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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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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吗?其实那毒贩是我的人,但他想要伤害你的时候,我却想都没见想就跳出去帮你了,我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就是帮了,潜意识里,我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却没想到,最大的伤害却来源于我。”
之后邓喜没有再问下去,他走出审讯室的时候,悄悄在心里默念一句,再见了,兄弟。从此陌路,直到周大海被执行死刑,都没再去看过他一眼,因为他也不清楚,到底该不该恨。
只剩下沙丽华一人潜逃。文沫当仁不让地接下了抓捕其归案的任务。警方了解到的资料显示,沙丽华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已经多日没有使用过,而且在v市及至周边市县这么大规模的抓捕行动下,沙丽华都没有浮出水面,最大的可能,是她已经跑出省了。
因为工作需要,文沫只身前往省城原市,由省公安厅的同行配合她工作,而卢光良的巡视组则留下在v市做好双规官员的清查工作,邓喜负责整理案件的其他证据。
到原市的当天,刚下火车,文沫想掏手机出来打电话,却意外地在自己的包里摸到另一只手。小偷!警察的本能反应让他一把抓住了小偷的手,一个反擒拿,将小偷胳膊向后一扭。只见文沫的手机在空中划出个好看的弧度,啪一下掉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周围的热心群众帮她把手机零件一一捡回,文沫道谢接过,却在看到手机壳时,眼神忽得一暗,这是???
千里寻凶
“这位同志,你没事吧?”一名车站的乘务员过来打断了文沫的深思,她这才回过神,想起自己站在站台出口附近就开始走思,不禁老脸一红,自来提醒自己的人到了歉,快速向出站口走去。
被摔开后盖的手机壳上,沾着一片小小的窃听器。至于它怎么来的,文沫想起她刚到v市没多久,一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时仿佛感觉到有人在房间里,过后却发现什么都没丢。
是谁放进去了?目的又是什么?
不可能是周大海的人,如果真的,警方的每一次行动文沫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而她又是走到哪都带着手机的,周大海早就应该知道警方已经盯上他了,不会还傻傻地待在久久金行里等着邓喜抓他去。
最大的可能,便是给文沫打电话的那个神秘人,两次电话中神秘男人提供的线索,都是文沫正想知道却一直不得而知的内容,接到电话之后文沫心里也纳闷他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这个窃听器真是他装进去的,一切就解释得通了。这个神秘男人究竟是谁?他要干什么呢?
不过显然文沫现阶段的重要工作是抓到沙丽华。
文沫一共见过沙丽华两次,这两次,沙丽华给她的感觉都是嗜财如命、庸俗透顶的女人,没想到,真人不露相,古人诚不欺我,这么个不起眼的居家女人,会是整个v市谈之色变的女魔头雪姨。文沫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在她未追出国门之前将其找出并抓回来,让她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周大海最后供述。他之所以会提前跑到原市的久久金行躲起来,是因为他早在被抓前两天便联系不上沙丽华了。
平时他们之间一般都是单线联系。每次有事都是他直接给沙丽华打电话汇报,再听从她的吩咐办事,v市新上道上混的人,多数只知周哥不知雪姨。
事实上,v市见过并认识雪姨的人真不多。沙丽华会露面的场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二是在场的人即使知道了她到底是谁也不要紧,因为过后这些人根本没机会泄露她的秘密。
周大海更是承认,当初疗养院枪杀皮鞋队头目的血案,沙丽华就曾亲自到场,双方没说两句话,一言不合。沙丽华便第一个开了枪,一枪毙命,之后那些跟着一起去杀人的弟兄,都得到一大笔钱,由沙丽华提供新的身份证明,离开v市去外地重获新生了。周大海这么多年过去,不是没想过取雪姨而代之,一是因为他本身上面的关系不够硬。不足以在抛弃雪姨之后自立门户;二是雪姨够狠,只要得罪她的,下场只有一个:死。这些年下来。她的手上便有不下十数条人命;三是雪姨这个人,有千万缺点,却有一个特别大的优点,只要真心跟着她干,忠心于她的,她绝对不会亏待。给钱就不必说了,妻儿老小全都给照顾得好好的。这也是周大海一直甘心为她打工的主要原因。
沙丽华连自己的手下人都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轮到她自己,只有更仔细的,v市警方已经查封了原市长吕成功的住处,经过仔细的搜查,发现了隐藏在房中的保险箱,但箱内已经空无一物了,那幢别墅,现在干净如新,连根头发都没有发现。
所以文沫其实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沙丽华原来的身份肯定会放弃不用,警方这么多天的监控一点收获都没有证明了这一点,在这个购买需要身份证的信息联网年代,沙丽华没有新的身份证件,恐怕连v市都走不出去,再加上现在整容医学这么发达,想要找到可能改变了身份容貌的沙丽华,在十三亿人中,比大海捞针简单不到哪去。
也算是碰碰运气,文沫向全国的公安系统发出协查通报,在全国范围内查找整容医院的最近几天的患者全部资料,将无明显外伤却做脸部大改动、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的女性患者、姓名在当地公安机关中没有登记或者登记得人证不符的查询结果反馈上来,此其一。
在全国范围内银行系统查找长时间不用的大额存款帐户,最近几天时间内频繁在atm上最高上限取款的地点,并调取监控录像,此其二。
再有第三,是邓喜在文沫的要求下查找申家村的旧户籍档案,追溯回去大约三十年左右,看看有没有早已经迁出没有落户在申家村的村民,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给文沫打电话的神秘人。
通报发出去后,文沫其实是最闲的,因为省内一片风平浪静,虽然有几家整容医院生意出其的好,符合条件的女人很多,但经过一一比对,都被排除了嫌疑,现在她只能耐心等待。
一个半月后,文沫早已经在原市等得不耐烦回到b市,从东南部地区的f市传来消息,市内既发现无法核对到人的女性整容患者,还找到了符合条件的银行帐户,文沫直接购买了飞去f市的机票。
临上飞机前,她特意打电话给邓喜,清楚明白地告诉他自己要去的城市,还着重强调可能发现了沙丽华的行踪。
f市是东南部地区的经济发达城市,人口众多,交通便利,而且因为临海,到了夏季游人如织,外来人口数不胜数,实在符合大隐隐于市的要求,也无怪乎沙丽华选了这么个地方。
当地警方的办事效率很高,文沫刚一下飞机,第一站到了公安局,警方已经查找到这名名叫董元欣的女人现在居住地址。
文沫悄悄接近看过那女人一回,此时她的脸上还有地方裹着纱布,看不太清长的样子,但从露在外面的眼睛来看。与沙丽华已经不太相像了。
到底是还是不是呢?在没能确定之前,文沫不想打草惊蛇。只能再联系v市警方,采集吕铭浩的dna样本做亲子鉴定。
在吕铭浩的样本送达的第二天,f市公安局负责跟踪的警员拿回一个该名女子用过的杯子,从杯子上提取到的唾液样本经检验,与吕铭浩存在直系血缘关系的可能性高达99。9%。这个女人,肯定是沙丽华无疑!
文沫请求f市的同行继续严密监视沙丽华,却不着急抓她,仿佛在等什么人。直到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天已经黑透,以不夜城著称的f市街上行人都不见踪影的时候,一个人影悄悄接近沙丽华的住处,在那个人影的手刚刚摸住沙丽华所在宾馆的大门时。就被一声低喝打断了:“南展,不要做错事,申家村的人已经死得够多了,不需要再搭上你了,住手吧。”那个人影明显怔住,半响才沙哑着嗓子开口:“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那人转过来,灯光下,年轻的面容上写满不甘心。
文沫摇了摇头:“你隐藏得很好。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又怎么能谈得上怀疑呢?是我手机中的窃听器出卖了你,想来想去。会在我手机里装窃听器想了解案件进展的,除了周大海的人,也就只有申家村的人了,所以我让邓喜查了旧档案。你是自从上中学就一直住在离申家村七十多里的舅舅家的,户口不在申家村,对吧?”
想到自己死难的新人。南展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戾气:“这个女人该死!文警官,你是个好警察,让我替我的亲人们报了这个仇吧。”
“南展,前前后后,因为云水山,申家村已经死了二百多人了,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搭上自己的命呢?请你相信我,沙丽华一定会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趁着还没有做错事,有回头的机会,南展,你走吧。”
南展站在原地,半天也不想动一下,但是四周渐渐围过来的人,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今天他不可能杀得了沙丽华了,最终,他只得无奈地退开。
外面的动静可能已经惊动沙丽华,为免夜长梦多,文沫决定立即实施抓捕,在沙丽华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就被警方抓捕归案。
“你们这些警察,怎么能随便抓人?我犯了哪条王法了?来这里旅个游都不安生,把你们领导叫来,我要投诉你们!”审讯室内的沙丽华脾气很大,一直不依不饶,骂完一个又一个,直到文沫走进了审讯室。
沙丽华的话有一瞬间不易查觉的停滞,之后用更大声音开骂,企图掩饰心下的慌乱,她是认识文沫的,当初这位从b市来的心理学专家曾经让沙丽华如临大敌,几次想派人杀掉她,却因为对方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放弃,现在沙丽华悔不当初,怎么就没杀了她呢?一边又暗恨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鬼老公,真是不省事,请这么一尊瘟神来,现在好了,自己也栽倒她手里了,虽然她对自己做过整容手术后的容貌很有自信能骗过文沫,只要警察手里没有证据,就拿她没办法,反正她是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沙丽华的。
文沫连问都没兴趣问,只拿出那张dna鉴定证明给她看,然后不由分说地向自己身后刚刚从v市赶来的两名警察说道:“带走!”
震惊全国的v市黑势力犯罪团伙被彻底打掉,省市官场地震,大半领导干部都被双规,公审当天,v市万人空巷。
再次离开v市,文沫只觉得疲惫。良田千倾,日餐不过一斛,华屋万间,夜卧不过五尺。钱财再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因为这些人的欲壑难填,不仅断送了自己的前途性命,还祸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不知道他们面临法律审判的时候,会不会心生悔意?
本卷完。
新婚典礼
“如果说爱情是美丽的鲜花,那么婚姻则是甜蜜的果实,如果说爱情是初春的小雨,那么婚姻便是雨后灿烂的阳光。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季节里,一对真心相恋的爱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走过了一段浪漫的爱的旅程。好的,亲爱的朋友们,此时此刻,我想所有的嘉宾和我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是怀揣着一颗万般激动地心情、期待的心情,等待着我们今天的新郎和新娘的出现,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幸福之门,并且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二位新人步入这神圣的婚礼殿堂。”2014年7月19日中午11时32分许,张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二楼宴宾厅今天座无虚席,一场婚礼正在进行中。
虽然已经提前排练过几次,但当真到了自己的婚礼现场,艾薏还是止不住的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她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身边的男子是她倾心相爱的人,认识多年,彼此性情都了如指掌,他对自己也始终温和体贴,他们终于能修成正果,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的,合该高兴才是,那些不痛快的事,就忘了吧,以后两个人好好过日子,相守到白头。
在马上要成为丈夫的男子的轻扶下,两人缓缓走上礼台,一应程序全都一丝不苟地走了下来,直到开席敬完了酒,艾薏在能回到更衣室略坐一坐,她可是五点天刚微微亮便早起开始化妆的。一上午下来,饶是她平时穿高跟鞋穿习惯的,此时也觉得脚脖子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一样。
换下累人的礼服,打发跟妆的美女赶紧去吃饭。终于到更衣室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毫无形象地踢掉脚上累人的高跟鞋,从随身带的小包里取出一支女士香烟点上,在安静的更衣室里寂寞地抽起烟来,外面宴席正酣,热闹非常。却与她无关。
今天成为她丈夫的男子名叫耿霁霖,他们二人可谓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从他们爷爷那辈开始,两家就是世交好友,到了父辈,更是连家都安在了同一小区相邻的两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直到上大学时才分开,她出国留学,他留在国内读的大学。
当时谁都没能理解为什么品学兼优的耿霁霖会选择留在国内读书。众所周知,国内有一流的小学二流的中学三流的大学。因为教育理念的不同,宽进严出的大学制度培养出来的与其说是人材不如说是废物,所以当年的艾薏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出国。
直到四年后读完书回国,艾薏才明白耿霁霖的一片“苦心”:他在高中时爱上了他们同班的另一名女孩周兴晓,事先得知她要报的学校。自己填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报考志愿书,最后如愿以偿地甩开了艾薏,与心底的女孩求得四年同窗之缘。
可怜艾薏对此一无所知,不知是她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相信与耿霁霖从小一起长大的缘份,她始终没把高中时耿霁霖对周兴晓若有若无的好放在心上。因为双方家长的默契,她一直认为自己这辈子肯定是会跟耿霁霖捆在一起的,再加上她从小家境优越,心高气傲,有些大小姐脾气。而耿霁霖从小到大没少受她欺负,却一直温温和和地照顾自己,时日一久,她都以为自己这辈子是吃定耿霁霖了。
但是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耿霁霖这次却钻了牛角尖,非但早在上大三时就将周兴晓带回自家见父母。还强势地要求毕业之后就要与其结婚。耿霁霖的母亲虽然一直很喜欢自己,但做母亲的当然更疼自家的亲生儿子,将艾薏的坏脾气看在眼里,以前没得对比,再加上儿子乐意,她这做母亲的也不好说什么,但是现在不同了,周兴晓脾气温婉,跟儿子更加相配,所以耿母心里倒是满意的。
但是男人看问题总跟女人不一样。周兴晓千好万好,有一处致命的缺点:她出身不好,据说她的母亲当年未婚先孕,时至今日周兴晓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俗话说,养猪看圈,话糙理不糙,一个女孩怎么样,与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与母亲的性情有很大关系,耿爸爸眼光毒辣,总觉得周兴晓这个女孩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气,说话办事都不大气,反倒带着些刻意的做作,死活都不同意,甚至连如果耿霁霖不听话,一定要娶周兴晓,他就要与儿子断绝父子关系的话都说出来了。
耿霁霖与家人抗争了两年,直到艾薏回国。
他与艾薏自上高中就在两家家长的默许下以情侣相称,关系也曾好得蜜里调油,只到了高二上半年分班之后,周兴晓出现,耿霁霖才开始有些疏远艾薏,却也从未明确表态要分手。所以他在面对艾薏时,总是有些心虚的。
艾薏得知了耿霁霖与周兴晓的事,只问过耿霁霖两句话:“你真的爱她,愿意娶她,跟她过一辈子?”
耿霁霖说:“是的。”
艾薏又问:“以后再见,咱们连朋友都不算是,可能做到?”
耿霁霖这回犹豫了一下,却仅仅一下,之后说:“能。”
艾薏露出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很好,记住你的话,耿霁霖,再见。”之后潇洒之极地拎起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跟父母解释清楚,接受了s市的一份高管工作,从此再不与耿霁霖联系。
耿霁霖没想到艾薏一不哭,二不闹,就这么潇洒地走人了,他的心里反倒有些不自然,想当然艾薏可是见到他与别的女生多说几句话都要闹半天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这么不在意他了呢?他突然感到怅然若失。连温柔体贴的周兴晓都不能弥补他心底里那块空白了。
要说男人有时就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争你抢。你哭泣悲伤,他会觉得你烦你干涉他的人生,你不在意,不联系。他反倒放不下丢不掉,把你藏进心里。
就在艾薏在s市生活得顺风顺水、工作得称心如意时,两年没见的耿霁霖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的笑意一如既往,还是让艾薏怦然心动。此时的艾薏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爱惨了他了。却因为自己的尊严,宁可选择决绝的离开。
她仍是笑得一脸灿烂:“耿霁霖,好久不见。”然后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拿来吧。”
耿霁霖满肚子的话让艾薏一句话问傻了:“拿来什么?”
“请贴啊,你今天来,不是专门来送喜贴的吗?好日子订在什么时候?”艾薏这两年间也回过很多次家,虽然因为刻意避开,倒是没碰上过耿霁霖,但他的动态,艾薏却是通过父母知道得不少。
毕业之后。耿霁霖进了工商银行工作,周兴晓也因为沾了他的光,被耿妈妈拖关系安排进了人寿保险公司,两人也正式以男女朋友的关系交往,一年前订婚。艾薏上次回家时,还听妈妈说他们正在商量近期结婚呢。
一提起结婚的事。耿霁霖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再回想这几年自己对周兴晓的好,心里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自己怎么没早看出来她是贪慕虚荣的人呢?在人寿保险公司工作的周兴晓,站稳脚跟之后,很快甩了自己,找了另一位比自己有钱的富二代闪婚,让自己活像个笑话。
受伤后的耿霁霖,非但没有得到家人的安慰,反倒被耿爸爸劈头盖脸地狠骂一顿。一气之下,耿霁霖跑出来散散心,在机场购票时,他鬼使神差地买了来s市的票,他突然很想很想艾薏。
可是此时站在艾薏面前。耿霁霖终于明白什么叫不好意思了,他愧疚,当年到底是自己做得不地道,艾薏出国那四年,他们一直有联系,msn、长途电话、k,艾薏一直没交过别的男朋友,可自己却在国内背着她找了周兴晓。
但是耿霁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挽回艾薏的机会了,前些日子听她妈妈说,已经有很多人给艾薏介绍男朋友了。一想到艾薏可能跟别的男人结婚,耿霁霖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地一把上前将艾薏紧紧搂进怀里:“小薏,以前都是我糊涂,做错了事,求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不是自己争来抢来的男人是不是就不会再跑掉了呢?艾薏心里。
希望这一次,他们真的可以一辈子,天长地久吧……
“小薏,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快点吃些东西,不然你会胃疼的。”耿霁霖推门进了更衣室,手上还端着些糕点,刚才他转了一圈都没能找到艾薏,现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上门放下盘子,抢过艾薏手中的香烟,有些责备道:“怎么又吸烟了?不是说吸烟对身体不好吗?以后由我监督你,一定要让你戒掉。”
被打断了思绪,艾薏抬头冲着耿霁霖笑笑:“我就是累了,没什么胃口,你出去陪爸妈吃饭吧,我想休息一会。”
“好吧,那你记得休息一会就把东西吃掉,我可是要回来检查的。”耿霁霖在艾薏的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出去。
艾薏站起身,洗把脸,又喝了点水,吃了几块糕点,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出门去送客人。
忙乱结束,回到家,他们的行李早已经收拾好了,因为艾薏的坚持,他们的蜜月之旅只选了张市近郊的两处五a景区,时间倒是够长,足足两个星期,不像是度蜜月,倒像疗养。
景区离得不远,耿霁霖开车,他们当天稍晚些时候便动身去景区了。
**冢
界山景区是算得上开发比较早的5a级景区,景区内各项基础设施十分完善,艾薏从小到大没少来这里撒疯,算得上门儿清了,所以耿霁霖才特别理解不了,这么处近在家门口,开车不过两个小时便能到达从小玩烂了的地方,为什么会被艾薏选为他们一辈子一次的新婚蜜月之旅的目的地,而且还计划待十天,比起这里,他更想去欧洲,水城威尼斯、蓝色多瑙河、古罗马竞技场,哪处对他的吸引力都比这已经看得腻得不能再腻的山要大得多。
但是在艾薏的坚持下,耿霁霖最终还是让步了。他知道,这些年终归还是他对不起她的,是他移情别恋在先,后又死皮赖脸地将人追回来,还是顺着她的心思吧。
当晚,艾薏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开了间房。耿霁霖在拿钥匙打开门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吃好的穿好的,出门住的宾馆至少也得上四星吧?可是这家小旅馆~~怎么说呢,房间倒是很宽敞,大大的落地窗,洁白如新的床单,一应家电齐全,但是耿霁霖的鼻子很灵,一进屋就闻到股挥之不去的淡淡发霉味道,而且房间内墙壁上的墙皮都裂得一块一块往下掉,这哪里像能住人的地方?耿霁霖心下更加不满意,但看着艾薏都没说什么已经进去了,他只好压下不满,把行李放到柜子里。
这一晚,算他们的新婚之夜。耿霁霖从身后温柔地抱住艾薏,一边轻轻地吻她,一边上下其手,意思再明显不过。却被艾薏毫不留情地以今天忙乱一天太累而拒绝。耿霁霖气哼哼地放手,盖被自顾自睡去。
这处旅馆离景区还有点远,位置可以说十分偏僻,根本不在常规游客会到的路线上,艾薏二人一路行来,连汽车上的导航设备都找不到。如果不是艾薏提前在网上记住了路线,留心观察一路上的显著标志,他们还且得在山路上打转。
艾薏会选择来到这里住,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这间旅馆,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情人冢,是最近五年内界山景区内新兴起的一处情侣主题旅馆,店主身份不详,只知是一位年岁不大,长得挺漂亮的少妇。
网上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传说。在几十年之前,改革开放还没开始的年代,跟现在不一样,小三小四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还是被鄙视,即使打着真爱的旗号也不可以的时候,有一对双方都已婚的男女悄悄相爱了。一直以来的传统注定他们之间的爱情绝对不会得到理解和宽容,两人在真爱无法割舍和事业家庭前途中痛苦煎熬,最终选择私奔离开。
那个年代,出门住旅馆都需要开介绍信,什么也没有的他们根本寸步难行,最终只得逃进这界山的茫茫深山中,结庐而居,打猎采摘为生,倒也硬撑着活了下来,从此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过起神仙眷侣的生活。倒也自由自在。
但偷来的日子又哪里真能称得上称心如意呢?他们是为了真爱不顾一切了,却抛下了家中的妻子、丈夫还有彼此的儿女。丈夫跑了的妻子还好,至少大家对她多时同情怜悯的,但妻子跑了的丈夫却正好相反,外人嘲笑他没本事。被老婆带了绿帽子却屁都不放一个,软脚虾一只等等之类的流言满天飞,甚至有原本就看他不顺眼的人当着他的面就敢这么说。
所以那丈夫一直都没放弃寻找自己的老婆,终于在多方打听之下,得知界山的一处山脚下住着一对夫妻,极少与外人交流,还是有进山打柴的人无意间发现的,他按捺不住,急忙跑去打听,拿着妻子的照片让打柴人辩认,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多年积攒下的怨恨之情果断压制不住,怒发冲冠的他拿着猎枪进山找人去了!
循着打柴人依稀记着的路线,他在山里摸了两天,终于找到了那对他眼中的狗男女!看着那对狗男女在草屋前相拥相依的样子,他忍不住对着天空放了空枪。
果然他很有满足感得看到听到枪声转过身来看到是他后妻子吓得发白的脸,他几步冲过去,想拉过妻子先狠狠地打一顿:“你这个贱女人!”
还没等他的手碰到妻子,就被那个奸夫一把抓住,然后顺势站前一步,像老母鸡一样把女人护在身后:“有什么火,冲我来,大家都是男人,要杀要剐随便你,放了她。”
“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你说拐就拐走,现在跟老子在这唧唧歪歪,你还有理了你!让开,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他将枪口对准奸夫,子弹上膛。
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当初跑出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一起死了,这几年相依相守的日子本来就是我们偷来的,只要能在一起,我们早就不在乎死活了,你开枪吧,杀了我,平你的恨意,然后”说到这,男人转过头温柔地看了眼身后的女人:“放她一条生路吧。”
他扶枪的手微微有些发颤,虽然凭着一股怨气撑着,但真下手杀人,他现在知道自己下不来这个狠心。
“不!如果你死了,我绝对不会独活,要死一起死!”女人疯了一样扑上前来,双手死死地抓着枪口:“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是应该的,如果你一定要杀一个人才满意,那就杀了我吧,我死了,你的污点也就不存在了,杀我,杀我吧。”女人一边死死抓住枪口抵在自己胸口处,一边狠狠地推后面的男人:“走,你走,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跟你无关!你快走啊!”
男人哪里肯丢下女人自已跑,还想掰开女人的手把她拉开护她周全呢,来回挣扎拉扯之间,他握着枪的手越来越不受控制,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手指头鬼使神差般扣下了扳机,只听一声枪响过后,女人捂着胸口缓缓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女人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张着嘴,却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眼神带着无限留恋,死死地看着男人,像要把他刻进心里一样,直到咽气都不舍得闭上眼睛。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凄惨地喊着她的名字:“梅子!梅子!梅子!”一声比一声听着让人心碎。
眼看着老婆死在自己的枪下,他丢下枪,倒退两步,撒腿就跑,没走出去多远,他又听到一声枪响,回去一看,那男人也对着自己的胸口开了一枪,另一支手还紧紧抱着已经死去的女人。
事情传开后,也没有人再骂这对私奔的男女了,都开始夸他们之间的爱情堪比梁祝,可歌可泣,人们将他们的尸体合葬在他们的草屋边上,立碑将原来这处无名的山谷命名为情人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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