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之外的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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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内——
　　公告栏上人流密集，一个个伸长双眼的视线望过去，心中期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分到了哪个班级。
　　宣汩也挤进人群中，精致的小脸倔强的不肯让步。
　　人群涌动中，他踮起脚才看见自己的姓名落在了高二八班上。
　　视线往下移动，看见自己名字下方还印着一个名字——刘越。
　　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才会跟这个人在一个班级里。
　　高一的时候，刘越是臭名昭著的，遇到不爽的事情能哔哔绝不动手的类型，但耐不住他成绩好，虽是同学眼中的老鼠屎；却是老师眼中的小可爱。
　　现在的校规，与十年前的完全不一样，一旦发现打架斗殴的行为，直接给予处分，不管谁对谁错。
　　那时候他看上了同样是高一新生的陈小温，但陈小温对宣汩一见钟情，跟他挑明了自己喜欢的就是他。
　　宣汩在学校里有精灵小王子的称号，睫毛长而卷，皮肤白皙，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虽然成绩不太好……
　　但依靠颜值还是俘获了不少高中女学生的少女心。
　　就这点，已经挺招许多男生不满意，再加上刘越的添油加醋；久而久之，宣汩被同一级的男生给孤立了。
　　还没走到课室，高二八班乱哄哄的声音已经传得很远了。
　　宣汩踏进课室的时候，学生们有瞬间的安静，几秒后，又开始恢复乱糟糟的杂音。
　　班主任还没来，位置是随便坐的。
　　宣汩来得迟，放眼望去只有几个位置挑选。
　　“等等——”
　　宣汩抬头看向这位皮肤黝黑的刘越同学，只见他举起大拇指，指了指靠近门口的位置：“那个，是咱全班同学留给你的位置。”
　　坐哪个位置，宣汩很随意，抿抿嘴就走过去了。
　　才发现桌子还是缺胳膊少腿的，而且是单人座位，没人跟他同桌还能贪图个清净。
　　宣汩还没坐下，不知道是谁忽然一张桌椅蹭的一下摆在他旁边的位置，还没看过去，那人就开口，嗓音出乎意料的清冽：“刘越！好久不见了！”
　　刘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许泽，你怎么又跟我一个班了！”他的小跟班怎么没给他说，许泽也在这里！
　　许泽眉眼长得极为清秀，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还有几分调皮，按照许母的话来说，连小动作都跟许卿一毛一样。
　　“怎么滴，不待见我？那不好意思了，今后请多多指教！”
　　话音刚落，宣汩感受到后边也摆了一张桌椅。
　　许泽走过去帮忙扶着。
　　“重活我来干。”
　　陈小温嘿嘿的笑了：“你最好了！”
　　陈小温跟许泽算是邻居，一个振华东区，一个振华南区。
　　大家还是读同一个幼儿园小学初中，甚至是现在的高中。
　　许泽小时候还喜欢过陈小温，但人家就是对他没意思，长此以往，渐渐的就变成所谓的兄妹情谊了。
　　刘越火气蹭的冒上头，刚想走过去；班主任就走进来。
　　其余看戏的学生瞬间坐回自己的位置，等待班主任发话。
　　安静的课堂总有那么一丝想睡觉的气氛，许泽瞄了瞄自己的同桌，长得，怎么说呢。
　　白的吓人。
　　晚上出没估计会吓死人。
　　他又看了看陈小温，那眼神就没看过讲台上，眼里满是宣汩的后脑勺。
　　往后伸手敲了敲她桌面，压低声音说：“跟你换个位置？”
　　陈小温抿嘴一笑，低低的回一句：“许哥，够意思哈！下课请你吃东西。”
　　许泽小动作太多，宣汩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接着叹气般低下头，这样的学习环境，不要说提高成绩了，能保持稳定水平就不错了。
　　两人趁老师转身写黑板，快速的换了个位置。
　　这次动静弄得比较大，宣汩皱着眉刚想说几句，一眨眼就发现许泽变成了陈小温！
　　陈小温无声的跟他打招呼。
　　宣汩：“……”
　　*
　　班主任比较随心，位置打算在月考之后重新分配，所以现在就按照自己安排的位置来定。
　　周五早自习上，许泽的脖子一直往前伸：“宣汩宣汩！小温，快点把你们的作业给我！课代表快收到我们这里了。”
　　陈小温还在奋笔疾书的抄另一位同学的作业，百忙之中抬头看了眼课代表的方向：“远着呢，急什么！选择题你先填了啊，随便选！”
　　宣汩眉毛微微拢起：“我对下答案。”
　　陈小温拿到的是班里成绩最好的那位，宣汩抓紧时间对答案，然后纠结着要不要把跟学霸不一样的答案给修改了。
　　许泽直接拿起自己的试卷走到他们的桌子，索性一起抄：“宣汩，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婆妈的人！”
　　陈小温一脚踩在他脚背上：“不许这样说汩汩！”
　　宣汩：“……”
　　许泽：“……妈呀，陈小温你肉不肉麻。”
　　前方刘越的声音特别臭屁的响起。
　　“课代表，这一列，我来帮你收！”然后直接走在他们三个那边，特别臭不要脸的说：“收试卷了，赶紧的！”
　　陈小温还差一道大题，手上不停，嘴上说：“你故意的吧，怎么不从前面开始收。”
　　刘越对陈小温的心思就没变过，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小温，那我先不收你的……”
　　接着语气一转，对他们道：“许泽，宣汩，把你们的交上来。”
　　许泽横眉一竖：“你敢收老子的？课代表来了再说。”
　　宣汩也淡淡的表示，自己的，要课代表亲自来收。
　　陈小温皱眉：“行了，别站在这，挡光了！”
　　一大早上就这么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转眼间就是放学时间，开学的第一周，周六日也不用上学。
　　许泽建议一起出去吃顿饭。
　　陈小温拍手叫好，宣汩表示拒绝。
　　许泽觉得他太扫兴了，相处一周，都觉得他性子太沉太淡，俨然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
　　“许哥请你吃，你也不来？”
　　宣汩没反应，手上还在收拾书本，打算这周末回家预习新知识。
　　陈小温伸手轻轻搭在他手腕上：“汩汩，你就来呀，许泽人还不错的，就当是庆祝我们第一次牵手！”
　　说着，五指微微收紧。
　　许泽看了看，这也叫牵手……
　　宣汩收回自己的手，拉上书包的拉链：“不去。”
　　陈小温不死心：“我跟许泽带你去吃，你绝对没吃过的！人间美味。”
　　宣汩施舍了一眼过去：“我没吃过的？”
　　陈小温坚定的点头。
　　宣汩心想，居然还有他没吃过的东西，鬼才信。
　　宣汩这人看起来很精明，实际上特好骗，就这么两三句，他就答应了。
　　他说要去个洗手间实际上打电话给管家，要晚点回去，许泽跟陈小温就在课室等。
　　许泽转着笔，语气微微嫌弃：“我只是带你们去吃车仔面，可不是吃鲍参翅肚！”
　　陈小温瞥了他一眼：“到时候吃完你赶紧撤撤撤，给我跟宣汩单独相处的时间！”
　　许泽叹息：“人间有情，你最无情。”
　　当宣汩捧着一小胶盒子的时候，里面的面条泛着清油的香味，他整个人都懵了。
　　“没，没地方坐着吃吗？”
　　陈小温微微一愣：“你要坐着吃？”
　　许泽扒拉几口，盒子都快见底了：“站着吃他不香吗？”
　　宣汩优雅的掰开筷子，夹起一根面条细细的咬了一口：“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
　　陈小温吓得筷子都掉了：“你没吃过？”
　　宣汩点点头。
　　陈小温忽然很心疼他，想必是因为小时候没饭吃才会这么瘦这么白的吧。
　　许泽摇摇头，真可怜。


第69章　陆拾玖
　　数学老师在上面讲公式讲的吐沫横飞，许泽就睡得特别熟。
　　感觉像是瞌睡咒。
　　连带着陈小温也跟着托腮，眼睛一合一闭，好像轻轻一戳她就倒了。
　　只有宣汩在认真的做笔记。
　　明后两天就是月考，他必须在这次考试中向宣邯证明自己的实力。
　　当初来到这间普通高中的时候，宣邯是极其不同意的。
　　尽管宣汩的成绩只能进这所学校。
　　但他认为只要稍微靠关系就能进去比较好的贵族私立学校，那里的师资一流，学习环境也好，而且认识人面广泛，哪点不比宣汩现在待的学校强。
　　然而填中考志愿的那一次，是宣汩唯一反驳他的。
　　“什么实力就该上什么样的学校。人贵有自知之明。”宣汩说的理直气壮，毫不退缩。
　　宣邯手里捏着宣汩期末考试的试卷，眼神阴暗得吓人。郭晓琳都看的胆战心惊：“小汩，听爸爸的话，那间学校不好，重本率是全A市最低的。”
　　宣汩的性子就是倔，对上宣邯，眼神毫不闪躲：“我不，老师说我的成绩考上三中，是可以的，二中有些勉强。”
　　郭晓琳叹了一声气。
　　宣邯缓缓地起身，将试卷猛甩在地上：“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转身就走，毫不留念。
　　郭晓琳急了，这关系都打好了，宣汩突然就是不肯去，那该怎么办？
　　高二八班是理科普通班，全班学生大概在中下游的位置。
　　然后学校分配了几个成绩还算可以的进来，刘越就是其中一个。
　　让宣汩没想到的是，许泽也是其中一个，平时看他吊儿郎当，学习没点正经样，但每次理综小测上，成绩都能拿到二百五十以上的高分。
　　数学老师爱他，理综各科老师都爱他，就是语文老师恨死他。
　　许泽的语文小测，卷面满分一百五十，能有五十分算他输。
　　班主任也不太喜欢他，应该说是抱着复杂的心情，对他又爱又恨。
　　许泽不爱做作业，这是其一；喜欢在课堂上睡觉，这是其二。
　　而他的同桌，陈小温同学，理综永远在一百六十分以下，但语数英主科成绩特别好，满分一百五基本上都能拿到一百二十分以上。
　　他们不算差生，他宣汩才是真正的差生。
　　甚至连偏科都做不到。
　　自从他进了三中，宣邯对他的态度简直是漠不关心，他不服气……想到这里，宣汩突然就鼓起腮子，表示自己特别憋屈。
　　许泽无意间抬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宣汩的脸鼓起一块，偏头看正脸，像是……磨了皮的青蛙。
　　他戳了戳陈小温，然后指了指宣汩。
　　她侧头看见后，满脸散发一种好可爱可爱的意思，伸手捏了捏。
　　宣汩被吓到了，下意识拍掉陈小温的手。
　　气氛瞬间尴尬了一下，宣汩有些尴尬，意识到这样子对女生不太好。
　　结果是陈小温不太好意思的点头害羞：“不好意思啊！”
　　末了，再加上一句：“你皮肤好嫩嫩啊！”
　　宣汩：“……”那一些尴尬瞬间没有了。
　　明天就是月考第一场。
　　大家都抓紧时间赶紧复习，能看一点是一点。
　　快放学的时间，在班主任的指挥下，一部分同学的桌椅是要撤走的，只留下考试的桌椅。
　　课室里瞬间就乱哄哄的。
　　桌角摩擦地面拖拖拉拉的声音，非常刺耳。
　　宣汩的桌椅太旧，被安排在收进杂物间内，然后趁乱跑了。
　　刚没走几步，后面就跟上来许泽。
　　这小子比他跑得还快。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两人也熟悉了点，宣汩轻声开口：“你赶着回家？”
　　许泽只是回个头：“赶着回家受刑！”后面那两字都说的特别没影，风再大点都听不清楚。
　　宣汩还在原地懵逼，陈小温在后面出来撞了他一下。
　　“不回家吗？”
　　宣汩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刚才许泽说回家受刑，我们要不要去救他？”
　　陈小温：“……”
　　“噗嗤，放心吧，是他姐姐。每次大考他都必须要回家受刑，不用管！汩汩，明天考试要加油哟！”
　　宣汩微微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考场是按照上一次大考的成绩分的，宣汩在倒数第三的班级，也就在实验室里考试。
　　许泽跟陈小温要在前面几个教室，三个刚好全分开了。
　　上下午考了语文跟数学。
　　宣汩心里没谱，考试时候将答题卡上的答案也填在了考卷上，停笔的时候，只收走了答题卡。
　　他拿着考卷，想去跟他们对答案。
　　结果许泽说：“不用，不用对答案，等考完再说。你看我哪次语文考完会担心的，顺其自然，该是你的分数就是你的。”
　　宣汩抱着忐忑的心情去参加明天上午最后一场开始，理综。
　　三张试卷让他头疼不已，老师在上课说过的，他好像完全没印象一般，做起来脑袋一片空白。
　　他上课那么认真听讲，到底听什么了……
　　浑浑噩噩的考完后，宣汩的心情没有得到放松，他已经看到后面成绩出来的那一刻的画面，他得有多绝望。
　　考试安排在周五周六，考完就可以放假回家休息，老师则要连夜批改试卷，争取能快点出成绩。
　　*
　　然后噩梦比想象中来得快，在周日下午的时候，老师直接将Excel文档直接发在家长群里。
　　宣邯的工作号加了家长群。
　　班主任发总成绩单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刚好完成一份工程的对接工作，脱下眼镜，无所事事的点开来看。
　　班主任列的极其详细。
　　还做出了跟上一次大考的成绩排名的对比。
　　谁谁谁下降几名几分了，谁谁谁又进步了。
　　郭晓琳正打算给宣邯送点热咖啡，还没走两步，抬头就看见他下楼。
　　“要休息了？”
　　长时间工作，宣邯的声音比往日要低沉些：“去找儿子。”
　　郭晓琳无奈的回一句：“他明天要上学，这么晚都睡了。”
　　“他睡不着的。”
　　郭晓琳：“？”
　　家长有家长的群，学生有学生的群。
　　本来心情紧张的宣汩一点开老师发的文件，仔细看了看老师用红色标出排名下降的同学，自己也在其中，一整晚不可眠。
　　他将头埋在被褥里，空气不流畅，呼吸困难，但很享受。
　　房门被敲了几下，惯有的几声，宣汩闷闷的去开门。
　　“爸爸……”
　　宣邯没有进去，只是倚在门框看着他说：“后悔了？成绩退步，理综太差连平均分都没有达到。”
　　宣汩嘴硬的说：“没有后悔。”
　　宣汩等待着宣邯的训斥，结果没有。
　　“要我给你找个补课老师？”
　　宣汩极致郁闷……
　　“要！你得在旁边监督我。”
　　宣邯暗然失笑。


第70章　柒拾（全文完）
　　陈绘前段时间忙的不行，好不容易有点空余时间，还得送妹妹去上学，做早餐。
　　陈小温特别善解人意，叫哥哥不用天天早起，让他好好休息。
　　就因为这句话，他从晚上十二点睡到了中午十二点，神清气爽。
　　虽然陈小温跟许泽是邻居，但他两方向不同，回学校的路也不一样。
　　只要不是许泽故意绕路等她，基本上也不会遇见。
　　刘越就是摸准这个机会，天天早起找机会在陈小温必经之路蹲点。
　　“吃早餐？”
　　陈小温客气的回答：“我吃过了，谢谢。”然后绕着他往前走去。
　　刘越仍然嬉皮笑脸的：“听说你心情不好，是因为月考吧！”
　　这件事！！！
　　陈小温怒了：“别跟我说这件事！”她下降排名了，三人组里，只有许泽进步了，
　　语文居然考了五十分！
　　刚好五十分，让她颜面何存。
　　“我就说，许泽一定背着你们偷偷复习去了，小温你别理他，你跟我说说话，我
　　可以教你啊。”刘越这次超常发挥，班级排名第二，全级排名第二十。
　　算是不错的成绩。
　　陈小温讨厌刘越，高一的时候就总能看见他去撩艺术班的女学生，结果对方开玩笑
　　说了他几句，画风一变，居然就欺负女学生。
　　可耻！
　　“走开！你挡我路了。”这条马路上，车挺多的。
　　刘越却像开玩笑般在陈小温面前来回走动，整的跟蛤蟆似的。
　　*****
　　许泽还是踩着点进教室门的，看见陈小温的位置空空的便问宣汨：“小温呢？”
　　宣汨摇头：“没见过她。”
　　课代表刚好来收作业，无意间提了一句：“她去校医室了。”
　　宣汨跟许泽齐齐抬头看他。
　　课代表被那视线看的心里发毛：“额，听说是早上刘越一直在骚扰她。结果害得
　　陈小温同学，受了伤。”
　　许泽将目光放到前方的刘越身上，看见他正在嬉皮笑脸的跟女同学不知道说什么，
　　惹得对方掩口大笑。
　　火气上头，蹭的一下就起身，被宣汨轻飘飘的拦住了。
　　许泽看向他。
　　宣汨不为所动：“老师来了，先坐下。”
　　下课的时候，宣汨跟许泽跑去校医室，没见着人，问了校医。
　　“我叫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那种情况挺复杂的，各种原因也有。”校医是个女
　　的，此时她的脸色有点难看。
　　这话一出。许泽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一整天，陈小温都没出现过，他一放学二话不说直接把刘越堵在门口。
　　刘越一脸懵看着两人：“你们想干嘛！”他不觉得许泽会动手打他，毕竟
　　被发现了可是要处分的。
　　但是他自己忘了，只要参与斗殴都会被处分，包括受害者。
　　宣汨面无表情的说：“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刘越。。。。。。”
　　刘越没敢吭声，他就是欺软怕硬的。只要对方一动手，他就歇菜了。
　　“我也忍你很久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刘越这个怂货居然去跟老师告状。
　　然而宣汨跟许泽坚决否认自己打过刘越。
　　刘越的脸都是一块红一块青的，他哭丧着指自己的脸：“那我的伤哪来的！”
　　许泽：“你自己摔的。”
　　宣汨：“你眼瞎不看路。”
　　毕竟没有证据，既然他们不啃认定，老师也拿他们没办法，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刘越也只能咬碎牙龈，连血带泪往肚子里咽下去。
　　陈小温今天回来上课了，整个人虚弱的一批，然而听见许泽说他们去揍刘越的时候，
　　脑袋就醒神晃脑的。
　　“你们干嘛打他？”她不过是没来上课两天，事情居然已经白热化到这个地步了。
　　许泽没搭理，只是关心：“你身体怎么样？”
　　宣汨背诵语文课上的《沁园春长沙》，听见陈小温的话，就停下了：“刘越打你，你不反抗？”
　　陈小温脑袋冒了三根问好，心想刘越什么时候打我了。
　　她那天直接给刘越呼了一掌，这货也不怕死，居然敢在马路上来回横跳，他以为他是坂本大佬吗？
　　但是回学校的路上，感觉不太对劲，就拐了个弯溜进厕所。
　　发现居然来大姨妈了，但是不对啊，她上周才断了，这么快又来了？！
　　这不正常！
　　她就跟老师清了早课，先去校医室看看。
　　校医给她做几个小检查，然后说：“可能是考试压力大，导致因素有很多，你还年轻，没有稳定
　　也是正常的，最好先去医院仔细检查，毕竟这种情况是有点复杂。”
　　陈小温直接给妈妈打电话，然后又跟老师请了一天假。
　　但这种女人的事情，怎么能跟两个大男人说呢。
　　陈小温话锋一转，打定计划就是不能说出来：“他是个大男人，我一个小女生，怎么打得过他呢。”
　　许泽越想越觉得刘越混蛋，宣汨也赞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