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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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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五美金打底,他拿出手头的黄纸问掌柜,掌柜便很有耐心的看了看,然后告诉他。这正是店里卖出的纸。

听到这一句,唐少爷顿时来劲。连忙追问怎么方才他问起黄纸,却没有拿出这种来?

掌柜告诉他,这黄纸虽然是他店里卖出的,然而乃是独本买卖,只做一回。

世间万物都分档次,黄裱纸自然也有优劣之分。

譬如不远处那一家卖的,便是低档的便宜货,乃是店主用美利坚的草纸土法制造,不过混一个形似而已。只有不讲究的下等人家才用。

而他店里的则算是正宗上等货,专门从南洋港台进货,漂洋过海而来,正宗传统国货。专供着唐人街几位有讲究的清修居士们使用。

至于唐唯宗手头这一种,那就是大讲究了。非寻常人用,乃是有法术的法师用来画符施咒的。

寻常人用黄裱纸,要么做成纸钱付之一炬。这一种用劣等纸足矣,火一烧全成灰,也看不出好坏。写**布告的要稍微好一些,虽然最后也是一烧了之,可因为前面得摆着看,总要高明一些,免得大殡未出纸就烂了,有辱斯文。

唯有这画符施咒用的黄裱纸,得千锤百炼,柔韧有劲,水火不侵。否则,妖魔邪祟未除,纸就烂了,那法师威风扫地不说,妖魔邪祟可就要到处害人啦。

不过美利坚信奉的是耶稣上帝,出了邪祟自有牧师修女们出来除魔降妖,并没有中国法师出场的机会。故而这种黄裱纸在美利坚压根没有市场,卖出去的这几张也铺子刚开时进的,结果一直砸在手里出不去。等了好些年才等到了买主,掌柜的也没敢要价,是按着本钱出的。

要说好货那就是好货,在仓库里堆了四五年,拿出来打开油纸包,愣是不蛀不潮光亮如新,看着就觉得有劲。

听到这儿,唐唯宗才知道手里这纸原来是用来画符施咒的。这么说来,苏平安这案子里还牵扯着一个法师?

他们两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要找法师。

另外这找法师的主意又是谁给他们出的?

他脑子里的问题是越来越多。

他正摸不着头脑,掌柜的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低声问他。

“这位先生你是私家侦探吧?”

“怎么?被你看出来了?”唐唯宗一听就觉得话里有话,便索性详装被识破的样子。

掌柜双眼立刻透出亮光来,舔了舔嘴唇得意洋洋。

“先生你是来调查那桩案子的吧。你拿出这纸来,我就知道了。”

“哦,看不出掌柜你还挺聪明的。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可以透露给我的?”

“邪!”

“邪?”

“那小姑娘一进来,我就瞧出来了,整个从里到外透着邪性。”

唐唯宗听了皱了皱眉。

“怎么说?”

“你想啊,她才多大年纪?怎么能知道这些?”

“知道什么?”

“黄裱纸啊。”

“黄裱纸?”

看着唐唯宗疑惑不解的样子,掌柜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先生你恐怕不是在国内长大的吧。”

“唔,我很小的时候家父就带我们全家过来这边了。”

“那就难怪了。你不懂这些。”

唐唯宗心想懂哪些?

掌柜的又道。

“别说先生你这样的不懂,便是在国内,也没多少人懂这个。谁家吃饱了撑着懂这个?可我是看出来了,那小姑娘就懂。”

小姑娘指的是谁,唐唯宗自然明白。但还是不明白小姑娘懂了什么?

“那一进门,就不一样,门清。张口就是要黄裱纸,我那上等的货色给她,瞧不上眼。要不是我手头有这点存货,还做不成这桩买卖。这存货一拿出来,那小姑娘就看准了。可我瞧着,还是不大满意的样子。但要我说,唐人街这片也就我店里能有。出了唐人街就更没地找了。”末了掌柜又自卖自夸了一番。

唐唯宗皱了皱眉。

“是那个……小姑娘要买黄裱纸?”

“是啊,一进门就问。还要朱砂呢。你说要是烧纸写**什么的,要朱砂干什么?这朱砂是随便能用的?可巧我这边有个居士要写血经,可又怕刺破了皮感染破伤风,用朱砂代替。我这才从内边进了货,要不然还没有呢。”

“朱砂?”

“先生你不懂,这写符咒得用朱砂。朱砂能镇邪祟。我瞧着那小姑娘挺懂,倒是跟着来的那位先生是一点也不懂。”

“那位先生?”

“对啊,就是那个报纸上登了的。谁能想到啊,说没就没了。为这事,**还来了好几趟呢。你说这就在我们店里买了东西,转眼第二天就死了,这怎么闹的。”

“这些事,你跟**说了没有?”

“哪能?我能自个往自个身上揽事?撇清还来不及。何况说了又能如何?鬼佬能懂这些?跟先生你说也是看在咋们都是华人的缘故。”

“那你的意思。”唐唯宗点点头。

“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说说呗。你说两个年轻人买这些东西,谁知道要去折腾什么?圣人云不语神鬼乱力只说,可见这神鬼乱力是随便说不得的。说都说不得,那还敢弄?九条命也不够玩得。”

“你的意思是,这事是神鬼乱力?”

“我可不敢这么说。这神鬼之事,没亲眼瞧见谁敢乱说?可这两人买这些东西总有个缘故吧?为了什么呢?难保这里面没有蹊跷。”

倒是这个理。唐唯宗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张画了涂鸦的黄裱纸,推到掌柜跟前。

“您给瞧瞧,这是不是就是符咒?”

掌柜拿起半张黄裱纸,摸了摸,看了看。

“这纸,就是我卖的。这符,瞧着像。可只有半张,我不好说。何况,我也不懂这个。万一是两小孩子闹着玩,那我可就打嘴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不懂,自有人懂。”

“谁?”

问起谁,掌柜就含笑不语了。

唐唯宗也是懂事的,连忙拿出皮夹子抽了一张十元的美金推过去。

掌故的拿手一压,凑过来压低嗓子说道。

“先生你往前面走,百步不到的地方,有个六层楼的房子。打正门进去坐电梯上顶楼,楼顶是个天后庙。唉,鬼佬的地方就许人盖教堂,咋们华人盖个庙都没地方。不说这些。庙门口有个摆摊算卦的。小老头八字胡,带个小墨镜。不是瞎子,眼睛好着呢,瞧人是透骨三分。据说早年在内地也是大庙里的主持,可惜三反五反庙里的神像都被砸了,他就逃了出来。我上天后庙上香常和这老头聊几句,瞧着倒是个肚子里有点真货的。你拿着这符去问问他,兴许能有些收获。”

“天后庙。”

“对,天后庙。小老头贪财,先生你给他几块钱,保管他什么都跟你说了。”掌柜的添油加醋道。

唐唯宗心想这世间哪有不贪财的呢?掌柜的你也不是一样。

深吸一口气,把那半张黄裱纸迭起夹在记事本里,又把记事本揣兜里。他带着五美金买的正宗檀香一把,告辞了掌柜,转出门来。

掌柜的说天后庙就在前面百步不到的地方,他想赶日子不如撞日子,就这么过去。哪知运气不好,可巧今日里门口就没有一个八字胡戴墨镜摆摊算命的小老头。

那天后庙倒是出人意外,颇有些气派,谁能想到这破旧的大楼顶上竟然别有洞天。华人最敬鬼神,善男信女们建庙捐款那是非常热情。

因为心里装着事,他也就在外面转了一圈,没空往庙里去瞧瞧就转身走了。

做了出租车回到酒店,在门房那儿大律师给他留了信。

苏平安的保释手续办下来了。他是这就去接人,让唐唯宗回来了就直接去少管所。

总探长不差钱,大律师效足力,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小丫头的案子疑点也多,**局那边也难圆其说,漏洞百出。一里一外夹攻之下,这保释手续就快马加鞭的下来了。

想着苏平安这就能出来了,他这名义行的监护人自然得到场。于是连房间也不回,脚不沾地的直接扭头出去,又打了出租车赶奔少管所。

因为留言是两个小时前的,唐唯宗担心自己这一趟是要错过。哪知到了少管所,大律师和苏平安就在办公室里排排坐,一点没挪窝。

大律师瞧着有点焦头烂额之象,仿佛是遇见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难题。旁边苏平安面沉似水,坐的四平八稳,倒是个不动如山的稳当样。

唐唯宗就纳闷了,难道是保释手续出了岔子?不该啊,大律师那手段,那口碑,不至于砸自己招牌。不然就是苏平安又闹幺蛾子?好么,这小姑娘,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瞥了苏平安一眼,他赶紧询问大律师。好这一问,还真是苏平安又出了幺蛾子。

第331章 小邪神归来 7

拿到了保释文件 ,大律师就马不停蹄的来接苏平安。手续一路办的顺利,原想着这就能完成任务,回头可以向总探长请功。哪里知道事情在后面等着呢。

这临走之 时,就该去取个人物品。进少管所的时候,人人都是穿着自己的行头来的,进了门得换一身行头。身上穿的带的依着规定都得上缴,少管所的狱警会一五一十的登记造册,然后把东西都封进一个大牛皮纸做的信封里,存档。等人要出去了,就再到这边来,把存档的东西取出来,当着面点清了,画了押签了名,脱下少管所的行头换上自己的,这才干干净净的出去。

苏平安是按着程序进来的,自然也要走一遍这个程序。

可进了档案室,把标着她名字的牛皮口袋外加表格拿出来,就出事了。

东西不对!少了!

她来的时候,身上穿戴的就是事发现场那一身。

从里到外那一身蕾丝的内衣裤,吊带**,外加泡泡纱的小洋装和高跟鞋都在。小洋装上刘景廷的血都成了褐色,原封不动。

她戴的假发也在,还有蝴蝶结头箍也在,就是蝴蝶结被压折了,样子很难看。

唯独只有她身上的现金首饰全没了。

苏平安说有现金和首饰,现金是一百二十美金外加三个钢镚,都是装在一只镶水钻的小坤包里。当然,现金没了,小坤包也没了。

首饰也不少,有个镶钻的十八K金手镯,一对镶钻的小耳钉,顶顶要紧的还有一只大钻戒。石头跟个小蚕豆似得,又大又亮。

末了,还缺一张两寸宽六寸长的黄裱纸。

大律师一个头两个大。

苏平安说有现金首饰,他信。总探长能花六百万捞的人,身上穿金戴银不稀罕。但问题是人家少管所说没有,单子上明明白白,有衣服有鞋子有**,就是没有钱和首饰。

这里面谁说了谎?毫无疑问肯定是少管所。但大律师是见多识广的,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一个孤零零的华人少女穿金戴银还拿着现金,进了少管所,那就是一条肥鱼进了猫肚子。肯定是要把这点油水刮下来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美利坚**国家的监狱也没少这些脏事。

依着大律师的想法,那就是破财消灾。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回去,还怕总探长不给她再买一堆大钻戒?

这个道理,大律师跟苏平安说了。小姑娘是总探长手心里的大宝贝,但就怕这大宝贝被宠坏了,不识时务。这可是美利坚,不是香港。人在矮檐下,该低头还是得低头。

没了现金和首饰,苏平安自然心疼。但过江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她还是懂得。只是现金和其他首饰可以不要,唯独那个钻戒和那张黄裱纸,必须还给她。

大律师一听这话就急了,心说我这不是白忙活了?姑奶奶你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人家能给你么?给了不就是承认拿赃,能这么自打脸么?

多大的钻石?能有自由重要?多金贵的纸片?那金子打得也不值当啊!

可苏平安就是不依,非要那钻戒和黄裱纸,否则她不签字,不走了。

大律师那个满头汗啊,这真是,好一个不懂事的姑奶奶,白瞎了他一番好心好意。

这做律师的最怕的就是当事人不合作,还作死。那真是费尽心机都救不了。

可苏平安有她的道理,依着她的意思,这两件东西要是回不来,她别想好,这少管所拿了赃的也别想好。

至于这伙狱警要不要自打脸,在她看来那是不打不行。

他们要是有本事,那就留着那些东西吧。就怕,有命拿,没命留。

她是四平八稳,稳坐钓鱼台。大律师是急的团团转,穷途末路。

唐唯宗一听黄裱纸,顿感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好啊,原来这里边还真有她的事。又是这黄裱纸!

只是她非要不可的那一张黄裱纸,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黄裱纸?

另外,她还非要那个大钻戒。这真是……

依着他如今对她的了解,自然不会再以为这是小丫头贪财。正如大律师所说的,只要能回去香港,她想要多少大钻戒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可她如今是非要那一只大钻戒!

哪一只大钻戒呢?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刘景廷给她卖的那一只。当日里还晃瞎了他的眼呢。

如今刘景廷斯人已逝,就留下这么个念想。想不到这没心没肺的小捞妹到还念着他的情,要这个旧物。

这算什么呢?人死了才想着他的好?这有什么用。

唐唯宗暗暗吃了一顿山西老陈醋,扭头恶狠狠瞪了苏平安一眼,就回去安慰大律师。

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苏平安不是个东西,不识好歹。可谁让她是总探长的大宝贝 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咋们办事的也只能尽力而为。

她既然自己不想出去,得,就让她留着吧。

依他之见,横竖她也不像能出事的样子,就让她在少管所里再待几天。指不定待上几天,她自己就受不了,妥协了呢。

大律师还打算跟总探长邀功呢,这下全搅合了。心里也存着气,索性就照着唐唯宗的意思,把保释的事给缓了。

两人送苏平安回去,心里都指望她能幡然悔悟,痛哭流涕的签字走人。哪知小丫头心气也大,愣是面不改色套上囚衣,大步流星的回去了。

看得人牙根痒痒,恨不能咬她一口。

两大男人灰溜溜出了少管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苦笑。

这下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

打了车回酒店,唐唯宗在外面转了一天,累出一身汗。回到房间该洗澡洗澡,该刮脸刮脸。末了坐在沙发上冥思半个多小时,还是放心不下,转身套上干净衣服,又出门去。

大律师也没闲着,回房也梳洗了一番,然后对着镜子前思后想酝酿一番之后,直接越洋电话打给吕长乐,把这边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自己反正是尽心尽力,赶在最短的时间把保释手续办下来。可苏平安自己作死,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吕长乐拿个主意,跟苏平安说一说。

哪知总探长是猪油懵了心,一头扎进红粉魅惑之中,色令智昏了。不但没有劝说的意思,反而嘱咐大律师一切依着苏平安的意思办。

大律师心想这怎么行?依着她的意思办,那敢情是要给美国少管所来一个反贪大起底啊。这还不是要跟全美国的**结梁子!

要知道这**国家的**也是有潜规则,也是帮亲不帮理的。人家能为了你这么一个小小华人,就让自己的**蒙上贪污这种丑闻?

这闹下去,没好果子吃。

然而总探长却信心十足,说既然苏平安自己拿了主意,那就得听她的。有事他但着,大律师只管尽力保全她的平安就行。

大律师心想再这么作死下去,他也保不住这姑奶奶的平安了。

可这话是不能当着总探长的面说的,只好点头应承。

挂了电话,他真是长叹一口气。

要说这红颜祸水,还真是。瞧瞧,连总探长都昏了。

怎么说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得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忙吧。

可今儿个也真是累了,烦了。大律师想了想,忙了一天都还没吃呢。先吃饭吧,晚上再找点娱乐,放松放松。

这一边大律师忙着放松,那一边唐唯宗在路边餐馆随便吃了一顿,就又打车去了唐人街,目的地还是天后庙。

那奇奇怪怪的黄裱纸压在他心头,他想弄一个明白。

这事问苏平安肯定是不行,小丫头别看年纪不大,可心气大。等闲套不出话,就算她说了未必就不是满口胡言乱语,糊弄他。跑江湖的人,嘴里就没几句真话。何况她身陷囹圄,他也不能去少管所找她问这个。

这一回他运气不错,庙门口就坐着一个八字胡戴墨镜的小老头,支着一个小褂摊。

因为这日子既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天后娘娘的寿诞吉日,天后庙很是冷清,只有三三两两的香客和几个孤魂野鬼似得游客,看新鲜似得摇头晃脑在门口乱转。

小老头想兜生意,嘴里念着一大段似懂非懂的口白,唱歌不像唱歌,念经不像念经。

有两个看似日本来的年轻情侣,被小老头吸引,便蹲在摊前伸手让小老头看手相。

小老头不会日语,英文也只会几句,两日本情侣倒是能说一点英语也能写两汉字。于是三人连比划带写字的沟通,倒也谈的挺热闹。

唐唯宗站在旁边听了半天,就能小老头满口胡言,吹牛不打草稿,撒谎不怕脸红。一面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自己是吕洞宾的**。吕洞宾是谁,日本人不懂。不懂更好,反正就是一特有本事的神仙,都活了几千年了。人日本情侣也不傻,说人家几千岁,你几十岁,怎么收你当徒弟?小老头就说了,这叫梦中授业。敢情做一个梦就成了神仙的徒弟?有这么好的事!

给自己脸上贴了十八层金,小老头还给这两小情侣脸上贴金,说那女的乃是杨贵妃转世。说起杨贵妃日本人就知道,因为传说之中杨贵妃马嵬驿被赐死,但其实没死,而是偷梁换柱,转道东渡日本。据说如今还有她的后裔。

那女的既然是杨贵妃转世了,男的么肯定是李隆基转世。两人乃是三生有缘,缘定三生。前一世因为国难分离了,辗转几世轮回,寻寻觅觅终于又在一起。

两人是姻缘前生注定,只是终究鸳梦难重温,别看现在好的难分难舍,只怕将来还是要注定分离。

一听自己是帝皇贵妃转世,两小青年都激动了。又听情缘难持久,就都慌了神。赶紧问老神仙这可怎么办?

好办!老神仙拍拍胸脯。说我**吕洞宾是最好给人牵红线结姻缘的。你们两个前世姻缘磨难,是命中注定。几世轮回已经洗清冤孽,正该的一个善果。主要是小人作祟,毕竟当年马嵬驿唐国死伤军士老百姓无数,这些冤魂厉鬼如今还纠缠不休。如果想要姻缘顺利,就得超度这些亡魂,做一场水陆法师。

今儿个有缘,为了渡化有缘人,他愿意舍出法力,代办法师。

一听有解,两小情侣忙不迭感谢老神仙。那办法事也不能白操办吧,总要给个三瓜两枣。

老神仙也不犹豫,直接开价二十美金。

皇帝陛下和贵妃娘娘也不含糊,当下砍价十美金。

你来我往,一时间神仙和皇帝陛下贵妃娘娘打了一场口水官司。最后本着国际友谊,互帮互助的精神,以十五美金成交。

陛下和娘娘交了钱,老神仙就去庙里安排了一番,赶出一帮形色匆匆的道士和尚,吹拉弹唱念经打坐,乱七八糟的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水陆超度法事。

小情侣烧了香磕了头,拿了香囊符咒,怀揣着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心满意足的走了。

道士和尚们就该脱衣脱衣,该抽烟抽烟,各忙各的。

唯有八字胡的小老头,又坐在庙门口兜揽生意。

唐唯宗心想,这老头就是个胡说八道的大骗子啊!

第332章 小邪神归来 8

明知道对方是个 大骗子,可他也没辙。因为除了这个大骗子,他是不知道还能问谁。

于是上前 去,站在了卦摊前。

小老头一抬眼,未语先笑。

“先生是看相算卦还是解梦?”

唐唯宗摇了摇头,说。

“我请你吃饭。”

小老头一愣。

这天上掉饭辙了?

唐唯宗也不跟他迂回,直接把香烛铺掌柜端出来,表明自己是有备而来。又把刚才站在旁边看了半天的事也说了,意思便是你那点本事我都明白。所以咋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是有事来求你,你呢也别给我信口胡言。

小老头做了一单买卖,出了一身力气,正好肚子饿。既然有人请吃饭,那敢情好。把摊收了,就领着唐唯宗下楼去。

下了楼就直接进了一楼一间油腻腻的中餐馆,熟门熟路的进去,直接吆喝掌柜的上菜上酒。

掌柜的也认识他,只是小老头穷,吃不了好的。今儿个领着个穿戴整齐漂亮的先生,开口就要好菜好酒,估计是有了大生意。这有钱好办事,立马转去厨房开整。

小老头领着唐唯宗找了个角落坐下,坐下了也不问什么事,就闭目冥思,等着上菜。

餐馆跑堂的就是掌柜的媳妇,端了两个凉菜和一瓶酒。凉菜是很简单的猪耳朵炸花生米,酒也是内地极常见的老白干。只是在美利坚这地方,倒是不容易见。

小老头接过酒瓶就凑到嘴边,一口咬了瓶盖,咕咚咕咚倒了一杯。也不就菜,直接闷了一口,半杯就没了。一口下肚,憋了一会,美美的吐出一口气。

再一睁眼,两眼放光。

第二口就没那么大了,小口眯,就着花生米猪耳朵,吃的美滋滋的。

唐唯宗是喝葡糖酒威士忌的上等文明人,不懂这老白干就花生米猪耳朵的乐趣。尤其猪耳朵这东西,西方人不吃下水和猪头肉,觉得脏。唐家学文明样,也不吃这些。

小老头自斟自饮,吃了一杯白干半碟花生,热菜就一个接一个的上来了。

都是好菜,干炒,闷炖,红烧,熬汤。大油大肉,喷香四溢。

小老头喝着酒吃着菜,一双筷子舞得风生水起,滴水不漏,笼罩这满桌子的好菜,刀光剑影之下,顷刻间就攻城略地。

因为忙着吃,自然就没工夫说。唐唯宗也不心急,耐着性子等。

换做以前那不行,西方人有一说一时间就是金钱。可如今他去过香港,跟国人打过了招呼,已然明白中国人先吃饭再谈事的规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老头吃的满脸通红,满嘴是油,直打饱嗝。就这还不肯歇,有点了一个硬菜打包,还要了一碗白米饭。

打包的才都放在一边,端着白饭就着桌上的汤汤水水,又灌了一碗。

这一碗饭下肚,这一顿才算是真**收场。

这一结账,花了唐唯宗十五个美金。唐唯宗二话没说直接付钱,掌柜媳妇收了钱把桌子收拾了,送上一壶专供贵客的热茶,好让两人喝茶谈事。

小餐馆脏兮兮油腻腻的,唐唯宗心里别扭,不碰这些。小老头就一个人自斟自饮,一边剔牙一边喝茶。

等他喝了半碗茶,唐唯宗就掏出记事本翻开,把里面夹着的那半张黄裱纸推了过去。

小老头起先还美滋滋的剔牙,咂巴嘴回味。眼睛瞥到那张黄裱纸,登时就直了眼,脸色都变了。

“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唐唯宗反问。

小老头闭口不语,面色凝重。把嘴里的牙签呸的吐了,微皱着眉,小心翼翼的伸手拿起那半张黄裱纸,凑到眼前仔仔细细看了看,一边看一边直嘬牙花子。

“这东西,多少年没见了。”

“这到底什么东西?”见他神色凝重,言语谨慎,唐唯宗就越发好奇,连忙又问。

小老头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半张黄裱纸放下,用手抚了抚。

“这叫天师符。”

“天师符?”

“别说你不懂,就是在内地,懂这个的人也超不过二十人。何况这美利坚,除了我就没第二人能知道。能遇上我,可真是你小子的福分。”小老头洋洋得意道。

唐唯宗皱了皱眉,赶紧又说。

“那还请您老给我说说这个。”

“唉,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原以为到了这地方,就再也见不着这个了。哪曾想还有这出。好吧,今儿个吃了你的,我自然要给你说道说道。小伙子,不管这东西你是哪儿弄来的,我可劝你,赶紧扔了。这可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

小老头啧一声。

“这玩意是道家符咒,学名天师符。这天师符一套四张,我也只是在家师的一本笔记里见过。那本笔记乃是家师秘藏法门,轻易不给外人观看。我能看到也是机缘巧合,打扫屋子的时候正好书掉了下来,就翻到了这一页。我就看了这么一眼。”

唐唯宗心想,你只看过一眼,怎么就能肯定这是什么天师符?还有你那**不是吕洞宾嘛,不说把法术都在梦里传授给你了,怎么还有私藏的?

小老头是人精,光看唐唯宗脸上表情就猜到他肚子里的腹诽。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吕洞宾那是骗人的。家师虽然比不得吕真人,但当年那也是名震三江的**师。我是家师的关门**,当年能在家师跟前近身伺候,就是因为我聪明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记住。”

想不到小老头有这样的过去,唐唯宗脸色一正,不敢再小瞧。

“可惜,时不与我啊。想当初家师把一身的本事和家业都传授给我,可我没能给他守住。我对不起**啊!”小老头神色一黯,叹气道。

“社会巨变,时局所迫,大师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唐唯宗劝道。

小老头一摆手。

“不说这些老黄历了,没意思。虽说当年家师把一身的本事都传了我,但这天师符,我却不会。”

唐唯宗不解。

“家师传了我所有的本事,就只剩这天师符不教我。我当时以为这是师傅留一手,正所谓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然而后来家师临终之前把道观和产业都传与我,同时还有那一本记着天师符的笔记。但家师要我在他面前发誓,永远不能学天师符。我要是不发誓,他就不传我了。为了让师傅能瞑目,也为了能接收大业,我当时跪在师傅跟前发了毒誓。可天天守着这本天师符却不能学,这叫人怎么能做到?”

“我也是年轻不知好歹,当时就想我不学,我就看看。看看总没事吧。我是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一看就再也忘不了。便是以后不看了,这符咒也落在我脑子里。天天想天天想,就忍不住手痒,画了。”

“天师符一套四张,分为天师捉鬼符,天师镇鬼符,天师驱鬼符和天师噬鬼符。针对不同的鬼,可以捉,可以镇,可以驱,可以灭,可谓法门利器。这四张符就印在我脑子里,我伸手就能画出来,绝对纹丝不差。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光能画符还不行,还要念咒。”

“念咒?”

“符咒符咒,自然是既要有符还要念咒。可惜家师的笔记里只有符,没有咒。我不甘心,这四张符压在我心里,寝食难安。”

“因为**走后我接手道观和庄子,东忙西忙也抽不出手来,这事就搁在了心里。这一搁就是二十多年。等我自己收了徒弟,徒弟们能帮着办事了,我才有空出去巡游,找这四张符的咒语。结果,没等我找着,就大变了天地。”

“新社会容不下我们这些吃神鬼饭的,庄子充了公,道观里的神像都被扒了,徒弟们死的死散的散,也有和我划清界限恩断义绝的。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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