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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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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院长就不必了,你们是警察,想要搜查,当然可以,不过咱们总得照规矩来吧?搜查证拿来,我们医院随你搜,不然,呵呵,对不起了,病人*重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家医院的事,你就能直接做得了主?还是叫你们院长出来吧。”
正僵持着,一名身穿白大褂、大概四五十岁、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匆匆走来:“对不住,我刚才有事耽误来晚了,我是本院院长,王忠良,二位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一无所获
听了两人的要求,王忠良沉思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既然是找人,不让你们搜你们肯定回去也会想办法申请搜查令再来搜查的,我是痛快人,医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索性也不整那麻烦事了,不过,咱们丑话可得说在前面,安定医院是一所精神病院,住在这里的病患很多病情严重,还具有暴力倾向,我们的人必须得一直跟着你们才行,如果哪位病人突然情绪失控,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我们有权要求你们立即离开,这里的病人脑子不清楚,你没有办法跟他们讲理,出了事就得自己担着了,行吗?”
进了人家地盘就得听人家的,所以文沫和邓喜都表示无异议。
于是王忠良叫过另一个膀大腰圆穿着护士服的男子带领两人一起往病区内走去。
这名护士一边走一边向二人介绍:“第一病区里面住的都是症状轻微的病人,这些人一般温和无害,有良好的沟通能力,不发病时与常人无异,这片区域管理得也不算严格,你们可以随意转转。请。”
排开重重的一扇铁门,三人来到了第一病区,这间看似像休息室,有很多塑料桌椅整齐地摆着,病区内病人看起来不太多的样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得还挺开心。墙角位置或站或坐着几个同样膀大腰圆的男护士,警惕地注视着病人的一举一动。
对照着吕铭浩的照片,文沫和邓喜分头寻找,休息区内没有,整个一病区的所有病室他们都一一搜查过了,没有找到吕铭浩。
“接下来的二区,病人没有一区多,地方也没这大,不过二区的病人多数患有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症,有些具有暴力倾向,你们在找人时最好不要离病人太近。他们会在潜意识里将你们视为威胁的,一旦他们情绪波动剧烈,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着想,我们得请你们离开了。”带着他们的护士一边说,一边拿钥匙打开第二扇铁门。
这里的气氛明显比刚才第一病区要压抑,休息区面积很小,而且据文沫观察,桌椅都是焊死在地面上的,窗户明显也小得多,还加装了防盗网。休息区内只有七八个人。大多数各自为政。嘴里不知道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有几人在文沫进来时还转过头来看了他们几眼,那眼神中带着多少疯狂,让从没正面接触过精神病人的文沫有些害怕。
所幸一路有惊无险。躲过一个欲上前纠缠他们的人之后,一行人很快确定休息区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往后面病室走去。
二区病室一共十七个单间,其中有四间是闲置的,另外几人也不是吕铭浩。
进入三区的手续最繁杂,先要陪同护士的指纹,再然后拿出钥匙连开三道门,才正式进入三病区。
“这里的病人是病情最严重的,还有一些因为犯了法但却无民事行为能力。被法院送来强制关押的,一共只有七人。”
三病区没有休息区,通过病室紧锁的门可以知道,这里的病人并没有人身自由,护士给出的解释是三病区的病人多数有暴力或自杀倾向。如果放他们自由活动,不是他们会自相残杀,就是自杀,这里的病室,没有床,没有电,连墙壁和地板都有泡沫填充,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漆黑一片。
病区内的七个病人或坐或躺在地板上,文沫和邓喜耐心十足,一直等到他们露出正脸确认不是吕铭浩后才最终回到接待处,王忠良仍然等在这里。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你们要找的人?”
“没有找到,不好意思,王院长,跟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看清楚了就好,我们医院虽然是私人性质,以挣钱为目的,但也都是从病人的角度出发的,他们在这里,远比在社会中生活得要好,有人照顾,还没人欺负他们。唉,精神疾病患者最可怜了,他们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就跟正常人一样,但他们却永远失去了做为一名正常人的权利,他们的亲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他们,这个社会更接受不了。希望他们能在这安度余生吧。”王忠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告别王院长,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公安局。
进了办公室,关上门,邓喜先问:“文警官,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嘉嘉的话应该不是有人故意教他说的。所以文沫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把昨天晚上有人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一个地址,今天早上她发现了吕成功的情妇和私生子,以及那孩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是,看王院长这种让随便搜查的态度,不像是有猫腻的样子,而且咱们也都转一圈了,没有发现吕铭浩啊。”
“这么说吧,咱们看到的,都是王忠良想让咱们看的,从咱们到安定医院门口开始,到见到王院长为止,这中间有小一个小时的时间,要转移各把不想让人看到的人,不是很轻而易举的事吗?咱们自己是认为看完整个病区了,但是安定医院到底多大,咱们这些外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拿出这么个态度就可以完全打消咱们的顾虑,认为安定医院没鬼,对他们一点损失也没有,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进了二病区后,随时都有三名以上的男护士在咱们身边,说好听点是怕有意外,说难听点,不就是防着咱们呢吗?所以我认为,虽然还没找到吕铭浩,但安定医院的嫌疑不能洗清。”
文沫说到这顿了一下:“咱们能活着找到吕铭浩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他真被人关到安定医院,一定是当初他们在云水山中找到了什么,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看在吕成功的面子上,才没杀吕铭浩反而把他关进医院的,如此一来,方大家一行的其他人凶多吉少。再加上吕成功已经死了,这些人连市长都敢害,吕铭浩没了当市长的爹,那群人还有什么理由让他活着?只要他活一天,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只有死人才完全可靠。”
“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邓喜除了寻人,别的都不算太擅长,加上最近因为马念远的失踪有些心烦意乱,此时脑袋里一团浆糊。
文沫定定地看着邓喜:“邓队长,我能信任你吗?”
v市近三年来的桩桩件件,从公安局的卷宗上来看,多数都以意外或自杀的名义结案了,公安局内一定有这伙人的内应,这个内应会是谁,文沫不了解情况,不敢随意下结论,她一个局外人,只能希望她唯一认识的邓喜不是那个内鬼。
邓喜不明就里:“我做了什么让你不信任的事吗?”突然想起自己上级交给自己的任务,让他多盯着点文沫,这与信任有关吗?任何人对来到自己地头上的同行都得多关注点吧,不能让她在这里惹事。
“邓队长,近三年来,v市陆陆续续出过很多怪事,死亡人数不下70人,最近更是有一名市长被害,做为一名警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文沫递过一张自己整理的案件简介给邓喜看。
邓喜越看脸色越白:“你的意思是,在v市有一伙人,这三年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却又低调谨慎不为世人所知?马念远的失踪也与他们有关?这,这怎么可能?”
“马念远是你的人,他什么性格有什么本事你比我更清楚,却在云水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天溶洞内那具女尸也是一样,我一个人能眼花,咱们两个也可能眼花,那咱们五个人呢?都能眼花不成?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只有搞鬼的人!”
“你说得不错,如果v市真有这么一伙穷凶极恶的人,咱们说什么也得把他们揪出来!”
“不过有一点,邓队长,我觉得你可以信任,是因为在这几天的接触中,我认为你是个正直的人,与下属的私人感情不错,不可能做出拿自己人的生命开玩笑的事,所以我将整件事对你和盘托出了,但是我不信任你之外的任何v市公安局的人,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内鬼。”
“他们连吕市长都敢杀,咱们两个小警察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此事你知我知,不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不要再告诉第三个人知晓了。”
邓喜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想想马念远那不满周岁的女儿,再想想可能是警局内部的那位平时谈笑风生并肩作战过的同行出卖了他,邓喜怒从中来。
“全听你的,文警官,你说吧,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我欠马念远一个交代,不论是死是活,我都答应他老婆了,要带他回家。”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眼圈也微微有些发红。
“三件事,第一,再探云水山溶洞;第二,想办法打听安定医院的消息;第三,从吕成功的死入手,找出幕后之人。”
这三件,哪个也不容易,可怜邓喜和文沫两人,一个不知道谁还可以信任,一个远道而来孤家寡人一个,要人没人,破案的难度可想而知。
泥石流冲出的尸体
从邓喜与文沫达成共识的当天晚上开始,v市便连续三天下起了倾盆大雨,这样的天气,让人没有外出的*,繁华的大街上只有寥寥几位行人步履匆匆,邓喜与文沫坐在车内,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不远处连栋别墅其中一间。
这里是吕成功的家,现在家中只有沙丽华一人,这样的鬼天气,连她这个购物狂都不出门了,盯梢其实是很无聊的一件事,尤其是外面倾盆大雨,内里两个原本就不太熟的人坐在一起,聊天聊不起来,除了干瞪眼,什么也不能做。
他们现在之所以盯着沙丽华,是因为昨天吕成功的秘书南展整理遗物时发现的一份离婚协议书,协议书跟后的落款日期是吕成功死亡前一个星期,从中可以看出吕成功策划离婚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协议内容对沙丽华很不利,如果沙丽华真的与吕成功离婚的话,她几乎可以算是净身出户了。
以文沫对沙丽华浅浅的了解,这个女人绝对不会签字离婚的,其他一概不论,真要离了婚,她怎么还能继续衣食无忧,逛街购物从不问价的生活呢?所以从目前看,沙丽华是明面上最有动机要吕成功死的人,至于暗地里的,他们隐藏得还很好很深。
“那个,文警官,你上次说,公安局里可能有内鬼的事,我回家后思来想去,觉得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
“我知道当初你会来v市,是吕市长极力邀请的结果,自从你到了v市公安局,我的顶头上司,副局长陈立联便命令我要时刻盯着你,一举一动但凡有出格的地方都要及时上报。我一开始也没多想,陈局长这个人。一贯谨小慎微,他这么吩咐也有情可原,但是后来真等着咱们要进山找人的时候。陈局命令我一定不能带你去,问他为什么。他也不明说,最终你能进山,还是因为吕市长爱子心切,弹压下了他。”
“这个陈局长什么来头?你对他了解吗?”
“他今年51岁,是我们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三年前刚刚提拔上来的,以前他是我们局刑警大队的队长。在这个位置上熬了得有十多年了吧?我刚进警局的那时候就是他的手下,他破案很有一手,能力很强。”
“这么有工作能力,怎么会50多岁才当上副局?”
“唉。他犯过错误。”邓喜觉得车里实在有些闷,他打开一丝窗户缝,让新鲜空气伴着雨水冲进车内,压下去了他心底的烦躁,这才接着说:“他曾因为刑讯逼供致人死亡被立案侦察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玩泥巴呢吧,这件事是我听一位退休的老同事说的。好像在十年前的时候,v市发生过多起飞车抢劫伤人案,因为久久不能破案,引发了民众的不满情绪。公安局长要求限期破案,他们刑警队的人都立下了军令状,压力可想而知。他们当时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最终锁定一位犯罪嫌疑人董某,这个人有抢劫前科,被劳教处理过,第一起飞车抢劫案件发生时,他刚刚刑满释放不久,自然而然被警方当成了第一嫌疑人。
连审了一天一夜,董某拒不承认他参与了抢劫,那个时候,警察审讯手段简单粗暴,打骂犯人都是常事,几乎成为不明言的潜规则,只要不出大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混过去了事。但是董某在被审讯完关押在拘留室的当天下午就死亡了。
法医的检验结果是,董某死于内脏器官出血休克,他的胸腹部全都是青紫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那年,正赶上公安部五条禁令实施,他们参与审讯的三个人就被抓了典型,从严处理了,他们三个人中,一人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一人被开除,陈局长的下场还算是最好的了,背了个行政记大过处分,前途也被毁得差不多了,他现在能当上副局长,还不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要退休了,为了让他面子上看着好看的。”
“可是就算为了退休面子好看,也不应该让他主抓刑侦工作啊?这个位置可算是公安局第二把手了。”
“小道消息,他上面有人,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了,跟市里某个大人物搭上了关系,所以才在退休前得了这么个好位置。”
市里的大人物?文沫沉思片刻,吕成功已经是一市市长了,下手害他的人出手却一点不含糊,说明幕后之人肯定也权势不小。
如此一来,两相印证,倒也对得上。
“还是那句话,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这一切都是咱们的推测,不算数的,我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只能暗中调查。”
连下了几天的大雨终于停了,第二天天光大亮,文沫在车里是被电话吵醒的。
邓喜接听完电话,脸上表情莫名:“云水山因为这几天连降暴雨,发生了山体滑坡和泥石流,所幸滑坡的位置附近无人居住,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泥石流却冲下了七具尸体,被今天早上去云水山写生的人发现并报警。”说到这里,邓喜停顿了一下:“这七具尸体,虽然因为死亡时间有些长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烂迹像,但是报警人说,其中有一具尸体穿着警服……”
“你怀疑,这具尸体是马念远?”
“不错,所以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你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
云水山下,此时路的尽头已经被警车严严实实地封锁起来了,大量警察在现场周围来来回回采集着证据。
地上,七张白布横七竖八地覆盖在地上,从外面隐隐能看到人型轮廓。
邓喜急步上前,跟认识的同事小声询问几句,那名同事带他到一块白布前,拍拍邓喜的肩膀:“邓队,我们已经将尸体的面部清洗出来了,确定是马念远,你节哀。”
邓喜整个人有些呆,蹲在白布前半天都没有勇气掀起来。
文沫落在后面,不想上前打扰他。失踪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原来活生生的人的尸体又是另一回事,她想在马念远的尸体被有被找到之前,邓喜的内心深处很可能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微小的希望,希望马念远只是失踪,却在某个地方静静地活着。
邓喜沉默良久,最终用颤抖的手掀开了白布,他需要亲自确认,才会相信。
布单底下的人脸,出乎意料般栩栩如生,没有腐烂,除了泛着青色外,与活着的时候区别不大,双眼紧闭,再也不会睁开。
文沫静静地站在邓喜身后,看向了马念远的尸体。尸体的头以诡异地角度扭曲着,不用法医鉴定文沫也能看出来,马念远是被人直接扭断脖子致死的,凶手一击必杀,马念远死的时候不有遭受太多痛苦。
其他六具尸体也被一一辨认身份,最终确定正是方大家一行人,这其中,没有发现吕铭浩。
尸体是随着泥石流一起被冲下来的,来源地现场却是寻找不到了,山体刚刚滑坡,现在上山危险性太大,警方在山脚处找到的证据很有限。
直到第三天下午,七名死者的法医鉴定报告出来后不久,案件就结了:意外身亡。
邓喜刚刚安慰好哭得几乎晕死过去的马念远的亲人,就知道这件案件被当成意外事故结案了。当下,失去理智的邓喜直接冲进了陈立联的办公室。
“陈局,七个死者,还有一个是咱们自己人,连查都没查,光凭一份法医鉴定报告,就结案了,这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陈立联正在打电话,没想到邓喜这个愣头青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了,脸吧嗒一下沉了下去:“怎么说话呢?邓喜,谁给你的胆子直闯领导办公室?”
“道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怎么的?领导了不起啊?还不让人说话了?告诉你,这案子我说了算,不能结!”
“你、你无组织无纪律!这是法医报告,看完再来说话!滚!”
七份法医报告中,死亡原因一栏高度一致:因大脑缺氧导致死亡。七名死者身上的伤痕,都是死后伤!而且死亡时间一栏上,赫然写的是两天前!
两天前?马念远失踪已经超过五天了,方大家一行人失踪时间更长,已经超过一个礼拜了。他们从失踪到死亡这段时间内都在哪里?马念远又是怎么跟方大家一行人混到一处的?他们的尸体到底从哪里被冲出来的?
邓喜目眦欲裂,马念远当时失踪肯定是被人掳走的,即使他的死亡是意外,这几天非法拘禁他们的人却绝对真实存在,就这么简单当成意外结案,他绝不答应!从这一刻起,他才算完全相信了文沫的话,v市的水,很深!
而就在邓喜从陈立联的办公室出去后不久,文沫被叫了进去。
陈立联笑得很热情:“文警官,咱们这小地方委屈你了。唉,方大家一行人也找到了,你工作挺忙吧?我们这就不耽误你了,你收拾收拾,回b市吧,我已经让人帮你去买车票了。”
回到B市
笑面虎一只的陈立联不由分说,直接派人将文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包送上车,这个过程中全程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文沫,列车缓缓开动后,文沫才拿起手机给邓喜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现在已经被送上了回b市的火车。
文沫本来就是吕成功通过私人关系以寻找方大家一行为借口拐弯抹角请来的,现在方大家一行的下落已经找到了,而且吕成功已死,比起关心儿子,沙丽华更关心的是自己,还有谁会在乎吕铭浩的安危呢?
所以文沫已经没有了留在v市的理由,陈立联的动作很迅速也很有效,即使再不情愿,她在v市查案始终明不正言不顺,现在只能先做出回b市的样子,其它的再徐徐图之了。
邓喜捏着手机的因为用力,骨节泛白,怎么会这样?他所信任和欣赏的领导,最近做的这两件事,都那么明显的说明,他在有意包庇着害死马念远等七人的凶手。
不管要付出多少努力,邓喜都下定决心,即使赔上自己这条命,也决不能让马念远死不瞑目!
南展原本是吕成功的秘书,现在吕成功死了,他原先负责的工作多数都由南展做了整理汇总,是哪位副职主管的便将工作分派给哪做副职的秘书。原副市长姜茹玉暂代v市市长,她有原来用习惯的秘书,所以南展与新秘书进行了简单的交接后,回到了v市政府秘书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政府这种机关,南展以前当市长的专职秘书时,或多或少得罪过一些人,尤其是秘书科里当初与他竞争市长秘书这一职位的人。说实话,南展不是一个圆滑的人。他很务实,土生土长的太行山深处一个小山村考大学出来的他,大学毕业后参加公务员考试进的市政府秘书处。一无人脉二无家世,靠的是就务实这两个字。交给他的工作全都一丝不苟地完成,有一段时间天天加班到深夜,就是这种务实,才让吕成功一眼就看上了他,当初毫不犹豫地把他调到身边。
事实证明吕成功眼光不错,南展的工作能力很强。但是光有工作能力有什么用?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古今通用,所以现在的南展颇有些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的感觉。
原来与他有过利益冲突的人。是现在秘书处的处长,资历比他老,年龄比他大,在政府这种论资排辈的地方。稳稳压南展几个头,再加上当初人家志得意满地认为会当上市长专职秘书,却被南展截了胡,面子上心理上都过不去,所以这次南展灰溜溜地回到秘书科。怎么可能不被明里暗里穿小鞋?
是夜,市政府,南展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抬眼看了看表。已经12点半了。望着还有一半没写完的发言稿,南展苦笑。姜代市长明天第一天跟政府班子成员见面,原本的发言稿她不太满意,要求秘书处修改,可以说时间紧任务急。本来秘书处有七八个人,却都在今天晚上临时有事请假了,南展很荣幸需要独立完成这项工作,外加上很多明天急着要的资料也要一同整理出来。这一熬就熬过了午夜,这个点钟,连值班人员都已经睡了,整个市政府只有他这屋一盏灯亮着,他现在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电脑上的字都是看不清楚,索性出去走一走……
坐了一夜的火车,第二天一大早文沫才到达b市,因为卧铺车厢里睡在她下铺的男人打了一晚上震天响的呼噜,文沫一晚上没睡好,神情有些萎靡,看到来接她的齐冉,心里挺高兴,表情上却没有带出来。
这几天每天晚上的固定通话,让这对认识没多久的男女迅速地熟悉起来,但那仅限于通话,现在面对面站着,齐冉还是让文沫有点陌生感。
“那个,这几天你辛苦了,还没吃早饭吧?我请你吃饭,好吗?”
齐冉的声音文沫是听得熟的,清冷中带着温柔,这句话传入耳朵里,文沫心中那种异样的陌生感消除不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每次你见到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请我吃饭吧,好像我是个饭桶一样。”
齐冉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想想也确实是这样,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文沫在b市的时间就更短了,但是文沫在这短短的停留在b市的时间内,和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吃饭。他是真没什么追女朋友的经验,想想请人吃饭总是不错的,人总要吃饭嘛,这种借口被拒绝的可能性最小,所以才被他一用再用。
这一来一回的两句话,让他们像前几天打电话一样放松下来,齐冉甚至开玩笑地说:“要不别吃饭吧,看我吧,人都说秀色可餐,我虽不是秀色,但好歹也是微帅界人士,顶中午饭可能差点火候,早饭应该差不多吧?”
两人说说笑笑向站前广场走去,随便挑了一家店点了些早餐。
“这次你回来得挺快,短时间内不会出去了吧?下午还用上班吗?如果你不太累的话,咱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好不好?”
文沫闻言,将嘴里的鸡蛋咽下去,不知该怎么说。她与齐冉通电话时从来不谈她的工作,这既是警察纪律,文沫也还怕自己接手的案件凶手都太变态,案件都太血腥了,说得多了会让齐冉害怕。
但是现在却又不同,齐冉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看着清冷些不太好相处,但是他对自己的心自己还是明白的。30多岁的男女了,早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大龄剩男剩女,不需要再扭扭捏捏,合适接着谈,不合适也别打扰别人寻找另一半了。
文沫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如无意外,会干到退休的,她的内心深处肯定是希望自己的未来老公能接受最真实的自己,既然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方方面面,包括她的缺点。文沫的工作,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了,那么齐冉呢?如果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他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未来。
所以文沫在得到齐冉的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把案件的相关内容泄漏出去后,一五一十将最近v市发生的事和她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
齐冉越听脸色越难看,以他的人生经历,很容易便能想明白文沫在v市这几天的日子怕是不算太好过。现今社会,能做到在一市之内只手遮天的,没有当官的护着绝无可能,当官的手下没有听他吩咐的警察更加不可能。
连一市市长都死于非命,对手的强大可想而知,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听文沫的意思,吕市长的死,就简单以交通事故结案了,那卷记录吕成功所驾车辆事发时路线诡异的视频从公安局内部神秘失踪,竟是查不出来从哪丢失的了。
“你的意思,是还要回v市去?”
“是有这想法,可是v市公安局没有提出申请,理论上我即使去了v市也是没有执法权的,只能以公民身份私下查查,又能查出什么来?你是不知道,v市的安居楼和安定医院,守得比监狱也宽松不到哪去,昨天我上车后不久,邓喜发来短信说,他趁着天黑去了一趟安居楼,想混进去的,可谁知安居楼的高楼上遍布摄像头,他想翻上墙还没下去呢,就被保安逮了个正着,还是陈立联接到通知亲自赶过去接他回去的。回去后挨了顿狠骂,现在也被强制要求回家面壁思过一个星期了。唯一能帮忙的被打入冷宫,我现在去,也得不着好,索性过两天再说,先放两天吧。”
听得文沫不是马上又回v市这处龙潭虎穴,齐冉稍稍松了口气,在对面望着文沫吃东西,文沫显然也是饿了,大口大口地吃饼喝粥,虽然看着不够优雅,却有种说不出的率性可爱,在齐冉的心中,女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那些矫情得要死,明明能吃下一大份炒饭去偏偏装淑女人前饿肚子的,对着吃饭次数多了会消化不良的,看看文沫,多英气逼人,多飒爽英姿,多女汉子……
额,最后一条不算。
见文沫吃饱了,齐冉有些欲言又止,还是文沫看不过眼了:“怎么了?扭扭捏捏不像你风格啊?说吧,什么事,不是还想等过两个小时请我吃午饭吧”
齐冉又习惯性摸摸鼻子:“那个,饭是一定要请的,不过还有另一件事。秦鹏修的婚礼挺盛大的。”
秦鹏修?文沫有些惊讶,她从来没有跟齐冉提起过秦鹏修这个人。
齐冉更不好意思了,又伸手摸摸鼻子,小声嘟囔:“我也不是故意想要打探你过去事的,只是气不过他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老是缠着你。所以才去婚礼上恶心他的,我是不是有些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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