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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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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闹法?”

“兄弟,你扮作新娘,让他把你娶去,等到了洞房里头,你就先收拾他,我回去搬兵,把人马调到山下。咱俩来个里应外合,这山不就抄了吗!”

柴文令连连摇头:“让我扮女的,那可不行!哥哥还是你扮吧!”

程铁牛“扑哧”一笑:“我?那还不把新郎给吓跑了。兄弟,你脸子漂亮,扮上准象!”

程铁牛转身吩咐老员外:“哎,我说老爷子,把你女儿的绣房给倒出来,花衣裳拿出来给我兄弟穿上,让他装新娘子。”

老爷子高兴地答应一声,吩咐家人准备。然后带柴文令和程铁牛来到绣房,让丫头给柴文令擦粉抹胭脂,梳头,戴花。打扮好了之后,一看还真象个大姑娘。唯独那大靴子没法换,因为脚大实在穿不了绣鞋。

铁牛对柴文令说:“哎,兄弟,这个绣鞋你就别穿了!我马上回去搬兵,你可不要害怕,就凭你步下马上的功夫,他也拿不了你。好,兄弟,我走了!”

二更刚到,就听到远处有鼓乐之声,越响越近。不大一会儿,来了二十多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子后面跟着一匹马,马上的人面似漆金,身上十字披红,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钩搂斧钺象鼻子大刀,谁呀?此人正是高山上大寨主孟飞熊。迎亲队伍进了村庄之后,来到员外府门前,轿子落地。孟飞熊翻身下马,老爷子带着家人正在府门外等着哪。寨主连忙来到老爷子跟前,大礼参拜:“岳父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了!”

老员外用手搀扶:“贤婿少礼!是不是到屋里稍坐?”

孟飞熊道:“天已不早了,岳父大人我们还是赶早回去。”

老员外吩咐:“来呀!赶紧到绣房,把你家小姐搀出来上轿。”

柴文令头上盖着盖头,让丫鬟搀着,一扭一扭上了花轿。轿子即时回转高山。临走之时,老爷子还叮嘱孟飞熊:“贤婿呀,我这丫头自幼娇生惯养,不大懂得规矩,你要多担待。”

寨主点点头:“我亏待不了小姐,您放心就是。”说罢,拨马跟在花轿后面回转聚雄山。

到了山上,有人上前搀扶“新娘”下轿,拜天地,入了洞房。寨主娶亲,山上少不了大摆酒宴,一番热闹。宴罢之后,寨主孟飞熊来到了洞房,低声说了句:“小姐,某家自占山以来,成为草寇,本不想成亲,连累他人。不想,蒙岳父高看,将小姐许配于我,真乃是天赐良缘!”说完一伸手把盖头给揭了下来,往“新娘”的脸上一瞧,心里头这个高兴啊:孟飞熊啊孟飞熊,你真是好福气呀!

那位说这个山大王说话怎么这么客气?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书中暗表,孟飞熊的父亲,就是想当初的潮州王孟海恭,他的母亲是双刀将马赛飞。潮州失败之后,母亲失散,父亲被大唐拿去了。他带着两个妹妹孟金凤、孟银凤,领上潮州府的三千人马占了这座高山。虽然他沦为草寇,可是并不祸国殃民。那么抢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一天寨主带着一帮人外出打猎,正好经过员外的府门,赶上姑娘出外归来。孟飞熊无意中看了姑娘一眼,嗬!这姑娘长得真漂亮。看罢,也就过去了。没想一个亲信家奴想在寨主跟前讨个好,就编排了一套谎话,说老员外非常仰慕寨主的为人处世,想把女儿许配他身旁为妻。孟飞熊当时连连摇头:“那可不行,我身为草寇,有今儿个没明儿个,咱不能连累好人家的儿女!”没想到那家奴是个灵动人,就编排说:“您要是不答应,老爷子就要碰死,大姑娘也要上吊啊,您就应下吧!”孟飞熊一听,要出两条人命,那就答应了吧。他哪儿知道这中间是家奴搞的鬼呀!

孟飞熊揭开了小姐的盖头,正要叙话,突然外面有人高喊一声:“哎哟,大王,可了不得了!”

“嗯!出了什么事情?”孟飞熊一边说一边走出洞房。

“大王,咱们山下来了一拨人马。”

“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啊!他们在下面吵吵嚷嚷,叫您老人家马上把那个新人给送下山去。人家来这儿抢新娘来了。”

一句话气得孟飞熊这火儿“腾——”就上来了。“来呀!给我抬刀带马,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如此大胆了!”说完又吩咐丫鬟:“去!到跨院,把你家两位小姐请来,让她们来陪伴嫂嫂,我下山有点事情,去去就回。”孟飞熊骑马下了高山。

再说丫鬟传过话,孟飞熊两个妹妹急急忙忙来到了洞房的外头,挑帘笼往里走。柴文令正在床上坐着哪,他心里暗骂程铁牛:你可真损,让我上这儿来当什么“新娘”?委委屈屈的,我可忍不了啦!这孟飞熊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我可得赶紧动手!

正在这时听到身旁有女子说话。他用眼角一闪,见是两个大姑娘,赶紧把头低下。两位小姐来到洞房看了看柴文令:“哎呀,怪不得都说嫂嫂漂亮,果然比咱俩好看多了,这真是咱哥哥的福气呀!嫂子,我们姊妹俩来陪您来啦!”

俩姑娘一边一个,把柴文令给夹在了正中间,仨人肩靠肩坐在一块了,柴文令一看赶紧站了起来。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他刚一欠身,俩姑娘一伸手就把他给拉住了:“嫂子请坐!咱们是一家人了,干吗这么客气呀?”

嘿!姑娘真有劲哪,愣把柴文令给按下了。“嫂子,我们俩是你的妹妹,我叫孟金凤,她叫孟银凤。我哥哥下山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听说山下来了一帮抢亲的,也不知道是谁?嫂子你放心,我哥哥的武艺才好呢!他是个英雄,这回你跟我哥哥成亲,嫂子,这是你的福气呀!”两个姑娘嫂子长嫂子短地唠叨起来,柴文令就是不搭腔。“您怎么不说话呀?嗯!嫂子。”大小姐撒上娇了,突然一伸手上去就把柴文令的脖子给搂上了;二小姐也一伸手把柴文令的胳膊给抓住了,拉住柴文令的手直摇晃。二小姐低头一看,哎呀,我的妈呀!这手可够大的呀!不过肉皮可挺嫩乎的。大小姐听说嫂嫂的手大,不由心中一动:我呀,看看她的脚大不大。孟金凤往下面一瞧,发现柴文令的大脚了。“哎哟,我的妈呀!”大小姐一松手,跑出去老远,往墙上一伸手,“唰啦”,把宝剑抽出来了,“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男扮女装?快说,要不然马上用剑剁了你。”二小姐也大吃一惊。

柴文令一看这架式再瞒也瞒不住了,得了,我说实话吧!柴文令慢慢站了起来:“两位姑娘,既然你们看出来我是男的,那我就跟你们说实话吧!”

“哎哟,我的妈呀,你真是男的呀?这可坑苦人了哪!”两位姑娘又急又气,浑身直发抖:“你……你……你干嘛这样啊?”

“两位姑娘别急,这个事可不怨我呀!谁让你哥哥抢夺民女呀!实不相瞒,我是大唐人,老爹爹是驸马柴绍,我叫柴文令,今年一十六岁,因为南北两朝见仗,我们二路人马去牧羊城救驾,来到了饮马川……”接着,他把元帅如何被困塔内,程铁牛如何回营搬兵,又如何来到了孟家庄,一五一十都跟姑娘说了。

两位姑娘全听傻眼了,大小姐看二小姐,二小姐看大小姐,一时都没了主意,二人心想,深更半夜我们俩是又摸胳膊又摸腿,连搂脖子带抱腰,这要传出去,我们姐俩怎么做人?

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男女说话失小节,沾衣摸袖失大节,今天晚上这姐妹俩就算失节了。

二人忙退到外面商量,“哟,我的姐姐呀,那该怎么办呀?”

“要叫我说,一俊遮百丑,咱俩进去,当面提亲,如果他答应了,咱们就许配他身旁为妻,他要是不答应,咱们就杀死他!”

“可咱俩挺大姑娘怎么开口哇!”

“事到如今也只有不顾羞耻了。”

姐妹俩商量已定,转身进屋。“柴公子,我们知道你今儿晚上男扮女装也是出于大义;我们姐俩和你又说又闹也是出于不知。常言说,不知者不怪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失节了。不用我们再往下说了,你心里也会明明白白。事情到了这步也只好将错就错。我们愿将终身许配你,你要答应下那好说好办;你要是不答应,那可就对不起了,只好把你置于死地,你说怎么办吧!”

柴文令一听,我要是收下两个姑娘,这叫临阵收妻,回去也是罪;再说,我收下两个占山的女大王,于脸面也不好看哪!当时一摇头:“两位姑娘,你二人虽然失节,但是我不说你们不说,别人谁知道呀?”

“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千层篱笆也难免不透风啊!”

“姑娘,我要是应下这件事,临阵收妻,也难免落个该杀之罪,我柴文令脑袋掉了,你们俩甘心情愿守寡吗?”

俩姑娘闻听“扑哧”一笑:“将军,您要是应下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将功折罪。”

“嗯,你们给我请什么功?”

“第一,我二人包打野马川,拿住铁雷八宝;第二,我二人有破塔之术,可以救出罗通;第三,我二人可以拿住老道陈风。这三件事情我们要是办到了,您看看,您这个死罪不就是没了?”

柴文令一听这还真有门儿:“这三件事你们俩都能办到吗?”

“能呀,塔,我们马上能破;陈风,也可以马上拿住!”

“他现在哪里?”

“就在高山之上。他乃是我哥哥的老恩师,正在东跨院养伤呢!”

“好!真要是这三件事情你们都能办到,那我就答应这门亲事。”

“好了,将军您就随我们来吧!”

三个人站起身来,直奔东跨院,要捉拿陈风!

第二十六回 孟姑娘救夫捉道长 程千岁破塔赚老尼

两个姑娘和柴文令说好了,前去捉拿老道陈风,柴文令立即把女子的衣服脱下去了,头上的花也摘下去了。洗完了脸,三个人各拿宝剑出了房门。往东走不太远,见前面有一个院落,两位姑娘收住脚步,用手往里一指:“看!陈风正在院里练武哪,院子门也敞开着。咱们马上闯进去,给他来个冷不防。千万别让他跑了,这个时候要是拿不住他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好!就这么办。”

三个人“噌噌噌”,蹿进了院里,举剑便欲。老道陈风急往旁边闪,借月光仔细一瞅,原来是自己徒弟孟飞熊的两个妹妹孟金凤和孟银凤。“金凤、银凤,你们俩个这是干什么?”

“牛鼻子老道,你少说废话,着剑吧!”

俩姑娘左一剑右一剑,剑剑直逼老道。再加上柴文令,三个人打一个人,把老道围了个水泄不通。老道一看不好,转身就往外跑。两位姑娘喊了一声:“将军随我追!”追来追去,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座庙,门额之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普照庵”。眼看着老道逃进了庙里,两位小姐止住了脚步,看了看庙门,眼圈发红,眼泪“唰啦”就下来了,“将军,别追了,这个庙你不能进!”

“嗯?这是为什么?”

“将军有所不知,这个庙的一庙之主不是旁人,乃是我的生身母亲。”

“啊!你母亲为什么要出家呀?”

“将军,您不了解我家的底细呀!我们的老爹爹潮州失败之后,母亲从两军阵前逃走,不知去向。哥哥带着我们两个人走投无路,就在这儿占了山了。有一次我们兄妹仨在外面打猎,赶上口内干渴,于是就进了这座庙讨水喝。正碰见一个尼姑,她当时问我们:听三位客官的口音不是此地人氏,你们是从何而来呀?我们从头至尾和那位尼姑说了实话。她没听完我们的身世就哭了,对我们说她就是我们的生身之母马赛飞。当年她败在罗成之手,一气之下就下了北国,来到普照庵出家。她老人家又告诉我们,出家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既然出家就不想家,知道我是你们的娘就行了,以后不许登我的庙门!我们兄妹三人走了之后,能不想娘吗?哥哥以后又来过几次,可娘亲就是往外赶。最后对哥哥说,如果再来的话,就杀了他!今天这实在是没办法,我们俩人硬着头皮进去。您在外边等着,万一老道跑出来,就把他给拿住。”

“好吧!”

金凤、银凤两个姑娘进了庙,来到静室的外头,就听里面有人说话,只听陈风说道:“老道友,我是您儿子的师父,这您知道,我待他不薄,可没想到您的两个女儿不讲义气,见我面拔剑就砍。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会儿她们就要追到庙里,无论如何得请您帮帮忙……”

听到这里,金凤、银凤赶忙进到静室之内:“娘!孩儿金凤、银凤给娘叩头!”叩完了头,往旁边一瞅,陈风也在那儿跪着哪。怎么跪着?他不是来请马赛飞来的吗?可马赛飞不出去,所以老道一直在那儿跪着不肯起来。

“无量天尊,善哉呀,善哉!丫头,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不许进我的庙门!”

“娘,我们今天是为捉拿陈风而来。他是中原人,却保了北国了。卖国之人,岂能容他!另外,他叫我哥哥抢男霸女,不干好事,因此追到庙中。娘!您别管,让我们把他捉回去!”

“无量佛,丫头,此乃是佛门静地,不许杀生。要打,你们上外头打去,在庙内绝对不能动手!”老尼姑转面又对陈风说道,“陈道友,您先走吧!”

陈风当时起身往外走,两姑娘转身就要追赶,被马赛飞喝住了:“你们给我站住!”金凤、银凤不敢再追了。呆了一会儿,马赛飞一摆手:“你们追去吧!”

姑娘一听心想,娘啊,这时候我们上哪儿追去呀?人早就逃没影,俩人出去一问柴文令,他也没看到老道,怕是从别的地方跑了。几个人一商议,还得入庙,请娘亲帮助破塔,因为塔图是娘亲所画,破塔救罗通,也是非她不可。

这回三个人一起入庙,来到庙室之内。两姑娘跪倒重新给娘亲叩头。后边柴文令也跟着跪下了。

“无量佛!丫头啊,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娘,我给您带来一个人。”

“谁?”

“就是您的女婿。他是大唐老驸马柴绍柴乐天的儿子叫柴文令。”

二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说了一遍。马赛飞听完问道:“那你们成亲就是。为何还要找我?”

“娘,我们要请您出庙,破塔拿陈风,给您姑爷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不然柴文令就没命了。”

“无量佛,丫头啊,你那老爹爹死在大唐之手,你哥哥不投降是对的。你俩也不小了,终身大事可以自己拿主意,投唐我也不管,可要我去救罗通,拿陈风万万不可!”

“娘啊!您老人家如果不出庙,我哥哥必定和我们为敌作对!”

“出家不管在家事,出去!”

无论三人怎样苦苦哀求,马赛飞就是不肯出庙。没办法,三个人只好离开庙宇回转聚雄山。听说山下已经打起来了,忙赶到山下,只见一边是孟飞熊,手擎钩搂斧钺象鼻子大刀;一边是先锋官秦怀玉。

三个人先来到唐营,鸣金让先锋官秦怀玉回来。金凤、银凤一哈腰来到哥哥的马前,当胸抱腕:“哥哥,您别打了!”

哟!孟飞熊低头往下瞅,是自己的两个妹妹来了。“妹妹,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您干的好事,您给我们娶的那个嫂子,不是女子,他是男的。”

“啊?怎么,他是男的?谁说的?”

“哥哥,您看见没有,唐营队伍当中站着的那个小白脸,就是他,大唐柴驸马的儿子柴文令。您叫我二人去洞房陪他,我们就……唉!好说不好听呀!没办法,我们姐俩当时就许配他身旁为妻子。哥哥呀,我们俩已经是大唐的人了,您再不投大唐的话,可就要和我们为敌了。现在南北两朝开兵见仗,咱们也应该共同携起手来,攻打北国,这才能耀祖光宗呀!”

“呀呀呸!”孟飞熊听完这番话,这火腾地就上来了:“你们俩嫁给柴文令,这是认贼作父。念你我本是一母所生,暂且饶你们不死,赶紧回去吧!”

“哥哥,您先别生气,冷静想一想,还是投降大唐为好,如果不答应我们就不回去。”

“丫头,既是这样,那就休怪哥哥无情了!”孟飞熊把大刀举起来,对着姑娘“嗡”就是一刀。大姑娘往旁边一闪身,孟飞熊一回手,又对二姑娘砍去一刀。银凤赶紧哈腰也把刀闪了过去。

再说后边的柴文令,正在那里观战呢。啊呀,不对!怎么说着话就突然打起来了呢?我得上去,“噌——”就来到了两军阵前。他高喊一声:“姑娘,躲开,把他让给我!”

孟飞熊一看柴文令上来了,更加心头火起,手擎大刀就跟柴文令打到了一处。两姑娘下去之后,心里直翻个儿:我这个小女婿恐怕不是哥哥的对手。哎哟,这可怎么办?要是有个三差两短,我二人终身依靠何人哪!我们还是上去帮帮他。三个人围住了孟飞熊,刀光剑影厮打起来。

这时程铁牛对秦怀玉道:“我说哥哥呀,咱们也别闲着,上去凑个热闹吧!”

“好,上!”两个人也上来了。

孟飞熊一看,强狼难挡众拳,好汉架不住人多。我纵然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呀,走吧!孟飞熊一拨马,“嗒嗒嗒”落荒而逃。

孟飞熊败下阵去之后,秦怀玉对大家说:“咱们冲两位姑娘的面上,不能再抄山了,赶紧收兵回营!”

走在道上,柴文令对两位姑娘道:“得赶快想办法救出元帅,你们有没有破塔的办法?”

两位姑娘略一沉吟:“将军,试试看吧!”

“那好,咱们先去三清观,搭救元帅。”

大家来到了三清观,在庙外甩镫离鞍。进到庙里一看,塔门仍旧关了个紧绷绷,大姑娘吩咐一声:“来呀,拿弓箭!”孟金凤手拿弓箭,她看了看铁门边上的一个龙头,龙头上有一个犄角,那龙头瞪着眼,张着嘴,舌头在外耷拉着。大姑娘看准了,拈弓搭箭“腾楞”、“哧——”雕翎箭直奔龙嘴射去。那龙嘴里面装有销簧,箭往里一射,龙嘴“嘎吧”就闭上了。紧接着就听塔里“噗”地一声,顺打四周围蹿出团团烟火。

这时就听到罗通在里喊:“哎呀,谁在外头呢?可不要打塔呀,这里边又喷火了!”

程铁牛闻听,忙向姑娘摆手:“哎呀,别碰,别碰了,我说二位姑娘你们到底会不会破塔呀?”

俩姑娘闻听脸腾地就红了:“听哥哥说过,要破塔就先射龙嘴,怎么不行啊?”

秦怀玉忙说道:“二位小姐不必着急,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吧!”于是把三千兵马放在这里,众英雄起身回转唐营。

秦怀玉一行人回到唐营,见了程咬金,忙把情况述说一遍。柴文令又把两位姑娘引见给程咬金。金凤、银凤上前给四伯父见礼。

“好好,起来起来!啊……这个,好、好、好啊!姑娘,破那琉璃塔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吗?”

“四伯父,我们是不行了,要想破这座塔,除非把陈风拿住。再有一个人,就是我的娘亲能破。”

“啊,你娘她现在何处?”

“我娘现住普照庵呢。”

“那就把你娘请出来。”

“我们刚才已经去请了,她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程咬金闻听沉吟片刻:“那我去试试看。”又扭过头,“哎呀,我说柴文令啊!”

“四伯父!”

“你弄一条孝带子,系在腰上,宝怀,宝庆!”

“哎,四伯父!”

“你们俩人准备孝袍,要重孝在身。”

三个人闻听都愣了:“伯父,这是干什么?”

“这你们就别问了,跟我走!”

大家都知道程咬金没好道儿,可又不敢违抗,叫穿就穿吧!几个人穿上了孝服,系上了孝带子,跟着程咬金走出唐营,骑马直奔普照庵。

柴文令在前边带路,来到普照庵的外面,用手一指:“四伯父,到了!”

程咬金领先来到大门前,“叭叭叭”,敲响了山门。一个尼姑把门打开,往外一瞅:“请问三位施主,你们找谁呀?”

“找你们一庙之主,那是我的老嫂子。去,告诉我那嫂子一声,就说她兄弟看她来了。”

小尼姑点点头说:“请问您贵姓高名,从何处而来?”

“不用问了,你到里头一说,我嫂子就明白了。”

“好,施主,您稍等一会儿。”小尼姑赶忙往里走,来到静室禀报:“外面来了一个老者,带着三个穿孝的后生。他管您叫嫂子,说来看望您来了。”

“噢,有这样事?问没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问他了,他说跟您一说,您就知道了。”

马赛飞一想,我既没有在家兄弟也没有小叔子,这人是来冒认亲属,忙向小尼姑说道:“我没有这门亲戚,就说不见!”

“是!”小尼姑答应一声刚要往外走,就听在静室的外头有人吵嚷:“哎呀,我说老嫂子呀,你想没想我呀?我可想死你了!这么多年没见面,不知道老嫂子你上哪去了,你看你干嘛出家呀!走走走跟我来,到里面给你外祖母叩头去!”“叭”一挑帘笼,程咬金进来了。来到老尼姑跟前一抱腕:“嫂子啊,哈……您挺好吧,兄弟给您磕头了!”“梆!”跪倒在地,给马赛飞磕了一个响头,站起来之后朝后面一摆手:“哎,来来来,跪下跪下,这是你的外祖母,啊,这是你的岳母,快磕头吧!”

尉迟宝怀、尉迟宝庆当时跪倒在地:“外祖母,您老人家好!宝怀、宝庆给您叩头了。”后面柴文令也跪倒在地:“小婿文令给岳母磕头!”

马赛飞认识程咬金,想当初打潮州之时,两军阵前马赛飞败在罗成之手,当时程咬金说了几句俏皮话,阵上臊走了马赛飞,她才来到此处出了家。今天看见了程咬金,她是又气又恨,这火儿腾地就上来了,正要发作,又一想,且慢,我得看看这三个小孩是怎么回事。“程咬金!”

“哎——老嫂子!”

“这三个小孩身上都带着孝,是怎么回事?”

“嫂子呀,您不认识啊?前头这俩,就是尉迟宝怀、尉迟宝庆,是您干女儿黑月娇、白月娘的两个儿子。”

“啊!”

“后边这个,您就更认识了。他是您的姑爷柴文令。”

“程咬金!他们三个人是给谁穿孝啊?”

“老嫂子呀!我来到您这里,一来是给您老人家问安;二则……”程咬金说到这里大嘴一咧,“哇哇”哭起来了,哭了一阵子才说道:“嫂子啊,实不相瞒,我带着孩子是给您报丧来了,哇哇……”程咬金这眼泪可真方便,“唰唰唰”,又下来了。

马赛飞叫他哭得心里直翻个儿:“嗯!程咬金,你给我报的什么丧啊!”

“嫂子啊,孟金凤、孟银凤两位姑娘来请您老人家,您没出庙门,有这么回事没有?”

“有啊!”

“她俩的女婿柴文令临阵收妻,应犯死罪。为给自己的丈夫将功折罪,才来求您出庙破塔,可是您没答应,姑娘没办法只好回到唐营。正赶上陈风在外面讨敌,俩姑娘一想,咱们到营外抓老道立功吧!所以姑娘直奔两军阵前,和陈风交起手来。她俩哪是陈风的对手啊!没几个照面就叫老道给砍死了。黑月娇、白月娘不是您的干女儿吗?她们俩听到消息,翻身上马来到阵上,要给妹妹报仇。哪想到陈风抡起宝剑,把您那两个干闺女也给宰了。您四个女儿现在死了两对儿,这三个人是给您女儿穿孝呢,就是这么回事!”程咬金说完又是一阵大哭,再看那老尼姑当时哽气倒噎,“哏喽”一声就死过去了。程咬金一看乐了,行,有门儿,这事算成了!他擦擦眼泪喊了起来:“哎,快快把你外祖母给抬起来!”

大伙赶紧上前把马赛飞扶上座位,拍打后背,摩挲前胸,又是一阵子呼唤。没多长时间马赛飞醒过来了,她微睁二目,看了看程咬金。“程咬金哪!你说的可是实话吗?”

“哎呀,老嫂子,我再混,敢这么胡说八道吗?不是实情谁愿意披麻带孝啊!”

三个小孩一听差点乐出来,心说:四伯父啊,你怎么什么损事都做得出来?为搭救元帅,没办法也跟着撒谎挨骂吧!“回老人家,四伯父说的句句是实情。”

老尼姑闻听信以为真,不由怒火上升:既然陈风无情无义,下此毒手,我也不能和他善罢干休。“程咬金!”

“嫂子!”

“你头前引路,我去找陈风算账!”

“嫂子,陈风那小子可厉害着哪!”

“休要多说,快走!”

“好好好,我给嫂子带路!”

程咬金等人出了庙门翻身上马,老尼姑马赛飞不用马匹,背着双刀,步履如飞跑出山来。走到山脚下程咬金又出高招了:“哎呀我说老嫂子,这回您下山可是一枪两雀儿呀,给姑娘报了仇,也给我们帮了忙。常言说帮人帮到底,救人救个活,琉璃塔里头还困住个二路元帅呢,您能不能先把他救出来呀?”

马赛飞一听,反正也是这么回事了。“也好,那就先去破塔。”大家急奔三清观。马赛飞进得庙来,抬头看龙头已闭,嘴上还叨着雕翎箭,便身子一纵,上到塔身,几步攀到龙的头顶,向左一扳龙犄角,“咔咔咔”三下,再看那龙嘴“嘎吧”一声就开了,雕翎箭跟着也掉下来了。接着他又向右扳龙犄角,“咔咔咔”又是三下,紧接着往前面一扳,只听“嘎嘣”一声,塔门开了,罗通连人带马从里边蹿了出来。

再看罗通,浑身上下的衣服都烧焦了,脸上红一条子,黑一条子的。程咬金急忙冲他喊了一声:“元帅啊,快过来给你伯母磕头,这是你伯母救了你呀!”

罗通也不知从哪出来这么个伯母,忙上前大礼参拜。程咬金怕他们之间交谈起来言多语失,连忙忿开话头:“有什么话,咱们回营再说吧!”

马赛飞当时一摇头:“不,我要先找陈风去报仇。”这样她来到野马川,让番兵往里禀报。陈风不知怎么回事,听说马赛飞来了,连忙出城相迎。

“无量佛!马道友,你怎么来了?有话进城叙,请请请!”

“不,你跟我来一趟。”

两个人来到无人之处,再见马赛飞是双眉倒竖,二目圆睁,用手点指:“陈风啊,陈风,无义贼!今天我来,你就别想活了!”说着,伸手从背后拽出双刀要大战陈风。

第二十七回 会陈风气走老尼姑 败番将搬来大公主

老尼姑马赛飞向背后一伸手,抽出了双刀:“陈风,你过来!”

这一喊,陈风可愣住了,心里想,我跟她是多年知交,如今怎么对我这样呢?“请问道友,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跟我动刀动枪的呢?”

“陈风!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问你,平时我待你怎么样?”

“您待我好啊!”

“那么,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凭什么把我的两个女儿、两个干女儿都杀死在两军阵前?你心毒手狠全不念道友的交情,今天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老道一听,嗐!这是哪儿的话呀!“我说道友,这事您听谁说的呀?”

“我问你,有没有这么回事吧?”

“绝无此事!道友,我和您女儿分手之后,直到现在也没见过她们,怎么能说她死在我手里?再说您那干女儿,我更是连影也没见着呀!”

“嗯?难道这里有假?”

“这假可就大了,道友,您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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