我爸不会做主我的终身大事,我爷爷很听我的话,只要我不找个三观不正黄赌徒,怎么都不会干涉的。”
  云暖这一番话,倒是在乔景延这里留了个心眼,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在乎,在心里留了个疙瘩,突然间担心起来,不管是谁,一定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找一个看不到的盲人,更何况云暖自身条件并不差。
  云暖自小就不会和家里人分享这种事情,和乔景延的家庭环境不同,也从未意识到这是一个什么大问题,直到他发现说完这句话以后,乔景延就有些心事重重,这才觉得自己说的这番话或许戳到了有些敏感的乔景延。
  饭菜上桌,云暖给他倒了小半杯红酒,这才解释:
  “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和我家里人说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困难也自己解决,独立了一些,所以我觉得等什么时候带你去见家长,大家也就都知道了,我们家没有门第之规,更不存在什么老思想,只要你爱我,这就足够了。”
  乔景延因为云暖细腻的心思有些感动,握着那小半杯红酒抿了一口,和他说了他们交往那么久以来,从未说出口的那句话:
  “我是爱你的,云暖。”
  他从不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不像云暖,在电话里说了千百遍想念,见了面反倒是胆小了起来,他却因为有她在身侧变得自信而大方起来,他拿出送给云暖的红色手串,让她把手伸出来,给她戴上去,说道:
  “我摸着手感还可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用红线编织起来的手串上,串着六颗翠绿色的小珠子,云暖抬起手往灯光下看了一眼,对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喜欢,这种简洁大方的款式就合适我。”
  和男朋友在一起的云暖反而更像个小姑娘,乔景延的侧脸突然间被她亲了一下,愣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喜欢我就开心。”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云暖说完这句话,饭也不吃了,跑去卧室把那条定制项链翻出来。
  等待云暖去给自己拿礼物的空荡,乔景延抬手摸了摸刚刚被他吻过的侧脸,那一处地方这时候还滚烫炙热,被柔软的唇瓣点燃,酥酥麻麻的。
  直到听到云暖关门出来的声音,乔景延才放下手,那个人弯着腰给他戴项链,一边戴,一边解释:
  “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也算是第一次约会,所以礼物我选的自恋了一些,你摸摸看。”
  她的头发因为她弯腰的动作轻轻扫在他的耳朵上,有些酥痒,带着洗发水香波的味道,乔景延只觉得现在做梦一样,听到她那么说,抬手摸了摸那条项链,他原本不懂什么叫自恋,等到摸到她的名字,这才笑起来,这是向全世界都宣布他的女朋友叫云暖的意思吧,他摸着那条项链,叫了她的名字:
  “云…暖。”
  云暖看他光顾着摸这条手链,连叫起他的名字也笑得那么开心,抬起红酒喝了一口,也学着他说话:
  “乔先生喜欢我就开心。”
  那个人看她一直站在身后,索性自己也站起来,和她面对面的站着,朝她招手:
  “你面对我站好。”
  云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听话的站在他面前,问他:“还有什么惊喜?”
  那个人抬起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摸到她的唇,他才低下头,轻轻的落了个吻到她的唇瓣上。
  沾满了清甜红酒味的气息涌入鼻尖,接着便是那个人身上熟悉的颜料味,云暖心跳加快的咽了口唾沫,看他正准备收手,索性抬手捧住她的脸,直接吻上去。
  多少个日夜,在和他通过电话以后,便总是会在心里期盼着早点见到他,现在人就在面前,被他干燥的唇瓣亲吻过,连心也变得柔软起来,这是她一直想说,却在见到他之后不敢说出来的话:
  “乔景延,我可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还是万字更新,感谢一直看到这里的姑娘们,么么哒(づ ̄3 ̄)づ╭

    
第23章 
  隔着长长的电波; 听到他在电话里说起那边的风景和温度,谈论那些日常又琐碎的事情,根本就无法想象到有一天见到这个人会是什么模样; 直到此时此刻,她拥吻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抬着下巴看着面前越发年轻和帅气的乔景延; 这才觉得终于和这个人在平安夜见面,有了些真实又幸福的感觉。
  这个人是大约能知道她和他面对面站着; 眼睛是在什么方向的,他低着头看着; 长睫毛卷翘起来,落下些浅浅的阴影,一笑起来; 整个人都阳光了起来; 云暖不想那么快放开他; 就搭在他的肩膀上; 问他:
  “快说嘛; 你到底是想念我哪里啊; 我想念你的眼睛,你的手; 你呢,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于其它人的地方?”
  大抵; 不管多么好强成熟的姑娘,一旦站到了男朋友面前,都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所以才会想要对这种问题刨根问题,乔景延的脖子上就是她纤细的手腕,他担心她抬着下巴太累,还刻意弯了腰,说道:
  “我对你身上的味道记忆深刻,所以每一次想念你,就喷一点‘樱花小姐’。”他其实想念她很多地方,她大笑时的声音,握着他手时传到心尖上的温度,她有些上翘的嘴角。
  所有这些他用手感知到的美丽,一直存在他的心里,只是非要一五一十的说起来,就会显得矫情又啰嗦。所以便用这样一个笼统的说法告知她,盲人最为重要的感官体验,都是关于她的。
  提起‘樱花小姐’,云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毕业作品,饭也来不及吃,又跑去卧室,一打开就在他面前喷了一些:
  “乔景延,你闻闻看,是什么味道?”
  这是云暖在嗅觉恢复之后一直在调制的另一款香水,乔景延嗅觉不差,一下子就能闻到这抹熟悉又怀念的味道,这种味道令他想念起在没有遇到云暖之前,一个人锁在画室绘画的午后,有暖阳从窗外投了些进来,落在了他的后背上,夹杂在空气里的,便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混合颜料和阳光的味道,云暖体会的细致入微,不知道在香水里添加了什么香料,一段时间之后,香水渐渐呈现出一种冰冷和孤独的质感:
  “我觉得,这些总是把自己锁在画室里的大画家们,一定都是孤独又寂寞的。”这是云暖所理解的艺术家们的心境,又很感兴趣的和乔景延讨论起这最后一抹尾调到底值不值得加进去。
  一顿午饭,倒是因为这个感兴趣的话题聊了一个多小时,云暖把洗碗和打扫厨房的事情全部包揽,给乔景延找好换洗的衣物,调好水温,让他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乔景延在云暖家的浴室里淋了一会儿,长途爬涉的疲倦因为见到她的欢喜而横扫一空,他摸着自己的唇瓣愣了好一会儿,想起刚刚云暖大胆又炙热的亲吻,又扬起嘴角笑了笑,他一个人并没有在浴室里呆很久,就听到了云暖的敲门声,关了水,才听到云暖在外面敲门,说是他的手机响了,是国内的电话。
  乔景延以为是骆沅那边有什么事情,不熟悉云暖家的浴室摆设,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衣服,云暖怕是什么急事,说道:
  “你就开条门缝,我不看你。”
  云暖等了没一会儿,果然就听到乔景延开门的声音,她往里面偷偷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乔景延从开着的门缝里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来,看到他手都是湿漉漉的,云暖几下擦干净,干净递给他。之后便一直安静在门口等着,听到浴室里没有水声,便知道他把花洒关了,一会儿还要帮他调试水温,避免他烫到。
  乔景延一听这个铃声就知道不是骆沅的,心理松了口气,接通。
  乔太太等了许久,原本都要准备挂断电话了,突然间听到儿子乔景延的声音,又赶紧把电话拿起来,问他:
  “景延,你吃过饭没有,那边冷不冷,多穿了没?”
  乔太太习惯了,总是一开始就是这种对于平常人来说就能把自己给照顾好的问题,乔景延以为是什么急事,例询答完,说道:
  “乔太太,我女朋友比你还要贴心,这样也不放心?”
  乔太太轻咳了一声,听出自己被儿子嫌弃了,纠结了一会儿才告诉他:
  “我啊,是想起有件事情忘记和你说了,你们两个在那边,需要的东西,我放到你行李箱里了,虽然我是挺希望你结婚生子的,但是未婚先孕说出去到底还是不好听的。”
  “你放了什么?”
  乔景延终于摸到毛巾,随意披在身上,都没怎么听乔太太的唠叨,擦了擦头发,就听得那边说了一句:
  “男生让女孩子去买安全套到底是不好的,我自作多情……随手准备……”
  乔太太话都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自己的儿子冷冷的哦了一声,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乔太太站在落地窗前,重复了乔景延的一遍“哦”,然后懊恼的抓抓头发,和旁边的乔爸爸吐槽:
  “看你提的歪主意,我就说我儿子是正经人,放什么啊放,他第一次挂我电话,这人呐,长大了,能耐了,不要我操心了。”
  乔爸爸原本就挺忙的,碍于是个妻管严,不敢恼怒,先认错,低头哦了一声,一脸你对你对的表情,不和妻子计较。
  他也就是在老婆耳边吹了一句枕边风,害怕乔景延在云氏那边把个人形象搞砸了,还是安全最重要,乔太太爱子心切,也就照办了,谁料好心办了坏事,惹的乔景延把电话都给挂了。
  而电话这边的乔景延,挂了电话就把额头抵到了墙壁上沉思了好久。
  所以他是现在才明白云暖一开始问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怪那时候就察觉到她似乎有些生气,现在想来,这事情确是换做谁都一样。
  他还在心里思量,或许这件事情大家都不用在提起来就好,就听到云暖在门口问他:
  “乔景延,你电话打完的话,我进来给你调试水温,你用不习惯。”
  乔景延一口拒绝,想自己这么大的人,还是需要大人处处关心和照料,心里就有些别扭,回答她:
  “这种小事情我可以办好。”
  他心里还是压着刚刚被乔妈妈过多照料的恼火,话一说口才发现自己语气有点重,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麻烦你。”
  云暖作为一个女孩子,已经足够细腻的想到了他日常生活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未免也和乔妈妈一样,过多的去注意他的日常生活。
  云暖哪里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倘若什么时候他连这种小事也愿意麻烦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毫无隔阂和芥蒂,才是证明自己成了他身边极为亲密的人,但太过直白的方式,或许也触动到了他心里的那些小别扭,云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活泼一些:
  “那我不打扰你,左边是热水,右边……”
  她原本想要提醒一遍,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只见漫着雾气的小房间里,乔景延只在身上随便套了件衬衫和裤子,他神色平静的站在她面前,眉头皱起来,用毛巾擦着头发,说了一句:
  “我洗完了。”
  这就……洗完了?
  现在不像那时候,云暖身上挂着助理标签,他觉得云暖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照顾周到,现在变成了更近一层的关系,连这种事情也被人关照的乔景延,显然被好心的行为戳到了痛处。
  云暖还未说话,就看到乔景延拿了要换的行李和衣服,摸着墙壁进了小卧室。
  她第一次察觉到她太过直白的热心和细腻,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和心理压力,只得默默站在卧室门口,看到她摸得到床的位置,坐在朝阳的地方擦头发,这才抿了抿嘴,先去把浴室打扫干净。
  ——
  乔景延困乏的很,等到头发干的差不多才倒在床上睡午觉,也只有在他的梦境里,才能那么清楚的看到云暖是个什么模样,他毕竟是摸过她的脸的,于是在梦境里也能把这个姑娘看的清清楚楚,他明明一直在追逐着她的步伐,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的身影早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他还是站在那片麦田里,他只是想要见到云暖,看看她长什么样子,现在却连整个世界都黑了下去,最后连微弱的阳光也消失殆尽……
  乔景延猛的睁开眼睛,直到视线里还存着些微弱的光感,他才知道现在还是午后,阳光正暖。
  大口的呼吸了很久,乔景延才抬手揉了揉眼睛,刚刚太过关注梦境里的一切,并未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等到手放下去,摸到身后云暖的手腕,这才知道云暖合着衣服躺在床上,他以为快要过了和苏珊约好的平安夜派对,开口问:
  “几点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而才搂住他的脖子,像只猫一样的凑上来,和他说:
  “乔景延,睡一觉之后,是不是就不和我计较了?”
  她以为他生气了,就等着他醒来给他撒娇道歉。
  乔景延心里的某一处突然柔软起来,转过去抱住身后那只小猫咪……
  作者有话要说:  乔先生会因为温暖的云小姐变得自信和阳光起来哒(づ ̄3 ̄)づ╭

    
第24章 
  云暖知道; 撒娇是能让一个男人心软的手段,因此在打扫浴室的时候,想的便是这种安慰方法。
  她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小情绪; 也知道或许太过关心只能换来适得其反,后来打扮完毕从浴室出来,想和乔景延撒娇的时候; 他已经倒在床上; 抱着胳膊像只虾仁一样睡的很沉。
  云暖替他拉好被子,从他的行李箱里翻出衣服搭配好; 准备晚上要去派对的圣诞交换礼物,她把乔景延在这里的所有行程都安排妥当; 才返回卧室去看他睡觉。
  她刚刚开始认识他那会儿,云暖记得很清楚,他的睡眠很浅; 往往有点什么动静都会睁开眼睛; 这一次显然是彻底放心; 连她臭不要脸爬上去和他午睡了一会儿也并未察觉; 后来察觉到他做了噩梦; 本想是叫醒他的; 倒是他自己醒来,有点茫然的愣了一会儿才察觉到她就躺在他身侧。
  现在不哄人;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云暖看睡醒的乔景延还有些懵,便又往他那边靠了靠,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 凑到他耳边撒娇:
  “乔景延,睡醒以后,是不是就不和我计较了?”
  云暖把声音放低了一些,说这些的时候又带了几分服软的意思,像块棉花糖一样的,乔景延一听,刚刚梦境里杂乱的画面早就抛之脑后,心也柔软起来,转过身去抱住她,问她:
  “谁和你计较了?”
  云暖因为他突然翻身抱住的动作吓到,被这人突然用下巴抵住了额头,轻轻在额头上吻了一下,像只小猫咪一样缩在他怀里,脸色有些绯红,只好低着头看着他说话时上下翻滚的喉结,乔景延没听到她说话,又问了一声:
  “我干嘛要和你计较,嗯?”
  这人的嗓音就在头顶上方,近在耳边,低沉醇厚的像是他的油画上被夕阳浸染上浓厚颜色的云朵,一说话,连她的心也跟着颤动起来,云暖耳朵有些痒,挪过去一些,回答他:
  “你不因为我啰嗦而生气?”
  乔景延搂她更紧,摇了摇头:“没有。”
  像是她一样,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姑娘,一定想要找一个能照顾自己的男人,生病时有人陪护,有人跑腿喂药,也会在某一个睡醒的午后,准备好他们出行的所有计划。
  她说他没得到过多少关照,很遗憾他力所能及的那些里,照顾她只会徒增麻烦。
  她不知道他只是和自己生气,和自己较劲,能被她这样好的姑娘处处关照和留心,他心头的那把枷锁,仿佛更加沉重了一些,看不见的自己,一定给她增添了不少麻烦。
  他摇了摇头,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他闻到洗发露的味道,索性换了个话题,就这样抱着她,闭着眼睛和她说:
  “什么时候洗的头发?”
  “一个半小时以前。”早已习惯照顾别人的云暖总是比别人贴心一些,说话时又给他拉被子,摸摸他是否盖好,乔景延看她不准备起床,心里好奇:
  “不起床?”
  “还早啊,你才睡了一个半小时,七点才去和苏珊会和。”
  乔景延哦了一声,用另一只手往她后背摸了摸,察觉到云暖绷紧了神经,他才轻轻笑了起来:
  “是再睡一个小时,还是躺在床上滚一个小时?”
  这人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希望他多休息一会儿,现在突然把话题拐了个弯,弄的云暖有些面红耳赤,吞吐的解释了一番:
  “就是你多休息一会儿,晚上要玩到很晚的。”
  云暖喜欢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尤其是在节日里,和华侨同胞聚在一起过节,说说话,聊聊各自的生活和经历,这也是一种增长自己见识和阅历的机会。
  乔景延应了一声,又往上挪了一小截,这样便直接能让云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口上,过了一会儿,说好了想要再睡一会儿小猫咪根本就没有睡意,抬着脑袋和他说:
  “喂,我和你说点我在这边的趣事吧?”
  乔景延:“……”
  结果自然乔景延也没有了睡意,听她把那些看似平常的日常说的惊心动魄,偶尔学着电话里和他说话那样变着声调,逗的乔景延也笑起来,临起床的时候,乔景延揉了她的脑袋,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可爱,摸到她的唇瓣吻了一下:
  “我的小姑娘,起床了。”
  ——
  乔景延去过的派对屈指可数,不如经验丰富的云暖,连衣服的穿搭也想要乔景延跟着派对风格走。她连自己都来不及收拾,便想着帮乔景延搭配:
  “零点以后派对有个舞会,我一定要和你跳。”
  云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给他搭配早就买好的领带,在此之前她刻意和店员小姐学过,本想在乔景延面前卖弄一番学识,不曾想闹了个笑话,如此反复了几遍之后,云暖放弃,求助他:
  “怎么办啊,乔景延?”
  乔景延听得到她声音里的那些小情绪,不用多想便能知道这姑娘现在眉头紧锁,一脸苦恼的模样,他摸到还在研究领带的那双手,笑道:
  “没给别人打过吗?”
  “你说我的废柴老爸吗?”云暖摊着手,“他每一任妻子都会换着花样打领带。”
  对于自己的废柴老爸,云暖有不少槽想要和乔景延说,来日方长,眼下自然是看乔景延怎么教她的。
  乔景延听他们姐妹两说起废柴老爸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嗤笑了一声,听得出来哪怕满是嫌弃,她们对老爸也还是很喜欢。
  他打领带的手法快了一些,云暖没有看懂,于是干脆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教她,云暖是和他并肩站着的,他高了一些,她要垫着脚才能看得到,后来乔景延索性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和一直在研究那一种花样好看的云暖说话:
  “云小姐,时间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不会。”云暖研究的很认真,坐在他的退弯上晃了晃,“不许说话,我回忆回忆你怎么打的。”
  云暖专心做事情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提起时间,乔景延也就依着她,又怕她没有时间观念,便用唇瓣啄她的耳朵,摸着她家居服上的小毛球,故意要用这方式让云暖分心,云暖的腰被他抱住,在沙发上扭了一会儿,被他的唇瓣琢的面红耳赤,只得赶紧打好,用手抚平,这才算是满意。
  乔景延停下来,问她:“打好了?”
  “嗯。”
  听得出云暖语气里颇为自信的语气,乔景延抬手摸了摸,是最基础的那个款式,却又打的很整齐,连褶皱也不曾留下,云暖低着头啄了一口,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给个评价呀,乔先生。”
  乔景延往她的侧脸轻轻琢上一口:“女朋友打的,自然是A+。”
  云暖的侧脸又被他亲了一下,染的有些红通通的,被这人抱着,贴近他的心窝,像是连他逐渐温暖起来的心脏也能看得到,和乔景延在一起,她从未觉得因为没有了他的眼睛而变的遗憾,而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促使她更加细致的去观察他的心理和生活,去体会这种微妙的幸福和满足。
  ——
  云暖收拾自己一向很快,乔景延只在沙发上翻了几页书,就听到云暖踩上了高跟鞋的声音在屋子里晃荡,这是她为了过节新买的衣物,今天才第一次搭配好,就忙着想要给乔景延看,可是乔景延看不见啊,她只得站到他身侧,看看他的打扮,又看看自己的,很是满意的和乔景延说:
  “我们两个穿的像情侣装。”
  乔景延抬手摸到了她薄薄的连衣裙袖口:“晚上会冷,换别的。”
  “我还要裹上围巾和大衣的。”
  云暖抱着他,不怎么想要听乔景延的建议:
  “晚上的气温只比中午低几度,我可是穿了长腿袜的,不信你摸摸?”
  她只是顺口一说,乔景延却当了真,果真蹲下身摸了她只穿了薄丝袜的腿,顺着脚裸,一直往上移动。
  她的丝袜很薄,她甚至还能感觉得到他的手指触摸时有些粗矿的纹路,像是带着温暖的火种,顺着腿弯一路绵延上去那一小段,云暖已经羞的耳根子通红,她低着头,满眼羞涩的看着他慢慢起身,最后把指尖落到他脖颈上挂着的小挂饰上面,像是观察,或是某一种盲人的看世界的方法,这人索性又顺着脖颈,一路摸索到她的锁骨,最后停在了那里……
  云暖的锁骨很突兀,突然间被他温暖的手指摩挲了一会儿,耳根子也跟着红透起来,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那个人就轻轻在那上面啄了一口,嗯了一声:
  “换别的穿,嗯?”

    
第25章 
  云暖的锁骨被他的温暖唇瓣轻轻琢了一下; 这种感觉一瞬间传到脑子,勾的心尖也轻轻颤动起来。
  云暖不怎么愿意听他的建议,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哎呀; 真的不冷呀,只是露了锁骨。”
  他们难得能穿的那么登对,看起来像是情侣; 云暖又是个走在时尚前沿的姑娘; 哪怕乔景延看不见,也希望自己是会场里最漂亮最惹眼的主角; 只有这样的自己,才能和帅气的乔景延比肩。
  云暖真是乔景延心里最奇怪的姑娘了; 这姑娘盛气凌人的时候,就是只气场强大的狮子,像个女强人; 像是带着保护盾; 连他都要让着几分; 现在却完全相反了; 她勾着脖子和他撒娇的时候; 就像只软乎乎的小猫咪; 看乔景延有点犹豫,那姑娘马上又啄他的脸颊:
  “就这样穿; 今天平安夜啊,过节啊?”
  换做谁也受不了这样软糯糯的撒娇,乔景延骨头都要酥了; 忙点头,提醒道:
  “把围巾手套帽子都带上。”
  云暖马上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欢呼了一句,哒哒哒的跑到卧室拿围巾和帽子。
  乔景延听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想象那个姑娘手舞足蹈的跑去卧室的模样,倚在门口,摸着被她亲过的脸颊,像是陷入某种甜蜜的梦境里,唇角勾起个好看的弧度。
  他的那一颗犹如冰封在暗夜里的心脏,自从遇到了云暖,才渐渐温暖起来。
  所以云暖这个名字,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
  每年在格拉斯小镇举行的华人聚会云暖都会参加,这一年因为云暖身边多了个男人,倒是一进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云暖带着乔景延在会场里逛了许久才见到用拗口的中文和一群青少年聊天的苏珊,她已经喝了不少酒,看到云暖过来,先站起来,把云暖拉过去,说道:
  “看,我们的小花朵来了。”
  倘若要用一种花来形容云暖的话,苏珊觉得娇艳神秘的蓝色妖姬,刚好合适云暖,说完这话,苏珊又和那群青少年介绍:
  “小花朵的男朋友,乔先生。”
  苏珊瞥见乔景延今日的打扮,愣了片刻,这才凑到云暖耳边:
  “你给他打扮的啊,今天格外帅气啊?”
  “什么时候不帅气?”云暖从桌子上倒了杯果汁给乔景延,拉着他坐到最里面的位置。
  这群年轻的青少年是苏珊的好友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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