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罗通扫北-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旁边有两个老家人看护着他们,地上摆着十八般兵刃。看样子这些武器他们都能拿得起来。两个小孩听到林子外头马叫,急忙收住脚步往外观瞧。

“哟,我说哥哥呀!”

“兄弟,干嘛?”

“你往外看,来了一匹马,多好啊,咱俩只在地上练过武,还没试过马上功夫哪。干脆,咱把它要下来得了!”

“人家能给吗?”

“不给,咱就硬要。俩打一个,也能干过他。”

“那好吧!”

俩小孩商量好了,来到树林子外头,一抱拳:“我说大朋友,我们俩练武正缺匹马,你把这马给我们行不行?”

罗通一瞪眼:“给你们,那我骑什么?”

“你就别骑了!”

“那不行!”

俩小孩把腰一掐,胸脯一挺:“不行也得行,今天非给我们不可!”

“哎呀?你们想劫道啊!这么大点岁数就不学好,将来还不知道犯什么王法呢!”

“我们不知道什么叫劫道,也不知道什么叫王法,我们俩喜欢这匹马就想骑骑!”

说着话,一个小孩上前就来扯马,罗通赶紧把大枪一抖,想吓唬吓唬他。哪想到枪刚出去就让小孩一把给抓住了。罗通赶紧用双手往后拽枪,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小孩从后边上来了。他一纵身:“你给我下去吧!”

这一掌出其不意,罗通“呱叽”,就摔到马下。“绑绑绑!”俩小孩伸手四马倒拴蹄,愣把罗通给绑上了。罗通心里这个别扭呀:没想到大风大浪都过去了,竟在这小河沟里翻了船!罗通越想越懊恼,越想越有气,不禁破口大骂起来。小孩一听,“怎么你还不服气啊?老家院,咱们把他带回去!”

两个老家人连忙收拾好武器,小孩把罗通又捆上马,拐弯抹角直接走进了山环。前边不远闪出个宅院,进了院门两个小孩吩咐家人:“去,把他先吊在马棚,多个服气了,再放他下来。”老家人答应了一声,把罗通拉走,吊在马棚里。

两个小孩来到后宅:“奶奶,我们俩回来了!”

“孩儿呀,进来吧!”

“哎!”两个小孩应了一声挑帘笼往里走。屋里坐着三个人,正当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是他们的祖母,旁边还坐着两个中年妇女,那是他们的娘皮氏和魏氏。小孩喜孜孜地跪倒磕头给奶奶和娘亲问好。

“孩儿呀,你们俩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奶奶,我们俩得到了一匹好马。”

“哪儿来的?”

小孩忙把得马的经过学说了一遍,老太太一听,“呱哒”就把脸撂下来了:“胡闹!怎么能随便要人家的马、绑人哪?你们这不是惹祸吗?”

俩小孩一看奶奶生气了,低头不敢再言语了。

“你们捉的人是北国人还是南朝人哪?”

“奶奶,他是南朝人,还穿着盔甲呢!”

老太太闻听心里更不安了:“既是南朝人,咱们就更不应该这样做了。南北两朝如今已经开兵见仗,听说野马川打得非常激烈,他是不是从野马川来的呢?媳妇呀,快跟为娘到马棚去看看!”

两个妇人答应一声扶着老太太来到了马棚。往上一瞅,果然有个南朝将官在马棚上吊着呢!老太太赶忙吩咐:“来人哪,快把这位小将军放下来!”

家人把罗通放下来,臊得小英雄是满脸通红:真丢人哪,叫两个小孩给吊了半天。老太太亲自上前给罗通解开了绑绳。“这位将军,都怪我家教不严,两个孙子顽皮成性,让将军受委屈了。老身这厢赔礼了!”

罗通本想发作一番,可一看这老人连连赔礼道歉,这火气也就下去了。老太太上下打量着罗通,感到这位小将军气度不凡,不象寻常之辈,连忙问道:“请问将军贵姓大名,因何来到此地?”

罗通看面前这位老妇人慈眉善目,也是个南朝人,我就说了实话吧,谁知老太太一听“哎哟”一声,上前就把罗通给拽住了:“儿呀!”

罗通闻听愣了:管我叫儿子?这是从哪儿论的呀?“请问老人家,您是何人?”

“孩呀,我是你的伯母呀!”老太太说着一指两位中年妇女,“她们俩是我儿罗焕罗开智的两个妻子皮金英和魏小兰,是你的两位嫂嫂;刚才拿到你的那两个小孩是罗焕的儿子,我的孙孙,一个叫家平,一个叫家安。”

罗通一听是又惊又喜,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赶紧上前撩衣跪倒给伯母叩头,又给两位嫂嫂施了礼。

一家人在异乡团聚,自然是悲喜交加,亲热异常。老夫人挽着罗通的手来到前厅书房,摆酒宴给罗通接风洗尘,畅叙别离之情。

罗通开口问道:“伯母,您怎么来到这里了?我娘派人到处打听您,也不知您的下落。”

“孩子,当年婆母下世之后,你伯父罗松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到北方去了。从那天起一直杳无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呀!为了寻找你的伯父,我们就一直往北走,下了北国。结果还是没找着,就在此地安了家。这不,你哥哥罗焕头几天又出去找了……”

老夫人长叹一声又询问起疆场之事,罗通忙把野马川被困,丁风涛难打之事述说了一遍。老太太闻听“扑哧”一笑:“孩呀,休要着急上火,这丁风涛吗,我有办法降他!”

什么?罗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能降他?我们唐营众将谁也治不了他,你一个老太太能有多大能耐?

罗通半信半疑又不便明说,只好点头称谢,老太太又吩咐家人:“来呀!把家平、家安叫来!”

两个小孩来到书房一看,呦!祖母奶奶跟那位捉来的人谈得那么亲热,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们傻了眼了,直往后躲。

“来呀,这是你们的叔父罗通,还不上前磕头赔礼!”

小孩小脸臊得象红萝卜似的,连忙上前跪倒:“叔父,刚才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您可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说着都举起小手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罗通一见是又可气又好笑,心里挺高兴:罗家的后代从小就精明强干,好啊!他连忙双手相搀:“以后做事,不可莽撞!”

“是,叔父!”

罗通惦记着战场上的事,忙向老夫人道:“伯母,适才您说能降住丁风涛,但不知是怎么个降法?”

老夫人一笑:“孩呀!你有所不知,那丁风涛跟你哥哥罗焕是磕头的把兄弟。有一次罗焕出外寻父,路过黄虎岭,两人一见如故,又都喜欢下棋,越谈越投机,就结下了金兰之好。不过自从来到北国之后,我们都改作姓江。罗焕改叫江焕。这一点丁风涛并不知道。靠这一面儿,我想能劝说他放弃前嫌。”

“那太好了!伯母,事不宜迟,咱们应该马上就走。”

老太太忙吩咐准备马匹、车辆,带领两个儿媳、两个孙孙还有二十多名家丁跟着罗通起程去往野马川。

离野马川还有几里路的光景,老太太让家平、家安先去野马川外扶桑国的连营,给丁风涛送信,叫他前来迎接。

家平、家安得令而去,一边走一边核计:“我说哥哥!”

“兄弟,干什么?”

“你说咱跟罗通叔叔一见面就把他给绑起来了,这叫叔叔多难看呀!这个过儿咱得想法补上,给他转转脸,高兴高兴。”

“可说的是呢?这个过儿怎么补呢?”

“哥哥,我看这么办:咱俩到了扶桑国的连营,见人就宰,能宰多少宰多少,等最后找到丁伯伯就想法把他绑上,然后带回家来交给叔叔,他就高兴了。”别看那家安年岁小,可最会出点损招儿。

“咱要叫北国兵抓住了可怎么办?”

“那也不怕,丁伯伯跟咱爹磕过头,他也不敢杀咱们呀!”好家伙,这小孩是两头占便宜。

小哥俩商议已定,匆忙来到扶桑连营外面。番兵朝两个小孩高喊一声:“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找我伯伯丁风涛。”

“等着,我进去通禀。”

“别等了,咱们一块儿进吧!”

“那可不行!”

“我们有急事儿!”

“急事儿也不行!”

“你怕什么呀?两个小孩还能把你们怎么着!”说着,就往里凑合。

进了营门,两个小孩突然把白蜡杆枪一抖见人就戳。番兵哪里料到,哭爹喊娘,乱成一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大家明白过来,俩小孩早已杀出一条血路,冲到连营的深处。

这时候早有人跑到丁风涛的大帐之内:“启禀王爷,可了不得啦,外面有两个小孩口说是您的侄儿,杀进来了!”

怎么管丁风涛叫王爷呢?他不是在黄虎岭上独自称王吗?这里也就管他叫起王爷来了。

“噢?赶紧抬枪带马,我出去看看!”

丁风涛来到外面翻身上马,手擎双枪往前走。来到人群里仔细一瞧,果然是自己磕头兄弟的两个儿子,还在那里乱捅呢。老爷子赶紧催马上前大喝一声:“家平,家安快住手!”

家平顺声音一瞧,“兄弟,丁伯伯出来了,怎么办?”

“别管他,咱们照样扎他!”

“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啊!”

“没事儿!咱们扎他,他可不敢扎咱们。”等丁风涛来到跟前,两个小孩不容分说抖枪就刺。

老爷子往旁边一闪身:“家平、家安!我是你丁伯父,别扎了!”

丁伯父啊?我扎的就是你!小孩并不答话,左一枪右一枪是直劲儿扎呀。老爷子一看这俩孩子象是着了魔,不还手是不行了,我得赶紧把他们轰走。老爷子把双枪一抖迎上前去,等家平大枪刺来,他往旁一闪身反手单枪直奔小孩的后胯。这一枪也就是蜻蜓点水并不重,家平“妈呀”一声伏在马上;那边又是反手一枪也打在家安的后胯上。两个小孩各挨了一枪,拨马便走。

丁风涛一想,这两个孩子闯连营杀死了不少番兵,这乱子惹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得跟着看看去。老爷子一催坐骑就跟来了。

家平、家安回到祖母身边互相一使眼色就“哇哇”哭了起来。两个孙子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平时娇生惯养,没受过一点委屈。他们一哭,老太太的心里直翻个儿:“孙儿,你们这是怎么样了?”

“奶奶,您不是让我们去请丁伯伯吗?”

“是呀!”

“他不但不来,还给我们俩一人一枪,您看把屁股都打两半啦!”

罗通差一点没笑出声来:这俩小家伙是真能胡诌,屁股两半哪是打的呀?

老太太只顾心疼孙子哪,没听出话音来。心说,丁风涛啊,丁风涛,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来不来不要紧,不该打他们呀!常言说打狗也还要看主人哪!“孙儿,别哭了,奶奶找他去!”

话音未落,丁风涛到了。老爷子来到干娘跟前赶紧甩镫离鞍,撩袍跪倒:“孩儿风涛给娘叩头!”

老太太用鼻子哼了一声:“嗯……你起来吧!”

“娘,您怎么来了?”

“先别问这个,你是不是打了你两个侄儿了?”

“我是轻轻打了他们一下。”

“为什么要打他们?”

丁风涛这才把两个孩子闯连营,杀番兵的事学说了一遍。“噢?有这种事?”老太太回过身来问家平和家安:“你伯父说的可是实情?”

“奶奶,是有这么回事,可是丁伯父先打我们,我们才杀他们。”

得!歪打官司邪告状,小家伙倒咬一口,丁风涛心想我冤枉不冤枉啊!刚要进行辩驳,老太太一摆手给压下去了。“这件事以后再论,风涛啊!”

“娘!”

“听说你在野马川把罗通给困住了,有这事没有?”

“有这么回事。”

“你干嘛找他的麻烦哪?”

“娘,我跟罗家有杀父之仇,今天我来找他算账。”

“孩呀,冤仇宜解不宜结啊,陈年老账还算它干什么?罗通扫北是为了牧羊城救驾,你把他治死了,谁还去救驾呀?可不能因为报私仇误了国事,因小失大呀!听为娘良言相劝,回转你的高山去吧!”

丁风涛一听,怪了,娘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呀!“娘,您说的话孩儿不敢不听,可唯独这一次我可要不孝了。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所以暂时屈居北国,就为的等着这一天,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我是万万不能将他放过。”

老太太“嘿嘿”一笑:“那么说,你是铁心跟罗家为仇了?”

“正是!”

“我实话告诉你,罗成虽死,罗家后代可大有人在,本事也不都在你丁风涛之下,你能斩尽杀绝吗?你报我仇,我报你仇,什么时候才是个了局呀?”

“这个……”

“你知道我姓什么?”

“娘,您家不是姓江吗?”

“实不相瞒,我不姓江,姓罗,罗通是我的亲侄儿。”老太太用手又往周围一指,“你来看,这些人都姓罗,你那磕头的把兄弟也不是江焕,乃是罗焕,这些人你都能杀得绝吗?”

丁风涛一听如梦方醒,怪不得老太太向着罗通,两个小孩杀我的兵丁,原来他们都是一个圈儿里的呀!老爷子沉吟半晌,断然说道:“娘,我既是跟江焕兄弟一个头磕在地上了,就绝不会跟整个罗家为难。冤有头债有主,我就跟罗成的儿子罗通算账,杀了他我就扬长一走。”

“看起来你是非打不可?”

“娘,您也该体谅我丁家后代的一片苦心,这件事您就别管了!”

“实在要打,那我们就奉陪,谁上去?”

罗通刚要往上上,老太太一拦:“不行,你的马已经受伤,叫别人上去。”

旁边两个儿媳妇皮金英、魏小兰分开众人,提刀上马直奔丁风涛。三个人打在一处,开始老爷子挺为难,这两位是弟妹呀,下不了手。后来看这两个女将大刀节节逼进,甚是厉害,不真打是不行了,便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真打起来,两位妇人怎么能是丁风涛的对手。打了几个回合,鬓角的汗就来了,刀法也乱了。老太太一看不好,连忙大喊一声:“儿媳快回来!”

黄氏老太太看看左右,一个侄儿两个孙儿全不是丁风涛的对手,只好自己上去卖卖老吧!她知道自己年迈,去也不行,但还可以倚老卖老。那丁风涛绝不敢跟她真打,去震震他,也许还能让他回心转意。“来呀!给我抬刀备马!”

老太太要上,丁风涛可为难了,这可怎么办?正在这时就听耳边马挂銮铃响,“叮当——”跑过来匹战马,马上坐的不是旁人,正是罗焕,他出外寻父归来,正好走到此处。一看娘和自己的磕头哥哥正要干戈相见,连忙赶上前来把枪一横:“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一家人动刀动枪的?”

丁风涛把事情经过一说,罗焕眉头一皱:“哥哥,不管怎么说,您还得看看面子,都是自家人何必互相残杀呢?”

丁风涛把心一横:“兄弟,事到如今脸皮已经扯破,我是哪面也不看了,念你我已结金兰之好,哥哥您赶紧闪开,我定要和罗通决一死战!”

“兄弟,你实在要打,那我先给你垫垫枪吧!”

老爷子长叹一声:“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还是你们近哪!兄弟,那就休怪哥哥绝情了!”说罢,抡双枪就刺。

这边丁家枪招数厉害,那边罗家枪也是凶猛异常。两个人你来我往,分不出上下高低。罗焕把祖传的七十二路花枪使完了也没胜过丁风涛,三十六路奇枪也使完了还是占不了上风,眼看不是丁风涛的对手了,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个人来,“嗖!唰!”站到了两个人的跟前:“无量佛,善哉呀,善哉!焕儿休得惊慌,我来了!”这才引出一段黑道人大战双枪将……

第三十回 破双枪偏来黑道士 闯连营夜走火神爷

罗焕和双枪将丁风涛战到一处,眼看罗焕不是丁风涛的对手。正在这时一位出家道长飘然来到跟前。这位是谁呀?正是罗焕的生身之父,寻找多年的黑道人罗松。他怎么来了?罗松出家后行踪不定,这一天化缘来到了此地,正路过自己家的大门口。他并不知道夫人带着孩子已经在此安家落户了。上前一化缘,老家人认得:“哎哟,这不是老主人回来了吗?”一打听,才知道夫人带着全家去找丁风涛去了。罗松一想,不行,我得看看去。就这样他使用了陆地飞腾法赶到。

罗松来到了跟前高喊一声:“焕儿散开,我来了!”

罗焕把马匹往旁边一拨,回头一瞧,哟!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正是自己日夜思念,寻找多年的老爹爹,不由得喜出望外,在马上连连呼唤:“老爹爹!老爹爹!”然后一纵战马跳出圈外,甩镫离鞍,下马就给罗松叩头:“老爹爹,可想死孩儿了,这些年你老人家……”

“焕儿,此处不是讲话之地,一旁闪开,为父替你迎挡一阵。”

罗松来到丁风涛的跟前打稽首:“无量佛!丁将军,两国交兵正在用人之际,你和罗通都不该因私废公,误了大事。依贫道之见还是和解为好,丁将军,回去吧!”

嘿!本来再打上几个照面就可以战败那罗焕,偏在这时候出来个挡驾的,丁风涛气在心头,顿时火冒三丈。“你是何人,多管闲事?”

“这你就不用问了,贫道完全是为你好。”

“既为我好,那就请您躲开!”

“这件事贫道赶上了哪能不管?”

“那么说您也要跟我较量一番?”

“不敢,向将军领教一二。”

“那就请吧!”

罗松一看不打是不行了,连忙从罗焕手中接过枪和马,说了一声:“将军先请!”

单枪破双枪不能先动手,要看准对方的招数。双枪发,单枪扎,双枪不发单枪不扎,丁风涛也不客气,把双枪一抖直奔罗松,黑道人接架相还。二人打了五六个回合,丁风涛暗暗竖起大拇指:高手啊!这样打下去不行,我得使出五虎断魂枪赢他。

五虎枪,圣人留,迎门三招锁咽喉。前枪尖乌龙摆尾,后枪纂怪蟒回头,全凭手眼身法步,心神意念要平流,三合八回单九扣,敌将相逢命必休,两杆枪缨如雪飞,枪摆似风摇,枪枪不离心窝,枪枪只绕头脑。

这要是别人早趴下了;罗松是高人哪,手中那只枪舞得如同闪电一般,横风乍起,双手托天,怀中揽月,二郎担山,使对手的双枪进身不得。打来打去罗松卖了个破绽,佯装往后退却。丁风涛哪里肯舍,纵马上前,只见罗松使了个霸王甩杆式,反手一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扑——”一枪刺中了丁风涛的大腿,直刺得鲜血淋漓,老爷子“哎呀”一声栽到马下。心说这回可完了,等死吧!哪想到罗松来到跟前翻身下马,双手搀扶起丁风涛:“老将军,两军阵前,刀枪无眼,恕贫道冒昧了,你回营去吧!”

丁风涛满脸羞红,长叹一声:“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哪!”强忍疼痛翻身上马败回营去。

罗松放走了丁风涛,别人自不再追赶。罗通赶快过来给罗松叩头:“伯父,侄儿罗通给您磕头了!想当初收刘继成的时候,您就给我帮过一次忙了,可当时您青纱蒙面,看不出是你老人家。不是多次蒙您相助,小侄早没命了!”

罗松用手把他搀起:“贤侄呀,一家人别说两家话,道什么谢啊!”

这时候家里人都上来跟老爷子见面,黄氏夫人老泪纵横拉住罗松的衣襟:“我们可把你找苦了!这回别走了,快跟我回家共享天伦之乐吧!”

“夫人,不行啊!我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闲散惯了,在家也呆不住,我还要去云游四方!”一家人哪里肯舍,纷纷上前相劝。罗松连连摇头:“你们已经知道我还活在世上,完全可以放心了。焕儿,你要好好侍奉高堂,抚育幼子,我走了!”

罗松说罢转身要走,罗通上前急忙跪倒:“伯父,如今牧羊城被困,野马川又告急。侄儿手下兵将全不是对手,你老人家还要助侄儿一臂之力呀!”

“罗通啊!我已经出家在外,不能再多杀生。牧羊、野马之围自然有人可解。你不必强求,回营去吧!”

罗松说完一纵身,“唰——”不见了。罗通无奈,又同伯母回到家里,安慰老人家一番。吃过晚饭连夜回到了野马川。罗焕依旧留在家中照顾老人不提。

二路元帅罗通刚刚接近野马川的关口,就见正南方向火光冲天。哟!这是怎么回事?他赶紧催马加鞭来到城里一打听,原来是扶桑国的连营里起了火。他赶忙率领众将登上城墙垛口观看。只见城南大火漫天。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呼啦啦”,金蛇狂舞,火鸽子乱飞,团团火球乒乓乱撞。红彤彤直冲霄汉,烟茫茫难辨四方。只听番营内吵杂声,骂叫声不绝于耳:“快救火呀!可了不得了!粮草垛也起火了!都烧光了咱们吃什么呀……”

程咬金站在城墙上腆着大肚囊乐的是手舞足蹈:“好!好!烧得真好,烧死你们这群鳖羔子,谁让你们来围城!”

罗通赶忙问道:“四伯父,这火是怎么起的?”

“诸葛亮!”

“什么诸葛亮?”

“我说是诸葛亮出的好主意,给他们放了把火。”

“谁是诸葛亮?”

程咬金一拍自己的大肚子,洋洋得意拉起了长声:“就——是——在——下!”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罗通的马匹受伤,落荒逃走之后,程咬金的心里憋得慌。想出去应战吧,没那么大能耐;在帐里蹲着吧,又感到气闷。吃过晚饭后,遛遛达达走出了帐外。这时节外面起了大风,刮得尘土飞扬,天昏地暗。程咬金揉揉眼睛,灵机一动想出来个鬼点子。我呀,也学学诸葛亮,来个火烧番营解解胸中的闷气,事有凑巧,今晚城头上正赶上侯云和黄金蛟查班。这两位轻功都不错,偷鸡盗狗,飞檐走壁是拿手好戏。大老程走到他们的跟前:“哎哟!二位值班哪,辛苦辛苦!”

“哟?是老千岁呀!辛苦倒不辛苦,就是有点闷得慌。城,老让人家这么围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程咬金一听,巧了,跟我的心情正对路。他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我说二位,咱们给城下那群鳖羔子一点颜色看,行不行?”

“给什么颜色?”

“看着没?外头正刮大风,天昏地暗,你们俩悄悄溜出城去给他来把火,烧烧那群鳖羔子,乱乱他们的军心,好不好?”

“好是好,不过——这是谁的主意?”

“我的呀!”

“老千岁,那可不行,没有元帅的命令,私离戍地那是要杀头的!”

“可元帅下落不明,不在城里呀!”

“那就更不行,等元帅回来再说吧!”

“等元帅回来那东风就借不成了,战机不可错过呀!”

“不行,我们不敢去!”

程咬金“嘿嘿”一阵冷笑:“我当你们俩是英雄呢,原来是一对狗熊!你们怕什么?”程咬金一拍胸脯,“这事有我给你们做主哪!”

“您能做主?”

“你把能字去掉,干脆就是做主。你们想想,元帅不在城内,属谁大吧?现在就是我说话算!”

“那——”

“那什么?烧了番营那是首功一件。元帅回来也得大大奖赏,到嘴的肥肉不吃,傻小子!你们不去,我找旁人去!”

程咬金把身子一晃,大大咧咧地转身要走,侯云和黄金蛟连忙上前抓住衣襟:“四大爷,别,别走!我们去,我们不求有功,但求出了差错您给做主就成。”

“这不得了!”

“四大爷,围城的有三个国家,咱们去烧哪个呀?”

“正南方的扶桑国最不是物,元帅就是叫他们给赶跑的。就去烧这群鳖羔子!”

就这样,侯云和黄金蛟换好了夜行衣靠,带了火种,悄悄溜进了番营放了这把大火。

罗通在城墙上看着正前方的大火,突然一拍大腿:“好!”

程咬金咧咧大嘴:“当然不错,首功一件哪!”

罗通瞪了一眼程咬金:“众位将军,速速跟我回帐议事!”一声令下,大家赶忙下了城楼,来到议事大厅。罗通看了看众将说道:“我等被困野马川,内缺粮草,外无救兵,手下又没有人能胜过番将。我想趁这场大火,番兵正在混乱之际,派人混出城去,回朝搬取三路人马,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好!好!这个主意可太好了,事不宜迟,但不知派哪位前去合适?”

程咬金听说要回朝搬兵,心里一哆嗦,直往后边挤,苍天保佑,这个鬼差使可别派到我身上。越怕越有鬼,大家的眼睛都盯住程咬金。秦怀玉上前一抱腕:“元帅,程老千岁足智多谋,能当此重任。”

罗通点点头:“四伯父,您就辛苦一趟吧!”

程咬金把脑袋摇得象货郎鼓似的:“不行!不行!城外兵多将勇,跟前几回大不相同,我可钻不出去。您哪,另请高明吧!”

“不,四伯父,这回比哪回的条件都好:第一,您从正南方出击,扶桑国连营火后正乱便于偷营;第二,丁风涛腿伤未愈不会出来阻挡;第三,领兵总元帅金鳌太子年轻无知,您完全可以对付。怎么样?您就辛苦一趟吧!”

程咬金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条件再好我也不去。这回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啦!”

程咬金这回咋这么硬气?他心里居功哪:火烧番营大功一件,你还没赏我哪,就去干这个苦差使,我不干!

罗通这时候把脸子一撂,大声喝道:“程咬金!你可知罪?”

“我说元帅,功还没赏哪,怎么又出来罪了?”

“我来问你,去番营放火是谁的主意?”

“我的主意呀!”

“可有元帅将令?”

“你不是不在吗?”

“元帅不在还有正印先锋,你擅自派人出城违反军令,按律当斩!”

“哟!还要杀我呀!”

“我派你回朝搬兵就是从宽发落,让你立功赎罪;如果执意不肯,来呀——”

“别来丫儿,你来小子吧!合着我大老程净立功赎罪玩了,得了,我去还不成吗!”

一句话说得大家忍俊不禁,心说这位大爷就会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咬金告别了众将,悄悄出了南门。这天晚上阴云密布,天空象披了一件黑斗篷。风还没息,远远闻到东西烧焦了的气味。扶桑国的连营里是一片混乱,虽然大火基本上扑灭了,兵丁们还在往外抢救东西。程咬金就在这混乱中顺利地通过了连营,他心中正暗暗高兴,哪想到就在连营的尽头碰到了一个人。谁?正是扶桑国的带兵总元帅金鳌太子。此人长得面似淡金,膀乍腰圆,掌中一条龙头槊。程咬金一见这条槊心里就忽悠一下子,怎么?常言道叉锤棍棒不稀奇,见使槊的不可欺。没有两下子使不了槊,何况这龙头槊又位居十三条宝槊之首。他知道这位就是金鳌太子,碰上厉害茬子了。

程咬金有个本领:越碰硬的他越能装得不在乎。大老程哈哈一笑,主动迎上前去抱腕当胸:“前面可是金鳌太子吗?”

这一声招呼把金鳌太子吓了一跳。怎么?一场大火把这位太子烧了个蒙头转向,刚到各处巡视回来,惊魂未定,迎面碰上这么一个家伙:蓝靛脸,朱砂眉,翻鼻孔,血盆口,连鬓络腮的红钢髯。金鳌太子不由得头脑里“嗡”了一声,身子往后一退,失口喊出了一声:“哎呀我的娘啊,火神爷下界了!”金鳌太子是真叫大火给吓懵了,他满脑子里装的是火,这回又把程咬金跟火神爷联系到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