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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这朵黑心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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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们吱吱喳喳问个不停,紫衣的眉头紧皱,上前拦在许绿茶的面前,挡住女子们放肆的目光。
    “我们公子有急事,你们可否让开?”紫衣喊道。
    许绿茶低着头,垂下眸,掩下眸子里深深的厌恶,再抬起眸,清亮的双眸已酝酿出晶莹的泪珠,他慢慢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女子,然后低下头,一滴晶莹的泪珠划下脸庞。
    女子们倒吸一口气,觉得愧疚又心疼,为了不让美人伤心,忙齐齐退开,给许绿茶他们让路。
    许绿茶低着头,走出包围圈,但是抬起头看向前方时,他找不到那个推着推车的略有些瘦削的身影了。
    他的眸子一片暗色。
    “啊,姑娘,你在这里啊!”身旁的紫衣忽然叫出声来。
    许绿茶微微一怔,侧过脸,果然发现张檬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张檬抹了抹额头:“我还以为这里出了什么事,特地过来看看,没想到是许公子你们。”
    果然长的美太麻烦了,分分钟引发交通堵塞。张檬想。
    许绿茶看着张檬,微微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如乌云散去,第一缕照下的阳光,惊艳而明艳。
    他屈膝给张檬行了个礼,轻声道:“绿茶特意过来找姑娘,是为了感谢昨日的事。”
    张檬摆手:“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用不着感谢。”
    “对姑娘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对绿茶来说,这事大于天。那块玉佩是家父留给绿茶的遗物,绿茶一直待它如自己的生命。若是它丢了,就相当要了绿茶的性命。姑娘心善,将它送还给绿茶,可不是相当于救了绿茶一命?”
    张檬惊讶:“有这么严重?”
    许绿茶低头:“绿茶诚心感谢姑娘的恩惠,已在映月茶楼备好了一些酒菜,希望姑娘……”
    张檬还想拒绝,可是许绿茶的眼眶慢慢发红水汽氤氲,似乎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来了。
    “绿茶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姑娘就不肯给绿茶一个机会?”
    周围的百姓也看不过眼了。
    “张捕快,人家这么有诚意,你就去呗。”
    “美人相邀你也不去?你是不是傻?”
    张檬忙解释:“不是,我还要回去做饭,府衙一百号人等着我开饭!”
    “张捕快,你先去映月茶楼,我们找个人去跟大人说,让人顶替你,大人肯定会答应的。”
    府衙。
    翠绿的竹叶随风颤抖,发出沙沙响声。
    钟或一身白色便服,手执锄头,挖着竹笋。
    金月踩着石子路走到她身边,有些艰难地开口。
    “大人,张檬今天可能会回来晚一些。”
    钟或手一顿:“为何?”
    想着绝对不能再让张檬给钟或留下坏印象,金月尽可能地给张檬讲好话。
    “昨日,张檬捡到了一块玉佩,本着拾金不昧的精神,她特地还给了失主,那失主便是许家的公子,许绿茶。许绿茶十分感激她,硬要请她去映月茶楼吃东西。张檬是坚决不接受的,但是百姓们都要求她去。她只能勉为其难接受了。”
    “啪”一声,钟或将一节嫩笋锄断。
    她声音隐透怒气:“等她回来,你跟她说,她半个月的俸禄没了。”
    “啊?”金月一怔。
    钟或把手中的锄头扔下地:“兵为民做事,本就天经地义,她竟然还敢接受民的邀请,真是丢了我们府衙的脸。”
    “不不不,张檬也是拒绝了许久的……大人……”金月忙解释,可钟或已经拂袖离开了。

☆、第四章

张檬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桌子前,她的前面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扑鼻。她自穿越以后,就没见过这么多菜。
    许绿茶坐在她的对面,羞怯地道:“绿茶招待不周,张捕快见谅,只是这是绿茶的一点小小的心意……”
    张檬忙摆手:“不不不,你太破费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即使在现代,她也没让男生请过客,更何况在这女尊世界,让许绿茶这个男子请她,实在太羞愧。
    张檬一向不喜欢占人便宜,她看着这桌子菜,少少也要一百两,她想了想,她一年的积蓄都没有一百两,或许她还要向大人预支工钱。
    只是,一看到这桌子菜,她的心就在滴血。
    张檬举起筷子吃了起来,她一边吃,一边心疼,一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和这些富家公子去茶楼了。
    许绿茶见张檬只顾着吃,没有看他一眼,一张俏脸沉了下来。不过,他很快换上娇羞的神情。
    “张捕快,为了感谢你,绿茶特地亲自为你雕了一块玉雕,请笑纳。”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红色的软垫上,一块剔透玲珑的玉静静地躺在那里。
    袖珍版的竹子,小屋,小桥,流水,一切都承载在这块小小的玉上,栩栩如生。
    张檬正扒着饭,听到许绿茶的话,便抬起头,当眼睛定格在那块玉上,她惊讶地睁大眼:“你亲自雕的?”
    “嗯。”许绿茶羞涩地笑了笑。
    张檬终于放下筷子,拿起那盒子,仔细看着,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
    许绿茶状似羞涩地低下头,只是他那低垂的眸子掩饰不了他轻蔑的目光。
    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一块玉便将她打发了。
    “抱歉,我不能接受。”
    张檬将盒子退还给他。
    许绿茶一怔,抬起眸看向她。
    张檬微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一个当捕快的,粗手粗脚的,要这么精致的东西做什么?怕不小心打碎了,就坏了公子的美意了。”
    说罢,便又埋下头,继续吃饭。
    许绿茶的眸子闪过一丝阴沉。只是一瞬,他又扬起一抹笑容。
    “对不起,是绿茶失虑了。”
    “没有的事。”
    “张捕快,其实不瞒你说,绿茶一直很崇敬你。你又热心又善良,绿茶一直想和你结识。”
    张檬头也不抬,含糊地点了点头:“我们今日也算结识了吧。”
    许绿茶道:“绿茶的意思是,我们以后能不能像今日一般,吃饭,谈心,就像真正的朋友一般。”
    “咳咳……”张檬被呛到了,她忙喝了口水,感觉好一些了,她才开口拒绝:“许公子,因为我的工作比较忙……所以……”
    她绝对不会和富家公子上茶楼。
    她又低头扒了几口饭,感觉肚子已经饱了。便起身告辞了。
    她下楼找到掌柜,请求先赊账,改天再过来买单。
    想到要向大人预支工钱,必须要讨好她,既然已经大出血了,张檬不介意再多出一点血。
    “老板,还是给我打包一盒点心吧。”
    “公子……”
    紫衣有些忐忑地看着许绿茶,他还没有见过公子的脸色这么难看。
    “紫衣,你说她是不是瞎,放着一个美人不看,就只顾着吃,跟饿鬼投胎似的。”
    紫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家公子在女人堆里一向无往不利,却没想到在张捕快这里撞了板,公子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许绿茶拂袖起身,一双美目隐含恼怒和不甘。
    “紫衣,如果不是为了钟或,像她那种人,我是一眼都不会看的。”
    紫衣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他掏出荷包,对不远处的老板开口。
    “老板,结账。”
    映月茶楼的老板是个面容憨厚的中年女子,一听到紫衣的话,便微笑道:“张捕快已经结过了,小公子。”
    紫衣一怔,侧头看向许绿茶。
    许绿茶不屑地移开视线。
    “张檬,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激动。”
    张檬一回府衙,金月便凑到她面前。
    “什么?”
    “大人扣了你半个月的工钱。”
    “什么!!”
    张檬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世界灰暗了。
    “你去跟她求求情,没准还能挽回。”金月建议。
    张檬提着一盒点心走到钟或的书房,连敲门的力都没有了。
    “是谁?”钟或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是张檬。”
    等到钟或的脚步声渐进,张檬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的生理盐水装满自己的眼眶。
    门开了,钟或冷着一张脸:“还舍得回府衙?还以为你佳人有约,今晚不回来了。”
    张檬双眼通红,眼泪汪汪:“大人,我身负巨债,心灵脆弱,恨不得爬上府衙屋顶跳下来一死了之。”
    钟或一怔,她抬起手拍了拍张檬的脑袋,声音也有了些许温度:“怎么回事?”
    在张檬和钟或关系好的时候,钟或总喜欢拍张檬的脑袋,只是这几个月以来,钟或单方面进行了冷战,便再也没有对张檬做这个动作。
    此刻,熟悉的力度拍在张檬的头上,张檬有些反应不过来。
    钟或也认识到自己的举动,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张檬继续说道:“今日,许公子邀我去映月茶楼吃饭,他点了许多许多菜,而我不可能让他一个男子请我吃饭的,所以我便揽下了买单这活,只是一百多两的白银,我全部身家都没有这么多。”
    钟或冷哼:“你可不是自作自受么?”
    “大人,我可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和男人去茶楼了,太恐怖了。”
    钟或抬起眸看了她一眼,冰冷的脸色稍霁:“可是当真?别看到美人就晕头转向了吧。”
    “大人明鉴,小人从来不看重外表,只看重心灵。”
    张檬抬起手中的点心盒子:“虽然已经身负巨债,但我知道大人英明神武,肯定能为我指点迷津,因此,我特地花了我半个月的工钱,买了大人最喜欢的点心回来。”
    钟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
    钟或虽是依然绷着脸,但却是有温度的。
    就像在现代的时候,张檬妈妈总是绷着脸一边打扫她的房间,一边骂她丢三落四一样。
    钟或就是面冷心热,即使讨厌她,看到她有困难,肯定会帮一下的。
    “大人,小人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上了。”张檬把点心盒塞到钟或手上,“请预支给我两年的工钱,拜托了。”
    张檬从钟或的书房里走出来,心情勉强好了一点。
    钟或答应了借钱给她,还答应不扣她的工钱。
    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云城街内,熙熙攘攘。
    深巷之内,一个流里流气的女声响起。
    “许公子放心,调戏男子的把戏我最在行了,我一定不会让张檬看出破绽来的。”
    许绿茶厌恶地皱了皱眉:“你可演好一点,要是你真碰到我一根汗毛,当心我把你手给剁了。”
    “这是自然,我发誓绝不会碰到公子,我会演的很好。”女子伸出三根手指保证,然后又露出猥琐的笑容,“只是这工钱……”
    许绿茶微闭了闭眼,忍住恶心,侧过脸,眼神示意紫衣。
    紫衣掏出荷包,扔给她一锭银子:“这是定金,等你表演的好了,必定重重有赏。”
    张檬手握着佩刀,无精打采地跟在钟或身后。
    今天,她早早弄完了早饭,正想出去巡街,但是却被钟或告知,她的任务换到了下午。因为下午钟或要出门视察民情,而她要充当钟或的护卫。
    张檬不明白,钟或不是看见她就会不开心么?为何还亲自点名要她去护她?
    钟或一路上就跟个精神分裂似的,一见百姓们就满脸笑容,一回头看到她,就晴转阴。
    即使钟或不难受,她也难受啊。
    恰在这时,张檬发现前方围了许多人,一打听,才知道有恶霸调戏民男。
    张檬心想,表现的时间来了,她一定把恶霸打的落花流水,顺便捉拿归案,让钟或看看,她是个称职的捕快。
    张檬快步上前,两手分开围观的群众,一脚把那嘴吐秽言、还要往无辜民男身上扑的女流氓踹倒。
    女流氓躺在地上,凶神恶煞:“妈的,谁敢坏了老娘的好事。”
    张檬二话不说,冲上去揪起她的衣领,把她的双手向后反转,用绳子绑住。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民男,跟我回府衙走一趟吧。”
    “你敢!”流氓拼命挣扎,“我大姐是青虎帮的老大,你敢抓我,我让她砍死你!”
    张檬刚想说话,钟或的声音便响起来:“那本官倒要看看,你青虎帮的人要如何砍本官的捕快。”
    张檬看到一袭白衣的钟或站在不远处,便朝她点了点头:“大人。”
    钟或微微颔首:“把她抓回去。”
    终于能逃离钟或,张檬欢快地押着犯人,刚要离开,钟或便叫住她。
    “不是叫你,你留下。”钟或侧头吩咐站在她旁边的金月,“金月,你押她回去。”
    看着金月押着犯人走远的身影,张檬的心都要碎了。

☆、第五章

“张捕快。”
    紫衣坐在张檬的对面,有些不安地开口:“点这么多东西,我们吃的完吗?”
    张檬把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悄声道:“没事,这些肯定是大人买单,我们只管敞开肚皮吃了便好。”
    自金月押着犯人走了之后,许绿茶便泪水朦胧地走到钟或面前,屈膝行礼,感谢钟或的救命之恩。
    明明救他的人是张檬,许绿茶选择性忽略她就罢了,可是钟或毫不犹豫地把功劳揽在身上了。
    还说什么当官的为民做主是天经地义,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
    张檬并没有反驳,上司抢下属的功劳,在现代,她经历多了,只要大人开心就好。
    钟或和许绿茶似乎一见如故,一说上话来就停不下来了,还相约到映月茶楼去喝茶赏花。
    而张檬和紫衣这两个跟班理所当然地跟着去了。
    张檬受了太多钟或的冤枉气,知道钟或一向爱面子,这会邀佳人喝茶赏花,必定是钟或自己买单的。
    张檬不趁此吃个够本,她都不过瘾。
    许绿茶和钟或在隔间里面谈笑,张檬和紫衣两人便坐在外面,拿着菜单点了十几样的菜。
    一个时辰后,许绿茶和钟或还在里面谈话,张檬和紫衣已经饱的都快站不起来了。
    本来紫衣很矜持,只吃一点点就停筷了,但是奈何张檬吃的太香,他便忍不住和她一起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了,里面那两个还没出来,张檬十分无聊,便从衣袖里面掏出两根不同颜色的发带。
    “紫衣,给你变个戏法瞧瞧。”
    紫衣疑惑:“戏法?”
    张檬微笑,她将两条不同颜色发带的两端都绑死,左手拿着红色的发带撑成一个圆状,右手拿着一个蓝色的发带撑开成一个圆状。双手摆在紫衣的面前,开声道:
    “看着啊。”
    她两只手慢慢接近,发带与发带之间摩擦了两下,忽然“嘣”地一声,两根发带串在一起了。
    紫衣惊呼了一声,接过张檬手中的发带串,仔细看了看,又往两边拔了拔:“明明两根发带两端都绑紧的,怎么可能会串在一起?”
    “很简单的啦,我教你。”
    张檬正教着紫衣,里面那聊了一个多时辰的两只终于出来了。
    紫衣忙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到许绿茶的身后。
    钟或皱着眉头,瞪了张檬一眼。
    回去的时候,钟或一直板着脸。
    张檬想,是因为她花了钟或太多钱,钟或才不高兴的。
    张檬虽一直认为占老板的便宜不算占便宜,算精明。但看到大人脸黑成这样,她稍微有些愧疚。
    “大人,要不……”我和紫衣的那顿饭钱,你从我工钱里扣吧。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钟或冷冷的声音打断。
    “一闲下来便忍不住勾搭男子了?太不成体统了!这让人看见了,会怎样想我们府衙的人?”
    张檬被大人的莫名其妙的话吓了一跳:“不不不,大人,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勾搭男子。”
    钟或停下脚步,瞪了她一眼:“你们两个人的头都靠在一起了,当本官瞎么?”
    连“本官”都说出来了,看来大人确实生气了。只是她不也是和许绿茶躲在隔间里聊了许久吗?
    就算是有损府衙的形象,也是大人先带头的好吗?
    张檬低着头,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大人,明明你先和许公子在里面谈话,我只是无聊了,和紫衣聊了几句而已。”
    钟或一滞:“我和许公子并没有什么。”
    “我和紫衣也没有什么啊。”
    许府深苑。
    “紫衣,你觉得那钟或如何?”
    绿衣男子赤着雪足,站在池边,修长的手指捻住一瓣花瓣扯下,扔进那清澈的池水上。
    血红的花瓣浮在池水上,随着水流打转,沾上细细的水珠,更显娇嫩。
    紫衣双手拿着发带,低头研究。听此言语,回道:“为人正直,勤政爱民,相貌出众,才华横溢。”
    许绿茶执着花枝的手微微收紧,道:“我倒觉得她十分无趣。”
    “啊?”紫衣抬头。
    “和我谈话的时候还心不在焉。”许绿茶手指用力,“啪”地一声,花枝被折断。
    “公,公子。”
    许绿茶将手中的残断花枝扔进池水里,淡淡说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张檬那个饿鬼投胎的举动就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紫衣识趣地闭了嘴。低头继续研究那两根发带。
    “紫衣,看样子你和那个饿鬼还聊的挺融洽的?”
    紫衣脸一僵:“没有,公子。”
    “把发带扔了。”
    “是。”
    “张檬,你今日又惹大人生气了?”
    金月蹲在一边啃着西瓜问道。
    张檬一边刷碗,一边叹气:“我哪天没有惹她生气?”
    金月道:“我大概还有四五天就不干了,回老家娶夫,到时候你跟大人请假,和我一同回去,不仅能参加我的成亲典礼,还能逃离大人几天散散心,可好?”
    张檬听罢,赞道:“这是极好的。”
    当晚,张檬就写了几百字的请假条,第二日,她便交给了大人。
    “不批。”
    钟或把请假条扔回给张檬。
    “为何?”
    “我记得几天前你才休了假。”
    一提起这个,张檬就委屈:“大人,那天,我哪算休假?那天的晚饭是我煮的,草是我锄的,花是我浇的。”
    钟或瞪她:“身为府衙的一份子,计较这么多,你羞不羞愧?”
    “大人,我虽也想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府衙,只是我养父要我找个心爱的男人,他才肯见我。我休几天假,也没玩啊,还忙着人生大事呢。”
    钟或脸一黑:“女人事业尚未立,谈何成家。”
    “不是先成家,再立业吗?”张檬低声反驳。
    得不到钟或的批假,张檬去巡街的路上无精打采,平时帮老太爷推车上坡用一只手绰绰有余,如今两只手都差点推不动。
    而且,整整一天,她摆着一张苦瓜脸。
    “张捕快,今儿心情好像有些低落!”卖菜的大叔笑道。
    张檬回道:“一般一般啦。”
    大叔抱着两捆青菜放上她的推车:“既然今天张捕快心情这么低落,那我就不在意再让你低落一点,今天的菜不给折扣了。”
    “大叔你这么大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死抠的事?完全不符合你高贵的气质嘛。”
    张檬推着一车的菜走出菜市场,天还比较早,太阳还火辣辣的。
    张檬不急着回府衙,便坐在茶馆门口,喝着茶馆老板免费赠送的茶,消消暑气。
    “张捕快。”
    一个清朗好听的男声响起。
    张檬灌了一口茶水,朝面前的人招了招手:“很巧啊,许公子。紫衣”
    许绿茶羞涩地笑了笑,一双美眸水润明亮,仿佛春水荡漾。
    紫衣站在许绿茶背后,见张檬朝他挥了挥手,脸微红地垂下眸。
    “张捕快,今日怎不见大人出来视察?”许绿茶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她有事忙着呢。”忙着克扣员工的福利。
    许绿茶点了点头:“大人公事繁忙,自然也不能日日出来视察。”
    张檬道:“她有空就会出来的。”
    伤感是能传染人的,见张檬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许绿茶内心暗道:摆个死人脸给谁看,按照她那饿鬼投胎的样子,恐怕是今天没吃饭。
    许绿茶心里这样想,但脸上不显,只温婉地弯了弯唇,他捏紧手上的丝帕,凑到张檬的脸上,帮她擦了擦汗。
    “张捕快巡了一天的街,也辛苦了,看你满头大汗的。”语气温柔还含点娇嗔。
    张檬被那清香冰凉的手帕吓了一跳,她把头往后仰,避过那手帕,然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自己擦就好。”
    许绿茶美眸一沉,但笑容不变,十分自然地将手帕收了回来。
    “昨日因为大人在,绿茶太紧张了,都不敢和张捕快说说话,绿茶深感遗憾。”
    张檬拿出两个空杯,倒满了茶,指着她对面的两个空位,对他们两位说道:“请坐,喝茶。”
    许绿茶坐下,并没有喝茶,继续说道:“今日,绿茶能和张捕快一起聊天喝茶,绿茶觉得十分开心。”
    “许公子太抬举我了。”张檬道,见紫衣站在许绿茶后面,并不下座,忙又招呼他:“紫衣,你也坐。”
    紫衣犹豫地看了看许绿茶,见许绿茶也微笑让他坐下,他才拘谨地在许绿茶身边坐下。
    “张捕快,你帮绿茶拾回玉佩,绿茶本想好好感谢你,却弄巧成拙,送了并不适合张捕快的东西,绿茶感觉到很惭愧。绿茶见张捕快颇爱美食,便亲自下厨给张捕快做了一些糕点。”
    紫衣把一直提在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食盒,一股扑鼻的香味便传了出来。
    张檬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惊讶地开口:“许公子,都是你做的?”
    食盒里面的糕点种类虽不多,但个个精致,跟艺术品一样。
    许绿茶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希望张捕快不要嫌弃。”
    张檬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她眼睛一亮:“太美味了!”有美食吃,她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许绿茶羞涩地低下头:“张捕快喜欢就好。”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一点小糕点就将她打发了。
    “张捕快,绿茶有一事相求。”许绿茶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张捕快可否帮绿茶将这香囊交给大人?”
    张檬接过香囊:“好的,我帮你交给他。”
    她将香囊收回自己的衣袖,又用手拿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真是太好吃了。”
    许绿茶心里鄙夷更甚,却面带笑容:“若是张捕快喜欢的话,绿茶可以天天做来给你。”
    “不不不!”张檬忙摇头,“这我买不起。”
    许绿茶一怔:“什,什么?”
    张檬笑道:“我们府衙有规矩,兵不能随便收民的东西,要是被大人知道,我会被扣俸禄的。所以我付你钱吧。点心的钱。”
    “张捕快,不用付钱,这是绿茶特意……”
    “必须要付的。”张檬从衣袖掏出两锭银子,推到许绿茶的面前,“我也不知道这些糕点的价格,但还是按照映月茶楼的价格付钱给你吧。虽然你做的味道比不上映月茶楼的,但已经相当不错了,谢谢你啊。”
    许绿茶脸一僵,垂在双腿上的双手慢慢握紧。
    “对了,紫衣,我那天教给你的戏法,你学的如何?”张檬看向紫衣。
    紫衣低着头,有些艰难地回道:“还,还好。”
    “下次有机会的话,教你更好玩的。”
    张檬站起身,将糕点打包好,微笑向他们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聊。”
    说罢,转身便走。
    许绿茶紧握的双手慢慢放松,张檬接二连三忽视他的示好,让他恼怒又不甘。
    平日里,只要他放软一下态度,女子们就会自动围上来对他百般讨好,他何时被人如此冷淡地对待过?
    许绿茶微微垂下眸,再抬起眸,眸子已酝酿出氤氲的湿气。
    “张捕快是讨厌绿茶吗?”

☆、第六章

“张捕快是讨厌绿茶吗?”
    许绿茶咬着下唇,一脸脆弱,他低着头,泫然欲泣。
    只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抬头一看,那个人已经走远。
    许绿茶羞恼地踹了踹桌腿,还不解恨,他把桌上的食盒扫落在地。
    紫衣吓得忙站了起来:“公子,注意形象。”
    许绿茶看了看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注意他这边了,他勉强息了怒,换了一张委屈万分的脸。
    他用手帕拭了拭眼泪,眼泪汪汪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行人,然后站起身,捂脸泪奔了。
    张檬回到府衙,便马不停蹄地奔往厨房做饭。
    金月就像平时一样,凑到她身边,帮她舀水洗菜。
    “张檬,今天大人心情不是很好。”
    “哦。”张檬切着肉,随意地应了一声。
    “我听说是因为大人的大姐要来云城了,听说是来逼大人成亲的,你知道吧,大人在烟城有个已经定亲了的未婚夫。”
    “成亲是件好事嘛,大人做什么不开心。难道大人不喜欢她未婚夫?”张檬把肉扔到锅里,盖住锅盖。
    金月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了。”
    做完饭菜后,张檬便敲响了开饭的钟,府衙的人人纷纷奔往厨房。
    “张檬,待会大人来了,你可注意点,别再惹她生气,她今天跟个炸药似的,一点就着。”金月一边端饭,一边说道。
    张檬听罢,也有些不安:“要不我把饭菜端回房间吃算了,大人一向看我不顺眼,我就算怎么注意,都不得她心。”
    “你可别,你要是端回房间吃,大人肯定会说你的行为恶劣,不利于创造和谐的府衙。你到时候,什么话都不说,默默地吃饭就好了。”
    张檬深以为然,于是,吃饭的时候,她就和金月坐在饭桌的最角落,一句话也没说。
    期间,大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张檬这边,张檬眼观鼻鼻观心,任她看,并不搭理她。
    等吃罢饭后,张檬正要打水洗碗,钟或叫住了她。
    “张檬,跟我来一趟。”
    该来的,就算怎么躲避也逃不过。
    金月满眼同情地看着张檬,张檬向她摆了个心碎的手势,然后乖乖地跟着钟或离开了厨房。
    “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檬跟着钟或走到后院,见钟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张檬忍不住问道。
    钟或握了握拳,有些紧张地开口:“张檬,你对我成亲一事,有什么看法。”
    “好事啊,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喝喜酒。”
    钟或脸一黑,咬牙道:“本官请谁都不会请你张檬!”
    张檬:“大人……”
    钟或转过身,不愿看她:“张檬,我果然是讨厌你的。算了,你下去吧。”
    张檬对钟或阴晴不定的情绪基本免疫,但还是被那“讨厌”二字伤了一下脆弱的心灵,她委屈地点了点头,回道:“那我先走了。”
    钟或没有反应,张檬转身便离开。
    走出了好一段距离,她忽然想起袖中的香囊,便转过身:“对了大人!许公子……”
    钟或慌慌忙忙地移开了一直注视着她的视线:“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羞恼。
    张檬忙掏出袖中的香囊,快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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