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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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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可宝一听,怎么秦叔宝也跟来了?不由得回过头来,手搭凉棚,往远处瞧。嗯?没人来啊!再回头一看,大老程早跑远了。想追,追不上了。四王紧皱眉头,长叹一声:“我又上了他的当了!”

再说程咬金来到了白良关,进入帅厅一抱拳:“军师哎,赶紧发兵救驾吧!”大老程把前前后后一说,众将在一旁大惊失色,齐呼赶快救驾。旁边的小英雄尉迟宝林心里更是着急:刚刚认下的爹爹,让人家给拿住了,眼下不知是死是活,心里如火烧一般。

徐茂功发令:“马上派兵救驾!”当即发兵五万,带兵的总元帅是红袍金戟将苏定方,先锋派给了小孩尉迟宝林,带着大锤将齐国远、王君可、尤俊达、尚怀珠、丁天庆、黄飞虎、李成龙一干人等。徐茂功亲自跟随,把守关的任务留给了朱武登。大队人马浩浩荡直奔红蟒山,走着走着突然有人禀报:“前面不远就是红蟒山。北国番将已把高山团团围住。”

徐茂功便当下发令:“众位将军,时间不等人,救驾要紧,我们只有穿营而过。尉迟宝林,你在头前开路!”

“是!”

“苏定方,你在后边断后!”

“是!”

分拨完了,徐茂功带着所有兵将,神速攻进了北国连营,猛杀猛砍,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当北国主将知道的时候,南朝的兵将大部分已经过去了。

在后边的苏定方拨马匹正往里冲,突然发现对面“当!当!当!”几声炮响,前边亮出北国的一哨人马。苏烈勒坐骑抬头观瞧,对面的门旗脚下,站着一匹花斑豹。上边坐着一个北国的大将,看岁数也就在四十上下,长的是靛脸朱眉,赤发红须,暴扎钢髯扎里扎蓬,压耳红毫毛,足有半拃开外。浑身上下有盔有甲,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手里拿一把飞镰大砍刀。看上去就知道是一员猛将。他是谁呀?北国的大督都,现在身在王位的娲律布。他勒坐骑用大刀点指:“南朝那个将官快快前来送死。”

苏烈往两旁边瞅了瞅:“三军儿郎,你们压住阵脚!”“嗒……”走马上前。互相报过姓名,苏定方把手里的金戟“扑楞楞楞”一点,直奔对手。娲律布往旁边轻轻一闪,不慌不忙,用自己的大刀往外封,“嘿!咣当——”,二马错镫,苏定方暗竖大指:“好啊,厉害!”这一个照面,震得苏定方是肩头发麻,虎口发痛,知道对方的气力比自己大。时间一长,苏定方不行了。人家这匹马越跑越快,大刀越抡越猛,“嗡嗡嗡”上下左右带着风声,真如同刀山相仿。把个苏定方紧紧困在当中,是擒不能擒,退不能退呀,苏定方一看坏了,杀不过去了,跑也跑不了啦,哎呀,这可怎么办?老英雄鬓角上汗珠子有豆粒大,“噼哩叭啦”直往下掉啊!再看苏定方那匹马,“哈哧哈哧”,舌头伸出老长,口水直往下淌。这可是人累马乏已经到了绝境。苏定方心说,看来我的老命是要撂在这儿了!

就在这时,只见山头之上出现一匹白龙马,马上将浑身上下穿白着素,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亮银丈杆,马匹的头前还挂着弓箭。他是谁呀?前面已经见过了,北国的四王驸马、小后羿孙成。他在山坡上看得真切,南朝的这个将官是不行了,如果我不助一臂之力,他非死在娲律布的刀下不可。孙成主意已定,挂上自己的打马藤条,伸手执弓,顺打走兽壶里拿出了一支箭搭在弓上,对准前拳发后手,只听“噔楞——嗞——”箭是又快又准直向娲律布飞去。好!要不怎么外号人称小后羿哪!

这个时候,娲律布的精神全集中在前面,突然觉得后面金风作响,他回头一瞧:“哎呀,不好!有暗箭!”想躲闪,已经晚了。这支箭直射向他的左眼,“嗞——”进去了!把个娲律布疼得“哎呀”一声,翻身落马。苏定方见他中了箭,精神大震,伸手就是一戟,可这一戟并没扎着。对面上来了好几个督都,把娲律布给抢了回去。

苏定方借这个机会赶紧带一部分人马杀出连营,到了红蟒山,与前路人马和唐王他们汇合。洪强下令摆酒席接风洗尘。徐茂功也犒赏了三军。然后大家商议今后怎么办?有人主张现在立即往外冲。徐茂功摆摆手:“如今我们的红蟒山上兵多将勇,晚下山几天也不迟。番王罗可宝把主力都调到这里围困我们。我料到石绝岭上一定实力空虚,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派人取下北国的山河地理图。”

大家一听有道理,可是派谁去合适呢?先前已派去的两个人如今死了一个,失踪了一个,谁还能担此重任呢?这时从一旁过来两个人,洪强的儿子洪文、洪武,二人一抱腕:“徐军师,我们去吧,我们熟悉那里的山势路径,身上有软功夫,能攀上石绝峰。”

洪强也认为两个儿子可当此任。徐茂功点点头,唐营里再已找不到这样合适的人选了,只好允诺。二人当下收拾好,就动身了。想不到,第二天两个人就回来了,把北国山河地理图取下交给了徐茂功。果然如军师所料,石绝岭上人马空虚,洪文、洪武,仗着艺高路熟,绕过了层层障碍,瞒过了守山将士,巧取了地理图。图到了唐营,大家自然十分高兴,徐茂功给洪氏兄弟记了首功。

大家正在高兴的时候,突然间有人来到聚义厅上跪倒叩头:“启禀军师元帅得知,可了不得了!北国连营之内出来一支人马,为首的是大唐的傲国公尉迟敬德。在山下讨敌,不要旁人,指名要秦元帅出马。”

众人听完这番话,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尉迟恭敬德会来讨敌呢?莫非他投降了北国不成?众人七嘴八舌,都认为,敬德决不会投降,他乃是保国的忠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徐茂功沉思片刻:“众家英雄!咱们先莫论是非,赶快下山去看看真假虚实。”

大家刚到外面,还没等看清楚呢,忽听对面马跑銮铃响,“嗒……”过来一个人,勒住坐骑用枪尖点指:“秦琼秦叔宝,你过来答话!”

大家一看上来的这个主儿,并非旁人,真是傲国公尉迟敬德,一点也不假。但见他浑身上下铁盔、乌油甲,外罩皂袍,骑着一匹乌骓马,背后背着凤尾鞭,手里擎着一条蛇矛镔铁枪。嗯,耳听是虚眼见是实啊!敬德这是真投降了!

秦琼看完了回头瞅了瞅二主唐王:“主公,您给我压住阵脚,我上去!”秦元帅来到两军阵前,勒住坐骑,手里没拿枪,只拿了一根打马的藤条。来到尉迟敬德跟前,未曾说话满面带笑:“傲国公,您好啊!”

敬德看了看秦琼秦叔宝,嘿嘿一阵冷笑:“呸!你给谁问好呢?咱们俩现在是冤家对头了!”

“莫非你真降了北国不成?”

“那还有假!告诉你:俺敬德现已投降北国,北国四王千岁待我甚好,远远胜过唐王李世民。咱俩这是在两军阵前,闲话少说,就拼个你死我活吧!”

“傲国公,且慢!我有几句金石良言奉劝于你:主公圣驾爱你将才,待你不薄,你乃是保国的忠良,唐营的名将。常言道,忠良不保二主,你怎么投降番邦攻打中原哪?中原亡国了,你也是亡国之奴啊,难道你就不怕骂名千古吗?”

“秦琼,别说了。我决心已定,你就是磨破嘴唇,也休想说回我保北国的决心,接招儿吧!”

敬德把长枪一抖,直接奔秦琼,秦琼忙往旁边闪身,躲过这一枪,不一会,秦元帅马匹二番回来,抬腿摘枪,为什么?得护身啊!“傲国公,我可不想跟你打,我秦琼拿兵刃是为了护身,傲国公啊,你是一个明白人,请你想一想中原亡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是英雄应当悬崖勒马,回头靠岸哪!别打了。”

敬德“哇呀呀”暴叫,哪里肯听,捧枪又扎。程咬金在后边一瞅:“嘿,大老黑这是真变了!他扎二哥,二哥不还手,两军阵上刀枪无眼,倘若我二哥有危险怎么办?我得上去。”当时一拨马来到阵上,把斧子一摆:“二哥,您回去,我上去对付对付大老黑!”秦琼嘱咐程咬金只能相劝不能真打。程咬金点头答应:“我说大老黑呀,你不对劲呀,想当初你怎么劝别人来的,中原人不能保外国。现在你怎么也干起投降的勾当来呢?听我良言相劝,回来吧,别打了!”

“呀呀呸!蓝靛颏呀!你拿命来吧!”尉迟敬德眼珠子都红了,把自己的大枪“扑楞楞……”一抖,直取程咬金。

程咬金这么一瞅,可坏了!“真打,我也是打不过他呀,再说二哥又有嘱咐,不叫打,得了,我走吧!”程咬金用大斧子往空中一举,“嘿!招斧子!”趁对面撤枪往上封的时候,脚力错镫,程咬金跑了。

打又不能打,劝又劝不通。这可难坏了唐营众将。突然,尉迟宝林这匹马跑上来了。他来到了敬德的马前,抬腿挂枪,抱腕禀手,未曾说话眼圈发红:“老爹爹,不孝儿宝林马上有礼了!我本应当下马给爹爹叩头,但这是两军阵前,不便行家常之礼。爹爹,当初儿我在白良关之时,您怎么骂我是小卖国贼的,您曾说过,中原人保外国那不是英雄,是狗熊啊!现在老爹爹您怎么也保了外国了呢?难道您就不怕被后人耻笑吗?难道您就不想想我那二位母亲和二位弟弟吗?把我们一家扔到中原,难道老爹爹您就那么忍心吗?爹爹您赶紧回来吧!”

尉迟恭一声冷笑:“儿呀,不是为父心狠哪!也不是为父我错走了道路,这一步为父我是走对了。自从我投降大唐,没得一天好啊!想当初我救了唐王李世民,等回朝之后,没想到他两个哥哥建成、元吉竟然陷害于我,让我十冬腊月在冰窟窿里洗澡,重演‘御果园’啊!后来建成、元吉还让我披麻靠,现在爹爹背后还有两道深沟哪!这都是他们哥们儿害的呀!在大唐只有四十六友得宠,你爹我根本没人搭理!如今,四王罗可宝待我恩重如山,我儿呀,你也赶紧过来吧,咱们在这儿一辈子为官,辈辈为官,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咱们保谁不是保呢?”

小孩听到这里当时一摇头:“老爹爹,您说的这些话,孩儿至死也不赞成,不能忘了祖宗去保北国!”

“小娃娃,为父之话你敢不听?”

“爹爹,孩儿实难从命!”

“好,那我就先扎死你!”

“扎死孩儿也不投降!”

“啊哈——”敬德抖枪直奔宝林,宝林抬腿摘枪把敬德的枪架过去,尉迟敬德回过身来又是一枪,小孩一边躲枪一边还是劝爹爹。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马挂銮铃响声,有人高声喝道:“喂!呔——,我儿宝林不要担惊害怕,为父到了!”

众人寻声望去,顺打那边跑过来一匹乌骓马,马上坐着一位将官。但见此人:头上戴镔铁盔,双头皂缨顶梁堆,墨额封住太阳穴,牛皮海带颏下勒,皂罗袍,亮又黑,连环甲叶放光辉,倒迭三折鱼褟尾,两扇征裙腿上披,虎头靴蹬镫内,坐下跨,马乌骓,踢跳咆嚎甚有威。一张脸,赛镔铁,大环眼睛扫帚眉;狮子鼻,血盆口,暴扎钢髯黑又黑;人也黑,马也黑,盔铠枪马都是黑,何人见过烟蒸太岁,火燎金钢猛又魁。哟!怎么又来了一位尉迟敬德?但见他的马匹直往上冲,犹如飞到疆场之上。这才引出一段真假敬德巧相会,大战红蟒山。

第十回 真尉迟巧逢假尉迟 四宝帅迎战五宝帅

尉迟宝林两军阵前正在劝告自己的爹爹,突然间番营内一阵大乱,冲出了四匹马。头前这匹马上,坐的这个主儿浑身上下是一身黑,手擎镔铁蛇矛枪。谁呀?又是一个尉迟敬德。后边三匹马,马上有两个老将,一个小孩。那小将的岁数也就在二十上下,浑身上下金盔金甲,手擎金枪。尉迟宝林一看愣了,“呀!怎么又出来一个爹爹?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呀?”

原来,敬德被擒之后,四王罗可宝派大督都化尔鄂敦押送木笼囚车,要把他送往北国牧羊城交给总狼主罗可汗。木笼囚车经过了金铃川、银铃川,来到野马川,晚上住在军犯站。什么叫军犯站?就是一路上押解囚犯的住宿所在。夜晚差事都交给军犯站,出了什么事解差就没有责任了。大督都把囚犯交给了驻野马川的大驸马。此人姓梅,名叫万年,外号人称金枪将。公主是谁呀?就是荷花公主,北国总狼主罗可汗的亲女儿。

差事交完以后督都前去休息不提。再说驸马,把公文打开一瞧:“哟,这个差事可非同一般,尉迟敬德是南朝的公爷呀。”他马上吩咐:“来人,把要犯押在东北角的跨院,派重兵把守,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梅驸马吩咐完了,回转后面,来到自己的书房,见爹爹梅国龙和叔叔梅国虎正坐在屋里。梅国龙问道:“万年哪,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出什么事情了?”

“老爹爹,叔叔,北国抓到南朝一个将官,要押往牧羊城,今晚就住在咱们这里。”

“是什么人哪?”

“是南朝的傲国公尉迟敬德。”

梅国龙一听这名字,愣了,连忙问道:“儿啊!你把这个人的长相给为父说一说!”梅万年连忙把尉迟恭的长相学说一遍。梅国龙看了看梅国虎说:“兄弟,果然是他!”接着又转过脸来,“孩儿呀,为父从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有两个姑姑:大姑叫梅月琴,二姑叫梅月娥,你的大姑父就叫尉迟敬德,后来大唐攻打刘吾州的时候,百姓大乱,我也曾去接你两个姑姑,但是没有接到。不知道他们逃到哪里去了,到现在音信皆无。是不是你的姑父保了大唐当上了大官公爷了呢?”

“既是这样,老爹爹,你应当去看个真假。”

“走!”

三个人来到了东北跨院,老爷子梅国龙、梅国虎往囚车上这么一瞅,一点也不错,正是姐夫尉迟敬德。连忙到跟前施礼:“姐夫!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呢?”

敬德一听对面有人说话,睁眼往下一瞧,是两个南朝人,仔细看看,好像认识,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哎,我说你们两位是谁呀?怎么到这儿认亲来了?”

“请问您是不是家住山西朔州,打铁的出身,对不对?”

“啊,是啊!”

“那我跟你打听两个人,梅国龙、梅国虎您认识不?”

敬德想起来了:那是两个小舅子啊!

“姐夫,我们俩就是国龙、国虎啊!”

尉迟敬德一阵惊喜,梅国龙急忙咐咐万年把木笼囚车打开,三人见礼。

梅家兄弟把尉迟恭悄悄带到了书房,摆上酒席,给尉迟敬德接风洗尘。宴罢之后,梅国龙问敬德怎么来到这里,敬德把经过一一说明,“兄弟呀,真得想办法救我一救呀!给我一支大令,让我回到白良关。那里两国正在开兵见仗哪!”

梅国龙一皱眉头:“姐夫,实不相瞒,你的侄子梅万年在这儿是有职无权哪!北国的大令由万年的妻子荷花公主亲自主管,这么办吧:我们三个人去找公主,跟公主商量商量,如果她能助咱们一臂之力,要过来将令,我们三个人一块儿送您回去。”

“啊,那她能给吗?”

“试试看吧!”

三个人告辞敬德去了后面。

公主是北国人,但也很懂得南朝的礼节,人很聪明、贤惠。这时听见外面有人来了,赶紧出来迎接,把公爹、叔叔和丈夫请到里屋让座,三个人不但没坐,而且“咕咚”都给公主跪下了。公主一看,吓了一跳:公爹给儿媳下跪,哪有这般道理?忙上前搀扶:“老人家,这是何意呀?快快请起!”

老人家还是跪着不起来:“公主啊!我们三个人求你来了,你的姑父,尉迟敬德是大唐的傲国公,现在被擒,要送往牧羊城,今晚就住在咱们野马川。我们是至亲不能见死不救啊,刚才我们三个人商量一下,得想法救他,可是没有金批令箭谁也走不了啊!因此……请公主帮个忙儿吧,救救你的姑父!”

公主一听,这事不好办呐,这令箭哪能随便发放,何况是送给南朝囚犯,父王知道了,哪能饶恕于我?她沉思多时:“公爹,驸马快快请起,这事咱们慢慢商量!”

“慢慢商量不行啊,这事得趁热打铁!”梅国龙又说,“我们三个都是中原人,也有爱国之心,如今南北两朝开兵见仗,我们眼见中原大将被擒不去营救,日后有何颜面去见中原的父老乡亲?你不答应,我们就跪着不起来。”

公主听完这番话,当时眉头紧皱,心中暗想:公爹说的虽然在理,可我毕竟是北国人,总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呀?往回又一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门的水,得嫁谁跟谁呀,我要是不同意,势必造成家庭分裂,不知何时才能团聚,看来只有助丈夫一臂之力了。“好吧,二位老人家快快请起,我答应就是。”

三个人站起来,向公主连连称谢。公主说:“先别谢,你们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请讲。”

“以后南北战争结束,如果北国打败了,能不能把北国的江山社稷给留下?想当初,列国时期就有这么个规矩:灭国不灭天,治服不治死啊!让我的老爹爹写下降书顺表,我们为下邦,南朝为上邦,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另外还得把我爹的老命给留下。你们能答应吗?”

梅国龙说:“这个条件我们当然答应,可我们说了不算,但可以直接说给唐王。我想唐王是个开明圣主,必定能应下的。”

“那好,第二条,我不能跟你们走,我是北国公主,应该留在北国,这样才能做到孝义两全。”

驸马闻听有些踌躇,恩爱夫妻难以割舍啊!公主看出了丈夫的心事,她也是离不开丈夫啊!但是看看眼前的局面,也只能暂时割爱以全大义了。公主强忍住悲痛心情,劝丈夫说:“驸马!我虽然暂留北国,但夫妻之情不断,将来还有团圆之日啊!”大家一听公主说得有理,眼前也只能这样办了。

当下公主把大令交给了驸马,三人告辞,一齐来到前边,见尉迟敬德。敬德说:“事不宜迟,迟则多变,必须连夜离开野马川!”当下,大家给敬德也备好一匹快马,又找来一套盔甲,取过来一支蛇矛枪,让敬德使用,趁大督都化尔鄂敦还在熟睡的时候,四个人悄悄离开了野马川。

有了大令,一路上是畅通无阻。四个人经过银铃川、金铃川,一直来到了白良关。一打听,才知主公被困红蟒山,于是四人闯番营又直接来到红蟒山下。这个敬德才是真的,那刚才在疆场上和宝林对阵的人又是谁呀?他也姓尉迟,叫尉迟宗,就是当初拐走梅月琴、梅月娥投奔北国的那位。他原是敬德本家兄弟,长得跟敬德一模一样。敬德的身世他了如指掌,今天他穿的盔甲和使的蛇矛枪、凤尾鞭都是缴获敬德的。只不过他的身材比敬德矮一点,但坐在马上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且说敬德带着梅国龙、梅国虎、梅万年,给主公圣驾和元帅见了礼,又把梅家老少三位向大家一一做了介绍,简单地说明了逃出的经过。梅国龙和梅国虎又来到程咬金的跟前一抱腕:“程千岁,您好啊!”

“哎,挺好,我以为是谁呢?闹了半天是你们呀!”

这时敬德上前抱腕:“主公,两军阵前自称尉迟的那位并非是旁人,乃是我本家的兄弟,尉迟宗。想当初,就是他把我妻子梅月琴给拐走的,我上去会他。”

“嗒……”尉迟恭一勒坐骑,来到阵前,用枪尖点指:“我儿宝林,你先回去,待我来会他!”宝林退下阵去,尉迟恭大骂尉迟宗:“尉迟宗啊!咱俩虽是同宗,可我与你有一天二地三江四海之仇,你卖国求荣是为不忠,有辱祖宗是为不孝,拐骗嫂嫂是为不义,冒名欺诈是为不仁。像你这样鲜廉无耻之徒,我岂能放过你,休走,看枪!”敬德“扑楞”一抖大枪直奔尉迟宗。

常言说:理屈者必败。尉迟宗见了敬德,已是惧了三分,再加上他的武艺也不行啊,根本打不过敬德。身子赶紧往旁边一闪,枪找敬德的手腕。敬德把枪撤回来,脚力错镫,枪当棍使,这条大枪兜着尉迟宗的屁股蛋儿,“噗——”就扎过来了。尉迟宗一看不好,封,又没那么大的力气,没办法,双脚一甩镫,往前急蹿身,劲儿猛了点儿,“扑通!”栽下了战马。后面钩杆手上来,把这小子五花大绑,绑了个紧紧绷绷,马匹也得过来了。他带的北国兵丁一见不好,扭头就往回跑,这边并不追赶,也是收兵回山。

回转高山之上,徐茂功下令升帐,众将威武站立两旁。“来呀!把尉迟宗押上帐来!”尉迟宗被带到帐下,“扑通”跪倒在地,浑身抖成一团。“尉迟宗!我来问你,因何假扮敬德模样山前叫阵?”

尉迟宗一看这架式,干脆我说实话吧!“某家奉北国总狼主之命,假扮敬德来到山前,扰乱军心,徜若战胜就消消唐营的士气,倘若战败,被擒上山,料你们也不会杀我,那就留在唐营,里应外合。不料敬德复回,我也就漏了馅儿!”

徐茂功心说,你可真恶毒啊!他用眼睛瞟了一下敬德,那意思,你看怎么发落?

尉迟宗一番话早把敬德气炸了肺,手按住宝剑,鞘簧直响,这要不是在军中大帐,他早过去把他宰了。现在看到军师的眼神,连忙发话:“军师既然问得清清楚楚,就该从严发落,枭首示众!”

徐茂功点点头,当即下令:“来!推出去,斩!”尉迟宗这个丧尽天良,卖国求荣的家伙,得到了可耻的下场。

第二天早晨,手下有人禀报:“启禀军师元帅得知,北国围困红蟒山的兵撤了!”

徐茂功闻听微微一笑:“我料他会不战自撤。”

怎么会不战自撤呢?原来四王罗可宝得知,石绝峰上面的山河治理图叫人家给刻去了,又见假尉迟败露、真尉迟归来。困山、攻山已不是那么容易。而且,人马大部调遣在外,牧羊城实力空虚,我呀,别在这儿打了,赶紧回牧羊城吧!

四狼主走后,徐茂功也把大队人马撤离了红蟒山,把高山又交给了洪强和他的两个儿子洪文、洪武镇守。五万人马回到了白良关,休息几天之后决定攻打牧羊城。

白良关留下了主帅苏定方和朱武登两人镇守,二主唐王仍然御驾亲征,带领大队人马向牧羊城开拔。徐茂功原想到一路斩关夺寨得费点事,不料金岭川、银岭川、野马川,都是空城,接着又轻取了盘龙岭、回燕峰,顺利地来到了牧羊城。探子前来禀报,牧羊城也是空城。

“啊!好,再探再报!”

“秦元帅,敌人连摆空城,分明是诱敌之计。常言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敌军并非败走,焉能屡屡退让?牧羊城并非一般城池,其中定有埋伏,不可中计。”

秦琼同意军师的分析,连忙下令:“来呀,人马大队就在此处扎下连营。”

再说程咬金程知节,回到帐棚里怎么也睡不着,他来到了敬德的帐棚外头:“喂,我说大老黑呀,你睡没睡?”

“啊,蓝靛颏呀?你进来吧!”

程咬金迈步来到帐子里面坐下说道:“大老黑,我找你商量点事,这牛鼻子老道真可恶啊!明明进城里可以好好休息,他说什么也不进去。我呀,早料到这一点了,夜里非有人来袭营劫寨不可。干脆咱俩别在这呆着了,进城去吧!那里比这里安全。”

“哎呀,蓝靛颏,你拉倒吧!军令如山,不可违抗。这要叫军师知道了,怪罪下来,还不得斩了咱俩?”

“怪罪?咱们进城有功,军师醒过闷儿来,他得奖赏咱俩!”

“那我也不去。”

“你真不去啊?那我自己进城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我不后悔!”

“哼!我原来以为你大老黑是个英雄,原来是个狗熊,贪生怕死啊,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跟我走,从打现在起,我见你面不叫敬德,管你叫黑大嫂子,因为你不够男子汉大丈夫啊!”

“哎,等等——”敬德心里一想,这个蓝靛颏他说到哪做到哪呀,真要以后管我叫黑大嫂子,你说难看不难看!“程咬金,咱们可得说好,万一出事你可得兜着?”

“啊,我兜着!”

于是,程咬金、敬德两个人把先锋营的五万人马带进了牧羊城。刚进城不久,就看到正南方的山里头火光冲天。紧接着就听“嘣——叭——”东西两面接连“嘣嘣叭叭”响个不停,只见平地起人,伏兵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咣——”如同潮水相仿。前面完全是红衣大炮,对准唐营,“轰——轰——”地炸开了,三面炮轰唐营,非常凶猛。

哎呀,徐茂功一看不好,马上命令立即撤兵。往哪撤呀?只有牧羊城里是安全地带,就那儿没有炮响。唐营的人马慌慌张张进了牧羊城。人是逃进来了,粮草可都没来得及拉,全丢在外面了。

第二天天亮之后,有人禀报军师,这一次损失很大,折兵损将五万,粮草无计其数。徐茂功默默无言,心里难受啊,这么大的损失,能不痛心吗?大家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独有程咬金嘴里边嘟囔着:“军师!什么叫军师?军师军师能掐会算,有事先知,有事不知成什么军师?早先,二里半地以外的蚊子都能看出公母来;这回可倒好,愣叫骆驼给绊了个跟头!”

徐茂功听了脸一红:“程咬金!”

“哎,军师。”

“我来问你,你那先锋营损了多少人马?”

“报军师,一个也没有损伤!死了一个兵丁,我就不够好先锋。”

徐茂功又问敬德:“敬德,你说他说的是实话?”

“是。”

“那你们怎么一个也没有损伤呢?”

“这个……这个……”尉迟恭支支吾吾不敢说。

程咬金接过话茬儿:“军师呀,我跟大老黑先进城了,五万人马全带进城里,一个也没有损伤。”

“程咬金,我问你,是谁让你进城的?”

“没有人让啊!”

“谁给你的将令?”

“没有将令啊!”

徐茂功转过脸又问尉迟恭:“程咬金玩忽军令,是个浑人,你为何也跟他一起进城?”

敬德连忙说道:“启禀军师,我不进城,蓝靛颏非叫我进去不可,他说了,有什么事他一个人兜着。”

徐茂功闻听,脸往下一沉,忙吩咐左右:“来!升帐!”

尉迟恭一听要坏事,眼瞅着程咬金心说:蓝靛颏呀!你小子不干好事,我尉迟恭的性命今天就要断送在你手里!

徐茂功升帐以后,看了看左右:“此番军事失利,错在本军师判断有误。有过当罚,给本军师记大过一次,罚俸三月!程咬金!”

“在!”

“你不听军令,擅自进城,本当严惩,念你进城保住五万人马,将功折罪,不赏不罚。下次不得违抗军令!”

徐茂功赏罚分明,帐下人等都暗暗称赞。

程咬金说了一声:“谢军师!”走到一旁捅了捅尉迟恭,小声说:“大老黑,我就说没事吗!”

徐茂功赏罚已毕,正与众将计议下步棋应该怎样走,有人上来禀报:“禀报军师、元帅得知,外面有百万番兵困住牧羊城,六国三川九沟十八寨一百单八邦的总督都佐车轮正在外面讨敌,单点大唐主帅秦琼出城。”

“好,下去!”

“是!”

秦琼当时抱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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