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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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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程铁牛跑了之后,就有王君可的儿子王瑛,尤通之子尤霸先后上来与苏麟较量,结果一个个败北。接下来,大元帅秦琼的儿子秦怀玉又上来了。这位将门虎子可真厉害。小将军手中捧枪,背插双锏,开战之前抱腕施礼:“哥哥,兄弟我给您垫垫这杆枪吧!”

“哟,兄弟,你怎么也下来了?哥哥我可不应该跟你打,因为你父亲是元帅,你哪,就是少帅。二路元帅的帅权应当交给你。可有一样,哥哥我先下场了,不能就这么回去,我陪兄弟走几趟吧!”

苏麟客气,怀玉也客气,“哎呀,哥哥您太客气了!虽然我那老爹爹是元帅,可是我却没有元帅之才,今天这种场合如果哥哥不下场,就感到太对不住伐北的老前辈了!咱们少辈也有报国之心哪!常言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哥哥,咱们谁胜了都好啊,请!请!”

两位小英雄都有一颗爱国之心,都有一番报国之志,可心里也都藏个小心眼儿。

秦怀玉心里头想:说什么这帅印也不能让苏麟夺去,你夺去了,我们四十六友后代就不算英雄了,太给四十六友丢人了。我得想尽办法把帅印夺过来。

那头苏麟却想:秦怀玉!别以为四十六友都是英雄好汉,他们的后代就都是好汉哪,常言说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今天这帅印我一定得把它夺过来。

两个人长枪一抖,都叫上劲了。只见两条枪上下翻飞,如同银蛇飞舞,怪蟒翻身,银光闪闪,寒气逼人。两个小英雄是越战越勇,一时分不出上下高低,两匹马“嗒嗒嗒——”在校军场上搅在了一起,场上尘土飞扬,一条土龙直冲霄汉。两个人的招数变化无常,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苏定方在上面看着,暗自竖起大拇指:这两个小英雄的武艺真叫绝了,都够当一个少帅啊!

下边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谁也不好赢谁。苏麟心中一动,这样下去不行,得另想办法赢他。小英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有了,就在脚力错镫之时,抬腿挂枪,伸手把马辔头旁边挂着的走线飞锤摘下来了。这个走线飞锤有个皮套,手往皮套里一伸,抓住丝绳,朝着后面的秦怀玉“嗖——”就锤过去了。

秦怀玉一看苏麟抬腿挂枪就知道另有一手,早留意在心,等锤到跟前,忙用长枪往外封,“开!”枪尖正架到锤头上,锤头是圆的,滑呀,一出溜,绳子见硬就拐弯,“哧啦”,把枪杆给缠上了。秦怀玉赶紧伸手,抓住了丝绳,往回一带,“嘿,松手!”苏麟的皮套已经套住了手脖子,手里也抓紧了丝绳用力往回带,两个人谁也不肯松手,都往自己这边用劲。两匹马也“嘎噔——”站住了。这两匹马都是宝马良驹,深通人意,也用劲向后拉,马腿都陷进地里好深。

就在这难解难分之时,突然从演武场的外头,跑进来两匹马。谁?头一个是程铁牛,第二个是罗通。罗通定睛观看,他伸手拿起宝雕弓,引弓搭箭,“腾楞,哧——”箭到绳断。苏麟、秦怀玉正叫劲呢,绳一折,险些都栽下马来。这时罗通的马匹突然蹿进梅花圈里,秦怀玉回头一瞅,哟,表弟来了,心想你来就好了,这印我不夺了,让给你吧!秦怀玉拨马跳到圈外跑了回去。

再说苏麟,抬头一看:哟!干兄弟来了。“兄弟,你怎么来了?”

“哥哥,我知道这信儿了,能不来吗?校军场比武夺帅印,为国报效,人人有责啊!哥哥呀,常言说:好讲好,大让小,您比我大,今天这帅印就让给我吧!”他倒干脆,一点没客气。

苏麟微微一笑:“兄弟,二主可有旨意啊,谁都可以伐北,唯独你不行。你实在要帅印,现在就去彩山殿上标名挂号。如果幼主答应了,哥哥我就把这个帅权让给你,绝不跟你打!”

“哥哥,这话是真的?那你等着啊!”

罗通来到彩山殿下,甩镫下坐骑,迈虎步往前走,来到上面,给幼主千岁叩头。幼主李治往下一看,罗通来了。他怎么知道的?忙问道:“兄弟呀,你怎么来了呢?”

“我怎么就不能来?现在咱的父王在牧羊城被困,就不许我去救驾吗?”

“兄弟,咱那老爹爹来了旨意了,谁都可以去,唯独你不能去,因为罗家只有你这条后了。”

“老爹爹越是这样说,我越是要去。他对我疼爱,我也应当在他的面前尽孝啊,如果我不去,还能说上什么忠孝仁义。今天你让我夺帅印我夺,不让我夺帅印我也要夺!”

那位说,罗通说话怎么这么硬气呀?因为罗通是李世民的干儿子,从小长在宫里,跟李治在一起念书、玩耍。小孩之间能不打架吗?两个人打起架来,李治对了也是不对,不对更是不对。罗通是常有理,为什么这么横哪?二主李世民偏袒着这位干儿子。所以李治从小就怕罗通。现在他被罗通问得哑口无言,叫去不好,不叫去也不好……

殿下李治正在为难的时候,顺打校军场的外头来了三抬轿子,后面还跟着一匹马,谁呀?越国公府来追罗通的那四位到了。有人禀报幼主得知:“越国公府老诰命到!”

“噢?请!请!请!”李治连说三个请字,他心里高兴,解围的人来了。这回呀,听老太太的,罗通去不去都没有我的责任了。

秦氏老诰命带领媳妇庄金定、窦宪娘、银锤太保罗春,来到了上面。老诰命手里拿着龙头拐杖,连点了三点,这就是参见幼主千岁了。别人哪?都得给幼主跪倒叩头。

“哎呀,祖母,您老人家可好?快快请!”等大家都坐下之后,幼主开口问道:“祖母啊,是您让罗通兄弟来的吗?”

老诰命摇摇头:“非也!”她往下面瞅了瞅罗通:“罗通啊,你好胡涂啊!你的父王来了旨意,不许你去牧羊城,你怎能抗旨不遵呢?抗旨不遵则不忠,惹你父王生气则不孝,你怎愿做不忠不孝之人?话又说回来,罗家就剩你这么一条后了,疆场之上刀枪无眼,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哎呀,奶奶可就没法活了,听祖母之言马上给我回家去!”

小孩罗通看了看祖母,眼圈一红:“老奶奶,我父王被困牧羊城,我不去救驾,以后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再说,父王疼我那是出于爱子之心,难道孙儿就不心疼父王?于忠于孝我都应该去,奶奶您别拦了,如果您老人家非要拦挡我的话,您来瞧!”罗通照肋下一伸手,“嘎嘣,呛啷啷——”抽出了宝剑,放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奶奶,您再说一个不字,我就死在您的面前!”

哎呀,这可把秦盛珠老诰命吓坏了。这玩艺儿是闹着玩的吗?“别……别……孩子呀,快把宝剑收起来,收起来!”

“您让我去不?”

“行行行,我让你去了。”没办法,老太太答应了。

罗通心里高兴,给老诰命又叩了一个头,高声说道:“多谢奶奶!”宝剑入匣,迈步下了彩山殿。小伙子抖擞精神,翻身上了自己的白龙马。一拨坐骑,来到梅花圈里面对着苏麟抱腕:“哥哥,我回来了。”

“啊,兄弟,标名了吗?”

“哥哥,我已经标完了。”

苏麟有言在先,想让帅权,又一想,先不能让,我得看看他的武艺到底如何,于是说道:“兄弟,哥哥可以把帅权让出,不过我想陪你走两趟。”

“哥哥,那也好,请吧!”

两个人各自抖长枪,在梅花圈里头打在一起。这回就更激烈了,如同猛虎斗蛟龙。只听“嗖嗖嗖”两条枪带动风声,寒光闪烁。两人打了几个回合以后,脚力错镫,小罗通大枪往回转,单手拿枪,直奔苏麟的后背,“噗——”枪过来了,苏麟赶紧用枪往外封,哪料到罗通这一枪是虚的,没等苏麟的枪到,往回稍稍一撤枪尖,直奔苏麟的马后胯,“哧——”后胯来了一个口子。这匹马疼得嘶叫一声,差点没把苏麟从马上掉下来,得,别打了!这就算败了,我呀,回去吧!苏麟拨转马匹直接下场。

苏麟刚下去,就听在那旁边,“嗒……”传来了马蹄声。小英雄罗通顺声音观瞧,马上坐的正是苏麟的兄弟苏凤。罗通当时一抱腕:“哟!哥哥呀,您怎么也来了?”

“是啊,兄弟,哥哥如不过来的话,我怕人家笑话啊!好歹跟你走两趟!不行我再回去。”

“那好!您请进招儿吧!”

“不,兄弟,今天咱不是敌我争斗,主要是为了夺帅印。看谁够元帅,那谁就带兵伐北,不管谁胜,都得要活的。咱们俩不如下马比武,省得万一有个疏忽,会出危险。”

“哥哥,那也好,可咱们在马下比什么哪?”

“比剑。要是当元帅的话,马上能行,马下也得行啊!”

“好吧,哥哥,咱就这么办吧!”

二人甩镫下了坐骑,往前走,来到了彩山殿下。得让上边看见啊!两个人各自按崩簧抽宝剑,又把铠甲整理整理。罗通一抱腕:“哥哥,请!”“兄弟,要小心了!”两位小英雄舞动宝剑战在一处。宝剑开始是慢,后来越耍越快,急如闪电,状似流风,真是撒米不漏,泼水不进。后来苏凤趁罗通一个疏忽,突然反腕,来一个银蛇出洞,刺向罗通的腰眼儿。罗通单脚尖踩地,猛然一个鹞子翻身,把宝剑躲闪过去。接着用顺手牵羊的功夫,没等身形站稳就横着刺出一剑,“呛啷啷”,把苏凤的宝剑弹了回去。这一招儿变被动为主动,就在苏凤一愣神的工夫,罗通抬起右腿,朝着苏凤的胯骨猛踢过去。“通——”这一脚把苏凤踹出去老远,摔倒在地。

小罗通赶紧把宝剑入鞘,紧走几步来到苏凤跟前,俯身想把苏凤搀扶起来。这时,苏凤心里“嘎噔”一翻个儿:哟!罗通的武艺真好啊!我们老苏家跟老罗家有两辈子的冤仇,虽然如今已经和解,可他们心里能没有裂缝吗?真要是他当了元帅,恐怕对我们苏家不利。常言说: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千重篱笆也难免不透风。我不如给他来个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鬼不知!苏凤主意已定,就在罗通刚要哈腰搀苏凤的时候,猛然间把自己的宝剑支起来,对准罗通的前胸,“哧啦——”就是一剑……

第十五回 小罗通校场夺帅印 老苏烈行营刎利锋

罗通一脚踢倒了苏凤,刚要上前搀扶,苏凤猛然间把剑举起来,对准罗通分心便刺。罗通说了一声:“不好!”连忙单脚点地,往旁边一纵身,“噌”,蹿出去老远,躲过了这一剑。也亏得是罗通艺高心细,换个人就完了。

再说彩山殿上,红袍金戟将苏定方,看了个一清二楚。不但他看清楚了,在台上的文武百官也都看得明明白白。苏烈顿时脸色一变,把个红险气得如同紫茄子。暗自叫了一声小冤家:苏凤你不对呀,你知道苏罗两家有仇,想借这个机会除掉罗家的根苗。但是罗家对咱们却没有什么不是啊,而是我们治死了罗通的祖父和父亲。我们岂能一错再错,继续结怨呢?再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两家早就谅解和好。我又收下罗通为义子,认他的祖母为干娘,常言说冤仇宜解不宜结,你现在是何苦非要往快好了的伤疤上撒咸盐呢?在众目所视之下,我要不闻不问,岂不等于纵子行凶,苏烈一声高喊:“来呀,把小冤家苏凤绑上,推出去,杀!”

“是!”从人答应一声,给苏凤上了绑,推出演武场。苏烈公私分明,大义灭亲,博得了文武官员的赞赏。

站在旁边的银锤太保罗春,心里“嘎噔”一下,暗自赞叹老英雄苏定方是个正派人。可人家要杀自己的儿子,咱能袖手旁观吗?这件事虽然苏凤做得不对,可毕竟还是由罗通引起。我要是不管,显得我们罗家气量太窄呀!罗春赶紧站起身,冲苏烈一抱腕:“哥哥,请问你为什么要杀苏凤啊?”

“兄弟,你没看见吗?幼主已传下旨意,这次是比活武,不比死武。哥哥我不用往下说,兄弟你心里也是明明白白。这奴才心怀不测,我是非杀他不可!”

“哎,哥哥,你这可是多心了,刚才孩子捧剑要扎罗通不假,可有一样,那是在演武场啊。既然没伤着人,又何必大动肝火!孩子还小,看在兄弟我的面子上,你就饶了他吧!”

老诰命当时也说:“定方啊!苏凤也是我的孩子,要杀要砍,你说了可不算。马上把他给放回来,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哪!”

听完这番话,苏定方心里非常感动,还是人家老罗家胸怀大度,不记前嫌,还要不留后怨,真是忠厚之家呀!既然如此,就借这个台阶下来吧:“谨遵娘亲之命,来呀,把小冤家给我推回来!”苏凤回到殿下跪倒叩头。苏定方道:“小冤家,非是为父不杀于你,幸亏你的祖母和你的叔父求请,才暂且将你饶恕。今后要千万记住罗家之恩,不可再行无礼!去,上前谢过你的罗家祖母和叔父!”

“谨遵爹爹之命。”小孩给秦氏老诰命磕完头,又给罗春见礼。

一场风波平息之后,还得继续比武!可是罗通一下场,不管说什么客气话,再也没人要求上场了。为什么?都是四十六友的后代,谁能来夺这个帅印呢?这样,元帅就归了小英雄罗通。殿下把帅印交给他之后,命令立即派兵前往北国救驾。罗通当下设帐挂帅派将,他派出的二路伐北先锋官的正印先锋是秦琼的儿子秦怀玉,副先锋是程铁牛、尉迟宝怀、尉迟宝庆和王瑛。派出的押粮运草官是苏麟、苏凤。这两个小伙子心里挺不高兴。军中的总督军是程咬金,协助他的是苏定方。然后在京中提兵二十万,大同府提兵二十万,共四十万人马,立即启程,殿下李治率文武大臣送到十里长亭。分手之后,人马大队浩浩荡荡直奔北国牧羊城。

二路元帅罗通,是个帅才,胆大心细,有时候也爱钻个牛角尖。一路之上他老琢磨演武场上苏凤的那一剑是有意要刺死他的。并由此想到家里祠堂上那两幅画,射死祖父和父亲的那个红袍金戟将怎么那么象苏定方啊?觉得这里边肯定有文章。

这天晚上扎下连营之后,罗通坐在大帐内,吩咐把先锋官程铁牛找来。没多长时间,程铁牛来到了帅帐,挑帘笼直接往里走:“哎,兄弟,这么晚了你找哥哥我来有什么事吗?”

罗通心想,程铁牛心直口快,我呀,也得开门见山:“哥哥,我问您,您的老叔我的老爹爹罗成,究竟是怎么死的?哥哥您知道不知道?”

“嗯!这个……”程铁牛一听坏了,怎么问起我这件事来了?知道我也不能说呀!老爹爹告诉过我,谁要是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那要全家问斩,祸灭九族啊!

别看程铁牛心直口快,这事上他可不敢随便说。不说是不说,可他毕竟还缺个心眼儿,他往程咬金身上推:“哎,我说兄弟呀,这个事你别问我呀,得问老辈的!老叔的事,得去问我爹,他老人家什么事情都知道。回见吧,兄弟,我走了。”说完这句话,程铁牛转身就走。

罗通一听,这事可也对,他也是个小孩,能知道什么,问问我四伯父。就让兵卒把程咬金找来。程咬金来到帅帐,罗通忙站起来,给四伯父见礼!

程咬金摆着手说:“行了,行了,不用见礼了,你是元帅,何必这么客气,来坐坐坐!”

罗通坐下道:“伯父,我想找您打听点事,这件事只有您知道!”

“啊——说说什么事吧!”

“伯父,我的爹爹、您的老兄弟,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我的祖父您那老干爹又是怎么死的?我想别人不知道,四伯父您一定会知道的!”

程咬金一听这个,心里可敲开鼓了,知道不?当然知道。可知道也不能说呀!真要是说出来,那罗通还能不给他爹爹报仇啊!那大老苏就够呛啊,我也对不起人呀!人家是保国的忠良,正人君子!“哎,这个——罗通啊,这件事你没问问你祖母吗?”

“伯父,我祖母说,我祖父和我爹爹都是得病死的。”

“啊,对了,他们都是得病死的。”

“不,伯父,这里边一定有隐情,您快把实情告诉我吧!”

程咬金心说,告诉你实情?那还了得!“孩儿呀,别胡思乱想的,你爷爷和你爹是得病死的,不会错的!”说到这他一捂肚子:“罗通啊,这得病人人都难免啊!就说我吧,今儿晚上吃多了,要拉稀。对不起,回头见吧,我得上茅房!”程咬金说完转身就跑。程咬金以为他机灵,可小罗通比他还机灵。早看出大老程是故意搪塞。心想,你跑吧!早晚有你说的一天。

第二天晚上,罗通又把卢国公请来了。“伯父,昨天的话咱们还没唠完,我的祖父和我的老爹爹究竟是怎么死的,四伯父,您还没告诉我呢!”

“哎,哎这个——”程咬金一捂肚子:“哟,到时候就来劲儿,你看又疼上了,孩儿呀,我还得去拉稀,咱们回见吧!”程咬金又跑了。

第三天晚上,罗通心想说什么今天也得把真情问出来。我呀,这回这么办。“来呀,把卢国公给我请来!”程咬金又来了,这回他一进门就捂肚子。罗通微微一笑:“四伯父,又要拉稀是不?”

“谁说不是呢,这玩意儿叫五更泻。”好嘛!五更泻挪到定更天来啦!

罗通忍住笑:“四伯父,今儿晚上咱谈点别的,您先别上厕所,我呀,昨天晚上作了一个梦,您给我圆圆。”

一听说谈梦,程咬金肚子不疼了。“孩儿呀,作什么梦啦?”

“梦见我的老爹爹您的老兄弟了。”

“啊?碰见你爹了?”

“是啊,我爹找我来了。”

“找你干什么?”

“他说让我给他报仇,他说他死得冤枉。罗家只有我这么一条后代,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要是不给他报仇的话,他跟我没完。我就说了,我给您报仇行啊,但是谁是咱的仇人,您死在谁的手里了?我爹让我问您,他说问你四伯父去,他什么都知道。我又说了,四伯父不告诉我呀!他说四伯父如果不告诉你,我就在今天晚上三更天去抓他去。”

程咬金这一听,什么,我老兄弟要来抓我了?脑袋不由得“嗡”地一下子。

“伯父,您得告诉我呀!我的祖父跟我那老爹爹到底死在谁的手里了?”

“哎,这个——”程咬金慢慢冷静下来。别看他是晕大爷儿,他可是粗中有细呀!他惯于跟别人说瞎话,出些小点子,怎么会上他人的当!他挑眼皮看了看罗通,心想你别跟我来这套,这事儿我常干!噢,你用话一诈我,我就说了,这玩艺儿你跟别人耍去,程咬金瞅着罗通,干脆来个一言不发。

这时候罗通把脸往下一沉:“四伯父,您可要明白,军令如山倒,不管亲不亲。现在我罗通是元帅,您可是我手下的将军,现在我命令你说!”

程咬金一愣:这小辣椒啊,怎么跟我来这一手哇?命令?命令我也不说。

就在这时,只见罗通眼珠子一瞪,朝肋下一伸手“嘎嘣”,抽出了宝剑:“不说,我宰了你!”

话到剑到,把大老程脸都吓白了:“哎,快收起来,收起来!别动这玩艺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罗通一声冷笑:“这是军令,谁跟你闹着玩?”

程咬金一看,罗通可真翻脸了。看来这个小辣椒真能说得出做得出,干脆,我说实话吧!说了违犯了二主的旨意是个死,我要不说,现在可就得丧命。我呀,先说了吧,多活一天是一天!“我说罗通哎,我跟你说了实话,你可不能把我卖出去!我可告诉你呀:这件事,主公有过口旨,秦元帅下过命令,任何人不许往外说,哪个人要是走漏了风声,他全家可就得遭斩,祸灭九族,连他的祖坟都得挖出来扬成灰呀!你能不能给我保密,不向外讲?”

“四伯父,您要是真的跟我说了实话,我至死也不能把您给露出去!”

“不露呀?不露好嘞!那我就告诉你。”程咬金未曾说话眼圈发红,这眼泪“唰啦”就掉下来了,提起老兄弟他心里头难受啊!一挤眼儿,“卜嘟儿”下来一对,又一挤,“卜嘟儿”又下来一对儿,眼泪霎时间就掉下了五十四对儿一百单八个。大英雄难受可又不敢哭出声来,怕外面听见哪!只能抽抽搭搭地说:“罗通啊!我那老兄弟他死得可冤枉哪!”

“啊,伯父,您别难受,慢慢说。”'。。'

“罗通你不知道啊!杀你老爹爹害死你祖父的并非旁人,乃是红袍金戟将苏定方啊!当初你爹爹投唐之时,曾经枪挑三方:梁定方、蔡建方、杜明方,又打败了苏定方。苏定方明打不过,便用计谋把你爹爹引到了河涧府的淤泥河,我那老兄弟马蹄陷到淤泥之内,拔不出来,苏定方这时传将令乱箭齐发,将你老爹爹射死。我的老兄弟他死得惨哪!”

小英雄罗通听完这番话,心如刀割一般,原来自己认了仇人作父亲了。当着程咬金的面儿不便发作,只得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四伯父,话已说明,您请回帐休息去吧,没您的事了。”

“哎,我说孩儿呀,想当初苏、罗两家是各保其主,战场上哪能不伤人!现在大老苏也归唐了,你们两家也结了亲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别总记着这件事儿,更不能难为大老苏,听见没有?”

“四伯父,您放心走吧!”

“哎,好!”

程咬金回归营房之后,罗通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前思后想,这件事应当怎么办呢?杀人偿命,替父报仇,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可这红袍金戟将苏定方可不同寻常人。他如今已归顺大唐,是一个保国的忠良,尤其对我们罗家已经认了干亲,待我祖母非常孝顺,那真是比亲娘都好啊!待我罗通可以说是超过了他的两个亲生儿子苏麟、苏凤,从小就非常疼爱我,没少教我学文练武。他也是我的恩人。常言道,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真要是把他治死了,我罗通恩将仇报,可就成了小人之辈啊。有心把这件事压下去既往不咎,又一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有仇不报是匹夫之辈。罗家就我这么一条后代根苗了,我要不报仇,日后九泉之下何以去见我的先人?小英雄反复思索,最后拿定主意:一定要给老爹爹报仇。错,我就错他一次吧!

错?罗通是真想错了!而且绝不是错这么一次,乃是终生的大错。怎么说呢?当大帅的得有广阔的胸襟,遇事不能只考虑个人的恩怨,而要以大局为重。如今大敌当前,竟想以势压人,公报私仇,这错还小吗?罗通是个英雄,但是这件事却暴露他心胸狭窄,鸡肠鸭腹。

罗通一念之差,决定报先祖之仇,可这仇怎么报呢?在苏定方身上一点错儿都没有,抓不着错儿我怎么能杀他呢?还是找程铁牛,不一会,程铁牛来到。“哥哥,今天我要给你的老叔、我的老爹爹报仇。”

“啊?报仇?”

“是呀!你老叔怎么死的,我全知道了。”

“是谁告诉你的?”

“是你爹!”

“嘿嘿,我就说咱爹什么都知道嘛!”程铁牛洋洋得意,他还拿这当好事呢!

“哥哥,我现在找你来是想商量一下这仇怎么报。”

“苏老头是好人,我看拉倒得了!”

“拉倒?你说的倒轻巧,父仇不报,还算什么儿子?”

“可也对,将来我爹叫人杀了,我也得报仇。”

“哥哥,这就对啦!咱们得给苏定方找点错儿好杀了他。哥哥你今天晚上别睡觉,到各个帐篷对各位将军去说,今天晚上三更我要点鼓聚将,让大家别误卯。然后,再到苏定方大帐外去监视他,看苏烈脱衣睡觉之后,就给我送信。这是军令,你若走漏半点消息,我要你的脑袋!”

老程家爷们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程铁牛虽说不太赞同,可也没想到不干,就如此做了。

半夜时分,“咕噜咕噜……”聚将鼓一响,各营将官都等着哪,立即拨马匹来到帅帐。罗通坐在了大帐正当中,“来呀,点卯!”

“是!”

有人拿过点名册子,点头卯,众将俱到,唯独苏定方没来。二卯点过,三卯点完,就在这时候,大帐的外头马挂銮铃响,“吁——吁——”,老英雄苏定方慌慌张张来了。他甩镫离鞍下坐骑,见外头马匹俱全,心想坏了,我迟到了。赶紧来到帅帐里头,用眼睛往四周围一扫,大家全都到齐。老爷子赶紧跪倒叩头:“参见元帅!”

罗通把脸一沉:“老千岁!我问问你,军中的纪律你可知晓?头卯未到应当如何?”

“啊?”苏定方一听,自己是误了卯了:“元帅,头卯不到应打四十。”

“啊,那二卯未到呢?”

“插剑游营。”

“那要三卯未到呢?”

这一句话吓得老英雄苏定方鬓角上的汗珠子“唰啦”就下来了,浑身上下如同筛糠:“元帅,三卯未到枭首示众。”

“老千岁,您往这儿瞧!”他用手往台子上一指:“您现在已经是三卯未到了。”

苏定方赶紧叩头:“元帅呀!您能不能开恩原谅我一次啊!我因年迈、鞍马劳累,睡得太沉,适才从梦中惊醒,有人告诉我元帅点鼓聚将,我赶紧穿衣赶来,结果是误了卯了。”

罗通微微一笑,立即站起,紧走几步来到苏定方的跟前,双手搀扶:“老人家,您说哪里去了,您看别人误了卯我可以处置于他,唯独您老人家保唐有功,从北国闯连营来到西京长安搬兵,一路之上辛辛苦苦,偶有误卯,也是情有可原。老人家不必害怕,快快请坐!”接着他又对下人吩咐,“去,赶紧准备一碗人参大补汤给老将军压惊!”

这几句话感动得苏定方差点掉下泪来。罗通又对大家说:“众将官,今天晚上偶然聚将,我是想做一次操练。如今操练已毕,大家回去休息去吧!”众人起身告辞。

从打这次误卯以后,苏定方睡觉的时候再也不敢脱衣服了,不知几时还要点鼓聚将啊!一连几天过去了,军营之中再也没有聚将。这一天,老爷子感到穿衣睡觉太乏了,怎能那么巧,我今天晚上脱衣服他就点兵聚将啊?把衣服脱了吧,解解乏。苏定方把衣服脱下来之后,放在旁边床榻之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程铁牛一见这光景,转身就跑,先往各帐篷送信儿,又报给罗通。不一会,聚将鼓又响了,等到苏定方来到,又是三卯已过。

罗通大声喝到:“着啊!苏定方,你第一次误卯我已经原谅了你,现在你又是误卯,分明是藐视军令,来呀,马上把他给我绑出去,杀!”

“是!”两旁有人答应一声,刚要上绑,老爷子是挺身而站,哈哈大笑。怎么?没有不透风的墙。上次点卯后就风传在点卯之前有人先通知了众将官,唯独没告诉自己;这一次又是大家都到齐,唯有自己误卯。看来小冤家是有意害我呀!得了,要死也得死个明白:“小冤家罗通啊!我知道了,你可能知道你祖父和爹爹都死在我苏烈的手里,你今天要公报私仇!怎么别人不误卯,单我苏烈老误卯呢?你有能耐明着杀我呀,背地里暗算人,你算个什么英雄!”说完,把双手往后一背,净等上绑。

小孩罗通一见苏定方猜透了真情,连忙说声:“慢绑!”站起身形来到苏定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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